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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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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人间之道

距离上一次跟别人解释说“我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有几百年了。

这几百年里,我跟女神一起在黄泉相依为命,虽然不能出去也不能跟别人交谈,除了小式神和丑女们都看不到别的能动的东西,还要经常清理那些四处蔓延的污秽……但女神很好,式神很听话,给丑女捏脸很有意思,而清理污秽完全可以当做是给侵蚀者加餐。

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是,跟女神的日子过得太好,我有点忘记这个“附身到别人身上”的流程了。

——睁开眼后才想起自己还没问小朋友相关事宜的我陷入沉默。

啊,以前没见过身体的原主人就算了,现在明明是自己亲手把人家小孩从黄泉里扛出来的,竟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失误。

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大失误啊。

可能还是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吧,反正才不是因为女神说话太让人感动所以告别之后只顾着闷头跑结果和小朋友一起摔倒滚成一团最后甚至滚出黄泉直接滚进了小朋友的身体这种原因。

这听起来可比单纯的失误丢人多了,要是被以前的朋友知道了大概会被笑得厉害。真是想想就令人窒息……窒……

息?

我好像真的有点喘不过气?内脏太脆弱了,肌肉不够有力,眼睛还火辣辣的疼,疼得我全身都打颤……

等一下它是不是流血了?

我颤着手抹了把脸,抹了一手的血呼啦差,顿时满心省略号:“……”

为什么会流血啊?我刚还觉得那只眼睛一看就很有故事非常高级,马上就流血给我看?!

还有小朋友不会是在濒死的时候进入黄泉的吧,感觉这具身体马上就要不行了啊?!

【撑住,你只是一下子进入人类的身体不适应而已,】侵蚀者难得和蔼地给我加油打气,虽然我严正怀疑它只是在幸灾乐祸,【使劲呼吸,你也不想这孩子死在你手里吧?】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眼前一黑昏过去前,我心想完了,我和侵蚀者气死人了。

字面意思上的。

……

挫败。

阴云密布。

太挫败了。

电闪雷鸣。

枉我搞事多年,和侵蚀者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在黄泉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因为一时疏忽在小朋友身上栽了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草丛和树冠被狂风吹拂的沙沙声中,被害人的冤魂提着叉子慢慢浮现,血红右眼紧紧地盯着我。

我幽幽地转头看他:“你想让我偿命吗?”

夜斗给我推荐的恐怖片里都是这么演的,死于非命的人,尤其是女性和小孩,总是有着非凡的战斗力,不仅能报仇,还能把路过的人也一起搞死。

他还在紧紧地盯着我。

紧紧地盯着我。

盯着我。

我:“?”

“你为什么不说话?”

侵蚀者好心提醒:【你还没把他喉咙上的封印解开。】

“……非常抱歉!”

之前为了不让他打扰到我跟女神说话,确实在他喉咙上设了一个跟禁言绯那时候一样的阵法来着,之后就一直状况百出,到现在都还没解开。

我一边试探着向他伸手,小心程度堪比徒手给丑女拔牙,生怕被丑女突然合嘴咬一口/被小朋友一叉子扎住,一边跟侵蚀者倒苦水:‘感觉我今天失误得太多,把脸都丢尽了……为什么?’

【因为死于安乐?就像你之前挖苦老夫所说的,太过安逸的生活也将你腐蚀了?】

‘还有呢?’

【还有心情原因?多少年了,自从你在黄泉安顿下来,老夫这还是第一次从你这里吸收到负面情绪。你太焦虑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我终于顺利接触到了小朋友的脖子,既没被咬也没被扎,着实可喜可贺,‘自从坑了天界一把之后,我就变骄傲了?’

就是那种“连神明都能算计,区区人类算得了什么”的感觉,还有以貌取人的毛病。要不是轻视人类、尤其轻视人类中的孩童,我也不会被迫离开黄泉。

简而言之就是飘了,然后一路超常发挥,丢人丢到现在……

侵蚀者不说话了。

这一般代表默认,只是它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转到了危险的方向,我说的直白不要紧,它再继续说下去就会被我小心眼地记仇,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它管这个叫“分寸感”,而我只觉得风评被害。

我是那种被说了实话就记人小本本的人吗?

虽然一直都说我们是反派同伙,但反派和反派也是有区别的。连实话都听不得、没事儿只想着记仇的反派是最没有格调的那种,会被钉在鄙视链的最底层的。

我最多只能算坏,而那种反派叫low,这是不一样的。

【那老夫是什么?】

‘见风使舵,阴险狡诈。’

【你竟然还会夸人?!】

‘……还有蠢。’

它又不说话了,这次应该不是默认,是气着了。

问题分析出来就要解决,我看着小朋友隐隐黑沉的脸,努力转换视角,不把他当成无害、需要呵护的弱小,而是平等的合作伙伴。

给平等的合作伙伴添了麻烦就要补偿,利益或者替代品,而不是一味的退让和诱哄。换句话说,哄孩子的想法是多余的,应该直接进入正题。

我解开了他喉咙上的封印,直截了当、非常诚恳地说:“之前的事情非常抱歉,但我们大概得交换一下情报。”

“以及,请不用担心,虽然我不擅长治愈,但让人死而复生还是能做到的。”

“……kufufu,”而他的第一反应是举起叉子,后退数步,非常警惕地盯着我,“夺取了别人身体的妖怪,竟然还需要假惺惺地装好心吗?”

顿了顿,他也直截了当、非常诚恳地说:“比我还虚伪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孩子真有做反派的潜质。

尤其是不好好说话这一点。

我只能微笑着表示鼓励:“你太谦虚了。”

第172章 人间之道

六道骸,十二岁,人体试验受害者,梦想是毁灭全世界的mfi,并已经成功覆灭了几个小型家族。

目前绝赞逃亡中。

我,具体不知道多少岁,自作自受型搞事精,梦想是安安稳稳的养老,并已经成功了好多好多年。

刚刚因为傲慢翻车。

……光一个基础设定,就涉及到了双方各自的知识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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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六道君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下意识地说起了好听(……)却无用的场面话:

“这,还真是年少有为啊哈哈哈……”

“kufu,您也称得上老当益壮呢……”

好一个商业互吹——虚伪过头了。

他不相信我,我也没法在他不相信我的情况下相信他。从前我对这种状况的解决方式只有一个,就是继续说下去,一直到大家都负荷不了过大的信息量为止。

举例源赖光。

但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我们浪费。小朋友的身体还在昏迷中,据侵蚀者说再不想想办法就真的要死了……

要么好好说话,要么挂。这好像并不是什么非常艰难的选择题。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技能,叫做【有形幻觉】。

是【幻术】中的一种。

……

小朋友的身体那么糟糕,除了我和侵蚀者灵魂的双重压迫,大部分原因其实还是他早年经历的人体试验。

为了给他的那只右眼——【轮回眼】适配,那个名字长长的家族对不到七岁的小朋友做了不少事。这些年来他四处流亡到处搞事,也没时间没条件去疗养,就只能用幻术来加固身体。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转换,能把“幻觉”变成“现实”的幻术,甚至连修补内脏骨骼之类的都能做到……只要精神还能支持。

然后我的附身切断了他的精神与身体的联系,导致幻术失效了。

我:“……”

合着最后还是因为我呗?

所以这个附身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会把人家自己的精神自己的身体都隔离开啊?

也难怪我都把他从黄泉扛出来了,他对我还是这么警惕,说我夺取了别人的身体……

“联系断了还能重建吗?”我皱着眉问,“至少先把你的情况稳住吧,我可不是为了给你送葬才离开家的。”

六道骸沉默几秒,举起了手中的叉子:“kufu,那就暂时相信你一次……我们来签订【附身】的契约吧。”

幻术师的附身,能占据对方的身体,使用对方的能力,乍一看跟我现在的遭遇差不多。但除此之外,幻术师还能使用自己的能力,变换成自己的外貌,自由选择是否压制被附身者的精神。

意思就是,他可以通过附身把自己的身体“夺”回去。

……

……

……

这是好事啊!!!

就连侵蚀者都没想到会有这么神奇的技能,发出了无意义的语音词,语气里是赞叹居多。我可开心,扑上去一把抓住小朋友的手:“没问题啊!”

“约!现在就约!”

我不用做别人啦!

第173章 人间之道

契约进行得很顺利。

——这本来就是人小朋友自己的身体,百分百原装,我又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当然不会发生排斥的反应。

这样一来,他要操纵自己身体所需要的精神力量就不用太多,消耗很少,续航时间就能很长很长很长……我就可以一直当一条咸鱼啦!

只在他支持不住的时候出来顶个班就行。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修炼,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幻术师,”我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六道骸身上,按着他的肩膀殷切叮嘱,“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永远别让我出去!加油,你可以的!”

六道骸握着刚刚扎了我一下的三叉戟一时无言:“……你为什么,哭了?”

“这是感动的泪水!”

“……”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又好像一句话都不想说,最后用非常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我好一会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消失了。

据侵蚀者检测,这里本来就是他的精神世界,也就是灵魂/意识所在的地方。他在这里消失,精神世界没事,那就是从身体里醒了,若是精神世界出了事,那就是他快死了。

换句话说,虽然精神是跟灵魂连在一起的,精神世界这种听起来更玄乎的东西却也能反映出这个人的身体状况……

科学表示解释不了。

——本来就没法解释吧,灵魂跟精神世界这种东西。

——不是科学的棺材板压不住了,是根本就没有棺材,也没有科学。

而现在,这个世界还好好的,就连天气都随着六道骸心情的好转而明朗起来。这说明他没出事,我也能跟侵蚀者一起放心地盖房子了。

三层红顶小洋房,带着花园和庭院,正门窗户朝着海,还朝着太阳。

唯心主义就是这点好,想要什么,只要敢想,就能得到。

‘是不是还差点什么?’

【什么?】

‘门口给女神立个雕像怎么样?’

【你别在别人的脑子里乱来。】

‘你这个说法……’我顿了顿,‘好恶心哦,说的好像咱俩是别人脑部的寄生虫一样。’

这个比喻更恶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让我也把嘴闭上了。

沉默了很久很久,我问侵蚀者:‘打牌吗?’

侵蚀者的回答简短有力,十分果断:【打。】

然后我们就打了小半年的牌。

第174章 人间之道

【猪鹿蝶?】

“分太少,继续吧。”

【小心流局。】

沉迷打牌,醉生梦死。

传统花牌需要至少三个人,好在侵蚀者其实是众多意念的集合体,随便分出一个来就能凑数。为了省事,两个侵蚀者直接复制了我的身体数据,用我的脸面无表情老气横秋地……打牌。

这场面其实挺能唬人的。尤其是其中某些人脸上贴着纸条的时候。

六道君第一次坚持不住找我顶班的时候,一回来就看到我们仨围坐在一起,脸上贴着纸条手上抄着花牌,齐齐回头,三脸冷漠,各种意义上的整齐。

六道骸:“……”

他动动嘴角,愣是没能“kufu”出来,沉默半天,艰难提问:“你在……自己和自己玩?”

基于某种心理,我一点都不想把侵蚀者的存在告诉别人,它也没有曝光人前的意愿,就一起点了点头。

——再次整整齐齐。

小朋友懵了,眼神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些……怜悯的意味。

“你在可怜我?”我好奇歪头,“为什么?”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他猛地回神,表情又是一变——这么点时间他表情变了好几回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个年纪的小孩心思都比较细腻多变?——肉眼可见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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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fufu,你想多了,人类怎么可能可怜妖怪?”

那可不一定,平安京里什么样的人和妖怪都有,夜斗神的女高中生还经常对那家伙流露出怜爱的眼神呢。

但我没有反驳他。

赶紧上工,上完了回来继续打,这一局还没打完呢,浪费时间要不得。

对的,打牌才是重点,出去放风有什么意思?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嫌弃了,六道骸对我这个态度非常不满,而且是越来越不满。小半年后,他的怒气槽终于坚持不住,被积蓄满,首先爆发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能熟练又自然地把花牌都推给六道骸,让他替我接着玩了。六道骸下意识接过那些花花绿绿的卡片,低头看看,又下意识抬头想跟我说话——

正对上我眼巴巴看牌的眼神。

六道骸:“……”

他把叉子变大,捅着衣领子把我叉了出去,动作利落得像是在扔一坨垃圾:“kufu,精分也要有个限度!”

“让你打牌!”

仿佛看到命运的大门无情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哐当。

我:‘……啊,被扫地出门了。’

侵蚀者:【哦豁,被扫地出门了?】

静默片刻,它发出了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

可恶,输了。

说好了互相伤害的。

……

这让我见到六道君两个同伴时的心情非常糟糕。

心情糟糕,表情上就不可避免地带了些出来。那两个年纪比六道君大不了多少的小伙伴凑过来,表情竟然有些迟疑:“骸大人……?”

“不是骸,”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具身体时好时坏的状况,不会再跟第一次附身的时候一样,连气都喘不上:“是凉。”

第175章 人间之道

小伙伴之一名叫犬,虎牙明显,脸上带疤,做事经常动作快过脑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伙伴之二名叫千种,戴着眼镜,白色帽子,日常挂着一脸丧丧的厌世表情,还习惯性驼背。简而言之非常低调,是那种放到人堆里就找不到,就算出了事,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不起眼。

犬和千种从那个用他们做人体实验的家族被毁灭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六道骸,距今也有好几年了。

这几年小朋友专心搞事,没有交过新朋友,身边只有他俩,他们俩对小朋友也始终忠心耿耿。

——生死之交,恶役同党,可以说是特殊的羁绊了。

我跟他们见过好几次面,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个月前,但他们是最近才知道我跟六道骸不是一个人的。

不是他们迟钝,也不是他们愚蠢,而是小朋友戒心太重。

站在六道骸的角度来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占据他人身体的妖怪,十万分的危险有害。能利用来搞事当然是很好的,前提是不要坑害到自己人。

所以需要隔离。

平均半个月一次的顶班,前两次我都是在小朋友准备的小房间里度过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套小小的桌椅,和一盏灯,装潢很简单,但并不简陋,桌子上甚至还放了几本书。

没有人打扰的三四天里,我就瘫在床上睡觉看书,然后回去继续跟侵蚀者打牌。

第三次,也就是一个半月之后,可能是我“精分打牌”的行为太不走寻常路,让六道骸实在没法再正儿八经地戒备下去了,便松口说我无聊的话可以去街上转转。

当然,他没说会派人暗中看着我,也没说不会。

只能说幻术真好用,让我在一个虽然规模不大、却也称得上是家族的组织里来去自如,身后还能带上两个小尾巴。

跟踪,观察,监视,保护。这些词都可以给小尾巴们套上。顾及到“六道骸”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只作什么都不知道,披上件外套就出去了。

时隔了很久很久的惯例,先在没人的地方转两圈,钓鱼执法黑吃黑,赚点基础零花钱。

然后我去买了袋面包,溜达到一个带着小喷泉的小型广场,蹲在那喂了一下午的鸽子。

相应的,小尾巴们就在附近的角落里看着我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侵蚀者也在我的影子里看着他们看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

——禁止套娃。

侵蚀者问:【你不甩掉他们吗?】

‘为什么要甩掉?’

我垂着眼睑,感受阳光下鸽子翅膀组成的阴影从面前掠过,微笑起来:‘小朋友仅有的朋友,作为大人怎么能给他们真挚的友情捣乱呢?’

侵蚀者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嘶声。

【真虚伪啊,】它用不知道是敬佩赞赏还是讽刺不屑的语气说,【说的好像你真的对他们很纵容、根本就没在心里打坏主意似的……】

‘真稀奇,’我捏着一点面包,看鸽子们为了这一口吃的挨挨挤挤,咕声一片,羽毛和粪便落了一地,好笑又可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你早就不是老夫第一天认识的你了。】

‘……哦。’

第一天认识它……是怎么认识的来着?时间太久了,中间还睡了那么多年,我对以前只剩下一点大概的印象,具体的和不重要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既然是不重要的,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只茫然了一瞬间,瞬间之后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继续高高兴兴喂鸽子,安安分分地顶完了这次的班。

因为表现很好,六道骸又放宽了一点限制,让我可以去看看别的地方。

然后就是双一点叒一点叕一点……

第七次,在我拿着花店老板结的这一天的零工钱和隔壁面包坊姐姐送的面包回住处、被几个持刀小混混缠上,然后又被拽进小巷子抢劫的时候,犬终于忍不住从藏身的角落冲了出来。

带着一道残影和身后面无表情的千种。

“你这家伙!”在残影里左右横跳来回咬人的小虎牙一边打人一边叫,时不时还要跳脚,“也太弱了吧?!”

千种没说话,走到我面前来看了好一阵子,才弯腰把灰头土脸的我从地上拎起来,竖着放到地上站好,还给我拍了拍身上的土。

“谢……谢谢?”我假装不认识他们,有点赧然地举起面包,“没沾到脏东西,谢礼,吃吗?”

犬隔着好几个被踩在地上的人喊:“吃!为什么不吃!”

千种冷飕飕看了他一眼:“不用,我们只是路过,顺手帮忙而已。”

那你们这手顺得还挺长的……

我大概确定这俩人平时相处的模式、在小朋友那里的定位,以及六道骸对我的态度了。虽然之前就有猜想,但骸他这么快就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还是很出人意料。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

我将目标对准侵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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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你在怀疑老夫?!与老夫无关!他都不知道老夫的存在!老夫都没跟他说过话!】

就算是反派同盟,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它说了我就信了:‘哦……不是就不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至于这么怕我吗?

【你还有脸问?!】

彳亍口八,我的错,我晓得了。

但是,如果不是侵蚀者,小朋友又是从哪里了解我的?还是了解不全的那种,不然他肯定不能放我出来,而是给我打上极度危险的标志,永远隔离在一个地方。

“真有趣。”

“你说什么?”犬倒提着一个人走近,嗓门依然洪亮,“你觉得打架很有趣?!”

“是的!人类非常有意思!”我也大声回答,高高兴兴地,“比我记忆里的有趣多了!”

然后抬腿就想学犬踩人……被千种一把拉住了。

眼镜小哥满脸写着一言难尽,扩展一下,可能是“我知道这样不对但不知道该说谁果然还是骂犬那家伙吧”之类的话,然后转头就瞪了无辜的犬一眼。

对方打了个哆嗦,像直觉系的小动物一样。

‘真可爱。’

【真变态。】

‘……明明是想歪了的你更变态吧?!上了年纪的人喜欢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的是你装样子骗人的事!!!】

‘哦。’我竟无法反驳。

但这是必须的吧?

曾经做过mfi的我,如果不想被小朋友发现、敌视、暗中对付,进而再遇到一大串麻烦极了的事件,最好还是把自己的形象洗一下。

最简单也最方便的,既然他现在坚定我是“妖怪”的身份,那就把这个形象贯彻下去吧。

白纸被墨水染黑了,能怪白纸吗?当然不能。

同理,对现代人类社会一知半解、讨厌麻烦但喜欢热闹、很容易就被人带偏的妖怪,以前被半哄骗半强迫地做过mifi,能怪妖怪吗?

那必然也是不能的。

反正小朋友又不可能碰到港口Mfi,反正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只是稍微颠倒了一下顺序而已——

就算有一天,六道骸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也不可能“拆穿”我。

我回头去看千种,垂下来的头发丝都流露着茫然:“怎么了?”

“打人是不对的。”身为□□之一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正在心里怀疑人生吧。

千种艰难地说:“不要学他。”

这就是他们眼里的,表面上的,与我的“第一次”见面。

非常圆满。

第176章 人间之道

“第一次”见面之前,在犬和千种面前,我从没掩饰过自己和六道骸的不同。

之后就更没有了,甚至变本加厉。但他们都没说什么。

傲慢的妖怪具有非常严重的自我主义,不愿将自己伪装成弱小的人类,这是说得通的。从六道骸的角度来看,这是能有效掩盖谎言的补丁,从犬和千种的角度来看,这是他们小心翼翼、千辛万苦才挖掘出来的人设。

比如喜欢热闹和点心,比如喜欢打听不同地方的风貌习俗,比如对带着孩子出门闲逛的女性尤其亲近——女性年龄从二十到五十岁不等,一口一个姐姐、阿姨的叫得很欢——并非常讨她们的喜欢……

综合起来就是出门逛街的时候经常和温柔善良的大姐姐们聊起来,能逗她们开心,能帮忙看孩子,还能在相谈甚欢之后被硬拉去一起吃饭。

饭后再获赠一兜子的水果奶糖小蛋糕,真吃不了兜着走,连黑吃黑的需求都省了。

当然,一个“表面很黑但本性不坏”的妖怪是不会吃独食的,尤其是在小伙伴们看起来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

每次空手出门却满载而归,我都会非常纠结地问一下面色复杂的小伙伴:“吃吗?”

纠结不是不舍得,而是因为人设中的“自我主义”,拿记忆中对某个人的印象作为模板,拿捏好一个度,让手维持在伸出去和收回来的边缘。

透露出一种“本来也不是很想给你们,不要就算了我就不给了”的故作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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