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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人之心李玉照,我好累。
眼前的一切好像成了死局。
甜杏曾让槐音不许哭,现在她自己却哭得停不下来,上气不接下气。
见她如此模样,叶圣蔺更是畅快,“虽然我没想到青云的徒弟会是个低贱的妖怪,但如此更好!更好!”
“只叹他在九泉之下,定然会喜欢我送给他的这份大礼!”
“你闭嘴!”
李玉照一道禁言咒打在他嘴上,三两下跳到甜杏面前,“江甜杏……”
就像甜杏对他的眼泪感到无奈,他面对她的眼泪时,也感到手足无措,恨不得陪她一起哭,“你别哭,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好吗?”
换来的是甜杏更大的哭声。
妖异的纹路从她的颈侧往上蔓延,瞬间便爬满了半张脸。
李玉照更加慌乱,下意识地去扯邬妄,想让他帮忙。
他没收住力气,邬妄闷哼一声,抬手捂住唇,闪身避过他,背对着两人。
都什么时候了他洁癖还这样厉害!
李玉照只好又自己扭过头来,绞尽脑汁道,“甜杏啊,甜杏啊,你别哭,你别哭,让我想想办法。”
“我想想、我想想……有了!”
甜杏的哭声慢慢小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她抽噎了一下,泪珠仍挂在眼角,神情还有点呆,“真的?”
“真的。”
李玉照用自己的袖子包住手掌,给她擦眼泪,“妖族的事,找明月仙宗最好使了。”
“上一届天骄会,我和明玉衡一组,当时不慎下手重了,有只妖濒死,被明玉衡装进缚妖袋,等带出秘境的时候,尚还活着。”
明玉衡是明月仙宗的首席,这些年从玲珑四子之末一跃至榜首,甜杏虽未见过她,却也听过她的名号。
甜杏扒拉他的衣领,将他拉近,“然后呢?”
“然后……”
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被拉近,李玉照先是高兴能离她这般近,然后是脸颊飞上不合时宜的红意。
他微微偏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也知道,缚妖袋不比灵兽袋,里面的时空是相对静止的,所以也能阻止它们生命的流逝。”
甜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翻找乾坤袋,“我记得我有的……”
“没用的。”
“它们没了妖丹,没用的。”
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邬妄握着她的手腕,隔着一道面具,安静地看着她。
她摇头,“不会的,我也没有妖丹,也活下来了……”
“就是!邬妄!”李玉照色厉内荏,“你乱说什么!”
“是你把她想得太脆弱了。”邬妄轻哂。
瞧见李玉照这么大的反应,甜杏反而明白了什么。
她绝望地扭过头,看见的是两只槐树妖平和的目光。
“大人不必再费心了。”
槐桁的半边身体都变得透明,他牵住槐音的手,“曾承诺过要为大人补足残缺的妖丹,如今看来,倒是要食言一半了。”
“就让我们用这最后一点力量,陪着大人吧。”
他闭上眼,穷尽最后一点妖力,碧绿的星星点点向槐音身上飞去,与她身上的妖力汇聚在一起,一齐涌向甜杏。
干涸的丹田开始湿润,这片荒芜正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滴水,甜杏感到自己沉睡已久的力量苏醒了一部分。
她似有所觉地抬起头,眼前只剩浑身是血的叶圣蔺父女,除去丹田处的暖流,那两只槐树妖像是从未出现过。
甜杏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睁开眼,在地上随便捡了把剑,“现在到你们了。”
她手执长剑,直指叶圣蔺的咽喉,“幕后之人是谁?元婴几乎只在三大家,你身边为何这般多?”
就算只是元婴上,三个也已经很多了。
叶圣蔺冷笑两声,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你是从何处得知我的身份?”甜杏剑尖往前,“不说,你们就一起去地下,在我师父面前忏悔吧。”
叶圣蔺还是不说话,甜杏的目光又转向叶莲心,她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那就——
甜杏手中的剑猛地往前,喷涌的血液瞬间溅了她满脸,她却连眼也没眨一下。
叶圣蔺像是没料到她真的会杀他,瞳孔瞪大,尚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剑封喉,轰然倒地。
甜杏转过身,长剑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映衬着她面无表情的染血面孔,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叶莲心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往后躲,“我说!我说!”
“你说。”
“是誊连珏!誊连珏告诉我们这些的!也是他传信让我们对你下手的!他说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许诺事成之后与我结为道侣!”
“为什么?”
“因为、因为……”叶莲心害怕地吞咽了一下,“因为誊连珏怕你带着徐清来的残骨回去,让徐清来同他争掌门的位置。”
甜杏也没想到是这种回答。
她同这位小师叔有什么好争的?
就连师父在世的时候,也从没争过这些。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叶莲心又补了一句,“誊连珏说,徐清来还留有残魂在浮玉山,所以他怕你回去,复活了徐清来。”
“他怎么知道我会来藏剑山庄?”
怎么就那么恰巧,她不过只在藏剑山庄呆了一晚,竟布下了如此圆满的一局。
叶莲心不知道,显然誊连珏也不会告诉她。
甜杏得到了想要的,重新举起剑。
叶莲心尖叫一声,惊得连连后退,“我什么都说了!你不能杀我!”
甜杏无意与她多言,当即一剑刺出。
“滋啦——”
长枪被乌黑的绫缎缠紧拉住,她的剑擦过枪身,毫不留情地直入叶莲心咽喉。
方才叶圣蔺死时太过突然,李玉照被邬妄伸脚绊了一下,没来得及阻挡,现下又被他阻挠,当即怒了,“邬妄!”
邬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我在呢。”
他一噎,又转向甜杏,“江甜杏,她都已经说了,你还杀她干嘛?”
他紧紧地蹙着眉,“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而且藏剑山庄的人都死光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师父……”
“哐当”一声,甜杏扔了手中的剑,“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藏剑山庄?”
“当年上山讨伐我师父的,便有藏剑山庄。我师兄身上足足有一百五十六剑,是他们的功劳。不然你以为叶圣蔺是怎么拿到我师兄佩剑的?”
她神色疲惫,往前走了两步,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腿一软,头抵在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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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李玉照……”
“我好累,好累,每天都在受伤。”
李玉照呆住了,他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你、你、你……”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认真,带着一股她特有的一本正经,“李玉照,你能不能别凶我?我受伤了,好疼的……”
说完,还不等李玉照反应,她便已经顺着他的肩,软软地倒下,晕了过去。
——
又是一年冬日。
连着数日都是小雨,甜杏偷偷在心里祈祷了许久,今日终于放晴,她满意地给娲皇上了一炷香。
今日是她和师兄的生辰。
徐清来早就和她约好,他同师父下山祭拜回来,会给她带她最喜欢的糖葫芦和泥人,要她在剑山乖乖等他。
等生辰过完,她就可以下山啦!
师父和师兄的速度真是慢,甜杏坐在剑山,等得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她阖着眼,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爆破声,仿佛连整个剑山都震了一震,尚未认主的剑们都变得焦躁起来。
甜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跑到剑山门口,又想起什么,折了回去。
然而下一瞬,接二连三的动静从外面传来,源源不断。
好大的动静,是出了什么事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师父和师兄都没有回来?
她越想越不安,再也坐不住了,正想出剑山的时候,忽地收到了徐清来的传音。
“甜杏儿。”
他的声音有些哑,有些喘,却是寻常的温柔,“你在剑山吗?”
她应了一声,高兴道,“在!师兄,我今天很乖哦!一直在等你,都没有打瞌睡!”
徐清来似乎是笑了一声,“那就好,你再等师兄一下,我们很快就来。”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待在剑山,不许出来,知道了吗?”
“我知道啦。”甜杏乖乖地应了,“师兄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和玩具的对吧?”
“嗯。”徐清来那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他闷哼一声,掐断了传音,“我在忙,你听话。”
“好!”
甜杏吃了一颗定心丸,向来坐不住的人硬生生地又在剑山坐了许久。
她盯着一柄柄剑看过去,这把太黑了,不要;这把太长了,拿着不好看;这把太重了,恐怕举不起来;这把……
不知看了多久,前山的动静却还未停,甜杏越发不安,试图向徐清来传音,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不止是徐清来,青云和虞娘子,她一个也联系不上。
她终于坐不住了,一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跑,直奔前山。
除去偷溜出来的时候,甜杏其实一直没有正式地看过前山的模样,也从来没有在前山见过那么那么多的人。
包括现在。
浮玉山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若是跑动时一个不小心,便可能将靴子陷进去。
甜杏虽然跑得很急,但却很小心脚下,她明明没有踏空,却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雪地,无法动弹。
血,都是血,满地都是血,将白衣染红,将红衣染得更红。
昨日还笑着摸过她脑袋、说今日给她和师兄煮长寿面的师娘倒在雪地里,浑身僵硬,双眼失了神采。
甜杏开始讨厌自己那样灵敏的嗅觉,能轻易嗅到师娘身上死亡的气息。
明明昨日她还在娲神娘娘面前许愿,要师娘的病快些快些好起来,陪她放风筝,陪她看每天的日升月落。
她僵硬又无助地扭过头,本能地去寻找青云和徐清来的身影。
第32章 疼在我心疼的是我,你哭什么?
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
因为青云就倒在江无虞的不远处,同样红衣染血,四肢被打入透骨钉,动弹不得。
这个曾以一力在妖潮中护住浮玉山的出窍强者,如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起伏微弱不计。
徐清来的状况同样很糟糕。
他最爱穿白衣,便是因立志万剑丛中过,白衣不沾血。
甜杏曾嘲笑他臭屁自恋,斩妖除魔还在意那点儿脸面,被他哼哼着反驳——“你就说帅不帅吧?”
可现在,他半跪在地上,常年一尘不染的白衣上,终究还是沾染了血迹。
有他的,也有其他人的。
“青云。”为首的老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青云,“人鬼结界因你而破,你还要负隅顽抗吗?还是要背弃从前的誓言?”
“交出仙骨!”
鲜血不住地从青云的唇角、四肢溢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微弱又执着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老者冷笑着举起蕴满灵力的手掌,“那老夫今日便以明月仙宗宗主之名,审判你!”
师父!
甜杏惊叫一声,想也没想就从树丛中钻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管不顾地朝青云跑过去,就要替他挡下这一击。
“什么人!”
老者一掌击下,锐利地回过头,又重新在掌心蓄满灵力。
比他更先出手的是徐清来,他咬牙站起身,一掌击在甜杏身上,强大的冲击力带着她往后山的方向不住退。
他伤得很重,一掌过后又跌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的传音入耳,“走!下山!不许回头!”
甜杏哭出声,“师兄!”
她的身体倒着飞出,却在即将离开包围圈的时候,触到了一层软而韧的什么东西,被反弹了回来,摔在徐清来旁边。
“师兄?”老者冷笑,“真没想到,青云还有一个藏了这么多年的徒弟。”
“可惜前山早已设下阵法,她跑不掉的。”
他冷酷地摊开掌心,露出几枚透骨钉,“那便送你去和你师父团聚吧。”
出窍期的一击并非是甜杏可以随意接住的,徐清来朝她扑过去,抱着她翻滚了一圈,避过其中几枚。
剩下的几枚避不开,硬生生地钉入了他的肩胛骨,整个贯穿。
徐清来闷哼一声,方才就算伤重也挺直的背塌了下去。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头抵着她的颈窝,吃力地喘着气。
若不是两人靠得足够近,甜杏险些要感受不到他的呼吸。
“真是师兄妹情深啊。”
“徐清来,”见状,老者讶异地挑眉,“既然如此,交出仙骨,我便放过你师妹。”
“否则,你们师兄妹俩就去地里再团聚吧!”
甜杏猛烈地摇头,“不、不,师兄……”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仙骨,但却知道这是要了她整个师门性命的东西,就算交出,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会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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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来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对不起,剑山我失约了,也没护好师父师娘。”
雪落得愈发大了,数不清的攻击落在徐清来的背上,他唇角的鲜血往下落,有一滴顺着她的脸颊流入唇里。
不知是泪还是血。
涩涩的,很苦。
向来总是高昂起头的少年,就这样在她面前被折断脊骨,被人踩在了雪地里。
甜杏哭得很大声,眼泪像是怎么也流不完,偏偏她还挣脱不了徐清来,“师兄、师兄、师兄……”
她一声一声地唤,徐清来心如刀绞,一颗心就快要碎掉。
他努力地弯了弯唇,“小甜杏,你别哭呀,哭得师兄心都碎了。”
他想给甜杏擦泪,手掌却满是血,又放弃了。
“剑山我失约了,害你没了本命剑。”徐清来又冷又疼,每说一句便喘一句,“但糖葫芦和泥人我可没忘。”
“师兄有其他的剑要留给你。”
剑尖刺进他的脊背,一寸一寸地开始剜骨,徐清来闷哼一声,“时间不多,你看好了。”
他吃力地抬起手,一笔一划在她眼前画下金色的咒文。
甜杏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动作,手掌压在丹田处,正要动作,却又下意识地犹疑了。
如果她做“药”的话,师兄应该能全身而退吧?但那人曾告诫过她……
所以她该怎么做?
徐清来却没发现她的异常,“你记住,等会儿,你跑,头、也不回地跑,下山,再也……不要回来。”
说完,他浑身灵力暴涨,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通体雪白的长剑飞射而出,出其不意地划破了老者腰间的挂着的令牌。
她不过犹豫的瞬间,徐清来竟是燃烧了识海!
濒死一剑,刹那间,天地变色。
起初,只是远方地平线的一线黑潮,如墨汁渗入清水,缓慢晕染整片天空。
随后,风停了,雪静了,连刀剑声都戛然而止。
在这一片暴风雨前的寂静中,徐清来缓缓俯身,冰凉的唇印在她唇角,落下了一个不带任何意味的吻。
“走吧,小甜杏。”
下一刻,陌生的印记与她的妖丹一同燃起,她亲眼见着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在面前化为了白骨。
——她成了师兄残骨的新主。
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只要、只要她再少犹豫一点、再果断一点、再快一点、再……
无论是四十五年前花都城,还是十九年前浮玉山,抑或是如今的藏剑山庄,她都是那样弱小,那样软弱,那样愚蠢。
时隔十九年,她还是没能把师兄从浮玉山的那场大雪中带出来。
于往事的回忆中,她又一次在痛苦中明白了。
既有软肋,便不能软弱。
不变强,就会死。
甜杏流尽了所有的泪,背上师兄的尸骨,使出了最完美的一次术法。
——
甜杏在梦中仍不停地流着泪,嘴里不住地喊着“师父”、“师娘”、“师兄”。
邬妄坐在床前,目光沉默地落在她脸上。
她晕倒过后,便发起了高热,李玉照和宋玄珠本想留下,但都被他一指结界,强硬地赶走了。
“她好像做噩梦了。”量人蛇蹭蹭他的手背,“殿下心中是怎么想的?还是怀疑她吗?”
“我不知道。”邬妄垂眸,“死前的事很模糊,我不想随意下定论,但记忆中疑似杀了我的人,确实是她的脸。”
“我没有不怀疑她的理由。”
“所以她在寒酥城复刻流转阵,妄图唤醒浮生魇重回过去,如今在我面前大献殷勤,种种,都只是愧疚罢了。”
甜杏曾笑李玉照城府太浅,藏不住情绪,但她分明也是这样的人。
每每面对他,那份似浅似深的愧疚怎么也藏不住。
“但……”量人蛇沉默了一会儿,“本蛇跟着江小杏身边的两年,她的确一直在找她的师兄。既然殿下真的是徐清来,会不会……”
“等到天骄会,我去讨要一份浮玉山弟子名录,”邬妄下了决定,“到此再见分晓吧。”
既然如此,量人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它仰头看着邬妄,“殿下的伤如何了?要不本蛇替殿下处理一下吧?或者本蛇替殿下守着,殿下去休息一会儿?”
“无论如何,殿下至少处理一下伤口吧?”量人蛇的目光恳恳,祈求道,“殿下不是最在意疤痕么?早些处理,好把疤痕祛了。”
“不碍事。”他揉了揉额角,“死不了。”
甜杏在梦中的叫声越来越弱,眼泪却越流越不停,不一会儿便将另半边枕头也打湿了,邬妄看着她,蹙紧了眉。
忽地,他伸出手,谁料指尖才至她眼角,便被她死死地抓住,压在脸上。
甜杏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便下意识地扑了上去,抱住。
邬妄顿时僵在原地,呼吸也下意识地放轻了。
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像是想推开她,又像是在虚虚地抱着她。
“师兄……”她哭道,“我梦见你死了。泥人也碎了。”
她嗅着他身上雪水化开的浅淡味道,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肩胛骨。
一寸一寸,她摸得小心翼翼。
还好、还好没有那些透骨的钉痕。
摸到右肩的时候,邬妄闷哼一声。
她吸了吸鼻子,也摸到了他肩上破开的洞口,顿时紧张起来。
“师兄!你受伤了?”
邬妄闷闷道,“没有。”
“你骗我!我都闻到了!”
甜杏不知哪里来的熊胆,摁住邬妄的另一侧肩膀,不由分说就要剥他的衣裳,“我看看!”
她的力气突然那样大,邬妄的衣裳竟也真的被她褪下半边,露出肩头那个模糊的血洞来。
甜杏扁了扁嘴,当即要哭,“师兄受伤了,为何不说?”
这个血洞,像极了当年的透骨钉,她压根看不得。
一看,就忍不住难过和愧疚。
“伤的是我,疼的也是我,”邬妄索性也不抵抗了,往后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你哭什么?”
“以前有一次我受伤,师兄明明也哭过鼻子。现在为什么要说我?”
他抬眸,“哪一次?”
甜杏又不说话了。
她拙劣地转移话题,“师兄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邬妄:“没有。”
“真的吗——”
甜杏撇撇嘴,表示不信,目光却忽地定在了他的锁骨处。
方才被那个血洞吸引了注意力,她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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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现这道伤疤。
邬妄的衣袍只褪到了肩头,她的指尖拂过那道由右肩一路倾斜而下的狰狞伤疤,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知道了,是不是钟鼓那只臭妖?”
说着,她突然起了劲,上手要往下剥他的衣裳,“我看看!”
却被邬妄按住了手。
底下是冰凉的丝绸,然后是凹凸不平的起伏感。
甜杏感到新奇,还想往下摸,又一次被按住了手。
第33章 轻重缓急你就这么听她的话?
“别乱动。”
他不痛不痒地告诫道。
甜杏悻悻地收回手,“那我给师兄上药吧。”
见他像是要拒绝,她学着他说话,挤兑道,“礼尚往来,师兄上次也帮我上药了。”
“我又没说不行。”
邬妄平淡地陈述道,“你昏迷的时候,李玉照和宋玄珠一直守着你。你现在醒了……”
他微抬下巴,“不先去见见他们么?”
闻言,甜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去见他们做什么?”
“……报平安。”他的语调不阴不阳,“毕竟他们很担心你。”
“师兄——”
她拖长了语调,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地教训他,“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当务之急明明是给师兄上药。”
甜杏看着他的伤口,蹙着眉,拿出清水符,一边替他清洗,一边道,“师兄说玄珠和李玉照一直守着,那现在他们人呢?”
闻言,邬妄咳了一声,面不改色道,“去休息了。”
“哦~”
甜杏信以为真,她随身带着宋玄珠调配的药膏,当即拿出来,指尖挑了一点,在掌心搓热,再小心翼翼地往他肩上涂。
她涂得很仔细,也很认真,生怕弄疼他一点。
邬妄微微侧过身,方便她涂,“我有事要问你。”
“师兄问就是了。”
“你和宋玄珠认识多久了?”
甜杏想了想,“有几十年了吧?在遇见师父之前,我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我才从逐茵山到花都城不久。”
“那你了解他么?”
“那当然了解了!”甜杏不假思索道,“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邬妄:“……”
“行。”他接着问道,“今日槐音跑出来一事,你就没有细想么?”
他语调懒散,“宋玄珠的说辞是他在船上有阵法的情况下,被受了重伤的槐音打晕,这才没看住她。”
“什么意思?”甜杏手上的动作停了,“师兄这是又在怀疑玄珠?”
她神色认真,“师兄可能不太清楚,玄珠自出生以来便体弱多病,不适合修行,后来又遭遇了变故,神魄被封在地下,直到前三年与我相遇才苏醒过来。”
“虽然槐音受了重伤,但若说他能打过槐音,我是不信的。”
邬妄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是么?你就这么信他。”
甜杏拿*着帕子,擦着指尖的药膏,“师兄为什么就这么不信玄珠?”
邬妄没接话,他微微直起身,往前压近,盯着她的眼睛,“你真是浮玉山的弟子?”
此话一出,房里瞬间陷入了沉默。
在长久的沉默中,甜杏突然将帕子一扔,用布条三两下缠好邬妄的伤口,站起身,“说到底,师兄不信的只是我!”
这下她是真生气了,一双眼睛都在喷火,恨恨地瞪了他几眼,猛地转身就走。
不过几步,她的背影便消失在门口,还不忘恨恨地把门带上。
“殿下?”
量人蛇终于敢冒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邬妄,“殿下受伤的事,可不是本蛇声张的——”
那可是江小杏自己发现的!
邬妄自喉间模糊地应了一声,“没怪你。”
“那殿下……怎么突然那样说?”
搞得两人又不欢而散!
“谜团太多,我又记忆不全,总要知道宋玄珠的来头,”邬妄头疼道,“罢了,既然她这样说,就算了。”
“好吧。那江小杏今夜还回来睡吗?”
其实它更关心的是——“本蛇还能跟她一起睡吗?”
比起冰冰冷冷的同类蛇蛇,它还是更喜欢暖和又可爱的小杏树。
闻言,邬妄侧头瞥了眼旁边空荡荡却留有余温的被窝,拢好衣领,冷哼一声,合衣钻了进去。
——
四人又在海上行了几天,终于是转了陆地,直奔明月仙宗所在的万古城。
李玉照本来想着几人都同生共死过了,感情总该更进一步可以御剑带人了吧?
结果他才刚提议,就被邬妄无情地拒绝了。
他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甜杏,她却反常地扭过头,一言不发。
偏偏之前从藏剑山庄搜刮到的用来赶路的法器,他还没研究明白怎么用。
于是几人只能用马车慢吞吞地赶路了。
藏剑山庄前往万古城,几乎跨越了大半个大陆,他们快马加鞭走了好几天,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休息一下吧。”
甜杏拉住缰绳,“天黑之前赶不到城里了,就在这里过夜吧。”
李玉照和宋玄珠对她的决策自然没意见。
邬妄臭着一张脸,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走到一旁生火——由于两人的不欢而散,他甚至丧失了单独一辆马车的特权。
不过他也不稀罕就是了。
宋玄珠裹着厚厚的披风,毛茸茸的围脖上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他跟在邬妄后面,准备等他生了火做饭。
“李玉照,”甜杏拉住正准备跟过去的李玉照,“你等一下。”
李玉照:“啊?”
“我仔细想了想,天骄会我势必要上场,但我师父和师兄的招式都太过招摇,无人不识。”甜杏目光认真,“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招式?”
“不用教什么你们内门的功法,只要最基础的就好了。我不想被认出来。”
闻言,李玉照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着师父又一次的神机妙算。
他清了清嗓子,“那……你求人办事,就没点表示的吗?”
表示?
甜杏被他难住了。
她在脑中苦想了一会儿,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抱住李玉照的胳膊,脸颊在上面蹭了蹭,左右摇晃着。
“李玉照~你就帮帮我嘛?行不行?”
哪怕甜杏常年练剑,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身体也要比他柔软许多。
李玉照感受到胳膊处传来的温软触感,熟悉的草木馨香充盈在鼻尖,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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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垂下的手紧紧地揪着衣摆,高昂着头,不敢看她,“好好好,我答应了,你快放手你快放手!”
果然,李玉照最怕她这招了!
甜杏心下得意,继续贴上去,得寸进尺道,“那你能不能也教我阵法?之前在藏剑山庄你还说我是你们白玉京的弟子,可不能光占便宜!”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十九年前那件事大有蹊跷,师父身为最年轻的出窍期,实力强劲,怎么可能面对那群人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一切,她要想真正地弄清楚,变强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这些年她从未停止过修炼,总有一天,她要将之前落在师父师娘师兄身上的脚印,一个一个还回去。
思及此,甜杏的神情更加恳切,她踮起脚,捏住李玉照的脸,迫使他看着她,“行不行嘛,李玉照,我都好久好久没找过你帮忙了~”
才刚帮她忙不久的李玉照:“?”
哪怕是奉师门之命追杀她最狠的那一年,他都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更何况是现在,她那样看着他。
李玉照扒下她的手,跳到另一边,和她拉开距离,“行行行,我教你我教你。”
甜杏笑眯眯道,“李玉照你真好~”
但是胆子也很小,甜杏在心中得意地想道:她明明都没有怎么凶他,他就已经怕成了这样。
李玉照不知她心中所想,已经在空地上摆出了架势,“入门招式第一层你从前也学过,第二层的话我先给你演练一遍。”
他手执悬荆,紫衣翻飞,一招一式演示得认真,舞得虎虎生风,身形矫健如燕,枪尖划出的银弧比柳枝还柔软,力道却比新绷的弓弦更足。
突然他一个漂亮的收势站定,枪尖还在微微颤动,上面挂着的珠串噼啪作响。
李玉照得意地扬起下巴,“怎么样?我这些年没退步吧?”
“来,你拿着悬荆练吧。”
甜杏没说话,盯着他因舞枪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
李玉照未完的话被突然扑上前的甜杏撞了回去,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环住她的腰。
甜杏抬起手,对准他的上腹部摁了下去。
李玉照顿时弓起了腰,连连往后缩。
“咦……”她摁住他,一脸新奇,摸了又摸,“原来是这种感觉。”
“硬硬的,没意思。”
不等甜杏无趣地松开手,李玉照已经一把用力地推开了她,“江甜杏你个臭流氓!”
他满脸通红,头也不回地跑了。
徒留甜杏满头雾水地留在原地,捡起悬荆练了起来。
——
李玉照一口气跑到了邬妄的身边。
火光映衬着他的脸,红通通的一片。
他擦着额角的汗,拍了拍胸膛,“吓死我了。”
邬妄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听她的话?”
旁边烤火的量人蛇听见了,也扭过头,爬过来直起身子,竖起耳朵,“本蛇也想知道!”
“还好吧。”李玉照瞅见邬妄坐着的木头,也一屁股坐下来,“主要是不听的话,她会生气啊,有时候还会哭,我最见不得她哭了。”
邬妄又瞥了他一眼。
李玉照:“干嘛?”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在江甜杏面前这么嚣张吗?”
李玉照冷哼一声,想起叶莲心临死前说的话,暗自腹诽道:现在江甜杏知道了徐师兄的残魂还在,肯定会想法设法复活他,看你这个冒牌货还能得意多久!
“我嚣张?”邬妄像是觉得好笑,又像是觉得无语,“她真是浮玉山弟子?”
“不然呢?”李玉照没好气道,“我倒宁愿她不是!如果不是,说不定就没那么多事了。”
“如此说来,你是白玉京弟子,她是浮玉山弟子,前阵子还在追杀她,如今为何又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