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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上一会,白溪邀她们去甲板上瞧瞧外面的风景。
几人相伴而去。
祝游行至半路,小厮寻了过来,“小仙君!糟了,方才给你饮了酒,您可还好?我取了解酒汤来。”
小厮双手将碗奉上。
祝游确实觉得稍有点轻飘飘的失神,她记得自己酒量确实很差,也没有推辞,“多谢。”
她摆摆手,示意好友们先去外间。
随后接过那碗,祝游眼睛忽然半眯起来,抬眸后,清凌眼神看向那小厮。
她出声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小仙君。”小厮不解,“是……小的喊错了贵人?”
祝游颔首,“是。”
“实在抱歉!”小厮惶恐不安,“那敢问小的该如何称呼贵客,请贵客为小的解惑,指明方向!”
祝游端着那碗,看着小厮,笑了笑,“渡疑前辈,晚辈不算小了。”
“……呀。”
小厮也轻轻笑起来,她的面容气质焕然一变,“不过行冠的年纪,还是小的很呢。”
似乎就连身量都高了些,她瞧着祝游,逗趣般问:“今夜,猜猜我为何来寻你?”
渡疑是自玉真门叛逃的修士,目前正在被修仙界通缉,玉真门最近加大了对渡疑的搜寻力度,甚至拜托到了霜寒派。
而前不久,玉真门的褚照甚至特意叮嘱了祝游,一定要当心渡疑,甚至要第一时间就向长辈求救。
因为……渡疑对人皇印极为感兴趣。
此时,祝游便回复道:“前辈想要人皇印?”
“不笨啊。”渡疑笑了笑,伸出手,“交予我罢,祝游。”
祝游摇头,“恕难从命。”
“不怕我杀了你?”渡疑往前行两步,气势压得祝游甚至需要用心呼吸。
祝游并未挣扎,只道:“前辈不会。”
渡疑低下头,面色冷淡下来,“祝游,你太过天真,人皇印被算计到你手中,你以为是白得一至宝,不过是会丢了性命罢了。”
“祭酒为天下计,不会在乎生死,不止是自己,也包括天下所有人。”她声音沉沉,“还有郁晚雨,她……”
渡疑眼里露出怜悯,“你与她,都是可怜人。”
“不过如今,你更为可怜。”她自顾自地说着,毫不顾忌什么,“郁晚雨再如何,也有人替她谋划。哦,也有人在为你谋划。”
渡疑看着祝游,一字一顿道:“谋划……如何将你的每一寸运用得当,从身躯到神魂,捣碎成药,喂给……”
她忽然笑了笑,手抓在祝游肩膀上。
两人顿时悬浮到了半空中,此时黄昏降至。
画舫游到了城郊湖泊之中,岸边,树梢上,雪将化未化,寒风凛冽。
“郁晚雨。”
随着渡疑的声音,祝游看见了师姐。
郁晚雨踏于空中,目光比这雪景还要冷冽,她行进过来。
“停。”渡疑道:“如若我杀了她……”
郁晚雨眉心拧起,威压极为恐怖。
“这么凶狠。”渡疑抬抬脑袋,又直视着郁晚雨,“你不觉得,对她而言,是解脱么……”
她轻呵一声,“……那些……想让你无私,以达成目的。可惜呐,如今,我瞧着您,已然自私如凡人。”
祝游不明白渡疑的话语,她似乎饮的酒还未消去,眼睛有些胀痛,神思昏沉。
“不。”渡疑道:“应当比凡人更甚,毕竟——”
她嗤笑起来,语气轻扬着问道:“您不是已经得到帮助,想起些什么来了吗?”
郁晚雨目光一凝,视线全然放在祝游身上。
她见到祝游显得有几分痛苦地皱起了眉。
“你对她做了什么?”
郁晚雨的声音居然染上急切。
她的身形已然急速逼近。
“放心。”渡疑轻轻一推,将祝游抛下,“不会害她性命。”
郁晚雨接住祝游,将她抱进怀中。
祝游的呼吸扑打在她肌肤之上,带着炙热。
“或许您会更担心。”渡疑的声音含着几分复杂,也许是叹息,也许带着嘲弄,“祝游,也该想起些事情了。”
“不然,这并不公平,不是么?”
渡疑望着郁晚雨,身形瞬间消失。
天命之人……呵,这世间,就要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祂们玩弄么?
第194章 上界
◎一颗小小的,淡淡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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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之际,祝游鼻尖能嗅闻到熟悉的冷香。
体温在互相传递,相隔很近。
渡疑道出的那些话语,祝游不甚明白。
在某个瞬间,她心里闪过些烦闷,为何周身的一切都像迷雾,像谜团一样将她紧紧束缚住。
无论怎么努力挣扎,拨开眼前遮拦,她无法确认自己看到的是否为真实。
识海内的人皇印没有受到催动,但自行震颤了起来。
祝游因此恢复意识,她睁开眼。
眼前景色陌生,正落着大雪,鹅毛般,将整方天地都覆盖上银装,没有丝毫温暖,透着森冷。
而在这全然生疏的场景中,却站立着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女子。
……师姐?
祝游几乎是瞬间发觉,眼前的师姐眉心间并无那颗红痣。
她一时没有出声,在下一息,发现自己居然持剑,将剑锋横在师姐脖颈间。
祝游心里一惊,当即想要操纵自己,将剑从师姐的身上移开,免得不小心伤了她。
可是,尝试几番,都无法挪动半寸。
郁晚雨神情很冷淡,嗓音比这雪景更为冰冷,“你不会动手。”
师姐……这副模样,祝游从未见过。
她认识的师姐,只是情绪很少变动,但却并不冷,不过从容平静罢了。
祝游心里慌乱起来,耳边却听见自己的声音。
“殿下。”
她的语气很奇怪,也带着从不曾对师姐表露过的轻蔑与嘲弄,“高高在上的你,为了成为上界共主,竟不惜与我肌肤相贴,牺牲太大,在下粗鄙蛮夷,担当不起。”
殿下?上界共主?
自己在说些什么?
祝游皱起眉来,觉得自己好生无礼,用词如此不敬重师姐。
可是这死嘴,她想合也合不上!
郁晚雨抬眸一扫,眼神冷得吓人。
两人实则离得并不远,恰是一柄剑的距离。
那冷凝眼神落到祝游身上,祝游已经在心里歉疚道歉无数次。
“诱我至上界,取我心头血,杀我族人,一桩桩一件件。”祝游的声音冷硬,“还未与你清算,你如今哪怕死于此地都不够,我只想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她的话音由冷硬转为狠厉。
祝游觉得割裂,明明是她的声音,却说出了她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语。
可连同话语出现的,是心如刀割,是伤口没有愈合就再被肆意伤害的反复疼痛。
她疼到出了冷汗。
后知后觉,祝游发觉,不止是心痛,还有她此时的身躯早已千疮百孔,不过强弩之末,硬撑着站在原地。
郁晚雨眼眸中似有波澜,也或许没有,她只是颔首,平淡道:“那便动手。”
“……呵。”
一声自嘲轻笑。
两人的距离缩短。
衣物被戳破的声音极为轻微,甚至连风声都不及。
剑入心脏,剑气瞬间炸开,将心脏破坏彻底,细细碎碎,无有救治可能。
郁晚雨瞳孔剧烈收缩一瞬,她这张几无神情的容颜,居然也有如此惊讶到甚至害怕的时刻。
祝游嘴角溢出鲜血,却笑起来,将死之际,身为修士,倒还能说上两句话。
“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愿我如此。”
她看着眼前将自己抱住,神力不要灵石般往她残破体内灌输的白衣女子,如泉涌般的鲜血将女子染了个彻底。
那般惊慌失措的神情……就好像,她真的曾为自己,动情过一般。
祝游含着笑,闭上眼睛,从眼尾处滴落一滴泪水。
泪水不清澈,混着血,如同血珠。
滴答一声,砸在郁晚雨原本光洁的眉心之间,染上浅浅鲜红。
如同……一颗小小的,淡淡的红痣。
郁晚雨跪伏在地上,鲜血脏雪并未将她的洁净破坏,却为她浸入孤寒气息,她感受着祝游飞速消逝的体温,神情也似乎随着这份温度的离去,彻底不再有波动了。
“……祝师妹。”
她自语一声。
—
“祝师妹。”
如寒山清泉般的熟悉嗓音在耳畔响起。
祝游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出现的师姐,留意到她眉心间的淡淡红痣。
方才……那些画面是什么?
修仙界实有转世之事,她不禁发想,那是自己的前世?
但似乎又不像。
上界,那已与人界分离开的上界,仙神的居所。
若是上界共主,祝游心想,那必然会是神明了,这样的人,不对,这样的仙,为何又会出现在人界?
她记得掌门曾与她说过,师姐出现于此世,为应劫而来。
难不成……师姐真是从上界来的?
她来人界,只是为了解决劫难?
那自己呢?
自己又是谁?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无甚天赋的凡人么?
祝游的脑子好乱。
余光里,郁晚雨的手伸过来。
她腾地半坐起来,往后靠,脑袋背部都砸到墙壁上。
发出咚的一声。
郁晚雨的动作停滞下来,她半掩眼帘,望着自己的手。
从方才的方向来看,她应当是想触碰祝游的额头,替后者探探温度。
祝游躲闪的动作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古怪的冷寂。
说些什么,快说些什么,向师姐道歉。或者握住师姐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无论如何,做些什么都好!
祝游向自己默念着,方才剑洞穿心脏,剑气搅碎心脏的剧烈疼痛似乎又来了一遍。
她低下头,用手探向自己心口处。
心脏仍然在安稳跳动着。
郁晚雨看到了她的动作,手慢慢收了回来,藏在宽大袖袍中,指甲抵在手心,扎着印子。
“……你觉如何?身体有无不适?”
她嗓音平静,询问的问题却透着关切。
眼前之人是她的师姐。祝游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她摇摇头,“没有不适,康健着。”
只是方才的疼痛太真实,如同当真死过一次。
祝游不怕死,原先也不怎么怕疼。但不知为何,那些疼痛就像是从她骨髓中透出来的一般,密密麻麻,不断钻出,疼到她想呲牙咧嘴。
回答过后,卧房里安静了一会。
直到郁晚雨打破这份寂静,她道:“昨日里,未免林师姐她们担忧,并未将你遇到渡疑之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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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已是昨日。师姐的处理方法祝游一向是信赖的,她点点头,声音小小,“多谢。”
郁晚雨唇线抿直几息,又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愿意与我谈话时,我再来见你。”
说罢后,她目光缓缓收回,当真要离开了。
此句话太过……令祝游心中酸涩疼痛,她是在干什么,一些虚无缥缈的画面就让她受了影响,不再亲近师姐了?
她咬咬牙,“师……师姐!”
郁晚雨停下步伐,转过身来,她的视线内重新出现祝游的身影。
她嘴唇微启,几无声息地呼吸,像是不启唇已经汲取不了足够的空气。
“我想问你。”祝游抬起头,“……为何要取我心头血?”
唯有此事。
那些画面里,以及如今,都发生过。
第195章 自嘲
◎也想替她轻抚碰撞的肌肤,用治疗术抚平那些疼痛。◎
“我想问你……为何取我心头血?”
当祝游的问题问出来后,她并未立刻得到答案。
郁晚雨低着头,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祝游,对方的神情不同以往,眼睛没有弯起来,不曾带笑,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亲近与轻松都看不出来。
祝师妹像是……害怕着她。
就如同方才,为了躲避她的触碰,连撞到墙壁都不管了。
而郁晚雨本是想问一问祝游,撞疼了不曾?
也想替她轻抚碰撞的肌肤,用治疗术抚平那些疼痛。
哪怕,微不足道。
但祝游透着警惕的模样让郁晚雨将这些言语举止都收敛了起来,她寂静站在原处,等不到祝游开口。
努力寻了话语,得到的回复,是一个问题。
一个从前,她说,“师姐不用与我解释用途,我相信师姐。”的问题。
这样的对比,太过强烈。
一时间,郁晚雨心中淌过念头,祝师妹……已不再信任她了?
圆润指甲并不尖锐,但在这一刻,还是让手心感受到了疼痛。
她将手藏在修士法袍的宽大袖口下,维持住声音,“取你心头血,是为以防后患。”
以防后患?
祝游不是很能听明白,她眉心拧起来,原本她绝不会如此想,但此刻她心中确实涌出一道声音。
这个后患,是指她么?
从前师姐与她说过,取走心头血后,她的性命便握在了师姐手里。
祝游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下,像是想要快速甩掉一般,她向师姐求证,“……关于我?”
郁晚雨颔首,未有多言。
整个厢房再度陷入安静,这份安静,或许不当称为安静了,她们间的气氛不再安宁,某种隐秘的僵硬刺开了口子,难以拔除。
祝游低下头,抿唇,心里有些难过。
不是担忧自己的性命,而是,她想,师姐为何不能多与她说两句呢。
她看见了那样的事情,心中如何……如何不会有一些惶恐呢?
就像是忽然看见身边亲近之人的另外一面,这一面还带着对她的危险。
只要,祝游抬起头,再次看向师姐。
她心想,只要师姐愿意就此事多说些什么,哪怕不是为了安抚她也好,让她多听见些什么,她也能……当作忘却此事。
毕竟,自己从以前就做了决定,就算是性命,也可给予师姐。
方才那些经历过的心脏破碎的疼痛,心伤如钝刀重砍也好,祝游都可以不在意。
她不记得那些事情,也不认为那个人就是她。她只是祝游,在南秋长大,辗转去了羽州,又成为霜寒派弟子……身为师姐道侣的祝游。
前尘往事,世上有前辈智者早已给了结论,当下的你才是你。
祝游仰起脑袋,目光专注地望着师姐,固执地等师姐再次开口。
说一说吧,不论什么都好,再说些什么。
她在心里希冀着,渴求着。
就连眼神也泄露出忐忑不安。
在这样的视线中,郁晚雨却松开手,柔软质地的袖口划出好看的弧度,她双手在身前交叠,如画卷中的高雅仕女,又如瑰丽文藻中精心言语描绘出的飘渺仙子。
她似乎……离得远了。
“不再打扰祝师妹。”气质圣洁的白衣女子,用她寒山清泉般的嗓音说着道别之语,“若你还有何想问的,派纸鹤来寻我。”
平静的嗓音还未落下之际,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祝游怔住,望着师姐方才站立的地方,当耳里听完了师姐留下的声音后,她的脑袋再次低了下去。
师姐此语……是不太想见到自己了吗?
若是师姐还会回到这里来,又何须说什么,让她找纸鹤去寻她呢?
难过的情绪将祝游的心全都填满了。
她牙齿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些铁锈味道,才如梦方醒般松开。
祝游用手指擦拭掉那丁点血迹,她看着指腹上的血。
过了几息,清理干净。
—
之后两日,一祝游不再前往郁晚雨的厢房,她住回了自己的那侧,并在考虑是否要住回初景峰。
她不曾见到师姐,一次都不曾。
说来,初景峰才应当是她该待的峰脉。毕竟剑尊是初景峰的峰主。
可祝游心中仍然存着犹豫。
若是回初景峰居住,掌门定然会来关心,就连自己的那些好友也是,到时候她们一定会担心自己与师姐间是否闹了矛盾。
虽……如今这处境,比闹了矛盾更为严重,但祝游不想让此事与旁人知晓。
除了这原因外。
祝游还怕,若是离开了明镜峰,她就真的见不到师姐了。
现如今还住在那,已是祝游厚着脸皮,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什么,师姐已经是不想见到你了,她都不曾回来过一次,她在躲你……
一旦开启,那些坏的念想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祝游捡了片树叶起来,注入灵力,树叶便挺直起来,叶片边缘透着锋利。
她用树叶划过手指,血珠便冒了出来。
祝游静静看着,等血珠要滑落到泥土上时,她才擦拭干净,又自己将自己这小小伤口治疗好。
看不到任何痕迹。
或许……祝游抬起头,从庭院往外望。
再待在此处,确实会徒增烦忧。
她的历练快要开始了,秋水提到过,到时候,纪家的人会提前来请她回冶江。
与秋水离开之际,祝游的历练便正式开始,按照以往师姐曾提到过的谋划,此后几年,她都会在外游历,打磨自身,提高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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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祝游需要的。
她没有忘记,距离记忆中那场宗门惨祸的发生,已不足七年了。
虽然……如今知晓的那些事情,让祝游对自己的这些记忆都产生了怀疑,但她仍然会拼尽全力做好准备。
……修炼!
祝游呼出一口气。
她要做的事情,就该是修炼!
离出发去冶江的前一个月里,祝游不再日日回到与郁晚雨共同居住的庭院当中,她更多的日子里待在初景峰。
不是为了逃避……也许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因为,她在初景峰的几位长老那分别讨教。
初景峰的长老们都是实力强劲的剑修,最低的修为也有化神期,教导起祝游来,也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从前初景峰是有位元婴期的长老,便是元临云,自从元临云离开后,初景峰如今还未多出新的长老。
长老们在教导祝游时,还曾提到过,“若是临云在,更能解答你的困惑,祝游,孩子,以后若是在外见到了临云,要以尊长之礼相待。”
不用长老们叮嘱,祝游也会如此做。
她想到元长老,明白在这个宗门里,有比长老们,比她,更为想念元临云的人。
“哎!祝师妹,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听到那句祝师妹,祝游心悸一瞬,不过她听到声音的那一息,就知晓是林师姐在说话。
她抬起头,看向附近树冠上躺卧着的林系舟,“林师姐怎在此处?”
“这里。”林系舟拍拍树枝,“是我近日挑的最适合睡觉的一棵树,正美美睡着呢,忽听剑风阵阵,噼啪作响,威力惊人,如天雷之势……”
眼见林师姐越说越夸张,祝游无奈,打断道:“抱歉林师姐,我换个地方修习。”
“别走呀。”林系舟已然跃了下来,一把揽过祝游,身子重量都压到她身上去,“我们少峰主练剑,旁人还看不见呢,是我的荣幸,继续继续~”
她语气轻佻,熟练地打趣祝游。
祝游却不再有以往轻松回应的心情,她努力笑出来,不想被发现有何异样,“林师姐都如此说了,要不,你压制修为,与我比斗一场?”
听到要打架,浑身懒骨头的林系舟赶忙拒绝,她如同碰到烫手山芋一般赶忙将祝游甩开,“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小女子可受不了。”
她立马就要走,生怕祝游强行将她留下来打一场。
林系舟可知道祝游这师妹体质比体修还要恐怖,活脱脱人形银龙,要是不用金丹期修为,击破她的防御都麻烦。
而林系舟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
开溜,开溜!
祝游显然是预料到了林系舟的反应,微微笑着,等待林师姐逃走。
就在此时,有两人急速御剑而来。
“祝游!糟了!你的好朋友,那个狼……那位和蓬来的贵客与其余弟子打起来了!”
小七?
说话之人是祝游认识的叶期,叶期师姐可不会与她说胡话。
祝游立刻跳到剑上,“在哪?叶师姐快带我过去!”
她注意到叶期旁边还有一人,是背着竹篓,小麦肤色的江真师姐。
江真留意到祝游的视线,表情极为歉疚,又略带苦涩,“说来此事的起因还在我身上,真是对不住各位。”
遇到事情了,林系舟自然不会这种时候偷懒。
几人一道前往小七在的山峰,路上将事情弄清楚了。
江真是外门进入内门的弟子,但她志向不在修炼,而在于整理各类花草植物的习性,外貌……
因此,成了另类。
到如今,江真进入内门时间已有十来年,她的修为却仍然停留在筑基初期,所以她依旧未成为某处峰脉的弟子,而是留在学宫内。
学宫内的弟子们全是新入内门的少年*人,还未被各峰遴选,这些弟子们大多有个通性,自视甚高,又还未被打掉高傲。
其中最为冒头的某些人音量也高。江真还在学宫,有些时候,一些课程必须前往,因此就被盯上了。
江真阐述到这里时,显出些尴尬的难堪,寥寥几语带过,只道:“我今日便在这初景峰内……忙碌杂事,正巧撞见了那几人,他们言语过分,祝师妹你的好友也在那旁边,她古道心肠,便替我反驳了几句,我没想到那几人居然敢动手,幸好撞见叶师妹,请她带我来寻你。”
祝游听到这里,放了一半心。那些学宫内弟子们的修为再高也不过筑基期,小七实力在筑基后期,而且是被和蓬挑选参与试炼的天才弟子,哪怕一对多,也不会落于下风。
她摇摇头,认真道:“江师姐,不要被那些闲言碎语影响。修士修行,又何止是练剑画符,你在自己的道路上行走,亦是修习。”
所以,请不要将自己心爱之事,称为杂事了。
祝游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如今不适宜,担忧在江师姐听来不过是高高在上的虚言假语,反倒更令江师姐难堪难受。
几人迅速赶到那处。
果不其然,小七安然无恙站立着。
而……好些人被她绑在不同的树干上。
小七拉开弓,用法力凝聚出箭矢,对着其中某人,冷淡着脸,“方才是你话最多吧?”
那人惊恐摇头,“你、你疯了!这是霜寒派!你一个和蓬弟子在这里伤我,是想挑起两派争端吗?!”
小七啧了一声。
不过很快,她就看向赶来的祝游几人,高兴道:“祝游!我在做大好事!”
其实更想喊老大,但已经被调教好了。
祝游将她手中弓按下,“不可伤人。”
“哦……”小七遗憾。
那些被绑起来的弟子们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声音颤抖道:“祝、祝师姐,我们不过笑闹几句,您的好友就将我们打了一顿,还绑成这样,还请……请……为我们讨个说法……”
他越说,声音越是小而弱。
祝游看向那人,“小七,松手。”
小七听话地将手中弓松开,仍由自己的法器落于老大手里。
祝游接过弓后,视线一一扫过这几人,“不敬师长,不友爱同门,要个说法?”
弓似满月,法力凝聚而出的箭矢呼啸,迅雷一般钉入树干之中,就在方才说话之人的脸庞边,高度是嘴唇一线。
“够了么?”祝游眼神淡然地看着他们。
锋锐视线让几人惧怕不已,特别是受了这箭的弟子已然两股颤颤,要不是本来就坐在地上,此刻都能直接软倒在地。
林系舟轻勾嘴角,“每年都有这么些人,人蠢还爱多嘴,我看啊,是该提提意见了,这脑子不清醒,品行还劣质的人,能不能直接赶出宗门去。”
几人自然也认得林系舟,顿时求饶,“林师姐!我们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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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犯错,一定改正!”
“道歉。”祝游将弓还给小七,重复道:“向江师姐,萧启道友道歉。”
那几人暗恨自己今日倒大霉,没想到突然窜出来个和蓬弟子,还引来祝游与林系舟两人为江真站台。
但形势比人强,于是一边暗恼,一边垂头作可怜样貌,声音干涩地道起歉来。
江真显然是不想多浪费时间在此事上,她也并未有借此机会,让他们更加难堪,以解气的打算,于是便想客气应下。
“大声一些。”祝游冷声道:“我想,你们平日里搬弄是非时,不止这点声音罢。”
在这几个弟子加重音量道歉之时,此地又有人来,是学宫的教习。
还是祝游认识的那位,任明教习。
“祝师侄。”任明唤了一声,又一一向其余人颔首致意。
祝游神情一怔,不是因着任明。
而是因为……在任明的附近,一只纸鹤静静漂浮。
她望向那纸鹤。
“事情我都知晓了。”任明皱眉,“这几个弟子我会带到惩戒堂去……”
任明的话语祝游过耳就如同游走了一般。
她起初打量着纸鹤,后来不敢这般直视,收回视线,好似在认真听任明教习说话一般,但余光仍然关注着纸鹤。
是……师姐特意派来的吗?
祝游忍不住想。
可是,此等小事,又怎会惊动师姐……
别太瞧得起自己。
她一时自嘲,唇线抿平。
第196章 诱饵
◎无论是哪里,都可以……咬。◎
待到任明要将这几位弟子带走之时,祝游没有忍住,问道:“您如何知晓此事?”
这么快赶了过来,这里是初景峰,又不在学宫,也不是学宫所在的明镜峰范围内。
任明微微一笑,眼神含着打趣,“祝师侄何须问我。”
她说罢,爽利地带着那些弟子走了。
这个回答让祝游眼神睁大一些,在某些时候,她也算得知情识趣之人,一心间,心里涌出些惊喜。
这份惊喜,让她视线再次去追逐那小小纸鹤。
……可惜,纸鹤已经全无影踪。
事情了结,江真向几人感激道谢,又道:“耽误你们修炼,我……”
身无长物,就算拿出她认为价值高的东西,也需看看眼前这几位师妹们入不入得法眼。
江真心里有些窘迫。
“江师姐。”祝游双手合十,求道:“师妹有个不情之请,我拖欠了些宗门任务,为了便利,又与先前一样,接了些寻草药的活计,还请江师姐提点一二。”
提到这自己擅长的事情,江真一下子容光焕发,马上让祝游将草药名字道来,听了名称后,沉吟不过几息,就通通如数道来。
“厉害呀。”林系舟笑起来,立马勾肩搭背,“江师姐,请教请教,这霜寒派里,那些地方最适宜我这种闲人偷摸睡觉,要柔软些,那树干子睡起来,背酸得很。”
小七插嘴,“笨,你要杀只野物,剥掉皮毛,这才舒服。”
野性十足……叶期经由祝游,是认识小七的,还有些畏惧。
因为自从小七发现这个人居然烤肉很好吃后,隔三岔五就丢一堆猎物到叶期洞府门口,还带着血。
第一次瞧见时,叶期都惊了,还以为她招惹了什么仇家,来下血腥战书,差点就去找门派师长了。
后来……后来就习惯了,默默成为无情的烤肉厨子,只敢内心偷偷蛐蛐两句狼崽子。
祝游观察江真神情,见她放松下来,再拖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向几人道别,“我还需回洞府一趟,暂且别过!”
话语一抛下,人已经御剑飞出去好远。
风呼啦吹,吹动林系舟额前发丝,她瞧着祝游的背影,勾了下嘴角。
呀啊,没想到祝师妹跟郁师妹这两人也会有些小打小闹的别扭。
林系舟今日一见就瞧出祝游不对劲了,只是还未想清楚是哪方面,发生了何事,该怎么宽慰祝游,方才之事一过。
得,不用猜了。道侣间的事情,外人不需要知晓。
剩下的四人本也要分散开来,但是小七不肯放过抓住叶期的机会,江真又想起来,她发现好几味植株适合用在炙肉上,添加另类的风味。
这下子,厨子叶期眼睛亮起,林系舟也是来了兴趣,小七更不用说了,冷着脸的俊俏仙子暗地里偷摸吞起口水。
—
祝游还不知晓,自己错过了一番美味,她趁着冲动,咻咻嗖嗖地回了明镜峰,师姐的洞府前。
她跳下自己的剑,剑飞回腰间剑鞘上。
回到庭院门口,祝游心里又出现些忐忑。
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呢?
又会不会,任教习的话语,是她过分解读了?
她在庭院外踱步。
一圈,两圈,三圈……
“嘎!”
一只长长的鹤嘴率先从门后挤了出来,随后,便是门被鹤身挤开,白鹤大摇大摆,又亭亭玉立。
祝游看到白鹤,先是一笑,“鹤姐姐,方才那叫声,倒不像鹤,像只大白鸭子了。”
“……?”白鹤勃然大怒!
它扑腾翅膀飞过来,张开嘴,就是猛猛一口!
祝游眼疾手快,右手这么一抓,就将白鹤嘴巴合起来。
“……???”
大胆小人!居然敢掐住尊贵鹤大人的喙!
白鹤震惊,白鹤狂怒,白鹤:“嘎嘎嘎!”
它扑腾翅膀,就要一巴掌扇飞这露出马脚,不尊重它的臭人。
“哈哈哈。”祝游笑起来,松开鹤嘴,顺它的毛,“鹤姐姐莫气,你这叫学了鸭语,精通两门兽语,是位大学士呢。”
她拍拍白鹤,见白鹤陷入思索,一溜烟闪进庭院当中。
呼——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鹤姐姐教训一顿了。
祝游停下脚步,反手将门关上,免得白鹤反应过来,追回来狂咬。
她做完这些举止,抬头,视线愣住。
……最想最想见到的人,就在几步远处。
郁晚雨立于游廊之下,静静地看着祝游。
两人对上视线的刹那。
祝游心里……涌出些委屈。
不,不止是一些。
就像是大坝泄洪一般,那些委屈千马奔腾似地齐齐冲出,太多了……因此,她觉得好生酸涩。
不止是心脏,还有眼睛。
祝游眼睛水润起来。
她实则情绪并不如何外显,特别是在眼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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