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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认识这么多年,束鳞鲜少看到他这么疾言厉色,一时间脑子空白,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退到了门外。
“王……王。”他脊背发颤,端着碗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显然是吓到了。
烛风眼神凛冽:“你端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腥?”
“这就是普通的排骨面啊。”束鳞都快哭出来了。
烛风看着他的神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普通的排骨面?”
束鳞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就是普通的排骨面,排骨和面都是新鲜的,真的没腥味。”
烛风沉吟片刻,道:“你再端过来一下。”
束鳞答应一声,小心翼翼朝他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烛风立刻制止:“不行,我要吐了。”
束鳞立刻后退,但还是晚了,烛风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呕——”
束鳞不敢再试,立刻把面端到了楼下,等再次折返三楼时,烛风已经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正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束鳞默默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烛风闭目养神几分钟,睁开眼发现他还在外面站着。
“怎么不进来?”烛风有气无力地问,刚吐过几次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束鳞眼圈一红:“您、您刚才……太严厉了。”
他也是关心他才来送饭的,结果没收到表扬就算了,还被凶了一顿。
束鳞越想越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烛风脸上空白一瞬:“刚才吗?”
束鳞:“是。”
烛风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过,不由得捏了捏眉心:“抱歉,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很不稳定。”
束鳞摇了摇头表示原谅,又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定没有排骨味后这才往前走一步:“王,去医院吧。”
烛风沉默片刻,道:“饿了。”
束鳞:“……”
“给我拿点吃的。”
束鳞无奈:“你想吃什么?”
烛风想了想,发现没什么想吃的:“拿点水果吧。”
多新鲜,竟然想吃水果,束鳞记得他以前最讨厌吃水果,现在竟然想吃水果,难道食物中毒还会改变龙的口味?
束鳞想不明白,下楼找了些苹果橘子之类的拿上来。
烛风挑了一个橘子开剥。
橘子皮剥开的瞬间,有细小的汁水滋出来,酸酸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烛风几口吃完一个橘子,胃里那股恶心劲总算被压住了。
束鳞一直在偷偷观察他,当看到他吃完一个橘子,又去拿第二个时,不由得好奇:“老板说这次买的橘子很酸,我就一直没吃……看起来也不酸啊。”
说着话,也拿了一个橘子,结果刚吃到嘴里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呸呸呸!”束鳞猛呸几口,无言地看向烛风。
烛风扫了他一眼:“干嘛?”
“没、没事。”束鳞讪笑,觉得食物中毒也太可怕了,竟然让他的味觉都出了问题。
这么酸的橘子,他竟然也吃得下!
事实证明烛风不仅吃得下,还吃了好几个,吃完就直接躺下睡了,束鳞见状只好离开。
下午的时候,烛风没有再吐,只是一直犯困,断断续续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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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觉。
袁盈是傍晚时回来的,和小雨一起把民宿里布置了一下,又拍了几张美照传到订房APP,等折腾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束鳞也做好了晚饭。
“烛风呢?”袁盈问。
束鳞:“在楼上睡觉。”
“还在睡?”袁盈皱眉,“都睡一天了。”
束鳞眼巴巴地看着他。
袁盈顿了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束鳞立刻道:“他不让我告诉你!”
袁盈没再问,放下筷子直接上楼了。
三楼走廊里的灯没开,黑漆漆的,袁盈摸索着走到烛风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门里没有人回应。
“还在睡?”她抬高了声音,“我进去了啊。”
还是没人回应。
袁盈直接开门进去,屋里也是黑漆漆的,好在窗帘没拉,窗外的月色和星河流淌进不大的房间里,恰好照在柔软的床铺上。
黑暗中,烛风低哑的声音响起:“盈盈。”
袁盈:“闭*眼,我要开灯了。”
说完,就直接按了开关。
烛风闭着的眼睛动了动,半晌才缓缓睁开。
袁盈已经来到床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后,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比普通人热一点的温度,但属于他的正常体温。
“没有发烧,脸色为什么这么差?”袁盈问。
烛风是个很少伤春悲秋的人,但看到她关心的眼神,心理防线突然有一秒钟松动,想告诉她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想让她心疼,让她后悔自己在重逢那天,用那么冷漠的眼神看他。
这种冲动陌生又莫名其妙,烛风回过神后惊了一下,不懂自己哪来这么多没用的情绪。
袁盈只是问了一句脸色为什么这么差,结果他不回答就算了,表情还变幻莫测,好像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已经在心里演完了一场大戏。
这太不烛风了。
“起床。”袁盈也不问了,直接下命令。
烛风回神:“起床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带你去医院。”袁盈见他躺着不动,干脆把被子掀开。
烛风皱眉:“我不去。”
袁盈:“少废话,快点换衣服。”
“我不去。”烛风还在犟。
袁盈啧了一声,眯起眼睛:“我数一二三,一……”
烛风冷着脸下床,单手抓住睡衣的衣角,往上一扯就直接脱掉了。
漂亮的肌肉出现在袁盈的视线里,肩膀上仿佛贯穿伤的疤痕也再次出现,袁盈眼眸微动,还没来得及生出多余的情绪,他就把裤子也脱了。
袁盈眼皮一跳:“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让我换衣服?”烛风倨傲反问,那东西跟着他说话的律动晃了晃。
袁盈气笑了:“我让你换衣服,我让你连内裤也脱了?”
“内衣也是衣,也是要换的。”烛风说完,背对她打开了衣柜。
袁盈对着他的两个屁股蛋,觉得眼睛都要瞎了,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暂时忍住了暴力冲动。
一直到坐上车,烛风还在嘟囔不想去医院。
袁盈面无表情地拧动钥匙,踩油门出发。
“我不想去医院。”烛风再次强调。
袁盈敷衍:“哦。”
烛风:“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袁盈扫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前路。
半晌,烛风:“要不我们还是回去……”
“烛风。”袁盈平静地打断他。
烛风蹙眉:“干嘛?”
“我好好的,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袁盈说。
烛风不说话了。
镇上只有一家还算大的医院,袁盈打算带烛风去那边挂急诊。
金林镇常住人口少,医院里也没什么人,尤其是这种夜晚,急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输液。
尽管来的路上,袁盈已经反复强调过她好好的,但烛风闻到消毒水味的瞬间,眼神还是有些沉郁。
曾经长达两个月反复闻到的味道,早已经刻进他的记忆里,一旦闻到雷同的味道,就会把他拉进袁盈坠楼住院的那段时间。
见他站在外面不肯进来,袁盈只好亲自把他拉进急诊,把束鳞提前发过来的那些症状一股脑地倒给医生。
问诊完,袁盈带着烛风去做了检查。
抽血的时候,护士的针头连断了三根,都没能把他的皮肤扎破。袁盈怕被人怀疑,赶紧找个借口放弃了抽血,多做了好几样别的检查。
检查结束后,她把烛风安顿在急诊走廊里,自己一个人去拿检查结果。
急诊走廊里有人在吃火腿肠,浓郁的香味飘过来,烛风又有点想吐了,冷着脸走到楼外给袁盈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袁盈:有一项检查结果要半个小时才出来。
烛风:我去找你。
袁盈:不用,你老实待着。
如果是以前,烛风看到这句话,肯定会直接告诉她自己待不住,会说火腿肠的味道有多恶心,他有多不想闻。
但是现在,烛风盯着她发来的消息看了几秒,心想半个小时那么长,她完全可以先回来找他,她没有这么做,说明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也是,在她的视角,他就是一个三年前一言不发就离开、三年后还厚着脸皮来纠缠的渣男,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烛风越想越阴郁,脸侧隐约有鳞片的纹路一闪而过,又很快消失于无形。
他无意识地在急诊门口踱步,经过玻璃门时,突然在上面瞥见了自己的怨夫脸。
烛风愣了愣,清醒了,不懂自己刚才哪来那么多幽怨的心事。
这也太不像平时的他了。
难道他真的病了?
烛风心情有点不妙。
另外一个心情不妙的,是龙境驻人间大使馆的瑞和大使。
晚上九点半,他刚做完一个全身玫瑰精油sp,在香香软软的味道里换上喜欢的睡衣,刚往床上一躺,就有工作龙员来了。
“大使,王的能量卡又出现波动了。”
瑞和面无表情许久,拿来眼罩戴上。
“大使?”
“下次这种事别问我,你们自己解决。”瑞和心平气和,无欲无求。
工作龙员为难:“那……该怎么解决呢?”
“你们自己看着办。”瑞和还是这个态度。
工作龙员只好离开,跟其他工作伙伴一起开了个小会,最后一致决定帮王造假。
他只要别变成龙在人间飞来飞去,以后这种微不足道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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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动,就假装不存在吧。
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引起能量波动的烛风,在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把袁盈给等回来了。
袁盈没问他怎么又跑外面来了,拉着他直接进了急诊。
急诊的值班医生接过报告单,一边看一边听袁盈复述烛风的情况。
这画面对烛风来说很熟悉,只是很久之前是他负责跟医生沟通,袁盈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听。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往事了,人生病会变得脆弱,难道龙也是?
烛风走了会儿神,下一秒就听到医生说:“不是食物中毒。”
袁盈惊讶:“不是?”
烛风同时开口:“可我一直想吐。”
“这几项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肠胃和肝肾功能都正常,没有中毒迹象,”医生反复看了几遍,“但你的激素好像有点问题。”
“激素?”袁盈不解,“激素怎么会有问题?”
医生点了点头:“有点高。”
“……是什么引起的呢?”袁盈忐忑地问。
医生:“那就得做进一步检查了。”
袁盈刚要点头,旁边的烛风突然问:“不做行吗?”
“也行,先回去观察两天。”医生说。
烛风直接拉着袁盈走了。
袁盈有些恼:“就这么走了?什么药还没拿呢!”
“我好好的,拿药干嘛?”烛风没当回事。
袁盈:“你好好的为什么会吐?”
“可能是因为那些饭太难吃了。”
袁盈:“胡说八道。”
“真的,我真觉得难吃,”烛风停步,“辣条难吃,排骨面也难吃,想想就要吐。”
袁盈皱眉看着他的眼睛:“你以前从来不挑食。”
“龙是会变的嘛,”烛风的视线越过她,落在某个餐厅的门头上,“我想吃那个饭。”
袁盈一回头,看到硕大的几个字:芒果糯米饭。
她无言许久,还是带他去了。
烛风一连吃了两份,还喝了一碗冬阴功汤,等吃完之后,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看,我已经好了。”
袁盈见他没再吐,精神也不错的样子,就没再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又开始吐了。
第33章 第33章
烛风一连吐了三天,终于找到了规律。
首先,闻到油腻的气味会吐。
其次,吃到油腻的食物会吐。
最后,看到油腻的东西会吐,他有一次闹袁盈的时候,无意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嘴脸,直接恶心吐了。
如果避免这三种情况,他基本上不会吐,如果袁盈肯多跟他待一会儿,让他多闻闻她身上的味道,多肢体接触几次,时刻心情愉悦,他甚至可以在遇到以上三种情况时也保持正常。
袁盈这几天苦不堪言,到哪都要带个大尾巴,连和朋友吃饭都避免不了。
关键是她看得出来烛风不是装的,这才短短几天,就直接瘦了一圈,那么大只那么强壮的一条龙,如今愣是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相反的,她的状态却非常好,饭量增加了一倍,每天都能睡足九个小时,皮肤、精气神都肉眼可见的变好,人也圆润了一些,琪琪说她简直是容光焕发。
袁盈怀疑是山里那几天,自己把烛风的精气都吸走了。
她向烛风提出这个观点时,烛风刚吐过一波,正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也许吧,”他有气无力道,“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袁盈趴在床边:“什么叫也许?你不知道躁动期做完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我也是第一次和自己的伴侣过躁动期,怎么会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反应。”烛风抱着被子默默看着她,一头银毛乱乱地垂在眼睛上。
袁盈盯着他看了几秒,忍不住心生怜爱。
这份怜爱跟前男友现男友的没关系,只是人类出于正常的审美和同情心,在看到一个生病的美人时会出现的反应。
烛风也看出了她的怜爱,撑起身体凑近。
眼看他的脸无限放大,袁盈连忙往后仰了仰:“你干什么?”
偷亲失败,烛风有点遗憾,却还是保持不动:“我刚刚刷牙了。”
“所以?”袁盈眯起眼睛。
烛风眼巴巴地看着她:“想让你亲亲我。”
袁盈沉默。
“亲吗?”烛风又问,语气弱弱的。
袁盈还是沉默。
袁盈沉默很久后,终于忍不住问:“你没发现你自己有点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烛风反问。
袁盈:“突然很喜欢撒娇。”
烛风愣了愣,失笑:“我刚才是在撒娇吗?”
袁盈点头,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烛风见状,也开始反思。
反思没几秒,他问:“那你喜欢吗?”
袁盈:“……”
“懂了。”烛风又往前凑了凑,“亲一下吧袁老板。”
袁盈:“……”
最后还是亲了,跟前不前男友的没有关系,主要是因为一个正常人类对病弱美人的怜惜。
哦,病弱美龙。
她本来想带着烛风再去一趟医院,结果他死活不同意,袁盈只好再找机会劝说,结果还没等找到机会,她就接到了来自老家的电话。
烛风身残志坚地打扫完二楼客房,刚到房间里躺下,房门就被敲响了。
最近会频繁出现的,也就只有袁盈了。
烛风清了清嗓子,故意虚弱:“进。”
下一秒,袁盈果然推门进来。
烛风本来想装难受骗个吻的,结果一对上袁盈的视线,瞬间正色:“发生什么事了?”
“建明叔的腿摔了,我准备回老家看看他。”袁盈说完,才想起自己上次跟烛风提起建明叔,还是热恋的时候,于是又说了一句,“他是我们袁庄的村长,以前……”
“我知道,你以前跟我说过。”烛风说罢,掀开被子就起来了。
恋爱的时候,袁盈跟他说过很多小时候的人和事。
袁盈的奶奶去世后,父母都不想要她,她一个人在乡下住了两个月,最后是这位村长带着其他村委成员一起报警,强压着她的父母履行抚养责任。
后来也是这位村长,在村子要拆迁的时候,帮着袁盈赶走了来抢宅基地的爸爸和继母,又帮她办好了后续事宜,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外地上班。
虽然没见过,但烛风对这位老人一直印象深刻,毕竟在袁盈漫长的人生里,很少会有人像他一样掏心掏肺地为她考虑。
“不止记得,还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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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风说。
袁盈惊讶:“你记忆力这么好吗?我好像只跟你提过一次,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竟然……你干嘛呢?”
话锋急转直下,正在收拾衣服的烛风抬头:“还能干嘛,收拾行李跟你回家啊,我们这次要去多久?”
袁盈愣住:“你也要去?”
烛风也愣了:“你不带我?”
两人对视良久,烛风的脸色黑了:“你真不打算带我?”
“……我回老家,为什么要带你?”袁盈莫名其妙。
烛风:“那你跟我说什么?”
“因为我怕你追过去,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袁盈相当坦诚,“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过度黏人吗?”
烛风的语气更差了:“知道我黏人你还不带我?”
袁盈直接被他理直气壮的反问搞沉默了。
烛风见她不说话了,态度也迅速软化:“那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只是一起度过躁动期的关系吗?”袁盈幽幽开口,“我们没有在谈恋爱哦。”
她只是提醒一下烛风,她之前也经常这样提醒烛风,每次提醒完,烛风都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她想多了。
可这次烛风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低沉。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他像个关节年久失修的老大爷,步履蹒跚地回到床上,又将被子慢慢往上拉,直到拉过头顶。
因为肢体太沉重,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仿佛开了慢放,等被子把他从头到脚都盖得严严实实后,他就彻底不动了。
看起来深受打击。
目睹全程的袁盈眼皮跳了跳:“在人间,只有死人才这么盖被子。”
床上的龙不说话,仿佛真的死了。
袁盈深吸一口气:“躁动后期彻底安抚过一次后,大概再过多久会开始新一轮的躁动?”
烛风立刻掀开被子:“二十到三十天。”
“我们从山里回来多久了?”袁盈又问。
烛风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十六七八天吧,我也没仔细算。”
“所以我第二轮躁动随时会来。”袁盈点头。
烛风眼神一动,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配合道:“所以你去哪我就得去哪,要随时准备安抚你。”
袁盈扭头就走,烛风坐在床上不动,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片刻之后,屋外传来她的声音:“赶紧收拾东西,我准备买车票了。”
“好!”烛风立刻答应。
从金林镇到袁盈的老家荷市,需要高铁转飞机转高铁再转私家车,路上最起码需要十个小时,今天已经时间过半,来不及了,袁盈决定第二天早上出发。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八点,她就拎着行李箱下楼了,十分钟后烛风也下来了,眼睛泛着红,看起来刚吐过。
袁盈昨天一心软,以躁动期为借口答应带上他,这会儿看到他孱弱的样子,又有点后悔了。
“你确定自己可以吗?要不还是留下养病吧。”
烛风扫了她一眼,一副自己可以为了她硬撑的样子:“我留下了,你躁动期怎么办?”
“我的身体现在非常稳定,早去早回应该没有问题。”
烛风当没听见:“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袁盈:“……”
无声对峙片刻,确定他是非去不可,袁盈叹了声气:“现在就走吧。”
“行。”烛风主动拉过她的行李箱,跟在她后面往外走。
刚走到客厅门口,他突然停下:“充电器好像忘拿了。”
袁盈:“去拿。”
烛风立刻上楼。
两分钟后,他下来了,把充电器塞进行李箱。
袁盈准备往外走。
烛风:“糟,耳机没带。”
袁盈:“……去。”
又一个两分钟,两人汇合。
烛风:“手机……”
袁盈:“……拿。”
再一个两分钟,第三次汇合。
烛风:“身份证……”
“你怎么回事?”袁盈忍无可忍。
烛风抿了抿唇,似乎也很苦恼:“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丢三落四的。”
看得出来他不是在故意消遣自己,袁盈平复一下心情,说:“去拿吧,想想还有什么忘的,全都拿下来。”
“行。”
烛风转头往楼梯口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拐,直接冲进洗手间开始干呕。
袁盈捏了捏眉心,认命地替他去跑一趟。
“在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
烛风的声音隐约从楼下传来,袁盈找到左边的床头柜,拿到他的身份证后正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装得满满当当的抽屉角落,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盒子很不起眼,要不是袁盈认识那个logo,很可能会忽略过去。
她定定看着盒子,手指不自觉地朝着盒子去了,有一瞬间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找到了吗?”
烛风的声音再次传来,袁盈猛地清醒,即将碰触到盒子的手也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收回。
“袁盈?”
“啊,来了!”袁盈忙把抽屉关上,假装从来没看到那个小盒子。
她匆匆跑下楼,和烛风对视的瞬间,敏锐地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紧张。
“身份证拿了吗?”他问。
袁盈白了他一眼:“拿了,你还有别的忘了吗?”
烛风看到她淡定自若的模样,笑了:“应该没有了。”
“你真的很不对劲,”袁盈把身份证递给他,伸手去拉自己的行李箱,烛风却抢先一步拉走,她只好空手跟在后面,“情绪不对劲,现在记忆力也出问题了,等从老家回来,再去一趟医院吧,或者在老家找个医院看看。”
“我觉得我挺好的。”
“那只是你觉得。”
两人拌着嘴走到大门外,束鳞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昨天晚上,袁盈特意拉他们开了个小会,保证老板和保洁不在的这段时间,金元宝也能正常运转。
“做得好了,这个月给你们发奖金。”她承诺道。
束鳞阿野小雨欣然同意,阿野特意加了一句:“别忘了给我带好吃的。”
“没问题!”袁盈立刻答应。
束鳞负责把他们两个送到车站,刚在车站门口停稳,就看到烛风吃了一颗止吐药,又戴上了双层防护口罩。
“……都这样了,还要跟老板一起去吗?”束鳞有时候感觉也挺无力的。
袁盈已经拉着行李箱往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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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走了,烛风没理束鳞,直接跟了过去。
袁盈过完安检,就看到烛风全副武装的跟进来,忍不住问了和束鳞一样的问题。
“当然要去,这是我答应你的。”烛风认真道。
袁盈无语:“你其实不用答应的。”
“可我已经答应了。”
“……行吧。”袁盈敷衍道。
烛风藏在口罩后面的脸笑了笑,想牵她的手,但手刚抬起来又放下了。
算了,已经不是那时候了。
谈恋爱的时候,袁盈偶尔会跟他提起自己的老家。
在袁盈眼中,九岁之前跟着奶奶在村里生活的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而她和奶奶的家就是承载她所有快乐的乌托邦。
“可惜我们村后来拆迁了,我分到的房子也折成了现金,付了现在这套房的首付,不然我怎么也要带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当时她枕着他的肩膀,兴致昂扬地说。
烛风亲了亲她的头发:“拆了也可以回去看看,我们住酒店就行。”
“也是,”袁盈坐起来,眼睛晶亮地看着他,“我们可以住酒店啊,刚好村子附近就有个酒店,到时候我带你去建明叔家做客,带你去吃卷油条喝米沫,去吃我小学门口那家煎包,我以前住校的时候,经常有走读的同学买来吃,我都快馋疯了……”
烛风含笑点头:“行啊,什么时候走?”
袁盈的肩膀瞬间垮了:“现在肯定不行,我要工作,要还房贷车贷还要养你,等经济稍微宽裕点吧。”
软饭龙摸摸她的脸,表示理解。
车站广播已经开始提醒检票,机械的女声一遍一遍响彻候车室。
“喂,愣着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把烛风从很久之前唤回来,他抬起眼眸,恰好对上袁盈催促的视线。
“来了。”他笑着朝她走去。
虽然今天是工作日,但因为暑假的缘故,车站里依然人挤人,袁盈已经做好艰苦一天的准备,结果过了检票口刚准备看自己在几车厢,就被烛风拉着往车头走。
“那边是商务座。”袁盈提醒。
烛风头也不回:“去的就是商务座。”
袁盈愣了愣,再看手机上的订票信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更了。
不止是高铁,还有三个小时后的飞机,也从经济舱变成了头等舱。看到上面的价格,袁盈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深吸一口气,追着烛风问:“你什么时候改的?”
“趁你睡着的时候。”烛风理直气壮。
袁盈无语:“你怎么知道我的支付密码?”
“你一套密码用了八百年都不知道换一下,我知道也很正常吧,”烛风一手拎着她,一手拎着行李箱,步伐轻松地上了高铁,“不过我没用你的手机支付。”
袁盈:“那你怎么付的?”
“发到我手机上代付啊,”行李箱被工作人员拿走了,他推着袁盈到座位上,“你忘啦,我现在可是有人赞助的。”
袁盈:“……”
远在大使馆的瑞和珍惜地涂完最后一点屁屁霜,盯着精致的空瓶看了许久,最后把几块钱一袋买来的郁美净小心翼翼地挤进去。
商务座两个小时,下了高铁就到机场,又在VIP休息室待了一个小时,然后开始头等舱飞行,已经准备好舟车劳顿的袁盈,几乎是躺着回到了家乡,以至于对只见过一面的瑞和深感抱歉。
“那个……”
烛风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直接打断:“等我回到龙境开启私库,会双倍还他。”
袁盈:“那我的……”
“你不会要跟我明算账吧?”烛风气笑了,“以前我吃你软饭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
袁盈:“情况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烛风到底还是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机场外走。
袁盈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结果一出机场,就看到一辆大奔停在外面,一个穿西装戴白手套的中年男性站在车边,朝着他们和善地微笑。
烛风一脸无辜:“有人赞助。”
袁盈:“……”
浮夸,且舒适。
十个小时的旅程几乎一眨眼就结束了,袁盈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出现在酒店的套房里。
很显然,套房也是烛风准备的。
她看着两个并排的卧室,沉默地看向烛风。
“住得近点,我才能在你躁动期发作的时候及时出现。”他总有理由。
袁盈吐槽:“睡一张床岂不是更近?”
“可以吗?”烛风眼睛一亮。
袁盈:“不可以!”
烛风哦了一声,帮她把行李箱推进卧室。
“饿不饿?”他问。
袁盈摇了摇头,反问:“你饿了?”
烛风:“没有。”
然后空气就沉默了。
袁盈看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多。
这个时间的金林镇已经安静下来,但这里却很热闹。
不仅热闹,还很热。
袁盈已经两年没回来了,下飞机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她倏然回忆起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夏天。
白天在飞机和高铁上睡了太多,这会儿一点也不困,袁盈思考片刻,正要问烛风想不想出去走走时,烛风已经出现在次卧的床上。
“……你要睡了?”袁盈震惊。
烛风不懂她的震惊:“天已经黑了,又不饿,为什么不睡?”
“可你白天已经睡一天了。”
烛风打了个哈欠,软绵绵地倒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很困。”
说完,秒睡。
袁盈:“……”
烛风睡了,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袁盈走到落地窗前,低着头看下面的风景。
这间酒店就建在村子旁边,她两年没有回来,建在村子原址上的公路已经开始通车,旁边的商圈繁荣热闹,到了此刻还是灯火通明。
袁盈盯着下面看了许久,回过神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烛风没有关门,从她这里看过去,只看到黑乎乎一片。
她伸了伸懒腰,问:“我要出去吃点东西,你去吗?”
无人应答。
袁盈无声笑笑,低着头走到玄关换鞋。
刚换一只,旁边有人幽幽开口:“吃什么?”
袁盈吓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刚才问的时候,”烛风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吃什么?”
袁盈:“你要是困就别出去了,我去买回来……”
“换好了,出发吧。”已经换好鞋的烛风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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