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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往事如烟,已成定局……
一道极淡的青烟飘过。
江跃鲤眼前忽地出现一双熟悉的眉眼,眉毛舒展,眼神温柔,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师父,师父,师父……”
有个小孩一声声脆生生地唤着师父,江跃鲤侧头低看。
那小女孩梳着两条冲天辫,细软发间夹着红绳,俏皮又可爱。
小女孩朝着那双眉眼奔去。
江跃鲤立在原地,静静看着那人抱起小女孩。
小女孩兴奋极了,叽叽喳喳:“笃姐姐,昊哥哥带我出去玩了,我们买了好多好多东西……”
画面一转,江跃鲤所处之地变作一片绿林,周遭一片死寂。
杜老夫人站在她前方,一袭紫袍,拄着拐杖,佝偻着背,眼神玩味地看着她。
江跃鲤皱眉,正欲开口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干净而清透。
“你放弃吧,我不会离开我师父,更不会继承你衣钵。”
杜老夫人笑了,面上皱纹堆叠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你师父?”
“关你什么事!”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想不到逍遥散人一世英名,居然教养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徒弟……还是说,他也违反人伦,你们两情相悦……”
江跃鲤心头忽地升起一抹惊慌和恼怒,脱口而出:“闭嘴!”
“闭嘴!”那道女声也同步响起。
杜老夫人嗓音苍老,温柔,带着诱哄意味:“你想要和师父在一起,不用在我面前否认。我和那些世俗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同,我可以给你师父爱上你的办法,只要你来继承我的衣钵。”
无人回应,杜老夫人接着道:“难道你甘心,你师父抛弃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
江跃鲤此时猜到了,这应当是丹空部分记忆和情绪。
丹空压制她师父纪陶生那道残念多年,最后渡到她掌心时,还附带了这一赠品。
“想得美!”江跃鲤被这道怒吼惊回思绪,丹空嗓音已然不再清透,而是压着沉沉怒火。
周遭环境已再度变化,丹空坐于妆台前,镜中呈现出杜老夫人模糊的脸。
江跃鲤揉揉心口,心中负面情绪爆满,几乎要挤破她的胸腔。
还是头一次体会如此强烈的情绪,强烈到几乎要吞噬理智。
她看着镜中的杜老夫人,脑中灵光闪过。
丹空这是中了蛊啊。
空间开始扭曲,江跃鲤眼前花成一片,头晕目眩,惊恐、怨毒、不甘等情绪几乎要淹没她。
她听到丹空歇斯底里的声音:“桃夭!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师父!你不要惺惺做派,师父是我的!”
空间忽地一凝,又稳了下来。
江跃鲤站在了一棵桃树下,桃花缤纷,孤零零地出现在沼泽岸边。
这一次,她看见了纪陶生。
纪陶生嘴角溢血,坐靠在桃树下,眉眼间不复温柔,只有凌厉、失望和无奈。
可他的嗓音依旧柔和:“丹空,你炼人为蛊,罔顾人伦,可想过后果?”
江跃鲤顺着他视线,看到了丹空。
她一袭绛纱衣,眼尾的胭脂红斜飞入鬓,眸色淬毒,无力得趴在荒草上,受伤不轻却依旧在挣扎。
纪陶生叹了口气:“罢了,也是我没教好你,半仙约束于天道,这一劫,你我都逃不过。”
丹空眼神清澈一瞬,瞳孔猛然放大。
“师父不要,我错了,师父不要!”
黑暗袭来,一切失去了感知。
片刻后,光线再度出现,由朦胧逐渐变得清晰。
纪陶生没了生息,身上落满了粉色花瓣,眉眼依旧温柔,却多了一抹愁。
一名红衣女子立在他身旁,沉默看了许久,月升日落,日转星移,身上也积了一层桃花。
红衣女子最后俯身,轻轻吻了纪陶生眉间的愁,而后转身朝丹空走来,站在丹空面前。
“以你的心境,炼再多再强的蛊虫,也控制不了你师父。”
红衣女子嗓音飘渺不定,“我知道,你今日所做的一切,皆因蛊虫催发了你情绪,可你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帮你。”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天地变得湿漉漉的,有水迹不断淌下,处处模糊不清,是丹空在哭泣。
江跃鲤感受到她的挣扎,听见她的哭声,还有一句句的对不起。
耳边忽然炸响一道声音:“操.他妈的天道,去他娘的定数,把一小姑娘折腾成这样!”
轰隆一记雷声。
视线恢复清晰,江跃鲤看见了介缘散人,他单脚站着,身体侧朝向一侧,另一侧草地上有一记雷印。
“她喜欢上自己师父,再克制也没用,管教不力的师父要罚,她也要罚。也不知那养蛊的老女人,是不是天道安排的。这天道啊,无情得很。”
这声音熟悉,待看清人后,江跃鲤瞪大双眸。
居然是便宜师父!
便宜师父双手结印,一道白色魂体自丹空身体飘出,落到她掌心,旋即消失。
江跃鲤在这里并不舒服,心口一直闷得难受。
她想要出去,于是跑到便宜师父旁,“师父,你能看得到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
他们看不见。
江跃鲤心中一急,倏地睁开了眼。
睁眼的一瞬,落入眼中的,是熟悉的眉眼。
即便和梦中那眉眼十分相似,她依旧一眼认出,这是凌无咎。
她猛地坐起来,撞进他的怀抱里。
凌无咎轻轻拍着她的背,见她久久不动弹,淡声道:“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跃鲤摇头。
若是有的话,其实也是有的。
她起猛了,有些头晕……
她不久久未动,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的胸膛结实宽阔,干燥温暖,气息熟悉,窝在里头非常舒服安心。
等等。
江跃鲤推开他,仰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
“你的体温怎么又升高了?”
这温度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正常的,对于他而言,却是不妙的。
凌无咎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里,温暖霎时侵袭而来。
江跃鲤将手抽出来,“你还没回答我。”
凌无咎抓回她的手,“魔心开始跳动了。”
“会有什么问题吗?”
凌无咎凝视着她眼中浮起的担忧,喉结微动,终是沉默。
此刻的她,眼中只盛着他一个人的影子,清澈见底,能照见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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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告知实情,她会不顾一切,留在他身边吗?
凌无咎阖上双眼,不愿她忧虑,也不敢赌那个可能。
再度睁眼时,他道:“目前没问题。”
后来,江跃鲤发现,这哪是没问题!分明是有大问题!
凌无咎将她软禁了!
还不是普通的软禁!
她的活动局范围,局限在栖息梦崖的一个小院子,除了凌无咎,谁也不能见,谁也不能提,无论男女,无论物种。
一旦提起,便触及他的逆鳞一般,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危险,充满侵犯性,虽说没有伤她,但整个人偏执得可怕。
道理说不通,打也打不过,江跃鲤只能想其他办法。
她尝试帮他梳理魔气,重新压制魔心,可根本没用。他身体已经和魔心达成了和解一般,没有了冲突,也就无从下手。
她尝试逃跑,倒是成功踏出了一步院门,可是,后来活动空间缩小为房内了……
她的日子变得规律起来,吃饭,睡觉,躺尸。
连几人怎么回来的,其他人情况如何,也没能得知。
三日后,江跃鲤终于亲手做好了一个香囊。
这一日,凌无咎如同往常一般,日落而归,江跃鲤迎着夕阳,依靠在门边,笑吟吟地望着他。
凌无咎停在门外,与她隔着结界相望。
他神色淡漠,眼中暗藏寒光,“不行。”
这几日江跃鲤尝试了各种办法,偷摸拐骗无所不做,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试了一遍。
见她今日这般,凌无咎自然而然又以为她想出了新点子。
他想也不想,开口拒绝了。
江跃鲤努嘴,哼了一声,转身回房,“你会后悔的。”
凌无咎沉稳平静又冷漠的注视着江跃鲤,不发一言,迈开脚步朝她而去。
残阳将坠未坠,将窗外嶙峋的崖石镀上一层暗金。
窗前,江跃鲤斜坐在软榻上,衣衫轻薄,手肘支在矮几上,一个黑色香囊在她掌心,随着她的手指滚动。
凌无咎步履沉缓,鞋底轻触地面时几乎无声,从江跃鲤面前走过,径直往书案去。
没错,这几日,他们时常是这般暗暗争锋相对的状态。
江跃鲤对凌无咎莫名奇妙的软禁相当不满,勒令他不准碰自己,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气得江跃鲤不打一处来。
之后除了在争取自由时的商谈、较量,其余时间江跃鲤一概不同他说话。
他……也一并接受了。
江跃鲤所做的种种努
力,都如同一拳打入了棉花,伤不到自己,伤不到他,只会憋出一肚子的气。
也不知这魔心有什么毒,藏着什么怨,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到如此程度。
曾经他也偏执,好歹能哄,能说道理。
江跃鲤望着他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云生,真不想知道我今日想做什么吗?”
凌无咎定住脚步,转身,目光沉静,却还是应了她的话。
不过不太中听就是了。
“我不会答应放你出去。”
又是这句话!
每次交锋结束,江跃鲤挣扎结果以失败告终后,他便会说这句话。
简直就成了他的胜利宣言。
江跃鲤心气也上来了,手一握,将香囊拢进掌,“做了个香囊,既然你不要,那我送给其他人吧。”
凌无咎平静地看着她。
“你送给谁,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那颗魔心一定是石头做的,一定是!
真是冥顽不灵,气煞人也!
之前忘了送他一个,觉着亏欠,想着亲手做一个,表达诚意,他居然是这般态度。
亏她还为了这个香囊扎了好几次手。
江跃鲤气得咬紧后槽牙,吸了吸鼻子,盯着凌无咎,道:“行!反正送谁结果都一样,那我送给大师兄吧。”
“不行。”
他立时否定,目光变得阴鸷,江跃鲤甚至能看到他心口的轻微起伏。
江跃鲤知道,这个名字,是最能引起他情绪起伏的。
前几日,她将想要见的人,一一列举了,说到秦骓言时,他显然有些失控。
虽然这样有些幼稚,不过还是调动他的情绪,还是让江跃鲤产生一股成就感。
小样,还拿捏不了你!
“这是我做的,我说送给谁,就送给谁。”她坐直身子,伸手朝他的方向递出,道,“你明日帮我给他。”
凌无咎目光晦暗一片,仿佛还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这几日无论如何折腾,还未见过他情绪这样激动。
江跃鲤:“我……”
江跃鲤刚开了口,忽地面前一阵风横扫而过,吹起她额前碎发,下颌一紧,失重感猛然袭来,她背后撞进了软榻里。
榻里的软枕深深凹陷下去,几乎要将她的头埋进去。
凌无咎掐着她的下颌,掌心按住她的脖子,将她怼在了榻上。
喉间的挤压感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靠,玩脱了?
可还未等她挣扎,凌无咎便松开了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颈窝里。
他的声音闷闷的:“我说了,再过些时日,我就放你自由。”
江跃鲤一掐就怂,一放就拽。
有恃无恐。
“那是多久?”
两人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个时间。
对于这几千年的魔头而言,过些时日,可以是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十年百年。
“我不知。”
看,他还是不知道。
万一在这期间,任务对象死了,她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凌无咎大半个身子覆在她身上,颈窝处传来的体温烫得惊人,江跃鲤能感觉到自己血脉的跳动,越来越快,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什么原因。
她伸手推了几下身上的人,纹丝不动,他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又压近些。
她语气软了下来,“那你好歹给我个准确时间,不然这样等下去,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你想要多久?”他依旧赖在她的颈窝里。
江跃鲤没有任何迟疑:“肯定是越快越好。”
凌无咎顿了下,声音平静下来,“嗯,我尽快,不会让你等很久。”
停顿片刻,他补充道:“一个月内。”
说着,他抬手穿插进她的指尖,将香囊掏出来,攥进自己掌心。
江跃鲤失笑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刚刚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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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得“嗯”了一声。
江跃鲤听得出其中的附和。她说了,他便应了,至于信不信,看得出来,他约莫是不太相信的。
“那日我跳下毒沼老怪的虫洞前,就和你说过的,先前睡得迷糊,我给忘了给你送香囊,等这一切结束,我亲手给你做一个。”
凌无咎动了,他抬起了头,唇角紧抿,凝视着她,眸中情绪不明。
瞧他这反应,有些呆,似乎真的不知道。
“你不会没听见吧?”
凌无咎轻轻点头。
“那我当时同你说话,你知道吗?”
凌无咎垂下眼眸,“知道,但是听不见。”
“那时候除了虫子爬动的声响,和一些风声,其实也没有其他很大的声音……”
说道这里,江跃鲤止住了话头,想起后来他出现时,他身上那失控到几乎要将他吞噬的魔气……
“你那时该不会是濒临失控,所以听不到我说话吧?”
凌无咎沉默,但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
江跃鲤愣了一瞬,当时情况混乱,她的确不太注意他的情况,谁能想到,一堆虫子能让他失控到那样的程度。
对啊,那些虫子她都能挡住,他又怎么会因为那种程度而失控呢。
混乱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无咎手肘撑在她身侧,身子还压着她,另一手摸索到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按照他这几日在意的事情来看,江跃鲤问道:“是因为我要去救大师兄?”
凌无咎低垂眼睫轻轻一颤,眼尾登时浮现一抹淡红,他抬眼望她,眼神又平淡沉静下来,再去找那一抹红,已然不见,仿佛是江跃鲤的觉错。
他认真道:“是。”
“那你得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你什么都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告诉你,你便不会做了吗?”
他这一问题又准又狠,直指问题,江跃鲤闭上了即将张开,想要继续话题的嘴。
他知道她要救他。
她也的确要救他。
说破天了,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那时的结果不会有变化,江跃鲤的处境却迎来的转机。
在香囊的贿赂,以及那日的坦诚之下,凌无咎准许了半个时辰的“探监”时间,不过来者只能是乌鸦和胖猫。
事情总不能一蹴而就,能有进展,江跃鲤已经很满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有的手段和力气!
前些时日,胖猫独自守家,本以为它会郁郁寡欢,日渐消瘦,不料它长得愈发壮硕。
它吃修者,是因为喜欢灵力。如今有袁珍宝的灵食,它也不再喜欢吃人,总是缠着要灵食。
一个爱做,一个爱吃。
于是胖猫已经圆成了一个球。
又过了几日,这点自由不足以满足江跃鲤。
不过,好在乌鸦在,出门不是一件难事,她可以……用记忆碎片。
怂,但有用。
在记忆碎片里,凌无咎依旧正常,可以同他游山玩水,看遍四季更迭,花开花落。
在相对腼腆的他身上,江跃鲤甚至可以将伪百科全书里的百般武艺,用到他身上。
双修的益处,是显而易见的,她修为开始猛猛地涨。
从化神期,跨过了炼虚,她已经是合体修为,成了半仙。
她想,她应该有能与凌无咎一战之力了。
自由,她来了。
第92章 第92章风雨欲来,满院疑云
在江跃鲤磨拳擦脚,正打算一雪前耻时,凌无咎却放软了姿态。
对她的软禁,放松了标准,除了不能出门,不能见秦骓言,其余的一概不管。
他愈发忙碌,有时一连好几日也未曾归来。
他总是风尘仆仆的,连胖猫都被他折腾得瘦了一圈,能看出下巴尖了。
见他每日风里来雨里去的,江跃鲤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她心有所感,也开口问了,可无论如何,他也不愿透露任何讯息。
他所有的解释,汇总成一句话便是:别问,问就是安心在院中等他回来即可。
这段时间,他又连续消失了几天。
闲得无聊,袁珍宝做了许多好吃的,
拉着安霞霞一同,来陪她唠嗑。
三人躺在竹林中,或坐,或躺,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江跃鲤还未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得那漫天的桃花,以及梦中强烈的,让人窒息的情绪。
恰好有时间,也有人,她便提起了这事。
安霞霞目瞪口呆:“你居然不知道?”
江跃鲤给她张开的嘴巴里,扔了一块肉干,“我昏迷着回来,醒来后又一直接触不到其他人,为了自由,与云生关系闹得很僵,哪来的途径知道啊。”
袁珍宝吞下口中食物,喝了一口茶,说道,“是一位大娘送你们回来的。”
“大娘?”
“嗯,她说你们见过的,是桃林外卖茶的。”
这么一提醒,江跃鲤倒是有点印象,当时她极度疲惫,只是撑着口气,见着有人来了,就晕了过去。
那人似乎就是茶寮的老板娘。
袁珍宝道:“她家祖先同那处瘴气沼泽有些渊源,世代守在那处,只为等桃林消失后去救人。”
安霞霞插话:“你说奇不奇,那大娘是个散修,修为不低,用得最好的法器,就是穿送法宝,刚好可以送你们回来。”
袁珍宝道:“距离太远,把你们送回来后,差点没把人家修为给废了,好吃好喝休养了好几日,那大娘才恢复些灵力。”
好几日……
江跃鲤语气不满:“如果云生不软禁我,我好歹还可以和她当面道谢。”
“你?”袁珍宝摇头,“你醒来的时候,她早就离开了。”
这样说来,她岂不是昏睡了很久……
江跃鲤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安霞霞两根手指交叉,比出一个十字,面色浮夸,道:“十天,往上。”
江跃鲤有些惊讶,她只是做了个梦,居然晕了这样久。
安霞霞接着道:“十天后,云生道君醒了,自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到你了。”
提起云生……
忽地,江跃鲤想起了右手,当时魔气侵蚀得厉害。
她低头检查,手心手背来回翻转,手上的伤疤都没了!
“你是在看你手上伤疤吧。”袁珍宝定定看着她的手,道,“云生道君给你治好了。”
安霞霞面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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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后怕,“当时你手上的肉不断地消失,无论什么药都治不好,后几日,都可以见到骨头了。
还是云生道君醒了,割血给你泡手,才止住了伤势,看你手恢复的不错,后面他估计也割了不少血吧。”
江跃鲤沉默了。
她不知道,凌无咎从未和她说过这些。
又天南地北地扯了些话后,两人离开了。
江跃鲤独自坐于院中,还未捋清凌无咎的异常,乌鸦也来了。
既然凌无咎不乐意她见秦骓言,她也并非一定要见,只需要知道秦骓言的情况,已经足够了。
能完成这一任务的,非乌鸦莫属。
乌鸦对此安排,满意得很,当天就离开栖梦崖,守在了秦骓言身边。
已经好几日没见它,它的忽然出现,让江跃鲤紧张起来。
莫不是秦骓言出事了?
她坐起身来,问得有些着急,“怎么了?”
乌鸦站在草地上,头顶浮起了一本书,“骓言托我交给你的。”
按乌鸦所说,最近宗里搜寻秦骓言比较频繁,风头紧,他藏身之处离栖梦崖颇远。
如此,还专程让乌鸦回来一趟送的东西,肯定很重要。
江跃鲤万分重视,连忙拿下书来,靛蓝色封皮上……写着“修行入门纪要”几个大字。
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夕阳漏下,晃在书封几个大字上,江跃鲤静静望着这本书,眼尾抽搐了一下。
大师兄,不愧是你。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她的修行……
江跃鲤放下手中书,看向乌鸦,“对了,我给你探探体内情况。”
自从在毒沼老怪那处回来后,它仿佛版本迭代了一般,变得机灵多了。
不再一问三不知,它有了喜好,想法,和脾气,现在将她抓到手心,它还会不乐意。
乌鸦仰头看她:“我只是一个系统,能有什么魂?”
其实可能有的。
这几日,她专门查了书。
书上记载,他人的空间足够强大,其他人进入到空间内,若是魂体不强,会受到影响。
像毒沼老怪那种献祭自身而造出的空间,自然属于极强的那类,会吸取他人的力量,他人的魂体,用来巩固空间。
进到那个空间内的,除了乌鸦,他们三人都是修为不俗的人,所以只有它魂魄受到侵蚀。
它在空间中待的时间越久,魂体越弱,后面都支撑不起身体,整日昏昏欲睡。
江跃鲤抓起乌鸦,灵力在它体内运转几周天,却并未发现任务魂体迹象。
奇怪。
按照她的推测,乌鸦体内原本有一道魂体,那道魂体被毒沼老怪的空间侵蚀,削弱,乃至消失。
后来,她又从自己的魂体中,给它渡了一道魂,乌鸦才重新苏醒过来。
渡过去的魂可能是阿棠,而乌鸦是阿棠的一缕魂魄。
可是为什么她找不到这一缕魂?
江跃鲤又尝试了几番,最终还是已失败告终。这个猜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收到基础修行的书后,江跃鲤得了闲,就会翻看片刻。
秦骓言说得没错,他选的这一本书,的确非常适合初学者,简单易懂,还风趣。
看了两日后,江跃鲤按着书上的指导,尝试以书上介绍的方式运转身上的灵力。
这一试,她发现了新天地。
按照书中所述的顺序,以及流通经脉的方式,体内灵力运转时,江跃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丝滑。
先前也并非有所阻塞,只是需要有意识去调动灵力,凝结灵力,使用灵力。
每一步都需要特意去做。
可按照书上的方法,她的灵力哧溜一下,就完成了所有步骤,就像呼吸一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用刻意注意。
从此,她调度灵力由手动挡,变作了自动挡。
书里还有些基本的修行动作,江跃鲤自学过后,再向袁珍宝请教。
她本身已经是个半仙,许多关窍一点就通,进步也是飞快。
从那之后,她有了每日晨练的习惯。
在这段日子里,凌无咎曾两次短暂归家,每次都是天不亮就出门,夜深才回来。得知她潜心修炼功法,他也只是沉默以对,从不曾多问一句。
也是,他从未修习过功法,如今的力量,全来自那颗魔心。
对她当下所作的事情完全不了解,若硬要说了解,那也仅仅局限于书面。
两人似乎产生了……隔阂。
这是江跃鲤从未有过的感觉。
即便初识时,她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也不曾有这样五味杂陈的情绪。
离放她离开的一月之期,还剩十余天。
江跃鲤每日饮食起居规律,三餐精致可口,夜夜安眠无梦,功法修为精进极快。她也收了找凌无咎干仗,争取提前“释放出狱”的心思。
又是独自醒来的一日早晨。
江跃鲤在梧桐树下修行功法,晨光透过树冠,星星点点洒落,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儿的叫声。
在初升的太阳下,一只彩蝶翩跹而至,停在她的木剑上。
即便彩蝶身上灵力近乎于无,飞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有了如今的修为,她也可以清晰的看到蝴蝶身上的术法流转。
甚至能看到在这结界内,彩蝶身上灵力的急速消散。
不知是谁又来了信。
江跃鲤缓缓伸出纤细的手,那只彩蝶翩然落在她莹白的指尖上,下一刻,灵力便再也无法支撑,化作一封信笺。
她手腕一转,反握剑柄,将剑收回背后。
纸张触感滑腻,带着隐隐竹香……
这……
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打开一看,笔迹一如既往的工整近乎死板,内容……一如既往的让人汗颜。
这一封信笺字数不少,是一页密密麻麻的小楷,江跃鲤懒得细看,只简略扫过。
前段诉说衷情,中段暗暗表达肉息果没由他交回宗内不满,后端则是商议婚事的事宜。
看完,江跃鲤“啧”了一声,将信折起来,打算销毁。
随即动作一顿。
婚事?
什么婚事。
她再度打开,细细看后一段。
大致是前些日子长老出关,得知她和凌无咎两情相悦,要为两人办婚事。
江跃鲤手一抖。
……想不到修仙世界也兴催婚这一套。
信中写道,宗里已告知凌无咎择日前往宗门商议,凌无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甚至长老提出要见江跃鲤,也被他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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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二大师兄的猜测,凌无咎若是依旧一意孤行,长老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让江跃鲤好好劝劝。
字里行间,深刻体现了这位二大师兄虚伪的担忧,担忧她的处境,担忧栖梦崖的处境,担忧她师门的处境。
江跃鲤面无表情,一道灵力窜起,手中的信笺燃起一道火光。
居然还敢拿师门来威胁她?
他们要是能动得了便宜师父一根头发,她把二大师兄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江跃鲤还欲继续挥剑晨练,才摆好姿势,又停了下来。
原来还有这事。
为什么凌无咎不告诉她?担心两人成婚后,她给他生
下继承血脉的后代?
结婚,那是没必要的,生娃,那是要他命的事,也是万万不可的。这几日的反常,总不会因为这点事吧?
他最近隐约的疏离,是发现了她细作的身份?
是不是担心宗门通过她来制服他,所以才将她困在这里?
无数的问题堆积在脑中,江跃鲤没了心思继续练功,干脆收了剑。
她静静立在梧桐树下,直到中午,安霞霞和袁珍宝带着吃食来寻她,她才一同坐到石凳上。
今日她们的心情不太好,江跃鲤也郁闷,三人坐于石桌前,同时深深叹了口气,脊背佝偻,以同样的姿势撑着下颌,无精打采。
袁珍宝瞥了一眼江跃鲤,“你又怎么了?”
江跃鲤道:“听说宗里想要安排我和云生的婚事?”
袁珍宝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的?”
江跃鲤眯着眼,盯着身前两人。
居然又只有她不知道!
她仿佛更这个世界脱节了,脱的还是自己的节……
她愤懑道:“你们都知道,居然瞒着我!”
安霞霞缩缩脖子,“云生道君不让我们同你说。”
“好吧。”
沉默片刻。
三人又一起叹了口气。
安霞霞平日里神采飞扬,有着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今日却像一朵缺了水的花儿,整个人都蔫巴了。
江跃鲤戳戳她肿得不太明显的眼睛,“你怎么了?”
安霞霞眼睫黝黑,扑扇几下,水光一闪而过,迅速隐没在眸中。
她生在一家修仙世家,虽说小门小户,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只是她母亲并非正妻,又体弱多病,娘俩在家中举步维艰。
为了维系母亲的医药费,她才替了族中的姐姐进了青鸾宫,又应族中要求,自请前来栖梦崖。
本以为这里会是危险重重之地,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去处。
她当下的生活,超出预期,已经非常满足,她又怎能继续奢求其他。
安霞霞无力笑道:“我的事都是小事,也没必要说出来,让你们烦恼。”
“小事?如果你觉得很烦恼,对你的影响很大,那就不算小事。”江跃鲤道:“事情小不小,不是按人来分的。”
安霞霞瞪大眼眸。
江跃鲤往后仰了些:“我现在看起来很可口吗?怎么感觉你想吃了我一样。”
说完,安霞霞眼泪吧嗒一下,就落在了石桌上,水珠很快便□□燥的石桌吸收。
江跃鲤站起来,“该不会真的想吃我吧!”
“平时牙尖嘴利,现在倒是不会说话了。”袁珍宝睨了她一眼,对江跃鲤道,“她想她的小情郎了。”
闻言,江跃鲤精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