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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看起来没问题,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剩虹膜部分微微泛起金黄的中间晕染出一层苍翠,不近距离看根本看不出。
银清却误以为她想亲自己,微微敛下眸,略凉的吻落在她手腕内侧,再抬眼时眼眸里含水色,潋滟无边。
浅唇微张,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激得岑让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一把捂住银清的嘴,看到对面蹙起眉头,忍不住问:“别老成天想着做来做去,你到底为什么去不了?身体有毛病走不了还是脑子有问题?抑郁焦虑社交恐惧?”
他拉下她的手,又吻了下她的指腹上的薄茧:“你真想知道?”
“……”钓她是吧?
岑让川无语半晌,想抽回手:“不问了,松开,我要去买东西。”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走吧。”银清见好就收,拉着她的手起身,像没了骨头那般黏在她身上。
清清淡淡的植物冷香从他身上溢出,起风时愈发馥郁。
岑让川拿上车钥匙,从后院离开,去找她刚来这时开的那辆小破车。
让她意外的是放了几个月的四轮车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落满灰尘,反倒是跟新的一样。
银杏叶枝条低垂,点在车顶,像在抚摸车顶。
银清伸手接住即将掉落在她头顶的银杏叶,不动声色地拂开,笑道:“走吧。”
岑让川不确定地问:“车是你在保养?”
“嗯,每天清理后院的时候顺带洗洗。等我打扫干净,你的玉雕机器就可以放在后院池塘旁边的厢房了。”
自从岑让川到这后,银清有事没事就会把老旧的宅院从外到内清扫一番。但五万平的宅院确实太大,需要长时间去维护打理,放在以前,洒扫仆人至少都要三名。
现在只有他和岑让川,那么大一片后院就跟被遗忘一样,除去银清状态好时会去扫扫灰,鲛人有事没事上岸晒晒太阳外,没人进出后院。
银清心里清楚,岑让川把住在宅子里当工作,把收集祈福牌当工作,也把他……当工作。
经过这么多次事件,他早该把期望降低。
银清不敢再对她身边人怎么样,也不敢限制她什么,只要身边有他的位置,他可以忍受她冷淡的态度。
小破车行驶出停放车位的窄角,复又停下。
岑让川看了看他,提醒道:“安全带。”
话说出口,望见他迷茫的神色,岑让川不禁头疼地拉下手刹,探过身去帮他系上安全带。
银清听话地坐在座位上不动,任她摆弄。
岑让川不禁好奇:“你多久没出门了?”
“上次出门……大概在三百年前。”他也不确定。
只知道日升月落,却没有意识,游魂般活着,不知世事变迁,不知年岁几何。
岑让川刚硬起的心肠又柔软几分,她下车去后备箱拿了盒东西,放在银清手里:“吃吧。”
银清嗅觉失灵,在密闭空间内感应也不太好。
只能用手去摸盒子中一粒粒又是圆状又是长条状的东西,越摸越困惑。
“这是什么?”吃的吗?
岑让川淡定回答:“肥料。”
银清:“……”
车子还未驶出窄角,就听到“哐当”一声闷响。
趁岑让川开窗左转,银清面无表情地把那盒肥料丢进外边的垃圾桶。
天色渐黑,车子驶离热闹的镇子中心,路过上次云来医院后再往前是秦叔说过放县志的地方。
透过前车窗往外望去,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像个民居的建筑,一点都看不出是博物馆的样子。
临近夜晚,气味渐凉,岑让川看了眼昏昏欲睡的银清,奇怪这人怎么感觉遇到黑衣银清后似乎比以往更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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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她调低车速去碰了碰他的手,寒凉地像握住了一块冰。
岑让川收回手,将车窗关闭,调出暖气。
手机导航此时蹦出两条信息。
[简寻:我明天就到~]
[简寻:已经在路上啦,你明天有空吧?]
她没有注意到信息内容,却看到前方愈发昏暗的道路上似乎有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
谁家这么晚了在高速路上闲逛?
岑让川眯眼去看,却发现车窗上雾气蔓延。
她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车前方那两道身影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看到有人来连忙招手。
她下意识要停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往她们腰部以下看。
还没等看清楚,车子忽然猛烈摇晃了下,像是撞到什么东西。
岑让川冷汗都下来了,她把紧方向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踩下刹车,想把速度降下。
可身后一辆货车追尾,直接把她连人带车撞移开高速路面。
护栏断裂,她被迫随车一起溜下茂密的树林中。
安全气囊打开,岑让川还保持清醒,忙从中挣出来,去摸副驾驶的银清。
可右侧座位上,空空荡荡,安全带还在,人却不见了。
她未喊出的话卡在喉咙里,眼角余光扫到后方,一双粉色婴儿鞋出现在后座上,板板正正放着。
高速公路上。
大货车四个轮胎被撕裂的树根死死捆在原地,拉出长长的一道黑色刹车痕迹。
司机惊魂未定,瞥到后视镜上一个浑身捆满锁链的人,他忙从车窗往外探头去看。
照出身影的地方仅剩下一地金黄的银杏叶。
还有零星几根树枝,他看到的身影恍若幻觉。
第54章 (三合一) 车灯闪烁,亮起又暗下。 ……
车灯闪烁,亮起又暗下。
看不清周围情形,视线所及处俱被茂密的丛林掩盖。
粉色婴儿鞋随着车身晃动咕噜噜滚至一边,定睛看去,是她原先遗留在车上的两个浅粉色圆球状的解压毛团。
岑让川刚松口气,就望见车窗上流下黑色液体。
车身再次猛烈震动。头顶车皮凹陷下一块不规则形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方滚动。滚到她头顶上方时,却又变成了行走的脚步声。
是什么东西?
有时越想看清楚越是看不清。
岑让川经历过被关进棺材里的事件后胆子已然大了不少,却依然难以抵挡自己深陷黑暗当中时孤立无援的无助。
尤其是其中掺杂未知的,不足以抵抗的力量。
车灯仍在闪烁,浓稠黑色液体逐渐淌满整辆车身。
她想推开驾驶室车门出去,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同时,她望向车窗外最后一点视线被浓稠的黑色液体剥夺,彻底陷入黑暗。外边车灯的光亮渗不进车内,她去触摸车门把手时,指尖沾到一点极为熟悉的黏腻。
浓重的铁锈味与生肉刚开始腐烂的气味弥漫在呼吸间,如一大块塑料膜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膨胀变形,压抑地令人窒息。
岑让川试着去踩一下油门,车身再次猛烈抖动。
浓黑色液体跟浇灌似的淋下一大片哗啦啦的动静。
她不知道自己掉到那片地区,只记得右侧栏杆处是块荒地,坡度有些陡,草木葳蕤掩映下,看不清地势到底是怎样的情形。
手机在这时亮起,成了唯一光源。
[简寻:明天中午一起吗?]
[银清:我到不了你那,只能用树根承托。你下来时小心些,是陡坡。]
[简寻:不介意的话十二点?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看看~]
[银清:你那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简寻:(链接)这家怎么样?]
[银清:回复我。]
两人信息交替出现。
岑让川吃一堑长一智,压根不敢碰手机,她径自打开雨刮器,想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前刘盈出现姑且是因为她路过刘缔的墓地,刘盈戴着她做的翡翠戒指死去,加上是前公司员工等关联。
那这次呢?
车灯闪烁频率加快。
一阵指甲刮过黑板的刺耳声响刺啦啦划过。
有人拿着刀具在刮自己上空的车皮?
正想着,雨刮器刮过的玻璃上掉下两颗圆溜溜的东西,正好卡在雨刮器凹槽中,随着液体流下,那两颗软球泡在黑水中缓缓旋转,当旋转到某个点时,其中一颗卡住不动。
黑色瞳孔涣散成灰色,整颗眼球都似裹在灰黄薄膜中,死气沉沉地瞪过来。
岑让川哆嗦着想去拿手机,车顶被刮破缝隙中渗入一滴腥臊气。
不偏不倚,滴在她天灵盖正中。
一滴。
两滴。
三滴。
淋湿头皮,沿着发缝流淌在下巴上。
手机屏幕上。
自动弹开相机,照亮她的脸。
岑让川看到自己的脸被框入方方正正的相机内,而她的背后,是一张诡异的、灰白的、幼态的婴儿脸。它似是被什么东西切碎,拼凑不完整,没有眼珠的脸颊上,黑洞洞的眼眶从她车窗外慢慢滑落。
她当机立断想要关闭手机,屏幕却自动自觉暗下。
“听我说——”
“听我说——”
“你要……听我说——”
卡顿不已的声音拖长,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女声。
或是清脆,或是低沉,或是高昂……
形形色色,充斥在密闭的车内。
岑让川耳边像被无数女声环绕,每个声音都在说。
“听我说——”
手机屏幕被暗红色覆盖。
完完全全的暗红。
岑让川已退无可退,后背靠在车椅上,冷汗浸湿薄衣。胸口内,一颗心脏狂烈跳动,过快的频率已经让她呼吸不上来。
她却有种直觉,这次也像上次那样,并不是在针对她。
区别于刘盈的求助,这次更像是……
警告?
她死死盯着手机,生怕错过什么提示。
屏幕暗红褪去,逐渐显现出一个模糊不清的片段。
那是一间手术室。
暗色的手术室。
区别于正常医院的洁净,它更像是被装在人体里某个部位,随着她的呼吸扩张到整个屏幕都装不下,紧缩时狭窄到几乎湮没整个镜头,就剩下正中心一个布满血丝的圆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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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手术台上,躺满肚皮高高隆起的人。
随着惨叫声响起,穿着白大褂的人如游魂般走进来,像上了流水线那般开始操作。
从手术台上淌下的暗色血液在地上滴滴嗒嗒,积蓄出惊人的血量,才眨眼间,就已经蓄满九宫格下三格,浸润白大褂的膝盖。
摇摇晃晃的暗液在手术灯下反射出残忍的白光,零零碎碎地似飘在血液上的乳牙。
她头顶的液体流地愈发快。
简直像从手机屏幕上的甬道中流出来那般。
她避无可避,伸手想去堵住洞口。
而从那细缝中,挤出一只异常苍白的手臂,它像是想要抓住她,不顾车皮划破皮肤,以一种惊人的力量硬生生挤进来。
哪怕筋骨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它也要不惜一切代价……
抓住她……
“让川!”
车外蓦地响起熟悉的声音。
一瞬间,车内灯光尽数暗下。
异状消失。
车身再次被摇晃。
岑让川捂住胸口,因为这声熟悉的让川慢慢平复呼吸。
她鼓起勇气把手机从架子上拿下,塞进口袋。
打开车上所有能按亮的灯,她警惕地环顾四周。
昏黄灯光照亮这片区域,以后座为分界线,前车是被车碾过折断的枝条藤蔓,曲折缠绕在前方,像枯骨堆积一样立斜弯曲。
两侧野草高耸,无人打理的荒地在水边生出芦苇,她的车骤然闯入,将野草切割出一条路。
后车窗往外望去,是一片漆黑的水域,看不到半点光亮。唯有鲜红的车后灯照在水面,波光粼粼,血一样鲜红。
岑让川听声音判断,后车轮应该快要陷入水边淤泥地中。
她回转头,望向前方,绿藤蔓蛇群般卷在车头,生出了像吸盘般的圆点,死死扒拉着车身。
不远处,一道身影被车灯照得反光,她压根看不清是谁,但仅凭身形,似乎是……银清?
岑让川不确定是不是他,放在车把上的手没有动,一个劲眯眼想去分辨真假。
万一……
又是他的某个分身?
自己要是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他会不会真把他棺材里的位置腾出来给她?
正犹豫,银清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川,出来。”
对比起之前,他说话有气无力,似是耗费大量精力,仅凭一点余力支撑。
异常的状况让岑让川更不敢下车了,她掏出手机给银清发信息。
[岑让川:我好像看到你另一个分身出现了!快过来!]
那个被车灯照亮的身影在此时也动了,似是掏手机的动作。
[银清:……]
[银清:给我下来!(微笑.jpg)]
啊?
真是他?
岑让川硬着头皮开车门,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认错分身是他,还是怀疑他是分身,两个罪名哪个更重。
原本打不开的门被轻易推开,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去照自己脚下,漆黑沙面反射出碎光,不时有水淌过。
她刚想试探性踩出去,一条巨大的根茎从土内浮起,挣扎长出叶片。
几点绿色荧光从快速生长出的银杏叶里飘出,点亮一条通往暗处的道路。
车灯在这时暗下,她视线中已经被深重秋色浸染的银杏叶亮起微光。
银杏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黄?
岑让川这个念头刚起,目光不由自主顺着光亮往前望去。
仅隔百米距离,宛若天堑鸿沟。
银清站在微风中摇曳的荒草中,也望了过来。
天色深黑似墨,繁星若尘,沾在黑透的玻璃上。黑暗包裹下肆意生长的高耸草地如地皮生出长发,几乎将他湮灭。
他站在原地不动,安静到像座微微泛光的琉璃。
岑让川脚步顿住,在看清的那一霎那,她忘记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瞳孔中倒映出的他。
那是一身形制古怪的白色丧服,在岑让川知道的所有朝代服饰更迭中搜索不出它该属于哪个朝代。如果非要说,那身更接近于魏晋时期襦裙,外披一层白色薄纱长袍。
层层叠叠的金银长链,自双肩处盖下,风吹过时,能清晰听到玉石金银撞击声,清脆悦耳,悠扬如天边传下的宫阙乐铃。
银清静静凝视她,没有催促,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眨不眨望着她,像在探究她的情绪。
探究她看到这一身后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没有那些镣铐的话,岑让川想,今天她是会心动的。
他本就长得极好看,她也不止一次盯着他的脸看着出神。
乌黑浓顺的长发垂落下,沾了露水后有点湿漉。细碎的发粘在他脸上,长眉下那双浅琥珀色没有情绪,只剩好奇与观测。
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被限制在这座小镇。
像他附身的银杏树,栽种在大宅中,风吹雨打,任凭天意作弄,也离不开那片小小的宅院。
他身上盘绕的枷锁从地下钻出,在他身后拉得笔直,限制他再往前哪怕一步。就像拔地而起的树根,限制他离开这片区域。唯有飘落的叶片与白果,被风带着,被鸟儿叼走,才能有飞出宅院,窥探刹那间的天地。
“你……”岑让川说不出话。
她想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锁链镣铐?
为什么会走不出来,你不是很厉害吗?
脑子里却在这时跳出零零星星模糊片段,她顿时问不出来,所有话语在喉间堵住,如同咽下碾磨成细粉的玻璃渣,刺地食道血肉模糊,涌上的铁锈充斥腔道,噎得她哑口无言。
银清微微笑了笑,对于此时此地她的反应还算满意。
只是嘴角上扬的笑意,多少带了些凉薄讽刺。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走不了吗?”银清晃晃手腕,金链沉重的响动自地下传来,有种沉闷的清灵声,“这就是原因。”
他被困在这座小镇,百岁千年,想要出去的念头已经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消失。
没了心气,没了力气,他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年深日久被困在这座宅院,真正与银杏树融为一体。
————
在这死寂的夜色中,他们都没再跟对方说话。
警车来得不快,花了好一阵才定位到出事地点。
岑让川开车莫名其妙撞到了一块石头被货车追尾,撞断公路护栏直直溜进荒地中,要不是她冷静,又被撞断的树根和藤蔓拦了下,严森白芨明天就可以吃到她的席了。
但奇怪的一点是,车顶破开的洞不知道是怎么被破开的。
寻来找去,都像是被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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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从外部撕开。
由于太晚,岑让川也不可能再去市里买东西,和银清一块坐警车顺路回去。
至于货车司机?
肇事逃逸,怕是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让他赔车。
银清倒在她身上,像是困了,又像是知道她怎么想的,冷静地吐出无情的话:“赔不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她任由他枕在自己肩膀上,却拒绝跟他十指相扣。
她的车自从到云来镇上后就没再买车险,本意是想把它卖二手回回血,谁知道今晚会出这样的事。
“我和那条蠢鱼说过,你这个月漏财。”他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要不要我再替你算算其他?上次粗略算的是你的财运。”
“打住,不许再窥视我的命运。”岑让川其实已经有些动摇。
银清作为古时谋士,应该是有些真才实学,但她却不想让他预知自己的未来。
一件事情,她要是已经知道结果。
好的她能积极面对,做到更好。
坏的她会直接摆烂,比如现在。
“真赔不了?”岑让川肉疼。
她花了八千块捡漏的小破车啊……
即使破,到底也是四个轮的啊……
“嗯。你这个月……”银清话未说话,前方警察说话了。
“诶,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风水师?”女警刚刚在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不敢确定地问,“岑让川?”
她们现在坐在警车里,前方有栏杆还有透明隔层,岑让川听到她声音耳熟,忙探头去看。
“诶,是你?”
是审讯室见过的女警察。
小镇警力还挺紧缺,这都遇上了。
岑让川在心里吐槽。
“果然是你啊,还挺有缘分。”女警笑着朝她打招呼,“上次的事出结果了,你有看不?刘庆远还在我们局里打听你住哪,但我们没说。他现在生活不太好,你要小心点啊。”
生活不太好?
岑让川皱眉,想装一装伤心,嘴角却不自觉上扬,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连声音都是银清从未听过的甜:“那可太令人难过了~对了,通告在哪呢?云来镇有微博吗?我去看看,嘿嘿~”
最后两声嘿嘿明显是得意的要命。
女警被她贱嗖嗖又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逗乐,憋着笑说:“你去看看平安云来。通告今天下午发的,我们还有公众号,你也可以关注下。”
“嘿嘿好~”岑让川得到讯息,立刻去搜平安云来这个账号,迫不及待看官微今日发布。
才划了一下,就看到蓝底白字通报。
【警情通告:2014年6月24日许,朱某(男)38岁在云来山庙中抓获,携带枪支上山意欲侮辱尸体,被严某举报后抓获。后经由岑某报警,此人已杀害二人,追查此人行踪时发现此人已连续杀害五人。6月25日,朱某某因侮辱尸体罪、故意杀人罪被依法刑事拘留。目前,案件正在办理中。】
“杀了五个?!”岑让川不由提高嗓音。
刘盈、刘缔、刘庆远儿子、刘庆远父亲,四个,还有谁?
银清有些困倦,眼皮不自觉沉下来,他悄声提醒:“还有刘庆远夫人……”
岑让川震惊地无以复加。
刘家就这么被灭门了?一个都不剩?!
“都是朱矮子干的?”她不可置信。
银清已经快睡过去,他整个人靠在她身上,仅凭最后一丝清明支撑着:“不仅是他,还有刘家其他人内部纷乱,利益掺杂……主谋者双手不染血腥,亦是恶,当有作恶之心时已难逃因果……被执刀者反噬,咎由自取……众叛亲离无人可依,病痛缠身,恶疾至死……”
岑让川听到最后十六个字,竟有种在听命理书的错觉。她不确实是不是,抓紧问他:“你刚刚是在给刘庆远后半生下批注吗?”
她侧过头去看,银清已经完全阖上眼,呼吸声在她耳边轻地几乎和微风拂过发梢般,缓慢轻柔到仿佛下一秒即将死去。
岑让川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不安。
她伸手去触碰银清的掌心。
很凉,冰凉。
月色下,他苍白的腕间隐隐流过丝丝缕缕的暗绿色。
那是什么?
岑让川疑惑地捋开他的袖子,没等看清,车子忽然往前倾去。
她下意识抱住银清,而怀里的人在这时也因这股冲力清醒过来三分。
女警低声埋怨了一句开车的总急刹急停,随后转过头来,透过透明隔层对她们说:“到啦,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等找到肇事司机,我们就电话通知你。”
“诶,好,谢谢姐姐。”岑让川礼貌地道谢。
她打开车门,银清迷迷糊糊跟着她下车,一副快困死过去的模样。
待到目送警车离开,消失在转角。
离宅子已仅剩步行十分钟路程。
晚上十点半,处理完一堆事居然已经到这个点。
岑让川去扶要站着睡着的银清,心中愈发疑惑。
以前银清到了夜里还能大战八百回合,怎么遇到黑衣银清分裂过一次后精神头差成这样?
眼盲耳聋之类后遗症似乎也没恢复,他耳朵没问题那阵是喜欢隔一小段距离说话的。就算两人黏黏糊糊绞在一块,他也不会停下,一副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
“银清,醒醒,你怎么回事?”岑让川摇醒他,想要问清楚他是不是快死了。
要是快不行了,能不能先把尾款打一下?
四百万不多不少,够她平平淡淡做个无孩爱猫女幸福过完下半生的同时还能包个有八块腹肌的男大用胸肌擦玻璃。
银清微微睁开眼:“嗯,还醒着。”
“我背你?”岑让川问。
反正也不重。
银清没回答好还是不好,手却已经搭在她肩膀上:“能不能抱?”
“你怎么不问能不能抗?”岑让川非得刺他一下,看他身上锁链与丧服消失,已经变成寻常中式服饰,心软说,“算了,上来。”
银清温顺地照做,他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凉地要命。
连她触碰到的地方,隔着薄薄面料都能感觉到对方寒凉温度。
她仿佛在抱着一块冰雕,再不把他放进冰窖就要融化般。
短短十分钟路程,她走得疑虑重重。
一会是她的四百万尾款,一会是刚刚脑中浮现出的画面,一会又是银清。
岑让川透过柳叶望见远处老宅,深宅大院,依稀可以看到那棵才秋初就变得金黄的银杏树。
她忍了忍,没忍住问:“银清,你睡了吗?”
怀里的人没回答,扫在她鬓边的长睫却颤了颤,像在让自己努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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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
“真睡了?”
他无奈回应:“困。”
岑让川想,你小子最好就以现在神志不清的状态跟我说话。
她试探着问:“金库怎么进去呀?”
“……”
银清默默抬头,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如一匹黑色绸缎落在二人之间。
“咳,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他却不肯罢休:“你最近是不是给鲛人买了手机?还偷摸教他网购?所以缺钱?”
岑让川懵了,靠,自己做这么隐蔽都被发现了?!
“你还给他开通亲情卡,凭什么他比我多一千块!”银清早早知道最近的快递里有一件是属于鲛人的,一直忍着没问,想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结果趁他带孩子分身乏术,岑让川转头就跟鲛人私下交易。
算准了他现在体虚身弱没法跟她算账是吧?
面对银清质问,岑让川理直气壮:“人家现在每天产出一颗珍珠,我丢网上卖无本万利,一颗能顶咱们三人两天伙食费。他饭量又大,比你多一千块也很正常吧?”
“你嫌我在家不工作?”银清差点没气死,心绪难平下胸口都有点疼。
他不等岑让川解释,立刻继续说,“要是这样,我明日就去白芨那坐堂问诊。你不许对我这样,我比他好用多了对不对?他除了做条观赏鱼能抵什么用,我还能给你打扫宅院、做饭洗衣、你要是哪天改变主意我还能随时给你生孩子,你不要……”
他说到这,按住自己颈侧想要平复下激动的情绪。
岑让川看他委屈成这样,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现在家里家务都是你在承担,你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也在努力工作。但……鲛人确实太能吃了,我多给点……”
“他有的我也必须要有!我有的还要比他多!”银清死死搂着她,“我不管,我明天也去工作,你给我调高,比他高!”
他头一次用这么大音量跟她说话,非要争个一千块的高低。
岑让川被他嚷地头疼,拿出手机当着他面调额度。
当输入密码调整成功时,为了确定她没骗自己,银清拉着垂落下的柳条,将自己通感往它身上调。
看到屏幕上银清五千,鲛人四千时,他终于放过岑让川。
“不对,你不是有钱吗?”岑让川反应过来哪不对。
他用个毛线亲情卡,自己金库被他管着,他也能自己挣钱,非要跟鲛人争这一千块也太小气了。
“哼,那也是给你的。不给他花。”
“他不就是你吗?”
“不一样!”
“哪不一样?”
她们还在慢慢走回宅子。
月色淋洒,披下一层薄纱。
池塘水面泛起涟漪,一抹银白色人影盘在水面,宛如落月。
他半趴在岸边,尾巴撑在池中的石头上快速把爱吃的零食加入购物车。
等他一键全选要打包付款,却提示余额不足。
鲛人原本开心的面容凝固住,嘟囔道:“不该啊……应该还有一千左右啊……”
他悄摸打电话给岑让川,想问问怎么回事。
电话接通的那瞬间,银清的声音传来。
“有事?”
鲛人“啪”一下就把电话挂了,连手机都没管,“扑通”一声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主屋小楼内,亮起暖融融的光。
趁岑让川去用柚子叶洗澡驱除晦气的空档,银清迅速用她的手机把鲛人删除拉黑。
一条鱼,还想跟他争?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简寻:为什么?那后天呢?]
消息出现在屏幕上的那刻,周围连温度都低了几分。
银清慢慢皱起眉,随意起身点香驱魂。
宅子里确实不干净,年月累积出的尘埃厚重如土,一滴水滴入也难以渗透至底部。
他晃灭手里的火柴,疑惑去想。
这人……是谁?
刚准备用小六壬粗略算一算,楼下后方庭院传来脚步声。
她的脚步轻盈,踩在地面上时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动向,一步又一步,迈进主楼。
银清无意识去摸自己腕上的青痕,突然想要看看,她要是知道即将失去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会难过吗?
会伤心吗?
会……哭泣吗?
要试试吗?
他在心中问自己。
不去管注入他体内的毒液,等到被她发现,临终之际看她落泪,也算全了她们这一世情谊?
银清越想越是兴奋,恨不得明天就是自己死期。
他压下这股需瞒着对方,等看她因自己崩溃,再忘不掉自己,成为她心上永远的一块疤,这种扭曲阴暗且天人永隔的爱对他来说堪称极端的愉悦。
如同咽下凝固糖液铸造成的刀,每一刀都能随着吞咽动作划破喉管,割肺刺心。等到支离破碎,刀尖融化在他的血液中,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看到的。
重来一世,他依然渴望……
死在她手里。
楼下小台桌上。
白瓷碗里盛满棕褐色液体,汤面盘旋着丝丝缕缕热气,应是刚热好的。
头顶吊灯倒映在深色汤面,像汤圆般被勺子分出一个小口,流出碎裂薄馅,几点白泡依附在瓷沿,不一会便自己破了。
淡淡药香随着热气飘来,岑让川看了看,又用勺子舀了两下,狐疑问:“银清,这是给我的药吗?”
等等,底下为什么会有两颗白果?
她盛起那两颗,又往碗底捞了捞,立时又舀上来一勺。
银清慢慢从楼上下来,站在木梯上说:“给你熬的,白芨开的补肾药。”
“……那为什么那么多白果?”
他当这是薏米吗?!
“双倍疗效。”他意味深长地笑。
莹白手指剥开第一颗盘扣,露出锁骨,像在暗示她什么。
岑让川二话不说把白果挑出来,咕咚咕咚咽下难喝的药液。
啧,这人怎么回事?
这就腻了?
银清剥开第二颗盘扣,扇了扇风,故意将领口拉大:“今天有点热……”
“发什么情?春天不是过了吗?”岑让川无情拒绝他的邀请。
银清有点懵。
她到底怎么了?
以前他随便露一露,亲一亲两个人就能滚上。
现在为什么不行了?
等到岑让川冲干净药碗,上楼关灯躺床上。
银清还是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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