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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发现定制人设?
黎星斓睡眠很浅,当然也是因为保持着足够警惕,所以她只睡了几个时辰,天未亮前就醒了。
窗外月已疏落,屋内朦胧昏暗。
她轻轻坐起,转头看了眼张云涧,夜色里,他闭眼睡着,格外恬静乖巧。
都说修仙者不用睡觉,可她看张云涧这不是睡得很好吗?
或许是受伤了有影响,或许有演的成分。
但他这样的人愿意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躺一晚上,哪怕演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见张云涧似乎没醒,便半试探半关心地伸手过去,先是摸了摸他的手,很凉。
他仍未有什么反应,她又去摸了摸他额头和脸,也是凉的。
黎星斓皱了皱眉,张云涧这种不是常人体质的,她还真难判断他现在的状态好坏。
推测他这般敏感的人应该不是真正睡着了,黎星斓想了想,俯身贴近:“张云涧……你乖乖躺着,天亮后我再过来。”
不见少年有什么反应,黎星斓借着稀薄月色,推门出去了。
张云涧翻了个身,没有睁开眼,只是唇角弯了弯。
神识笼罩了整个院子,他能清楚“看见”黎星斓的一举一动,她是如何蹑手蹑脚地推门入了穆芯的屋子,又是如何做贼心虚一般,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那样清晰,明了,生动,很有意思。
她这样的人,脑子里的想法一定更有意思,可惜她的识海只有一望无际的旷野,无法被窥探分毫。
黎明之前,夜色浓黑,但他的神识却已望见远山背后的初阳,几缕橙色云霞淡淡漂浮着,颜色令人舒适。
看来,今天天气不错。
今天天气的确不错,黎星斓躺下没多久,外头就亮起来了。
穆芯坐起来,窸窸窣窣穿衣服,黎星斓便佯装刚醒地睁开眼。
穆芯小声问:“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我醒得早。”黎星斓笑笑,也坐起来。
穆芯忽然问:“黎姑娘,昨夜你出去了吗?”
“……”黎星斓维持镇定,“怎么说?”
“噢,我起夜时没见到你,你是……去了西屋那边吗?”
黎星斓干脆承认:“嗯,去看了眼,你知道的,我兄长伤得不轻,留他一人在陌生地方,我不太放心。”
穆芯忙问:“那我今日再去瞧瞧张公子的伤吧?对了,今天我师父应该从镇上回来,我要去一趟,方便的话,我让我师父来替张公子瞧瞧吧?”
“既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黎星斓笑应。
为了养伤住在人家,却忌讳看病疗伤,也太让人怀疑了。
一大早,黎星斓站在廊下呼吸着山下微凉潮湿的空气,觉得很舒适,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危机四伏,如果她不是在上班,那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黎姑娘,这么早。”穆卓从厨房出来,朝她笑着招呼,“粥已煮上了,过会儿你们吃。”
见他手里拿着弓箭,黎星斓问:“要上山吗?”
他点头:“正是,过两天镇上要赶集,多打些猎物去卖了。”
又问:“黎姑娘,你可有什么东西想要买的?我到时候替你捎回来。”
“那替我与兄长各买一身衣裳吧,届时我将要求与尺寸告诉你,钱也一并给你。”黎星斓想着,笑问,“对了,方便的话,再买些甜食果脯之类的,不知可否?”
晴光大好,眼前人一笑实在惊艳,穆卓眼睛忍不住飞快扇了几下,低下头去,耳朵红了一片。
“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那我先上山去了。”
“好,多谢。”
他刚走,穆芯提着篮子在院里摘起了小菜,黎星斓帮她一起。
穆芯便与她闲聊起村里一些轶事,又说起她师父,那个村里的老大夫,说他认字又懂医,听过许多传说,特别爱和她说故事,她所知道的关于鹭江对面是空日城,里面有很多修仙者之类的事,都是老大夫说的。
将小菜洗净,放进粥里一道煮,没多久便有香气溢出。
两人坐在厨房里边吃边聊,黎星斓明面上又替张云涧盛了一碗,但端走前,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那个叫彭真的人。
穆芯说:“说起来,他整日游手好闲的,没个正形,村里人不大待见他,我师父对他倒比较好,曾经还教他认字来着,只是我师父说那本认字的书和天书似的,学的可费劲。他学会之后,整日抱着那本书,不是为考状元,只满口说要修仙,高兴得疯了似的,我师父都后悔教他了,如今一过二十年,他三十多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连房子都没了。”
“房子没了?那他住哪儿?”
“住在村口也已荒废的土地庙里。”穆芯摇头,无奈道,“我说了你也会觉得荒唐的,他父母都是渔民,后来淹死在鹭江里,他小小年纪自力更生,本叫人钦佩的,却偏说在江上看见了个修仙者,给了他机缘,他以后也会成仙,从此也不打渔了,也不种地了,家里父母留下的屋子旧了漏了也不管,生生任它塌了,他却也无所谓,还常常不吃饭,学神仙喝露水嚼花瓣,险些把自己饿死,又是我师父救了他一命。”
“本以为他这次遭难后要长记性了吧?没有,反倒变本加厉了。不过说来也怪,这几年呢,他竟真的吃花瓣喝露水活下来了,人虽一样邋遢,却看着精气神不差,也没个头疼脑热的。”
说罢,她对黎星斓不好意思地笑笑:“昨日他说的话你别放心里,我们村的人大多只是对你们好奇,没有坏心的,昨日有好些人和我说,黎姑娘长得真是仙女下凡,很羡慕呢。”
黎星斓笑道:“并没有放心里,你放心。”
她端着粥走进西屋。
“早啊,张云涧。”
张云涧睁开眼,转头看她,日光浅照,屋内已完全亮起来。
他脸上的肌肤泛着玉一般的光泽,映衬得那无可挑剔的五官美得有些不真实。
走近些,又见他双眸墨黑如沉渊,唇瓣倒是粉粉的,看起来格外娇软。
不过这粉嫩的唇下一刻便轻轻扬起:“黎星斓,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好看。”
黎星斓大大方方的,在他不远处坐下喝粥。
张云涧每次看她吃东西都颇有兴趣,觉得她像小猫洗脸似的,虽然一点点的吃,但看起来很让人有食欲。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难道我不好看吗?”
“好看啊,那会儿不熟,不敢盯着你看。”黎星斓用勺子舀了口粥,实话实说,“破庙里你靠着我睡觉时,我盯着看了很久,还上手摸了摸。”
手感确实不错。
张云涧道:“原来如此。”
他低笑了声,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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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执着于搜寻她的神魂,她却在执着于欣赏他的皮囊。
他不再说话,认认真真地观摩起黎星斓吃东西。
直到她全喝完了,一点不剩。
他好奇问:“很好喝吗?”
“还好,没什么味道。”黎星斓端起碗,“但是,浪费可耻。”
她说:“张云涧,我跟小芯姑娘打听了些那个彭真的消息,结合昨夜他那个火球术,合理怀疑他是修仙入门级别,灵力应该很差,所以才会被我轻易击溃,不过昨夜我一出手,也暴露了我们的修仙者身份,不知他会怎样做,我打算等会儿先去他住处看看。”
张云涧笑问:“你要去杀他么?”
黎星斓沉吟:“我未必是他对手,何况山南村收留我们,我们在这儿制造命案,并不太好,会吓到他们,非必要不动手。”
想了想,她又补了句:“不过你放心,晚上我留在你身边,不会给他可乘之机,你的命剑镇压着伤势,也不要再动了。”
“好。”
他答应得干脆。
黎星斓点头,刚要出去,又被他叫住。
少年扬起笑,干净又明亮,比日光还晃眼。
“你能不能重新进来一次?”
黎星斓:“啊?”
这要求没头没尾的。
“你应该拿着一束花,蹦蹦跳跳地进来,高高兴兴地对我说‘早安,张云涧,睡得好吗?’然后把花放在我床边。”
“哈……”
黎星斓愣了片刻,不由笑出了声。
系统立即上线——【七号攻略者,张云涧所提要求正是前几任攻略者的常规操作,我认为你之前‘关于张云涧可能保留部分前几次攻略的记忆’的分析,存在极大合理性,这是一个值得警惕的信号,我会上传总库,请时空局分析为何会出现时空回溯不彻底的现象,在此期间,建议七号攻略者保持警觉,隐瞒你已知其保留记忆的秘密,随机应变】
“建议你别建议,我有自己的节奏。”
不过她虽知道时空局攻略组有自己完善的攻略流程,没想到已经细化到这个地步了。
这叫什么?定制人设?
难道真的不看任务对象的具体性格吗?
或许对大部分阴暗的,自卑的,受过创伤的攻略对象来说,公式化攻略的确管用,效率也很高。
但不得不说,同一套模板用六次,失败是情有可原的。
是傲慢最终招致了反噬。
她静音系统,问张云涧:“为什么呢?”
张云涧避而不答,只笑问:“你不愿意吗?”
黎星斓:“你想让我配合你表演吗?”
表演?伪装?欺骗?……
他点头:“嗯——算是吧。”
黎星斓顶着少年期待的目光,拿着空碗犹豫了会儿,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走了出去,又忽然探出半个身子,笑容狡黠。
“我不。”
人走远了。
张云涧惬意地躺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她真的不一样。
不过,她这么聪明,是不是也发现了,他的不一样呢?
第32章 树洞“黎星斓,你杀了他吗?”……
黎星斓回到厨房时,穆芯已提了一篮子草药准备出门。
她告知了黎星斓她师父家的位置,并说:“我可能会在师父家耽误一段时间,若你和张公子有事,可以去找我,如果快的话,下午我会带师父过来一趟,给张公子看看伤。”
黎星斓应声道谢。
目送她离了小院,黎星斓想起什么,又快步回了张云涧的屋子,一句话没说抱着被子出去了,将被子晒在小院里。
不够。
她又回去。
张云涧看着她,她看着张云涧。
然后她将他的枕头抽走了。
也放到院中晒晒。
她又回来了,张云涧穿着不合身的旧衣,孤零零地躺在没有枕头被子的床上,无辜地望着她。
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了。
“床单还是也晒晒好了。”她沉吟,“张云涧,你去窗前那把椅子上坐着,晒晒太阳,等下午晒好了,我收了床单被子你再躺回去。”
张云涧笑了笑,朝她伸出手:“抱我过去。”
“就这几步路都走不了啊?”
“走不了。”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你知道,我连坐都坐不住的。”
装吧。
黎星斓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到椅子上靠着。
阳光斜斜穿过窗,空气中细小的微尘在旋转跳舞,仿佛发着光,那一缕金灿灿的光落在他身上,镀了层柔和金边,连这一身旧衣也变得圣洁起来。
黎星斓看了眼太阳移动的角度,估算了下自己待会儿何时回来,又将椅子挪了挪,省得他待会儿被太阳直射到。
于是阳光只堪堪落到他的一片衣角上,他在阴处,但面容白皙,眸子明亮,依然耀眼。
张云涧含笑任她摆弄,仿佛很好玩很享受一样。
黎星斓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他头发乱了,躺了一晚上,原先扎的棉布条也快滑脱了。
她索性将棉布解了,捋顺那几条辫子。
编了一晚上,这几缕乌发呈现出漂亮的弧度,散在鬓边两侧,添了些说不出的美感。
“真好看啊。”
黎星斓感叹一声,忍不住上手捧了捧他的脸,触手微凉,光滑细腻,像一块美玉。
“张云涧,你长得可真绝了!”
“那你爱我吗?”
少年的脸被她捧在手上,一双眸子乌黑发亮,透着清浅笑意。
“你这张脸,我是爱的。”
原来如此。
张云涧若有所思:“那如果我死了,你会把我的脸割下来保存吗?”
“……”黎星斓抿嘴无语,“不会。”
“为什么?”他好奇问,“你既喜欢,难道不想永远留着?”
“我喜欢活的,不喜欢死的,死的不好看。”
“这样啊……”
原来是因为不好看,那若是有办法能死后不腐,保存原样,她是不是会对此有一点兴趣呢?
“张云涧。”黎星斓搓了搓他的脸,看着他那精致无双的五官在手心里扭曲变形,“说点人话吧。”
她真佩服自己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进行这样的对话。
张云涧笑起来:“好的。”
黎星斓松了手,看向窗户,本想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透透气,但想想留张云涧一人在,免得横生枝节,还是作罢,反倒将窗户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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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等我,我去看看那彭真到底什么情况。”
“好的。”
黎星斓抽了床单快步出去了。
早晨的山南村不算热,人人早起忙碌,织布种田,养鸡喂鸭,人不算多。
黎星斓到底是生面孔,为防被人看见,尽量绕着屋子走。
好在那不知名的紫花神树长的到处都是,在村中几乎形成一大片紫花林,因此倒很方便藏匿身形。
林中无风,花瓣飘落缓然,黎星斓踩着厚厚的花堆上,伸手接住一片,放入口中嚼了嚼。
入口微甜,余味清苦,倒没什么别的特别的。
她想起穆芯说的,这个彭真居然靠吃花瓣喝露水过这些年,不知是真是假。
按理说,他这个级别,连火球术都不稳,顶多刚入门,还不至于靠灵力温养自身,不吃辟谷丹的话,是很难坚持的。
山南村不算大,很快她便看见了被淹没在枯叶落花中的矮矮一间土地庙。
土地庙早已被弃置,里面并无神龛,只有些简单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以及随处可见半枯的花瓣,有些被清理出来堆在门外,大约就是彭真的手笔。
门不高,需要弯腰才能进。
黎星斓探头观察了下,里面似乎没人,便轻轻钻了进去。
里面很小,空间逼仄,但空气倒不浑浊,反倒有股清新感,属实奇怪。
她两眼就将里面陈设扫完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她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个水缸上。
走近了看,水缸里面看起来是积的雨水,不干净,生了不少孑孓,还有落花漂浮。
黎星斓抬头看,此缸上方的屋顶已经破损,紫花树的一根枝干从外头伸了进来,一片花瓣就当着她面缓缓飘进水缸中。
水缸底下有拖动的痕迹。
黎星斓抓住缸口,往外一拉,倒也没有费很大力气。
水缸后面露出一个豁口,是破损的墙面。
她之前就看过了,外面是一棵很大的紫花树,就挤着墙根长的,故而长势才将这土地庙几乎包裹其中。
而如今透过这破损墙面去看,则一眼看不到外面,连接的是一个树洞,树皮往外蜷曲扩着,有些年头了。
树洞大小可容一人进去,里面乍一看很黑,黎星斓轻轻将身子探进去,却隐隐见底部有些流动的蓝色光亮。
她伸手沿树洞一圈摸了摸,果真有一根粗麻绳往下坠着,这大约就是彭真通往树洞下方的方式了。
看来才入门没错,否则便会御气,虽不至于飞天遁地,也能身轻如燕,不至于借助这种方式下去。
黎星斓心下明了。
她出去随便捡了块石头,往那树洞里一丢,石头咕咚一声砸在地上,听起来没有多深。
“谁!——”
底下有人惊问。
黎星斓闪身到屋外。
彭真本在底下呼吸吐纳来着,忽然有一个石头砸了下来,将他着实惊得不轻。
他对昨夜之事仍心有余悸,但仔细想想,他以火球术对付床上那人,那人无知无觉全然不躲,大约的确是身受重伤动不了,而那少女……
哼,那少女操控一把短刃虽说击溃了火球,但到底不过是他一时紧张害怕的结果,若真有本事,当下就会追出来,既未追出,必然是没有把握的。
他昨夜一夜未睡,将这些因果前后想了一通,心里才顺畅不少。
本打算今日一天在树洞下打坐,待灵力盈满,晚上再去穆卓家的院子一探,也做好了搏斗准备。
谁知突然发生这样变故,他不得不惊疑。
彭真无比熟练地攀着绳子就爬了上去,见到水缸被移开,心脏陡然一震,立即背手掐诀,跨出屋外。
就在一步踏出的瞬间,一把短刃飞速袭来,疾风划过,他本能惊得后跳,抬手就将火球术扔了出去。
黎星斓在他后跳瞬间,利用他的视线盲区已欺身上前,却也没料到他早已捏了颗火球,好在其神识之力很弱,火球轨迹不是很灵活,她偏身一让,那火球便只从她手臂上轻轻擦过,就击偏了落在树上,将树干烫出一个洞来。
手臂火辣辣的,她皱了下眉,速度更快,更果断,抓住短刃抵在他喉间,同时左手钳住他肩膀。
“再动一下就死。”
清冷之声犹如冰水兜头浇下,彭真打了个激灵,脸色唰一下白了,睁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惊艳容颜。
此刻他没半点欣赏美的心思,恐惧迅速盈满双眼,喉咙滚了滚,倒出妥协的话来。
“不……不动……”
他手不自觉抖了两下。
黎星斓冷笑:“你掐诀快还是我的刀快?”
彭真手一僵,下意识熄了心思。
趁此之机,黎星斓毫不犹豫地一拳挥在他面上,将他打得一阵眩晕,还未反应过来,她又一脚踹出,将他踢倒在地,随即踩住后心,反剪双手,分别折断了两手的食指与中指,断了他掐诀的可能。
彭真惨叫出声,被她以手刀击在后脑,彻底晕过去。
黎星斓一时也寻不到绳子,便在屋内捡了件他的外衣撕成布条,将他暂时绑住,拖进角落,再封住嘴巴,免得他醒来叫唤。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去看了眼,山南村笼罩在一片安详静谧之中,远处炊烟袅袅,偶尔鸡鸣犬吠,微风习习,紫花飘落,没有人往这边过来。
她放了心,钻进树洞,抓住绳索跳了下去。
底下不大,但像另一个世界。
紫花树的树根盘根错节,粗大壮硕,如长蛇互相纠缠,撑起一个普通房间大小的树根空间。
一条细细的溪流从石缝中淌出,绕过树根,直到没入另一边石缝。
溪流泛着淡淡的蓝,荧光闪烁,像海萤等浮游生物爆发时形成的蓝眼泪,是这方寸间唯一的光源。
虽在地底,但一点不闷,反而空气清新,黎星斓深呼吸了口,蹲下来掬了一捧溪水细细查看。
掌心中的水荧光闪闪,宛若星辰,顺着指缝滴落,留在掌心中的部分,则蓝色光芒渐渐淡去,不久便不再发光,与普通的水无异。
她闻了闻,有些微清凉气,但不敢尝。
“这是什么?”
【系统信息库中没有收录,不过据已有资料分析,可能属于某种灵泉,即修仙界中,水流经过某些地方,携带了能聚集灵气的微小物质,从而具有特殊作用,例如帮助修仙者迅速恢复灵力,或者疗伤治愈等,也可被一些炼丹师用来炼制丹药】
恢复灵力,疗伤治愈。
黎星斓抓到关键词。
她当即离开了树洞,准备带张云涧过来。
离开土地庙前,她看了眼晕着的彭真,想了想,干脆将他丢进了树洞,然后将那麻绳拎上来,又将水缸移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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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即便醒了,在下面求救,声音传不出来,也上不来。
做完这一切,黎星斓才飞快往穆家小院跑去,一路上也是尽量避开人烟。
不过时间倒过得快,一转眼便临近中午,村里走动的人多了起来。
她绕了些路,还险些与一群小孩撞到一起。
她看了眼,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背着另一个正放声大哭的男孩,旁边还有个扶着他的,左右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五六岁的,一群人风风火火哭爹喊娘地往家跑,一边喊救命一边喊腿断了。
大约是调皮捣蛋把腿跌了。
她笑了声,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等回到小院时,已日上中天。
竟耽搁了这么久。
她走到西屋,推开房门,日光利剑般直射而入。
敞亮的西屋扫进一阵风,明净的少年坐在窗边竹椅上朝她望来,身上发上沾满了花瓣,四周也洒落了好些,随风从地上梦幻般地扬起。
窗台上两只松鼠听到动静,一只嗖地逃走,另一只藏在少年背后探出小脑袋警觉地看她。
还有两只喜鹊停在房梁上,一只百灵正立在少年的肩头啾啾鸣叫,并不怕人。
“你这……开动物园啊?”
黎星斓呆了呆。
张云涧见她回来,心情颇为愉悦,朝窗户示意:“不能怪我。”
黎星斓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窗上,原先上锁的窗户破了个洞,看起来似乎是被石头砸的。
看来那些花啊鸟啊松鼠啊,就是从这洞里进来的。
她快步过去,往地上寻了下,果然在床边不远处看见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
正想问谁干的,张云涧忽坐起来,盯着她的手臂,语气平静,却莫名令人心底发毛。
“黎星斓,你杀了他吗?”
“……没有。”
“那不太好。”
第33章 小骗子这么信任她?
黎星斓看了眼,手臂上有一块被火燎过的痕迹,疼是疼的,但又没那么疼,算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她沉吟:“得想个办法跟小芯姑娘解释。”
冰凉感漫了上来……
黎星斓抬眸,张云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表情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怒。
但晴雨表上显示:阴,起风。
系统忽然出声【张云涧因七号攻略者的伤情而烦躁且出现杀意,是攻略取得进展的表现,请七号攻略者再接再厉】
黎星斓不语,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晴雨表骗不了人,显然张云涧有些在意她。
但也不能盲目乐观,毕竟对于感情系统混乱的张云涧来说,这份“在意”到底出自哪种感情也说不准。
玩具掉了个零件,新车出现刮擦,朋友遭遇危险,或者爱人受到伤害,都可以在意,都可以生气,但并不可同日而语。
张云涧整只手轻覆了上去。
黎星斓:“嘶——”
张云涧问:“疼吗?”
“刚那一下子有点疼,现在还好。”
“疼了你为什么不哭?”
黎星斓秒懂,笑了笑,认真答他:“因为还没到那个程度,如果我像你受的伤那样重,那样疼,我早哭到没力气了,我可不会隐藏或者刻意压抑情绪。”
张云涧神情略有些思索。
他掌心溢出水灵力,冰冰凉凉的,黎星斓感觉自己的伤口像凉水流过,渐渐不疼了,连伤口也肉眼可见的在愈合。
她露出讶异:“张云涧,你哪来的灵力可用?还是说,已经恢复一些了?”
张云涧收回手,她的灼伤已完全好了,光洁如新,看不出一点痕迹,徒留衣服上的破损突兀的在那里。
“嗯……勉强恢复了一些。”
“那太好了,等会你可以自己走,我正有事要和你……”
“咳咳咳——”张云涧垂首掩唇咳嗽起来,方才还正常的脸色忽而苍白,从指缝间溢出刺眼的红。
黎星斓眼皮一跳,忙凑上前,惊得小鸟振翅飞远,小松鼠也窜到了窗台上。
“怎么……方才不还好好的?”
少年长长的眼睫垂落,看不清眼底情绪。
“只攒了一点点灵力……用完了,气海有些不稳……咳咳……”
【七号攻略者,这应该是苦肉计,请保持清醒,正确应对】
黎星斓心里想笑,她猜到了,否则不太会这么巧,她刚说让他自己走,他就伤势复发了。
只是他的确状态欠佳,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给她治好灼伤是实打实。
“肯为我费心思就好。”她如此回复系统。
她将那颗砸破窗户的石头丢到一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看他好一些了,便去湿了帕子来,给他擦嘴角的血迹。
“好些了吗?不该将这点灵力给我用的。”她轻声说。
张云涧脸色苍白地靠在竹椅上,漫不经心地抬眸:“你又不哭,没意思,还不好看。”
这是出于什么情感呢?
对于新玩具的珍惜吗?
黎星斓有些拿捏不准。
或许将来自己因为什么疼到落泪,才能观测到他的反应。
不过她当然也不会为了这项研究而主动受伤。
“你想看我哭吗?”她拉过他染血的手,用帕子细细擦拭,“若是落泪,我也未必不能挤一挤。”
“那很无趣。”
张云涧闻言,倒兴致缺缺。
“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黎星斓握着他的手指,向他示意手背上的淤青。
他手玉白修长,骨感分明,实在好看,于是那块淤青便也显得格外晃眼。
“石头砸的。”
他低声道,垂眸时墨睫扇了扇,似乎受了委屈。
“你是说那块石头?从窗户砸进来砸到你了?”
黎星斓瞥了一眼,露出诧异:“是谁砸的?”
“一群小孩,好奇屋里有什么,又打不开窗,便用石头砸破了,还好我并不正对窗下,便只被砸到了手。”
仿佛早就准备好了台词,就等她问起,张云涧回答得很流畅。
他独自在屋里,一直在无聊地想,要如何将那颗石头砸到地上,又折回来砸到他手背,他不闪不躲,还任由这道浅伤留到现在的事形容的更合理些,才能让黎星斓相信。
黎星斓听完,只是轻轻笑了,问:“哦,所以你是说那颗石头砸到地上又弹起来砸到你手,恰好你的灵力微弱所以留下淤青,对吗?”
张云涧脸不红心不跳,那双乖巧澄澈的眼此刻漾起浅笑,宛如雨燕掠过湖面。
“对,黎星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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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聪明。”
“那群小孩呢?”
“见到我就跑了。”
黎星斓忍不住弯唇:“跑的时候还不小心把腿跌断了对吗?”
张云涧有些好奇:“你看见了么?”
“回来时恰好看见了。”她揉了揉那块淤青,“给他们一个教训是应该的。”
还好只是小孩子,但她的确没想到,她只是离开一会儿,张云涧便险些被伤害,尽管这部分的伤害相对渺小,也并不一定出自于主观恶意,但过度好奇或无知,所造成的无心之失,也可以与恶意比肩。
张云涧歪着脑袋看她,她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只是安静地揉着那块淤青,没有再说话。
他本想好了,要怎么编造这个谎言,来维系他的表演。
但她没问。
她好像,就这样相信了。
相信他这个拙劣的谎言吗?
还是在配合他幼*稚的表演?
嗯——又或者是,对他这些并不感兴趣呢。
没意思……他忽然意兴阑珊了。
黎星斓不说话时,只是在观察晴雨表。
张云涧的心情真的很奇怪,跳来跳去。
一会儿转晴,一会儿转阴。
哪怕她一个字没说,它也能自己在那跳。
黎星斓抬头看他,正对上他目光,她眼里的探询之色毫不掩饰。
“张云涧,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
少年答了句,无波无澜。
情绪不对。
晴雨表上果然已经停在阴天了。
黎星斓复盘了下从进屋开始的经过。
应该不是为了自己的伤,她自认和张云涧的关系还没处到这个地步,何况张云涧的情感发展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是线性的。
应该也不是为了那群小孩的恶作剧,若是为他们生气,那她就不会有机会在回程中见到他们了。
那是因为什么?
唯一的不同之处,是那颗石头按照破窗的轨迹,不该砸到他,但他说砸到了,还留下淤青。
显然是刻意为之。
她知道他刻意为之,因而并未拆穿,难道不对?
黎星斓时常扪心自问,自己是在进行一场情感攻略,还是硬核推理。
牛马想要获得真正自由,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是张云涧。
“小骗子,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站起身,按了按有些发麻的腿,破罐破摔。
小骗子?
张云涧微微一怔,唇角忽然扬起。
她果然发现了,她就是故意的。
她这么聪明,一定是知道的。
“为什么叫我小骗子?”他展颜。
晴雨表:晴。
黎星斓:6。
叫他小骗子他反倒高兴,真是不可捉摸。
“张云涧,你自己反思一下为什么。”黎星斓俯下身,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此刻的虚弱模样,朝他伸出手,“现在,走啦。”
背着一个人比自己悄悄走到村口要难一些,但黎星斓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张云涧。
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对村民也没什么好处。
于是她费了些功夫才绕到那间荒废的土地庙前。
她有时候也佩服自己的体力。
张云涧安静趴在她肩上,呼吸轻而缓,比林间的风还柔。
黎星斓没回头也知,他的心情颇为愉悦。
她将张云涧放下来,扶着他站好,他依然要软软地向她倚倒。
她手动拂去他肩上落的花瓣,扶着他肩:“跟我进来,别被人看见了。”
张云涧被她半拢着,弯腰进了庙内,屋顶低矮,他勉强才能站直。
“黎星斓,我们现在是偷情吗?”
黎星斓险些呛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