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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负责吃住啦。
主要她也忙呀,既要陪夫君读书,还得管作坊呢。
天凉起来,就可以开始做挂面和粉条了,空里还能研发一些新型糖果来卖。
业务多,人就忙。
小鹤年从种玉米、试制白糖已经习惯爹娘当甩手掌柜的,小小年纪便当起了主事人,现在带蔺承君制糖也丝毫不怵。
蔺承君是知道小鹤年厉害的,制糖师傅们却不知道,难免要犯嘀咕。
“蔺老板那么靠谱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这么不靠谱?”
“找个孩子学制糖?蔺老板别是被骗了吧?”
“那咱们……可如何是好呀?”
他们是福州、岭南等地的制糖匠户,原本开着自己的制糖坊,朝廷有徭役就去服役。日子虽然没多富裕却也过得去,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各有各的苦楚,最后个个糖坊倒闭欠一屁股债,不得已只能卖身为奴。
幸得蔺承君相救他们才能渡过难关,并且愿意跟着蔺承君北上制糖。
他们对蔺承君是真心的,生怕他吃亏,却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心。
为了回报蔺承君,北上制糖他们是乐意的,可他们没想到竟要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下做活儿,咋看咋不靠谱儿。
蔺老板大江南北做着好些买卖,不会只管糖这一块,自然也不会一直守着他们。
等蔺老板走后,他们岂不是要糟糕?
等小鹤年大大方方地说出制糖的步骤以及脱色的关键处,这些制糖师傅又惊呆了。
“他居然真懂!”
脱色,他们也懂一些的,用草木灰、贝壳粉、鸭蛋清等材料调配糖浆,可以将黑乎乎的蔗糖脱色为黄色的砂糖。
可他们做不出洁白如霜的糖,而这个小孩子……竟然能?
如此一想,几名师傅不约而同地打起小算盘。
若是学得这样本事,等回到故乡岂不是可以重振家业?
到时候自家糖坊就是当地最厉害的糖坊。
毕竟蔺老板说让他们北上制糖,也没说要一辈子呆在外地,到了还是要给他们回归故乡的嘛。
“这位小公子,你说把蔗糖块用黄泥水淋就能变白糖啦?”有个师傅听得疑惑,出声询问。
小鹤年停下讲解,看向他,笑了笑,“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过程复杂,差不多要月余方可。因为耗时长,所以每个步骤都要严格按照要求操作,否则即便不浪费糖浆也浪费时间。”
众人都懂手艺的关键之处,闻言俱是一凛,纷纷竖起耳朵听讲。
蔺承君带着淮平、淮安听得分外认真。
蔺承君是老板,手下每项生意都有专门的大掌柜二掌柜,可他依然把每项生意的生产步骤、窍门儿都搞懂,直至能上手做才罢休。
他见小鹤年毫无保留地将所有步骤都讲出来,在他意料之中却还是非常感动。
沈老板似乎从未想过捂住手艺一口吃成个胖子,真是目光长远之人呀。
她此番靠上皇帝,帮皇帝赚大钱,余生只要不造反就没人能动她了。
他也庆幸自己从听到她制作素鸡时就被吸引,并没有因她是女人就瞧不起,更没有因她是乡下人就意图算计,反而觉得她和裴二郎人品不凡他日必成大器有意交好。
嗯,他向来觉得自己有识人之明,这一次又看对了。
小鹤年大体讲完,又让二蛋几个跟几位制糖师傅聊聊,了解一下对方的需求、困难等,主要是双方熟悉一下语言。
师傅伙计们南边儿来的,虽然能听懂一些官话,却不会讲。
而他们二十人又讲好几种方言,小鹤年很感兴趣,让二蛋他们学一学。
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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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鹤年就跟蔺承君主仆几人细聊。
他笑道:“蔺叔叔,可有不懂的?”
蔺承君佩服道:“阿年,你这番作为,真是让无数大人愧煞。”
小鹤年谦逊道:“蔺叔叔何必妄自菲薄?术业有专业,各人有擅长罢了,再者这脱色技术也是我爹娘加上我们全班学生花费数月实验出来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蔺承君示意他边走边聊。
快晌午了,师傅伙计们可以在这边儿跟建筑工们一起吃晌饭,他们主仆几个自然要去裴家吃的。
他把几位师傅伙计的情况亲自告诉小鹤年,笑道:“只管放心,他们虽未卖身,却也跟卖身差不多,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断然不会背叛的,更不可能把手艺外漏。”
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即便有几分善心,可他做的大宗慈善也是出于利益考量,而不是单纯善心大发。
单纯出于善心,遇到一个可怜人可以接济一二,却不会管人生计,更不会管这么多人的生计。
他之所以让手下网罗这些制糖业的失意者,自然是出于北上制糖且保密的考量。
这是跟皇家合作的海外白糖生意,手艺是绝对要保密的,谁敢外露格杀勿论,严重了灭门都是可能的。
不管师傅还是伙计外露手艺,他也脱不了干系。
为了一劳永逸,他直接让那些师傅伙计们背井离乡,切断他们的亲朋联系。
在这边,他们自然要受裴家辖制。
至于为什么要带师傅和伙计过来,为什么不直接用豆腐村的村民,这又是他为自己考量的一面。
即便他再信任沈宁,即便合作再好,他也需要自己人。
以他对沈宁的了解,她不会把持一项技术太久,这白糖脱色技术只怕也如此。
到那时候用自己的人要比雇豆腐村的村民方便,而且几年后他肯定要把人重新带回南边儿,在甘蔗产地制糖更方便嘛。
小鹤年:“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甘蔗产量有限,即便都做成白糖只怕也不够卖的呢。”
他接触过知府、通判、知县等官员以后学习到很多从前不了解的知识,比如耕地最宝贵,要保证绝大部分耕地用来种粮食。一样作物即便再赚钱,也不能占用过多农田。
桑麻、果树、甘蔗等都如此。
而且白糖制法如此麻烦,不但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还需要埋糖漏的土地,除非官制糖坊,私人作坊怕是根本负担不起。
即便人人会技术,也不是人人都去做白糖的。
小鹤年听爹娘说过这个以后,压根儿就不担心人家偷技术什么的。
即便娘把做豆腐、千张、油皮、素鸡的手艺教给别人,现在大部分村民还是换来吃,压根儿不想自己做呢。
爹娘说这个白糖技术和炒茶技术一样,关键是防着外国人。
若是让外国人偷走,他们去南边儿一些国家种茶、制糖,那就抢咱生意啦。
他把这些说出来,蔺承君听得啧啧称奇。
你就说吧,谁家孩子能说出这种高度的话?
很多地方官员都未必有这见识呢。
蔺承君和小鹤年虽然岁数差着不少,两人却相谈甚欢,一路往家去。
淮安淮平对视一眼,淮安落后,转身回去临时糖坊。
他找到兀自激动,正叽喳讨论的制糖师傅和伙计们,将这是皇家买卖、但凡敢泄露手艺者格杀勿论、并且会满门获罪的威胁很严肃地说了一遍。
他扫视吓得面色如土的二十人,看向当中最年长的一人,笑道:“马师傅,您最年长,就做这糖坊的大师傅吧。”
马师傅之前就倚老卖老,觉得自己最年长,经验最丰富,理所当然要当头儿。
这会儿听淮安说什么杀头、满门抄斩之类的话,吓得一点都不想当头儿,觉得当头儿就是顶罪的。
不等他拒绝呢,淮安笑道:“马师傅不必害怕,我说的是谁胆敢泄露皇家生意的技术要问罪,并不是无缘无故问罪,只要大家好好的,那自然是嘛事儿没有的。我在沈老板家待过不少日子,他们家不管老爷子老太太还是裴二郎小孩子,那都最和善不过的。尤其珍珠小姐,最是大方热情,你们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跟她问好玩的好吃的,还可以跟着她出去游玩游玩,这都是可以的。”
众人又有些不信了,淮安说的是珍珠小姐?不是那位阿年公子?
一个小姑娘她要如何大方热情?还能带人出去游玩?
这……这里的女孩子这般彪悍的吗?
在他们家乡女孩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即便家贫女孩子不得不出门劳作那也得低头含胸,不能随意跟外人说话,更不能张扬。
随便出去游玩儿什么的,热情大方什么的,那不是名声不好的人家吗?
蔺老板合作这户人家竟然是这等人?
再看这些半大孩子,一个个说话办事竟然不输大人,甚至……识字。
他们不是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吗?
怎么还能识字?
马师傅等人越发惊呆了。
这个豆腐村也太神奇了吧?
淮安:“师傅们不必担心,先住段日子感受感受,等觉得舒心也可以将家人接过来。”
只要在这边儿扎根,就会想办法融入这边儿,就更好掌控了。
马师傅等人笑着说好,心里却各有想法。
以前家里遭了难,自然想立刻举家逃离,后来蔺老板不是帮忙摆平了么,他们又想自己先来看看,如果好就让家人过来,如果一般就等等再说。
很快有婆娘敲梆子喊:“开饭了,开饭了!”
马师傅等人立刻看向外头,只见旁边儿工地上的瓦匠们都放下家什儿,纷纷笑着往那边儿疾步走去。
“咱们也吃饭吧。”
工地食堂设在三座草棚子里,两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和两个六十左右的男人负责洗菜、淘米、推磨、做饭。
工地的建筑工们除了县衙崔典吏组织的服役匠户、农户,就是裴长青的建筑队加张瓦匠等人。
朝廷原本计划盖一座二进院儿的育种司衙门,前院儿办公加仓库,后院儿住人。
裴长青跟崔典吏几个商讨之后决定在此基础上盖成三进院儿,前院儿做寅宾馆,中院办公加仓库、实验室,后院做宿舍。
为了尽快盖起来,曾知县调拨了一批秋后徭役来这边儿干活儿,裴长青也把王大、裴大柱等人安排在这里,另外张瓦匠也带着儿子徒弟们在这里帮工。
人多力量大,打好地基以后盖房子就快。
人多,吃饭自然也多。
服役的匠户农户们大多是自备口粮的,另外两支建筑队由裴家管一顿午饭,早晚自己回家吃。
沈宁这边儿开着食品作坊,豆制品、酱料、腌蛋、米粉等是不缺的,给建筑工们的伙食也不差。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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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是粗粮煎饼、米粉、粗粮馒头等,配菜主要是各种腌菜、酱菜、咸蛋等,毕竟进入九月以后菜园子也没什么新鲜菜,而萝卜白菜还没长成,也舍不得砍。
即便如此,大家伙儿也觉得沈宁这边提供的伙食比其他地方的好,干活儿也有劲儿。
马师傅等人瞅着锅盖大的煎饼,再看看丰盛的酱菜,一人还有一个咸鸭蛋,也是非常意外。
这伙食比他们当初自家吃的也不差了。
周师傅小声道:“这东家给吃这么好呢。”
以前他们自己开作坊,可舍不得给伙计吃这么好。
另外一个黄师傅却有些不满,嘟囔道:“师傅伙计吃一样的?”
他看到旁边伙计也有一个咸鸭蛋,就很是不满。
周师傅:“东家只要不亏待咱们就行。”
东家大方,愿意给伙计优待,他们也说不出啥。
接下来几天小鹤年带着二蛋几个,领着一帮子老师傅、壮伙计们开始干活儿。
他将蔺承君带来的人分成三组,马师傅和他儿子一组,周师傅和徒弟一组,黄师傅自己一组。
黄师傅学配料。
马师傅和儿子带伙计进行糖浆脱色。
周师傅和徒弟带伙计进行泥水滴淋、覆盖等。
压根儿不需要小鹤年说什么,他如此分组,五位师傅便自动保守秘密,各组之间技术不互通,各做各的。
即便谁有小心思,想自己把全套技术都学到位都不可能。
蔺承君夸小鹤年有办法,安排得好。
小鹤年却笑笑,他本意并非为了防着这些师傅,实际是为了提高效率。
若是让他们人人都学全套,学得慢不说,干活儿的时候也容易互相不服气、扯皮。
这样分工合作,各司其职,不但干活儿快,出了问题也能问责具体人。
支锅配料,重新熬糖浆、点配料,一遍遍对糖浆进行脱色,之后炒糖砂凝固成糖块,装进糖漏中再半埋入土坑中用特制的泥土水滴淋,最后用泥土覆盖封顶。
一波做完继续下一波,直到把蔺承君带来的蔗糖全部处理完。
十月底把最后一批蔗糖也埋下去之后,第一批埋下去的糖漏也可以扒土出糖了。
这日天空飘着小雪花,小鹤年领着众位师傅伙计们扒土出糖。
蔺承君带着淮平淮安,顾千里带着韩方,王永冯彬也特意赶来见证,甚至针工局的宫女太监们都跑来参观。
他们要亲眼看看黑乎乎的蔗糖变成雪白的糖霜!
宫嬷嬷欢喜地对裴母道:“大妹子,咱们阿年真是少年英才,以后妥妥的状元郎。”
裴母对孙子那是无条件相信的,听多了神童、天才之类的评语她也觉得孙子以后指定是状元才。
即便可能点不了状元,她也觉得阿年实际就是。
嘴上却要假假地谦虚一下,毕竟她不是张扬的人,“宫姐姐可别太夸他,他还小呢,长大的事儿还不一定呢。”
宫嬷嬷道:“这世上状元郎多,能把黑糖变成白糖的人却独一无二,状元郎不会个个记在史书上,这把黑糖变成白糖的阿年却是一定要青史留名的。”
裴母跟着孩子们识字读书,这会儿也知道青史就是史书的意思,乐得合不拢嘴,“哪就那么厉害呢,不至于不至于。”
心里却高兴,又想着这法子是长青和阿宁想的,珍珠也出了力的,到时候看看谁负责记这个史书,悄悄说说让把他们一家子都记上才好呢。
宫嬷嬷拍拍她的手背,让她不必担心,这一趟她带队前来学习也是有记录任务的,将所见所闻记录在册,回去交给皇帝,届时自然有翰林们整理摘录。
再有顾千里、王永几个呢,他们也各有记录任务。
那边儿马师傅几个按照小鹤年和二蛋的指挥,将糖漏挖出来,再将上层土扒拉下来。
他和几位师傅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土层,只要没亲眼看见他们就不相信黑糖能变成雪白的糖。
那不可能嘛,怎么可能呢?
他们在老家作坊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也只能把黑糖变成黄色的糖,而且是偏深的黄色呢。
雪白?
不可能吧?
随着上层泥土被扒落,露出下面白色的一点晶体。
马师傅:“!!!”
周师傅惊呼:“白糖!”
黄师傅也很是惊讶:“成功了?”
众人突然打鸡血一样,纷纷上手帮忙。
蔺承君等人也不顾自己的风度和身份了,丝毫不嫌弃泥土脏,都上手扒。
糖漏上层两掌厚的白砂糖,下面又是深褐色的蔗糖,再下面又是混着渣滓的黑糖。
蔺承君攒着一把雪色糖霜一时间有些失语,说不出话来。
这太神奇!
太了不起!
太伟大了!
蔺承君太高兴,忍不住看向旁边儿的顾千里,发现顾千里堂堂冷肃男子竟然激动得热泪盈眶。
虽然之前他见过小鹤年他们试制的白糖,也是由他亲自进宫呈给皇帝的,可再一次看到大批量白糖,他依然激动万分。
顾千里作为皇帝跟前的红人儿,自然知道这洁如霜雪的白糖的珍贵程度。
他和王建忠熟悉,既然要一同出海自然得了解海外的畅销品,各色宝石、各种香料、茶叶、丝绸、瓷器、盐糖等都是畅销品,尤其品相绝佳的那更是奢侈。
这种百斤蔗糖出不到十斤的白糖霜绝对会风靡海外!
陛下的宝船水师经费不就有了么?
众人尝过白糖以后,肯定了这批白糖的成色。
极品!
蔺承君向来淡定自持,现在也有些兴奋。
谁能想到当初他不过是一时好奇,想见见那位沈娘子,就发掘了一家子能人呢?
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想:裴家要成为新贵了。
新贵之子小鹤年却没有半点自家会成为新贵的自觉,小小年纪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提高技术、效率等。
他抽查了上百个糖漏,总结经验,口述给二蛋、蒜苗几个,让他们准确记录下来,下一次可以适当改革。
制糖师傅和伙计们则忙着收集白糖,在二蛋等人的指导下重新熬开,去除杂质,制成更干净的白糖,还要把下面的黑糖、渣滓继续化开、去除杂质、脱色,做成新的白糖。
顺便的,他也带人做了一些冰糖。
出缸那日,他又邀请了蔺承君、顾千里、王永冯彬等人参观。
随着挪走缸上面的匾箩,众人就看到大大小小的糖块如同黄水晶般在阳光下闪耀光芒,顿时惊叹声四起。
小鹤年轻轻叹口气,“脱色技术有限。”
即便用白糖当原料,出来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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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也只能是这种黄冰糖。
不过虽然脱色不够,可冰糖的纯净度还是可以的,一块块的晶莹剔透,犹如透明的黄水晶。
众人看着他,这孩子可真……谦虚啊。
你做出了白糖,又做出这等漂亮的水晶糖,竟然还不满足?
要不是了解他的性格,他们该觉得他是在炫耀了呢。
蔺承君笑道:“这种糖叫什么名字?”
小鹤年随口道:“冰糖。”
顾千里和王永冯彬便把嘴边的话咽回去,原本还想呈给陛下,让陛下给起名儿呢。
蔺承君:“瞧着像水晶,叫水晶糖会不会比冰糖更加贵重?”
小鹤年笑道:“叫什么也无所谓,反正就是糖。”
他脑子里却在复盘冰糖结晶的过程以及物理现象,跟爹讲过的物理化学知识对照一下。
曾知县知道顾千里、蔺承君等人在豆腐村制白糖,约摸着时间就把县衙的事务安排给钟主簿和自己俩师爷,带上陆裕和几个差役骑马来到豆腐村。
从前裴庄的百姓根本见不到县太爷,顶多见见县衙差役,即便是差役也吓得他们不敢上前。
现在?
他们连钦差公公、钦差大儒、知府大人都见过,县太爷更是常见。
至于什么差役、书吏的,整天出入他们村,还在村里投宿、吃饭,再不见怕的。
这会儿听说县太爷来了,有人家就往沈宁家送鸡蛋、不下蛋的老母鸡、白菜、豆芽什么的,帮忙添菜。
沈宁不要都不行。
现在来客也不用沈宁亲自下厨,甚至不用裴母,有谭秀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妇女就做了。
不过裴母闲不住,做不出稳坐炕头由人奉承说话儿的做派,还是要在灶房忙活才觉得踏实。
曾知县由裴长青和沈宁亲迎进门,见裴母依然亲自下厨,都有些不安,很是郑重地跟裴母裴父寒暄问安。
毕竟裴长青如今也是从七品了嘛。
虽然只是传奉官,虽然传奉官在科举官中风评极差。
可这家不一样啊,这是裴长青和沈老板,这是给成阳县送政绩的!
裴母也笑着跟曾知县聊几句家常,心里难免紧张的,毕竟这可是县太爷啊,往常别说这般亲切地说话,见都见不着的。
好在如今也算见多识广,再有宫嬷嬷日常提点,裴母应酬起来不觉得困难了。
裴长青在东间招待曾知县,沈宁找人去南边儿请顾千里蔺承君等人回来。
结果最近学习班儿都跟着去了南边儿,家里倒是没孩子了。
小珍珠和宝儿也不在家,她整天张罗让师父带他们出去“游历探险”,总想出去摆摊儿卖艺、跟人比试啥的。
沈宁便亲自去把众人请回来。
蔺承君瞧着,忍不住对沈宁道:“沈老板家里应该添几个小厮丫头了。”
在他们看来以沈宁和裴长青现在的财力、地位,家里应该配几个丫头小厮,灶上也应该配俩厨娘厨子。
即便不比他家条件好的都使奴唤婢,谁见财主老娘还亲自下厨的?
他知道沈宁家节俭,寻思她若是舍不得他可以送几个得力的下人来使唤,只要沈宁别误会他想往她家安插眼线就行。
沈宁笑道:“小厮丫头的跟那些孩子也差不多,孩子们这些天被你们迷住了,平时我可不缺人跑腿儿。”
学习班的孩子能文能武,能算会说的,不知道多省心呢。
回到家众人先用了晌饭,然后聚在东间说话。
曾知县也看了白糖和冰糖,自是欢喜得很。
原本寻思自己这两年无功无过,考评满打满算只有中等,升职不可能,顶多平调。
谁曾想他运气好,治内出了这么一家子能人,连带着他也沾光。
今年考评定是优等了。
跟人家沾了这许多光,曾知县也想在任满前为沈宁家做点事儿,同时让她和成阳县捆绑更深,免得以后人家避开成阳县反而去府城或者桃源县开铺子。
说起来桃源县在大运河边上,地理位置确实比成阳县不知道要好多少。
前阵子做了全麻宫腔镜手术,效果不是很理想,有些毛病得了就很不容易好,也很容易复发,索性随它去吧。
积年的腰疼也厉害,胯骨也疼,有些坐不住。
膝盖滑膜炎也变厉害,膝盖天天肿着,吃好多药也不管用了,抽了积液也还会复发,大夫说只能慢慢恢复。
精神也变差,总觉得每天没什么精神,犯困,还睡不着。
啰嗦这些不是卖惨哈,都是社畜打工人,都有职业病,没几个身体完全健康的。
我就是有些惆怅,就……以前总觉得,等我空了我就去运动,只要我动起来我身体就会恢复健康,所以根本不觉得是问题。
现在发现其实不是的。
可能身体一直没事儿,然后某天健康突然就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
我的感受就是真的要爱惜身体,注重运动、养生,合理安排工作,否则就会被迫减少或者停止工作了。
然后本文恢复更新,就是作者精神不济做不到日更。
但是只要V了就不会坑的,保证会好好写完。
么么哒,再次表示歉意,为了以示歉意,本章留言发红包,么么~~
第163章 笼络 小生意大智慧
他这一趟过来,除了亲眼看看糖坊,还想跟沈宁商量去成阳县开铺子的事儿。
铺子也不用沈宁自己买,县衙有公廨田和公产,其中就有几间铺子出租。
曾知县想低租金租给沈宁一座前铺后院的铺子,甭管她做什么买卖,哪怕就当货栈也好。
作为官场上的人,说话向来喜欢弯弯绕,有话也不喜欢明说的。
可他知道沈宁不喜欢这样,也就一改平日作风,直接说了来意。
“沈娘子如今名声在外,作坊生意也越来越大,在本县开个铺子也方便同行来往交流。”
曾知县也知道本县酒楼、饭馆,甚至杂货铺、酱菜铺子、卤肉铺子等老板们和沈宁的生意合作,靳老板他们总是找机会办什么美食节、美食交流会。而且不只是本县的商户,甚至四海府、桃源县、淮州府乃至其他县的酒楼老板都不辞辛苦亲至豆腐村,就为了跟沈老板见一面,交流交流。
他也知道许知县的小动作,那人总想把沈宁挖到桃源县去。
对于府衙来说沈宁这个财神爷去哪个县发财无所谓,对于他这个县令来说差别可就大发了!
他敏锐地感觉这是促进本县繁荣的大好机会,说不定成阳县会由一个中县发展为上县呢。
沈宁:“曾大人,我们在县城有铺子呀,城北那里租了好大一个院子呢。”
曾大人笑道:“县衙的铺子在西大街上,最好的地段,大家伙儿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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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再有……”他看了裴长青一眼,笑道:“我方才试了试二郎的学问,不曾想短短时间竟然背了好些书,都开始学做文章了。既然开始做文章,不如去县学旁听。”
他怕单纯铺子不能打动沈宁,就抛出县学读书的条件。
县学只有考生通过县试、府试、院试,成为取得科举资格的生员才能入学。
入学以后不但有月考,学生还需要取得一次岁考的一二等成绩,最后在乡试当年取得科考的优秀成绩,才能获得资格参加乡试。
县学是秀才们的学习场所,虽然大部分秀才不会一直呆在县学读书,更倾向于去有名的书院,但是县学有月考,大部分秀才会参加的。
这段时间就是县学生员们互相交流学习的时间。
能进县学的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出身士农工商,生员之间的关系是不错的。
毕竟能进县学就是实力,就是一个圈子,大家可以互相帮助。
再者县学有固定先生授课解惑。
这些对裴长青都是极好的。
果然,沈宁和裴长青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
裴长青:“大人,小民并非生员,贸然进县学怕是不够资格。”
他虽然被封了传奉官,却没有为官的自觉,依然自称民。
陆裕帮忙补充道:“二郎不必担心,曾大人为你说项,已经与县学教谕商量过。再者你与丁教谕也是旧相识,他很欣赏你,很乐意你去借读。”
之前钦差卫先生来颁旨,丁教谕来作陪,对裴长青的读书情况有所了解。
想到去县学借读就得离开家,裴长青又犹豫。
沈宁却很高兴,虽然她和裴长青自学能力强,可以总结归纳科举考试的考点,但是有些知识点却需要先生手把手教的。
再者裴长青学作文,也需要有个先生随时批阅、纠正。
萧先生再厉害,裴长青也不好意思时时麻烦人家,更何况来往一次书信得半个月呢。
她立刻答应,跟曾知县和陆裕道谢,开铺子的事儿自然也同意。
白糖是奢侈品,且产量很低,她不打算跟其他人合作,自己去县城开个铺子也好。
实际曾知县主动招揽,沈宁和裴长青也不会不给面子,上位者的面子大过天,被撅了大概率会结仇。
曾知县官风不错,不至于记仇,但是作为父母官被驳了面子也不好。
作为他治下的百姓,自然要维护父母官的脸面。
更何况开铺子这事儿是县衙给的福利,没有任何强买强卖的成分。
沈宁以前不去开铺子,是不想跟合作商争利,她开作坊,各家铺子从她这里进货就好。
现在有白糖,开个高档糖果铺子也好。
见夫妻二人同意曾知县越发高兴,“他日得空去县衙把租赁契书签了,早日张罗起来,来年即便我离任,也不妨碍你们继续做生意的。”
两人又致谢。
顾千里和蔺承君也为裴长青、沈宁高兴,纷纷恭喜。
曾知县还要指点裴长青作文,沈宁便和顾千里、蔺承君几个去西间说白糖的事儿。
白糖受甘蔗产量限制,甘蔗产量又受耕地面积限制,所以沈宁和裴长青觉得靠本国种甘蔗发白糖财不那么理想。
最好的办法就是本土种一部分,再想办法跟南边儿小国进口甘蔗或者粗糙的蔗糖回来深加工,这时候暹罗、安南等地还没有制糖手艺。
如何操作就需要顾千里、蔺承君跟朝廷以及地方官员沟通了。
这个建议沈宁没说,而是借小鹤年的口说出来的。
小鹤年跟谢恒一直保持书信联系,他会分享简单的科学知识,谢恒也会跟他分享普通人无法获知的一些信息,譬如舆图。
南边儿诸国以及大庆各州府小鹤年都是从谢恒那里听来的。
他对顾千里和蔺承君道:“既然福州岭南等地可以种甘蔗,那琼州、琉球,以及山里那些羁縻州自然也可以,像南边儿接壤的安南、扶南、暹罗等国肯定也盛产甘蔗。”
他虽然小,却早慧,甚至有一种生而知之的天赋,再加上沈宁裴长青等人的教导启发,他无师自通了很多道理。
他听谢恒说那些地方时不时就要造反一下子,朝廷时常力有不逮,不能很好地辖制他们。
既然武力统治效果不理想,不如经济制裁?
经济这个词是他跟爹娘学的,爹娘现在好像破罐子破摔了,在他面前说话都不怎么掩饰的。
他们经常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说哪里哪里喜欢闹独立就应该掐住他们的经济命脉,让他们专心搞生产。
他自来聪慧,把爹娘的话结合村里、县里众老板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爹娘就是拿住了村民们的经济命脉,让他们一心搞钱过好日子,整天埋头做豆腐素鸡啥的,根本没空嚼舌头打架。
县里众老板也是如此,忙着跟娘合作赚钱,就没空搞内斗了。
那南边儿诸国,以及悬于海外的琉球、琼州府是不是也可以如此?
他们孤悬海外,经济不发达,生活艰苦。
朝廷让他们种甘蔗换其他资源,那些大小地主为了发财就会纷纷种甘蔗。
朝廷允许他们用甘蔗换粮食,一开始甘蔗贵粮价便宜,有些地主就敢全种甘蔗。
如此还有不被人制裁口粮的?
安南那些小国也是,用丝绸、瓷器、茶叶、白糖等换他们的甘蔗,那些贵族估计没有不答应的。
为了换取更多财富,他们会种更多甘蔗。
他们忙着种甘蔗,自然也没多少心思生事儿。
而朝廷从外地换甘蔗,做成白糖大量出口海外,并不会影响国内粮食产量。
这个建议一出,顾千里和蔺承君几个都赞好主意。
顾千里从统治者角度出发,觉得这是给羁縻州等地找到了生财之道,能用甘蔗换钱、盐、粮,他们自然乐意。为了长期跟朝廷交换,他们也不敢轻易生事儿。
再有安南扶南等地,合作日久,两国交流更深,也有助于朝廷更好地了解、克制他们。
为了交易顺利进行,为了保护物资不遗失,那不得派兵护送么?
顾千里瞅着小鹤年,目光里满是赞赏和不可思议。
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计谋。
他了解小鹤年,知道自己能想到的只怕这孩子也想到了。
别说这么大的孩子,就算很多读书人,没看过舆图也说不出南边接壤的诸国有哪些。
蔺承君是商人,看到的是利益、合作,立刻就盘算他眼下能跟安南扶南暹罗哪个贵族合作种甘蔗,利润几何,下一步发展哪家等等。
王永和冯彬自然没有这等眼界和格局,他们看到的就是小鹤年聪明,立刻就能想办法解决甘蔗不足的问题。
两人是太监,靠奉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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