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2 / 2)
说着,她主动扯开衣襟,神情没有丝毫害羞或者难堪,在她身边行走的人也没有在乎有个女孩脱开衣裳,所有人都朝着一个目的地走去,就如同趋光的飞蛾。
晚江行久避开了女孩的身体,视线投向远方。
他不能帮助这个女孩,远处有几个女性也在观望,如果开了这个头会有更多的人纠缠上来,这个女孩很惨,惨的也不止她一人。
怀抱幼童的父亲、双腿残废只能匍匐在地上趴着主的老者、举目无亲饿得瘦骨嶙峋的男童。
看到这些晚江行久心中强烈的无力感袭来,就算这辈子是神明又能怎样,依旧不能改变苦难。
“所有人排好队保持秩序!源赖光大人亲自给你们带粮食过来了,要好好感恩源氏的恩情。”
一阵马蹄声响起,斥候过来维护队列,随即是担着重物的车轮碾动声。
女孩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跑去施粥的地方等待,其余的人们也不在关注这里,争先恐后的向施粥的地方跑去。
源赖光?晚江行久的手靠近门帘正打算放下时。
刷——源赖光俊郎板正的脸正对上一只伸过来的手。
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收起又张开,晚江行久感觉现在气氛有点诡异,不知该怎么办。
源赖光先一步抓住晚江行久想要收回去的手,借力登上这座牛车。
小小的牛车挤上两个大男人拥挤非常,晚江行久不得不跟源赖光肩贴肩,膝对膝。
为了不跟源赖光对上视线,主动提议下车帮忙施粥。
“别去。”
晚江行久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
“下面有被感染的流民,你下去也很有可能被感染。”
谁被感染,我?一把刀感染病毒,您没说笑吧。
晚江行久扭头一脸惊讶的指着自己。
源赖光招招手示意晚江行久坐下,手伸过去拢起自从到源氏后就再没扎起的长发,“这次疫病不同寻常,我得到的情报中有妖怪也被感染的案例。”
“据说这次天花疫病与神明有关,流出地是京都,这就是我回京都的原因,天花肆虐,为了皇室的安全还是先到我的领地比较好。”
晚江行久低着头,手指一点点陷入掌心,身体因为愤怒出现些微颤抖。
原来如此,天花的出现是因为你,百姓背井离乡也是因为你!
源赖光啊源赖光,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借天花的手大量接受人口,黄泉塔内储备的大量食物可以度过开始的人口激增带来的粮食不足,收揽人心。
又可以利用这个借口将天皇理所应当的控制在自己手中,朝庭里只有源氏可以和平氏相抗衡,为了避免平氏继续独掌大全,皇室就只能捏着鼻子提拔你们派别的武官。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那贪婪的野心!
晚江行久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女孩麻木的出卖身体,一家永远无法团聚的流民,在路途中失去所爱的百姓,还有远在京都苦苦挣扎的无辜的人们!!
杀了他,只要他死的够凄惨就不会有人想要走他的后路。
这样的念头在晚江行久的脑海中一直跳动着,堪称诱惑的驱使着晚江行久去实现它。
源赖光刚扎好头发,怀里就多出一只晚江行久。
“怎么了?”他有点懵,还以为晚江行久是被外面抢食的流民吓到了,轻轻拍着晚江行久的背无声安慰。
殊不知在他怀中的晚江行久刀已半出鞘,只差几寸就能砍断他的身体。
不行,他还不能死。
晚江行久压抑着心中的杀意。
天花的根源在于八岐大蛇的神力,就算现在杀了源赖光也不能保证疫病根除,更有可能惹怒神明降下更严重的惩罚。
既然这样,那只能——弑神。
源赖光感受到手下的臂膀停止了颤抖,“能被抢食的流民吓到,晚江你还需要继续锻炼自己。”
“是,源赖光大人说的没错。”晚江行久从善如流的从源赖光的怀里退出来,本体在刀鞘里待的好好的,人也笑的一脸无辜。
牛车缓缓拉动,为了方便观察情况,晚江行久将车帘挂在钩子上,窗外的景象慢慢移动着,方便他转移心中澎湃的杀意。
说起来……也不知道小乌丸他们怎么样了。
晚江行久这次回京要去找平重衡商议一下源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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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执掌京都这么多年的平氏没有能和源氏抗衡的底蕴。
顺带看看自己的学生们。
离开前大家都长大了,各奔东西,只有年会总结的时候会回来。
虽说长大了,大多还是很矮,超过一米七的都没几个,过年的时候还能抱起他们举高高玩。
从源氏领地到京都的路途遥远,大概需要十五到二十天的时间。
为了提高行进的效率,源赖光命令部下轮班制前进,吃饭也是边走边吃,更别说洗漱自己了,那是只有大将和他的亲信才能享受的待遇。
这导致一帮大老爷们十几天过去臭烘烘的,鬓角唇边胡须楞长,一张口就能看见那堆积着食物残渣的牙垢。
晚江行久这几天都不敢下车,生怕被那群野人逮住进行比试。
越往京都行进迁徙的人越少。
刚开始见到路边呻吟的病患晚江行久还有恻隐之心,会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结果几乎每次独身去帮忙都会有山匪打劫他。
那些躺在路边的病人只是诱饵而已,晚江行久刚开始还不敢杀掉山匪,直到看见他们拖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婴儿上供给源赖光,说这个年龄的婴儿肉最嫩。
最后被源赖光用晚江行久的本体屠戮尽山匪的寨子,婴儿现在也被交给一个多年无子的下属照料,没有母奶,他还特许下属从附近的老乡那买牛奶喂养,钱他来出。
“那些猪猡已经不配被称为人了,就当自己在杀猪好了。”源赖光用纱布擦拭着刀上残余的血迹,“如果你不杀他们,之后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杀。”
晚江行久差点张口质问他,那你被杀也会这样想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这件事后,晚江行久还是会下车救助路上病倒的人,只是在山匪出来时,不再由他人之手杀死。
“我...不想、啊!”一双粗粝宽大的手扣进泥里,头发凌乱、涕泗横流的大汉仰面躺在地上,他倒退着拖着受伤的腿远离晚江行久。
“啊啦,越挣扎越痛的,乖乖待在原地,一下就好。”
晚江行久浑身沐浴鲜血,湿淋淋的往下滴落,他还是会下意识避开人的殒命之处,这种行为除了让他们能经受更多的折磨外没有其他用处。
他举起刀横竖在眼前,刀的亮光处反射出晚江行久的银边红眸。
镜面中的人眼睛弯成月牙,“下地狱去吧!”
“额!!”大汉的头颅从半空中飞过,原地的身体无力的挣扎几下还是倒了下去,颈动脉喷洒出来的血液高达两米,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树上、晚江行久的身上。
数十人的断肢残垣堆砌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山包。
晚江行久点燃火把,随手丢进尸堆里,熊熊大火吞噬掉生前既是加害者有时受害者的人们。
他仰头看着愈燃愈烈的火焰,心头想的是:我的下场估计和他们差不多吧。
“晚江”
“是,源赖光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晚江行久转过身乖巧鞠躬行礼,身上沾染的血液顺着动作洒到源赖光身上。
被洒了一身血的源赖光习以为常的从衣兜里拿出帕子擦了擦脸。
自从晚江行久敢杀人后,他的风格就从有点机灵的小白花转变为微笑着坑人的食人花。
再加上他杀人时总喜欢折磨对方的恶劣癖好,队伍里的很多人都不敢靠近他,除了源赖光。
“明天就要进京了,你把自己收拾一下,身位源氏的刀可不能这样满身污秽。”
“我明白了,谨遵您的吩咐。”
晚江行久顺从的回应着,直到在河边清洗自己的时候才卸下几丝防备。
及腰深的潭水里,晚江行久松开束缚着长发的丝带,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河里。
初春的河流还带点冰冷,可这对晚江行久来说却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他手在水里摆弄着,一会模拟蛙泳一会试图抓住水,像小孩子一样。
潭水漫过头颅,发丝顺着水流延展着,轻微窒息感带给人满足,晚江行久感受水中行动带来的阻力,心中的大石松动了几分。
再忍忍,他对自己说,等明天进京后就直奔平氏大宅去见平重衡,利用平氏的势力打听十拳剑的下落。
传闻中八岐大蛇曾被须佐之男用十拳剑杀死,为了避免失败,用同样的剑再次杀死对方更保险。
只有他一人的水中出现其他生物的波动。
一道暗影从水底缓缓上浮,静静靠近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的晚江行久身边。
就在暗影发动袭击的刹那,晚江行久手边灵力聚集召出分灵,直刺七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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