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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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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现在还真的无事可做,怎么说也是出差好多天了,回来了就在花园里搬张躺椅休息一下也不错。

——精神世界里有一郎也没那么呆滞了,应该很快就会好了。等他们兄弟团聚,再重新认识一下吧。

——说起来最近没去看望炭治郎,他和他妹妹怎么样了?嗯……总觉得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

暖洋洋的太阳光,忽然没有了。

也不是没有,只是被阴影遮住了,我抓了一下如有火烧的脖子,睁眼看看,不知道该不该笑出声来。

入目是一条腰如水桶、面目憨憨的紫黑色胖头蛇,无声无息中游动到我身前,庞大的躯体上阴气森森,无一处不体现着蝶屋鬼制品饲料的优良性能。

成年人手臂粗的蛇信吐了吐,擦着我的脖颈而过,带起的风都刮得人脸刺痛。我更想笑了:

“这是在表达不满吗?还真是温柔的方式。”

看来垃圾食品确实好吃。

“……哼,这是看在你努力上供的份上。”

阴影盘旋,扭曲,溃散,落在身上地上,其实都十足的邪恶可怖,是换成旁人来会被吓得尖叫的程度。

但我并不畏惧他。

我早就不会畏惧他了,只是觉得造化弄人,无奈中还夹杂着有些好笑的怀念。

“这么多年不见,你竟然还多了傲娇的属性吗?”

我张了张嘴,又张了张,最后还是靠回椅背上,眯着眼睛笑起来:“好吧。算了。”

“又是你第一个找到我啊。八岐。”

第315章 霞云之下

我没想过再一次跟八岐大蛇见面的场景会这么平和,甚至可以说温馨。

一般说来,好久不见的故友在阳光下的花园里久别重逢,这场景本来就应该是温馨的。什么过尽千帆你还在物是人非情犹深之类的,不管是热血少年漫还是文艺治愈番的剧情里,这都值得一个开怀大笑的抱抱。

但那是阳间的故友,八岐大蛇他阳间吗?

或者说当时的我作风阳间吗?

背刺、设计、利用、欺骗,我们之间的相处充满了这些东西,他乐子蛇搞我心态,我也没打什么好主意。

如果是之前的我见到他,会不会冷嘲热讽不说,总之新一轮的利用是少不了的。反正工具蛇不用白不用嘛,这个过程中他还能收获吃瓜和垃圾食品的快乐,是互利双赢的好事。

我会选择性无视他为什么会在那年冬天被灶门家捡到,为什么会帮助灶门家的人类,又为什么会有蛇魔在无意识的时候毫无戒心地吃我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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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竖起一身尖刺,继续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来自过去世界的他,然后做出我认为最安全的举措。

但蝶屋的环境实在是太安逸了,人类的情感如此微不足道,又是如此充实,让我在阳光下都觉得轻飘飘的。

从这一点来说,八岐大蛇真该感谢童磨。

所以我连曾经深恶痛绝、但连这种厌恶都要隐藏起来、后来也只是强行无视的脖颈上的蛇神印记都能容纳,放平心态去看待它了。

不就是个带着定位作用的圈吗,下次我也给他戴一个就是了,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我没搬第二个椅子,也没有让座的意思。某种意义上他事很多,某种意义上又挺好养活的,虽然还不至于往地上去坐……我已经做好伸出手让他盘上来的准备了。

这也是我们最熟悉的动作。

但是他一动也不动。

也不说话,要不是眼神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我都要怀疑是蛇魔学会变人了。

“八岐?”我向前坐直,挥了挥手,“蛇神?邪神大人?”

手指碰到他繁复厚重的衣服,凭空响起噗的一声,像气球被戳破的一瞬间,气体溢散,而开裂的球体落到地上。

我下意识起身一拎,阻止了堂堂邪神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惨剧。

“你……”

我瞳孔地震,看着手里被揪着领子,又因为领子过大还是下坠,最后只露出来半个长毛脑袋的蛇神。现在已经不能叫八岐大蛇了,改叫八岐小蛇算了……他腿都没着地!

“你怎么变小了?那么胖的蛇变成人形竟然还变小了?!”

“你变蠢了,”八岐大蛇拿腔拿调,虽然被闷在衣服里导致声音含含糊糊的,声音也带着小孩子的稚气,“本神的外衣还不够大吗?”

“所以附身蛇魔对你来说就是穿了件衣服吗?!那我记忆里为什么会有把蛇魔打结你还说没有关系的画面啊?”

“……”他眨了眨眼,眼神飘忽了一下,理不直气也壮道:“没有这回事。”

这作态微妙的有点眼熟。

我从嗓子里笑了一声,举着手晃了晃,他在我手里左摇右摆,很有蛇魔吃饱了快乐起舞的既视感。

不反抗的捉弄让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玩了两下就不玩了,见他没有变成蛇形的意思,干脆收拢衣摆,把他抱在怀里坐回躺椅上。

“所以你在这边只能这样出现吗?”

“区区食人小鬼的空隙,世界在压制本神的力量,”他瘫坐着,肉感颇足的脸上带着邪魅的微笑,“源赖光说这样可以减少你的敌意。可笑。人类总是这样浅薄而敏感。他对你我的关系一无所知。”

我:“……”咱俩啥关系啊?

某种意义上族长说得是对的。不过他还没死吗?这个世界都过去一千年了。

“人类的时间总是过得迅速,但对神明来说,千年也不过是瞬息而已,”蛇神慢条斯理地说,“游走在阴阳之间,对比就更加强烈。阴界封闭许久,改变几近于无,你所认识的人类也早已被同化了。”

我从谜语里提取信息:“他们变成妖怪了吗?”

“并未。”

那就是靠阴阳术了。

按照族长的个性……阴界里的源氏,应该会成为驻守在界门前的守门人之类的家族吧?跟游走在狭间里的蛇神有联系也很正常,毕竟是老相识了。

“你又知道了。”蛇神突然说。

我低头看他,他顶着几岁小孩的身体抬头看我,很难用语言形容我这一刻的心理和感想,总之几秒后,我伸手捏了他的脸。

再冰冷的蛇神,脸颊肉也是软的。

“你变软弱了,”他嘴被捏得尖尖的,还顽强地维持着邪魅一笑的动作,看起来就像在瘪嘴,“还是说,你确实会从比你弱小的幼童身上汲取安全感?”

“我也是人类,蛇神大人,几百年过去了,我也是会变的。”

“人类可不会拥抱蛇神。”

“你这是在抱怨吗?”

“只是阐述事实,”他哼笑,“从前你最多只让我盘踞在手腕上,脖子上只有一次。”

“那一次你就差点把我勒死。”

“那是在留下印记。正是有了印记,本神才能每次都第一个找到你。”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必道谢,”他矜持但笃定地点了点头,“只要你还能带来乐趣,这就不会是最后一次。”

多年不见,他真的变成傲娇了啊。

稍微有点心情复杂。

可能是闲话聊太多了,他顿了顿,主动提起了其他人:“你怎么不问其他人的近况如何?”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哦,他们的近况如何?”

“……”

“?”怎么不说话?

“原来如此,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脑门青筋都要鼓起来了,咬牙微笑:“谜语蛇会被抓去炖蛇羹的。”

“区区蛇魔之体,做成什么都随你。其余的事,本体降临之日,你自然会知晓。”

他摸了摸我的脖子,又摸了摸,非常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歪头一靠阖上了眼睛:“本神晒热了,要吃冰的手撕鬼条。”

我:“……”

我很想让他清醒一点,世界压制的是力量又不是脑子。还是说身体的影响就这么大,连八岐大蛇都逃不脱?

我试图让他变回蛇魔的样子,方便携带,且能有效挽救他的脑子——虽然他是小蛇的时候也不怎么聪明——但他只是露出来一个尾巴尖,就让我打消了这个想法。

……忍小姐到底对鬼做了什么,为什么蛇魔会变得那么大只?

难怪八岐大蛇不要面子也要变成小孩子赖上我。他人形的时候都懒得自己走路,一定要飘起来装模作样,要用那么大的蛇魔身体在地上爬来爬去,肯定远远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是不是年纪大了,”我一边抱着他起身一边嘀嘀咕咕,“以前还能为了看热闹到处乱跑,现在掉到雪山都要等着小孩子捡回家,你以前有这么懒哎哎哎疼疼疼别拽——”

这可不是我自己的头发啊!

我低头盯视,他纹丝不动,装睡水平炉火纯青,要不是刚才稳准狠抓了一把有一郎的头发,我都要信了。

“我觉得做蛇还是不要太胖了,少吃点就挺好,再增加点运动量,免得以后追食物都追不上。”

又抓了一把。

……

凭空多了一个孩子,这件事怎么也不可能瞒过蝶屋的其他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难道要抱着蛇神去忍小姐面前说“下午好啊忍小姐看这就是之前我让你喂了一堆乱七八糟垃圾的蛇”吗?

虽然当时确实有看热闹的心态,但对一个孩子做了这种事,总让人感觉我好像一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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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小葵是在我帮蛇神换衣服的时候一把拉开拉门冲进来的:“凉!你看到过一条白白、不是,黑黑胖胖的蛇吗?大概有这么胖!”

——啊,是的,说好要重新当朋友,当然要用真正的身份重新认识。那天宵夜都没吃我就做自我介绍了。

结合当时八岐软趴趴瘫着任由我摆弄、而我正在试图现场改一件童装出来、把床铺和我俩都搞得乱糟糟的场面,就算是我看了,第一反应也是撞上了人|贩子拐卖儿童的现场。

所以小葵下一句话是“你从哪里拐来的小孩”也可以理解了。

我:“……”

小葵:“……”

面面相觑后,我沉吟着说:“如果我说,他就是你要找的那条跑出来的蛇……”

小葵大惊失色:“小黑?!原来它们可以变成人吗?!”

“……的主人,你能接受吗?”说着我挑起几乎把整张床都铺满的宽大的紫黑色衣袖,“好像这才是小黑,你们还给每一条蛇起了名字?”

看来蛇魔在蝶屋过得相当开心,连一个人都没有伤害,完全被当成宠物了吧。

“……”

片刻的沉默后,一位安静路过的栗花落香奈乎侧过身体,指着屋内扭头汇报:“找到了。被剥掉皮做成衣服了。”

她身后的忍小姐:“……”

忍小姐试图委婉:“有一郎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香奈乎露出了义勇的表情。

——等等,这里为什么会有义勇?

第316章 霞云之下

我好像,发现了鬼杀队的一个重大特征。

——人人迫害义勇,人人皆是义勇。

这是bug还是作者的个人习惯,还是为了记忆点故意为之?如果是后者,把一个表情变成一个作品的特色是否过于诡计多端了……

我跟忍小姐她们解释了一下蛇神跟蛇魔的关系,安抚她们放心,顺势举起八岐大蛇,让他在蝶屋正式登场!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八岐大蛇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了,外形也被尽可能的妖魔化,总之不是恶心就是丑,跟我举起来的这只没有半点关联。

但我在正经事上还是很有信誉的,也没有开这种玩笑的必要,忍小姐消化了半晌,还是故作冷静地点了点头,问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还在瘫着装死的八岐大蛇,很有义气地帮忙维护住了神明的面子:“他什么都不稀罕,不过蛇魔还需要喂食,你拿一些蛇魔的食物来就好啦。”

忍小姐顿了顿,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照做了。

我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不论神明的身份,总归就是我是不是被欺负了之类的……毕竟八岐大蛇在传说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只要相处久了她就会知道,看起来不是个好东西的蛇神,其实非常好骗好打发。

只要找对方法,八岐其实很好养。

尤其是他现在处于被压制的虚弱期,懒散得好像要冬眠,偏偏还有颗不甘落后的吃瓜之心。既想看第一手的热闹,又不想动,就总在我要出门的时候坐起来,仰着脸眯着眼,一动不动地等我把他一起带上。

通常情况下,我会把他当成大型的挂件,抱着扛着拎着视情况而定,总之是带上。不通常的情况比如去地下室研究鬼,他就会变小半条蛇魔出来代步,自己坐在上面,嚼着腌制好的肉条淡定旁观。

这样他连话都变少了,常常让我幻视自己养了个安静的宠物。不过据来养伤的队士们说,他看起来神似之前的无一郎,一看就是我的弟弟。

我当场冒了个问号出来:“他?无一郎?他们哪里相像?”

这也就是我现在想当个好一点的朋友,不然肯定会来一句辱无一郎了。

队士弯腰,塞了条鱼干给安静坐着的八岐,笑得憨憨的:“从前无一郎君也这样安静,不爱说话,只喜欢跟着你。好像有兄弟的剑士都很有出息呢,一晃无一郎现在也成为柱了,这孩子长大后肯定也跟你们一样,哈哈哈!”

我“……”了好一会儿,给队士换完药,下狠手打死绷带,语调温和极了:“可以了,不过有时间最好再去找忍小姐复查一下眼睛。”

队士疑惑,队士震撼,队士捂着眼睛陷入慌乱。我低头看看八岐,八岐咬着鱼干抬头看我,片刻后端起架子,邪魅一笑:“呵,人ni.”

我:“……”

我猜他原本想说人类,只是被鱼干限制了发挥。

而且他的表情,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世界的画风同化了,笑起来嘴巴竟然会变成√形……好憨啊,真的好憨啊,这是什么义勇病毒吗?

不过虽然看起来咸鱼又憨憨,很好拐卖的样子,但邪神终究是邪神,对普通人类的态度能保持在无视上就很好了。我没有把他带到耀哉面前,正是因为他对人与鬼的争端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肉干好吃。

坦白说,要不是之前义勇把灶门家的人带到蝶屋来,我根本就不会将八岐大蛇考虑进计划里……我也没想到他会、说是为我而来总显得有些自恋了,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虽然降落点离我有点远,还很丢蛇的差点被冻死在雪山里。

但凡灶门家人没那么好,或者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他现在就不在这里了……从来到蝶屋这么久才勉强现身,却始终没再出现第二波蛇魔就可以看出来,世界并没有宽容到让他随地放蛇。

虽然最开始是我提出的计划,但阴阳两界分割得这么彻底,也跟世界自身有关系。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鬼的一方把人类阵营按在地上打的世界……为了追求平衡,反而失去平衡,可见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从来如此。

要不是出了鬼舞辻无惨这个意外,想必八岐大蛇连蛇魔都放不进来,我刚到这个世界的窘境也不只是单纯的翻车……

等等?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我跟侵蚀者分开不只是因为我想让它先行探查世界的类型,而是被这个世界给压制了,作为非常力量的一种踢去了阴界……完全说得通了!跟千手扉间失去联系也很正常了,因为这个世界的心(障)防(壁)就是很厚啊!

鬼舞辻无惨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

要是有侵蚀者在我早就找到他了!什么鸣女无限城什么乔装软饭男早就抓起来做手撕鬼条了!

想到这里,我的表情一定扭曲到了一定的境界。

不然八岐大蛇不会突然精神,像看到了什么稀世大瓜一样期待地瞪大眼睛,满脸愉悦.jpg的看我。

我也慢慢地拧动脖子,低头去看他,露出一个森森的笑来。

“来都来了,”我对他说,“要不我们还是做点有趣的事?”

……

我这个人,是有点逆反心理在身上的。

通常我都是遵守规则的那个,因为规则是很好懂的东西,只要摸清了,就可以找到空当,就可以作为借口,就可以利用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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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做的事。

但这不表示我尊敬它,尤其是规则本身标榜着公平,却并不公平的时候。把公平换成合理更合适,因为不合理的规则只会让我觉得弱智,而我对愚蠢的东西没有好感。

这个世界的愚蠢和顽固踩爆了我的雷点。

所以我要反过来踩碎它。

给童磨安排任务的时候,他显得很吃惊,假模假样地说哎,凉君难道改变想法了吗?神性果然就那么顽固不可感化吗?真可悲啊真可悲,明明世人都说……

我简单粗暴地打断了他。

世人说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神明也与人鬼并无不同,我承黄泉女神的荫庇太久了,竟然险些忘了自己的本质。

“在我身上找神性没有用,童磨,”我是这么说的,“忘了告诉你,在成为神明之前,我是个怪物来着。”

专业破坏世界的那种。

……

不死川实弥的行踪总是个谜。

因为他太仇恨鬼,本身又是个顶级的稀血,杀起鬼来就总是跟鬼一起上头,往往连隐部队都跟不上他的脚步,全世界只有他的鎹鸦知道他在哪儿。

哦,还有耀哉。

主公控在耀哉面前不仅是个敬语狂魔,还是个绝无疏漏的好部下,每杀累了找紫藤花家纹之家修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托人整理自己杀鬼的信息,上报到鬼杀队本部。

附赠的还有一大堆风柱口述的问候和自己接下来要往哪里去的絮絮叨叨。耀哉总把剑士称为“我的孩子”,我也总说耀哉是鬼杀队的大家长,虽然也有开玩笑的意味,但对被鬼戕害了家人的人来说,有这样一位主公,跟有了新的家人无异。

亡命奔波在外的人,总要有个锚点来钉住自己的意义。

耀哉就是实弥的锚点,我要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风,首要就是找到链条的源头。

被这样形容了的耀哉:“不,那个……”

他难得有些失语,像难为情,又像在尴尬:“我还没有那么重要,我的孩、剑士们也并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

我盯着他,幽幽地:“真的没有吗?”

“至少没有凉君你说的这么严重。”

“那实弥说他接下来会去哪儿?”

“……九州。”

这不就是吗。

我看着哭笑不得的耀哉,露出了一个微笑。

“正好,让他往北去吧,在北边的宿驿等我。”

……

找童磨和耀哉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我的行动力很强,耀哉也不是做事拖沓的类型,还没回蝶屋,我就已经看到他的鎹鸦展翅,化作从天边飞过的黑影。

回到蝶屋,八岐大蛇已经骑着蛇魔在院子里等了有一会儿了,蛇魔的尾巴都把地面拍打出一个坑来。我在门口停了一下,与面带√形微笑的神明对视。

“你在生气,”邪神微笑着说,“你发现了。”

“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发现,但你没有让我失望。”他慢悠悠地说,混不在乎的乐子人的语调。

这种事不关己的看热闹的语调真的很容易拉到仇恨,如果想激怒某个人,也是最快速最便宜的方法,只需要一张嘴和一副虚伪的表情。

甚至不需要多么精湛的演技。

我静静地看着他,既然已经看破了这个伎俩,当然就不会再生气。说到底他只是想看热闹而已,又没有刻意隐瞒或是危害我。线索都送到眼前了,难道我还要跟埋怨父母没把饭喂到嘴里的巨婴似的哭闹吗?

“晚饭想吃什么?”最后我只是这样问他。

走过他面前时我停了一下,刻意的停顿之后伸开手臂,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要去地下研究室,可能会待到很晚,你要抱着去吗?还是扛着?骑蛇魔也可以,但最好还是不要在外面这样做。”

最近来蝶屋的剑士变多了。

“这样容易弄出奇怪的声音和痕迹……会吓到他们的。”

第317章 霞云之下

蝶屋闹鬼的传说在鬼杀队里流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开始还能用“是夜间进行特殊治疗的病人的嚎叫”敷衍过去,毕竟蝶屋的汤药威慑力有目共睹;后来地下室改建,提高了隔音效果,只要没被人听到就能当做没有这回事;到现在,有限的隔音条件已经满足不了鬼的需求,流言便又一次在队士间蔓延开来。

我换上衣服进入研究室的时候,忍小姐也正在为此苦恼。

“瞒不过去的话,申请来蝶屋做后勤的人数会爆满吧?”苦恼的点在于这里,“这可不利于隐藏秘密呢。”

说话并没有耽误她手上的动作,握着刀柄稳准狠地刺下去,再慢慢地一点一点挑起来。细长纤薄的特制刀片上带着锯齿,而刀尖如突刺,还带着弧度流畅的倒钩,与其说是手术刀,倒不如直接说这是凶器。

后续的动作也不准确,说是挑,更形象的应该是“撬”才对。

毕竟忍小姐气力不足,而有些鬼的身体又比石头还要硬,普通的刀具根本没法进行切割或者挖掘。事实上,即便有了趁手的工具,有时看忍小姐动手还是会有奇怪的既视感……

就很像杀猪,或者打铁。

被撬出来的圆球滚落到托盘里,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的声音。我探头看了一眼:“全都没用软化剂,是要进行污染类药剂的实验吗?”

总是硬碰硬当然也是不现实的,不然蝶屋可能会成为鬼杀队里刀具报销的大户,且不说材料有限,再有钱的后勤也扛不住这种消耗。

尤其最开始,条件比现在简陋的时候,忍小姐就已经调配出了用来软化鬼的身体的药剂。因为这种药本质上还是紫藤花对鬼的腐蚀性作用,所以在新药实验的时候就不能再用了,以免影响实验效果。

忍小姐点点头:“那边说改进版已经出来了,今晚就可以投入实验。如果效果合格,就让柱和几位甲级的队士们帮忙测试一下实战效果。”

她说:“毕竟对手是那只‘鸣女’,试验体不够强大也不行呢。”

我点点头,挑了把刀开始帮忙。有幻术的存在,我的效率比忍小姐还要快一点。

期间八岐大蛇骑着蛇魔凑过来看了一眼。

可能是他的外形太有迷惑性,不说话不做奇怪表情的时候跟普通小孩子差不多,鬼看他的眼神都跟看我和忍小姐完全不一样,血和眼泪一起滚落,十足的弱小可怜。

——大概是在求救吧,已经崩溃到这地步了,这一批实验体的精神真脆弱。

然后蛇魔脑袋也凑上来,吐了吐漆黑的蛇信子。

八岐大蛇点了点装满了负面情绪的眼球,平淡地说出了让鬼完全破防的话:“点心。”

鬼被塞住的嗓子里发出了意义难辨的声音:“——!!!”

我差点就被逗笑了,挑了两个分别塞给他和蛇魔,让他们去旁边玩。这种东西在这里属于可再生资源,再生的速度还很快,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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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珍惜的。

忍小姐也递过去几个,转头继续手起刀落:“总算恢复了吗?感觉刚才凉君心情好差。”

“确实有些生气来着……不过现在好很多了。”

“那就好。”

她体贴地没有询问原因,也可能是在等我主动开口,不过这次的事情不适合对别人说,我便始终保持沉默。

直到托盘盛满,忍小姐挽了个刀花,心满意足地吐了口气:“好啦,明晚的材料也够了,可以进行新的项目了。”

她看起来好高兴,好闪亮。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发生,绝对想不到她自发加班了半晚上,挖了半晚上鬼眼睛。

——对她来说,这确实很解压吧。

其实我也一样,甚至今晚就是为了泄愤而来的。

“我去把这些送到下面去,顺便看看姐姐,”忍小姐端起托盘,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我,“凉君要休息的话就先回去吧,我今晚可能不过来了。”

顺便两字大概要打个引号。

“好哦,”我摘下手套,“我下次再去看香奈惠小姐。顺便替我向珠世小姐问好,期待她成功的那天。”

这个顺便就真的是顺便了。

大概。

……

回到房间后八岐大蛇还意犹未尽。

“明天要换新祭品,”他深沉点单,“浅薄的味道不能得到神的青睐。”

蛇魔也冒出来帮腔:“嘶嘶嘶。”

“吃腻原味了吗?”我铺好被子,“那下次带点蘸料……该睡觉了,力量不足的神明最好不要熬夜。”

“夜间对我并无影响。”

“那你能保证不搞事,不影响我的睡眠吗?”

“……”

他双手交叠,安详躺平。我又想叹气又想笑,最后只能庆幸当初无一郎昏迷的时候就把这两张单人床拼到了一起,不然只是小孩子的体型也够拥挤了。

我吹灭蜡烛躺下,习惯性地说晚安。

邪神翻了个身,摸索着把我右手捞过去压住。他是小蛇的时候就习惯缠在我的手腕上,对过去的床位(?)心存怀念可以理解,我就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有点重……不过有幻术在,至少能保证右手不会被压麻。

“晚安。”

怀着“八岐大蛇竟然也有懂礼貌的一天”的想法,我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中。

……

手掌大的,从天空中向下坠落的雪。

我习以为常地从膝盖高的雪堆里拔出腿,打开伞,拉高视角寻找那条永远在进发、但永远也到不了山顶的人类跋涉的痕迹。

外面已经是夏天了,这里的冬天却从未过去,一直在下着暴雪。劈头盖脸的雪片和高耸入云的枯树结合在一起,几乎将这片山变成一座漫无边际的牢笼。

这里是炭治郎的梦境深处。

我来过很多次了。最开始是因为要将培育师鳞泷左近次的孩子们送回狭雾山,顺路去看看这个跟八岐大蛇近距离接触过的灶门家长子,但接触过就会发现,那是个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喜欢的好孩子。

除了记忆里的小狮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孩子。甚至在知道我能跟他在梦中交流的时候,他还仔细思考过,要不要想想办法,让他自己开心点、再开心点,让这个世界不再下雪。

“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当时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我的伞下,身上带着炭火燃烧后的余韵般的暖意,伸手试图接住外面的风和雪,“知道家人在鬼杀队里接受治疗不会有事,祢豆子很乖很听话不会吃人,师兄师姐们轮流指导我锻炼,鳞泷先生也一直都很关照我……”

他真心实意地感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样的生活,如果没有鬼舞辻无惨的话,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幸福了。”

他怔了怔:

“……鬼舞辻无惨。”

风雪骤然加大,我微微侧头,看到他恍然又愤怒的表情。然后他转过来,非常沮丧地跟我道歉:“非常抱歉,我没办法消除对鬼舞辻无惨的憎恨,所以这里……”

这里的雪不会停了。

我当时只是看着他,像揉搓无一郎一样伸手去揉搓他的脑袋,刺拉拉的头毛有点硬,还有点弯,是跟无一郎完全不一样的手感。

“不必向我道歉,”我没有说太多,只是这样叮嘱他,“炭治郎,不必向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道歉。”

他似懂非懂的眼神,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非常清楚,就像记忆里一直都很清晰的小盆栽。

那也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

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呢?

——不要憎恨自己。

——不要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中,如此深刻又如此悲痛的憎恨自己。

——终有一日,当你发现你已经背负了这么久来自自己的憎恨的时候,向自己道歉,然后原谅自己吧。

梦境深处的场景是能反应主人心理状态的,高明的幻术术士甚至能通过这个判断一个人与自己的相性如何。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风雪已经是有憎恨加成的,却还是正常的雪花,远远没有现在“掉到脸上会被打得生疼”的巴掌大这么夸张。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炭治郎的情绪波动这么大,甚至远超过提起鬼舞辻无惨的时候?

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炭治郎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做梦的话,在我进入他梦境的一瞬间就会察觉到有人来了,进而通过自己的意志与我相遇。

现在他没有来。

在小朋友身边耳濡目染两年、后来还收到了平行世界的我的记忆,我对现在这种情况可太清楚了——有人入侵了炭治郎的精神世界。

不,在这个世界,能做到这种事的不一定是鬼,但必定不是人。

回忆和思量到此为止,拉起的视角发现了异常。以往的炭治郎无论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走出这座雪山的牢笼,只能徒劳无望地在风雪里跋涉,留下的痕迹自然也到他本人为止,通常会停滞在半山腰的位置。

能闻到一点血腥味,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自家的房屋。

但现在,这一次*,人类的行进在膝盖深的积雪里留下一道沟壑,深深的曲折的,一路向着山顶的方向而去。

那里是烧炭人家的房屋,有他最想要的家人。这对炭治郎来说应该是一场美梦才对。

我收起伞,放开了以往总会收敛起来的力量。

“鬼会做梦吗?”

我看到木屋里,母亲与六个孩子、长兄与弟弟妹妹一起生活,一起欢笑。

“不管是为了破坏还是拖延时间……都应该有个媒介才对。”

是东西还是人类?

我感应到了第三个气息,锁定他花了些时间,但并没有多久。

那是个面目普通的中年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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