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 / 2)
他永远会是那个光风霁月,高姿神彻的仙君,他会求得大道,会飞升,会当天上那不染凡尘的神仙。
而不是成为那个堕入魔道,被正派围剿,被人人唾弃,最后再被主角所杀的大魔头。
他不该是那样的。
谢霁尘不该是那样的。
她为他流过那么多的眼泪,所以,虞宁一开始想的便是改变他的结局,拯救他。
但阴差阳错,她许是怎么都想不到,他的心魔竟是因她而生。
竟是因为,她在幻境里自刎于他身前。
死在他面前。
喜怒哀惧爱恶欲。
自此,他有了恐惧。
——
虞宁出了幻境。
而就在她出幻境,想要和师姐一起从外面攻击这个幻境,破开这个幻境,救谢霁尘出来时,耳边忽地传来那幻妖的凄厉惨叫和求饶。
他们几个人都怔了下,紧接着,似是有镜面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个幻境崩塌,碎成了无数碎片,而幻花妖的那棵本体花树亦是消散,化成了漫天飞舞的花瓣。
花瓣纷纷扬扬,成了阵阵花雨,而谢霁尘便是从这漫天飞扬的花瓣中走了出来。
仍旧是一身白衣清冷独绝,望去孤高若天上明月高山积雪,不容人亵渎。
那双狭长的黑眸垂眼看人,冷而高不可攀。
又是那种熟悉的,站在高处看草木,看蝼蚁的眼神。
毫无任何感情,也没有情绪。
师兄好像和入幻境前没什么两样。
幻境里那一身朱红喜服,步步紧逼,强迫她成亲的皇兄忽然闪过眼前。
虞宁微微一怔,竟是一阵恍惚。
幻境里的那个人……真的是师兄吗?
师兄会那般疯狂吗?
看到谢霁尘出来,虞宁愣了那么一瞬,便把心里的那点疑惑抛了个干净,她欣喜不已,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像只欢快的鸟儿一般,叽叽喳喳地就往他面前飞。
“师兄!你出来了!”
“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师兄,那幻花妖是你杀的吗?”
“师兄好厉害!!!”
“不愧是我们的大师兄!”
在这只小鸟飞到谢霁尘面前时,谢霁尘忽地抬了眼,双眸漫上血丝,骤然看向面前少女。
这骤然的一眼无法控制地带着威压,好似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在颤抖,在悲鸣。
鸟儿被吓到,一下僵在原地,忍不住打哆嗦,不敢
再叽叽喳喳地往他面前飞了。
忽然之间,四周静寂无声,漫天的花瓣还在纷扬而下,一片花瓣打着旋从天空落下,恰好经过那双狭长而漆黑的凤目。
明明在娇艳花瓣的映衬下,明明这双眼睛是极漂亮也极易摄人心神的,此时此刻,虞宁却只从那双眼睛里感受到无尽的冷、彻骨的寒。
这种冷和寒是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任何起伏的。
就像冬日冰封湖面的下的深水。
他在看她。
虞宁不敢动了。
谢霁尘的威压极是恐怖,四周的空气似是都被挤压,濒临崩裂,令人倍感窒息,喘不过气。
不远处的楚钰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握紧了手中剑,柳眉微凝,却也不敢轻易上前。
大师兄在幻境里便是这般吓宁宁,逼迫宁宁与他成亲,即是幻境,那便算了,而如今已出幻境,难道大师兄还在受那幻境影响?
出了幻境也想逼迫小师妹?
楚钰手里的剑握的是更紧了,幻境里的种种还在脑海里闪过,她想起幻境里谢霁尘所做之事,逼迫小师妹成亲的谢霁尘,此时在她看来是与禽兽无异了。
而戚铭则抱臂站在一旁,乐得看好戏。
他最是想要那两人死,免得来跟他抢师姐。
想着想着,戚铭唇边的笑便逐渐敛去,在楚钰看不到的地方,他看向不远处的虞宁和谢霁尘的眼神逐渐恶毒而阴狠。
谢霁尘在幻境里也对他步步紧逼,他和师姐皆是死于他手,总有一天,他定要他和虞宁加倍偿还。
师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谢霁尘和那个愚蠢的小师妹都得死。
这边的两人心思各异,而在那纷扬花瓣里的两人仍旧没动。
虞宁是不敢动,谢霁尘则还在看着她,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垂下的手竟是在无法控制地抖着,喉咙艰难地咽下一口血。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实质一般,缓慢地在她脸上掠过,游弋,在一寸寸地刻下痕迹,激起少女无法克制的战栗。
额头,眼睛,鼻子,唇,下巴,最后停在了少女纤白而脆弱的脖子。
他看了很久,很久。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深了,一寸寸地,从上往下看着她的时候,看着她脖子的时候,明明他的目光冷如寒霜,虞宁却觉得皮肤要被烧灼烫红。
她看的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虞宁开始受不住,因为不敢大口喘气而憋的脸颊泛红。
这时,谢霁尘很奇怪地,很机械地偏了下头,似是确认了什么事情后,他双眸里的血丝飞速地漫上又消失,似是如梦初醒,目光终于移开。
“小师妹……”谢霁尘压抑着声音,很小声地喊了她一句,甚至带了些小心翼翼。
他眼尾还残存着一些红,映得那颗泪痣越发靡艳,而他肤色又极白,唇红似血,极艳又极冷,如此垂着眼看她,虞宁竟是在谢霁尘身上看到了一丝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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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怎么了?
是因为她在幻境里刺了他一剑,伤到了他的心吗。
虞宁心忽然紧缩了一下,便立即扬起笑来回他:“嗯!我在呢,师兄。”
少女清脆话声宛若驱魔铃声,谢霁尘一怔,似乎放松下来,手停止了抖动,四周令人窒息的威压也有所缓和。
紧接着,他并起两指,同往常多次那般,他将一股极其霸道的法力输入灵府。
灵府里那片沸腾的火海终于缓慢的平静下来,继而结冰。
他用法力强行镇压,眼眸里又覆上了那一层层的寒霜雾气。
喉咙里的血腥气却越发重了起来。
他修了无情道,能蒙蔽情感触动,却隔绝不了欲望和心魔。
心魔,他竟是有了心魔……
一身嫁衣倒在血泊的少女猝然出现在他灵府,灵府重又翻腾,识海激起千丈的潮浪。
谢霁尘神色一凛,回压的法力又加重了一层。
如今,道心在心魔和欲望的冲击下,已是摇摇欲坠。
一次一次的的强行镇压,不过是饮鸩止渴。
下一次呢?
她身上的气息太过香甜,他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多。
也越来越饿。
看着她,他总是很饿。
而虞宁对这些一无所知。
见谢霁尘不再盯着她,那种被奇怪的,将要窒息的感觉也慢慢散了,虞宁一下松了口气,晕乎乎的脑子也慢慢清醒过来。
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是在怪她在幻境里刺了他一剑吗?
师兄会不会很疼?
长睫忽地垂下,将少女清泠泠的杏眸掩在了一片阴影里。
她心缩了下,想要将这话问出口时,却又听到谢霁尘与平常并无二致的声音。
很淡,很冷,也很平。
似是有细雪缓缓落下。
方才的脆弱好似是她臆想出的幻觉。
是了,不过幻境而已,师兄可是谢霁尘诶……
“穿过这,便到了罗浮之门。”
他忽然径直掠过她身边,两人将将擦肩时,仿佛有几片雪落在她耳间。
她冷得一哆嗦,听到有声音轻声说:
“跟紧我,小师妹。”
——
相传罗浮秘境的的罗浮之门后面不仅有着至宝法器,更是上古妖兽夔杌一族的巢穴。
夔杌一族乃是存在了上万年的上古妖兽,他们离世而居,从未沾染人族领地,两族一直相安无事。
但几百年前却不知为何,几大宗门联合打开了罗浮秘境的罗浮之门,与夔杌一族进行了一场战争。
战争持续了三个月,最后以修仙宗门的胜利,夔杌一族的失败告终。
修仙宗门胜利后,对夔杌一族进行了一场屠杀。
或者说,这场战争的开始,本就是以屠杀灭族为目的。
夔杌一族乃上古妖兽,在几大修仙宗门内部,一直在谋划着一场阴谋。
那便是寻到夔杌一族巢穴,集几大宗门之力灭之,再取它们妖丹,抽他们的骨,喝他们的血。
只要吃下一颗夔杌的妖丹,便能直接突破进阶,若是对于一直突破未果寿命将近的大能来说,这便无异于能助他们飞升的仙丹灵药了。
而将他们的骨和血炼成丹药服下,能增强真元。
对修士来说,这些皆是诱惑。
且,这些妖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妖物,也是一畜牲,杀了便杀了,能为他们所用便行。
屠杀灭族,曾经的巢穴家园最却成了他们的坟场。
“最后,夔杌一族族长带领残存的族人将修士赶至罗浮之门外,自曝妖丹妖力用以封禁罗浮之门,永不许外族人踏入。
但为了至宝和夔杌一族的妖丹,几百年来,仍是会有修士前赴后继地来到此处,但都变成了这罗浮之门前的一堆骸骨。”
楚钰说完,指了指那堆骸骨,感叹似地说道:“据说罗浮之门上面有足以让修士元神溃散的禁制,乃是夔杌一族最后落下的诅咒,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变成一堆骸骨?”
听到楚钰这么说,戚铭闻着味就来了,赶紧上前眼巴巴地看着楚钰,还故意把远处的谢霁尘挡住:“师姐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师姐的,”
“为师姐而死,是我的荣幸。”
“就像在幻境里一样,能和师姐死在一起,我求之不得。”
“戚铭!”不知是想起了幻境里的什么,楚钰一下梗着脖子,带着几分英气的脸上悄然浮了几片红云。
她飞快了看了眼虞宁和谢霁尘后干咳了两声,用剑柄敲了戚铭,斥道,“别再说了!”
虞宁正在思考那上古妖兽夔杌一族的事,便没空注意楚钰和戚铭那边,要不然她看到那两人气氛如此暧昧,到了打情骂俏的地步,她当真要气得跳起来横插一脚了。
关于这夔杌一族,原文里的描写并不多,只是当作一个设定提了一下,因而,虞宁对这夔杌一族并不了解,也没什么印象。
但此时此刻,在听师姐说了夔杌一族被屠杀之事后,虞宁站在这扇门前抬头仰望,看到石门上刻的各种
却忽然在想……夔杌一族被屠杀灭族,被挖丹抽骨抽血,这些修士却自诩正义之道。
这样的道,当真就是天理吗?
原文里,谢霁尘明明为这所谓的正道做了这么多事情,但却都仇视他嫉恨他,后面谢霁尘更是因为剑道无法进阶,护卫不了千乾大阵转而去修血道,从而堕入魔道。
最后却是落得个被围剿被诛杀,甚至还被人吞并修的下场。
真是被pu的一生。
难怪看书的时候会掉眼泪了。
而此时此刻,虞宁却忽然想,谢霁尘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情?
很多时候,就连她也觉
得他像个为了维持宗门的机器,机械地去执行宗门规矩。
师兄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
师兄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她总觉得,他很孤独。
这一下,虞宁的脑袋瓜子不禁生出了许多感慨,但这些过于高深的道理她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反正她就是一条咸鱼,穿到这书里也只是想磕磕cp撮合师姐他们,再改变男配结局。
等她做完这一切,完成系统任务后,她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啦。
在这之前,她还是得帮帮男配谢霁尘。
师兄是个好人呢。
虞宁想到这,不禁抬头看向谢霁尘。
谢霁尘站在那道石门前。
石门通天,左右延伸不见尽头,往上也根本看不到头,在这片晦暗的秘境里静静矗立,宛若一道不容人越过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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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石门上雕刻着各种异兽和图腾,雕像上流转着诡异的蓝色光芒,应当就是禁制。
这处像一个独立在三界之外的阴森地界,脚下他们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一条黑色粘稠的河流,四周空空荡荡,尽是黑暗,好像他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虚空。
虞宁慢慢走近那道石门,只觉得耳边忽然落下了万千嚎哭声。
“这哭声好熟悉……”
虞宁突然想到了她在洞穴里碰到的那条蛇。
那条蛇的哭声和这好像。
像……
洞穴里那条黑色长蛇蓦地闪过。
心念电转,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虞宁一惊,又抬眼看向石门上雕刻的异兽图腾,发现,这上面刻的,当真是蛇。
和洞穴里的那条蛇竟是像极了。
“罗浮之门上禁制流转,若修士碰触会导致元神溃散,相传只有夔杌一族之人才能进入,如今夔杌一族已经灭族,师兄认为我们该如何打开这罗浮之门呢?”
“用法力强行破开吗?”楚钰上前问道,拔剑指向面前的石门,“师兄,我们几人合力劈开,未必没有机会。”
谢霁尘仍旧站在那石门前,低垂着眼,目光落在石门上蛇的图案,久未移开。
“不必。”他否了,“此处禁制不可强开,否则会对神魂造成冲击,轻则元神溃散,重则神魂俱灭。”
话落,咻的几声,谢霁尘背后的三人顿时齐齐后退三丈。
……
“好险。”虞宁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然后,她又多退了一丈。
她好怕死。
退完,虞宁抬头一看,发现谢霁尘还站在那石门前,甚至还上手快摸到了那些异兽图腾!
虞宁一惊,想要大喊“师兄小心”时,却发现石门上流转的禁制竟是滋滋地响着,似水纹一般,以他指尖为圆心朝四周退去。
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虞宁:“?”
不愧是谢霁尘!
禁制都怕的男人!
虞宁震惊地对谢霁尘竖起了大拇指时,便见谢霁尘侧过身,隔着一段长远距离,虞宁只能看到他凌厉清晰的下颌线,以及那在暗色里白到发冷的皮肤。
“我的法力可破开禁制一个小口,容我一人进去,我先进去探探,你待在那里不要动。”
你?
你们?
虞宁头有些晕乎乎的。
师兄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还是她听错了?
——
接下来,他们几人便在石门外等着。
虞宁有些不安,师姐很放心,说大师兄这么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让她也别担心。
旁边戚铭却时不时冷笑痴笑嘲笑幸灾乐祸地笑,希望谢霁尘死在里面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虞宁为了恶心他,故意往楚钰怀里挤,还同她撒娇,阻止他又在楚钰面前装可怜扮绿茶。
虞宁感觉自己都听到了他后槽牙咬碎的声音。
嘿嘿嘿。
她开心了。
反正她只是对女主撒娇,这样也不算是崩女配人设,系统也找不了她的茬。
幸好,谢霁尘并未让戚铭如愿。
大约一个时辰后,谢霁尘便从石门里出来了。
看起来与进去时没什么两样,雪白衣袍未染丝毫尘埃,更不见血。
虞宁大喜,一下就跑了过去。
“师兄没事真是太好了!”
楚钰却不知为何,第一时间并未同虞宁那般露出喜色,她神色一凝,想及来秘境之前她师父清静峰长老叮嘱的话,问道:“我们都没有能力通过这罗浮之门,只师兄一人去往这夔杌巢穴,不知师兄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可有寻到夔杌妖丹和骸骨?”
谢霁尘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看去与平日无异,声音淡到生出寒意:“夔杌一族早已灭绝多年,已无妖丹,唯寻到一骸骨。”
话落,他手心上空便出现了一具巨大的白骨。
白骨森然。
是夔杌的头骨。
楚钰放下心来,拱手握拳道:“辛苦师兄了,如今寻得了这夔杌头骨,我们回去也可交差了,交与宗主尽快炼化注入千乾大阵,想必定能将魔族抵挡在外。”
谢霁尘没说话,将夔杌头骨收进储物袋。
几人欲走,楚钰和戚铭走在前面,虞宁走了几步,却是突然叫住了谢霁尘。
“师兄。”
谢霁尘停了脚步。
少女走到了他面前,仰起一张桃花小脸看着。
脸皱着,眉毛也皱着,嫣红的唇瓣抿着,一副……很担忧的样子。
谢霁尘垂了眼睫,似是被风吹了,长睫有了几分颤意。
那张脸上仍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伸手。”面前的少女命令他,让他伸手。
谢霁尘乖乖照做了。
他伸了手。
“师兄,你看上去好累……”
“也很不开心的样子。”只有她看了出来。
他的小师妹皱着眉头在担心他,她颇为老成地叹了口气,然后,将一粒丹药郑重地放到他手心,再用她绵软的小手小心包裹他青筋纵横,修长有力的大手。
“这可是大补的丹药,可以迅速恢复耗损的真元,还能让人郁结消散,保持心情愉悦。”他的小师妹严肃地对他说,“师兄这次可一定要吃,不许再扔掉了。”
谢霁尘面无表情,看去仍是清冷独绝,绝情寡欲的仙君,然而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那被长睫掩映的眼睛里,罗浮之门后的画面不停闪过,和面前少女桃花般明媚的面容重合,成了一把把剑刃,直直刺向他。
在少女转身之后,忽然一行血泪自他眼尾流下。
然后,他小声地嗯了句。
又极小声地,带着嘶哑的气声喊她:“小师妹。”
小师妹。
小师妹。
小师妹。
小师妹。
……
这几个字瞬间在他心里疯狂地叫嚣。
随着这一句句的小师妹,他的灵府里乌云蔽日,狂风怒号,巨浪翻涌。
他就只剩下一个小师妹。
欲望就这样,又被她轻而易举地勾起。
欲望牵出本性,血印将将被冲破。
心魔起,无情道也在摇摇欲坠。
快到极限了。
但还不到时候。
他要破渡劫,杀人,复仇。
然后,把她带到一处巢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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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他的小师妹。
他只有……小师妹了。
小师妹……
会离开他吗?
会不要他吗?
会害怕他吗?
会嫌弃他是个怪物吗?
她会喜欢他吗?
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吗?
会和他撒娇吗?
白衣胜雪的仙君在少女后面沉默而缓慢地走着,他仙姿卓越,长身玉立,面容又昳丽清绝,眉目如画,可偏偏周身气息高洁冰冷,盖过寒霜,是无人敢亵渎的凛冽。
高山雪,天上月,圣洁如莲,冰寒如雪,任凭谁看到他,都会认为这是
谪仙一般的存在,是不会沾染任何污秽的存在。
但是,很可惜,这个外人面前光风霁月,不染凡尘,不容人亵渎的仙君却在逐渐崩坏、腐坏,越来越多的欲望和渴求在反复的压抑,在反复的重击之下愈加扭曲。
他整个内里,都要腐烂了。
小师妹。
小师妹是他的。
小师妹是他一个人的。
……
谢霁尘走在少女后面,他盯着少女那背影,在那些血腥画面的不断闪回之下,一直,一直反复地在心里重复这些话。
重复千遍万遍。
这位仙君,当真快成了个疯子,成了个怪物。
第23章 第23章如藤蔓疯长。(结尾修)……
虞宁一行人回了青云宗。
回到青云宗后,谢霁尘便被召去青云宗宗主那复命。
虞宁便和楚钰一起回了清静峰。
回了清静峰后,回想起秘境里的事,回想那罗浮之门,虞宁始终觉得不安。
谢霁尘脸色那般差,看起来极不开心的样子,他究竟是在罗浮之门里看到了什么呢。
而且,在谢霁尘从罗浮之门出来后,师姐同他说的那番话,她总觉得是另有深意
“师姐,在师兄出了罗浮之门后,你为何要对师兄说那番话,听起来像是怕他会私藏,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当真是把楚钰当成了亲姐姐一般,因而也不会同楚钰藏着掖着,生了猜忌,心有疑惑便直接问了。
她们二人正和清静峰的其他弟子一起往大堂走,将要跨过门槛时,楚钰看了眼四周,将虞宁拉至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小声嘱咐:“宁宁,你以后莫要同师兄走太近了。”
虞宁一听,心里顿生不好预感,一下拉住了楚钰袖子,一弯秀眉都皱了起来
“为什么?师兄是不是出事了?”
楚钰神色也很凝重,她思索片刻,只压低声音道:“这次我同戚铭去往罗浮秘境,表面上是因从宗门大比胜出而去寻宝,但实际上,这是师父派给我们的任务。”
“应该说,是宗主下发的任务。”
“任务?”虞宁心下一沉,已经猜到了一半。
“让我们到达罗浮之门后监视师兄的一举一动,若能一起进入罗浮之门最好,若是只师兄可以通过罗浮之门,那么在师兄出来之后,务必要确保师兄拿出了夔杌一族的妖丹或骸骨,防止他私藏。”
楚钰无奈地耸了耸肩,少见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如此,可宗门命令无法违抗,所幸,师兄从罗浮之门带回了骸骨,免于一场麻烦。”
“他们怎么能如此?”虞宁无意识咬牙握拳,着实被气到了,脸颊都被气到泛了红。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师兄?怎么能如此无耻?”
“他们让师兄为宗门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还要监视他,怀疑他?”
说到这,虞宁忽地一顿,她越来越觉得,他们不过是把师兄当做可以去利用的工具。
让他去处理魔毒,让他掌管执法堂,成为众矢之的,让他修补千乾大阵消耗修为,在大殿上陷害他,审判他,让他去罗浮之门拿骸骨和妖丹,还要监视他……
虽然师兄整天都是一副没什么表情,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也没什么感情的的样子,但她知道,其实师兄可脆弱了,也会孤独,会伤心。
她总觉得,他很寂寞,一直是一个人。
只是他的情绪很细微,也隐藏的很好,但虞宁……察觉到了。
就在气愤之时,电光火石间虞宁一怔,忽然想……师兄是不是被他们威胁了?或者他们用什么控制了他?
师兄看起来不像受虐狂啊,他虐别人才差不多,为什么一直要听从那个宗主,为他办事?
虞宁见过一次那宗主,看起来儒雅温和,面含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瘆得慌。
“宁宁,你别掺和这些事情。”楚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总有一种预感,好似宗主原本就知道那扇罗浮之门只有师兄一人可以通过,这背后定然牵扯众多。”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他们容不下师兄,就连宗主亦是如此。”
听完后,虞宁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
师兄的处境怕是不妙。
那些老头到底想对谢霁尘做什么?
可恶!原文这里是一点都没写啊!
“魔族到处进攻修仙宗门,不知何时会攻来青云宗,自从师兄被换下,孟不疑负责魔毒一事后,宗门布防总是让我不安,我总觉得布防大有漏洞,千乾大阵也不知能抵挡几时……”
“大战在即,上下却不是一心,宗主长老皆忌惮师兄,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钰沉吟片刻,只道,“风雨欲来。”
“宁宁,要保护好自己。”
“师姐到时候怕是……无法护着你了。”
——
夜深雾重,在青云宗山下布防处,枯叶一层一层,被踩碎的声音在夜里回响,而每踩过一处,落叶成灰,地面也成了焦土,一层层黑气冒出吞噬雾气。
孟不疑照例巡视青云宗布防,他走过,青云宗弟子皆一一行礼,面带笑意,一副极为恭敬的样子。
在这些青云宗弟子的眼里,孟师兄掌管宗门布防,管理松散不严苛,待人也温和,不会为难他们,若是无事,他们大可以喝酒划拳,孟师兄看到也不会责怪,反而很是理解他们,会和他们一起喝,兴头上还会切磋剑法。
若是之前谢霁尘掌管,他们哪有这般悠闲的好日子,需得夜夜严阵以待,不能有一丝疏忽,若是被他巡防看到,保不齐要被处以严重刑罚。
而若是谁有感染魔毒之兆,他会毫不犹豫一剑杀之,丝毫不顾及同门情谊。
不,有些人根本没有感染之兆,根本就没有感染魔毒,也会被他就地诛杀。
他就是个冷血的怪物!
但孟师兄不会。
孟师兄性子温和与人为善,若有人有感染魔毒之兆,他不会同谢霁尘一般丝毫不留情地杀之,孟师兄会用法力帮他们压制魔毒,还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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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炼制解药,让他们不用担心。
和谢霁尘一对比,这位孟师兄简直就是个心善的大好人。
“孟师兄,我想问一下,您说的那个可解魔毒的丹药炼制出来了吗?”在孟不疑巡查此处时,一弟子上前询问,他说的极其小声,面有焦色,不停擦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而即便是看不甚清的光线下,也可看到他发青的面容,突起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球凸起到将要爆出,而他的手臂上开始攀上了恶密密麻麻的,虫子一样的符文。
他中了魔毒。
孟不疑勾唇笑了下,这笑容在夜色下显得有几分邪肆和阴毒,平日里的和善和平易近人顿时消散无踪。
“丹药?”“孟不疑”缓缓抬起手,在暗色里,他五指伸出,原是修士的五指瞬间拉长,变得尖利如剑刃,紧接着,这五指猛地朝这弟子的头顶刺去。
脑袋裂开,像是西瓜被开瓢的声音,鲜血与脑浆飞溅,而这还不够,他的手卡在这人的脑袋处并不拔出,竟是直接往下,将这人生生劈成了两半!
当真是开膛破肚,血肉模糊,泼洒的鲜血都成了血雾。
“魔毒入体无药可解,你们的大师兄谢霁尘说得对啊,唯有杀之。”
“唯有杀之……”
“可惜啊,你们这群修士不信,总是小瞧了我们魔族啊……”
“今日,这青云宗要大乱了,有好戏看了……”
话落,“孟不疑”咧开嘴兴奋地笑了起来,他舔了舔手上鲜血,松了松脖子,漫天黑气自他体内冲涌而出,在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时,这黑气便将此处席卷,那些弟子置身黑雾之中,体内早就潜藏的魔毒被迅速催化,一瞬之间,这片布防地的修士快速魔化,失去神智,发生异变,成了任由魔族操作的怪物。
黑气凝成了一排头戴兜帽的黑衣人模样,低头弯腰,似在听候魔尊吩咐。
“先带着他们去大闹一番,本尊去破坏千乾大阵,待彻底打开这青云宗的大门后,再配合内外一举进攻,这青云宗便是我们的囊中
之物了!”
“是!”
“哈哈哈哈哈,纵使你谢霁尘看穿一切,修为通天又如何?终究是独木难支。”
“怨恨吧!愤怒吧!来成为我们的伙伴,来被本尊吸食,与我合为一体吧……”
“孟不疑”仰天大笑,许是这副躯体太过残破,修为又低,已然承受不住他的魔魂和魔气,竟如瓷器一般开始出现裂缝,皮肤上现出血色纹路,一只手将将断下。
魔尊一刹收了笑。
如今,对于他的魔魂而言,最好的容器无疑于是谢霁尘的身体。
若他的魔魂能占了那谢霁尘的身体,当作温养的容器,将他修为吞噬,为他所用,那他必定能重塑肉身,突破境界……
只是,那谢霁尘看去道心坚固,无情无欲,着实不好下手。
若能扰乱那人道心,使之产生心魔,事情便好办很多。
心魔亦是魔气,只要是和魔气沾染上,便是属于魔界之物。
既是属于魔界之物,他便可借着这缕魔气附着在心魔之上。
附着在其心魔之上后,他便可夺舍于他,吞他修为。
到那时,也算是完成了这人的献祭所求。
魔尊将快要断掉的手重新安回去,掉落在外眼珠也塞了回去,嘴边重又勾出了个阴邪的笑。
这夺舍一事可徐徐图之,谢霁尘如此之人,生出心魔怕非易事,此刻重要之事便是将那千乾大阵打开一个裂缝,注入魔气。
待感染魔毒的魔物越来越多,灌入千乾大阵的魔气亦会越来越多。
只要魔气多到足以吞噬里面的灵力,便能毁了那千乾大阵,从此修真界不再有屏障,他们魔族可随意进出。
到那时,他定可灭了这青云宗,灭了整个修真界!
把这修仙宗门都变成他们魔族的领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快,这里都会是本尊的……
“整个修真界都会是我们魔族的……”
“这些所谓的正道修士不过是我们的食物而已……”
“杀吧!”
“都去杀吧!”
“鲜血的味道,太迷人了……”
魔尊闭上眼,嗅着手上鲜血,一副极是陶醉和享受的表情。
待其又用长长的舌头舔过后,他猛地睁开眼,双眼迸发出邪恶又阴狠的光,身形一下化成一团黑气,朝千乾大阵而去。
——
苍华峰的苍华殿内,只谢霁尘与道巳二人。
谢霁尘站在殿下,道巳仍旧是端坐于帘幕后。
谢霁尘公事公办,将秘境内的事情一一汇报之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夔杌一族仅剩的骸骨。
“入罗浮秘境,进罗浮之门,并未看到夔杌一族,夔杌一族早已灭绝,只寻到一骸骨。”
“千乾大阵修补在即,我去将这骸骨炼化,注入千乾大阵。”
“噢……”殿内依旧是茶香清幽,帘幕后传来道巳悠然自得的笑声。
“全都死绝了啊……”
谢霁尘站在殿下,一身白衣透出雪般的冷,不辨神色。
“猜到了。”帘幕后的笑声忽地收了,帘幕一动,似被风吹起,下一刻,人便到了谢霁尘身前。
谢霁尘抬眼直视,漆黑深重的眼睛似不见底的地狱,仿佛有万千恶魂浸在里面,让人不寒而栗。
道巳却目露赞许,嘴角牵扯出笑意,使得他瘦削的脸越发尖刻起来,那双眼睛却更显凹陷。
“你看人的眼神还是如此。”
“该说你不愧为本宗主的徒弟。”
“拿来。”道巳忽然道。
自然是指骸骨。
谢霁尘淡淡垂眼,他躬身行礼,声音是与平常无二的平和冷:“师父正在闭关,宗门外魔气缠绕,如今魔族虎视眈眈,进攻在即,我愿立刻前去炼化骸骨,修补千乾大阵,抵御魔族。”
“拿来,本宗主自会去。”道巳又道,伸了手,掌心上法力流动。
这是一种警告,摧动禁制的警告,以往皆是如此。
他在警告他,他的命脉还握在他手上。
只要他催动禁制,他便能让他痛不欲生。
他要他死,他便只有死。
他除了听从他,别无他法。
自他把他带回青云宗的第一日起,便是如此。
他日后所结出的妖丹,也理应为他所用。
如同他母亲那般。
谢霁尘并未多说什么,他如平日般沉默,也如平日般机械。
他听从命令,将骸骨给出。
“弟子,告退。”
谢霁尘走出大殿,殿门一重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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