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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恢复的很快,只两刻钟,就有旨意从养心殿传出来:
一是皇后治理后宫有功,赏赐珍宝和中药材若干,命回宫休息。
意思是,事情我知道,皇后你辛苦了,一定是给累病了,回去好好养病,多余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于是,皇后是被从养心门抬回长春宫的,宣了太医去诊治,是再没有精力管什么皇贵太妃的事情了。
您自生自灭吧。
这就是雍正帝的处置。
二是命允禄带领内务府护军把守后宫各宫门通道,遇到乱窜乱走者,不管是谁,不管拿的是谁的腰牌,看的是谁的颜面,先拿下交慎刑司审问。
三是命众王公大臣在养心门候着,随时等待召唤议事。
众王公大臣们齐齐叹息,都觉着,这养心门实在是太小太简陋了,很该命内务府赶快重新修建起来,至少有乾清门一半的大小和功能吧?
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后来雍正帝在养心门外给他们修建了一个军机处,这就是后话了。
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今日的整个北京内城,全部戒严。
雍正帝一一召见某些人,加速处理佟府案和国家政务,对允禩和允禵两人绝口不提,好似将三刻钟之前的事情给从时间长河中抹去了一般。
德亨将皇后送回长春宫,确定她确实没有事情,长春宫伺候的人也都妥妥的,又派人叫了锦绣来长春宫侍疾,等到锦绣到了,夫妻两个对了下头,德亨就快速赶回了养心殿,回禀了一声,去刑部大牢见岳兴阿。
保泰在刑部大牢里摆了茶桌,一边听着那一边的隆科多一会沉默,一会胡乱攀扯,一边无聊的喝茶。
见到德亨来,喜道:“你可算来了,那个岳兴阿,嘴硬的我都想给他用刑了,因拿不准公主的意思,我竟一时不敢动他,啧。”
怕打坏了。
虽然不至于心疼,但毕竟是额驸,伤了公主的面子,总归也不好。
他跟端惠公主的关系可比跟德亨的关系亲密多了,哼,小德亨一般二般的都不爱搭理他,不如公主,贴心的很。
德亨道:“我去见见他,听他怎么说。”
保泰:“我带你去。”
德亨:“让人给我带个路就行了,你们在外头听着,务必要将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
保泰惊疑不定的,这是要做什么?
德亨深深看着他,问道:“听清楚了吗?”
保泰咽了咽口水,点头保证道:“我务必会将你和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都记录下来,然后报给皇上。”
德亨点头,道:“就是这样。”
岳兴阿见到德亨,眼睛大亮,笑道:“王爷,您来了。隆科多已经下狱了,您还满意吗?”
德亨笑了,他道:“你是说我满意隆科多下狱,还是满意佟佳氏灭门?”
岳兴阿神色凝固了一下,不解道:“您在说什么?”
德亨:“岳兴阿,你昨天下狱,是以不知道外头的事情,昨晚,佟佳氏一族发生火拼,不只是李四儿和玉柱死了,鄂伦岱也死了,粗粗统计,死了已快两千人。佟佳氏,灭门了。”
岳兴阿面色大变:“不可能!你在说什么玩笑话,佟佳氏怎么会灭门!”
德亨奇怪:“你派遣心腹回府,用火枪射杀李四儿和玉柱,为母报仇时候,你没有想过,事情会失控吗?”
岳兴阿天旋地转,失去全身力气,软软跪倒在地,还是不相信道:“你胡说,你胡说,你在说谎,你是在故意诅咒佟佳氏,我不信,我不信”
德亨捋了捋袖子上的褶皱,道:“你信不信都无妨,你找我有什么话,现在就说罢。”
岳兴阿疯了一般捶打着牢房,目眦欲裂嘶声喊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德亨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任由他嘶喊叫骂,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说】
№30 网友:阿晚68% 评论:《[清穿]从小佐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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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摄政王》 打分:2 发表时间:2025-01-24 13:13:34 所评章节:217
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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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4 章
赵昌刚死那会子, 德亨整个报复的心熊熊燃烧,在脑海里模拟了一百个法子,将隆科多千刀万剐, 让雍正帝尝一尝失去的滋味儿。
所以,在岳兴阿再次拜访,德亨是做好了挑唆利用的打算,快速了结隆科多, 好出了心中的恶气。
当他在花厅里等待岳兴阿时候,永琏踢着小皮球找了过来。他这个年纪,跑跳已经很稳当了,德亨就每天都抽出时间来带着他踢球、踢毽子、跳绳、跳皮筋等,消耗他过剩的精力。
看到永琏,德亨霎时间冷汗涔涔。
惊觉,在他亲手算计人命的时候,他就已经双手染血, 如果持身不正, 杀了人后,他还有勇气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拥抱妻儿吗?
隆科多是该死, 他可以死在律法之下,可以死在仇人的报复中,死在政敌的攻讦中,唯独不该死在自己充满恶意和戏弄的报复中。
不是隆科多不应该,是会脏了自己的手。
隆科多不值得他这么做。
赵昌不是他的至亲,感情上, 也没有亲密到需要他亲手报仇的地步。
赵昌的死, 虽然心痛, 固然遗憾, 但更多的,是让他感觉到了冒犯。
打狗要看主人!
他身居高位,大权独握,俯视世间,说一不二。他庇护的人,理应在他的羽翼范围内平安喜乐,而不是像赵昌和刘狗儿一样,被人粗暴的拉出来,裁决生死。
这两人的死,尤其是刘狗儿这个无辜者的死,就像狠狠扇在他脸上的一巴掌,疼,但更多的是羞辱。
他定亲王,在雍正帝和隆科多眼中,算个什么东西!
这才是让他愤怒到要杀人的根由。
而且,无人敢、也无人能阻止他。
愤怒蒙蔽了他的双眼,差点让他迷失在权利中,走上一条不归路。
隆科多只是一个符号,他可以是跳入自己眼中的任何一个人,是王公大臣甲,是普通官员乙,是自己的属下丙,是街头巷尾的丁,是商贾、是士绅、是普通百姓
这些人,难道只是因为冒犯了自己,自己就要给自己找合理的理由,然后理所当然的要了他们的命吗?
有一就有无数次,隆科多会是那个开头。
他执掌大权,俯视众生,如果只是因为讨厌一个人,就用自己的权势轻而易举的杀人,那他跟视人命如草芥的隆科多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幸好,幸好!
他及时从这团名为“杀隆科多理所应当”的迷瘴中清醒了过来。
隆科多罪孽深重,他是一个该死的人,杀了他,是替天行道,能避免很多人因他遭受人祸。
这是一层美化了的外衣,更是师出有名的旗帜。
这一层理当如此,成为德亨问心无愧的理由。
但不能掩盖这层合理的旗帜下他因赵昌和刘狗儿之死滋生出来的阴暗报复的险恶心理。
他不能自欺欺人,无视他已经被权利腐蚀,有歪斜倾向的本质。
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是他一直在教儿子的道理,而他这个做阿玛的,身体力行的,又是在做什么?
他就是这么给永琏做榜样的吗?
惊觉到自己的错误,德亨羞愧不已。这个错误还没有犯下就已经被他察觉,他又庆幸不已。
隆科多仍旧会死,他如果一定要搞他,拿就必须立住大义的脚。
至理,至性,至正。
德亨写下这六个字,让人送去给萨日格。
他们兄妹共勉。
对岳兴阿,他要改变一些策略才行。
同盟?
不是德亨看不起他,岳兴阿这样的人,还没有资格上桌。
他本质上是和他的父亲隆科多一样自私残忍的人,毕竟他们父子自小生活在同一个环境,受到同一个价值观的熏陶,但他却没有隆科多的心智和手段,就像一个低配版的隆科多。
大概是还年轻,又一直被打压的缘故吧。
但没关系,现在,我先给你披上一层正义的外衣,让你势如破竹。
对德亨能见自己,岳兴阿有些受宠若惊。
每次来国公府,最多是管家接待他,偶尔萨日格会露露面,跟他说两句话,纳喇夫人也会前后脚的出现,然后骂他一顿出气。国公叶勤,嗯,老丈人顶多就是路过,然后斜斜看他一眼就走了。
德亨是一次都没露过面,更没见过他。
虽然但是,岳兴阿并没有觉着自己受到了怠慢,德亨的国公府,那是满京城有名的难踏足,且不是这两年的事情。
从国公府建成开始,就是像他这样的子弟难以踏足之地。
岳兴阿作为额驸,现在不仅进来了,还能受到主人招待,岳兴阿不觉着自己受到了怠慢。
谁都默认,他这个额驸,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他自己也认为是的。
他就是占了公主的便宜,他自己承认。
国公府这样疼爱、维护萨日格,这让岳兴阿带入了自己,他本该、也应该享受萨日格这样的待遇,但他没有。
他现在遇到了,就十分的羡慕和向往。
所以,他来国公府,是享受的。
当然,这种隐秘的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对德亨,岳兴阿是敬仰的。
岳兴阿和德亨虽然差着辈分,年纪也差不多,他作为佟佳氏,完全可以藐视德亨。事实上,平日里,在街上遇到了,对其他宗室,都不说是边缘宗室,是对衍潢这一个级别的宗室,岳兴阿都是藐视的。
当然啦,衍潢是个人物,如果真遇到了,岳兴阿还是会正眼看他,并客客气气叫他一声王爷的。
作为佟佳氏嫡枝中的嫡枝,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但德亨不一样,岳兴阿是听着德亨的传言和成就长大的,小时候,那个李四儿还没出现的时候,隆科多就没少在府上提起德亨,且是高看一等、满口赞叹的评价的。
所以,对德亨,岳兴阿从小就种下了自愧不如的种子。
随着德亨成为康熙帝的宠臣,随着德公爷的名号一天比一天响亮,岳兴阿这一个圈层的子弟都对他推崇备至,德亨也就成了岳兴阿推崇的对象。
谁都不能否认,德亨是隆科多那个层次的人,这么多年、这么多因素下来,岳兴阿遇到德亨,先从心里上矮了一截。
现在他又尚了端惠公主,德亨就是他的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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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大舅子跟前低头,理所应当,那不丢人。
见德亨之前,岳兴阿先自己攻略了自己。
见到德亨,岳兴阿热切的行千儿礼,德亨是亲王,他连世职都没继承,更没爵位,只是一个额驸,他理应行礼。
这个千儿礼他行的心甘情愿同时,还带着讨好。
德亨见到岳兴阿,也没让座,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岳兴阿还维持着屈膝弯腰低头的行礼姿势,没听到叫起,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他站在厅里,开始尴尬起来。
想说些什么,对上德亨凌厉的眼神,又不禁迟疑。
这想反抗又犹犹豫豫在试探边缘打转的窝囊样,让德亨不屑一顾。
见到德亨不屑轻视的眼神,岳兴阿色变,德亨在他开口之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吗?”
岳兴阿自己找个座位坐下,沉声道:“知道,你认为我不配公主,说实话,我也觉着自己不配。”
德亨傲慢挑眉:“哦?”他给他说话的机会。
岳兴阿:“公主青春貌美,而我是个死了原配妻子的鳏夫。公主财权无双,而我是个仰家族鼻息的膏粱子弟。公主得圣心,而我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公主温雅馨香,而我铜臭满身,自惭形秽”
岳兴阿极力赞美公主,贬低自己,但他侃侃而谈,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自惭形秽,认为自己配不上公主。
他如此形态自若,正体现了他的傲慢和高高在上,毕竟,不是哪个男人都可以近距离的靠近公主(大婚坐床),都可以如此评头论足公主的。
德亨冷笑一声:“似你这般污浊之人,也只能看到表面的花团锦绣了。”
岳兴阿:
德亨:“我并不孤芳自赏,也不傲慢自大到认为天下男子皆配不得舍妹。我坚信,放眼四顾这天下的男人女人,自有风华,也定有匹配她的人,但我可以确定,像你这样的人,是一定配不上她的。我不是说你们的出身,也不是指你们的品貌。”
岳兴阿:“那是指什么?”
德亨笑笑,道:“是你们根本就不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岳兴阿皱眉:“你什么意思?”
德亨闲谈一般说道:“你知道我的妹妹是怎么长大的吗?”
“她从三岁上,还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就跟着我学习洋文,在别的小格格痴缠奶娘的时候,她开始跟着先生读晦涩难懂的古文,在同龄女孩儿爱花弄草时候,她在烈阳下、寒风中站桩练功,在其他贵女挑选锦缎头花时候,她在对着账簿核算下一个季度商铺运营预算,当然,别家姑娘物色夫婿时候,她在带领手下巡视田庄产业。”
“你们只看到她在万国之间周旋游刃有余,只看到她翻手金银,覆手权利,却看不到她曾经为此付出多少。她苦学十几载,最后却被你们这等人摘了桃子,你说我恨不恨。”
“岳兴阿,你说,似你们这般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的人,如何能和我的妹妹相配。”
“美貌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世人皆轻贱女子,她纵使身为女子,也能做到与我、与众位王公平起平坐,岳兴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往她身边凑。”
“我妹妹并不是非权贵不可,只要是有能力、有品格、有自尊的男子,皆可配她。你是吗?你被你的父亲压的连独立人格都没长出来,你连‘自尊’的边都沾不上。”
“你就是个大号的婴孩,你要我如何看得起你!”
岳兴阿腾的起身,脸涨成猪肝色,喝道:“你叫我来,若只是羞辱我一顿,那你做到了!告辞!”
“这就受不了了?岳兴阿,你果然很没用。你不会真的烂泥扶不上墙吧?要是真如此,你踏出此门,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当我国公府是什么地方,癞蛤蟆随意蹦跶的池塘吗?”德亨在他身后悠悠道。
岳兴阿转身,怒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已经忍到了极限,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位是公主的兄长,他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刚才的话太难听了,他怕再待下去就要爆发了。
德亨:“我的妹妹可以嫁给一个纨绔,但不能是无能的废物,连最基本的纨绔都做不好。我原本是寄希望于你,期望你能帮一帮她,看来,你连要帮她的心气儿都没有,罢了,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岳兴阿一听这话,怒气反而消了一些,怔忪片刻,坐了回去。一边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一边问道:“公主遇到困难了?我怎么不知道?”
德亨哼笑一声,道:“困难不是一直都在吗。隆科多意图掌控公主,你不知道?”
岳兴阿:“他就是打着掌控的主意,才先帝一提,他就上蹿下跳的开始张罗赐婚。”
佟佳氏不知道尚过多少公主、郡主、县主,她们对别人可能是皇家贵女,但对佟佳氏来说,她们也只是寻常女子。
婚嫁自有礼仪,佟佳氏都是待之如常。
当时,隆科多那么兴头的张罗着他和端惠公主的大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要大婚呢,为的不就是吞公主财权入腹。
德亨叹息道:“你身为额驸,我以为你会争一争,谁知道,你就这么干看着,任由隆科多将她吞吃入腹。最后还不是只便宜了你那后母和兄弟,与你这个额驸又有什么好处。说你是废物,你还真是个搓圆揉扁的真废物。”
“她不是我后母!”岳兴阿拍桌子大怒道。
刚才那么多奚落的话他都忍了下来,最多只是抬脚离开,现在突然就忍不了了。李四儿母子还真是他的死穴。
德亨嗤笑道:“那是什么?”
岳兴阿仇恨的脸都扭曲了:“一个贱婢,和野种。”
德亨:“哦?那只是你以为的吧。可别忘了,隆科多嘱意尚主的人一直是玉柱,而不是你。只是因为你乃原配嫡出,先帝才坚持选了你而已。说到底,你能尚主,也只是因为佟佳氏原配嫡出的身份,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
岳兴阿眼神充血,他狠狠握住拳头,瞪着德亨,咬牙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德亨:“去帮一帮公主,将隆科多拉下来,你代替你的父亲去做佟佳氏家主。”
岳兴阿:“我一直在试图帮她,她不屑一顾而已。”
德亨:“你是说跟隆科多吵架,窥探他行踪,烧他的书房,打压他的奴才这些事?你莫不是还未长大,跟自己的父亲撒娇吧?”
岳兴阿气急败坏道:“我那是让他不要去欺负公主,给公主报信,偷他的密信和账簿给公主不是你说的那什么你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
德亨:“哦原来如此,你有心了。”
岳兴阿:
岳兴阿泄气道:“你直说好了,要我怎么帮她。”
公主为要,公主为要,公主为要
岳兴阿不住在心里说服自己。
德亨:“是你自己夺权做家主,说的好像我求你帮忙似的。”
岳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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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是,我要奋力一搏做家主,请大舅哥,指点!”
德亨脸也黑了下,不悦道:“等你做了家主,再看有没有资格叫我吧。”
岳兴阿死鱼眼:
德亨:“话归正传,萨萨之所以看不上你那些手段,不是因为太过幼稚,而是蚍蜉撼树,根本就动摇不了他。”
岳兴阿:“怎么样才能动摇的了他?”
德亨:“行正道,做正义之事,用国法惩治他,从而动摇他,取代他。”
岳兴阿拧眉,不解。
国法?
他们佟佳氏就是国法,用“国法”惩治隆科多?这不痴人说梦吗。
岳兴阿:“能不能说的明白些?”
德亨:“天津港早就选好址,也进入筹建阶段了,隆科多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从中谋利。
如果天津港偷工减料而成,将会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等出了事故,问责时候,可是跟隆科多一点关系都没有,公主就惨了,她作为筹建者,一定会第一个担责,我希望你能阻止这个结果的发生。
还有,天津港乃是南粮北运的紧要关口,从港口修建开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南粮运入,隆科多也一定会忍不住插手。我希望你能盯紧了在天津的所有佟佳氏,看牢他们,不要让他们肆意妄为,最好能抓到他们听命隆科多贪污腐败的罪证,将隆科多一举下大狱。
我在京里,也会联合言官参奏他,皇上初登基,定会立典型,震慑诸王百官,隆科多这个时候碰上来,现成的靶子,就算最后要不了他的命,他人也废了,不再是威胁。
这样天津港会如期修建,海粮按部就班的转运,公主修建天津港、转运海粮有功,你这个额驸自然也跟着受赏,公主也会高看你一眼。
隆科多废了,佟国维这一支,你身为嫡长,又是额驸,自然而然就是家主了。那什么贱婢什么野种的,最后还不是要仰你鼻息?”
岳兴阿兴奋的眼冒精光,一捶手掌,赞叹道:“着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妙的法子。”
德亨讽刺道:“那是你从来都没想着走正道。”
其实若只是贪腐,根本伤不到隆科多,更不能让他下狱,清廷最常规的做法是,让隆科多限时间补齐贪污的亏空。
但岳兴阿想不到这一层。
他早先的愤怒啊生气啊悲愤啊早化作柔风吹走了,此时的他踌躇满志,还道:“大舅哥,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德亨大怒:“我给你出主意你还不满足,还要我怎么帮你,你别得寸进尺!”
最后,岳兴阿是被德亨命人轰走的。
但岳兴阿那个得意啊,他是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走出国公府门的。
岳兴阿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回去之后,左想右想才反应过来,他忘了问那个天津港到底什么时候开建,他什么时候才能发挥他的聪明才智。
但又不好意思再去问,怕显的自己太蠢了,所以就安耐住了。
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做事,得先预备人手。
他思忖着,佟佳氏的奴才固然知根知底,但要说做事,未必能有那份本事,他还是要从外面招一些能做事的幕僚、门人、先生之类的,至少写写画画上,好能为他捉刀。
所以,他打算等人手都筹集全了,他再去德亨跟前问玄机:“大舅哥,您看,我人都备好了,就等着大干一场了,咱好戏,什么时候开场啊?”
这不是显的他很会做事?
但他不知道,他从外面招来做事的这些人,都是些别有用心之人。
岳兴阿前脚刚走出国公府,德亨后脚就吩咐已经和国子监学生“交往”上的门下人,辗转给吴尔占送了一个消息:
儿子要搞老子了,你有没有兴趣插一手。
既然知道是吴尔占策划的“梓宫血案”,德亨自然会遣人去和他接触,收集他的资料,判断他的品性和思维方式,以预判他可能的行为。
在这个过程当中,德亨发现,吴尔占除了恨康熙帝这是必然的他还特别恨佟佳氏。
吴尔占曾经不止一次跟人说过,类似于“康熙帝和佟佳氏乃血脉相连,不分彼此”这样的话。
德亨猜测,吴尔占可能恨佟佳氏更甚康熙帝,因为佟佳氏的风光,刺痛了他这个落魄贵族的眼睛。
如果岳兴阿是内部动乱的引子,吴尔占就是攻玉的那块他山之石,两相合力,应该能起到一些可喜的化学反应吧?
做完这一些之后,德亨暂且放了下来。
发酵需要时间,且最后爆发的地点在天津港,那里将是萨日格的主场,如何操作,且看萨日格的。
德亨的主场在京城,具体来说,在紫禁城,在雍正帝身边。
德亨会见机行事,寻找挫败隆科多的时机。
遇事他就帮一把,比如衍潢的健锐营要换新火枪啦,比如有那个作坊可以打磨与火枪相匹配的子弹啦,比如哪里要出新货啦
德亨发现,鄂伦岱的猖狂与隆科多不相上下,于是“透露”给隆科多的消息,顺便也给了他一份。
德亨只给了一个大纲,佟佳氏和吴尔占,按照他粗放的剧本,合力上演了一出震动朝野的大戏!
德亨寄希望于吴尔占能出人出力,帮岳兴阿扳倒他老子,而吴尔占,直接就是奔着灭了整个佟佳氏去的。
吴尔占这到底是有多恨康熙帝,能丧心病狂到拿着隆科多假公济私得来的火枪,血洗整个佟府,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仆妇几岁小儿都不放过。
德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吴尔占不是在灭佟府,他是在灭康熙帝,他是因为杀不到康熙帝而拿佟府人命泄私愤。
这个人,已经失去理智,趋近于疯狂的边缘,或者干脆说,他早就疯的不是人了。
如果隆科多是坏,吴尔占就是癫,两人都视人命为草芥,说不好谁更发指一些。
所以,在认出那个安王府旧人后,德亨毫不迟疑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将整个安王府都拉下水。吴尔占逃不了,和吴尔占志同道合的那些人,也同样跑不了。
都是一群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
德亨是不会和这样的危险分子共事的。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实非德亨所愿,但他并不后悔。
建到一半的天津港说塌就塌了,还是往海里塌的,可见这豆腐渣工程有多么脆弱,佟佳氏从中贪污了到底有多少。
佟佳氏居然因为赈灾粮分赃不均而内讧打起来,最后还使用了炸药,可见他们是有多么的贪得无厌和有恃无恐。
都说天津港塌了,损失钱粮无数,可有人在乎过,在建港工地里做工的差役、民户、灾民有多少?死了多少?伤了多少?活了多少?
这些活生生的人命,都以一句“损失钱粮不计其数”给概括掉了,谁来在乎过他们!
灾粮分赃不均,火拼。佟佳氏火拼的时候,就没有误伤一个无辜之人吗?
德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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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萨日格一定会有安排,会有兜底,但他的妹妹,合该就要给这群烂人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吗?
佟佳氏,死不足惜。
包括佟府里面的奴才奴婢,妇孺女眷,别说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往日没有仗势欺人过吗?他们没有享受佟佳氏的荣华富贵吗?他们不曾得了好处吗?如今佟佳氏遭报应了,他们怎么就无辜了呢?
岳兴阿说要见德亨,德亨来见他了。
岳兴阿很高兴,德亨说的他都已经做到了,为了能够一击致命,他还亲自上金銮殿上,大义灭亲,首告隆科多,多么的有震撼力!
岳兴阿并不知道一夜过去,佟府已经没了,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命“心腹”回府先杀了李四儿和玉柱有什么不对。
隆科多已经倒了,这对贱婢母子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他只是担心,隆科多会手眼通天,连夜安排人保护这对母子,会给他报仇带来阻碍,才先下手为强罢了。
只是提前一点,他不想再有麻烦而已。
要他说,他给了他们母子一个痛快,他已经很仁慈了。
他是在为自己和公主积德,他才那么痛快的送他们母子下地狱,而不是慢慢折磨死他们。
“王爷,您来了。隆科多已经下狱了,您还满意吗?”
都是隆科多的错。公主不会被问责,赈灾粮还好好的,没有运出天津港,您将我捞出去,我就是新的家主,我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
对这个结果,您还满意吗?
以后,公主一定会高看我一眼吧,那我和公主,是不是就可以举案齐眉,比翼双飞了?
岳兴阿在监牢里做着自己的美梦,殊不知,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了。
他的佟佳氏,已经没有了。
而德亨,也不打算捞他出去。
德亨做了什么呢?
我让你去跟你的父亲争权,让你去保护公主,让你去保护天津港,让你去保护赈灾粮,我没说要你派心腹回府杀人啊?
你们府里的大批量火枪是我藏的吗?
哪怕你们藏刀剑,也不会死的这么彻底吧?
你说我满不满意!
遇上你们父子,真是我前世造孽!
德亨看着岳兴阿从嘶喊怒骂到慢慢平静下来,道:“发完疯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岳兴阿仇恨的看着德亨,道:“你是故意的。”
德亨:“什么?”
岳兴阿:“都是你算计我的。”
德亨:
“哈哈哈哈哈”
德亨仰首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岳兴阿啊岳兴阿,我以为你会和隆科多不一样,不成想,你们还真是亲父子啊。占便宜的时候没够,遇到事情了,就胡乱攀咬。
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我,是另一个人来告诉你外面的消息,你是不是也会问他,你们佟佳氏灭门,是不是他算计的?”
岳兴阿拍着牢门大吼道:“我都是听了你的话,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德亨嗤笑道:“那你来说说,我说的哪一句话,让你误以为,拿着火枪去杀自己父亲的小妾和亲兄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岳兴阿:!!!
德亨:“你好好想一想,编瞎话也行,你说一句话出来,我带出去给众位阁老们断一断这个案子。是你自己丧心病狂,告父弑母杀弟,还是受了我的挑唆,按照我的意思做事。我给你这个说话的机会!”
“你说啊!!”
岳兴阿:
岳兴阿伏地痛苦哀嚎起来,那声音,凄厉的让躲在一边看笔贴式奋笔疾书的保泰直起鸡皮疙瘩。
同时又带着畏惧的眼神偷瞄德亨。
悄咪咪说真的,对岳兴阿刚才说的这一切都是德亨让他干的,保泰是相信的。
前半截,岳兴阿做的多好啊,一举将隆科多扳倒入狱,只要他出来,有德亨和公主做靠山,他就是新的佟佳氏家主。
但可惜啊,谁能想到,一夜之间,佟佳氏灭了呢?
而灭门的开头,就是岳兴阿派遣心腹入府枪杀李四儿和玉柱。
这就跟德亨没关系了。
唉,岳兴阿画蛇添足了,他要不是自作主张,要是能一心一意听德亨的话,他都能想到,岳兴阿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有多么让人羡慕。
真是,太可惜了
这真是,太可惜了。
允祥看着手里的供词,不禁遗憾道。
保泰也叹道:“是啊,德亨给他指了一条通天大道,天津港虽然塌了,但他保赈灾粮有功,又检举了大贪,虽然子告父有些大逆不道,但也可说是大义灭亲,至少能做到功过相抵。等他出来,大好前途就在眼前。可惜,他太执拗于报仇,将大路走成了死局。”
雍正帝:
德亨。
德亨居然和岳兴阿和解了?这是将岳兴阿当做自己人了?
他怎么不知道。
可惜,岳兴阿烂泥扶不上墙,浪费了他的苦心。
还好,烂泥扶不上墙。
允祥道:“岳兴阿犹自不信佟府之事,皇上,还要审他吗?”
雍正帝:“先关着吧。隆科多那边呢?”
保泰:“他一直在重复说自己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他无罪。”
雍正帝:“继续审。”
保泰:“是。”
允祥:“吴尔占等都抓到了,皇上要派人去审问吗?”
雍正帝:“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审的。”
允祥:“之前的梓宫案”
雍正帝:“就是他们做的,毋庸置疑。”
允祥:“那,要如何处置?”杀是不可能的,吴尔占等是宗室。
雍正帝:“吴尔占圈禁,其余安王府等,一概人等,发配黑龙江,即刻出发。”
允祥:“华圯”您之前可是说过,要留华圯这一支的。
雍正帝:“让华圯留京,废黜安亲王爵位。”
允祥:“是。”
大戏落幕,唯留断壁残垣沐浴夕阳西下。
在外地为官,听到消息的佟佳氏们纷纷请旨回京,要为佟佳氏伸冤正道。
安亲王一脉被勒令只带随身物品徒步出京,徒步赶往黑龙江,他们不允许骑马,更不允许坐车。
华圯携妻带子,搬去了一座小宅院,作为一个闲散宗室子,清贫度日。
一鲸落,万物生。
佟佳氏和安王府同时凋落,空余出大片产业和土地,等待新一轮的瓜分。
四九城的老少爷们非常容易忘事儿,佟府一夕之间灭门已经成为过去,他们新的乐子,是去前门大街看读书人建图书馆的热闹,嘿嘿。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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