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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女孩露出了完全没有遮掩的、为难至极的表情,眼神也飘忽闪避,“这个、似乎是不被允许的,不可以……”
是吗?
不可以直接告诉我过去的经历,那小镜花织田作红叶白兰怎么就……啊,对,除了白兰以外,他们都被替换了来着。
不,某种意义上,白兰也被“换”下去了。
真是意外之喜。
我对库洛姆的警惕都少了一些,试图得到更多:“谁说的?堂姐和巴吉尔就告诉了我很多。”
“mu、不,不是的,那些是不算的,”她使劲摇头,很明显地转移话题,“那个,宴会的时间快到了,森氏的车子已经到楼下了。”
“您不舒服吧,还要去吗?”
对了,森氏。
森氏的首领,横滨的谜团,坐在幕后的太宰治。
不管这究竟是什么,只要找到了关键,就都能破解。
“当然要去,”我说,“不仅要去,还要代表彭格列拜访一下他们的首领呢。”
为了两家的友好关系,他一定会满足我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的心愿的,对吧?
第354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虽然顺着库洛姆转移了话题,但实际上,我并不觉得这是回到了“过去”。
要说原因,我的身体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几天前刚来横滨的我可没这么虚弱,还能趁着没人自己在外面游荡一整晚,怎么会因为从沙发上起太快就眩晕呢。
库洛姆可完全没提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也不知道,二是她演技高超。
总之这里肯定不是现实。
至于具体是什么,梦境幻境都有可能,异能力也有可能,甚至是我还没有了解到的能力体系——不科学的世界是这样的。
真让人不爽。
而且时间间隔也太短了,一个小时前我还在白兰的车上猜疑他和太宰治的关系,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坐在广津先生的车里,听他跟库洛姆谈话了?
根本就没法相信嘛。
我百无聊赖,怀着“我就看看还有什么名堂”的心情听一老一小讲话。上次——姑且就将我记忆中的经历称为上次——跟老司机谈笑风生的人是白兰,而顶替了他位置的库洛姆则显然没有这份与人交际的才能,只是在强作镇定地答话而已。
差距显著。结合他们的年龄来看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但术士的年龄谁能说得清?库洛姆也只是看起来年纪小而已。
不过,有一说一,这地方的环境做得还是挺不错的。我的记忆力很好,一路上所经过的车窗外的景色,与我之前偶然瞥到的并无大异,没有明显的bug。
在一众人的簇拥中下车、乘坐电梯、到达宴会厅,过程里的一切也很自然,我带着笑意和库洛姆,与森氏的一众中层人士们打招呼,看到有人匆匆而来,和广津先生耳语了几句。
啊,这个环节——
“很抱歉,宫野君,”花白头发的绅士先生以手抚膺,“Boss和几位大人有推脱不掉的重要会议,今夜不得不失约了。请务必赏光继续参加宴会,让我们好好招待您,聊表地主之谊。”
上次我根本就不关心森氏的“大人”们能否出席,所以听到这种话也没在意,看广津先生态度诚恳说话又好听,就无所谓的偷懒吃东西去了。但这次……
对不起了,广津先生。
——虽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广津柳浪。
“我拒绝。”
我把装了果汁的酒杯放下,毫不客气地冷笑:“我们一来就有大事需要所有高层去开会了?时间选得还挺巧,原来森氏就是这么珍惜和彭格列的友谊的。”
场面一静。
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一直表现得很好说话的我会拒绝吧,在这种场景下,其实无异于故意难为人,后面都有人在瞪我了。
我也不慌不忙地看回去: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广津先生止住了隐隐约约的骚乱,仍然好脾气地询问我:“那么,宫野君的意思是?”
我发出了让我看看的声音:“向我证明他们确实有重要的会议要开。”
“你小子……!!”挺暴躁的年轻人甫一冒头就被戴着面罩的黑衣杀手按了回去,银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捂住同僚的嘴只是为了消除噪音。
广津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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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需要得到Boss的批准,请容许我去通报。”
我当然不会拒绝:“请。”
他离开的时间里会场气氛还算和煦,总有年纪较大的人试图打圆场,我也不是真的不通礼仪。我们互相虚与委蛇了一阵,广津先生面带遗*憾地回来了。
“Boss和几位大人已经与会议对象见面了,现在无法脱身。”
“总有能接见我的人吧,什么样的会议对象需要所有大人物去接待?如果这时候有人入侵,他们也会说自己无法脱身吗?”
我知道这样不依不饶非常可疑,就算是似乎有旧交情的广津柳浪也没办法再用之前的态度对待我。他眯着眼睛看我,惊疑不定的:“您究竟……”
“我就直说了,”这种事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怀疑你们老板已经换人了。”
现在是、彻底的安静了。
甚至可以用寂静来形容。我不是很在乎,这群家伙现在是不是真的活人还不一定呢,但要打起来的话也相当麻烦,所以我还在按部就班地行事,而不是直接杀到顶楼去。
我想了想,补充说明:“也可能还没发生,不过也就这几天了,七天之内吧……哦,现在只剩六天了。”
银都捂不住的吐槽出现了:“不要把别人家老大出事的事说得这么随便啊!”
鼻梁上贴着创口贴的夹克衫青年说完就又被按回去了,广津先生还是假装没听见,只是很严肃地看着我:“您说的话有证据吗?”
“从你们的角度来说,应该是没有的,但从我个人来说,我会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证据。”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以及,接下来大概会有一次袭击……”
弹丸破空、箭矢击碎玻璃的声音如约而至,这次我和银没有在那个角落,热衷于吃吃喝喝的人本来也不多,沙发就成了最主要的受害者。
——不过,那里都没有人,袭击者为什么还要攻击上次的位置?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人群哗然,有人厉声质问“是不是你搞的鬼”,库洛姆手握三叉戟挺身戒备,我心有所感,忽然又想起了白兰。
我记得他当时用白色的火炎焚烧了……
八首八尾的巨蛇虚影膨胀而起!
一片惊呼声中黑蛇吐信,十六只暗紫色的眼睛来回游移,最终停留在这片人群。经验丰富的前mfi们一边大骂着隐蔽一边掏枪攻击,火力顷刻交织成网,把那个角落所有摆设打得稀碎。
就是没打伤那条蛇。
“不行!子弹全都穿过去了!”
“难道是幻象?这玩意也不像真的……!”
“幻象不会自带毒气吧!你们看那些被黑气腐蚀了的墙和地面!”
“防毒面具!!!”
于是训练有素的前mfi们从各种角落摸出装备扣到脸上,一边谨慎观察一边试图攻击。
就,武德充沛吧,熟练得让人心疼——这句话是不是说过了——不过他们竟然完全没有怀疑是幻术师搞的鬼,因为横滨这里没出现过术士吗?
我低声问:“库洛姆?”
她也低声答:“不是幻术。”
“应该可以用死气之炎烧掉。”我记得上次白兰就是这样做的。
“要出手吗?”
我看着她,笑了笑:“那样会被人说抢风头的,这里又不是无主的地盘。我们作为客人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已经有人开门疏散人群了,我打算带着库洛姆离开,趁乱直上顶楼。虽然这样会显得我确实是跟那条蛇一伙的,但只要能找到躲藏在幕后的鬼,通关这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我只走了一步。
一步之后,大蛇突然不动了。
我心生不祥预感,刚要回头示意库洛姆戒备,庞大的阴影已经于瞬息中弹射而来,彻底笼罩在我上方。
“……”
这一瞬间很漫长,我仿佛与它对上视线,看出了巨蛇眼神中人性化的纠结,又好像没有,一切只是我惊惧中的幻觉,它只停顿了一刹就裂开嘴猛吞下来!
“宫野大人!!!”
“宫野君!”
无形刀剑奋力一斩!
熊熊燃烧的靛青色的火,缠绕在我身上手上的雾,冰凉的靛青构筑出趁手的凶器。巨蛇仰天嘶鸣,八尾扭动抽击,我喘了口气不退反进,一刀劈开它另一条脖颈!
劈开脖颈,斩断肚腹,撬开头颅。所谓敌人就是要乘胜追击,要赶尽杀绝,要斩草除根,要它死得不能再死,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生命——
【凉!】
被刺破了的、旧日的幻影。
我回过神来,刀柄灼热,湿滑粘手,从手指关节到发力的腰腹都在叫嚣酸涩,而心肺剧痛,阻断了呼吸。
我拄着刀瘫坐在一地湿滑黏腻的蛇块里,眼前是一片片霉斑似的蔓延开的黑影。
“大人?!宫野……喂!这是怎么回事!”
是听觉受影响了吗,我怎么听到库洛姆发出了男性的声音……
“之前不是很顺利的到了第七天吗?!为什么这次……凉?再坚持一下!”
我好像吐了,又好像被空气呛了一口,喉管黏腻,甜得发腥。有人掐着我的脖子,有冰冷又温暖的力量渗透进气管,顺着一路流淌进脆弱的肺部,心脏被刺激跳动,空气逐渐进入身体。
我短暂地清醒了一下,视野被铺天盖地的靛青色充盈。
凤梨叶子发型的……少年?看不清楚,库洛姆长这么大来着吗?
然后我又吐了一口血。
幻术的力量对我并不起作用,不仅是因为当年透支了这具身体的幻术的天赋,还因为我根本就不信任库洛姆,更不相信她的幻术。她大概明白了这一点,恍然露出难看至极的表情。
那股力量消散了。她把我挪到膝上抱紧。
视野迅速的暗了。我听到他/她又像是发狠又像是在安慰什么人的低沉的声音:
“没关系,还有机会,没关系。”
“凉。”
“我们……见。”
……
……
……
第三次,我苏醒了。
肺部的疼痛仍在,但总比临死前要好得多。我捂着眼睛感受了几次畅快的呼吸,不知怎的触发了幻痛,扯着毯子倒进沙发中。
敲门声一个停顿,随即被暴力破开。脚步声急迫又沉重。库洛姆的声音难掩忧心:“宫野大人?您还好吗?”
……
女孩几步赶到沙发边,蹲下,伸手试图查看沙发里的人的身体。
她已经知道自己不被信任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只是因为对方还没想起来。她并不介意这一点,只是想要维护这具身体。
但手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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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伸出去,她的手腕,就被反过来握住了。
跟上次一样——如果那能被称为上次的话——迅速而无法闪避,明明是因为久病而苍白细瘦的手,宫野凉的虚弱无需用语言问询,捏在腕上却重逾千斤。
黑发缠身的少年人缓缓转身,一手还扶在沙发扶手上,眼角眉梢却已流露出得逞的笑意。
“没有换人真是太好了。”
“是吧,雾守大人。”
……
这不就——抓到了吗?
第355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说实话,我还挺难过的,毕竟濒死的感觉很不好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有点习惯……区区濒死。
哪有这条主动露面的大鱼重要?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沉不住气多了,”我说,“看来我们以前关系不错。”
站在沙发边半弯着腰、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被我抓住的,是个跟库洛姆一样发型的青少年。明明进门的时候还是瘦弱少女的脚步声,现在从外貌到手里手腕的触感却都已经变成男性了。幻术真神奇。
神奇的幻术师很镇定地看着我,kufu笑了一声:“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什么?”
“我说你上次,刚才,不久之前,最好不是为了引目标出来,故意去死的。”
他说得很慢,吐字很清晰——虽然是外国人的脸,但日语很本地——还带着笑意,看起来友善无害得不行,完全可以跟巴吉尔划进同一个类型……
但我眼皮突然开始狂跳。
毛骨悚然,大脑发麻,心里沉甸甸,危机感强得手抖,恨不得变成毯子缩进沙发里。
我勇敢地坚持住了:“就算是又怎么样?”
他的脸慢慢、慢慢变成纯黑色,周围环境开始一暗一明高频闪烁,天光明灭的间隙,有女鬼从黑色的莲花里阴森森地爬出来。
“就算不是又怎么样!”我立刻勇敢地选择了放弃,“想试探库洛姆能力的方式有很多,谁会为了这点事情就冒险?!”
黑气女鬼莲花都不见了,他带着面具一样的笑容直起腰,呵呵笑:“那就好。看来即使是你,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可恶的。”
这听上去不像句好话。
“你在骂我?”
“嗯?没有啊,”他诧异极了,“你怎么会这样想?”
“……”
不对,不对,我明明是要质问他的,在意料之内的变故中抓到了意外之喜,当然要抓住机会合理利用才对,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发自身体本能地叙旧吗?
这算哪门子本能,这是找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爸吧!
再仔细一看我甚至还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之前忽略的触觉像突然烧起来一样,烫得我手一抖,迅速松手后退。
于是他又突然不笑了。
这阴晴不定的凤梨头用那张一没有表情就显得有点可怕的脸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掀掀嘴角,颇为阴阳怪气地说:“你这不是知道吗,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冒险。”
“能听出来我在骂你,就想不到长大以后的你比现在讨人厌吗。”
“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要提前入场呢?”
“‘看来我们以前关系不错’~”
“啊对了,你猜库洛姆是谁和谁捡回家的小孩?”
“你肯定能猜到,毕竟你天生就擅长这个——”
“你说话啊,凉。”
他夹着嗓子拿腔拿调:“毕竟我们‘以前关系不错’~”
够了。救命。
“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吗?”我不理解,“还是真的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我以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参照物,我着实判断不出来他生气的样子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没有喊打喊杀的,应该不是背叛过他,但看起来我们的关系……
“看起来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我坦诚地说,“如果你很介意我那句讽刺的话,我不介意收回。”
“……”
“……”
等下怎么回事他脚下的女鬼突然开始喷发了!!!
……
女鬼们群魔乱舞,满地都是,满墙都是,满天花板都是。
倒挂在天花板上的还会时不时的掉下来一个,阴暗地伸缩翻滚。有一只翻滚到我身边,从我身体里流畅地穿了过去。
啊啊,因为我不信它们嘛,不相信所以不成立,幻术就是这样的东西——
但是,怎么说呢,还是那句话,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甚至是久违了的喜悦。
我一定是疯了。
“我还是更想聊点有用的话题,关于现在的,”我说,“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唤醒我记忆的话,还是放弃吧。”
“……”
“……”
不是等下为什么女鬼又开始三倍速满地乱爬啊!!!
……
被女鬼幻象爬到脑袋上啃了一脑袋虚拟口水之后,我严重怀疑它们体现的其实是六道骸的精神状态。
不过他的外在表现还蛮镇定的,看起来比他的幻象们端庄优雅多了。他端庄优雅地做完了自我介绍,又说自己现在借用库洛姆的身体出现是有原因的,他俩之间有特殊的契约,而东京那边又实在离不了人。
“战况激烈,”他是这样形容的,“你姐姐也在那里,不过没有生命危险,被保护得很安全。”
姐姐。
雪莉。
宫野志保。
虽然也没有很久,但来到霓虹以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提起她。要不是六道骸,我都快忘记最开始来霓虹的理由了。
“这种话,如果你在七天之前说,我是不会相信的。”我笑了笑,“看来你跟白兰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
我大概知道白兰在拯救世界小故事里删掉的是谁了。
那个被他拼着故事出逻辑问题也要删掉、跟我关系非常密切、擅长使用幻术的某个人,现在看来就是六道骸了。
而堂姐……
一开始我确实是很愤怒的,因为夏马尔的风评。后来巴吉尔发现摄像头上有雾属性的力量却是那样的反应,再加上沢田家光指向明确的让我往霓虹来,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与彭格列有关系。
只是当时还不确定这个让巴吉尔头疼的“自己人”是谁,直到库洛姆的出现——以她的年龄资历,本不该有资格出任我的副手的,巴吉尔又不敢给我塞关系户,只能说明她的天分在怪胎聚集的彭格列里也属于怪物中的怪物。
提问,彭格列里哪个雾属性的术士地位高到让门外顾问首领的亲传弟子都敢怒不敢言,还有资格持有库洛姆这种天才做亲信?
只有雾之守护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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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家族的,十代家族的,或者暗杀部队的。九代那群半只脚埋进棺材的老头子,不会给女孩子剪一个这样的发型;暗杀部队的雾守,毒舌玛蒙,某种意义上是我的熟人,我还不至于连他的幻术波动都认不出来。
排除法轻松得出答案,和沢田家光狼狈为奸引诱我来霓虹的,就是纲吉的雾守。
到这里为止,我还只能确定堂姐是被谁带走的,带到了东京,是彭格列默许的安排。
但她在东京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丝毫不怀疑,当然是会的。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彭格列也不会把一个文静的研究人员用那种方式悄无声息地带离。彭格列是拯救过世界没错,但再怎么说,也不能改变它Mfi家族的本质。
所以我刚上飞机的时候很不满,连带着那时的白兰也被迁怒,来了横滨也不想着和森氏交往,而是打探这边的侦探究竟有什么值得沢田家光和巴吉尔重复提示的……事实已经证明了,他们的重点并不是侦探,而是武装侦探社。
直到七天之前。
在发现侦探社出的问题不是我能解决的之后,我为什么要坐白兰的车跑路?明明我自己也会开车。
——笑话,当然是因为我自己根本就走不出横滨。
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在那个列车只会从终点站驶入起点站的夜晚,在怎么走也走不到城市尽头的时候,我就知道,横滨一定有我必须去做的事,在完成这件事前,我不需要离开这里。
堂姐根本就不需要我去营救,倒推一下,也就当然不会遇到必死的困境。甚至有可能她现在就在东京某处悠闲地做研究呢,从始至终只是引诱我来到横滨的诱饵。
而我很积极主动地上钩了。
……
“所以,东京发生了什么?”
第356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我本人亲自到东京去一趟。
亲眼看看,亲身经历,亲自跟那些聚集在那里的人们交谈,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大脑得到答案。
但我也说了,从来到横滨的第一天我就尝试过了,怎么也离不开这座城市。电车之外的方法我当然也是试过的,不管是海岸还是铁轨,哪怕用两条腿亲自一步一步走出去,在突然涌现的迷雾里,再出现的依然还是这座城市的入口。
这种情况,与其说有人跟踪我暗中动手脚,不如说是地图没有加载完全……游戏里不是常有这种事吗?等级不够或者超出建模范围的时候,哪怕用卡bug的方式穿模,也依然会白屏,被放回到原先的地图。
我问六道骸:“你有办法让我去东京吗?”
他沉默以对,表情既不得意,也不艰难,由此可知,他对将我困在横滨这件事是知情的,不但知情,而且默许。之所以保持沉默,大概是因为这跟我们的过去有关……?
因为透露“过去”就会被替换,所以不能说。
这点也蛮像游戏的,玩家忽然跟NPC说其实你在成为NPC之前也有自己的故事的……然后就被管理员封号处理。
那么,“管理员”是谁呢?
还是那位不知道哪个世界的太宰治吗?说真的,综合森氏的体量和彭格列本身正是九代十代过渡的时机,如果太宰治只是个普通的干部,定位也就跟六道骸差不多,根本就不足以让符合雾属性刻板印象的六道骸遵守“规则”。
所以有两个可能,要么太宰治发生了奇遇,掌握了什么厉害的东西,要么连太宰治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有个远比他们强大的人规定了一切。
以白兰六道骸太宰治加起来都抗衡不了的强大。
我盯着六道骸,幽幽的,也不说话。他只从容了一小会儿,就迸起了额头的青筋: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做什么会跟人报备的乖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不会阻拦你。”
“真的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嘴上说得那么幽怨,我还以为他会很严厉……原来是嘴硬心软的类型?
还很天真。我当然不会跟一个刚见面的术士报备行程,就算目测我们以前关系不错也不会,刚刚我看着他不说话,是在思考怎么把他放倒。
硬碰硬是行不通的,我现在的状态属于高攻的脆皮,血条很低很容易死,当然只有来阴的,反正他看起来很没防备的样子。暗算一下也不吃亏。
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既然如此,今晚森氏的宴会就交给你去应付了,都是十代的雾守了,变成我的样子应该很简单吧,”得到肯定的点头后,我想了想,补充说,“那条蛇可以用死气之炎烧死,不过我也不确定,是所有属性都可以还是大空属性才有用。”
没把后面这句话告诉库洛姆是为了探查她的底细,只是没想到那条蛇那么强,根本就没有她出手的机会。
六道骸大概也想到了这点,看起来又有点不高兴了:“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
这是可以问的吗。
我们的关系……我对上了他的眼睛。
不耐烦,黑脸,不高兴,其实这些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从褪去虚假的笑容开始,他脸上的肌肉就再没变过,只是我从莫须有的地方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而已。
而现在,他的眼睛在说话了。
“……”
“我要去,”我慢慢地说,出口前还在斟酌,“那箭射来的方向。”
我要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那条蛇来自何方,让他来阻击我的人是谁,以及后续他们为什么没有再出现。是的,那条蛇应该是专门来组织我探查森氏首领的,所以第一次见到它时白兰二话没说立刻把它烧死。
最坏的可能是今晚就是太宰治顶替森鸥外成为森氏首领的时机,错过今晚就无力回天,这样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只在今晚出现这一次。
六道骸问:“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不能,”我没有隐瞒,“最坏也就是不能重来了而已,没关系,我不怕死。”
女鬼又来啃我脑袋。
我艰难而疑惑的问他:“难道你怕吗?”
女鬼们边啃边发动头槌攻击,看起来很是抓狂。
六道骸忍无可忍:“你闭嘴吧!”
……
真耳熟。
听起来还有点久违了的亲切——这话也很眼熟,好像说过好几遍了——我以前不会是个变态吧?
……不会吧。
……
最终还是被六道骸在身边塞了只女鬼随行。
所以说他们雾属性的术士真的很难以琢磨,明明看起来跟刻板印象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却一副嘴硬心软男妈妈的样子,这也是你们雾属性的假面之一吗?
我带着女鬼在横滨的大街上游荡。
天已经黑了,路灯商牌依次点亮,黄昏里微醺般昏沉的城市在一天里第二次苏醒,斑斓的彩光几乎晃得人眼花,但街上的人明显比白天要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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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引人注目,我换上了非常低调的日常装。出门前,在具体要穿什么的问题上,我和六道骸还纠结了一会儿。
他对白兰挑选大衣的品味嗤之以鼻,竖着手指数出了华而不实引人注意还不保暖等一系列缺点,然后转手拿了件差不多的……但你们不都是欧洲人吗?现在还都在意大利工作,衣品有什么不一样啊!
“你甚至还是个凤梨头。”我犀利地指出。
他也犀利地回复:“你还是这么没品。”
攻击性比发现我不信任他的时候强多了。
总之最后我穿上身的是更符合年龄的运动服,虽然六道骸说很土,但至少打起来比卫衣牛仔裤更方便活动。女鬼藏在我的影子里,我不知道她是沉进地里还是怎么样,这个隐藏的方式也有点熟悉……
“熟悉”。
这个词我都说厌了。
长得也很有既视感的女鬼从土里探出半个阴森森的头,跟着我的脚步平移着发出了六道骸的声音:【kufu,试音……能听到吗?这里是丑女转播,信号应该还不错……】
擦肩而过的路人没有反应,看来是专门响在脑子里的通讯。我目不斜视地把踩到女鬼脑袋的脚抬起来,路人视角大概会有点奇怪。
但是,都说了,人很少嘛。
【……是这样交流吗?没有经过别人允许就随意建立链接,在别人脑子里说话,你们术士真没礼貌。】
六道骸问:【你不想随时掌握这边的动态吗?】
【想。】
这没什么好掩饰的,我回答得很真诚。链接那边传来一声低笑,我又踩了女鬼一脚。
【你为什么喜欢用女鬼的形象?】
【你不喜欢吗?】
这问法很有意大利人的风味,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只是感觉跟你的画风不符,不像是你的喜好。】
他默了默,避而不谈:【这只丑女承载了部分我的有形幻术,必要时刻你可以直接使用它的力量。】
有时沉默也是在表明态度,我点点头,【就算我还不相信幻术,也可以使用吗?】
回答依然是沉默。
【我很喜欢你。】我真心实意地说,【最后一个问题,她们的全名?】
【我不能说,唯独这点是怎么也不能说的……不过我建议你叫它丑女。】
这不是什么都说了吗。
还是说,“管理员”虽然力量强大,但对有些信息并不能灵活理解?
对话的最后,六道骸说:
【我知道你现在谁也不会信的,宫野。但是,你一定要遵从内心的决定】
【无论发生什么,凉,相信你自己。】
真奇怪,被替换后的织田作也叮嘱过类似的话。
什么叫相信自己的选择,我的意愿很重要吗?真的重要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被困在横滨了。
我觉得扫兴,没有再回答,溜溜达达接着到处转。这里不得不再提一嘴白兰不搞事的时候是真的很好用……本来还以为他给的森氏周边地图,不说故意给错的,多少会出点纰漏吧。转了几圈下来却发现,可能森氏内部地图都不会有这么精确。
这么敬业这么优秀,为什么偏要搞事呢,白兰?
剔除了几个地方,绕过了几个地方,把一些不知道谁布置的烟雾|弹划掉,再打开红绿灯光探测仪——
好吧,其实没这么简单,还要结合森氏的人员布防情况分析。
毕竟今晚可是有“上头”和“彭格列”的客人同时到访,外面的安保力量肯定要调回总部大楼一些。在这种情况下,哪里的地方人数不减反增,一定就是有特殊情况。
嗯?很难理解吗?
解释一下就是,当总部最重要、最需要关注的时候,如果手下人突然抓到了曾经兴风作浪、仇家和心眼子一样多的前任干部,高层一定会让更多人去看守他所在的地方吧?
在去森氏赴宴就必死——虽然六道骸还没和那只蛇打过,但怎么说呢,就是有种他打不过的直觉——的情况下,要见首领办公室里的太宰治也太难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转弯。藏得严严实实疑似成为首领的太宰治见不到,不是还有另一个吗?
那个被芥川龙之介抓到,又跟我离开宴会的时间前后脚出逃的太宰君。今晚过后他就要彻底隐藏起来了,对横滨人生地不熟的我根本就找不到他。
所以,某种意义上,这个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我要莽了!大不了重来!
【等等?!】六道骸终于发现我是在骗他了,【你在干什么?!高楼射箭你往地下跑什么?!你在……!!!】
我仗着丑女配合一边潜入一边开无双!
能潜就潜,被人发现就打晕。要问为什么,因为波本和黑麦就是这样做的!
【我在遵从自己内心的决定,】我很冷静地说,【这不是你们对我说的吗。】
【你骗了我,六道骸,】一手刀一个西装墨镜男,我只管大步往里走就好了,监控和其他设备自然有丑女以身遮蔽,她不是人类也不是异能体,除了能与我接触外,外界的一切都对她构不成威胁,【丑女根本就不是你的幻术。】
其它的女鬼可能是,但这只丑女绝对不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六道骸的幻术,却一开始就能触碰到她。我是愿意相信他的,但不会相信连名字都不能说出来的东西。
所以,当时,在酒店里,六道骸应该是把幻术和丑女混在一起,故意用触碰不到我的幻影模糊我的认知。为的就是不让我发现丑女的特别。
为什么?
她究竟是什么东西?“丑女”的全称是什么?明明不是六道骸的东西,明明这么听我的话,又为什么会被六道骸持有?
【她是我留给你的吗?】我仔细甄别着通讯那头的情绪波动,声音平静,【还是另一个关系跟我密切的人交给你,让你不动声色地塞给我的?】
对只想把我一个人困在横滨,一旦有人跟我交底就会迅速把人替换的幕后黑手来说,我是不能接受别人帮助的。所以如果是一个无关无辜的人的转交,六道骸应该会在行动上更隐蔽,而语言上暗示一番。
但他恰恰相反。
行动上光明正大,语言上遮遮掩掩。
所以这个人的帮助是幕后黑手允许的,却是我不会接受的。
【他/她是谁?】
我连记忆都没完全恢复,谁能在我这里得到这么拧巴的待遇?
【幕后的……把我困在横滨的人,】我站在地下审讯室的最后一道门前,【甚至可能不是人,对吧?】
【……】
六道骸沉默了很久。
在我拔刀劈开这道门之前,他长出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恭喜你,猜对了。看来□□要提前□□了。】
他的声音开始变化了,在低沉的男声与柔和的女音之间切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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