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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性格 十二月初的时候，顾翡的腿已经恢……
十二月初的时候, 顾翡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秦清薇也回了剧组复工。
拍戏的间隙，脑海中总会慢慢多些记忆, 有顾翡脸红着叫她姐姐的模样, 也有做了蛋糕一起吃的场景, 还有两人坐在一起温柔笑意练习西语的画面。
秦清薇从前总是和顾衣分的清清楚楚，只有偶尔情绪有些崩溃时才会共享记忆。
而今却是在细水长流中慢慢接受了一切。
她明白着自己的病症, 其他人格也知晓着她们本就是一人。
爱人如养花。
那朵四分五裂的蔷薇, 在追逐顾翡的过程中, 慢慢有了愈合的能力。
也在爱意中滋生出了抵御一切的勇气。
从前的恶意与梦魇，不再会让秦清薇逃避, 她经历的所有，都能冷眼旁观的面对, 不会再让过去而毁了她的新生。
临近年关时, 剧组只放了两天假, 顾翡心疼秦清薇飞来飞去的太累，便特意跑到云州陪她。
两人的恋情早已公之于众，被媒体拍到过许多次同框画面。
刚从机场出来，顾翡就看到了在外面等她的秦清薇，一身灰咖色的羊绒大衣，内里是黑色高领打底。
长发随意披在肩头, 身姿修长而柔美, 即便面上带着墨镜和口罩, 顾翡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顾翡刚弯着眉眼牵住老婆的掌心, 唇边便已经落下一枚柔软轻吻。
“我很想你。”
迎着顾翡眉眼间的笑意，秦清薇勾着唇轻声开口。
上个月顾翡飞了一趟国外谈合作，两个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 原本约好的视频通话，也因为时差关系耽搁了许多次。
顾翡心疼老婆拍戏太累，秦清薇也担心她在国外休息不好。
前几天方凝在戏下见她眉眼间带着几分惆怅，还好心的给秦清薇推荐了几款小玩具，说是回报她上次给的意见。
秦清薇默默回想了下，猜测她大概是想谢之前让她健身的那个建议。
不过小玩具还是敬谢不敏，夜深人静实在想得紧时，顾翡发来的几句嗓音轻软的语音，比什么都管用。
车子一路往酒店行驶，顾翡坐在后座上，灼热温柔的吻已经落在了秦清薇的颈间。
眼尾泛着清冷而旖旎的红晕，秦清薇垂眸望着顾翡后颈处露出的一段红绳，用指尖轻勾了下。
细细的红绳与银链缠绕着，是之前在云拂寺为保平安而给顾翡求的。
如今……
下意识伸手抚了下自己大衣的口袋，那里面也放着一个黑色绒盒。
没忍住弯唇笑了下，幸好买的时候就想着要送只脚链，若再送一个项链，估计得三个编织成一起戴着，到时候顾翡怕是要嫌坠的慌。
听到秦清薇低柔的笑音，顾翡微红着脸抬眸看她。
“刚才还说想我，现在都不专心了。”
“让你亲了个遍，还不算专心吗？”
秦清薇勾唇捧着她的脸颊，嗓音温柔的轻哄。
“晚上和方凝她们约了一起泡温泉，到时候好好补偿你。”
“也不是光补偿我……”
顾翡眉眼弯弯的在她指尖啄了一下。
“分明清薇也很想我。”
之前她老婆让她发了几次长语音的事情，顾翡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肯让她说别的，只能乖乖软软的叫老婆、叫姐姐。
到了第二次的时候，又要加上叫明医生、叫宋老师……
老婆发的指示顾翡当然得照做，起初还以为是秦清薇在吃醋和自己生气，后来顾翡才弄清楚，分明是在借机调戏她。
关于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她们谁都没有提，顾翡只知道老婆的记忆有在慢慢融合，人格依旧存在，只是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区分的清清楚楚。
随着记忆的融合，性格也在慢慢靠近。不过在顾翡眼中始终还是同一个人的模样。
即便刚开始在医馆的时候，老婆的性格有些冷淡，但在顾翡看来，却依旧是不外显的温柔。
秦清薇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太过想她时的举动，闻言只是轻捏着顾翡的耳尖，眉眼含笑。
“谁让你叫的那么甜，在家时又总黏着我，现在半个月不见，我不应该想你吗？”
“……应该。”
顾翡很是赞同的点头。
“下次老婆想我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闻言秦清薇勾了下唇，指尖在她的唇角轻轻摩挲。
“嗯，给你打电话，让你远程指导吗？”
“……唔，这样刚好能解两个人的相思。”
顾翡红着脸认真回应道。
眉眼间的笑意漾开，秦清薇在她的鼻尖轻勾了下。
“我怕你吃不到更睡不着……”
“……”
被猜透的顾翡面红耳赤的埋进她怀里，软声撒娇。
“我今晚要吃一晚上，可不可以？”
“看你表现。”
秦清薇耳尖有些泛红的嗔了她一眼。
……
晚上，四人结伴去了附近的温泉酒店，因为是林琦家中的产业，提前就已经订好了房间。
四人先一起在餐厅吃了晚饭，期间林琦的情绪颇为高涨，她和方凝已经见过家长，打算明年就办婚礼，自从得到方家长辈的认可，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趁着林琦在和顾翡分享喜悦之情，方凝托着下颌朝对面的秦清薇眨了眨眼睛。
“推荐给你的好东西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玩的？”
“……嗯。”
秦清薇没好意思说自己只是把那几个链接点开看了看，压根就没有下单。
方凝倒是一点不顾忌，大大方方的开始和秦清薇讨论起来。
“你觉得哪个最好用？我觉得是小海豚……”
“……”
眼看着方凝不拘一格的和自己分享使用感受，秦清薇面色有些微红的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口。
迎着方凝等待自己发表看法的眼神，秦清薇想了想，从记忆里扒出一个片段。
“……小兔子挺可爱的。”
“小兔子？我分享给你的有小兔子吗？”
方凝有些疑惑。
“……我在相关推荐里找的。”
秦清薇面不改色的回应道。
“噢，我好像没用过，真的很好玩吗？”
方凝好奇的追问道。
“……嗯，尾巴会动。”
秦清薇又抿了口果汁。
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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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这个玩具好像是顾翡买的，只是似乎也没有给她用过，被发现时，顾翡还心虚的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好不好玩秦清薇不知道，只记得尾巴会动，震得她的手指都有些酥麻。
眼看着方凝一脸感兴趣的模样，秦清薇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唯恐方凝找她要链接。
但好在方凝的思路透彻得很，直接自己拿着手机开始搜索了起来。
边找还边细细比对。
“兔子看起来好像是比海豚要好玩一点……”
“……”
秦清薇默默望着外面的雪景，继续持保留意见。
……
晚餐结束后，四人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温泉就在房间自带的院子里，方便舒适得很。
顾翡正在整理两人带来的行李，打算收拾好之后就和老婆先去洗澡，然后再泡温泉。
秦清薇在院中先试了试温泉的温度，等回到房间的时候，望着顾翡整理衣服的背影，她想了想，走过去勾住了她的衣领。
“下次进剧组的时候，我买一只小兔子怎么样？”
“要养着玩吗？”
顾翡一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眨着眼睛有些茫然。
“会不会照顾不过来？”
“……”
秦清薇有些被她逗笑，继续出声提醒。
“不用养，也不用照顾。”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的勾唇。
“你不在的时候，还能让它照顾我。”
“……”
终于听懂了的顾翡慢慢红了脸。
委屈巴巴的朝秦清薇看了眼，顾翡抱着两人待会儿要换的泳衣进了浴室。
“生气了？”
秦清薇站到她面前，按住了顾翡正在解衬衫扣子的指尖。
“不是小翡给我买的吗？怎么还要吃醋？”
“……我干嘛给自己老婆买这种东西。”
顾翡十分羞耻的望着她。
“我巴不得把它扔的越远越好。”
“……那是我买的吗？”
秦清薇有些心软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只是心中却疑惑为什么没有这些记忆。
“嗯……你专门买来气我的。”
顾翡把两人的衣服脱下，揽着秦清薇的腰肢一起站在花洒下冲洗。
“你还说我不行……”
顾翡红着脸巴巴的看她。
耳尖泛热的同她对视着，秦清薇一眼就看出顾翡的坏心思。
分明是想让秦清薇夸夸她。
“……我不记得这些，小翡大概又是在骗我。”
秦清薇面色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挤了些沐浴露揉在顾翡肩头，脑海中却已经开始慢慢浮现出那些被隐藏的记忆。
抿唇委屈的朝她看了会儿，望着秦清薇身上泛起的粉意，顾翡乖乖软软的在她耳边开口。
“老婆，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嗯。”
秦清薇捉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掌心，有些羞耻于自己曾经因为吃醋而在顾翡面前哭闹过的事迹。
“那我待会儿就去买一只小兔子，让它今晚照顾你。”
顾翡忍着眼底的笑意开口道。
“反正我不行。”
“……”
秦清薇有些嗔怪的侧眸看她。
“你要是不吃醋就买吧。”
说完，她便裹了浴巾去外间换衣服。
“……”
从未在老婆这里讨得便宜的顾翡巴巴的跟了出去开始求饶。
“我不买了。”
没说话，秦清薇对镜准备系颈后的泳衣系带，顾翡颇为体贴的忙接了过去。
“老婆，我帮你。”
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秦清薇把自己放在柜台上的手机拿过来。
“方凝给我发了很多款式，你要不要都买回来？”
“……”
顾翡朝屏幕上乱七八糟的图片看了眼，憋的脸都红了。
“肯定都不好用。”
她小声在秦清薇面前说那些玩具的坏话。
“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好玩。”
“……能加热。”
秦清薇给她点了下上面的产品介绍。
“……那它们也不灵活。”
顾翡把自己修长的右手同秦清薇十指紧扣。
“老婆，我才最好用了，对不对？”
她软着嗓音撒娇。
情不自禁的弯唇，秦清薇在镜中同她对视。
“你干嘛和这种东西比？”
“谁让你之前说把我当小玩具的？”
顾翡有些秋后算账的轻咬她的耳尖。
“要不是我翻墙进去，你就不要我了。”
无声勾唇，秦清薇摸了摸她肩头还在滴水的发丝，又拿了一旁的毛巾过来帮她擦拭。
“那天早上我还以为身上累是因为打扫了医馆的卫生，谁知道是被你带着在藤椅上闹了整夜。”
听出她话里的嗔怪，顾翡眨了眨眼睛。
“不是你带着我吗？”
她分明记得是老婆把她按在藤椅上……
擦拭发丝的动作一顿，秦清薇眯着眼眸勾唇在她锁骨前轻捏。
“你是不是记错了，嗯？”
“唔……是我记错了，分明是我带着你。”
顾翡红着脸泪眼汪汪的改口。
“都是我把你带坏了。”
第102章 无趣？绝不可能 随着细细的系带被指尖……
随着细细的系带被指尖解开, 黑色的轻薄布料也从白皙肌肤间滑落，缓缓漂浮在汤池上方，寸寸被水汽浸染。
顾翡背靠在池壁上, 精致的眼眸轻闭着, 脸颊上的红晕却逐渐加深, 完全沉浸于怀中的温柔。
秦清薇单手勾着她的脖颈，呼吸微乱着低喘的同时, 修长指尖也轻轻勾开了顾翡颈后同样的松散系带。
两件款式相似的轻薄布料在水面交汇, 不分你我。
顾翡脸上的红晕更深, 不知是被热意熏的还是因为彼此亲昵间的羞涩。
“不是要.一晚上吗？”
秦清薇垂眸在她的下颌处轻勾了下，嗓音清冷而温柔。
“这么快就腻了？”
“没有……”
顾翡握着她纤细的腰肢, 嗓音轻软的埋进她怀里。
“感觉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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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太高了吗？”
秦清薇以为她指的是温泉水。
“唔……太高了。”
顾翡眉眼间带着羞涩的垂眸看向轻晃的水面。
秦清薇修长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再下面, 是顾翡被有些泛酥的腰肢。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 依旧烫的她面红耳赤。
“要被烫化了, 清薇……”
顾翡耳根泛红的吻住她。
“小坏蛋……”
秦清薇又嗔又羞的咬了下她的舌尖。
“你真是什么话都学会了。”
“说情话也坏吗？”
顾翡弯着眉眼在她锁骨前的水面轻轻拨弄。
“这水本来就很烫嘛。”
“……什么水？”
秦清薇红着耳尖垂眸嗔她。
眉眼弯弯的笑了下，顾翡不说话，只起身抱着她往房间走。
“不能再泡了，再泡就要被烫的没力气照顾老婆了。”
“谁要你照顾……”
秦清薇靠在她肩头，眼尾的红晕潋滟，指尖则抚着顾翡柔顺的发尾在指尖轻卷缠绵。
落地窗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仅余下满室旖旎。
顾翡抱着秦清薇倒在床上, 闻言笑着俯身看她。
“真的不要我照顾吗？那要不要我再叫一晚上老婆？”
被勾着再没了力气支撑, 顾翡同她肌肤相触, 笑意乖巧而含情。
“还是要叫姐姐？老师……医生……学姐……”
她凑近秦清薇泛红的耳畔，柔声同她耳鬓厮磨。
“……还是，刚满十九岁的秦小姐, 想叫我一声姐姐？”
“……没大没小……”
秦清薇面色潮红的嗔了她一眼，视线迷蒙着望向院中轻飘的雪花，柔美身姿渐渐泛起粉色……
……
闹过整夜，顾翡抱着老婆渐渐起了睡意。
昏昏欲睡时，察觉到脚腕传来一处略微冰凉的触感。
但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就再次被熟悉气息环绕。
秦清薇从身后环着她的腰肢，被窝深处，两人的小腿相贴，精致的脚腕间，都戴着一条同款的红绳银链。
那是宋晏然的记忆被全部融合时，唯一一件挂念的事。
第一次以宋晏然的身份遇见顾翡时，她已经在念大学，比起繁重的拍戏工作，她很少在学校久待，大多都是在剧组停留。
而与顾翡的相遇，同样是一场意外。
当时剧组在拍一部青春剧，取景地恰好就在顾翡所在的高中校园。
当时的秦清薇还只是一个戏份并不算多的小配角，秦灵欠下的债务，以及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工作，让她的生活充满了压抑和沉默。
趁着还未到开拍的时间，她抱着书在学校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打算把台词记完再复习一下课业。
那段时间，她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顾翡，之前因为工作一直在外地奔波，等回到京州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顾翡升了高中，念书的地方不再是从前哪所学校。
秦清薇去学校跑了空之后，脑海中便已经有些乱糟糟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找下去，顾翡已经不记得她了，再继续下去，还有意义吗？
也许等哪天顾翡发现有一个陌生人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会不会觉得她很可怕？
就连秦清薇自己都不知道一直追寻着顾翡的意义是什么。
因为她救了自己吗？
如果是这样，送一份贵重礼物表示感激是不是已经足够？毕竟，顾翡已经把她忘了。
甚至，她的家人也从不许秦清薇光明正大的靠近她。
而就在秦清薇陷入茫然时，她在学校的湖畔边，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隔着树丛，秦清薇望过去，没忍住红着眼眶弯了下唇。
看着顾翡弹奏小提琴的侧脸，秦清薇想，有没有意义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看到顾翡的那一刻，她很心安。
只可惜，悠扬的琴音并没有持续太久。
隔着茂密的树丛，顾翡也并没有发现另一侧的秦清薇。
小提琴随意放在树下，顾翡戴着耳机在练习昨天那堂外教课上留下的口语作业。
少女清润的嗓音在记忆中明明很好听，可现在却结结巴巴的，让秦清薇都没忍住起了笑意。
临走前，她听到了顾翡的小声嘟囔。
——都换了三个老师了，还是没学会，不会真是我嘴笨吧……
再次见面时，已经距离那一次过去了近半年的时间，宋晏然已经学会了西语，但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来的太晚，也许顾翡已经学会了。
她在学校外等了很久，一直等到顾翡下午放学。
就在宋晏然犹豫要不要主动上前开口时，却见顾翡还是戴着耳机从她身边经过。
短短的几秒接触，依旧让她听清了顾翡嘴中磕磕巴巴的口语。
她有些心喜，以为自己也许真的可以帮到顾翡。
但还未等到她开口，顾翡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很快就离开。
因为上次的绑架事件，顾潋虽然不算甘心，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学校附近安排了保镖照看顾翡。
而宋晏然的靠近，自然也被她知晓。
当天晚上，她便收到了顾潋的警告电话。
而在那通电话被挂断之后，宋晏然便收到了冯茜发来的消息。
她拍了一半的戏要让出来，还有已经签好合同的广告约，也被临时换了人。
苦笑着接受现实，宋晏然没再敢近距离靠近顾翡，只依旧在工作之余继续看书学习，内心仍旧是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哪天她真的可以教顾翡口语。
只可惜，从高中，到大学。
那份微弱的希望一直都没有实现。
等到实现时，最深的执念却已经不是成为顾翡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