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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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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霞云之下

我发现我眼中的自己跟其他人眼里的总是有点差距。

在我的设想里,知道那个弟弟君还有救之后,大家就应该齐心协力抓紧时间把他送下山,我就充当在旁边解说情况给弟叫魂的家属——不喊也可以——反正就是一种看上去就非常可靠的角色。

毕竟也是好多好多岁的大人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当家长的样子吧?不靠谱怎么行?

但我没想到,或者说忘记了,没有幻术的普通人,尤其是普通小孩子,他们身体里的血是限量的……

毕竟我之前附身的都是上一秒重伤下一秒就能活蹦乱跳的危险的家伙啊!这个被叫做“有一郎”的孩子混在里面也太正常了吧,一群危险人士里混进了一个正常人,这本来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所以我就被七手八脚的扛起来了。

我:“……”

不知道为什么一副非常激动非常热血的模样的黑漆漆们:“很辛苦吧!一定很辛苦吧!不要怕!我们来了!”

我去好吓人啊放下我啊把我放下!

旁边并排着被同款姿势举起来的席子卷弟弟君可能是被这么多人的动静惊动了,又开始抽噎:“哥……呜、哥……”

黑漆漆们听起来也带上哭腔了:“多感人啊!多幸运啊!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以后也一定能好好的!”

我:“……”

我满心吐槽,眼神安详,气若游丝:“我谢谢你们啊。”

“有一郎君!坚持住!不要睡!”那位白色的女士大惊失色,急忙连声催促:“快!我们下山!”

够了啊我明明是羞耻得说不出话的!

……

最后还是被抬走了。

想当年在黄泉,我驭使上百丑女抓捕凤梨叶,也是跟寿司一样举着示众游街的抬法。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为了逃避这种羞耻,我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沉入有一郎的精神世界,假装自己从来没醒过。

只要我没看到,就是没经历,就是没发生。

有一郎是和弟弟一起在山顶木屋里获救的!不管谁来了都是这样!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然后我看到了好大一片银杏林。

浅碧色的扇形叶片层层叠叠,树干挺直贯通水面,上下都是水色,无云,分不清哪面才是蓝天。

我一出现就噗通踩进了水里,半人高的水,把衣服和头发都浸湿了,湿漉漉的令人难过。但坐在水上的孩子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把头转回去了。

精神世界当然不会有视力问题,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个长发碧眸的男孩。因为年纪尚幼,性别不是很明显,抱膝坐着的样子像个乖巧文静的女孩。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都没有反应,既没有质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也没问他弟弟怎么样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水面。

人刚死的时候其实是没有神志的,只凭本能行事,还是浑浑噩噩的游魂。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被执念唤醒,或者成为被执念支配的鬼,或者转生,或者成佛。

这是平安京和黄泉之国的常识。还是那句话,身为正常人的有一郎在我经历的那一群人里真的正常过头了,甚至还需要单独解说!

……没有侵蚀来吐槽,总感觉缺了些什么啊。

由临死前那一段对弟弟的担忧来看,有一郎的本能肯定不会是呆呆地看水,唯一的解释就是水下有什么。但我低头看了很久,还拿手在里面搅合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到。

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东西吗?

那大概是弟弟吧。

我拉过一条横斜生长的树枝,让它加长加粗,一直延伸到有一郎身边,然后坐了上去。

‘说起来,’我坐了好半天,没忍住问了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会掉下去?’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倒是不知道多久以后,从外面传来了好几个人的声音:“有一郎君……有一郎……”

“左臂撕裂,没有办法……”

“失血过多,只能静养……东京的大医院也……”

然后声音又逐渐消失,只剩下一道轻得近乎于无的叹息。我就知道,这具身体也差不多该恢复意识了。

我俯下|身去摸摸呆滞.jpg的小朋友的头,虽然他还不能理解,但身为大人就是要靠谱的嘛。

‘放心吧,汝弟弟,吾养之!’

……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明显能感觉到幻术维持所需的力度增大了,好在并不吃力,没有太大的影响。

失血跟受伤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就跟那道年轻的女声说得一样,只能静养。由此也能看出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不算先进。输血技术的发展是什么时候来着,我当年看书没怎么留意……

“你醒了,哪里有不舒服吗?”

一大两小三道白色的影子坐在床褥边上,也不算是全白,那两个小的身影穿的衣服是紫色,看色块的形状是和服,女装。其中一个顿了一下,无声无息地出门去了。

可能是要找医生来?

那个柔和的男声里饱含着担忧:“眼睛看不清吗?是不是之前磕碰了……忍一会儿过来,她是蝶屋的主人,对治疗颇有心得。不必担心。”

不,我没有担心,如果是观察了我表情的话,让我有所触动的也不是这个。

而是某种意义上非常熟悉的气息。

“眼睛不是问题,它没有受伤,会好的。”我怎么努力也看不出来,没有侵蚀的视野共享还是不够方便,干脆直接问他,“你的脸上是什么?”

“……是说,这些痕迹吗?”青年迟疑了一下,语气还是和缓的,“抱歉,吓到你了吗?只是某种顽疾而已……”

“不是疾病。”我活动了一下幻术构建的左手,撑着褥子坐起来,不怎么客气地逼问:“污浊的气息,是神罚?你、不,你们做了什么?”

与黄泉的瘴气类似的东西,像虫子一样附着在这个人的身体里,只要放开感知就能感受到。虽然因为女神的缘故,我对神明没多大的崇敬,甚至还能大打出手,但那些家伙也不全是没脑子的蠢货。

如果没有多大的罪名,那群虚伪的神是不会给一个普通人降下这么浓重的污秽的。

难道这次掉进了反派的老窝?

但之前被救的经历和他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坏人,我有点拿不准:“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啊呀,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话呢。”

青年还没说话,门外就传来了之前在精神世界里听到过的女声。斑斓的色块蹁跹而入,像一只蝴蝶,隐约可见其上紫粉绿色渐变的鳞粉一样的光泽。

蝴蝶身边还有一个黑衣服的小个子。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挡在我和那个白衣青年之间,是再明显不过的戒备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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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主公大人这么无礼,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以哦?”

“忍,”青年劝阻她们,“一点小事,不必如此。”

“不是小事,”我呛声,“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就是我的敌人了。”

“有一郎君……”

“好大的口气呀,就算是你的敌人又怎么样?”

我有点不高兴:“这不是恐吓,如果真的是敌人,就凭你们两个是保护不了他们的。”

“……两个?”

不是吧。以貌取人可不是好习惯。

我看了一眼那个一只没说话的个子高一些的“蝴蝶”,又看看那个一直在戒备的黑衣服,很不高兴:“一对一更没有胜算,我劝你趁早放弃。”

片刻的沉默后,女声干巴巴又有些尴尬地软了下来:“看来是我紧张过头了,你的眼睛伤得比我想象中的重呢,之前都没检查出来……”

这话说得有够莫名其妙的。

我望着她的方向,甚至都有些恼火了:“那么大一只蝴蝶,你们当我真瞎了吗?她甚至比你都高!”

那么大一个呢!

第262章 霞云之下

“……”

这次沉默持续了很久。

然后黑色的色块猛地放大,向前冲到我面前。过近的距离下女孩娇小柔美的面孔终于能看清楚一点,她皱着眉,紫水晶一样的眼睛里有无形的火焰跳动,分明是愤怒至极的样子,却还要死死压抑:

“你说什么?什么蝴蝶?你从哪里听说的?!”

从她身上,我闻到了比屋子内外更浓重的紫藤香气,混着浅淡的药草香。

我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但再努力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只凭色块和形状,根本无法分辨人类和亡灵:“你们真的看不到吗?蝴蝶羽织,还有两个粉绿色的头饰,是个个子高挑的女孩子,一直跟在你身边呢。”

“……我不相信,”那双紫色的眼睛怔怔的,却还很执拗,否认声强硬又软弱,“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她早就该成佛了,不会留在这里。”

她直起身来,深呼吸,像是恢复了进门时的从容淡定:“我还是先给你查看一下眼睛吧。身上还有其它没查出来的伤吗?还是尽早处理了为好。”

逃避是人的天性。

近乡情怯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感情。

我很理解,也愿意配合医生的工作,但就算要转移话题也不该转移得这么彻底吧?

“你们还没说神罚的事呢,”我咬着字提醒,停顿一下,放轻了声音,“而且,她在拥抱你哦。”

那个青年也缓缓地出声:“忍,天音从未向有一郎君提起过队内的事。”

对那个名为忍的女孩来说,主公的话比我的可信得多,也有用得多,当即就僵住不动了:

“……是你吗?你一直在看着我吗,姐姐?”

阳光下,藤香中,早该成佛的亡灵向我挥了挥手,高高兴兴地低头,合拢双臂,虚虚抱住她一动不敢动的妹妹。哪怕看不清面目和表情,也能看出珍惜与温柔的意味。

有什么东西从妹妹的脸上滴落下来,穿过姐姐的身体,在半空中反射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光芒,转瞬消失了。

生离死别,近在咫尺,不能相见。普通人的世界原来是这么无力的,还很短暂,每个瞬间都需要珍惜。

我终于有了一点脱离忍者世界的实感,思维从外星人溯行军时之政府的维度中挣脱出来,回到了最初的“人”。

人……吗?

算了。

不想打扰她们姐妹两个,我试探着去扯青年的袖子,虽然最后还是因为看不清距离*而被对方主动把衣角塞到手里,但这点小事的耻度已经不足以让我破防了。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把声音压得很低,“就不必说了。”

他也配合得压低声音:“怎么又不必说了?”

“因为你们看起来不像坏人。”

坏人不会在很生气的时候还惦记着别人的伤情,也不会在自己被怀疑的时候先替怀疑自己的人讲话。

当然,真要说起来,趁着看伤的时候趁机下手斩草除根和以退为进故意装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至少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心黑到这个程度的人,再怎么伪装也装不出来那种温柔的情感。

由己及人,只要跟我不一样,就越可能是好人。

我排除法一向用得很可以的。

不过侵蚀不在,不能吐槽,除了它也没人能理解我的潜台词,所以青年就顺理成章地误会了。

他慢慢地抬起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笑意非常明显:“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啊。不过,关于我族的诅咒,并没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方才只是没来得及而已。”

所以这是要说的意思?

我歪头看着他的方向。

听到他从始至终都温柔和缓、无波无澜的声音忽然沉凝:“皆因我族出了恶鬼之祖、食人为生的鬼王,鬼舞辻无惨,肆虐人世上千年,神明才降下诅咒……也确实是天罚,你方才没说错。”

我方才说了什么?

污浊。神罚。哪一条都不好听。

但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我只听到了一个词,鬼王。

“是能带领百鬼夜行、雄踞一方的那种,SSR级鬼王吗?”

“……”他顿住了:“什么级?”

第263章 霞云之下

又到了一卷一度的自报家门的时间。

“您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我并不是时透有一郎。”

连SSR的分级都没有,世界间的差异已经大到对交流造成阻碍了,不得不从头开始介绍。

不管多少次了我还是要说,这个世界真的、真的、真的正常过头了,就连走流程都走得平平无奇,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平铺直述。

“我是——”

思来想去,不,其实是早就心有挂碍,想了太多次了,所以此刻就脱口而出了。

我直视着那个青年的方向,轻声吐露自己来到此世的原因与真正的诉求:

“黄泉之子。”

没错,做实验只是顺手而为的。促使我一直勤快地在各个世界间主动穿梭的,是利用我身上留下的各个世界的痕迹,逐步找到回头的路径。

我在外面玩了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家去把女神接出来了。我还要给她介绍我新认识的朋友呢。

给……我的妈妈。

……

此处省略介绍世界观和身份背景的几千字。

……

“就是这样。”

虽然有掐头去尾、润色过多之嫌,但该说的有用信息都没有刻意隐瞒,我在这方面向来坦诚,至少不会在确定无害的人面前冒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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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的身体主人的待遇。

好的不会,坏的待定。

而对于正派的角色来说,坦诚往往意味着信任,信任意味着要给予相同的反馈——也就是同样的坦诚。

所以青年思考之后,很快就把他的基本信息拿出来共享:“我名为产屋敷耀哉,亦是这一代鬼杀队的当主。说来惭愧,以此羸弱之躯,也只能在后方予以剑士们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持,竟也担上当主之名……”

原来是个充当后勤的大家长。

“刀再锋利也需要人来挥动,”虽然不了解他的能力,但我觉得过分的自谦并不是好事,尤其是身处某些位置的时候,“如果连持刀人自己都没有能掌控好武器的自信,刀剑又会怎么想呢?”

我看向安静地站在产屋敷耀哉身后的忍小姐的方向,那种凛冽的怒意着实让人印象深刻,但一对上自己的主公,还是立刻堪称乖巧地压制下去了。

“能得到部下如此崇敬的主公,肯定不是昏庸无能的人。”我几句话带过,专心问问题,“所以鬼杀队是什么?能介绍一下吗?”

我当然能理解“鬼杀队”的意思,这名字起得这么直白,当然是灭杀鬼的组织。但具体的体制呢?运作的方式呢?人员的构成呢?维持的资金来源呢?背后的支持人脉呢?代代维持的培育方式呢?

“鬼又是什么?似乎跟我所见过的妖鬼不一样,是某种怪物的特指吗?”

以人为食还算不上特征,除了天生天养的那几位,平安京的百鬼有几个食谱上没有人的?也就是后来人鬼两界打成了共识,缔结了契约,不然也不会有玲子小姐为首的鸽派阴阳师的存在。

“以及,既然神明因鬼王而降罪于产屋敷,还持续了上千年,为什么不直接惩罚恶鬼本身?”

就算那群端居于高天的神脑子又进水了,也不至于真的就上千年对鬼王不管不问、只让人类自己去退治它吧?连个亡灵都看不见,这群人根本就和阴阳师除妖师之流毫无关系吧?

专业都不对口啊!

这个世界哪里都正常,唯独这一点就很离谱。

然后就进入了名词解释的时间。

鬼是吃人的东西。吃的人越多越强大,除了阳光和紫藤花,就只有一种吸收了很多阳光的矿石所打造的刀——也就是鬼杀队的统一佩刀——能够通过斩首的方式将鬼斩杀。

鬼杀队是民间组织,虽然背后有人支持,但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向所有民众公开。队内分为后勤部队“隐”和讨伐恶鬼的剑士两种成员,剑士内部另有等级,最高级的被称为“柱”,有支柱之意。

而神明和阴阳师……

产屋敷耀哉轻声说:“自平安中期以后,世间的百鬼之说已然衰落,阴阳师也不再有晴明公那等天授之才出世了,流传下来的神道也难以再与神灵沟通……”

简而言之,神明没了。

丢下一个诅咒,没了。

我:“……”瞳孔地震。

不是,我为什么觉得这情形有点耳熟,当年白槿说玲子小姐的后续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又是怎么忽悠的平安百鬼和源赖光来着?

再结合一下,这个世界是我试图走回头路才强行进入的,因此还跟扉间侵蚀者失去了联系……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啊???

“我,就,这,啊……”我都快没法掌控自己的嘴了,吭哧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出来,“冒昧地问一下,在背后支持鬼杀队的家族里……有没有源氏?”

产屋敷耀哉缓缓点头:“有的,从古至今,从未断绝。”

我:“……”内心尖叫。

这怎么、又是我的锅啊?!!!

第264章 霞云之下

我在谋划阴阳分离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须知世上是存在某种平衡的,把阴界从人间剥离开,就相当于把一个世界的“神秘”也剥离掉。大部分非人类都去阴界那边了,剩下的阴阳师与恶妖们要么被削弱到人类也能轻易打败的程度,要么直接沉睡,再也醒不过来。

这样的话,不用多久,世界就会变成真正的普通又和平的样子。

……谁能想到会有鬼舞辻无惨那种从人变鬼毫无心理负担、还能屈能伸一苟就是上千年的东西诞生啊?!钻空子也没有这么能钻的,这就是个bug吧?!

还自称鬼王,黑绝当初说了句什么来着,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王了!

想当年我对源赖光是怎么说的,怎么保证的?让人类从此不再为非人的袭击而困扰,从此不会遇到食人的恶妖……结果隔着这么多年这么多世界,还有东西能把我说的话变成笑话,变成妄言,变成耳光啪啪打在我脸上……

所以短暂的震惊后,涌上心头的就是炽烈的羞耻的怒火。

“请务必……”我气得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控,脸上肌肉好像在扭曲,甚至痉挛,但是在这种恼羞成怒的杀意面前都不算什么,“务必准许我加入鬼杀队,我必将倾力相助,剿杀恶鬼……”

污点。

必须抹去的污点!

产屋敷耀哉的回答是很爽快的一声“求之不得”,听起来甚至还有些高兴。

他这样爽快,反而让我好奇起来:“对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你会这么轻易地交付信任吗?你就不怕我是鬼……或者想要借着人鬼相杀得到什么的另一种怪物?”

这话问得很是不客气,言辞间的恶意也没有掩饰。我说完就知道自己是还在气头上,所以不讲道理地迁怒了产屋敷耀哉。

但他并不介意,还是那么不急不缓地,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事实上,天音数日前便梦到了您的到来。”

产屋敷天音,之前在山上接到我和弟弟君的那道白色人影,耀哉的妻子。根据他之前说的,他家世代与神官家的女儿结亲,以此来延缓诅咒导致的死亡,同时也传承下了一点预知的能力。

“内子的能力在近几代族人中都显出色,比我只能在极端情况下有所感应的能力更有用,”他说,“今天能带着隐的队士及时赶到,也是因为昨夜梦中,天之将裂,黑水荡涤曜日坠落,正落到那座山间。”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们神道做预知梦已经内卷成这样了吗?不讲人话就算了,连图都这么抽象,万一阅读理解错了怎么办?

我很想吐槽,但在场的人一个比一个正经,气氛也严肃,并不是适合玩笑的场合,只好悻悻地把槽都憋回去。

不过天音夫人确实帮了很大的忙,不然现在我可能还抱着弟弟在大街上,通过不法手段找大夫给他治疗……神道能绵延至今真是太好了。

虽然这其中跟初生的鬼舞辻无惨一样,也有“没了神明回应的神道教弱小得跟普通人差不多”才保留下来的因素,但管他呢,有用就好,不必在意细节。

最后我还是憋住了,在初次见面的合作伙伴面前保留了一点沉稳可靠的形象:“那以后就请当主大人多指教了。对了,我的名字是凉,野凉,暂时还要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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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一郎身体里,等他精神恢复了才能用真身相见。”

他迟疑了一下:“……野,君?”

这是什么奇诡称呼。

“叫我凉就可以了,凉君也行。”

于是这个话题就结束了。

之后耀哉就被忍小姐请去隔壁休息了,因为他身体不好,之前还一直守着等我和弟弟君醒来。从中午到入夜,期间连口水都没喝。

而有一郎现在的身体状况跟耀哉也差不多……甚至连我的幻术都被这具弱小的躯体限制,削弱了不少,连视觉都修复不了。

其实也不只是有一郎的原因。

侵蚀者跟我的灵魂绑定在一起嘛,突然的分离就好像把小树连根拔起,留下土地坑坑洼洼……

“不,既然你也说了,这种力量的本质只是欺骗而已,那还是不要滥用为好,”忙前忙后做检查记数据的忍小姐这样说,虽然语气轻柔,但内容犀利极了,“不要小看人类身体的自愈能力啊,就算弱小,只要给它空间,就能无限成长,就像一座宝库,取之不竭——”

“这也是我们能与鬼战斗到现在的凭借。”

我后知后觉:“你在生气吗?因为我怜悯人类,轻视了人类?”

“当然不是。”她把我腿上的伤口也重新裹了一次,“只是作为医生,看不惯病人对自己身体的不在意而已。好了,只是擦伤,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拆纱布了。”

“不过失血还是需要慢慢调养的,无一郎君的情况也比较复杂,这段时间你们还是留在蝶屋吧?这里离主公大人的宅邸也比较近,不会耽误什么。”

经验告诉我,医生的话,最好还是要听的。

我下意识点头:“好的。”

第265章 霞云之下

伤病疗养永远都不是值得开心的事。

不过,怎么说呢,我在这些事上称得上经验丰富,只是遵医嘱喝苦药汤而已,习惯就好。

不习惯的是久违了的安静。侵蚀者不在,也没有要紧的事需要处理,就算是说好的杀鬼,也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被客气却坚决地推迟了,是完完全全的没有事做。

就很让人无所适从。

我也试图在蝶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来着,直到我发现这具身体坏掉的其实不只是视觉……

第三次分不清厨房的咸菜是腌坏了还是正在发酵、把饭团做得奇咸无比还若无其事地吃了半锅之后,忍小姐就告诉我,蝶屋的庭院内,根本就没种紫藤花。

“这里本来就是最靠近总部主公宅邸的宅子,隐蔽性和安全性都是第二高的,不需要用紫藤花来驱逐鬼。而且空间也是个问题,最近的花苗培育还是在后山那里呢。”

忍小姐无奈地说:“所以你的要么是嗅觉加强到能闻到几里以外的花香味,要么是大脑中负责这方面的神经紊乱……竟然没能检查出来,真是抱歉。”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连声推辞,然后乖乖配合看病,每天要喝的汤药又多了两大碗。

每顿。

“你这个人,”小葵对此很无语,还有点嫌弃,语气凶巴巴的,“舌头出问题了都没感觉吗?每天喝药吃饭的味道都不一样,正常人都该去找医生问问吧?”

小葵全名叫神崎葵,据说是早好几年就被蝶屋收养的孩子,跟时透兄弟差不多大。她的色块是白色跟蓝色的,因为蝶屋的人不多,而且脾气在这里暴躁得独一无二,所以很好辨认。

不过,虽然说话凶了一点,但小葵其实心肠很软,还很能干,还很细心……总之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发现我因为每天的无所事事而有些焦虑的就是小葵,也是她主动把我带进了厨房,然后在蒸坏一锅饭团之后跟我吵了一架,等我面不改色吃了一半之后又立刻醒悟,强行把我扛进了忍小姐的办公室……

反正,就,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吧。

“我还以为那种自由奔放的味道是蝶屋的特色……”我有些沮丧,因为没有事做真的很让人怀疑自我存在的价值,看来我已经是个合格的社畜的形状了,“把饭和药做得难吃一点,然后让病人产生畏惧,行动的时候就会更加小心,争取不入狱、不是,争取不受伤……这不是医疗部门的常态吗。”

“听起来有点可怕,”小葵沉思,“不过还有点道理,说不定可行?”

你看,她连惊讶都没有,接受得这么自然,平时肯定也没少这样想过。

天下医师是一家,都有颗不听话的病人就是该挨打的狠心。

沉思完了,小葵又帮我把眼睛上的纱布整理了一下,语调轻快了些:“其实还有一个工作适合你,不用走动,不用眼睛,就是枯燥了一些——捣药,你要来吗?”

专门提到不用眼睛,是因为我的眼睛被包上了,为了不浪费忍小姐温和滋养型的特效药膏。虽然只是两层薄薄的纱布,但对这双本就看不清楚的眼睛来说真是雪上加霜……现在也就是走门不会撞到窗的水平。

去厨房也就是帮小葵拌个咸菜、调个味,她在旁边,而且东西都在既定的位置,所以除了味道之外没有问题。捣药也差不多,需要的时间还更长,除了枯燥之外也是一份很适合我的工作了。

当然要答应啦。

于是我的生活就从游手好闲的闲适变成了有活干的闲适。每天上午吃过了早饭和汤药,就拖着坐垫和石杵去无一郎沉睡的屋外走廊上晒太阳,捣草药。

无一郎的伤比我当初摸索的要严重一些,皮肉伤也是伤,伴随着失血和我没摸出来的骨裂,有些肌肉也有拉伤和轻微撕裂的迹象。简而言之就是大伤没有,小伤满身。而且据忍小姐推测,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兄长重伤濒死的场景,他精神上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除了过长时间的沉睡,我睡觉的床都已经跟他的拼在一起了。晚上一听到小孩子呜呜的喊哥哥就翻个面,拍拍他摸摸他,不得不说正常人家的小孩子真好哄……比某位动辄跟你互怼、父子关系混乱的小朋友乖巧多了。

“睡眠是人体自我疗愈的重要手段,”小葵干巴巴地,有些冷硬,但本质是在表示安慰,“多睡会儿也挺好的。”

我就一边慢悠悠地捣药一边点头,听她手边床单展开迎风招展的哗啦声。

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我懂。

第266章 霞云之下

帮我看完嗅觉味觉的第四天,忍小姐收拾了一下,带上她自制的药剂出门了。

“剑士都很忙吗?”我问小葵,“我以为忍小姐是专职的医疗人员。”

虽然经常在她身上感觉到杀气血腥气之类的,但医疗人员会放杀气不是很正常吗?

唔,也许此正常非彼正常。

小葵说忍小姐是要准备晋升。

鬼杀队的剑士之间是有等级划分的,就像百鬼也有从SSR到N级的排列。柱是剑士的顶端,以下则逐层划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阶级。我来之前,忍小姐已经是甲级的剑士了。

“要成为柱的话,至少要杀掉五十只鬼,或者一只十二鬼月,”说到这里她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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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你知道十二鬼月是什么吗?”

“知道的。”

耀哉给我介绍鬼的时候说过。

鬼除了自身身体素质增强、吃人等异变之外,还有一些鬼会拥有异能力,叫做“血鬼术”。这也导致了鬼之间的能力差距。强大的鬼就会得到鬼王的青睐,在眼睛里刻字,从上弦到下弦,从一到六,总共十二只鬼,被称为十二鬼月。

就,还挺时髦的。

相比起来“柱”就淳朴多了,一听就知道是支柱的意思……总感觉还带着点乡土气息,可能是因为柱间大哥给我带来的刻板印象吧……

这样不好。我反省一秒,然后继续听小葵讲话。

“你们来之前,忍姐就快要杀够五十只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别想多了,治疗你们也没用多长时间,而且蝶屋从前就已经是医疗屋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而且鬼总是躲躲藏藏的,下弦鬼也很难遇上……”她又斟酌着说了两句,这才恢复正常语速,“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现在你们情况都稳定了,一般伤员也有我和其他人在,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听到忍姐晋升的消息了。”

她对忍小姐很有信心的样子。

我想了想那个模模糊糊的娇小的黑色的影子和明显年纪不大的女孩面庞,心想如果是作为剑士的话,这种身板其实挺吃亏的。

但是,人不可貌相,而且医师总有出人意料的手段,还是不要妄作揣测了。

期间天音夫人来过几次。

知道了她是神官家族的女儿后,我就有点理解她身上那种光斑一样的纯白的感觉了。虽然神鬼都衰弱了,但人类的力量总是以家族的形式流传的,后人的血脉里还带着点灵力并不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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