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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可能吧,先帝弥留之际,诸皇子和诸王可是都在的,若真有遗言,不是想昧就能昧的下来的。
后面文武臣子的视线就都落在了前排的允禩等皇阿哥身上,更有偷偷去观察皇位宝座上雍正帝的。
雍正帝和雅尔江阿对视一眼,雅尔江阿问允址道:“诚亲王,敢问,您所说先帝遗言是指”
允址冷哼一声,陈述道:“先帝临终最后一句话是:朕记得你一直想在正阳门内建一座图书馆,朕准了。
这句话,我在三尺之外听的清清楚楚,当时在我身边的,离得最近的还有皇上、简亲王、显亲王、恒亲王、隆科多,当然,离的最近是定亲王德亨,敢问简亲王、隆科多,我说的可有错?”
今日大朝会,允址说的这些人,除了雍正帝这个皇帝,就只有雅尔江阿和隆科多在,所以,他问这两个人。
隆科多先道:“不错,先帝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的确是这一句,但是”
“有什么但是,先帝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你还敢质疑不成?”允址呵斥道。
隆科多冷哼一声,朗声道:“这是先帝说的最后一句话,但这句话不是说给皇上和你我听的,而是说给定亲王德亨听的,定亲王自己都没言语,你站出来吆吆喝喝的算个什么。”
说得好!
雍正帝在心中暗赞。
允址怒道:“隆科多,你是说先帝说话不算话吗?”
“定亲王有什么样的殊荣,让先帝临终最后一句话只跟他一个人说?建图书馆乃是大事,是只跟他一个人有关吗?皇上,您说句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雍正帝:
雅尔江阿道:“皇上,既然此事涉及定亲王,不如将他叫来,听一听他怎么说。”
德亨已经不打算筹建图书馆了,让他来消弭允址最合适不过。
雍正帝点头,眼睛扫视着众臣,威严道:
“既然先帝临终遗言是跟定亲王说的,那就将他叫来问一问吧。宣定亲王觐见。”
德亨,希望老三这一出,跟你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只有一更哦
“逐鹿者不顾兔,决于金之货者不争铢两之价。”该句出自《淮南子说林训》,通过猎鹿与经商的比喻,阐述专注与远见的重要性。
第 354 章
德亨并不在国公府上, 他去东石河屯视察春耕去了。
随着他爵位提升至亲王,名下所有田产山林等就多了起来。
尤其是京城近郊,在康熙帝和雍正帝处置了一批八旗王公之后, 入关时候跑马所圈土地不免易主,有的归了内务府皇庄,有的则是被赏赐给新王。
德亨手里有钱有人脉还有个皇帝干爹,京郊的大量土地不仅被他收拢, 还都或买、或置换了,将之连成片,好统一管理、耕作、建工厂作坊。
德亨不打算做周扒皮,但精耕细作、有效管理、使之产出养活更多的人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京中待着没事,他就带人出来巡视春耕了。
主要就是在田间村落通渠,近些年直隶天气不定, 为了能旱涝保收, 通渠是十分有必要的。
他不仅自己来,还带上了弘旦和永华、永璋等小辈, 手把手教他们打理王庄。
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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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间来给他报信,说皇上召见,传旨的人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陶大不是从国公府来的,他是从东华门外正在修缮的定亲王府来的。
陶大年纪可不小了,如今陶犇任了总督,鸣晓跟着萨日格, 也任了四品女官, 德亨早就给他和陶二各自置办了家宅, 让他们分门别户的单过去了。
虽然做了大老爷, 是一品大员的爹,但陶大和陶二自认都是国公府出来的奴才,三不五时的就会回府给叶勤和纳喇氏请安,有时也会跟着叶勤出去办事。
最近这两个月,陶大就一直带着人手在东华门外德亨的定亲王府萨日格的公主府张罗,有时还会住在那里,周边的王爷府邸啊公主府邸啊也都提前打点着。
尤其是东华门内的小官儿小吏小侍卫小太监们,他出手阔绰,手上稀罕货也多,他其貌不扬,穿着打扮上跟在那里当差的寻常奴才没两样,看见他的人都当他就是在那一块儿当差的
所以,消息上,就比寻常人要灵通。
德亨不上朝,陶大就尤其在意朝堂上的消息,每到大朝会,定会去东华门外溜达的。也不特意打听什么消息,就是留意着进出了什么人,路过的老爷奴才们都说了什么话这样的。
可巧,今日去国公府传旨的侍卫就是从东华门出,侍卫在东华门外御马厩领马报备去哪家传旨的时候,就被陶大给听到了。
今儿是大朝会,看那骑马飞奔的侍卫急匆匆的样儿,陶大不敢大意,回亲王府交代了两句,自己先来找德亨报信儿了。
陶大已经不在府上当差了,他如此匆忙急切的赶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报给他,德亨扶着陶大让他喘气,问道:“大爹,是京里有什么动静吗?”
陶大喘匀了气,小声道:“我一直留意着,内城没事儿,静悄悄的,不过,我特意在南城打马走了一趟,南城那些穿着长衫的老爷们聚在茶馆里热火朝天高谈阔论的,那是要起势呢,就为了要建您说的图书馆。”
建图书馆这事儿吧,陶大正经知道挺多。就前儿,德亨还让他带人去正阳门内踩点儿,听取民意,要挪地皮出来建图书馆,最后要给迁走的旗人拨多少安宅银子他都替户部算出来了。
结果,他家大爷跟他说图书馆不建了。
啊呸!
但凡他家大爷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成过?
迟早晚罢了。
他知道建图书馆关系着读书人的事儿,所以,临出城,他长了个心眼子,从南城穿过来的。
德亨沉吟道:“去找我,也不定就是说图书馆的事儿。”
陶大声音更低,道:“这事儿我一直给您留意着呢。翰林院和武英殿那帮子修书的,打从知道您的心思,这些年就一直猫着劲儿弄图书名目、整理典籍、刊印书册就等您发话建馆。您前儿个好不容易上折子,他们都当这事儿是定了,谁知道,才一天,您就说不建了,他们怎么会甘心?”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这些日子一直让人看着南城,徐大人也在暗中联络朝臣,怕不是今儿大朝会,就上了奏本?所以皇上才召见您?就是有了这个猜测,我才打南城走,我亲眼看到的,事儿不平静。”
德亨:
“如果是徐大人联络朝臣上奏本,定会先问过我意见的,不一定是他。”
陶大撇嘴:“也许是他不想牵连您呢?也算是有心了。”
德亨摇头,先不说皇上到底因何召见他,只是道:“今年恩科,四月乡试,九月会试,十月殿试,如今已经是二月了,不管是直隶来京参加乡试的,还是全国来京参加会试的,京城读书人只会越来越多,若都聚在南城高谈阔论的,恐怕要生事。”
陶大担忧道:“如果这帮子读书人真闹大了,皇上不会以为是您想要建图书馆,在背后鼓动吧?”
德亨幽幽道:“还真说不定。”
看吧,根源在这里,不管徐元正和某些读书人是不是有心,只要事情发生了,就一定会跟德亨有关,因为是他这些年一直在三不五时的提建图书馆的提议。
他不仅提,他还将图纸、书目等所有建图书馆所需都给弄全了,正经上了奏本递上皇帝案头了,谁能相信他就此打住,说不建就不建了?
陶大抹了把汗,沉重道:“可这事儿明明跟您没关系,您都不打算建那劳什子图书馆了。”
德亨:“这不是你我说了皇上就信的。”
陶大跌足咳声叹气道:“这才消停了几天,怎么又要开始了?您好歹也是皇上打小儿放膝下养大的,您什么性情他不知道吗?他能胜出,您好歹也是出了大力气的,怎么能不念您的好儿呢”
“哥,皇上有旨。”弘旦骑马带着两个侍卫匆匆而来。
见到陶大,下马惊喜道:“老爹,您怎么在这儿?刚来的?”
好嘛,一句话就泄露了。
对这位小三爷,陶大心下无奈,脸上打叠起笑容来,回道:“三爷,小园那边新出产了一批农具,老奴亲自去盯着,一拾掇好就给送来了,三爷打哪儿来呢?”
弘旦脑子里还在农具上打转呢,嘴上随口道:“我在北面儿看人耕地呢,正好遇到了来给大哥传旨的侍卫。”
陶大和弘旦说话,德亨迎上来传旨的侍卫,侍卫传的是口谕,就一句话,要定亲王觐见。
德亨问道:“是要我去养心殿吗?”
侍卫甲:“皇上只说要宣您觐见,并未说是去哪里觐见。”
德亨点头,对弘旦道:“你去知会永华和永璋两个,我先回京,你们稍候跟着大爹一起回去。”
弘旦央求道:“才出来没几天呢,我能不能再待两天?我想在这里练习一下骑射。”其实是天气暖和了,他不想待在四九城中,嫌憋闷,想在外头玩儿。
德亨:“不行,在先帝入陵寝之前,你就老实跟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吩咐陶大道:“看紧了他,我先行一步,稍后你带他们回京。”
陶大应下,躬身送德亨离开。
弘旦在身后跺脚不满道:“我哥越来越霸道了,恨不能将我栓裤腰带上,我有那么不让人放心吗?”
陶大摇头道:“自从皇上给您改了名儿,您越发肆意了,王爷是怕您着了谁的道儿,在这个关头闯祸,才拘着您的。”
弘旦不服:“我什么时候闯过祸。”
陶大:“要不是顺儿来报我,前儿您就着了克勤郡王家小二爷的道儿了。”
一说到前几天那件事,弘旦脸就黢黑如锅底,恨声道:“迟早晚小爷要找回场子来!”
陶大劝道:“场子王爷和公主会给您找回来,您安生些,别跟那些个浑人混一起,好多着呢。”
弘旦瞪眼:“要你说,我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圈在府里,是不是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陶大不语。
弘旦重重哼一声,心中气闷,打马走了。
陶大骑马跟上,心下发愁,外头那起子人,走王爷公主的门路走不通,就将烂主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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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三爷身上,偏小三爷是个憨的,一不小心就着道,唉。
等德亨和传旨侍卫回到紫禁城,已经是华灯初上,宫门快要下钥了。
允祥特地在隆宗门等他,见到德亨风尘仆仆的,就问道:“你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德亨:“去京郊春耕去了。”
允祥叹道:“皇上和弘晖都在养心殿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德亨迟疑问道:“能说一下是什么事儿吗?”
允祥有意提点他,道:“今日大朝会”
“定王爷,皇上差奴才来问,怎么还不进去。”允祥话还没说完,赵拙言就来喊了,还喊的恰到好处。
可见,在德亨一踏进紫禁城的门,就已经有人报去雍正帝那里去了。
德亨的脸沉了沉,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束缚。
如果不是陶大先一步去给他报信,让他心里有了个思考的方向,他这会子就是一头雾水的被叫去养心殿。
一切都最真实的袒露在雍正帝面前。
德亨跟允祥对视一眼,从阴影中走到灯火下,让赵拙言能清楚的看到他,略带不好意思道:“我才从郊外骑马来,一身的尘土,就这么去见皇上,会不会太失仪了?”
赵拙言温声笑道:“您什么样儿皇上没见过?不打紧的。”
德亨就道:“那就好,十三叔,我去了。”
允祥理了理披风,道:“我带你去。”说罢,对赵拙言点点头,让他带路。
赵拙言没法子,怡亲王是他少有的几个不敢硬仗腰子的人,只得带两人去养心殿。
大朝会早就散去,允址和雅尔江阿他们久等德亨不到,也在天黑前出宫了,弘晖提出亲自去找德亨,也被雍正帝否决,就让他在养心殿安心等。
养心殿里灯火通明,德亨一进来,雍正帝就挂在鼻梁上的眼镜片上方打量他,见他身上、靴子上沾满了泥土,就问道:“你这是打哪儿来的?”
又示意允祥坐下。
德亨见礼,道:“这两天没事,儿臣就带着弘旦、永华、永璋他们去京郊春耕去了。”
雍正帝放下笔,说德亨道:“你倒是逍遥快活,”又说弘晖:“他带着永华和永璋出城,你这个做阿玛的竟然不知道。”
在德亨的国公府上没找到人,传旨侍卫们兵分两路,一路根据国公府的消息,出城去找德亨,一路回宫复命。
所以,雍正帝其实已经知道德亨带着府上几位小爷出城巡视春耕去了。
他先是问德亨去做什么去了,德亨如实回答,剩下的对弘晖说的话,就更像是一种调侃。
自家儿子的去向你这个做阿玛的都不知道,心是真够大的。
弘晖也再次解释道:“儿臣整日忙于公务,无暇教导永华和永璋,就将他们放德亨那里,他们每天做什么,儿臣确实不知道。”
雍正帝语气平平:“你倒是放心。”
弘晖没说什么。
雍正帝道:“永华和永璋都大了,该找师傅正经读书了,从明儿开始,就让他们住进阿哥所,去南书房读书,朕会点名臣大儒去教他们。”
弘晖只稍作迟疑,就听雍正帝问道:“怎么?”
弘晖道:“谢汗阿玛隆恩,他们只是皇孙,若是能得名臣大儒教导,是他们的福气。”
雍正帝笑道:“他们是你的儿子,就不是一般的皇孙,朕对他们可是抱有大期望。”
弘晖笑道:“谢汗阿玛恩典。”
雍正帝:“嗯。”
父子两个如同话家常一样说话,德亨和允祥,就这么一站一坐的在那里听他们说。
雍正帝不主动和德亨搭话,弘晖就也不提德亨半个字,父子两个就跟较劲儿似的,好似谁先提,谁就输了一般。
还是允祥轻咳一声,道:“皇上,天儿不早了,您可还有吩咐?”
雍正帝看了眼德亨,道:“弘晖,你来说吧。”
弘晖点头,道:“是。今儿个大朝会,诚亲王在大朝会上当众题议建图书馆,德亨,是不是你授意他的?”
雍正帝∓允祥:不是,你这么直接的吗?
德亨心下暗笑,弘晖这直球打的,真爽!
德亨笑了一下,笑的无奈又好笑,道:“诚亲王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可能授意的了他?我站他面前,他能给我个正眼就不错了。”
雍正帝:
弘晖继续问道:“那你前脚才上了奏本,他怎么后脚就在大朝会上提出来?不是你的奏本被驳回,你不甘心,辗转授意他当众提出来,让朝臣议论,让皇上不得不答应建图书馆?”
允祥不自觉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在兄弟两个之间咕噜噜的转,好似不是认识他们了一般。
德亨:“携势逼迫,下下策,我若是不甘心,不会用这样愚蠢的法子。我与皇上虽不是亲父子,情却胜似父子,我前脚说不建了,后脚就造势逼迫,如此反复无常,言而无信,惹恼了皇父,与我有什么好处呢?就为了建成一座图书馆?我以后不活了?”
弘晖点头,道:“是有够蠢的,好像诚亲王是个没有脑子的提线木偶,任你驱使一般。诚亲王当然不是没有脑子的,他今日此举,更像是借先帝临终之言挑衅,图书馆能不能建成他无所谓,挑起皇上与读书人的嫌隙却是做到了。”
德亨:“四月乡试眼看就要开始了,多少秀才举人齐聚京师,只要稍稍扇动池水,就能兴风作浪,诚亲王此举也算高明。”
弘晖笑道:“如果他携天下读书人之势,将图书馆建成,天下读书人都会感激他,这样的名望,他眼馋也是人之常情?”
德亨:“那他野心挺大”
“够了!”雍正帝拍桌子道。
德亨住口。
雍正帝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道:“你们退下吧。”
弘晖起身,站到德亨身边,和德亨一起行礼告退。
允祥慢吞吞饮茶,等两人出去了,才开口道:“四哥,您有些没沉住气。”
允祥叫四哥,而不是皇上,那就是以兄弟之情开道,说劝谏的话。
雍正帝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疲惫道:“是太顺利了,朕失了警戒之心了。”
他以为允禩、允禵、允禟服帖了,就万事太平了,谁知道,允址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仅今年是恩科之年,明年还是癸卯甲辰乡会试正科,连着两年乡试、会试、殿试,再加上去年盛会,全国上下,就算是犄角旮旯的也都已经得到消息了,不知道将会有多少读书人奔拥到京城。
他们到京城之后,知道先帝有如此大兴文教之遗言,再一受有心之人的鼓动,那场面,可就热闹了。
允祥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雍正帝:“这事儿还得落在德亨身上。”
允祥:“那您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雍正帝:“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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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他能给朕一个什么结果。”
允祥叹气道:“四哥,德亨我怕最后结果不会如您所愿,德亨是个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人”
雍正帝沉声道:“他还敢忤逆朕不成?!”
允祥:
虽然宫道两旁燃着火把,但入夜的紫禁城还是带着驱不散的幽森之气,概因实在是太空旷广大了。
走在养心殿和乾清宫之间的夹道,德亨笑对弘晖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受封辅国公时,恒亲王带着我去永寿宫给先皇太后谢恩,走的就是这条路。”
弘晖也笑道:“那年你才六岁吧?”
德亨:“已经过了六岁的生日了,七岁。”
弘晖:“我记得你跟我说衍潢送你的葡萄又大又甜,你最喜欢吃,我心想不就是葡萄,有什么好吃的”
“于是你就送了一串玛瑙雕的红紫葡萄给我做生日礼物,被皇上知道了,罚了你一个月的功课。”德亨接口道。
弘晖哈哈笑了起来。
德亨道:“我到现在都还纳闷,不就是一串玛瑙,也不是多珍贵,到底有什么可恼的。”
弘晖笑道:“我没跟你说吗?那是皇上特地寻摸来送给皇玛嬷的年礼,结果被我送你做生辰礼了,他才生气的。”
德亨:“你没跟我说。”
弘晖:“大概是忘了吧,你受封国公后,有一段时间我们通信少了。”
德亨:“要避讳嘛。”当时他刚封国公,为了不让人以为叶勤投靠了胤禛,所以他就减少了给弘晖写信、送信的次数。
弘晖笑道:“不过,后来咱们能常常见面,能不能写信也就没有必要了。”
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出了景运门,到了南三所。
这里是阿哥所,弘晖在这里出生,长到了六岁,然后胤禛封贝勒,搬出了紫禁城。
弘晖道:“宫钥已经下了,今晚,你就跟我住阿哥所吧。”
德亨:“好。”
弘晖在阿哥所有一间小院落脚,就是当年胤禛和四福晋大婚的院落,也是弘晖出生的院落,德亨曾经来看过,住是第一次。
南三所,从东往西分别是东所、中所、西所,当年胤禛住的皇子所是西所前院,从西门入第一间小院就是。
如今东所和中所住了弘昀、弘时、弘历、弘昼四个阿哥,弘晟年纪还小,跟随年贵妃住在咸福宫。
西所空着,供弘晖偶尔过来落脚。
整个西所都是黑洞洞的,因为来的突然,所以,前院只有两个太监看屋子,其他宫女太监都不当值。
好在一墙之隔的西面就是御茶膳房,此时才刚入更,御茶膳房正是最忙的时候,弘晖让一个太监去御茶膳房要茶要膳,他自己和德亨点了灯,就着院内太平缸里的水洗漱,尤其是德亨,洗完更是要换衣裳。
弘晖道:“要不叫了热水来你泡一泡澡解乏?”
德亨:“怪麻烦的,还是等明儿出宫回府再洗吧。”
各宫要热水沐浴都是提前跟热水房打招呼的,他这半路一要热水,估计不消片刻半个紫禁城都知道了。
不过也没差了,那个太监一去茶膳房要茶要膳,也就半刻钟的功夫,德亨脚还踏在水盆里呢,御茶膳房总管就带着一溜儿的太监大盘小盏的来了。
一进来见德亨在用凉水洗脚,忙吩咐小太监去倒热水来,要亲自服侍德亨用热水泡脚。
德亨忙制止道:“快停停停,你这阵仗一弄,我以后可不敢来了。”
弘晖已经坐在桌子旁吃上喝上了,此时就道:“他们一进这院门你就被拿住了,不用白不用,你尽管享受了再说。”
茶膳房总管笑道:“大阿哥言重了,咱们本就是伺候主子的,主子来了,要是真冷锅冷灶的,皇上和皇后娘娘该治咱们的罪了。”
德亨只得道:“这些就够了,放下东西你们就走吧,我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要人伺候。”
不能伺候两位最得权势的阿哥,茶膳房总管十分可惜,一步三回头的带人走了。
既然有热水,德亨干脆用热毛巾擦了遍身子,弘晖道:“房里有你的衣裳,自己去穿吧。”
以为要穿弘晖衣裳的德亨不免奇怪问道:“这里怎么会有我的衣裳?”
弘晖饮了口酒,道:“自然是皇额娘备下的。”
德亨略带鼻音的笑声消失在卧房里:“皇额娘真好”
弘晖比他矮比他瘦,自然是穿自己衣裳舒服的。
德亨换了衣裳出来,坐到弘晖对面开吃,弘晖就捏着酒杯看他吃。
德亨:“你怎么不吃?”
弘晖:“在养心殿吃了一下午的点心,早饱了。”
德亨筷子顿了一下,没说什么,继续吃。
吃完,两人拿了酒壶和酒盅,去了侧间榻上半卧着,饮酒说话。
德亨看着这间并不宽敞甚至有些狭窄的屋子,笑问道:“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弘晖逡巡了一眼,道:“没有,这里是阿玛和额娘的寝屋,奶嬷嬷带着我住东面厢房。”
德亨面上笑容缓缓消失,一阵委屈突然就涌了上来。
德亨道:“太快了。”
弘晖:
德亨:“我以为,至少要等上几年。”
弘晖:“是你太让人害怕了,一有风吹草动不免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德亨:“”
德亨看着案几上燃烧的正旺的烛火,就这么定定看了一会,突然一把将它打落在地上。
灯台落地,几乎是瞬间,烛火灭了。
内室陷入了黑暗。
好一会,黑暗中响起一声轻笑。
德亨无甚感情道:“你笑什么。”
弘晖在黑暗中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总是要与你一起的。”
【作者有话说】
网友:70142149 发表时间:2025-01-23 19:12:10[设置浏览进度]
元宵赛诗会
元夕华灯映巷台,德亨故事乐中来。
佐领虽微萌志起,家族没落盼花开。
幼有奇思能聚富,谋得美差上旗陔。
胡同串走欢颜驻,错认府邸笑盈腮。
康熙相伴温情脉,摄政威名日后裁。
此夕团圆添妙趣,传奇新页正铺排。
第 355 章
正阳门外大栅栏五聚阁外茶楼, 张廷玉和徐元正在此喝茶。
两位一个文华殿大学士,一个武英殿大学士,青天白日的, 不去皇上跟前伺候,在此繁华喧嚣之地喝茶,当然是有目的的。
茶楼有五层,两人在二层雅座, 从半开的格窗,听一楼的士子们高谈阔论。
“这新一代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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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真是不一样了,想当年咱们,来京之后,谁不是战战兢兢,唯恐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丢掉了前程还可, 若是丢掉了脑袋, 那可是冤死了。”徐元正摇头叹笑道。
张廷玉也道:“我虽有先父遗泽,有兄长关照, 但也是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的。这些年轻人,太过轻狂了。”
徐元正倒是看的很开:“人不轻狂枉少年啊,他们赶上了好时候,这个时候不轻狂,等像咱们这样的年纪,想要轻狂, 都轻狂不起来了。”
对徐元正说的好时候, 张廷玉沉默不语。
徐元正还在兴致勃勃, 指着一楼高台上正挥斥方遒的年轻人, 道:“那个学生叫杨士庭,年二十八,登州人,曾在福山水师服役,水师中学考状元,后回到登州原籍读书科考,康熙五十九年秀才,康熙六十年举人,本要参加明年的会试,今年恩科,可提前一年参加会试了。”
张廷玉看着那个据说是举人看着更像武将的年轻人,道:“定王爷的门生。”
徐元正轻“呵”一声,摇头道:“定王爷可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什么门生故旧的,像杨士庭这样的才子,站他面前,他都不认识。”
张廷玉:“这样才华横溢的学生他都看不上?”
徐元正笑道:“这也算才华横溢?真正才华横溢的,都是出不了福山的。”
张廷玉从眼角看了他一眼,面色讳莫如深。
徐元正“嗐”了一声,解释道:“定王爷所见才华横溢,跟咱们不一样。这个杨士庭,在他那里,大抵是明珠暗投,怀才不遇,才回原籍科考的。”
张廷玉给自己斟了杯茶,问道:“像杨士庭这样的,在福山有很多吗?”
徐元正:“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又没去过。”
张廷玉:“定王爷就没朝你那里塞过人?你没个评判的吗?”
徐元正笑呵呵:“我倒是上赶着提过几回,他就说他那里都是粗人,来了我这里也无用武之地,就罢了。”
张廷玉:
看杨士庭那样的,可不像是一日之功能学成的,这也算是粗人?
徐元正抽了抽鼻子,笑颜问道:“你喝的是什么?我好不容易请一回茶,你自带茶叶,是嫌这茶楼,还是嫌我呢?”
张廷玉淡淡道:“同仁堂的岳老三给我开的胖大海,喝茶解药性,这两天我只能喝这个。”
徐元正仰头笑了起来,道:“咽喉上火了啊,你这外面模样真看不出来。”
张廷玉呷一口药茶,道:“我为今科士子心焦难安,不比你闲庭信步,智珠在握。”
徐元正嘿嘿笑了两声,不接他这话里有话的话茬。
张廷玉继续道:“昨儿晚上,定王爷夜宿宫中,今早也没见出宫,不知道内里情形如何。你在这里与我言笑晏晏,想来是心中有数的。”
徐元正笑容收敛,定定看着张廷玉,道:“你也不用来试探我,我与定王爷,只是君子之交。我们既不结党,也不附缠,他是个光风霁月的人,不屑如此。”
张廷玉:“题奏内阁筹建图书馆,的确是他先提出的。”
徐元正:“你虽是后起之秀,却并未见过王爷少时是如何和先帝相处的,他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你可能无法想象,今日的万国来朝盛会,在他十岁那年就和先帝论过。当年我乃起居注官,侍讲学士,曾有幸听过,也亲笔记录过。王爷诸多雄论中,其中一项,就是万国图书馆。所以,先帝临终前,才会有那样一句话。”
【你一直想在正阳门内建一座图书馆,朕准了。】
张廷玉不成想其中还有这样的前尘,这也就不奇怪先帝最后见的人会是他,最后一句话是允准建图书馆。
好奇道:“先帝起居注书,我在内阁,也曾查阅过,并未见你所说。”
徐元正:“被先帝封存了。”
张廷玉向前探了探身子,问道:“封在哪里?”
徐元正:“乾清宫内档,你看不到的。”
张廷玉坐正了身子,神情似有可惜之意。
徐元正道:“正因为我是亲历者,才发下宏愿追寻他的足迹,实现他的雄愿。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徒叹奈何。”
张廷玉审视的看着他,道:“皇上虽然才登大宝,厌恶结党之意已经显露无疑了,你”
徐元正:“所以,我不去叨扰他。他已经位高权重,无需结党,也能一呼百应,实在没有必要理会我等。”
张廷玉:“可是,三王爷当朝一问,他是怎么都脱不开身的。”
徐元正笑道:“皇上很快就能想明白,皇上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定王爷。”
张廷玉咂摸着这话,突然灵光一闪:“三王爷当朝那一问,并不是空穴来风。”
徐元正失笑:“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张廷玉手指头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徐元正笑眯眯将他手指头压下,笑问道:“怎么,你要去告发我吗?”
张廷玉面色很不好看,道:“你倒是大胆,不怕我去向皇上告发你。”
徐元正:“我夜观星象,天下大势已变,皇上,也不能阻拦滚滚洪流。张阁老,你要逆流行舟,做那所谓的忠臣吗?”
张廷玉质问道:“你所谓的大势,就是那个杨士庭?”
徐元正:“杨士庭只是一个人,他之后会出现无数个他那样的人,这才是大势所驱。张阁老,你我来这世上走一遭,坐到阁老之位,已经算是万人之上了,你我毕生所求,就只是这些吗?”
“蝇营狗苟,趋炎附势?然后最高也就只能做到满人之下的阁老?”
“你可还记得我汉家衣冠。”
“你可还记得何为权倾朝野,皇帝由你我而定,而不是所谓的异种!”
张廷玉身子重重一震,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看着徐元正。
“反反”他看着徐元正,实在不想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徐元正很是坦然,道:“人活着要往前看,没什么好反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可以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新生。”
张廷玉:“”
徐元正:“我今日与你算是开诚布公,你当知道,我只顺,不逆,不反。你可以安心的做你的忠臣,为新君出谋划策,稳定朝政,继往开来,做你的阁老重臣。”
张廷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徐元正:“建图书馆啊,给天下读书人开开眼界,老祖宗给我们传下了无数的瑰宝,我们可以丢之、弃之,但不可以不知道,做那井底之蛙,没头的苍蝇。”
又笑问道:“张阁老,你不想建图书馆吗?我听说,你从我武英殿借了一本《万国图志》,抄完了吗?可以给你透露个消息,这本《万国图志》,下个月就要刊印发行了,一套武英殿版本,一套民间油印版本,民间初印一万册,所以您实不必抄。”
张廷玉瞳孔微缩,道:“内阁并未收到武英殿的请示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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