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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他自己多心了。
其实大街上许多顽童玩着玩着闹了矛盾,就放狠话:“我不跟你好了。”其实就是不跟你玩了、不跟你做朋友了的意思。
衍潢应该说的是这个意思。
衍潢已经上手解他发辫上的铜钱了,德亨一把将小辫子护住,道:“你已经从我这里拿走一盒子木哨子了,还不够啊?”
衍潢失望道:“我就是想跟你交换个信物嘛,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义结金兰都是要交换信物的?你不要那么小气嘛。”
德亨翻白眼:“咱们本来就是五服内的亲戚,你不要纠结这些啦。”
衍潢一想也是,就放过了信物之事,又换了话题道:“上次不是跟你说,我会查清裕王妃为什么会让人拿你的事儿吗?”
德亨精神一震:“你查出原因了?”
衍潢看了一眼四周看也白看,这会子后院就他们两个,两人说话还特别注意要小声在德亨耳边道:“是太子没钱了,索额图不是被关了吗,那个观音保就上蹿下跳的想取代了索额图,做太子最器重的人。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我猜应该就是那个裕王妃,想拿住你,逼你阿玛将风扇交给他处理,就是赚钱给太子使。”
德亨听了倒是没有太大的触动,因为可能是风扇给他们家带来的这次灾祸这个原因他已经猜到了,只是:“但是,风扇我们家已经献上去了,已经不归我家管了啊?”
衍潢摇头道:“理儿不是这么算的。你们家虽然已经将风扇献上去了,但给谁经营,钱让谁赚,还是要知会你阿玛一声的,如果你阿玛跟皇上回禀,说风扇其实是观音保的功劳,想交给他代为处理,皇上仁慈,应该会考虑你阿玛说的话的。”
说到“皇上仁慈”的时候,衍潢明显有些说不出口,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说出来了,引得德亨在心里啧啧称奇,这个衍潢,还真是个能忍的下沉得住气的。
德亨点头道:“观音保身后站着太子,将风扇交给观音保处理,其实就是交给太子处理,这最后赚的钱,自然也是太子的,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
但是:“裕王妃居然帮着太子?”
衍潢嗤笑道:“裕王妃没有儿女,就想多帮衬一下娘家兄弟和侄子,让他们在太子面前出头,这也是寻常?”
德亨沉默了一瞬,也道:“确实是寻常。”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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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一个女人嫁给了夫家,就一定会一心一意的为夫家着想呢?
况且夫家掌权的是庶子,还是个有自己的生母不跟她一条心的庶子,她不为庶子着想就更是寻常了。
衍潢道:“不过,皇上说她痰迷之症未好,要宗人府派太医继续给她开药诊治,她,以后估计没好日子过了。”
德亨皱眉:“裕王妃本来没有生病的吧?这样一直吃药,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一个好好的人总是吃药,没病也吃出病来了。
衍潢沉默不语。
德亨顿时明白了,这是康熙帝要裕王妃死。
真是,无情。
裕王妃可是裕亲王的发妻,康熙帝一面在裕亲王灵前哭的死去活来,一面赐死他的发妻,康熙帝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
情感上这样割裂,他就不会感到不适吗?
或者说,裕亲王是裕亲王,裕王妃是裕王妃,康熙帝从来没有将裕王妃和裕亲王捆绑过?
德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他不做糊涂鬼。
衍潢兴致并没有很高涨,他平淡道:“是三叔告诉我的,不是我自己查出来的,你不用谢我。”
说到这里,衍潢发现,与他隔房的二叔和三叔,尤其是正蓝旗满洲都统延信,他的三叔,其实一直在对他言传身教,一些道理和事情其实之前三叔都跟他说过,只是他没听懂没往心里去而已。
德亨也点头道:“都统真是个大好人,我们家这次能脱身,多亏了他撑腰呢。”
延信其实没有多做什么,但他作为都统,只要坚定的站在他们家身后,对外人就是个威慑。
不先一步问罪从内部处决他们家,延信就是个大好人。
话说到这里,两人情绪都不高了。
德亨问衍潢道:“咱们去外头喝茶吧?你渴不渴?”
衍潢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紧张问道:“ 你看我有没有什么不同?”
德亨奇怪:“跟你来的时候一样啊?能有什么不同?”除了眼睛有些红肿,毕竟刚才哭过了。
衍潢放下心来,道:“没有什么不同就好。”刚才哭了,可别让人看出行迹来才好。
“走吧,咱们去前院喝茶去。”
出了前院,堂屋里给衍潢准备的茶都放凉了,纳喇氏陪笑道:“玩累了吧?快,屋里备了茶果和点心,快去喝点儿吃点儿,去去乏。”
她早就去想叫两个人了,但被衍潢带来的那个随从给挡了回来,说他们王爷在跟她儿子赏花,要她不要打扰。
来者是客,叶勤也不好真去打扰衍潢的“雅兴”,而且,他能看的出来,衍潢是来找他儿子德亨的,不是来找他的,既然衍潢跟德亨正玩在兴头上,他就不去做打扰了。
两人累了渴了饿了,自然就会出来找吃的喝的。
也正是如此,看吧,两人玩累了就出来了。
叶勤完全没有想过,他的六岁儿子会给人家一通大说,给说的人家情绪几乎崩溃喽。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挺肥的吧?里面德亨怀疑衍潢对他图谋不轨那一段是一点点恶搞,大家放心啦,这是言情文,南风只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现状,会作为点缀体现一点,但男主和男主爹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叶勤的遭遇是对男主起到一个警醒的作用,否则,在没有防备心的情况下,很容易吃暗亏的。
最后,衍潢是男主第一个也是最大的同盟和势力,大家不要觉着男主突然发疯了,小小年纪就说出这样超出认知的话来,让人怀疑,他是在赌一个可能性,他是在经历了无能为力之事之后,开始布局壮大自身了,目前,能与他组成同盟的,或者说能被他收买的,也只有衍潢这个才十三岁,还未涉世,却有着庞大家族财产的王爷,这里的财产不止是钱财本身,还有他不具备的人脉和势力,至于弘晖,他才七岁,他上面还有一个胤禛呢,本人直到成年都会完全掌控在胤禛之下,男主不会选择他的。
以及,看他们说完话后衍潢对他那样殷勤,他明显是赌成功了。衍潢真是个单纯的好少年啊,男主的话里处处都是陷阱,不知道读者们看了这章会是什么感觉。
PS:从本章开始,本文开始开启防盗功能,目前能开启的只有最低的30%的防盗,等以后这文变长了,防盗会逐渐增加,到时候会再通知。
注:“姹紫嫣红开遍”,“赏心乐事谁家院”,取自汤显祖的《牡丹亭游园》。
“一个勾栏瓦舍的浪荡子罢了”,封建士人社会对写戏曲、小说的文人墨客十分鄙夷,认为是下九流,在咱们看来,汤显祖是戏曲大家,是现代难以超越的文采巨擘,但在三百多年前的清朝显贵们看来,他的社会地位是十分低下的。衍潢十三岁,他的所有对知识的传承和认知都来自于教他读书的先生,所以,他虽然不甚了解汤显祖,但偏见的认为他一定是个浪荡子,要不然怎么能写出这样动人的戏文呢?哈哈,这真的是很大的偏见了。
第 43 章
衍潢一直在德亨家消磨到下晌, 和德亨一起用过晚膳之后才回自家王府。
当然,清朝人一天就吃两顿饭,一顿是在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 一顿是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然后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会有一顿下午茶,就是配着茶吃点心,要是有条件的, 晚上还有有一顿宵夜。
但传统的,正经吃饭,就是一天两顿。
衍潢从德亨家薅了好几个膳食方子,说要拿回府里去孝敬母妃,这可真是难得,从跟衍潢短短的打的三次交道,不难看出来,衍潢这个少年王爷, 对显王妃是十分抵触的。
不过, 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借口?
叶勤和纳喇氏不由在心里猜测。
但不管怎么说,衍潢能来家中拜访, 还是给这个家带来一些愉悦的氛围的。
尤其是德亨,心情很美妙,甚至开始着手给纳喇氏设计旗袍样式了。
现在风雨已过,叶勤家终于有闲心开始欣赏太后给他们家的赏赐了,尤其是布料,被德亨每一卷都拆开查看过花色和纹理, 然后记在心里, 琢磨设计个什么旗袍样式才能让纳喇氏穿着更好看。
要说这个时代最让德亨佩服的不是绚烂的各种真丝羊毛棉花布料, 而是高跟鞋。
这个时代的妇女们管这高跟鞋叫高底鞋、船鞋、花盆底鞋、元宝底鞋, 总之,就是用木头雕琢的高高的鞋跟,然后在鞋面上绣上精美的图案,穿上脚之后,立马比原先高半个头。
真不是夸张,纳喇氏进宫的时候穿的那双船鞋高两寸余,也就是七厘米左右,在德亨看来就够高了,这个高度的鞋穿在纳喇氏身上,十分拉高她的身材比例,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
据衍潢说,显王妃的每一双鞋跟高都在三寸以上,也就是十厘米以上,衍潢的同胞七姐今年正是及笄的年岁,还未出嫁,她日常穿的高底鞋,差不多都在五寸上下,有几双进宫穿的鞋,没有一双是低于五寸的。
清朝的一寸是3.55厘米,五寸,就是17.75厘米。
日常穿这样高的鞋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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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感觉,德亨简直难以想象。
踩高跷吗?
不过,这年头旗人妇女的审美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年轻女性,鞋底越高,越能彰显其尊贵的身份。
纳喇氏也想穿超过五寸的高底鞋,但她不能穿。
按照她的话来说:这不合规矩。
好吧,放过高底鞋,德亨觉着鞋子已经没有什么好开发的了,就在旗袍的样式上改良好了。
叶勤对儿子写写画画的倒是很支持,只要不再去引那什么鸟儿,儿子做什么他都很支持。
夕阳西下的时候,福顺带着银子上门了,他刚下值回家。
也是上个月上旬,差不多这个时候,叶勤一家从恭亲王府回家,福顺带了了碓房分给他们家的二十五两白银的分红,超过了叶勤一年能从宗人府领到的例银。
还是同一个小院同一张方桌同一个时间同一个位置,福顺对着同样的人,说着同样的话:“这是七月份的分红,一共有五十五两。”
纳喇氏同样惊呼道:“这么多?比上个月多了足足三十两呢。”
福顺:“八贝勒让奴才把他分管的佐领下的一部分俸禄粮拿到咱们碓房里舂,订单多了,赚的自然就多了,分润也就多了。”
叶勤和纳喇氏对视一眼,叶勤问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贝勒府的奴才没有讨赏银吧?”
说真的,八贝勒手底下的奴才背地里什么样,恐怕他这个做主子的是不知道的。
八贝勒一定是好心,想照顾福顺的生意,才将他手底下佐领的部分俸禄粮运到福顺的碓房里舂,但好经都是被歪和尚念坏的,八贝勒的好心,可能会给福顺这个刚开张还不到一年的碓房带来难以承受的负担。
那些狗奴才的胃口有多大,叶勤作为曾经的小爷,可是有真切体会的。
福顺笑叹道:“怎么没给,甭管多少,照例是要给一些的,不过爷也不是冤大头,任由他们开口要,一人五百文,再多没有了。”
德亨在旁小小声道:“五百文也很多了,都够我们家一月的伙食费了。”
叶勤却是道:“五百文,也就是打发个下等粗使奴才,打赏贝勒府的奴才,不算多。”
纳喇氏担心道:“咱们打赏这么少,贝勒爷会不会看不上,觉着咱们怠慢了贝勒府?”
叶勤还在沉吟,福顺开口道:“咱们庙小,供不起大佛,贝勒爷要是觉着怠慢了,不理咱们就是了。”
德亨稀奇的看着大舅,经过上个月那么多事情,他还以为福顺会更加亲近胤禩,要认他做主子了呢。
叶勤也开口道:“跟这些大人物走的太近了也不好,就这样顺其自然吧,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一下子吃多了,只会撑死自己。”
叶勤也息了之前因为风扇、皇子宣旨和太后赏赐带来的冒进和妄想一步登天的心思,改走踏实稳妥的谨慎路子了。
纳喇氏问道:“那丁香胡同的铺子,咱们还要盘下来吗?”
叶勤问道:“家里攒了多少银钱了?”
纳喇氏早就记在心里了,跟叶勤和福顺算道:“三分重的金髁子十二个,太后赏赐的金子十两,白银一百两,上次哥哥送来的二十五两,这次送来的五十五两,再加上之前咱们攒下来的三十两碎银,折合银两一共是三百四十六两。”
叶勤道:“我这里还有一百两。”
纳喇氏眼神顿时如刀子一般射了过来,叶勤挪了挪屁股,轻咳一声,解释道:“是前几日务尔登给我的,让我打点用的,这几天事儿多,就给忘了。”
“哦”德亨意味深长的长长的‘哦’了一声,哦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叶勤瞪了不省心的儿子一眼,道:“我也没打算留着这银子,现在事儿已经过了,得找个机会还给他。”毕竟一百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
纳喇氏:“那现在呢?”
叶勤:“咱们家底儿太薄了,这一百两,还是先留着吧,等以后富裕了,再还给他。”
纳喇氏总结道:“那现在咱们家就有四百四十六两。”
福顺道:“剩下的我给你们补足,凑个五百两。足够盘下你看中的那十五间房了。”
纳喇氏忙道:“怎好让哥哥出钱,五十四两可不是小数目,嫂子”
福顺道:“家里的银子我有数,你嫂子不管这个。你放心使,等下月你们碓房的分红出来了,我再截取补足就行了。”
叶勤突然道:“太后的赏赐里面有好几样好东西,舅兄不如去瞧瞧,看有没有瞧中的,算是叶勤给舅兄的谢礼。”
福顺笑了笑,也不推辞,道:“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有瞧中的我就带走,就当是借你们银子的利息了。”
纳喇氏忙开心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福顺往他们家带了多少东西,从来没开过一句口说过一个‘还’字,只是挑选几件玩物,叶勤和纳喇氏气儿都很顺。
太后的赏赐固然好,但福顺的这份情谊更难得。
接下来福顺又和叶勤纳喇氏说了一些买房置铺子开店的琐碎事,找谁做牙人,找谁做保,找谁签订契书等等,以及后续的装修和打家具,零零碎碎的十分繁琐。
直到最后福顺离开,都没有提一句有关于风扇的事儿,叶勤和纳喇氏自然也没提,就好像风扇这事儿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堂屋里点起了油灯,李氏撤了熏蚊子的蚊香,叶勤和纳喇氏在灯下盘账本,德亨就光明正大的在一旁一边玩弘晖送给他的九连环,一面听父母说话。
说了一会目前家里的固定收入和散碎收入,以及家里的吃饭用度、走礼走亲、给哈拉嬷嬷一家的月钱和秋季衣裳鞋袜等,以及铺子盘下后经营一些什么货物等,最后,纳喇氏试探着道:“手头实在是紧,太后给的赏赐十分丰厚,金子银子只是小头,布料、摆件、顽器、首饰、挂饰、药材这些才是大头,且是内务府专供的,民间买不到的好东西,留在家中白放着实在是浪费了,不如”
叶勤直接道:“明儿个我就去找人,想法子变现了。”
纳喇氏犹豫:“会不会不敬主上?毕竟是赏赐。”
叶勤:“那就找可靠的人悄悄的出手。前几日事儿多,国公府那边咱们有些日子没去了,带上些摆件和顽器去孝敬嫡母,事后我再去找务尔登要银子。”
纳喇氏:“好吧,这也是个法子。”
其实这才是最稳妥的法子,毕竟,家里有了好东西,子孙不敢独享,送去孝敬嫡母,就算是传出去了,也是叶勤的孝道。
外人只有称赞的。
找务尔登变现银子,那就是叶勤和务尔登两兄弟之间的事儿了,不足为外人道。
叶勤继续道:“单独拿出来两匹布料、几件顽器和那两罐子人参茶膏,送去给延信都统和额尔赫布佐领做谢礼。”
纳喇氏忙道:“应该的,我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开口了。”
其实太后给的这些所有赏赐里面,除了一柄玉如意和一座观音摆件,就数那两罐子人参茶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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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
这人参茶膏,并不是它本身价值有多高,当然,人参本身的价值就挺高的,但这茶膏更高的价值,体现在它的难得上。
因为大清朝的人参是国有的。也就是说,从人参的采集,到人参的使用和售卖,都只能通过内务府这一条渠道。
除了内务府,从任何渠道得来的人参,都属于走私犯法,一旦查获,从主到仆,从知情者到不知情者,都有严厉的处罚。
这是写入大清法典之内的。
所以,民间要是想买人参或者人参制品,那得等机会,没有等到内务府卖参的机会,你就是拿着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想要的人参。
当然,黑市、王公大臣府邸等特殊途径除外,这就看各人的手段了。
你要是能打通直郡王府邸的门路,想从直郡王这里给自家老母买一根人参入药,只要直郡王胤禔愿意“赏”给你,那也是你天大的本事呢。
总之,太后赏赐给叶勤和纳喇氏的这两罐子人参茶膏,真的算是在所有赏赐中排前三的存在。
这种珍贵的赏赐,两口子没打算留下,而是给延信和额尔赫布一人一罐子做谢礼。
感谢他们对他们家的照顾。
唉。
老百姓的人情世故啊。
说完送礼的事儿,叶勤沉默半晌,才不情愿的开口道:“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不如交给讷尔特宜帮忙处理能密不透风的处理这些东西,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其实是除了讷尔特宜,叶勤找不到认识又可靠的处理这些赏赐的人了。
再其他人,他都信不过。
纳喇氏横了叶勤一眼,似笑非笑道:“看把你难为的,他那里我去说,看我不削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叶勤脸色在灯火下映照的通红,粗声粗气道:“你别给我惹事儿,那人混着呢。”
纳喇氏嗤笑道:“大不了我传授给蔡佳氏几招,蔡佳氏想孩子都要想疯了,你放心,保证让那混账闭紧嘴巴好好儿的给我做事儿。”
蔡佳氏是讷尔特宜的嫡妻,听姓氏就知道,这个蔡佳氏是汉女抬旗嫁给的讷尔特宜,而且,颜色一定是姝丽的。
叶勤看纳喇氏的眼神开始不对了,就
难以描述。
德亨脚趾都开始抠地了,这,这是他能听的吗?
他要不要避出去呀?但他要是这会子主动避出去了,会不会让阿玛和额娘以为他听懂了?
唉呀,这可真是太难办了,你们能不能说点小孩子能听的话题?
就在这个时候,救星小福进来了。
小福端着洗脚水,先是给叶勤和纳喇氏行礼,然后道:“阿哥爷该洗脚睡觉了。”
德亨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故作不情愿道:“阿玛、额娘,儿子去睡觉了?”
纳喇氏笑道:“快去吧。”
临进东屋前,德亨还是提醒道:“额娘啊,布料留两匹吧,儿子给额娘做两身旗袍穿。”
纳喇氏高兴道:“好,好,给咱们德亨留两匹出来。”
亲眼看着儿子进了东屋,纳喇氏揉了揉腮帮子,又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道:“西郊的二十亩地”
叶勤立即道:“那个不能动,我得给德亨留着。”
纳喇氏叹道:“我没说要卖,我是打算再买些进来,我听东口的邻居说,正红旗蒙古一个马甲叫五十八的,想要将西郊的一块祖占地给卖了,虽然跟咱们的那二十亩地不沾边,但机会难得,一点一点的攒吧,能攒一点是一点。”
没错,正红旗的一个蒙古骑兵,名字叫五十八,所谓的祖占地,就是当年八旗进关的时候,跑马圈地占领下来的,全是无本的买卖。
如今可能是京城居大不易,这个五十八就想将祖上跑马占的地给卖了,改善一下生活。
一听就是个败家子,在东屋洗脚的德亨内心腹诽。
叶勤沉吟道:“确实机会难得,但要价上恐怕不会低了。”
纳喇氏:“宁愿铺子再等等,先把这块地买下来再说?”
叶勤揉了揉眉心,道:“人家已经知道咱们要买房了,要是突然不买了,等再买,估计会涨价。”
纳喇氏发愁了,道:“这可怎么是好,都撞一块儿去了。”
叶勤道:“四贝勒不是赏给德亨一个扳指?那扳指的水头很足,应该能出个好价钱。”
纳喇氏:“只好如此了。”
在屋内偷听的德亨吓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天老爷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萨满大神啊,他宁愿把八爷赏给他的羊脂玉扇坠给卖了,也不能卖了那个玉扳指啊。
你们知不知道四大爷很记仇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好吧,又是不留存稿的一天
第 44 章
正在德亨考虑要不要把那个“水头很足”的玉扳指给藏起来, 跟父母斗智斗勇让他们找不着卖不了的时候,宗人府上门宣旨来了。
准确来说,是康熙帝简任、内务府笔贴式书写、内务府总管大臣马斯喀盖章签发、从西巡途中发回京的一张任命书, 因为叶勤是宗室,所以,这张任命书由宗人府官员华圯带来给叶勤。
之前提到过,华圯是安亲王岳乐的孙子, 嫡福晋马佳氏和胤禩福晋郭络罗氏要好,很能吃中德亨亲手腌的咸鸭蛋。
原本就是南北邻居,说起来都是拐着弯的缘分了。
这张任命书盖着内务府的鲜红大章,上书:现特简宗室叶勤为养心殿造办处任主事职,督造风扇一事。
左下角是正在随驾的内务府大臣马斯喀的亲笔签名。
“特简”的意思就是皇帝亲自挑选、任命某个重要官员。
康熙帝在裕亲王福全送完殡后,也没回宫,直接继续西巡去了,反正圣意难测, 测来测去总是测不明白。
从六月上旬这个风扇造出来后, 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的送去了热河,后来德亨听说, 为了避免皇帝随侍之人弄不明白这个风扇,利圣学第二日也赶去了热河。
再后来,托合齐上密折,三贝勒胤祉上说明折,额尔赫布上请封折,乃至最后回京参加裕亲王福全的葬礼, 康熙帝所到之处, 不论是宫中还是裕亲王府邸, 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 都会有这么一台风扇,康熙帝仍旧对这个风扇不发一语。
就好似这个风扇原本就存在的一般。
主上不发话,下面的人都噤若寒蝉,原本那什么请封啊旨意啊也都别想了,好好的不惹祸上身叶勤就谢天谢地了。
明面上是不敢议论了,至于背地里到底如何,也不是叶勤和德亨这等小喽啰能知道的。
现在,康熙帝的旨意突然就这么下来了,任命叶勤为养心殿造办处的主事,让叶勤去督造风扇去了。
叶勤就很懵,然后战战兢兢的招待华圯。
华圯随意打量了一下叶勤的这方小小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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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奇怪的在院子中央半空中盯了一会儿,嘴角勾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容,接过叶勤亲自捧给他的茶,呷了一口,品出了是今年的清明茶。
华圯对叶勤道:“真是天恩浩荡,再想不到的。”
叶勤唯唯诺诺:“是啊,是啊,真是再也想不到的恩重。”
华圯笑道:“你还不知道呢,雅尔江阿本已经打算好让你入宗人府了,结果皇上的旨意先了一步,便道:先看看这个叶勤的能为,若果真能做出些成绩来,到时候再启奏你入宗人府,也算名正言顺。不过现在没入也没关系,早晚的事儿,而且你入了宗人府,一样能在内务府当差嘛。”
叶勤整个人都要僵硬了,赔笑道:“不敢,不敢,叶勤无才无德,唯恐辜负圣恩,更当不得简亲王的看重。”
华圯原本就是好奇叶勤这个人,才领了这个来送任书的差事,此时见叶勤除了皮囊尚可能看,其他就乏善可陈了,尤其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十分上不得台面,就对他更没有兴趣了。
华圯道:“现如今圣上让你督办风扇,等造出来了,可得接济咱们几台呢?”
叶勤憨的一批,立即谄媚恭维道:“安亲王府怎会缺少风扇?更无需叶勤接济了,华圯阿哥真是折煞叶勤了。”
华圯: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憨批!
算了,待下去也没意思的紧。
华圯放下茶碗,起身道:“任书我已带到,明日你就去西华门点卯吧。”
内务府府堂设在西华门内右翼门之西的仁智殿。仁智殿在明朝的时候是大行皇帝停放梓宫,也就是棺椁的宫殿,又被叫做白虎殿,到了现如今,成为了内务府官署,内务府七司三院以及其他在京内务府衙司郎中等文职办公人员都集中在此办公。
华圯让叶勤明天就去西华门点卯,就是让他明日凌晨五点钟就要拿着任命书到西华门,然后用任命书做通行证,请西华门侍卫放行,进了西华门后,径直向东走,过武英殿,左转过断虹桥,路过武成阁后墙,再向前就是右翼门,左转就是仁智殿。
到了仁智殿,找到造办处郎中坐堂的房间,出示任命文书,然后让上官郎中认个脸儿,领到独属于自己身份的牙牌,就可以出仁智殿,径直向北,过右翼门,过冰窖,直达养心殿了。
这条路叶勤居然很熟,因为上次去宁寿宫,领路的宫人就是带他走的这条路。
宁寿宫就在养心殿的正北面。
不过,叶勤关心的是,养心殿应该还有一位主事。
在职位设置上,养心殿造办处仅设有一位主事,现在叶勤是在这位主事正常任职,没有出缺的情况下,康熙帝“特简”出来任命的主事,属于插队官员,所以,现在养心殿造办处就有两位主事了。
华圯已经起身告辞离开了,送他出门的时候,叶勤询问华圯:“不知造办处现任同僚是哪位?叶勤好打点一二。”
华圯随口回答道:“叫刘德明,内务府包衣。”
叶勤躬身送别:“多谢告知。”
送走华圯,左右邻居都出门跟叶勤道喜,还问他什么事后摆酒,他们定要来讨杯水酒喝。
叶勤都客气的应付过去,然后进门跟纳喇氏说了一句,就要再次出门去拜访佐领额尔赫布。
他突然被康熙帝任命为造办处主事,心里忐忑不安的,此时就非常想找人拿个主意,定定心。
“我哥去崇文门点卯去了,现在不在家。”
叶勤回头一看,是讷尔特宜进了他家大门,此时正倚靠在影壁上抱臂噙笑看着他呢。
纳喇氏就笑道:“来了?进来坐坐,喝杯茶?”
对上纳喇氏的笑脸,讷尔特宜很明显的脸上肌肉僵硬了一瞬,然后拒绝道:“不用了,我就是进来跟你们说一声,然后道声喜,另外,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多想着兄弟。”
哈,内务府可是肥差中的肥差啊,作为邻居,也作为可靠的“兄弟”,叶勤要是需要暗中出手些什么,他完全可以代劳啊。
保证隐秘且安全。
二道贩子他已经做了好多年了,从来没有失手过,昨儿他还替叶勤出手了一条金扣翡翠腰带呢,从一个过路客商那里足足换了二百二十两纹银。
过手就是十倍的利润。
现在那商客,已经抵达通州了吧?出了通州,五湖四海的可就难以寻觅到他的踪迹了。
一滴水融入大海,说的就是这条内务府出品的腰带了。
纳喇氏昨天才从讷尔特宜手里拿到了一百五十四两雪花银,今儿个见着他就尤其的热情,一定要他进来喝杯茶,还道:“你放心,咱们邻里邻居的,再信任不过,夫君若是有了难处,定然要第一个想到你的,到时候你别推诿就行了,来来来,这是今年的清明茶,你也来尝尝滋味儿吧?”
纳喇氏故意称呼叶勤为“夫君”,很难说有没有故意恶心讷尔特宜。
讷尔特宜已经抬脚往外头走了,对纳喇氏道:“不了不了,我还约了弟兄喝茶听戏呢,改天再来拜访”
说着就跟后头缀了鬼一般跑了。
纳喇氏关上门,小声说叶勤:“你别总板着个脸,你看人家多上心。”她以前怎么没觉着这个讷尔特宜这么能干呢?
刚才讷尔特宜那样子,真是让叶勤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要知道他这么怕你,早让你去跟他说道说道去了。”
纳喇氏就感叹道:“以前也没这么多事儿,咱们虽然是邻居,却也说不上几句话?哪里有机缘说道说道呢?”
叶勤也发愁,道:“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瞒你说,我现在一听到‘皇上’这个字眼儿心里就打哆嗦,总觉着不得劲儿。”
纳喇氏倒是很光棍,道:“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有恩咱们就接着,怕什么,你终于有差事了,这是好事儿,快别丧着个脸了。”
叶勤揉了揉脸颊,没有应和妻子的话,但也打起精神来,吩咐道:“陶二,现在就去你们二爷府上看着,等他下衙就让他来家里一趟,就说事儿办下来了。”
陶二应了一声,去马棚解了马,出门去找务尔登报信去了。
现在家里有三匹代步马匹,的确比之前方便多了。
陶大在旁询问道:“爷,要不要奴才去崇文门口等着,等佐领下衙请他来一趟?”
正蓝旗的都统衙门就在崇文门内,有需要额尔赫布办公的时候,他就会去那里点卯。
叶勤点头道:“也可。”最好务尔登和额尔赫布一起来,省的他在其中难做。
陶大领命而去。
叶勤见德亨在练字,就突然拍脑门道:“嗨呀,我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儿。”
纳喇氏忙问道:“是什么事儿?”
叶勤苦恼道:“爷正经写不了几个字儿,要是让爷给皇上写折子可怎么办呢?”
德亨:
就有种文盲去做公务员的荒诞感。
纳喇氏却是松了口气,咳声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请个师爷代笔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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