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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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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谢自雪

卫停吟出了门,御剑飞去玉清山。

这魔疯子也派人去打了玉清山和虚清山,但人不多。他的主要目标在上清,玉清和虚清那边都是些喽啰。

卫停吟到了玉清山上,帮着解决掉这些小喽啰,就请玉清山主和弟子们去上清山照顾伤患,看看伤处。

被魔修攻打的无妄之灾过后,山门就进入了收拾残局的局面。

玉清山的弟子帮卫停吟处理好了伤口。处理过后,卫停吟脸上贴了块贴布,脑门上也被缠了几圈绷带。

劫后余生的山门忙着清理满地的狼藉,又过一日,到了第二日下午,谢自雪才终于回来。

接到他回来的消息时,卫停吟还盘坐在半山腰的弟子舍院门前,用法术指挥着一堆扫帚“无人行驶”地扫地,还指挥着一群锅碗瓢盆去井边接水,把水泼到地面上,再用拖把擦去血。

卫停吟边忙着手上的活计,边摸了摸脸上的伤。他被魔修一剑伤了个有些深的口子,这会儿已经开始愈合了。伤口周围又痒又痛,卫停吟总想伸手抠一抠。

正坐在石头上忙活着,就有弟子跑过来向他作揖,告诉他谢自雪回来了。

卫停吟等的就是他。听见人回来了,他赶紧扬手一挥。

法术被收回,扫帚和锅碗瓢盆立马庞当掉地,罢工了。

“那我走了,”他说,“我还有事要和师尊禀报,你们慢慢收拾。”

“是。”

他拍拍屁股离开了,留下一群还只能操纵两三个扫帚的弟子们焦头烂额地忙来忙去,收拾山门。

谢自雪回来得比预想中早一些,不过也是应该的。出事之后,卫停吟就拜托玉清山主景无词给谢自雪传音,想必是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连忙放下仙会回来了。

卫停吟疾步赶到山宫。

宗门被袭的任务结束了,他现在的任务是赶紧把主角的血灵根一事报告给谢自雪。

登上山宫,他在宫门阶前停下。

他遥遥作揖,高声对着宫里道:“上清门下二弟子卫停吟,求见师尊。”

里头无声片刻,传来谢自雪清澈如雪的嗓音:“进来。”

卫停吟登上台阶,迈过门槛,步入宫中。

正厅无人,卫停吟在外屋四处扫视一圈,也没见到人。

于是他向里屋走去。

这一看,他才看见谢自雪竟正立于里屋窗后。他紧皱着眉,神色阴沉,一双湛蓝水眸发暗地望着山下。

从那扇窗往外看,能看见上清山下面一些的地方,谢自雪大概是在瞧山门劫后余生的惨状。

卫停吟向他低身作揖:“师尊。”

谢自雪收回目光。

谢自雪是个很漂亮的人,他一头白发似雪,神姿明秀朗目疏眉,眉间一点红朱砂,眉眼淡得像山间一捧清水,远近瞧着都令人感到十分疏离。

他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但看见卫停吟脸上的两圈绷带和一张小贴布,谢自雪还是面露了担忧与不悦,本就紧皱的眉头又深皱几分。

他转过身来。窗户里吹进春风,把谢自雪身上的白衣吹得微晃了晃——谢自雪总是一身白衣。

“怎么伤这么重,”谢自雪说,“没叫无词山主帮你瞧瞧?”

伤口又痒了,谢自雪这么一说,卫停吟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挠了挠。

“自然是去求玉清山的弟子们看过了,大多伤都用灵药敷过,已经好转。只是脸上这一处有些毒素,头上这处伤得略重,得用药数日才能好转,才暂且这样包上。”

“是吗。”

听见他已找人处理过,谢自雪脸上的神色有所缓和。

“没伤到太深就好,”谢自雪说,“林不禾,如何了?”

林不禾就是那个魔疯子。

“回师尊,林不禾已被诛杀了,暂且安放在山脚下的山洞中封印。魔修尸体都会散发魔气,埋葬时必须小心谨慎,更何况是那般修为了得的魔修。师尊不在,弟子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暂时封印在山脚下,等着师尊回来后再议。”

“好。”

谢自雪应下,低头沉思。

不知他在想什么,卫停吟站在原地等了会儿,谢自雪都没再说话,只是面露越发深沉的思索之意。

等了半晌,谢自雪都没说话。

“师尊,”卫停吟开口打断他的思考,“还有一事,得向师尊禀报。”

谢自雪抬起头:“何事?”

“杀了那个林不禾的人,是去年被师尊探出木灵根的小弟子。”

谢自雪面露诧异:“什么?……那个木灵根?”

卫停吟微微颔首,向他轻轻点了头,示意他并没听错。

“他怎么会杀得了魔修的?”

谢自雪不由得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他眼神下移,又抬起左手来,边摩挲着指腹,边话语犹疑地沉吟着:“这不可能,他灵气低下……又没有佩剑,也不曾修行过道法,他怎么会……”

话到这儿,谢自雪顿了顿。

他想到了可能性,于是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抬头,神色又淡然许多。

“他是异灵根?”谢自雪问他。

卫停吟弯身拱手:“师尊明察。”

谢自雪一笑,松了口气,似是为了江恣高兴:“怪不得,难怪一个木灵根却会上了上清门的山……若是异灵根,那的确是个剑修的好苗子。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觉醒了异灵根之后便能诛杀魔修,当真是天赋异禀。你快些去把他找来,我来见见。”

卫停吟沉默片刻,僵着没动。

他说:“师尊,异灵根虽好……可这孩子的异灵根,有些糟糕。”

谢自雪一怔。

*

上清山山宫里养着一只灵鸟。

灵鸟是谢自雪好多好多好多年前,从一个秘境里带出来的。

灵鸟是千雪太初莺,浑身雪白,尾羽七彩,没别的用,就好看,还会唱歌。

它天天两腿一叉,就站在山宫顶上吊下来的木头架子上给自己荡秋千,边荡边唱歌。

卫停吟两手插袖,身子歪斜地靠在一柱子上,仰头望着这个小美人引吭高歌。

跟着哼了几声,卫停吟回过头,望向山宫角落里。

谢自雪还是盘腿坐在那儿,对着墙角不吭声。

不久前,他听完卫停吟说的最后一句话就不吭声了。

卫停吟刚才说出口的最后一句台词是,“那孩子有血灵根”。

谢自雪听完,僵着一张脸,没说话。

慢慢地,他脸色开始发青。

最后,他转身离开,从旁边抓起一个蒲团,走到角落里,扔到地上,一屁股坐上去,面对着墙角,不吭声了,开始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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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到现在,都没说话。

他没赶人,卫停吟干脆就没走,站在这儿听他的鸟儿唱歌。

春天来了啊,这鸟唱歌真好听,真是小桥流水哗啦啦……

窗户里吹进春风,卫停吟享受着春风拂面,心里乱七八糟地夸着唱歌的鸟儿。

他沐浴春光,跟后面那个手捂脑门脸冒黑线浑身低气压得只想钻进墙角里逃避现实的漂亮山主完全成反比。

唉,谢自雪肯定头疼死了。

卫停吟想,如果他是谢自雪,他肯定恨不得一头撞死。

血灵根可是这个世界的禁忌。

有这灵根的,无一不是灭世魔王,魔尊中的魔尊。

谢自雪自闭了很久。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卫停吟听见他很用力、很怨重、很头疼地叹了一口重重的气。

这一声叹息,余音绕梁,响彻整个山宫。

“阿吟。”

再开口时,谢自雪的声音像老了百岁。他疲惫至极,头也不想回地对他说,“你先回吧,容我想想。”

“好。”

卫停吟离开了谢自雪的山宫。

那之后,谢自雪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对江恣的血灵根下定论。

毕竟血灵根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太炸裂了。

谢自雪没下定论,反倒是件好事。若换做其他山门,恐怕早就把血灵根扫地出门了。若是个狠一些的,还会把此人灵根封印,再过分的就是挑掉仙脉,把他弄成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以后,再扔下山,让他自生自灭。

谢自雪没这样做,没说要把他扫地出门,反倒是证明还有机会。

那之后数日,谢自雪一直不声不响。系统也没有催卫停吟去问,卫停吟便也没去。

卫停吟帮着修整山门,忙了几天。

那时候,上清山的亲传里,能顶事的就只有他和萧问眉,另外两个都还是小屁孩,靠不住的。

整座山做什么事都要找亲传决定,卫停吟和萧问眉忙得两脚不沾地。

忙了两天,卫停吟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他问萧问眉:“那崽子去哪儿了?就血灵根的那个,我怎么这几天都没见到?”

“哦,他呀。”萧问眉说,“毕竟是个血灵根,师尊定夺之前,不好让他乱跑。我把他带到我的舍院里去了,每日给着饭吃,但不让他乱跑。”

卫停吟放下心来:“那就好。”

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别又没人管,被一群人欺负得惨巴巴的。

“他还问我你的事呢。”

萧问眉突然冷不丁补充了这么一句。

卫停吟愣了下:“谁?我?他问我?”

“是啊。”萧问眉淡然道,“他问我你怎么样,我说能怎么样,又死不了。我还挺奇怪的,怎么好端端的他要问你,想来是你那天算是给他说了两句话,小孩往心里去了吧。”

“说那两句话能怎么样呢,师尊又不会收下一个血灵根。”

她这样说罢,后方有个弟子跑来,喊了声“大师姐”。

萧问眉就不再和卫停吟多说了。她朝他摆摆手,转身朝那弟子走去。

卫停吟转头看着她走过去,又转回过头来,眨巴了两下眼,还是有些不解。

山门收拾好后,卫停吟又等了两天,谢自雪还是没动静。

他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起身过去,想着多少探探口风。

刚走到宫门前,就听一声碎裂声响。

瓷器碎裂声炸裂般响起,似乎是谁摔碎了茶盏。

“你想好了再说话?”

易忘天的声音。

卫停吟都已走到了宫门阶前。听到这声音,他侧了侧身,躲到了一旁,给自己捏了个隐神诀。

找好了藏身之处,也把自己藏起来了,他又往外偷偷探探脑袋,偷听宫里的动静。

“谢掌门,你可得想好了再说话?”

易忘天又重复了一遍。

他好像气得不轻,语气里都听得出他脸红脖子粗的愤怒,声音都在颤抖。

“那血灵根……血灵根能是什么好东西吗,你能比我糊涂吗??”

“那是魔修的灵根啊,掌门?古往今来,有这灵根的,哪个不是带来了灭顶之灾,哪个不是把凡世祸害得血流成河??”

“你还犹豫什么,锁了他的灵根,挑断他的仙脉,扔下山去啊?”

……他居然知道了江恣的事儿。

易忘天此话一落,宫中却良久没传来谢自雪回答的声音。

很久都没有。

死寂良久,易忘天焦躁道:“掌门?你说句话啊?”

很不合时宜的,卫停吟脑子里面闪过一句“老公你说句话啊”。

他抽抽嘴角,把不该想起的东西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该说的话,我方才都已经说过了。”

谢自雪清澈的声音从宫里传了出来。

和易忘天暴躁的声音不同,谢自雪不疾不徐,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柔和且耐心,仿若这上清山上一捧终年不化的阳春白雪。

他说:“锁了他的灵根,挑断他的仙脉,把他扔下山去,然后呢?他会怎么样?”

“自然是做个凡人了却一生,此生不入仙道?这样一来……”

“他能做个凡人了却一生吗?”

谢自雪打断了他的话。

易忘天一哽,莫名其妙:“掌门问的这是什么话,怎么就不能……”

“锁了灵根方且无事,你要挑断他的仙脉,他怎么了却一生?”谢自雪说,“易宗主别忘了,仙脉与筋脉可并无不同。挑了他的筋脉,和废了他的双手毫无分别。”

“你这么做,是把他做成废人,扔下山自生自灭。此法与那害人的魔修,又有何分别?”

易忘天沉默了。

“他上的是我的山,我知道他一些。那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若是父母尚在,把他扫地出门,他还有能回去的地方。”

“可他没有。我如果把他赶下去,这么小的孩子,只能去继续流浪。”

“你还要挑断他的筋脉。他废了双手,抢都抢不来吃的,不出半月就会死。”谢自雪说,“你要我杀一个孩子吗,易宗主?”

“……我何曾说要掌门杀一个孩子了?掌门莫要说得这么严重,这可是个血灵根?假若今日我等不狠下心,日后——”

“日后他会成魔修,”谢自雪接下话来,“我自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犹豫不决?既然你不愿挑断仙脉,那便锁上灵根,赶他下山?”

谢自雪不吭声了。

“掌门?”易忘天不耐烦地催促,“谢掌门,你——”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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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都知道。”谢自雪道,“虚清山主也来与我说过许多次了。我知道,你与他交好,定是他忧心此事,与你说过,你才上门来劝说我的。”

“可那是个流浪的孩子。”

“他还有雷灵根,只要不用血灵根……”

“有谁能忍住不用血灵根这么好用的灵根?”易忘天厉声,“谢掌门莫要痴人说梦,将血灵根扼杀在发芽前才是最该做的?”

谢自雪又一次没有说话。

良久,他叹了一声。

“易宗主,我所修之道,是苍生道。”

谢自雪说,“我不能看苍生受苦。”

“与你所修何道有何关系?”易忘天更加不耐烦,“我说的是……”

“就算是血灵根,那也是个孩子。”谢自雪说,“他是孩子,亦是云云众生中的一个。”

易忘天也不说话了。

卫停吟也面露讶异——他没想到谢自雪会这样说。

他靠在山宫下的一棵树后,忽然慢吞吞地想起来,江恣在落雪院受的欺负,谢自雪好像都不知道。

那里的弟子们没有把消息往外传,亲传们也没有去看。杂役们之间谁欺负了谁,更不会传到山主的耳朵里。

所以,一心修道的谢自雪不闻外事,他日日都坐在高台上,看不见山下的人受着欺负。

他当时或许是想,虽然是个木灵根,可若下了山,江恣就又要去过流浪的日子,所以他才会给他找了个杂役的活,他以为那样对江恣最好。

虽然要做苦活,可是有饭吃的,不用担心吃住。

卫停吟叹息一声。

太过潜心修道就是会这样,根本不明白人心险恶。

天真。

忽听一阵愤怒的咚咚脚步声,卫停吟抬头一看,是易忘天气得甩着袖子从山宫里走了下来。

易忘天怒发冲冠,走得两袖生风。

待他走下山,没了影子,卫停吟转身走上台阶,入了山宫,在门槛外对谢自雪作了一揖。

“上清门下二弟子卫停吟,求见师尊。”

“嗯。”

谢自雪这次应得快。

卫停吟抬头一看,他就坐在正厅里的一把椅子上,歪着身子,前倾着身,胳膊搭在旁一的桌台上。那台子上是一张方方正正的五子棋盘,谢自雪半个身子都扑在那上面了。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谢自雪声音漫不经心:“都听见了?”

“弟子并非有意。”卫停吟说。

“那就是听见了。”谢自雪揭穿了他,“你怎么看?”

“弟子觉得,师尊言之有理。”卫停吟不卑不亢,“虽说是个血灵根,可他也尚未用此灵根做伤天害理之事。也是托这血灵根的福,山门才能逃过一劫。”

“他用了这血灵根,诛杀了林不禾,山中师弟师妹也算是被他救了一命。明明是功德一件,却要被挑断仙脉锁上灵根,冤的可比六月飞雪了。”

谢自雪轻笑一声。

“若如此做,也太寒人心。”卫停吟说,“血灵根用作何用,不能照以往先人之例来下定论。这孩子又并非从前的哪位魔尊,他会成什么样子,也是全看师长教导的。”

“说的倒有理。”谢自雪坐直起身来,转头看向他,面上又多几分疏离冷漠,“可这血灵根,的确不详,令人畏惧啊。”

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谢自雪眯起眼来,眼底里还涌起几分森冷的警惕。

卫停吟听了这话,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以作辩驳,谢自雪就又自顾自地接了句:“罢了。”

“怪可怜的。”他按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往椅子后的屏风后方走去,“血灵根,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你修道还没有几年,很多事情想必都不清楚。阿吟呀,血灵根可是十分不详的……有这灵根的人,能操纵你浑身上下所有的血。他想让你死,便能让你死;想让你活,便能让你活。”

“如此骇人的力量,握在自己手中,有几个人能冷静自持,心有道法?”

说话间,谢自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走到卫停吟面前。

“话虽如此,这孩子也实在可怜。他是自己上的上清山,也无法去往别的山门。”谢自雪说,“放他下山……还这么小,以后恐怕也会流浪一生。”

谢自雪抓起卫停吟的手腕,把他的左手拉了出来,将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掌心上。

“再让他待在门外弟子之中,怕是也会因为血灵根而受欺负。”谢自雪说,“把这个给他,明日一早,带他来我这儿。”

卫停吟愣了愣,低头,摊开手。

亲传弟子的手持玉佩躺在他手心里。

交给他这个,谢自雪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恣,他要收进亲传门内。

*

卫停吟谢过谢自雪,立刻辞别离开山宫,朝着萧问眉的舍院跑去——萧问眉之前说过,江恣就在她舍院里。

可到了门前一看,却见她大门挂着锁。

……倒也是,毕竟是个血灵根,不能让他跑也不能让人进去。

卫停吟只好给萧问眉传音,把她叫了回来。

萧问眉赶了过来,给他开了门。

“你找他干什么?”萧问眉问他,“师尊有话了?”

卫停吟在传音里什么也没说,只催她回来开门。听了这话,他点着头说:“师尊已有话了,说要把他收进亲传。”

“什么?”萧问眉难以置信,“收进亲传?怎么可能,那可是个血灵根……”

“行了,先开门吧。”卫停吟催促,“开了门,把那小子从你屋头里拉出来,我再跟你解释,顺便还能跟他解释清楚。不然要对你俩解释两遍,麻烦死了。”

萧问眉不满地睨他个白眼,上手打开了自己这间舍院的门锁。

锁开,萧问眉推开了门。

第32章 四见

卫停吟跟着萧问眉进入了她的舍院之中。

与门外弟子们那样一群人挤在一个舍院里,每个人都只有一间小屋子做寝舍的规矩不同,亲传弟子们都各自拥有一个院子。

毕竟是能被收入名下的亲传,他们处处都受着优待,也高人一等。

正因为独立拥有一间舍院,萧问眉也才方便把江恣关起来。

他们的舍院就位于谢自雪的山宫下面一些的地方,院子虽不大,但每人都坐拥几间屋子,院子里也都按各自喜好种了些草木。

萧问眉的院子里是一棵梅树。早到春天了,那梅树光秃秃的,一点儿绿叶都没有。

进入院子之后,萧问眉就往左边走去:“这边。”

卫停吟左右打量一圈,跟着她走了过去。

萧问眉迈上台阶,带他走入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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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左边一扇虚掩的房门。

卫停吟在她身后说:“不过说起来,就算是个血灵根,把人家这样关起来,也实在有些不妥呀。”

“有什么不妥的,血灵根可是极为危险的。”萧问眉推开房门说,“我没把这间屋子锁上,还让他在我院子里面随意进出,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了。”

卫停吟心说也是,他不能用太现代人的眼光瞧这里面的事。

对这里的人来说,血灵根很是恐怖。

萧问眉走进屋内,左右看了一圈,愣住了。

她又往里走进去几步,叫了声:“江恣?”

“江恣?”

见她这个左顾右盼声音讶异的样子,卫停吟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了?”

他边说边抬脚想进去看看,但脚步一顿,还是停在了门口。

多少是人家女孩子的屋子,他进去不太合适。

萧问眉回头过来,眉头紧蹙:“他不见了。”

“不见了??”卫停吟大惊,“你不是都把门锁上了吗??”

“是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的?”

“早上出门?”

现在已过晌午,日头都落下半个天了。

“你中午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吗?”卫停吟问她,“不是中午要送饭给他吃的?”

萧问眉摇摇头:“我虽是给他饭吃,可送饭的并不是我啊。这些天门中事务繁多,我压根没空回来,是托两个小师弟替我回来把饭给他送来的。”

就是他俩搞的鬼?

卫停吟气急败坏:“你做什么叫人帮你送饭回来??血灵根多遭人恨,你又不是不清楚?定是那两个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萧问眉懵了下,突如其来被卫停吟这样说,一股气也直冲上脑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是那两个师弟不经允许就把他带走的??那两人明明在我跟前彬彬有礼,是十分懂事的?”

“那是因为你是大师姐啊?”

卫停吟放下这句,转身就跑走了。

他不想和萧问眉做无谓的争吵,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江恣找到。

“404?”

他跑出院门,大喊一声。

【随时为您服务。】404系统立刻飘出,也用不着卫停吟说,很有眼力见地就自行开始运作,【为您检索任务目标所在地,请稍候。】

卫停吟最后找到江恣的时候,是在一片桃花林前。

系统为他指了路,他攥着玉佩跑下山,最后在一片林子前找到了江恣。

那时春阳高照,一群弟子围着江恣,正用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骂着他。他们一个个手上攥着泥巴,往他身上扔,嘴里也不住地辱骂着。

骂他的血灵根。

卫停吟气喘吁吁地在远处停下。他站得远,没人注意到他,把江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还在肆意笑着嘲讽辱骂。

卫停吟远远瞧着那光景,完全想象得到,那两个弟子是怎样每天在萧问眉放心地走后,把这个小孩从她屋头底下拉出来,这样每天往死里欺辱后,又把他扔进山中池水里洗干净,威胁过后,再装作没事一样带回到萧问眉的屋子里,让萧问眉以为他们极守规矩,彬彬有礼。

卫停吟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

他心里不知第多少次升起莫大的无奈。

那是一种近乎于吸走他浑身力气的无力感,是替这些角色感到的,面对自己无法抗争的“命运”的无力感。

卫停吟以为他在萧问眉的屋子里就没关系,问过之后就安下心了。

可是江恣居然还是会被萧问眉“好心”安排过去给他送饭的人扯出来,把他拉到萧问眉和卫停吟看不到的地方,让该发生的事发生。

这在剧情里注定的他被欺辱的桥段,好似怎么都没办法避免。

卫停吟感到这样无力,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过去的每一个世界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剧情点,会让他这样感叹老天爷不长眼。

所以,说起来虽然很对不起江恣,但卫停吟那时站在那里,心里只是叹息,心想果然又是这样。

【宿主,】系统说,【你要注意人设。】

“我知道。”卫停吟说,“我会边笑话他边把他拉出来的。”

【你知道就好。】

卫停吟调整了呼吸,走上前去。

越往前走,那些弟子们对着江恣的讽刺嘲笑便越发清晰。

嘲讽都太过尖锐,一声一声太过不堪入耳的“狗”“脏”“贱”像一把把磨得极其锋利的刀,一刀刀捅进耳朵里。

卫停吟走上前,最终还是没忍住,用尽全力地一脚踢了过去。

骂得最狠的那个弟子被一脚踢飞,咚地摔到一旁的一棵树上。

树干被他撞得狠狠摇晃两下,哗啦啦地落下大片大片的花瓣。

那是棵桃花树。

正是开得艳的时候,落也落得下来一大片。

落英缤纷里,卫停吟低眸,眼眸凉凉地扫过他们所有愕然回头看来的人。

“干嘛呢,”卫停吟说,“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嚷嚷了。嚷什么呢?”

一群弟子吓得脸色煞白,慌忙站起。

没人敢站在卫停吟面前,他们都很自觉地分开,站在了左右两边。

卫停吟便看清了江恣。

江恣靠在背后那棵树的树干上,身上脸上都是一片泥污。他抱着脑袋缩着身体,整个人小小一团,浑身上下全是脏兮兮的泥,像个被主人丢掉又被车碾过,最后在泥潭里烂掉的破布娃娃。

那些被砸到他身上的泥巴新的叠旧的,已经干裂了的和还在黏糊糊往下淌的混在一起。那其中还有细碎的石子,一看便是这些人搓泥巴的时候把碎石子也搓了进去,砸在了江恣身上。

他头上被砸烂了一块,血肉模糊的,还糊上了泥。

泥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淌。

江恣浑身发抖,缓缓抬起头来。

那真是个很难形容的眼神,卫停吟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恣那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恐惧、怨恨、无奈、害怕、愤怒、讶异、难以置信——甚至还有自责与愧疚在其中。

只一眼,卫停吟就知道了。他恨这些围着他砸他的弟子,也恨自己的血灵根。

江恣也恨自己。

卫停吟愣了一下,忽的笑了起来。

“又是你呀?”他说。

这次见到江恣,卫停吟装作了路过。

这是他第四次见江恣。第一次是把他从水里捞起来,第二次是他亲自去接江恣上山去测灵根,第三次是宗门被袭时他撞见江恣,催他快跑。

第四次便是这一次。他把脏兮兮的江恣从地上并不温柔地揪着后脖领子拉起来,拉着他从一群自诩正义的弟子间离开。

卫停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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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任务,也维持了他的人设。

他笑话江恣像个小泥猴。

江恣也不再像刚觉醒灵根时那样茫然无助不知如何是好,他嚷嚷着和卫停吟吵作一团。

卫停吟便回身折下一枝桃花,别在他耳后。

“行啦。”他说,“这下看起来干净点儿了。”

江恣突然就不吭声了。

安抚过江恣后,卫停吟又随口开导了他几句,把玉佩扔给了他。

嘱咐过江恣别当魔修之后,他收回手就想走。

走出去了几步,卫停吟停了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回过头:“你没地方住是不是?”

江恣那时还在盯着卫停吟扔给自己的玉佩,愣在原地。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被收进了亲传,和玉佩大眼瞪小眼,脑子都嗡嗡响。卫停吟问他的这一句话,江恣完全没听见,把它左耳进右耳出了。

卫停吟看他那个睿智的表情就知道了。

“喂,”卫停吟叫他,“小鬼。”

江恣没反应。

“小屁孩。”

“兔崽子。”

“水鬼。”

“泥猴子。”

“江恣?”

直到这一声名字出来,江恣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

他一脸懵:“在。”

卫停吟又气又好笑。

他失笑一声,朝江恣一挑眉:“你没地方住是不是?”

“有的,大师姐那儿……”

话说了一半,江恣自己就沉默了。

“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吧,住在那儿不怎么舒心吧?”

江恣抽了抽嘴角,别开眼睛,不去看他,还嘴硬着:“谁说的,也挺好的。”

卫停吟拉长声音哼笑了声:“那是跟我回我那儿,还是回你大师姐那儿?”

江恣一怔。

江恣转回过脑袋来看向他。

卫停吟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两两相望时,有风很合时宜地吹来。桃花花瓣乘风飞舞,沾在了卫停吟的衣角上,也滑稽好笑地沾在江恣黏糊糊的一身泥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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