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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屋后就说:“十岁的县案首来迎我,你这老童生坐屋内。”
孟夫子得意:“学生是我教出来的。”
主簿又怎么样,学生这年纪,以后肯定比他强,此时觉的畅快,可惜让捡了个大便宜。
艾主簿一下就看明白心思,也不计较,说正事。
“县令和教谕批改试卷时,就夸字独一份的好,而且前四场一个字不错,再加上后面的诗句中上等,就定了头名。”
“你也知道这次诗题改了,很多有准备的都当天现做的太差,有的直接写不出来,中等就比大多数强。”
孟夫子听着笑出声,“老夫也知道,很多都专门准备好几首,到时候直接写上,这下都成了空,哈哈。”
艾主簿捧了句:“可不是,做诗可是当场动脑。”
“县令这两天心情很好,十岁的轰动可比点个老者强的多。”
俩人在这说着,控制不住的喜意。
得知案首是他资助的,县令都跟他说话比以前多的多。
突觉的自己还年轻,这个位子再稳当不过。
“还有最重要的事,本来县官不打算宴请这批童生的,改了主意。”
说完日子定二十六号,艾主簿离开。
孟夫子看着不由笑,这老吏真跟年轻了十岁似的。
第34章 第34章
◎入V第十五天◎
自考中后,吃不完的宴席。
县城正儿八经的酒楼定个包厢,专请艾主簿。
找的酒楼是送酒送菜的,那天尝着味道很好,也不虚选择旁的。
范云父子站起感谢两年来的资助,还有担保之情。
范三郎说完要敬酒,被艾主簿按住手腕,摇头笑着说开心就好,无需这些繁琐礼节。
“你要敬我,那我还得敬你,可就变了味。”艾主*簿说着,酒杯推置一旁。
他一眼就看出不善饮酒,自不会让喝。
范三郎两口子以茶代酒的敬,神情放松。
坐下后,范云侧头看了下酒杯。
闻着是带点酸的味道,还有些浑浊的白色。
但这都是好酒了,掌柜的亲自抱上来。
范云扇扇鼻子,这像糯米味饮料似的,为防止诱惑,直接拿更远些。
艾主簿带来的少年郎看着这幕,被逗乐,直接笑出声。
范三郎两口子看过去,“艾主簿,这跟你长的相像的是?”
艾主簿笑着回答是他家孙辈,非说要来见见今年的县案首。
说完扭头对其一个厉眼,迅速又无人发现。
少年郎面容立刻老实,站起拱手,说出名字,年岁。
“余良,这名字真好,个子真看不出就比云云大五岁。”范三郎说完,吴红英也说是呀。
这话听着,艾余良秒变换脸色,直接微笑。
就这一下,范云了解这性格了。
艾主簿摆摆手,叹口气指着说笨的发愁。
“一辈比一辈差,他爹还能考个童生,到他这考童生都考不上。”
艾余良面色涨红,低下头。
艾主簿越说越将其全部否定,范三郎二人摇头找着夸。
大人边说边吃,范云吃的最专心,只见那艾余良,筷子就拨愣两下的挑着肉吃点。
不禁想,这作为艾主簿的孙子,没人给气受,生活上也优越。
考不上挺正常的,又不需他努力了。
半个时辰后,出包厢。
到柜台付钱,掌柜的说啥也不要,范云垫着脚:“伯伯,您要不收,下次我们不好意思来了。”
掌柜这才收下钱,热情送门口,说以后来都给打折。
艾主簿爷孙看眼里,各有心思。
挥手告别,艾主簿上车严肃道:“带你来这就认识了,往后多往身边凑,有眼力见点,知道吗。”
艾余良点点头,两年前知道阿爷资助农户家娃时,家人们都私下说昏了头了。
可是现在,亲眼见到那孩子,明白了原因。
爷爷真是眼光毒,服气了。
*
从县城收拾离开,两辆马车往村里赶。
到家第一洗手洗脸,回到自己房间,多么熟悉的味道。
趟床上埋脸,手摸着心爱的小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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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完床铺,数自己的小钱钱,这么多天,肯定想他了。
数完钱,撸喵喵不停的猫咪。
住夫子家一样吃喝,但自家就是随意的放肆。
夫子他们住私塾的屋,留吃完饭再走。
第二天,村民们从早热闹到晚。
小河村的也一起过来,桌子从巷子口一直排到了打谷场。
很多老者打起鼓来,那叫一个气势,没想到除了下地,还有这样一面。
范云睡到自然醒,已是晌午。
回想昨个那场面,揉揉耳朵。
姥姥擀面条习惯硬面,劲道爽滑,范云此刻说比肉还好吃。
大人笑着,他们真没想到每天吃肉竟也馋素的。
到了二十六号,秀才专属标志,身穿蓝色长衫,头戴方巾。
城门口处,其他人薄袄短裤。
直接称得越发显眼,见先检查读书人,范云也没拖延,被查完就上牛车入城。
见这小书生进去,排队的自然的觉的正常,还更放松。
县衙内,五十名被录取的童生按照名次所坐。
没想像的什么说年纪小,个个都是好态度。
甚至还说家中有年龄相仿的女娃,认识做朋友。
范云又不是真就信的小孩子,直接笑着说他住在村里,很多朋友陪着玩。
其他童生都笑,还觉的这孩子大方伶俐。
快到时辰各回各桌,县令坐上座,高兴的环视。
范云就发现,其他人的面前是酒,就他面前是果浆。
尝尝有梅子、山楂、木瓜的味道,一丢丢酸,味道酸甜可口。
温温的很好喝,壶内还剩下一半,身边站立的就又去给他弄的满满的。
原本还有点紧张,宴会上说啥。
现在都是暗喜,好喝好吃的不间断,完全是来放松的啊。
宴会中途,站起说了些话。
感谢县令父母官,这是真心的,听艾主簿说,这县令是没啥能力的高官之后,来这就是家里安排。
庶务啥的一窍不通,特意安排来这,别闹出乱子,有个吃饭的地方。
但范云觉的这没啥不好,除朝廷公文将人丁税每年都涨之外,没多立名目乱要钱,也不搜刮,这就是个好官了。
县令看出这孩子眼神崇敬,兴致更高。
原本还觉的自己无才,无法让治下百姓更好,但瞧着村民教孩子说他都是好话啊,看来他做的村民们都认可。
其他童生就看到县令跟县案首说话如此态度,不由更羡慕了。
小孩过几年才是对手,都拿当晚辈的心态,恨不得自家孩子如此优秀。
宴会结束,其他人则是喝醉被搀扶上车,就范云自己果浆喝饱的打嗝。
刚走到前院,被衙役带去后堂。
县令已醉,问要不要在县城念书,他来给办,考不考虑四月的府试?
“你现在已是秀才功名,但若是府试案首,院士案首,即是小三元,到时候不要说县内,整个省内都会传遍你的大名。”
范云觉的刚才的好印象直接垮掉,对他一个农家小子来说,不交赋税、免徭役,到手的才真实。
名声传遍,可有可无。
范云:“回父母官,学生还小,这个回去跟父母、夫子商量。”
县令官摇了摇脑子,“那回去商量好,告知艾主簿,我就会知道。”
被衙役送出大堂,范云从自己脖子间的小布袋拿出铜钱来递过去。
衙役失笑,说不需要。
这么小的年纪就懂这个,真喜人。
“这是赏钱,拿着。”范云给完,把绳一拉,布袋收紧,放入衣服里。
出门口,牛车前学才蹦跶着招手。
上车后里长赶车,他俩一起坐车棚内。
范云从袖子里拿出点心,“给,尝尝。”
陈学才一惊:“你这从县衙敢拿啊?”
说归说,直接上手往嘴巴送。
“嗯,好细好软,好吃。”陈学才夸着。
范云笑,“我要尝着好吃,那肯定好吃啊。”
点心盘除了这一块,都进了他肚子,可一点没剩的节约。
一路上学才光问县衙内啥样,恨不得连县令的长相都知道。
范云知道他小心思,除了真不知道县令的来头外,想起来的都说了。
说完县衙,陈学才说村里的八卦,范云直接把离村后的事都给补了回来。
“哎,你这一考上头名,连我爷爷都说我努力试试,可是你说,那么多考的,就录五十名,我这不是去找死的吗,那丢脸丢县城去了。”
学堂内十来个,他都排不到十名,爷爷和家里人真是敢想。
范云笑着,他知道他自己成了那点燃火的火种。
学才家都如此,但肯定有更多村民会起把孩子送学堂的心思。
一旦见着回报,那人的胆子成倍数增长。
“没事,换个想法,那里长也是想让你更好。”范云安慰。
“这我知道,但我就不是念书的料啊,背点是点,可不会写,家里人做啥梦,还是我什么时候念书好过。”陈学才吐槽起家人,又啰嗦起来。
范云肯定,里长能听见。
速度都放慢了的,但没见说话声,怕是装着不让学才知道。
此刻范云装不知道,嗯嗯给着回应。
回到家,望着牛车离去,祈祷明天学才还能有如此活力。
进屋把事情一说,大人们和他一起去私塾找夫子。
这快三月了,去到师娘正擦着,老陈氏直接挽袖子,上前帮忙。
有她在,知道偷懒,没她在,也不累了。
屋内,夫子听完直接就是不同意。
“我年轻时屡次去府城,一路颠簸,大人都生病靠天,更不要说一个孩子。”
孟夫子说完这话,直接说县令官糊涂。
读书人见官不跪,说也无事。
范云默默听着,大人们一听一个点头。
孟夫子:“府试四月,院试五月,名字不同,但都是在府城内考,出题程度不一样。”
又对学生道:“府试是知府出题,当监考官,摸清知府的脾性有用,但院试是学政当主考官,那可更严格。”
虽没说怎么严格,但孟夫子这考到灰心,不必说。
孟夫子还有话藏心里,这还是个孩子,要真太过风头,直接被抢去成亲咋办。
榜下捉婿,可历来不缺。
年级小点更好培养感情,到时候都没能力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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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赶忙压下这心思。
商议一会儿,定下今年再好好学学策论等,明年看情况去考。
吴红英脑子晕呼,“云云,夫子,既然已是秀才,为何还要去考?我一听路上不安全,心都紧着。”
孟夫子说上好处:“县案首是秀才,该有的都有,也免税,但不是按廪生算,要是考前十名过,每年有朝廷廪银,还会发米粮炭。”
这话直接就听明白了,既然能考好名次,好处不要是可惜啊。
范云心里盘算,朝廷会发银子,他还没见过银子呢。
瞧着这一家子都笑,孟夫子知道事定了。
第35章 第35章
◎入V第十六天◎
既已决定,范云又不是拖延性子,直接和夫子约定明天就去县城。
有事情办,早晨醒来一会儿就直接起了。
吃完早饭,姥姥给上两个煮鸡蛋,说让路上吃,触感温暖,扑上去抱着说姥姥真好。
这么大孩子还腻歪人,但全家都是笑着看,老陈氏更是喊乖乖。
抬头看天气不好,风大,范三郎就没让红英去。
吴红英点头,孩子他爹陪着,她也放心。
路上牛车内,范云把鸡蛋放脸颊上碰了碰,热乎乎的,跟个暖手宝似的。
剥了一个吃,剩下一个留着回程再吃,心中一乐,自己安排的真好。
旁边范三郎正和夫子询问相关于府城的信息、路上情况,总归要去,多知道点更踏实。
这么聊了一路,范云也听了记心里。
但听到从县城去府城要花两天,再快也得一天半的话。
惊讶过后,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吃饭,怎么过夜。
他没想到,路途如此。
也不内耗,府城在哪都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就像来县城一样,次数多了,不也习以为常。
范三郎却愁的不行,连着问好几个问题。
大人怎么都能就活,小孩子怎么行呢,头疼脑热的不得着急,路上去哪里找郎中?
但听到孟夫子说几个法子后,这心才放了放。
“夫子,有你在,真是省了我们做爹娘的多少心,谢谢您。”范三郎真心道。
孟夫子摇头:“不虚这样,还是范云这学生争气,我乐在其中。”
如果不考中,他并不用说出这些,更无发挥之地。
两人顺着看向孩子,只见正脸上滚鸡蛋玩,直接都乐了。
*
入城后县衙前下车,范云突意识到,站在这里,内心平静。
当初第一次站在这的心情,已然没有了。
还记得那时候,路上紧张的想县城和县衙啥样子。
突的感慨,见识多了,眼界也会高。
被衙役领进去,正和艾主簿说到一半,衙役来叫。
两人去到堂后,县令坐在那说考虑一天就来了。
范云弯腰作揖,将商议好的话全部说出。
县令听完后点点头,内心觉得可惜,要是今年去,他这肯定就能用用劲,往上升升。
让家里那些人好好看看,他其实是一直没找到施展能力的地方。
可转念一想,这孩子明后年再去的话,肯定把握更大,他这怎么都不亏。
范云和艾主簿都不知道县令在想什么,边等待边猜测着其心思。
另两人没想到的是,县令淡笑着说也可,接着问范云想要何奖励?
其实是上次醉酒忘了问,但县令本人可不会表现出来。
“银子,笔墨纸砚还是别的,尽管说。”一挥手,大方极了。
只要一想到今年的政绩评级,县令心里就跟沸腾的水似的。
艾主簿低着头,眼神往范云身上观察着,他想着肯定选钱。
家里那情况,定是穷怕了。
可等了几秒后,却听见说这孩子说想要头牛。
“牛?”两人愣住。
范云点头,不好意思说道:“是的,家里田地都是长辈劳作,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如果有头牛的话,家人就会减轻很多劳累。”
到时候不用肩扛,犁地多轻快,牛粪也可以肥地,想想就止不住笑。
看着这孩子诚恳的模样,良久县令说出好。
“艾主簿,这事交给你,钱本县个人出,不走衙门的账。”
“是,县令。”艾主簿上前应道。
出了县衙,范云跑到爹和夫子面前,迫不及待的说出这好消息。
范三郎又惊又喜,孟夫子亦是欣慰,学生这靠自己得来的,再高兴不为过。
艾主簿问好公母等想法,点头记下。
看着人离去,艾主簿嘀咕:这样的孩子要是老夫家的多好。
*
父子两个回家,一看三郎咧着嘴,问啥事。
可听了后,都捂嘴说天啊。
“英姐,是你让说,这说了你又不信。”
下一秒,范三郎被掐了好几把。
老两口抱起娃来落泪,“好孩子,你怎么不要别的呢,操这份心。”
范云给擦擦,挺起胸膛说牛犁地深,到时候自家粮食肯定长的最好,那更独一份。
一家子被逗笑了,摸着小脸不停点头。
吃饭时候,范云拿出剩的一个煮鸡蛋,说回程太高兴了,忘了吃。
范三郎拿过去剥壳后,放在了媳妇手里。
晚上大人们又睁着眼没睡意,嘀咕牛的话题。
“一头牛得十两银子,十千钱吧,再瘦都得七两八两的。”
重复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不由想起当初送去念书,那时候哪里能料到现在呢。
越说越精神,讨论起在哪搭棚子,还得定个车棚、套头。
云云有事这下不用再去用别人家的了,去县城套上说去就能去。
三月一,私塾开学。
乍听到来朋友叫他的声音,还愣了下。
不就是晚了一个月上学,感觉好久了似的。
学才没坐,吴玉宁直接说被里长用柳条抽的现在还屁|股红着。
范云看着嘿嘿笑的玉宁,再看那边挣着说没有的学才,直接笑出声。
陈学才脸越发红,“真是的,怎么就现在有了柳条了。”
把错都推到了柳树身上,他一点错没有。
于是范云直接笑了学才一路,太好笑了,这春暖花开的,咋还叫柳树不长。
“学才,其实就算没柳条,也有竹条,扫把头,挨一顿揍你是跑不了。”范云觉的自己说的实话。
“对,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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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宁点头。
陈学才也顾不上疼了,两腿外八着追:“你们俩也太过分了。”
笑声中三人跑的飞快,头顶划过燕子尾巴,又是一年春季。
*
念书不过几日,路上村民们喊着让他快进家看看。
范云心思一动,书包交给朋友拿着,直接往家里奔。
回到家,门口院子都是人。
“云云,快过来看。”吴红英拉着手,屋后多出个新成员。
很健壮的一头黄牛,大大的眼睛清澈,四条腿粗粗的,甩着尾巴哞哞的叫着。
“真好看。”范云问爹娘,它几岁了?是公的母的?
听到三岁的母牛,脑子一抽,“三岁就这么大了?”
这话直接让大人们都笑的捂肚子,“云娃没见过牛,不懂呢。”
范云闹了个笑话,跑姥姥跟前去。
老陈氏护怀里,不让乡亲们笑,“说的跟你们懂似的。”
这时,学才和玉宁喘着粗气跑了来。
把书包递过去,一扭头啊的一下子。
学才娘直接揪耳朵,“小点声,冒冒失失的,天天跟云娃一起,也没学点好。”
陈学才挣脱开,跑牛跟前,“哇,范云,你家竟然有牛了啊。”
范云看着他表情,说道:“嗯,以后我要去县城,带着你和玉宁一起去。”
俩人猛的回头,扑上就抱,欢呼着说好。
大人们笑看着这一幕,云娃真大方,孩子们之间真纯粹。
学才娘和玉宁娘喊人走没成功,只好先走说回去做饭。
俩孩子说知道,头也不回的跟范云一起喂牛吃草,觉的真好玩。
得,看来得稀罕好些日子了。
从这天开始,白天上课,放学就跑家去背背篓割草。
看着草堆,再看低头吃的样子,一点不觉的累。
大黄牛吃住也不停改善,木棚搭上了,水槽弄上了,家人伺候的很是上心。
每次回家,范云都发现变化,跟找不同似的。
家里有头牛的影响,着实比范云想的还要大。
就像村里人家有了马车,甚至比马车还得村民们的心。
连小孩子都成群的拔草惦记着跑来喂,各个喊着牛牛,蹲那不嫌晒的盯着看。
不理解这什么游戏,但范云爱看,也会去跟着一起蹲着说着童稚的话题。
这天还惊奇的发现,猫猫趴在牛背上睡觉。
揉揉眼睛,蓦地笑了,把这画面记在脑海里。
第36章 第36章
◎入V第十七天◎
生活再有波澜,总会进入平缓状态。
范云享受着不被打扰的时光,该出风头就出,该睡懒觉就睡。
直接睡到大上午头,有现成的理由,再过些日子就酷热,那时候睡觉可没现在舒服。
其他人听的直乐,附和着说还真是。
出门下地,半个时辰看看就回来了。
今年可比往年地里忙活的少,往年得用锄头把硬板的地,好几天全家出动松土。
现在有牛了,前面拽绳子,后面扶着犁,一上午就来回弄的能陷下去腿。
如此松软,春雨直接落透。
没过几天,芽苗从土里钻出来,成片的绿色,眼睛看的舒服极了。
不光自家,村民今年也轻松多了。
给亲戚们犁完地,其他人家也上门来借牛犁地。
未雨绸缪,怕担心有使坏累着牛、占便宜的,范云直接出主意,按照田亩多少、上等还是下等,价钱不一。
比如耕一亩良田,五个鸡蛋或是半斤麦子。
范三郎牵去,会在一旁看着。
一家人定好,范三郎还背了好几遍,等村民来直说的清楚。
听到这说法,村民们大多都直接点头说,是这个理。
鸡蛋、粮食等价换,夸赞大气。
这可比去吴地主那借牛用实惠多了,他那只收铜钱,二十文一回,还只能半个时辰,没见谁舍得。
于是,家里黄牛成了家里最忙的,每天都来钱。
慢慢的,黄牛也都不用人拽绳,就能自己走回家。
范云喂草靠近摸头时,咀嚼吃草,都不抬眼。
越熟越觉的牛真温驯聪明,要不是体格子大,不好洗澡喂吃的,完全可以当宠物。
家里屋檐下的燕子不知道是去年的还是它们的孩子,直接还用旧窝当家,飞来飞去,傍晚回窝。
范云站门口抬头看着,再看看一整个家。
有猫有牛有燕子,就缺个狗狗了。
跟姥姥一说,家人都笑,“咱甜甜也会呜呜的看家啊,抓咬厉害着呢,再说了,猫和狗可光打架。”
范云恍然,他知道鸡吓鸡不下蛋,原来跟猫也不行啊。
不过邻居家们都有土狗,逗着玩,也一样。
*
私塾内,除了四书五经外,范云还买了数本拓展书。
《孝经》《春秋》等,翻开数本第一排书名,第二排作者,第三排就是印刷的黑字。
不全部背下来,不知道考试时让默写哪一句。
即便知道九成考四书五经,但这些拓展书也得全部会写会背。
范云学着,下课后同窗们好奇来瞅瞅,一看就眼晕的逃走。
字复杂,也不流畅,看着就难。
墙外黄鹂鸟飞落树枝上,发出脆鸣。
天气越来越热,离税收近了,里长来问范云有什么想法。
关乎那一百亩免税的地,现在主要就是,哪家哪户的归拢到范云名下。
范云好奇问:“舅姥爷,咱们村的田地总共有多少啊?”
里长被问到了,说回去算算,起身走人。
他作为里长,自有家家户户土地账本,但他以前就关注每家交税,欠税、利息的情况,还真没想过这方面。
等人走,吴红英诧异的说,里长竟然不知道这个?
老陈氏说没走咋办,闺女这嘴就是没门似的。
可吴红英根本不在意,“娘,是云云才能有免税地,听着咋样。”
老陈氏无奈,唠叨一句在家里这么说行。
两天后放学,范云跟学才玉宁一起走回家,里长已在堂屋等着。
里长笑着:“云娃,我查出来了,咱们大河村总有田亩五千四百亩左右,村民们共是三千来亩。”
陈学才啊一声:“爷爷,你算盘错了吧,这数对不上。”
里长看了眼孙子:“没错,吴地主名下两千亩呢,要不那么多佃户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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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地种着。”
范云思考几秒很快就接受了,人口多的家,一代代传下的地少,就得租地主家的地。
给地主交租,包括县衙那份,两头交,剩下的归自己。
只是村民们总共就三千多亩地,比想的少。
范云不由想,或许里长和族长也得几十亩地。
商议完,出来一看太阳已落山。
私塾放假日,大河村的祠堂开启。
陈里长让静静,说的清楚。
云娃自家的,他舅吴全家的,小河村爷奶范家的地,一十九亩。
“云娃说了,玉宁和学才家的地,还有春生家的,凑到五十亩,剩下五十亩,就咱们大河村村民分。”里长说完话,看向众人。
村民们念叨,学才家的不就是里长你家的吗。
里长一顿,他也知道挺不要脸的,但好处哪能往外推。
“你们也知道,云娃跟学才自小就玩的好,我这也沾孙子的光了。”里长如此说着。
村民们笑,羡慕之外还是羡慕。
至于那个叫春生的,都知道是小河村里长的孙子,这个也理解。
里长看都乐着,接着说道:“对云娃家,咱也不能啥表示没有,每年交三十税一就行。”
村民们都喜的露出一口牙,那这岂不是每亩能少交二十斤粮食。
看向范云一家,满脸感激与谢意。
老陈氏忙说道:“都乡里乡亲的,不需这样。”
没异议后,商量怎么分,村民们七嘴八舌着说啥的都有。
有说就该姓吴和姓陈的分,其他人可不乐意了,眼看生气要动手。
里长喊:“当着孩子们面,丢人。”
众人撒手看向里长:“丢人就丢人,哪有嫌粮食多的,填饱肚子最重要。”
田地、粮食面前,亲人也不行。
范云看着,将这一幕记在心里。
里长脸色并没变化,“那就干脆抓阄吧,一户出一人,加到五十亩地,就不再抓。”
都点头同意,事情定下。
范云长了一课,明明那天里长就说用这法子的,可今天争吵过后才说出来。
转念一想,要是一开始说,肯定还会有反对的,但各方法提出后,都有人说不行,那靠运气的也成了最公平的。
名单定了后,走出祠堂。
下午,范云被爹娘陪着和里长就去衙门,看着艾主簿记载,出来后浑身轻松。
晚上范云梦里,一碗碗面条围着他转,躺粮食堆里扑腾着。
大人进来看盖没盖肚子的,“这娃,不知道做啥美梦。”
把手脚往里弄弄,笑着出屋。
六月割麦税收之时,这次范云看着自家的粮食一粒不少,还越多了的场景,触感深深。
这不就是努力的意义吗,绝佳的动力。
书中自有钱粮,和改变一切的机会。
*
花开花落,秋季突听夫子说,黄河又决堤泛滥了。
学堂上孩子们根本不在意,一是听的多了,二是没发生自己身边。
只有范云下课后就去办公屋,打听问。
省内黄河在,温热平原,土地肥沃,可是缺点就是黄河脾气不定。
速度传播慢,六七月份的消息,这九月了才从县城内听艾主簿所说。
明明每年都加固堤坝,可是在水患面前,好似无用。
对未知的县城,未知的百姓,报以同情。
不过再听到没多严重,感谢黄河今年脾气没那么大。
孟夫子:“艾主簿意思是,朝廷要赈灾,要处理水患,还要再修河道,怕是又得提高人头税。”
范云一惊:“可是去年提了啊。”
见孟夫子不言语,范云闭上了嘴,朝廷的命令已下,说这不合适。
没两天,艾主簿带着衙役来村里。
人头税从一百二提到现在的一百六一人,村民们知道是朝廷赈灾,越发庆幸范云考中了。
没有多省下来的粮食,得更发愁。
现在钱花了,但冬春省着不用买粮食,直接相当于没多花。
越到青黄不接之时,粮食飞涨,家里上百斤麦子放着,天然的安全感。
小河村范家亦是,一百六算着,得交一千多铜钱。
要往年夏粮得卖大半才交得起,那冬天怎么过。
直拍着胸口感谢各路神仙保佑,感谢云娃子考上了。
交完赋税之后,村民们的话语又围绕家里长短。
范云身处其中,回忆起小时候,再对比现在。
就是一年年过着,根本不会察觉到变化,但若是一算,负担是加重了的。
是呀,自己已长大,一代一代人更多,带来的必然结果。
这天放学,见奶奶一家子来。
被拉着仔细瞅,忽略掉那黢黑的手指甲,忽略掉发黑的衣着和鞋,高声喊着称呼。
老李氏连声答应,从身上掏出糖来。
要是小时候见到这不知道放多久的糖肯定不嫌弃,可现在下不去嘴。
面上很高兴,打开喂给三娃四娃吃,转头问奶奶家里啥样。
老李氏说很多,老陈氏过来:“云云,去写作业去吧。”
范云点头说好,走回自己屋。
才怪呢,他回自己屋放下书包,等院子里家人都进屋了,直接悄悄走到墙后面。
听着了解,原来是借钱来了。
老李氏说大狗这都十五岁了,家里积蓄就一两银子,根本不够盖房说媳妇的。
“亲家,云云现在还小,真羡慕你们还等几年愁这事。”老李氏说着,更是叹气。
下地时候农忙时候都高兴,人多快,办事了这花钱的地方真是多。
大狗被说的红脸,心里却期待着。
老陈氏宽慰:“亲家,一个个孩子慢慢解决是了,可别说愁字,到时候这么些好孩子孝顺你。”
老陈氏笑:“亲家,你说的我爱听。”
开口借钱一回,听到问要借多少,老李氏直接说十两银子。
范三郎本坐着,一下子站起:“娘,十两银子,这么多钱。”
老李氏:“三儿,大狗是你大侄子,盖间屋,还得找媒婆,下聘礼,真不多。”
范三郎一脸不敢信,十两银子不多。
他直接问,村里人都咋传的话,老李氏点头说着,吴家人都又好气又好笑,这吹的也信。
“娘,县令就给牛做了奖励,没有啥百两银子的事,您这怎能信啊,说啥都信。”范三郎哭笑不得。
老李氏一愣,她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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