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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爱她。”秦砚修接着又重复一句,“对我来说,像太阳一样的她。”
“没想到你承认得这么快。”秦牧微微勾唇,仿佛将一切看透,不禁揶揄道,“可见太阳能量很大,照得铁树也能开花。”
“别顾着打趣我了。”秦砚修无奈地指了指秦牧亮起屏幕的手机,低音量的铃声也在响起,“你有电话。”
“私人时间,这些电话我向来都是忽略。”秦牧倒是淡然。
但没过几秒,又响起另一种特别的铃声,与方才略显机械的默认音乐完全不同,显得灵动而欢快。
那俨然是一道专属铃声,专属于顾絮影。
秦牧听到后,立马就按了接通。
秦砚修看他前后表现不一,不由觉得好笑,抬了抬眉:“怎么这通又接了?”
然而秦牧答也不答,简单朝着他指了指手机,就独自一人走到寂静无人的小角落,专心接电话了。
“原来是嫂子的电话。”秦砚修瞬间就明白了。
秦牧实际上只比秦砚修大一两个月,堂兄弟间平时相处,基本不以兄弟相称,总是直呼其名。
但为表尊敬,秦砚修称呼秦牧妻子顾絮影时,却固定了喊她“嫂子”。
半晌后,秦牧带着笑意回到秦砚修身旁。
“刚才在酒店时,你嫂子接到了星星从家里打来的视频,着急和星星说话,所以让我先来准时赴约。”秦牧解释,“眼下她跟小泽一起往这边赶了,等会儿就到。”
秦牧与顾絮影的女儿,如今已经两岁左右,无论是身高还是智力,似乎都远超同龄孩子,无疑是继承了他们俩的良好基因。
听秦牧说,星星喜欢和人聊天,而且口齿伶俐,逻辑清晰,问问题甚至能把秦泽问倒。
作为孩子的长辈,秦砚修也关心起来:“你们都过来了,星星现在由谁带着?”
“她姥姥带。”秦牧很是放心顾絮影的妈妈,语气顿了顿,喊得很亲切,“我妈这人,可真是把星星当心肝儿肉来疼,星星跟她也很亲。”
秦砚修知道秦牧生母已逝,虽有个在监狱服刑的继母,但这句“妈”估计也不可能是在喊她。
看来秦牧早将顾絮影的妈妈视为了自己的妈妈,彼此之间相处很和睦。
“他们快到门口了,我去接下。”秦牧低头扫了眼手机,同秦砚修说了句,就急着往展厅外走。
秦砚修望着秦牧那行色匆匆的背影,心道:
这株先开花的铁树,比起他好像也不遑多让。
一年一度的扶光秋拍,也算北城的一件大事,展厅里进进出出的人极多。
众人身处的扶光艺术中心,是扶光拍卖行专门为这次秋拍预展准备的场地。
预展一共四天,不设门票,免费免预约,看展十分方便,任何对预展有兴趣的人都可入场。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扶光格外看重,梅贞也难得到了场,且一来就往沈云微她们那边走。
她匆匆与乔南希交代了几句工作,问及几位重要客户的到场情况。
这些年她虽然基本都在国外,可有乔南希这双眼睛在,对北城商界情况依然了如指掌,按旧例还专门命人给重要客户提前寄去精装版的拍卖图录。
“盛国集团有寄吗?”梅贞轻声问道。
“寄了。”乔南希向她汇报道,“但盛国高层方面对拍卖这事,一向兴趣不大。对接的人虽然礼貌友好,可也只是代为收下图录。”
说起盛国集团,乔南希心里一直存个疑影。
梅贞从前不让寄,有意远着盛国集团。
但自从前些年秦世昌从位子上半退下来,集团实际的掌权人换了秦砚修,她又特意点了名要寄。
从那年开始,扶光方面每年都在寄。
只可惜秦砚修这人,为人寡淡,提起与拍卖相关的,也只对表感兴趣,每逢春拍、秋拍,顶多委托秘书代拍几块中意的表,他自己是不参加任何拍卖会的。
即使如此,梅贞还是每年吩咐人去寄给秦砚修。
“云微,你能过来下吗?”梅贞招呼着正在同客人聊天的女孩。
沈云微听见了,忙向客人说明情况,由李善言接替她继续讲解,而她径直走向梅贞。
“梅总,有什么事吗?”
为了方便工作,沈云微今天穿了一身粉色西装配高腰牛仔裤,初入职场的她已渐渐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气场。
“只是突然想起来,顺便想问问。”梅贞走至角落,面向沈云微道,“我给盛国集团也寄了秋拍的全套图录,不知道你丈夫秦总对此有没有兴趣。”
原来是生意上的事,沈云微了然。
以秦砚修的财力,拍卖行方面想向其推荐拍品,促成两方成交,也是寻常事。
“图录收到了,他挺喜欢的。”沈云微想想后道,“特别是古籍善本那两本。”
梅贞一笑,比她先一步明白过来:“那是因为你,爱屋及乌了。”
“哪有……”沈云微并不信这点,只当玩笑话,又道,“至于预展,他本来可能也会来,可前几天他进了趟医院,估计是没精力来了。”
旁人听到生病这方面的事,最多也就是寒暄客套着问候两句。
谁知梅贞听了,却神色大变,语气又急又慌:“他病了吗?怎么这么突然?”
“是他蜂蜜过敏了。”沈云微心虚地解释,“住了几天院,但现在已经痊愈,今天上午出了院。”
“那就好。”梅贞松了口气。
她看沈云微疑惑地望着自己,似乎很意外于她刚才的过激反应,便描补道:“是我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世事无常,听不得旁人病了或者怎么。而且过敏不是小事,那滋味我知道。”
“对哦。”沈云微想起件事,“梅总你也蜂蜜过敏。从前我都没听过有人蜂蜜过敏,没想到后来发现,自己身边就有你们两个。”
“其实也不少见,如果去医院查,每个人都有很多过敏源,只是我跟秦总症状更明显。”梅贞不动声色地遮掩过去。
但沈云微没有结束话题,道:“说来是我大意,秦砚修这是第一次喝蜂蜜水,从前他的家人把他保护得很好,我感觉他是专门测过的,所以一早就知道过敏的事,饮食一直很注意。”
“他爷爷待他很好吧。”梅贞垂下眼眸。
“嗯。”沈云微点了头。
她与梅贞之间,算不上交情有多深,但不知为何,见了梅贞,总觉得亲近,下意识就选择信任她。
于是犹豫之下,沈云微还是多说了句:“但其他人就……”
“他爸爸……对他不好么?”梅贞眼中流露出一瞬的神伤,好像心也跟着碎了。
直到这时,沈云微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秦砚修的私事实在不宜告知外人,便歉意道:“对不起梅总,这种事我也不太好多说。”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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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贞侧过脸去,渐渐恢复了原先的淡然神色,“我就是好奇随口问几句,毕竟你是扶光的员工,他就是家属。看你这几天下班时间一到点就急匆匆走了,当时还疑惑你推了加班是去忙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事。”
“对。”沈云微不好意思道,“加班的事我跟善言协调过,以后会补回来,不会耽误大家进度的。”
正说着,不远处一直看向女孩的人,终于耐不住喊了声她的名字。
“沈云微!”
沈云微转过头,只见秦砚修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英毅清隽的眉眼间还带着残存的病容,略显憔悴,但心情似乎不错,走向她时,脚步轻快。
在她身旁停下后,秦砚修同梅贞打了个招呼,梅贞很留意地观察着他的气色,又关怀了几句病情,直到有人来找她,她才不得不离开。
“想不到梅总是个热心肠。”沈云微感慨一句,渐归正题,“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
“来了有一阵了,但看你不是工作,就是跟领导说话。”秦砚修无奈一笑,“大忙人,发现不了我,也很正常。”
“禁止阴阳怪气。”沈云微警告般望了他一眼,“秦砚修,你可真有活力,病刚好就又毒舌。”
“那我不说你了。”秦砚修将手里拿的那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看你一直在讲解,嘴唇好干。”
“谢谢。”沈云微接了过去,拧动瓶盖后,狐疑地眯起眼睛,“这瓶不会是你喝过的吧?随手又给了我?”
“想什么呢。”秦砚修简直被她梗住,“我会干这种事?”
沈云微却摇摇头,煞有其事道:“那可不好说。”
无端被冤,秦砚修无奈望她一眼:“我跟你,到底谁更毒舌?”
沈云微看他神色认真,好像确实没有恶作剧她的意思,便直白说出疑问:“可是瓶盖很松,明明被人拧过。”
接着,她才恍然大悟:“你特意帮我拧的?”
好容易“沉冤得雪”,可这时男人却不出声了。
正在这时,有两人朝他们这边走来,看亲昵状态大概是夫妻,为首的男人还喊了声秦砚修的名字。
沈云微望着两人,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秦砚修那儿见过照片。
下一秒,果然听秦砚修介绍道:“云微,他们就是我同你说过的,秦牧,还有我嫂子顾絮影。哦对了,刚进来的这位是秦泽。”
由于结了婚,他们对彼此的亲戚都还算了解,即使沈云微之前没见过秦牧等人,也听过他们的名字。
她生性外向,这时是第一个主动打招呼的,叫起人来很热络。
“嫂子好!”她甜甜地唤了一声面前比她大不出几岁的女孩。
接着注意到了同样比较外向,且主动在朝她招手的那位稍显吊儿郎当的男人,笑道:“秦泽你也好。”
最后看向秦牧,她想了想道:“秦牧哥好!”
亲戚相见,众人都和和气气。
秦砚修听了最后一句,走近她后,却皱着眉低声纠正她:“别乱叫。”
“哪里乱叫了?”沈云微反驳,“哥哥和嫂子,这不是对应的吗?而且他也比我大呀。”
“秦牧没比我大出多少,我们平时都是直接叫名字。”秦砚修同她说明,“再说了,我也比你大,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啊?”
沈云微真不知道以他的脑回路,是怎么突然从秦牧绕到他自己身上的。
倒是秦泽机灵,挑了下眉,啧叹一声:“呦,多明显,有人在吃醋呢!”
又笑道:“几个月不见,砚修哥不止跟嫂子结了婚,还变成个恋爱脑,跟我哥一个样。”
秦砚修本人是没说话的,但秦牧瞥了自家弟弟一眼,秦泽便老实地噤了声。
但经这么一明示,沈云微还真有几分晕眩。
秦砚修戏品太好了,这是连堂兄弟面前都演上了。
见秦泽住了嘴,秦砚修这才道:“小泽说话是一套又一套,这几年却从不见他谈恋爱。”
“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秦牧默契地接过话去,“他也三十的人了,从前那么爱谈恋爱,这几年却一直单着,我和絮絮都替他着急。”
“哥!好不容易出来玩儿,怎么又催婚?”秦泽不满地嚷嚷,“你们一结婚,成了民政局婚姻大使了?”
说着,他又向最心软的顾絮影求救:“嫂子……”
“确实着急。”方才一直沉默的顾絮影自动略过秦泽的眼神,也帮腔道,“连星星都说他该找女朋友了。你们要是有合适的女孩,可以介绍下。”
秦泽顿时放弃挣扎:
啧,夫唱妇随,原不该期待太多。
而秦砚修已经向沈云微投来目光,似乎是央她帮忙,温声道:“我没什么异性朋友,这方面实在帮不上忙。”
沈云微接了眼神,热情搜罗起自己的交友圈:“我这边倒是认识很多很好的女孩,比如我闺蜜兰君若,她现在也单身,可以认识下。”
“还有位我挺喜欢的姐姐,聪慧温婉,是学哲学的,很爱做学问。她爸爸是高校教授,跟我爸爸是旧友。她偶尔出差来北城时,会到我家坐坐,跟我爸爸聊聊哲学,比如庄子、周易什么的,对西方哲学也有研究。”沈云微回忆道。
“天。”秦泽听了,拍了下脑袋,对此毫无兴趣,“爱做学问已经够吓人了,怎么还爱哲学?哲学明明能把人无聊死。”
“谈恋爱不见得要兴趣完全一致,互补也很好呀。所以你要不要联系方式?”沈云微问道,“她的名字叫何……”
名字还没说清,秦泽就止住了她,连连摆手:“算啦,嫂子,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无心恋爱,随便参加你们组的相亲局也不合适,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好吧,那算了,感情的事确实要慎重。”沈云微打消主意,又补了一句,“不过她眼光高,同样也不喜欢被介绍相亲,本来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秦泽这边从此打住,也省得她还要去费力说动何若镜。
介绍相亲的话题,暂时翻篇不谈。
扶光艺术中心算是沈云微的主场,他们一行人也确实有意过来看看扶光今年的秋拍拍品,因此沈云微准备带着众人一起看展,由她充当向导。
沈云微听闻顾絮影是画家,便引着她往中国书画那边走。
但秦泽突然停下了脚步,非要临时拉秦砚修和秦牧出门一会儿,说是有要事。
秦砚修与秦牧各有心系之人,都不愿离开片刻,可见秦泽脸色不太好,最终还是不忍拒绝。
于是顾絮影与沈云微先去看展,另外三个人都走出展厅。
来到室外,秦泽才说出缘由,将手一摊:“没别的事,烟瘾犯了。”
“戒了吧。”秦砚修面无表情,“看着像毒瘾发作。”
“哥,他造谣我,你也不帮着我点儿。”
秦泽知道秦砚修一向嘴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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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嚷嚷着向秦牧求援。
但秦牧也没想到被叫出来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心中正是无语的时候,见他还有话,不禁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让我帮。”
被两位一起围攻吐槽,秦泽仍神色自若,随手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横在指间。
他看看秦砚修,又看看秦牧,最终还是选定找亲哥讨要,朝着秦牧道:“借个火。”
秦牧淡淡望他一眼:“你觉得从我身上能借得到?”
“行了,我知道你从不吸烟。”秦泽摸了摸鼻子,这才又转向秦砚修,“那你带了吧?还有你的卡比龙,怪秀气的,来一根。”
秦泽一直觉得秦砚修性格古怪孤傲,甚至连爱抽的烟都有些特别。
秦砚修偏爱这种旁人抽不惯的细烟,而且节制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竟然能做到随身携带却可半月都不抽一根。
一问起,就是秦砚修只在有压力时抽,而让他感受到压力的时候,估计屈指可数。
谁知秦砚修却淡漠回复:“都没有,早戒了。”
“什么情况?”秦泽惊讶不已。
到了这个地步,秦泽只能社牛到去找过路人借打火机。
偏他运气好,还真让他借到了,点燃一根烟后,满足地眯起眼睛。
“先走了。”秦砚修看了秦泽一眼,只拍了下秦牧的肩,而后便向大门方向走去。
秦牧也随之跟上,临走前,还冷声嘱咐秦泽:“抽可以,在外面多晃几圈,烟味没了再进来,免得熏到别人。”
这嫌弃语气,秦泽再迟钝也能听出来……
两人一走,只留秦泽一人在外面,秦泽抽了半根,自觉无趣,也就按灭了烟,快步往一楼大厅走去。
“都这么有自制力吗?那我也行。”
秦泽低头在手机上下单戒烟糖,一板不够,直接买了一盒。
而另一边,沈云微与顾絮影,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第42章
沈云微并非第一次听到顾絮影的名字。
前几年,闺蜜兰君若就曾约过她一起去看画展,她记得兰君若转发的那则画展宣传稿里,顾絮影就在参展画家之列。
只可惜当时沈云微远在英国,正赶上课题研究到了关键时候,导师死活都不放她走,她只好留了下来,隔空对着闺蜜再三道歉爽约的事。
兰君若没怪她,最后自己一个人去了画展,后来还拍下了很多顾絮影的画,全发给了她。
那些画,沈云微直到今天还有印象。
此时见了画家真人,自然热诚倾诉夸赞:“嫂子,我看过你的作品,色彩运用地特别好!看得出你很喜欢画自然,笔触很有灵气。当然了,我主要学的是考古,平时擅长的也都是些古董,我也就说点自己直观的感受啦。”
顾絮影性子温和缄默些,对于社交,其实不太擅长。
但也听出沈云微这并不是客套话敷衍她,而是真诚地喜欢她的画,也绝对真的看过她的画。
面对夸赞,顾絮影终于也打开了话匣子,笑道:“云微,谢谢你这么说,我最近正为了手头的一幅画头疼,瓶颈期搁了两个星期,还是没灵感,有些消沉,所以秦牧才提议一起来北城转转,顺道看看扶光秋拍预展。”
“听你提起几年前的那些画,我好像也跟着想起了自己的初心。”顾絮影在一幅画前站定,追逐起事业的起点来源,她心中感触良多,“从小喜欢画画,就是想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也可以说是自己那时那刻的情感或者情绪。”
“我小时候尝过痛苦的滋味,画画能带我去另一个世界,能消解这份痛苦。后来,苦尽甘来,我的世界好像只剩下幸福,身边有爱人,有宝宝,有妈妈,有很多爱我且我爱的人围绕着我。”
顾絮影回眸望向沈云微,灿然一笑:“云微,我现在唯一的烦恼,不过是画画偶尔遇到瓶颈期,这么一想,这种烦恼本身该是一种幸福。”
沈云微估计着,面前的女孩应该只比她大个两三岁,但人生阅历却比她厚重许多。
她不知道顾絮影幼时经历过什么,这些估计秦砚修都不太清楚,但听顾絮影的语气,也知道从前过得艰难,不免有些心疼。
然而,顾絮影后来的那几句话,又像是凤凰涅槃,原不用旁人的安慰。
于是她只笑道:“嫂子,只要以后的生活都很幸福,那先苦后甜确实值得。我好羡慕嫂子现在事业那么成功,其实不止听我闺蜜说起你,就连我大姐,也提过你的名字。”
“你大姐是……”顾絮影回忆了下,“是叫沈云夷吧?”
见沈云微点头,顾絮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就说呢,单看你们的名字就感觉是姐妹,我也看过她的雕塑展,她好厉害,能在意大利和法国办展。”
大概是艺术领域触类旁通,互相联系。
一个雕塑家,一个画家,且都在各自领域散发光芒,互相听过名字,看过彼此的展,也不算太意外。
沈云微听她谈起自己大姐,更是感慨有缘,道:“那更好了,等有机会,我一定要组个局让你俩也认识认识,加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对了对了。”沈云微主动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要扫顾絮影的二维码,“嫂子,差点忘了加你微信。”
顾絮影亮出二维码,沈云微迅速添加好友,慢悠悠道:“沈云微,云朵的云,微笑的微。”
顾絮影一边备注名字,一边也柔声自我介绍:“顾絮影,柳絮的絮,影子的影。”
接着,她又道:“云微,咱们之间,你就别总一口一个嫂子啦,我想听你喊我姐姐。”
顾絮影身为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见了沈云微后,实际上很喜欢这个比她小点的女孩。
“OK!絮影姐,姐姐姐姐~”沈云微自然应得极快,“喜欢被叫姐姐还不简单嘛,满足你。”
沈云微上头两个姐姐,简直就是姐姐专业户,从小嘴里就是“姐姐”长、“姐姐”短,这么叫着长大的。
而顾絮影听了这句“姐姐”,心头还真是有点开心,待沈云微更加亲近。
两人没有刻意去等秦砚修与秦牧,一边聊天,一边看展。
闲聊时,难免谈起两边情况。
秦牧的爷爷与秦砚修的爷爷是亲兄弟,这亲戚关系确实不远不近,且因为秦牧爷爷早逝,两边孩子小时候没有大人带着互相走动,所以来往不多。
也就是他们都成年了,这才开始互相主动联系,时不时聚一下,可又因为家里情况都太复杂,事情多,前些年秦牧结婚时,秦砚修也没能去。
“因为他们这层关系,今天有缘认识了你,我很开心。”热络起来后,顾絮影也跨了一步,轻轻挽住沈云微的手臂,“专业人士快来帮我讲解下面前的画,我想知道。他的晕染太美,用简单的水墨勾勒,就能构成仙境,画里的人物也是翩然如山间高士。”
说起来,沈云微接触的书画确实不少,见多识广,与顾絮影这个画家自然兴趣一致,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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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极多。
“哎呀,要在顾大画家面前班门弄斧了。”沈云微开着玩笑,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不过是死记硬背点知识,你却是内行人看门道,只能说互相交流看法吧。”
她们面前陈列着的,是一幅傅抱石的水墨画。
沈云微虽然不负责中国书画部分,但闲时也翻看过其他部门制作的拍卖图录,把这幅画的背景记得很熟。
紧接着,她向顾絮影说起的,就不止是眼前这幅画了,还有她了解的傅抱石绘画风格。
出生于1904年的傅抱石,是我国“新山水画”的代表画家。
“他最擅长画山水、人物,而且技法炉火纯青,喜用浓墨、渲染,画中有诗,意境深远。”沈云微站在近处,详细讲解着,“最妙的,还是他能很好地将中国传统绘画技巧与现代元素相融合,笔触迅疾灵动,有股酣畅淋漓。”[1]
“还不止。”同为画家的顾絮影则指出,“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对笔下山水的把握。山水也分南北,南方婉约细腻,北国苍茫磅礴,他都能准确呈现,可见功力深厚。”
她们正聊得投契,只见不远处秦砚修三人走来。
秦泽嘟囔两声,直叹差点迷路,扶光艺术中心占地面积实在太大,真是一通好找。
秦砚修与秦牧却很安静,各自在沈云微与顾絮影身侧站定。
过来预展,原本就是为了看展。
他们一行五人,一齐停驻在一幅画前,共同赏画。
傅抱石的这幅山水画,她们两人已经看完了,但还是耐心地一起又给大家讲解一遍。
接着,一路上看过去,又见了李可染、齐白石、张大千等人的画,这些画平时在省美术馆等地,都是绝对的稀罕物,今天在扶光秋拍的预展,却一幅接着一幅,蔚为壮观。
顾絮影说起这些画来,都能娓娓道来,头头是道,沈云微听了赞赏地不住点头。
外行人不免走马观花,又看了几幅,秦砚修就停下请教。但请教的人却不是顾絮影,而是沈云微。
顾絮影也曾听秦牧说起两人的感情状态,看出这两人正暧昧着,便看向秦牧,与他默契对望了眼。
问的是画,却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却忘了问最要紧的。”秦砚修走到沈云微身后,双手状似无意地轻轻搭在她肩上,“云微,以你的经验,该如何看展,才能有所收获呢?”
“你怎么突然感兴趣了?”沈云微愣了下,男人浅而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后颈,引起一阵酥麻。
她明明记得,洛叔也有谈起,秦砚修对书画完全无感,旁人从前送他的名家书画,大多都深藏库房,并不挂出。
沈云微听了,只觉得暴殄天物!
“人的兴趣本就是流动的。”秦砚修温声央她,“快点教教我,沈老师。”
她明明比他大七岁,他现在却突然改口称她“老师”,颇有调侃之意,听着倒也觉得新鲜。
“好吧,我讲讲我自己习惯的一种观赏画的方法。”沈云微后退半步,让二人的站立位置转为秦砚修在前。
接着,她拉着秦砚修来到面前这幅画的正前方站定。
“首先,你要停驻下来,把所有注意力都落在眼前的画上。”沈云微讲得认真,“秦砚修,注意,第一时间接收信息的,就是你的眼睛。一幅画一眼望去,每个人的眼睛都会捕捉到一个焦点。”
她顿了顿,似乎在教导秦砚修的过程中,她自己也在重新观赏这幅画,缓缓道:“然后你要认真思考,你眼中捕捉到的焦点,为什么成为焦点,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的目光。”
沈云微自己几乎已看画看到入神程度,语气轻而柔软:“或许是细节与色彩,或许是笔触。距离远与近,观感都会不同。就像眼前的一棵树,近了才发现,它不是雾茫茫一片绿色,它还有接近天色的蓝与天青。”
而她并未注意到,此时站在她侧前方的秦砚修,已经默默退后了些。
男人的眼神经她教导,确实专注更深,可目光投向的对象,却不是画。
“近了才发现,美好拥有细节与温度,拥有完整的血肉。”秦砚修在她身旁低声道。
明里谈的是画,可秦砚修炙热的眼神,却略过画,望向她。
“对,就是这样。”沈云微只当他单纯谈画,赞同地点了点头,“掌握好方法,审美能力就会更高一个层次。”
一句接一句,频道却不同。
秦砚修本想再找个借口请教沈云微,沈云微却见顾絮影已经往前走,连忙追了上去。
女孩口中唤着“姐姐”,已对顾絮影有了几分依赖。
随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秦砚修怎么也插不进去她们二人之间偏专业的聊天,最后只好幽怨地望向秦牧。
秦牧看了好笑,说起来二人同龄,成年后也算是越来越熟,在秦牧眼中,秦砚修更成熟内敛。
毕竟秦牧自己早些年还有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父亲也顾及着名声,哪怕演戏也会对他好。
而秦砚修不同。
母亲不在身旁,父亲又对他冷淡,即使有个爷爷,由于身体缘故,也做不到时时刻刻照拂。
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人,性格孤僻是正常的,待人习惯性冷淡,甚至带着警惕与防备,都是正常的。
所以在秦牧看来,最难得的,是秦砚修面对沈云微时,肯表露弱势的一面。
能见到秦砚修示弱,显出柔软,简直就像看到狮虎这类野兽,出于全然的信任,学着像家猫那样,向人类袒露最脆弱的肚皮。
这无疑是最危险的行为,如果还不知对方居心。
而如果已经认定对方是值得信赖,可堪交付的,那这种袒露,最后的结果应该就是真心换真心。
他自己曾经历过后者,且相信秦砚修他们也是后者。
于是秦牧只是笑着调侃:“别这么看我,我还没怪你家这位第一次见,就拐走了我的絮絮。”
这样一想,也就是彼此彼此了。秦砚修亦是无奈一笑。
沈云微喜欢看齐白石笔下的花鸟鱼虫,连呆头呆脑的小鸭子都很喜欢,与顾絮影一起边看边拍照。
这些拍品,即将在不久后的秋拍上被人买下,被私人买主收藏后,也就基本没了机会仔细观赏。
众人一路在各个展厅走着,又看了不少名家字画,展品太多,几乎目不暇接。
两小时后,沈云微料想着大家都累了,就熟练地引众人去二楼。
出于布展审美考虑,一楼没有摆椅子,但二楼摆了不少,且空间相对宽敞。
众人坐下休息,沈云微看大家都渴了,连忙道:“我去找同事拿几瓶水,我们提前都准备了的,但今天人多,摆出来的好像都没了,要专门去领。”
她原本想独自前去,不想秦砚修也站了起来,温声道:“我跟你一起。”
免费且主动的壮劳力,不用白不用,沈云微没有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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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穿越人群往前走去。
沈云微事先已经给李善言发了消息,于是走到一半,就见李善言和一个负责布展的男同事一起抱着水走过来。
沈云微还没来得及伸手,秦砚修已先她一步,将所有的水都接过。
另有一个路过的同部门同事,帮忙拿了一个手提袋,秦砚修得以将矿泉水都装进手提袋里,提着更方便。
“谢谢你们。”沈云微对着几人道谢。
那个男同事手头的活更忙,送完了水,就先走了,倒是李善言还有空同沈云微说几句话。
“Nncy姐跟我说了,你老公,还有繁城的一位老总都来了。”李善言道,“你们好低调,云微,我也是认识你之后才发现,原来有钱人也未必是呼来喝去,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的,也会凡事亲力亲为。”
“有钱人也是人呀,更不能什么事都让别人服务。”沈云微笑道,“对了,我暂时离开岗位一段时间,Nncy姐没说我吧?”
“当然不会了。”李善言望了眼旁边等着的秦砚修,“你是在带他们看展,他们可都是扶光潜在的客户,Nncy姐高兴还来不及呢,还让我带话给你,要你陪他们多看几天展,算你的工作任务。”
“真的假的?预展一共有四天呢。”沈云微抬头望着天,“我感觉自己能每天走三万步。”
“假的。”李善言噗嗤一声笑了。
“好啊你!”沈云微哭笑不得,“看你一向最正经,现在也知道编话吓我了。”
“虽然是我自己编的,但也是实话。”李善言推测道,“我估计以Nncy姐的风格,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今天回家等等看,兴许真有任务。”
“不要啊……”沈云微哀怨了声,但她一向善于调整情绪,很快又支楞起来,转念道,“也行,我挺喜欢和絮影姐一起看展的,她是个画家,人很好。对了,你也是学画画的,到时候Nncy姐如果真要我来,我就举荐你也来,大家一起聊聊。”
“好啊。”李善言下意识就在答应,等瞧见了沈云微脸上忍耐不住的笑,才回过神来,“好啊,骗我一起加班,周六是预展的最后一天。”
“我不管,你已经答应我了。”沈云微得意洋洋。
只要有人陪伴,哪怕真是大周末要加班,也不觉得孤单乏累。
二人驻足闲聊太久,沈云微怕秦砚修等不及,又记挂着等着水喝的几人,便不再继续多说,准备和李善言告别。
李善言临走前还在嘱咐:“你们如果只想安静看展,不想太兴师动众,就注意点别让人撞上。要是让市场部的人知道,估计要涌过去疯狂推荐拍品了。”
沈云微也是知道市场部的敬业程度的,连连点头,这才告别李善言,往秦砚修的方向走去。
“聊了十分钟。”秦砚修一手提着矿泉水,一手抬手手腕,看了眼表,淡然说道。
“嫌我话多?”沈云微直愣愣问他。
“不是。”秦砚修提着水走在前面,“单纯好奇而已,你和她们怎么都有那么多话可聊?”
“好奇怪。”沈云微完全不懂他的脑回路,“就是聊得投机呀,想聊就聊了。”
“所以……”男人沉默下去,停住脚步,嗓音低沉,“是不想和我聊么?”
秦砚修的问题,是她始料未及的。
对此,沈云微真要感慨一句,男人心海底针。
她觉得古怪,便没有立刻答,也学着他那样沉默。
而秦砚修等了一阵,终于还是落寞地转过头去:“好,我懂了。”
等等,他这是懂什么了?
男人步子本就迈得大,现在走得极快,提着一袋水依然健步如飞。
沈云微跟在后面,真是越来越吃力,他却浑然不觉,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气恼控诉:“等等!秦砚修!你要累死我了!”
秦砚修这时才注意到身后沈云微的吃力,倒生出几分愧意,于是主动放缓了脚步,待沈云微跟上后,还朝她伸出了手。
“来,云微。”秦砚修柔声道。
明明方才还像有情绪,现在却又好了?
过往的路人无可避免地擦蹭过沈云微的衣服,使得她下意识走近秦砚修身旁,听他愈发温柔下去:“我拉着你,我们一起走。”
男人的喑哑嗓音似乎自带蛊惑,沈云微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反悔,已经不能了。
沈云微只好安慰自己,自家老公,牵一下手怎么了?
第43章
待沈云微与秦砚修牵着手回到众人身边时,顾絮影和秦牧正在一处悠然赏画,独一个秦泽站在角落显得坐立难安。
沈云微赶紧将水分给大家,连声说“抱歉”。亲戚关系摆着,众人并不介意这种小事,也回说“没关系”。
“去了好久啊,我嗓子都要冒烟了。”唯独一个秦泽单手接住矿泉水,望向秦砚修与沈云微时,笑得玩世不恭,“你俩偷偷干嘛去了?”
这意思,就好像是在打趣新婚的两人。
沈云微听了出来,正要解释,秦砚修已先一步冷声开口:“我们夫妻的事,跟你有关系?”
秦泽最爱插科打诨,可秦砚修却很较真,那迫人气势与警告意味,让秦泽瞬间老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