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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石榴裙
“怎么了?”凌无咎问道。
他握住了江跃鲤的手,拇指轻轻捏着她手指,睫毛垂着,邪气压过了那淡淡的清冷。
江跃鲤抽回手,双掌一合,“啪”地捧住他的脸。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平日不可一世的魔头,竟出奇温顺,甚至主动仰起脸,配合她的动作,像只做错事的大狗。
她毫不客气地揉圆搓扁,将一张俊脸捏成各种形状,直到心满意足了,才长舒一口气,松开他:“没事了。”
困意汹涌袭来,江跃鲤懒得解释,三两语也解释不清,直接走到里间床榻前,翻身上去。
才盖好被子,腰间一重,身后覆上一层清凉,身后的人搂着她,力道有些大,几乎是一种禁锢的姿态。
极宽的一张床,这魔头做什么硬要挤着她睡。江跃鲤蠕动起来,提着手肘往后推,尝试挣脱这个怀抱。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她听到他深吸一口气,道:“再乱动,后果自负。”
……她顿住动作。
不是,大哥,你这话说的……很有歧义啊。
“睡吧。”凌无咎放轻了嗓音,那声音仿佛深山古寺的晨钟,莫名带着让人心静的魔力。
江跃鲤睡眠质量一向好得出奇,今夜也是沾枕便睡。
梦中朦胧间,丝缕甜腻的香味灌入鼻腔,她看见层层白色纱幔飘荡,其间有一宽榻。
影影重重间,一白衣少年双手撑榻,青丝散落,有玉山倾颓之势。他踉跄支身,动作却无比吃力,仿佛无数条锁链,将其困于榻上,挣脱不得。
见他周而复始,江跃鲤不明缘由,朝他走去。
才行了几步,几个仙女般的女修自她身侧飘去,鱼贯而行。羽衣飘舞,却略显单薄,甚至能透过轻纱,看出点肉色来。
江跃鲤也急忙跟上,可脚程慢得出奇,像踏入深及膝盖的淤泥里,艰难前行。
她确定脚下无物,再抬头,便见那几位女修围着榻,饿狼扑食般,往榻中人扑去。
只一瞬间,江跃鲤便明白了,这是强取民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正心急,眼前瞬间变作一片火海,轻纱烧卷成一团黑渣,落在地上,女修浑身冒火,自上面滚
过。
人间炼狱,不过于此。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动了,隔着火光,她看清了那少年的模样。
大火并未波及他,他眼眸古井无波,黑发散乱,白衣逶迤,一步一颤地走远,走近了弥散的黑雾里。
离开灵韵峰后,她多多少少听见了一些流言。
有一种人,身负神裔血脉,落地就自带VVVVIP顶级配置。他们落地成仙,修为通天,甚至还能还可以反哺灵气,俗称行走的大型灵气发电机。
但并非所有同脉后代,都可有此境遇。
如今,这一脉就剩一个金疙瘩。
这个金疙瘩,便是凌无咎。
江跃鲤突然福至心灵。
好家伙!这破宗门该不会在打什么缺德主意吧?
比如把这位爷当种马,就指望再抽个SSR出来?!
想想宗门那调性,做出这种事也并不奇怪-
晨光初透,街道的青石板上,还浮着一层薄雾。
“吱呀”一声,赵掌柜卸下最后一块门板。
隔壁成衣店的王老板正撩着衣摆,跨过门槛,指甲涂着鲜艳丹蔻,翘起尾指轻轻捂嘴,仰头打了个哈欠:“赵姐姐昨个儿可是做了一笔大买卖呀,怎么今日不休息休息?”
檐角铁铜叮当,早点摊的热气混着叫卖声漫过来。王老板就势倚在柜台边,神情恹恹,眼下青黑,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你都不知,昨晚跟打仗似的,那绣娘针尖儿都快冒火了。”
赵掌柜说着,铺子伙计抱着布匹走过,她扭头瞧了一眼,接着道:“这事若是办不好,别说这小店,我都不一定保得住!方才才将货交了出去,那仙人没给个准信,我能睡得着吗?”
王老板道:“你说,这仙门中人素来瞧不上凡间手艺,怎的突然火急火燎来你铺子裁衣?”
赵掌柜转身进店:“谁知道呢。”
九霄天宗一向瞧不上这些凡俗料子,之所以火烧眉毛似地定制,是因为宗门库房里,压根找不出这种流光溢彩的布匹!
他们自诩素雅高洁,身着的衣裳不是月白就是鸦青,即便有些重色的,料子也素净得像守丧服。
谁能想到云生道君归宗第一件事,便要要什么“红光璀璨”的料子?
宗内急得直跳脚,最后只能拉下老脸,找凡人绣坊赶制。
江跃鲤从混沌的梦境中挣脱,身侧床榻早已凉透。梦魇情绪残存,未完全消散,耳畔却捕捉到几缕浅浅的呼吸声。
十分陌生。
她眯开眼,又骤然瞪大。
外间竟立着四位仙子般的女修!一个赛一个的精致,云鬓高挽,广袖流仙,婷婷站成一排,像仙界选秀现场。
某一刹那,她以为她特么地又穿了。
可窗棂大开,清风徐徐,软榻上胖猫摊成一张厚饼,乌鸦蹬腿舒展毛羽,一同惬意地晒着太阳。
没穿。
她收回视线,心道:九霄天宗这是派人来当贴身侍女了?
想起凌无咎在梦中大开杀戒的模样,江跃鲤不禁在心中夸赞起她们的勇气来。
见江跃鲤已醒,四位侍女如花蝴蝶般,围拢过来。
不容分说,她就被左右架起,按在了妆台前。
江跃鲤借着铜镜的倒影,暗暗打量。
侍女身遍绫罗,满身法器,举手投足间,自带风华。这哪是什么侍女,分明自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
梳头侍女腕上玉镯相击,清凌凌两三声响,十指翻飞,三两下盘好了发,但拉断了她几根发丝。
前头描妆的,动作也是极快,一气呵成。
伺候她更衣时,期间这一群女子七嘴八舌的,像一群闹春的雀儿,听得江跃鲤脑袋嗡嗡叫。
今天,她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在叽叽喳喳的大量信息中,她总结出了两点:
一是,今日有一个盛会。
二是,她需盛装打扮出席。
待一切准备完毕,两人所有架着一面大镜,放在她跟前。
一看镜子,江跃鲤差点被自己闪瞎。她现在像个行走的珠宝匣子,还是镇馆之宝级别,会被博物馆重点展出的那种!
这是一条褶裙,红得如新剥的石榴籽。裙面织着石榴花纹,动则涟漪轻漾。日光下,绣纹金线浮起碎金光泽。裙腰束得极高,系带垂落两缕流苏,尾端缀着小小的银铃,臂弯间半透雪色帔巾像拢着一缕云霞。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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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不过搭配面上的妆容,倒显得她有些……妖艳。
眉梢描得太过锋利,唇脂艳得近乎滴血,美得极具侵略性。
“姐姐,这石榴裙虽是凡物,可是连夜为您赶制的,”身侧一个娇俏可爱的侍女,笑得眼睛弯弯,道:“果然十分合适……”
“等等!”江跃鲤转头止住她的话,“你刚说这是什么裙?”
“石榴裙呀,”侍女笑道:“凡物也好看的,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江跃鲤摇头,心跳陡然加速。
其余人也各种夸赞,她却只心不在焉地应着。
终于,尊贵又美丽的侍女们称赞够了,才将江跃鲤塞进仙轿,前往瞻星台。
瞻星台四角立着通天巨柱,一侧设有一座高台,可俯视广场众人。
仙轿轻晃间,江跃鲤掀开纱帘一角,她顿时一个激灵。
这地方她可太熟了!
这是她刚来那日动员大会的场地。
只是眼下广场上的人群比那日壮观多了。上千名修士整齐列队,清一色的素白道袍,远看像一团摊平发酵的白面,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广场。
江跃鲤在轿中正了正身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觉着这仙轿舒适度着实一般,于是给了一个锐评:
不如凌无咎童年回忆里,那仙轿的十分之一。
仙轿停稳,外头不算安静,隐约听见有人责怪来迟了。
“师伯,不要怪江师妹,她只是动作慢了些……”
江跃鲤认出这声音,是那娇俏可爱的侍女,声音软软诺诺的,听得人心都化了。
人还怪好的咧,还帮忙解释。
雕花轿门传来动静,缓缓朝两侧打开,江跃鲤透过门洞,看见一角玄色衣袂。
她这才躬身,准备出轿门。
还未动作,探进来一只手,五指清俊,如玉质一般。江跃鲤思索片刻,还是搭上他掌心,低头出了轿门。
她才踏出轿门,一道道视线便朝她压过来。
——邪睨,打量,狎视。
江跃鲤背脊绷紧,体内灵力涌动,即将要化作一只应激的猫儿时,身后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凄厉尖叫!
不善的目光,转瞬间消失殆尽。
她一瞬松懈下来,循声望去。
方才还巧笑倩兮的可爱侍女,此刻正蜷缩在地,双手捂脸,痛苦呻吟。鲜血从她捂脸的指缝间不断滴落,在地上积了一滩血水。
周围同门噤若寒蝉,无一人敢上前施救。
杀鸡敬候,枪打出头鸟。
她的“枪”神色自若,手指轻轻扣住她手腕,牵着她从容走向高台中央的主座。
第42章 第42章这对吗?这不对吧!
座位是一张棕黑色长榻,上铺软垫,两侧各设小几,上头摆着的蜜饯果子,全是江跃鲤平日最爱的那几样。
虽说同门眼睛多有毛病,这处布置得倒挺好,竟连她口味都摸透了。
江跃鲤随着凌无咎落座,下方人群乌泱泱、齐刷刷地行礼,场面有些像邪教集会。
她想,好好正派弟子,对大魔头拜拜,说是邪教集会,好像也没问题。
江跃鲤正觉无趣,忽地捕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她看过去,原是九霄天宗宗主,他坐于左侧下首,锦衣华服,长须白发,本该气度沉凝,却神色僵硬。
仿佛有恶狮在侧,随时会啖其血、食其肉。
触及到江跃鲤视线后,他表情更僵了,面颊肌肉都在抖动。
眼眸还带上了几分恐惧。
咦?
江跃鲤杏眼圆睁。
她对这老头做过什么吗?怎么对方见着她,像见了活阎王一样?
她拈起一颗果子,咬了一小口,实在想不出来,便不深究了。
接下来,是庄严的仪
式。
原来,这是为凌无咎归位而设大典,至于为何名门正派会大张旗鼓地接纳一个魔头?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凌无咎就算入了魔,那也是块行走的唐僧肉。
他指缝漏下的一点资源,便可助那些修士攻克重重修炼障碍,突破毕生瓶颈。
至于魔入宗的后果,有闭关的长老们压阵,无需他们担忧。
“祭——”
下方场内有人长啸一声,场面顿时变得肃穆而沉寂。
靠近高台一侧,九盏石灯一字排列,噗嗤起火,火焰笔直如柱,不摇不曳,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这份庄重之中。
中间那盏石灯前,设有一方桌,桌上放着半人高的赤红神龛,上雕各路神佛,古老的符文晦涩难辨,却隐隐透出某种不可言说的威严。
八名祭司分列两侧,皆着月白祭服,头戴玉石冠冕,广袖垂落,面容肃穆,各立于火柱前。
他们脚下,巨大阵法蜿蜒铺展而开,赤红如血,光泽妖异而神圣。
站于后方观看的弟子们皆凝神屏息,无人敢动。
千年前,云生道君以一己之力,破魔巢屏障,屠戮恶魔无数,他却堕了魔,失了控,直冲宗内而来。
幸得各峰长老合力,以玄铁为缚,斩其四肢,封其五识,一举将其封印在灵韵峰内。
这一封印,只换得了百年平静。
某日,灵韵峰守值的几名弟子无故重伤,被扔至灵韵峰山脚处。
而且,峰上宫殿凭空出现了锁灵阵,凡靠近者,尸骨无存,自此,那处成为了魔宫。
以防生变,千百年来,宗门派了大大小小,一批又一批人去试探,总不得一丝消息,各峰长老也陆续闭关,更无后文了。
直到前些日子,围剿反徒剑魔时,魔宫封印松动,甚至天魔都出来了!
对此,七峰九宫的人反应不一,处置方式争执不下。
好在现在的云生道君并无失控迹象,还愿意归宗,也算是给这一场争执落了幕。
重要的惯例祭献足足断了千年!
这一次,宗内不可谓不重视。
弟子们大多未曾见过此仪式,面上神色各不相同——探究、紧张、兴奋,傲然。
重重注视下,一人自虚空踏出,他一袭曳地雪衣,缓步而行走,怀里抱着的是……
江跃鲤倏地坐直身子,探头看去,嚼蜜饯的动作都停了。
是那皱脸老盆栽!
那爱哭的肉灵果!
肉灵果盆栽约小臂高,珊瑚珠般鲜亮饱满的果子只剩一半,呈半秃之状。
它换上了精美花盆,花盆为青瓷胎骨,釉色如雨过天青。赤色打底,通体用金线勾勒出狰狞神佛,盆沿镶着一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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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鹤纹,古朴华贵。
江跃鲤眉头一跳,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谁曾想日子过得苦巴巴,在一众猫啊鸟啊当中,处于最底层的肉灵果,也会有今日。
肉灵果一改颓废,那红果儿生得神气,个个圆润饱满,挂在枝头,压弯了枝条,像一盏盏小红灯笼。
它似乎在大大方方地挺着胸膛,迎着阳光舒展枝叶,甚至骄傲地翘起了皱脸枝干,像昂着下巴的贵公子,神气活现地俯视众弟子。
可想而知,此情此景,它有多享受,对它而言,这是真正的雨过天晴了。
双手端着肉灵果的,是重折陌。
他玉面生寒,眉目低垂,不疾不徐地行至神龛前,将其放入龛内。
两侧共八名祭司,手中刃锋寒刃一闪,他们食指冒出一点鲜血,点在额间,神色纯净而敬畏,抬起眉眼,转朝向神龛。
肉灵果神气地笑了一下。
等等!
这货在歪嘴邪笑?!
江跃鲤一个激灵,牙关咬紧,脚趾差点抠出三进院落,最后不忍直视地闭上了双眼。
这场面……
一种熟人在庄严场合装逼的尴尬感强烈袭来,尬到她浑身绷紧,头皮发麻。
江跃鲤转头去看魔头,今日的正主儿,正斜倚在榻上,玄色衣袍垂落,视线懒懒的,居高临下地睨着台下庄严场面。
不知他在想什么。
江跃鲤不再往下看,闭目养神,迷糊昏睡间,偶尔传来些祭词、钟声之类声响,回荡在耳边。
宛若一场大戏即将开演。
不知何时,江跃鲤背靠长榻软垫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一片整齐一致的抽气声吵醒的,她缓慢睁开眼,长睫刮过玄色布料,有些阻塞感。
习惯性地,她在抱枕上蹭了蹭脸,发觉不对。这抱枕手感熟悉得来,又有些冰凉,颜色也是眼熟的黑色,由此可得,只有一种可能。
她许久不说话,表情沉沉,凌无咎察觉到她动静,面色也沉了下来,幽幽道:“怎么了?”
其实也没怎么。
她发现自己正搂着凌无咎的腰,双足下垂,身体扭曲向后左方,脸埋在他腹部。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今日面上涂了超级超级厚的粉,红得飞起的口脂,这么一来,魔头玄黑的衣裳上,印下了一个完整又模糊的脸。
……
江跃鲤道:“……你衣服好像脏了。”
凌无咎:“脏?”
他抬手掐住她下颌,将她推起,低头一看,果然一个白晃晃的印子,中间还有一点红。
他随手一拍,上面的白印便没了。可他的手,依旧掐在江跃鲤下颌。
被掐住的当事人表示十分淡定,而四周修者则将心提了上来。
场上风云变幻,人人心中有在盘算谋划。
这魔头动作向来都算不上温柔,江跃鲤早已习以为常,见他随手就抹去了痕迹,更无事担忧。
可其他人不同。
在高台上的,除了曾经交手打残,已闭关的玄罡峰陈峰主外,各峰各宫掌权者几乎到齐。
这些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幼,皆端坐如钟,身后侍立着亲传弟子
他们见到江跃鲤踏出仙轿的刹那,那袭红裙宛如烈焰,几乎灼伤了眼。
裙摆层层叠叠,如怒放的石榴花,金线纹路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泽。腰肢纤细,臂间半透明的雪纱帔巾更显风情。
她的容貌更是惊鸿绝艳,美得让人几乎挪不开眼。
明艳装扮在仙门中最为人所不齿。一开始,众人眼中满是轻蔑、鄙夷,在他们看来,这定是个不知廉耻、低劣出卖色相,妄图攀附内门的女弟子。
她毫无根基,迟早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谁曾想,云生道君会迈步向前,俯身伸手去接她。
他这一迎,轻描淡写,却在众人心头砸下千钧,平静的表象下早已暗潮汹涌。
早前为他搜罗过不少美人,凌无咎连正眼都不给,甚至毫不留情地全部诛杀。
本以为他天生冷血,不近风月,哪知他并非无情,只是……能入他眼的,唯有这一款。
经此一幕,有不少心思活络的,已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他偏爱的这类人安插进栖梦崖。
为摸透天魔的脾气,他们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连带着江跃鲤,也成了关注焦点,想从她身上找出能在天魔身边存活的缘由。
直到大典进行到一半时,众人惊愕地发现,江跃鲤竟在庄严的仪式上,打起了瞌睡!
她满缀珠钗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鸡,即将磕上一侧扶手时,凌无咎连眼皮都没抬,长臂一揽,便将人捞进了怀里。
而她,也无比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还往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众大佬们:!!!
这对吗?这不对吧!
若是说她一修为低微的弟子,温柔体贴、柔媚入骨,才入得他眼便算了。这当众打瞌睡的业务水平,连个及格妖妃都算不上啊!
他们齐齐发出抽气声,还将江跃鲤吵醒了。
在凌无咎将掐住江跃鲤下颌,将她推开时,众人过于惊讶,以及不可置信的心,终于被安抚了一下。
有些大胆的,甚至悄悄窥觑凌无咎,等待他的反应。
是不耐烦地把人摔下高台?还是直接拧断
她的脖子?
那张俊脸上,此刻结满寒霜,怎么看都是要杀人的前兆。
有人欣喜起来:若是这人没了,自家送的美人不就有机会了?
凌无咎指节修长清瘦,掐在江跃鲤下颌,另一手伸出,截停重折陌步伐。
重折陌是上来送肉灵果的,他端着盆栽,顺势停住。
只见凌无咎信手摘了一颗果子,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黏在了那抹红色上。
那红果子在他捏瓷白指尖,红得刺目,艳得惊心。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凌无咎随意地将肉灵果按到江跃鲤唇边,江跃鲤舌尖一撩,便卷入了口中。
江跃鲤恍然大悟:原来他刚刚是以为我想吃果子啊。
大佬们痛心疾首:啊!暴殄天物!
大佬们茅塞顿开:他竟是喜欢这般不求上进的女子!
第43章 第43章这是一个好问题!
场上众人面色各异,属实精彩,都沉浸在震惊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其中,只有一人面色沉凝如铁,那便是宗主时从。
时从摩挲着腰间宗主玉牌,暗自推敲这江跃鲤究竟是什么来历,又是怀揣着怎样的目的。
她看起来眉眼澄澈,生性纯良,可恰是如此,时从才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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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遍体生寒。仿佛眼前铺开的是一局生死棋,而她纯真无邪的笑靥后,藏着足以将他吞噬的无底深渊。
千年前流传着一个秘闻。
云生道君的静室内,藏着一幅女子画像。画中人风骨慵懒,眉目美艳,气韵超然。
这世间除了云生道君,只他一人曾无意间见过这一副画像。
那时,他凭着记忆临摹了一幅,有五六分像,宗门上下便依着画中女子的形貌,四处为云生道君物色道侣。
谁知云生道君得知后,一怒之下,将那画像当众焚作灰烬。
见他的态度,宗门也料想即便寻了人,也会被他毫不留情诛杀。
此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时从始终以为,那不过是云生道君梦中、亦或是想象中的女子。因此云生道君比谁都清楚,这世间根本寻不着这样的女子。
可真是见了鬼了,画中女子竟出现了!
连这惫懒姿态都如出一致!
时从冷汗涔涔,心道:能和这魔头厮混在一起的,哪有什么等闲之人!
此前便凭空出现过一人,将宗内诸位长老一一挑战,竟未逢敌手。
那人一旦隐匿起来,根本无从寻起。
江跃鲤给他的感觉,和那人很像。
这不,祭献大典她从容得过分,连肉息果都是一口咬下,眉头都不皱一下!
果真如此!
时从低垂着头,瞪大的双眼中,恐惧几乎要溢出来,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
诸位长老闭关未出,一时难觅踪影。他孑然一身,宛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兽,而江跃鲤却似蛰伏暗处的凶兽。
危险、致命,随时可能暴起发难,将他撕得粉碎。
此刻的时从,一张老脸愈发苍老,连脊背都有些弯了。
他恨不能求江跃鲤干脆利落地揍他一顿,光明正大地、毫不留情地,而不是维持着这副人畜无害的姿态!
折磨人!
活了上千年,他还是头一回,如此渴望被人痛揍一顿……
江跃鲤浑然不觉,自己随口咬下那颗果子,给宗主大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她若是得知,定要在心中大呼冤枉。
她现在只觉得,浑身涌起一股燥热,一边品着口中津果,一边暗自调息运转灵力,试图平复体内翻腾不休的灵力浪潮。
时从不知江跃鲤真实修为,只当她是个修为浅薄的外门弟子。
体内一下子涌入如此庞大的灵力,若无高人引导疏通,只怕顷刻间便会经脉尽断、爆体而亡。
可她面色如常,一脸享受地嚼吧口中红色果实。
这进一步作证了他猜测,此女不简单。
这肉息果本就是稀罕之物,寻常修士得了,必要细细炼化,没人会像她这样,随意吞服,平白折损了大半药效。
在场众人因见识不足,或因依旧陷在震惊之中,一时间,除了宗主,竟无人品出这怪异之处。
重折陌收起眼中惊讶,面容沉静,将肉息果轻置于长榻旁的矮几上,敛袖退回,立于时从身侧。
时从也按下心头惊涛,面上掌权者的威仪渐复,他自上而下,缓缓捋过长须。
天剑峰的苏玉衡先前查过,并未发现异常,只当江跃鲤是一个普通外门弟子。因为同是外门出身,原本还想重点培养她。
现在看来,得重新调查了。
他暗自传音给重折陌。
苏玉衡挺直腰背,立于孤峰敛刃的师父身后,恰好处在宗主的斜后方。他面容端整,眉眼间自带几分傲然神采,却全然不知,他的办事能力在宗主心中,已大打折扣。
因着所有人注意都在那肉息果上,无人注意到他。
眼见凌无咎竟然随意地就将肉息果喂予江跃鲤,其他人都在惋惜诧异,而他面上的狂喜几乎掩饰不住。
原以为江跃鲤至多能在凌无咎身边活下来,未曾想过,她能引起凌无咎几分兴趣,能做到如此地步。
无论如何,他对她有点拨之恩,此女日后,必能助他成就一番惊天伟业!
先前要求她师父前去索要情报,虽说有些许消息,却未尽如人意。本来听说她有重要情报,他并未当回事,此刻却不得不重新思量。
看来须得寻个时机,亲自会一会她了!
可任凭他如何递眼色,江跃鲤就是接收不到,只顾悠闲惬意地倚在榻上,津津有味地嚼着果子。
也罢,眼下她既已离开魔宫,要在这栖梦崖寻她出来,倒也不算难事。
突然,苏玉衡见她猛地挺直脊背,身体往前倾,杏眼微微撑大,眉头几不可见皱了一下。
江跃鲤见过太多次凌无咎浑身是血的样子,也知道其中多数,都是他自己弄的。
但亲眼看着他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只见他神情恹恹,眼睫低垂,右手虚拢着,拇指指甲抵在腕间,漫不经心地一划,刹那间——
血涌,肉绽,白骨森然。
江跃鲤手腕蓦地一凉,她连忙捂住,这场面血腥地让人幻痛。
当事人却神色如常,仿佛只是拿着花壶浇花,他将流血手腕悬在盆栽上方,鲜红血水滴落在肉息果的泥土里。
枝干那张皱脸,顿时脸皮舒张,整株植物都透出餍足的神态。
那血越流越凶,似乎有种无形力量,强行抽离他全身的血液,见者惊心。
众人屏息,紧张地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高台安静,落针可闻,忽来一阵大风,打断了这一空间的死寂。
凌无咎侧过脸,眼睫掀起,眼眸黑沉沉的看向江跃鲤。他抬起右手,掌心压向左手腕狰狞的伤,血终于不再肆意流淌。
江跃鲤对上他视线,犹豫了一会,从储物袋里拿出止血药与白色绷带,握在手上。
周围众人面色奇怪,茫然地看向江跃鲤。
先别说这药品质一般,宗内哪有人用如此……朴实无华的手法?
站在一侧的侍女见着机会,打算上前帮凌无咎疗伤。却不料凌无咎面容平静,直接将手腕递了过去。
这侍女走到一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却无人替她解围。她盯着
江跃鲤,清艳脱俗的面上,浮现一丝怒色。
面前两人若无旁人,将伤口包扎好,江跃鲤还打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她相当满意。
江跃鲤才松开蝴蝶结,凌无咎右手倏然一探,精准扣住她手腕,左手广袖翻飞间,案几上那枚莹润的肉息果已被卷入储物袋中。
动作行云流水,众人还未回神,便听见凌无咎轻笑一声。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七日后,我将开辟一方秘境。凡有意者皆可入内,生死自负。谁能第一个抵达终点——”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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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果。”
足足静了三息,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宗主闻言,暗暗咬紧后槽牙,凌无咎竟然不愿意将肉息果交于宗内!
而四下弟子却是大多数眼放精光,面上难掩兴奋之色,颇有跃跃欲试之意。
不待他们反应,凌无咎站起身来,也将江跃鲤拉了起来。
凌无咎早早便带着江跃鲤离了去。
这一次,几乎是顶着狂风,一路疾飞,直至回到栖梦崖。
江跃鲤背部撞到房内门上,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她抬头,此刻才看清站前身前的凌无咎。
他眼尾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刚刚还冷醒的眼眸,已经彻底疯狂,濒临失控。
手腕依旧被牢牢抓在他手中,按在她胸前,两人相触处,粘腻殷红的血晕染开来,在玉白皮肤映衬下,红得刺目惊心。
江跃鲤觉得手腕可能有些淤青了。
她感觉到他压抑着的气息。
——微凉、急促、危险。
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凌无咎此时的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危险,这威压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几乎成围剿之势。
之前也曾见过他以血滋养那肉灵果,也不见他失控成这样。
江跃鲤下颌一重,被迫仰头,直视他的双眼,那瞳孔已被血色浸染,丝丝缕缕的黑气从肌肤渗出,整个人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
压制不住体内的魔气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仪式?
江跃鲤想,大概如同西方邪术仪式一样,魔鬼侵蚀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自控,让他痛苦万分。
此时,凌无咎压抑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看清楚了吗?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江跃鲤一怔。
他不一直都这德行吗?
还能是哪样?
“什什么样的?”她虚心请教。
“这具身体里,”他周身黑气翻涌得更厉害,“锁着足以毁掉这里一切的魔气……”
江跃鲤见他越说,身上黑气冒得愈发厉害,有些头皮发麻,“我知道的,您先收一收魔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愈发头疼的是,这疯批有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她忽然感觉到了救魔任务的艰巨……
到底该怎么净化这些魔气?或者至少控制住?
她这个半吊子穿越者完全没头绪啊!
凌无咎把问题抛了回来:“那你打算如何?”
江跃鲤:甲方爸爸,这是一个好问题!
第44章 第44章心跳!
她现有的道具,是那片记忆碎片,倒是可以进回忆里找找线索,或者干脆直接问凌无咎本人,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很快,江跃鲤便想不下去了。
凌无咎松开了她手腕,他掌心的血迹半干,手指纤长,自耳根,直接紧紧贴着她脖子,往下,再往下,没入交领中。
她背后汗毛顿时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