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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力不错,能听出没过太久,他们就到了家。
但装就要装彻底,她只当一无所知,仍靠在秦砚修的怀里。
“到家了。”秦砚修轻声道。
她对此毫无反应,隐隐有车门开关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让司机离开了,现在只有我们。”秦砚修又道。
沈云微正要睁眼,又觉得这样未免过于刻意,于是依旧保持静默。
而空气中终于传来一声无奈叹息。
“云微。”男人轻唤着她的名字,“还想装睡装多久?”
沈云微这下彻底坐不住了,睁开眼望向他,并未立刻从他身上离开:“你是怎么发现的?”
“刚开始确实不确定。”秦砚修仍抱着她,眯起眼睛一本餍足,“但后来察觉到你的呼吸好乱,没有半点睡着的样子,也不知为什么你如此紧张。”
但他并不拆穿她,由着她在他面前演。
或许只是享受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那份温暖,哪怕这不过是一时半刻。
这一时半刻的温暖,果真就要远离。
沈云微明显是被说中了心思,慌着就下了车。
秦砚修仍待在车上,想要追她,却因为方才长久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被她身体压着而有些腿麻,不禁仓促地降下了车窗。
“沈云微,你别着急逃。”
他侧过头去,望着她的背影,哑声挽留。
“谁逃了?”沈云微咬牙折返。
她最受不了激将,更不愿在秦砚修面前显露任何下风,三两步便走回车旁,手臂倚上车窗。
见她果真回来了,秦砚修这才舒展了眉眼,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笑。
“云微,外套忘了拿。”他道。
“哦。”沈云微从车窗接过,穿在身上,转身就要走。
男人的声音又从身后飘来:“云微,还有围巾。”
“等等,还有包。”
他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似乎将她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
在沈云微第三次折返时,男人纤长的右手终于隔窗握住她的,抬眉低沉着嗓音问她:“就这么不愿同我久待,装睡也这么紧张,是怕我在车里对你做什么吗?”
在盈盈如水的月光下,秦砚修浸在树影中的轮廓变得如此柔和,像头沉睡的雄狮,失了凌厉,多了乖觉。
狩猎中的狮子,让人见了就想逃。
但那狮子如果自愿小心地收起利爪与獠牙,只露出毛茸茸的肚子,像猫儿一样求抚摸,却更像是对某人认了主,让人同样愿意还之以信任,与狮子相依偎。
沈云微双臂慵懒地倚在车窗上,又望了一眼车内与她不过几厘米距离的秦砚修。
他那张脸称得上骨相优越,总让人落魄失魂,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清隽,甚至于他冷月似的蓝色双眸也只剩漂亮,而无锐利。
这样的秦砚修,真让人无法控制地想要与他亲近。
雪早已停了,四下静寂无声。
小幅度地越过车窗,沈云微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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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男人的脸,隔着不过半寸的距离,眨着眼眸轻声嗔道:“今晚你的话好多。”
男人眯起眼眸打量她,似乎还在判断她话里的用意。
而她已经将那半寸的距离也减去,闭眸吞噬掉他的呼吸,吻得莽撞又热切,充满进攻性,甚至带着咬。彼此唇齿间,仿佛还存有红酒的余香,馥郁浓厚到醉人。
是想用吻来封住他的唇么?
真是甜蜜的惩罚。
秦砚修暂时冰封的情欲已经因她的吻而融化,情不自禁地单手搂住她雪白的脖颈,将这个吻加深。
“云微,是我小瞧你了。”
一吻结束,秦砚修粗重地喘息着,窗外被风卷起的雪花在他面颊融化,却仍扑不灭他被勾起的不堪对人言的欲念。
不等她开口,他又如着了迷一般,贴上她的耳廓轻吻,直到耳垂被含弄得一片温热濡湿,彻底红透,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又一路辗转至她锁骨处吮咬,喑哑道:“该是我怕你才对,我从来受不住你的撩拨。”
左耳一时的酥痒使沈云微浑身战栗,她更没想到男人的吻能蔓延至别处,眼看着燃烧的火苗已一发不可收拾,她努力清醒了神智将依在她脖颈处的男人推开。
“到底是谁撩拨谁?”沈云微恼了。
“是你先亲了我。”秦砚修正声与她分辩。
“对啊。”沈云微理不直气也壮,“那怎么了?”
自家老公,亲一下怎么了?
沈云微背过身去,整理着原本就没穿好,后又因这个车窗吻而变得无比散乱的外套。
低下头查看时,隐约还能看到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更不提她瞧不见但仍在发烫的耳垂该是何情景了。
“你是属狗的吗?”沈云微转过身去,真想追上刚从车上下来的秦砚修捶他一下,“干嘛突然咬我?”
秦砚修并未避开她的拳头,由着她打他,但好像拳头同样也并不曾真正落下,只能瞧见她气呼呼瞪着他的模样。
“你也咬我了。”秦砚修脚步微顿,虽只有几十步的路程,仍细心地拢了拢她的外套,随后指了指嘴唇,唇角轻弯,“证据还在,就不认账了?”
沈云微仰头望向他,见他的薄唇竟沁出血滴,一时愕然。
她刚才这么猛吗?
沈云微默默将自己身上的吻痕与秦砚修破了皮的唇相比较,那大概还是秦砚修被咬得更严重些……
“好吧,对不起。”沈云微道歉的口吻像极了重回学生时代,“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亲了?”秦砚修却深皱起眉,“这是让我放心什么?”
沈云微不语,渐渐加快的脚步更让秦砚修心焦。
他终究还是冲动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拦腰将女孩抱进怀里,还在发懵的沈云微搂紧了男人的脖颈,望着他满眼无辜。
“咬我也没关系。”秦砚修垂下眼眸,轻蹭着她的鼻尖,半是哄诱地向她索吻,“只要之后稍微安抚一下。”
要怎么安抚呢?
沈云微犯了难,抬眸间瞥见他被她伤了的唇瓣,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心思单纯,还未细想,就在愧疚下做了妥协,猫儿似的舔舐着他的唇,滞缓而情意绵绵的动作似乎将秦砚修的餍足感也无限延长,脖颈凸起的喉结重重地滚了下。
秦砚修低下头,好让她吻得更顺利,任由着口腔中的那丝血的腥甜彼此交缠,充斥开来,也毫不在意。
不多时,沈云微停下喘息,秦砚修正要温声哄着她继续,却见她没了动作,已回过神来。
“骗子,你才用不着这样安抚。”沈云微小声道。
这家伙方才明明很享受,哪怕被她咬破了嘴唇,他也是乐在其中。
天下岂有像他这样狡猾的男人?一次又一次骗她主动亲他。
还美其名曰“道歉”与“安抚”。
在道理面前,饶是秦砚修也无法诡辩下去,沉默着不说话。
沈云微气不过,路过门口的树时,伸手从树上团了把雪,本想恶作剧似的捂在秦砚修的耳朵上。
下一秒,却想起他还戴着助听器,又有点心疼他,怕融化的雪水会流进他耳朵。
她恶作剧的心思顿时打消。
放弃之快,连她自己也没想到。
秦砚修已经将她抱到一楼门口,她松了手,雪花便被风吹去,留在门外,手心残留的一点雪化后的水迹,也被温暖的室温所烘干。
整栋别墅可真安静,由于提前嘱咐过,他们的回来没有惊动任何已经歇下的人。
沈云微沿旋梯往楼上走,走近主卧那道门时,很快发现了异样。
“秦砚修!你让人换了门嘛?”
她弯下腰去,观察着新换的房门,这道专门定制的门底部装着一扇高度与Astr身高齐平的小门,装饰很精致考究,远处看仍是严丝合缝的,但用手推时,翻起也很灵巧。
不用猜,这定是秦砚修让人定制的小狗门。
沈云微没想到,她前些天随口说的一句话,秦砚修也会这么重视,记在心里这么快就行动。
“嗯。”秦砚修朝她扬眉,噙着笑的唇角满溢宠溺,“有你发话的事,当然必须要实现。”
“不过对方听说咱们家养的是边牧,都笑说Astr被惯得不像样,以后估计连自己开门也不会了。”秦砚修笑道。
边牧智商高,会开各种门只是边牧的基本技能,几乎与生俱来。
但生活环境不同,他们住在别墅,主卧房门晚上会反锁,Astr纵然聪明,也不过是白天趁着门没关严时闯入。
“自己家的宝贝,宠就宠了。”沈云微打开门走进去道,“其实我觉得Astr未必会经常来,但还是很想给它一个选择的余地,让它知道它是时刻被接纳的。”
相处久了,沈云微也摸准了Astr的性子。它虽然喜欢撒娇,但从不任性。
因为有着自己的屋子,Astr一般也只乖巧地待在自己的地盘,并不是经常上楼来找他们。
简单的一道门,仿佛是一句暗语,意味着Astr可以自由进出,随时可以投入他们的怀抱。
而最要紧的暗语则是——
Astr是被他们爱着的小狗。
从某种意义上,秦砚修像极了Astr,充满不确定性的童年让这一人一狗都很渴望亲近与温暖。
沈云微不禁望了眼秦砚修,他竟还出神地望着那道小门。
已至深夜。
睡觉前,沈云微打开手机,Astr房间的监控24小时都开着,随时同步给她与秦砚修的手机。
她看到Astr卧在他们给它新买的窝里,睡得很安稳,就像是寻到了家。
那秦砚修的家呢?
沈云微抬头望去,头顶略高些的地方,男人也正打开手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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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工作,吩咐下属将集团旗下电子公司的年度报表尽快汇总,处理好烂账,明年有新的发展计划。
她仰头轻声唤了声他的名字:“秦砚修。”
秦砚修关了手机,去牵住她的手,心神专注地倾听她的言语。
“明天我带你回我的家。”她主动伏在他胸口,抱住他的腰,“也是你的家。”
事实证明,这并非一句空话。
次日下午回沈宅时,沈云微一直牵着他的手,带着某种不再避人的亲近。
来到沈宅,秦砚修总能得到一家人最用心热情的款待。
这种款待区别于对待客人的那种礼貌,而是一种真正接纳他,将他视为家中一份子的温暖。
完整的家庭,感情深厚的父母,友爱毫无间隙的姐妹……
沈云微拥有着这样一个完美的家庭,拥有好多好多爱。
而此时此刻,她愿意与秦砚修共享,牵着他走进她的家。
离晚餐时间还早,他们本就有意早来,一家人聊起天。
沈应邦熟络地问起秦砚修爷爷的情况,也说起沈云微远在瑞士疗养的姥姥。
上了年纪的老人好像也未必一定爱热闹,沈云微的姥姥照理早就该回国,可又舍不得瑞士的夏与秋,估计真要等下个月瑞士下了雪才肯回国了。
而秦砚修的爷爷,比起出门社交,好像也更爱看书练书法,摆弄家里的那些兰花,最近又想养起鹦鹉来。
话题渐渐偏移,顾流芳与沈应邦一起发出感慨:“以前总有人说,我们家只有三个女儿,该添个小儿子,别养到最后一个个嫁了人,家也就散了,我们从不信这样的鬼话。”
“自己家的孩子,哪怕结了婚,家里人只有多的,哪会散?”顾流芳对那番言论嗤之以鼻,笑道,“女儿永远是家人,成家后多了女婿一起陪我们。就像云希,跟江廷两边父母家都常住,还说了将来如果有了孩子,要在咱们家里收拾出专门的婴儿房。至于云微……”
顾流芳看向沈云微,面容慈爱宠溺:“事业很重要,但也要经常带着砚修回家,你爸爸很想你们。”
“只有爸爸想我吗?”沈云微搂着顾流芳撒娇,“妈妈就不想我?”
“妈妈更想你。”顾流芳亲了亲沈云微的脸颊,“不管云微几岁,都是妈妈的小宝贝。”
沈云微最近忙秋拍,真是有一阵没回来了,虽实际上也不算多长,但对于父母而言,已经是思念得紧。
“也希望……”在沈云微耳边,顾流芳的声音渐渐放轻,“云微不要怪我当时硬要你联姻。”
对于与秦砚修的这段婚姻,沈云微此刻的心态很微妙。
她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的逃避,后来的渐渐动容,与如今不断拉近的距离,实际上从前心中的那份埋怨已经荡然无存。
回过头来,她也明白父母为什么作出这样的决定。
往家族层面讲,在她父母的既有认知里,身为家族的一员,得其荫蔽,自然也要有所奉献,这样才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完全随心所欲,权利与义务并存,自由总会受到限制,可这限制同时也是庇护,相互依存。
往她个人层面讲,父母无法照拂她一生,所以以他们传统的思想,希望她和真正人品贵重的男人结婚,彼此相携,扶持着走完人生的路。
秦砚修就是经过他们考察,信得过的那个男人。
“妈妈,不用说了。”沈云微释然地一笑,“其实我已经明白。”
“妈,不用您担心。”沈云希插话道,“他俩感情好着呢,不信您看小妹朋友圈,那一天天发的,标准热恋期。”
被二姐当众调侃,沈云微争辩的声音都弱下去:“我也没发什么啊……”
“确实是标准的热恋期。”谢江廷不用多暗示,只顾帮腔妻子,“从前哪能看到小妹主动发跟异性之间的合照?她很讨厌男人的,还会列黑名单。”
“是……”沈云微瞥了谢江廷一眼,“我二姐之前也有。当初就应该早点劝她把你也列进去,让你追不到我二姐。”
“那不会。”谢江廷望向沈云希,“劝也没用,她舍不得这么对我。”
“别人或许不会。”沈云希面无表情地将手从他手中抽离,“但小妹的话,我一向很听。”
“所以最好别得罪她。”沈云希递上一句忠告。
“是我错了。”谢江廷差点要给沈云微作揖,“就知道你二姐没底线,原是跟我一条战线打趣你,最后又和从前一样,二话不说上了你的船帮你。”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秦砚修也在轻笑。
沈云微真是家里的宠儿。
家里人的心全都向着她。
顾流芳与沈应邦看着女儿女婿们谈天说地,晚年生活悠闲自在,就已经知足又开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时常思念远在意大利的大女儿沈云夷。
好在沈云夷同样也思念家人,几乎每周都会给家里打来视频电话,分享着近期的生活日常与事业上的点点滴滴。
今天也是一样,沈云夷早就知道家中有家宴,所以适时打来视频电话祝贺小妹秋拍圆满结束。
姐妹间聊了几句,心细的沈云微就随口问起:“大姐,你这回还带了阿姨一起吗?”
看沈云夷摇头,沈云微接着道:“但看你房间里很干净,像是专门有人在照顾你。”
“没带阿姨过来。”沈云夷含糊解释几句,“但雇了个当地的人帮忙打扫卫生。”
“意大利的人工成本也挺高吧?”沈云微望着大姐桌上的午餐,“这位身兼数职,还帮忙做饭?”
七小时的时差下,沈云夷那边刚吃午餐。
“你也太小瞧大姐了。”沈云希搭上沈云微的肩,“难道就不能是大姐自己做的吗?”
“你确定?Antipsto,Primo,Secondo,Dolce……意大利的午餐花样我背着都嫌累。”沈云微面对镜头,一样样都点了出来,“哦,手里还有意式浓缩咖啡,不愧是欧洲的美食之国。”
这番话终于引起父母的注意,顾流芳疑惑地问了句:“云夷,有人来你的公寓吗?”
“一个朋友。”沈云夷抿了口咖啡。
沈云微看出她是佯装淡定,其中一定有鬼,但没有再追问下去。
倒是二姐语不惊人死不休:“男朋友?”
看到对面的沈云夷差点呛到,沈云希才笑着解释:“姐,别紧张,我的意思,男性朋友。”
“没有。”沈云夷否认了,“是女生。”
“好吧。”顾流芳轻易相信了大女儿的话,“其实我还真有点盼着是你的男性朋友。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边又不要人照顾,我和你爸根本放心不下。再加上……你一直都不谈恋爱……”
“云夷,爸爸给你介绍几个吧。”沈应邦终于也开了口,“你要是喜欢待欧洲,我也有朋友在那边发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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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代还是有不少人品好、长得帅的男生的。哪怕不谈,见见也不是坏事。”
这几乎是全家人共同的心愿,想催沈云夷放下过去,早点展开新的恋爱。
沈应邦最后这句话,可以说是软到极致,毫无棱角,让人想不到沈云夷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于是电话那边的沈云夷,也确实沉默了。
而在这片沉默中,耳尖的沈云微依稀听到一道男声,克制而不甘,似乎就站在沈云夷身侧低语:“不许答应。”
沈云微飞快地抬起头,却见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细碎嘈杂声。
“爸爸,我觉得见见也可以,看你安排。”沈云夷仓促地答应了,“我还有事,后面再细说吧。”
沈云夷挂得突然,但一家人都没多想,顾流芳与沈应邦看沈云夷总算答应了跟同龄异性见面,更是高兴至极。
沈云微看二姐神色如常,还真不信她刚才没听到动静,后来趁着父母催二姐帮忙带人上楼收拾房间的功夫,沈云微也跟了过去,拍拍二姐的肩。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也听到了。”沈云希一副看得很开的样子,“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感情上的事,很多时候无关对错,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大姐如果非要踏入同一条河流,只要她头脑清醒,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我就不该再多说。”
“可大姐真的因为他受了很多伤。”沈云微叹口气,“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动摇了。早知道……我就该……”
“就该什么?”沈云希反问。
“提前告诉大姐,他要追去意大利了。”沈云微老实回答。
“然后大姐就能躲得过去了?”沈云希瞥她一眼,“小妹呀小妹,你还是太天真。这事情实际上不在他的动向,而在大姐的心。如果大姐真的忘了他,不在意他,那他们哪怕是同居一室,大姐也能当他是透明人。反之,哪怕距离是南极到北极,见不着面,大姐也时时刻刻想着他,藕断丝连着。”
“如果是这样……”沈云微陷入沉思,最后自己先行放弃了插手,“那我确实左右不了大姐一点。”
“只盼着这回爸妈不介入,别再棒打鸳鸯。”沈云微又道。
当年的事缘由复杂,自然不止是沈家父母反对这么简单。
不过情随事迁,现在的状况早已有所不同。
沈云希也是一笑,话里复杂:“他们不敢再管了,有了那回的事。”
“是,真是因祸得福了。”沈云微也是连连点头。
一旁跟谢江廷一起当透明人的秦砚修终于也开了口,好奇问起:“是什么事?”
“我大姐为情所困割腕的事。”沈云微将手一摊。
“行了,再这么口无遮拦,把你老公吓到。”沈云希站出来向被惊住的秦砚修解释,“那是大姐当年分手以后发生的事,不过不是她主动割腕,而是她在厨房洗碗,不小心摔了碗。”
“碗掉到地上,碎片刚好弹到手腕,割到动脉,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大姐反应快,赶紧按住了伤口,又喊来客厅里的我和小妹,叫了急救车。”沈云希道。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说是为情所困?”秦砚修仍有些不解。
谢江廷也是知情人,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岳母岳父大人,从前管大姐管太紧,还干过棒打鸳鸯的事,三姐妹默契之下,索性将错就错了。”
当时父母赶来医院时,瞧见年纪最轻的沈云微被吓得不轻,哭成泪人一般。
问起发生了什么,沈云微也不说。
后来见到办手续的沈云希,沈云希急中生智,一番移花接木,说成是为了感情的事割腕,弄得二老又是愧疚又是后悔心疼,当即给沈云夷保证,今后绝不再反对她的任何恋情,全看她自己的心意。
这等家族秘辛,实际上除了沈家父母与三姐妹,再加上二姐夫谢江廷知道,再无外人听闻。
今日,要再加上秦砚修。
秦砚修对于她们三人的随机应变颇为感慨,但更惊讶于沈家父母原来还会棒打鸳鸯,实在是出乎他的想象。
“没什么可意外的。”沈云微却看得清楚,向他解释,“我爸妈虽然疼我们,但也迈不过去门当户对这一关,这思想都是根深蒂固的。大姐当年谈恋爱是偷偷瞒着父母的,那时候野岸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歌手,养自己都费劲,他们能同意才怪。”
再和睦的家庭,也会有争执。
只不过地下恋东窗事发后,沈家父母不至于逼迫沈云夷太狠,而沈云夷同样不忍惹父母生气,当年的争执也就温和太多,怎么都无法闹到大动干戈的地步。
沈家父母更多是在干着急,表达不接受野岸的坚定立场,两边僵了一段时间后,也不知怎么,沈云夷与野岸突然就分了手,其顺利之程度,倒在他们意料之外。
“二姐,你说他们如果现在复合了,爸妈这回能同意吗?”沈云微幽幽问道。
“你现在真是人小鬼大,操心太多。”沈云希笑起来,“也不嫌累。”
“我是认真的。”沈云微蹙眉道。
“那我只有一句话。”沈云希正声道,“破镜难重圆。真到圆了的那天,就不是咱爸妈人力可以左右的了。”
言外之意就是,沈云夷与野岸将来如果真能重新在一起,两人必然是经过很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作出的决定。
在这股坚定面前,家长的反对也成了蚍蜉撼大树。
姐妹二人越聊越远,正要继续交流观点,敲门声响起,谢江廷习惯性地做了个手势,沈云希便止住了谈话,还拉住了沈云微的手,示意她也注意。
敲门声再次响起时,秦砚修去开了门,原来是家里阿姨来喊他们下楼吃饭。
四人一起下楼,入席后,两两挨着坐。
与从前的家宴相比,沈云微这回回家,似乎多了几分留心,几乎将桌所有的菜都扫了一遍。
母亲顾流芳正疑惑她是在干什么,她自己指着秦砚修面前的盘子问了出来:“妈妈,这道烤菠萝是不是刷了蜂蜜?”
“是啊。”顾流芳不解,“你不是最喜欢这么吃了吗?又变了口味?”
“没有,我怕秦砚修不小心夹到。”沈云微望了身旁的秦砚修一眼,将盘子挪得离他们远了些,轻声提醒母亲,“秦砚修蜂蜜过敏,他吃不得这个,以后他跟我回家吃饭时,辛苦妈妈提醒家里厨师多注意,任何菜都不要放蜂蜜。”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顾流芳不好意思道,“家里做习惯了,还是云微细心,记着这件事。”
第65章
先前秦砚修因为蜂蜜过敏住院的事,大家都还记忆犹新。
但回归生活,一大家子人都对蜂蜜这种食物的存在没什么敏感度,没法时时记住。
“不用这样麻烦,这道看着这么明显,我不会去夹。”秦砚修看沈云微这么留心,心中虽感动,却也愧疚她被他影响,也远着一道从前她爱吃的菜。
“我确实吃不了这个。”秦砚修凝着她的眼神柔和如水,“但你喜欢,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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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我也是开心的。”
男人抬手重新将那瓷盘端到沈云微面前。
沈云微夹起一块菠萝,烘烤后的菠萝自带甜味,再加上外面那层蜂蜜,更是甜香可口。
她一时想起,上回喂秦砚修喝蜂蜜水的事。
那是他第一次尝到蜂蜜的甜。
秦砚修大约是喜欢蜂蜜的,但由于过敏,今后再碰不得。
他喜欢看到可以尽情享受的沈云微。
享受蜂蜜,享受亲情,享受他一切不可得。
今晚开了红酒,一家人共祝沈云微在拍卖行的工作顺利。
顾流芳与沈应邦的感慨最多。
他们最小的孩子,也在长大。
“我家云微年纪小,感觉去年假期回来时,还像是小孩子,最爱撒娇。”顾流芳望向对面的小女儿,“今年懂事了,成熟了,能独当一面,还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和人生目标。”
“还有,要谢谢砚修,”顾流芳笑道,“平时没少照顾云微。”
“我们是互相照顾。”秦砚修于桌下悄悄握住了沈云微的手心,“也谢谢岳母,将这么好的云微带给我。”
一顿饭吃下去,难掩秦砚修对沈云微的情意绵绵。
到了晚些时候,沈云微又像先前那样去黏二姐,要跟她一起睡。
谁知沈云希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沈云微发懵。
沈云希笑而不语,拉她到角落,才指着她脖颈上的吻痕道:“小妹夫虽然吃不了蜂蜜,但你俩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蜜里调油呀,我又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
“什么?”沈云微低头望去,自己颈子上昨夜热吻留下的红痕竟未完全消退,一时又惊又窘,“难道……刚才爸妈也都看到了吗?”
“看到又如何?”沈云希随意道,“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比我们懂多了。”
沈云微:“……”
话虽如此,可她仍觉得尴尬。心中也佩服二姐,当着父母的面,好像从来不会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有任何忸怩。
“别想这么多啦,傻丫头。”沈云希道,“我是看你们感情逐渐升温,想让你们多点独处的时候。”
“可今晚我更想跟二姐一起。”沈云微抱着沈云希的脖颈撒娇,“求你了二姐,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
联想到近日自己复杂的心绪,沈云微是真想跟二姐促膝长谈。
聪明的沈云希终于接收到她的暗示,朝着不远处正在和秦砚修聊天增进感情的丈夫道:“江廷,今晚我陪小妹。”
谢江廷注定要独守空房了,秦砚修也不遑多让,要暂住客房。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好像都有点失落,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在姐妹情面前,他们都该让步。
“好了,男人退散。”沈云希关紧房门,重回沈云微的床上,“小妹的心事,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两双随了母亲顾流芳的漂亮杏眼彼此相望,沈云微幽幽吐露心声:“二姐,我好像……”
“爱上秦砚修了?”沈云希接话。
“不是爱。”沈云微执拗地纠结着程度,“是有点喜欢。”
“这谁看不出来?”沈云希轻笑,“如果不喜欢,你也不会亲他。”
倒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我真是败给你了,二姐。”沈云微别扭地翻了个身,眼神望向天花板,有些许迷惘,“但我心里又有点慌,摸不准他到底怎么想。”
“他当然也是喜欢你的。”沈云希毫不犹豫地做了断言。
“或许吧。”沈云微陷入沉思,“但他到底是喜欢他妻子,还是喜欢我?”
“嗯?”沈云希精神起来,反问道,“你不就是他妻子吗?”
“这不一样。”沈云微懊恼道,“只因为我是他妻子,他就喜欢我,那不是恰恰证明,并不是我身上的特质吸引了他,而是我的身份激起了他的责任心吗?”
沈云希一听,心里感慨自家小妹真是较真的性子,连秦砚修是因何生爱都要弄清楚。
也可见,秦砚修在小妹心中的分量,在随着朝夕相处与日俱增。
“想这么多,也不嫌累。”沈云希正声道,“与其分析他,不如先问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沈云微侧过头。
“对。”沈云希将问题抛还给她,着重着字眼,“你又是为什么有点喜欢秦砚修的?”
“因为他好看。”沈云微下意识答。
好一番快问快答,沈云希抬指点了下她额头:“OK,见色起意,判断完毕。”
“我还没说完呢!”沈云微抗议。
“喜欢看他望着我的那双烟波蓝眼睛,喜欢看他笑,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喜欢他抱着我时的依恋。”
“也心疼他的脆弱。”她道。
“因他欢喜,因他紧张,因他烦忧。刚结婚时,我从没想过,要与他共度一生。”
“但现在,我也同样无法想象,未来的生活没有他是什么样子。”
沈云微压在心底的情绪,全都曝露在沈云希面前。
原来婚后日日夜夜的相处,已经让两个人深度融合进彼此的生活。
习惯是一种庞大的力量,水滴石穿,化为依恋。
“真奇怪啊……”沈云微向姐姐呢喃,“我以前也见过秦砚修,可为什么从前没有这些感觉呢?”
“你是见过他,但彼此又说了几句话?”沈云希也开始回忆,“总共不过三四次吧,让我想想,你们第一次见是在……”
“我记不清了。”沈云微迷糊道,“那时候我才多大呀二姐?”
“我也不知道,是听大姐说的。你还在上小学吧,当年你们在威尼斯见了一面。”沈云希道,“从此以后,你就有点抵触他。”
沈云希不过比沈云微大三岁,当年也没多大,都是小孩子。
“好像有点印象。”沈云微回忆起来,“我记得当时他对我挺凶的,不过为什么……”
为什么她有这种印象,且印象挺深,几乎是潜移默化?
可追根溯源,沈云微都忘了她跟秦砚修第一次见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云希打了个瞌睡,“我只记得从威尼斯回来后,有好一阵日子,你都很怕水。”
两人睡前闲聊,好像越聊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最后是白天里忙工作的沈云希先昏昏欲睡,沈云微调低了屏幕亮度,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点进了微信。
秦砚修的消息正巧发了过来。
“好想你,睡不着。”
他好黏她。
才数小时不见而已,竟然因此而失眠。
沈云微不禁笑了下,牵动着薄被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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