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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轩脸上有些不耐烦,他是很少情绪波动的人,一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可是,某种羁绊,让他会不受控制地被沐阳糟糕的情绪而影响。
让他这几日心情变得有些差。
“那个金圈,毁掉。”
“为什么要制造这种东西。你的性命不由得你乱挥霍。”
“整个世界都……”
“托付在我身上!我知道!”黎轩冷冷的声音就像一把把剑刺到沐阳的心里,他语气激动地打断黎轩的话。
沐阳垂下头,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
“我听得够多了,从小到大听得够多了……我只是……不想让她再陷入危险……”
黎轩紧皱眉头。紧握剑柄的手背已微微冒起了青筋。
“随你便。”黎轩冷声开口说罢,转身离开。
沐阳抬起头追逐黎轩远去的背影,片刻,又垂下头,神情落寞。
或许黎轩不愿意再保护他了。
沐阳步出宫外,独自驾驶马车离开,前往神学社。
第65章 第65章深秋的凉风吹过……
深秋的凉风吹过一片竹林,发起了沙沙的响声。
书房里,李艺安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前方便是身着青衣的男人,即使他戴着面具,她也能感受到他面具下的表情是不安的、凝重的。
“看戏人……”他喃喃低语。
他转身走向书架,从顶层拿出一本积了灰的古籍,修长的手指快速地翻动着书籍,忽然手指一顿,脸色难看了几分。
画面上是一个穿着戏衣的女人,侧面半隐在森林里,手指牵扯着木偶,脸上白纸一般,却没有五官。
祁杨感受到安祀的情绪变化,忙凑上前,看到那副泛黄书籍里的画,吓了一跳:“这玩意儿没脸的。”
“它非男非女,没有容貌,但是能千变万化,它到底是什么,书籍里没有记载。”
安祀沉声道,他将书本摊开在书桌上,指着书上的古文,解释道,
“它擅长创造混乱,也喜欢看它所创造的混乱。每当人间变得和平时,它就会挑起战争。
据说,千年前风瑶和幽天的那场大战,便是它挑唆引起的。
说什么“它即命运”,不过是它给自己作恶的借口罢了。”
“艺安。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你,她会编织出更大的混乱,让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深渊。”
李艺安思绪凌乱,理不清思绪,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因为她知道祭司大人说的都是对的。
小说里的剧情发展到举办祭典的时候,原主李艺安因为爱黎轩而不得,绝望之际,将身体献祭给了幽天。
在祭典当天,化为魔神的她,将整座城屠尽,血流成河。
出外执行任务、寻找散仙的一小部分神学社的学生幸运捡回性命。
而当时,沐阳与黎轩恰好回神学社参与祭典,虽说因主角光环而逃过一劫,但也受了重伤。
勉强把原主赶到了地狱,但原主随时会反攻回来。
所以此后的每一天,沐阳与黎轩拼命修炼,就为了除掉原主,他们与原主一直互相对立,你死我活。直到结局,原主被他们合力打碎,魂飞魄散。
所以李艺安急冲冲地赶回来是有原因的。
她等不了男主们,也等不了把黎夏送回王宫,她要趁祭典举办之前,回到神学社,将一切的不安告知祭司大人。
看戏人说过她和沐阳注定刀剑相向。
如果问刀剑相向那天什么时候到来,或许就是这几天。
不过,即使内心再不安,她习惯了这种日子,表面并未表露出失态。
“祭司大人,祭典什么时候开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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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三日后,不能再拖,在祈福之时,我会利用我所有的力量净化邪秽。如今百姓死亡越来越多,这些邪秽一刻也不能容忍。”
李艺安脸色难看,“在祭典期间,民众大量聚集,邪秽可能会趁此机会作恶。”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早已考虑到这点,正是要引他们出来,将他们全部净化。只是……”安祀顿了顿,“若是看戏人从中作梗,恐怕事情变得难以捉摸。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全力以对。”
见李艺安仍紧皱眉头,面露担心,安祀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们会做好防护。”
祭司大人明显是铁了心举办祭典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小说剧情的发生,也不敢告诉祭司大人他们关于小说的事。
就算阻止祭典举办,也不代表这些事情不会在非祭典期间发生。
若是不举办祭典,邪秽越来越猖狂,祸害人类性命,搞得天下大乱,尸横遍地,这也是个巨大的灾难。
既然举办祭典刻不容缓,她能做的事也只有提防魔神幽天接近她。
如果真的不小心被幽天夺去了身体,她也只能在丧失理智之前,自我了断。
只是,临近死亡前,她想多花点时间,去与沐家主父主母、祁杨以及武院的一帮熟识同学多相处相处。
从书房退出来后,李艺安前往右边的客房,轻轻敲了敲门,想到沐殷仍在昏迷状态,她只得推开了门。
房间不大,里面装饰得也很普通、朴素,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两张椅子,但是非常干净,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熏香,这熏香似乎能让人平静。
床上,沐殷平躺在上面,安静得像一尊苍白的石雕。
只有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才显示出他是一个活人。
真是多灾多难的小孩。
李艺安微微叹了口气,面对沐殷,她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难兄难弟的感觉。
她打了些水,用干毛巾沾湿了,轻轻擦拭他的脸,又为他擦了擦手。
他沉沉地睡着,苍白的脸瘦得有些凹陷。
“快点好起来吧。”
她轻声说了一句,为他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李艺安先回了一趟沐家,见过沐家主父主母之后,短短叙了一下旧,又返回了神学社。
祭典即将开始举办,但是神学社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或许接下来的一两天,学生们会从外地赶回来,参加这一个巨大的盛典。
如今祭典的准备工作,便交给了李艺安与祁杨等人。
神学社后院的森林里,祁杨一边满头大汗地伐木,一边吐槽,“沐阳他们该不会是为了偷懒才那么晚回来吧?”
李艺安一手拿着木头,一手拿着刨刀,使劲地将树皮刨掉,又开始用锉刀“咔擦咔擦”地截掉多余部分。
“即使他们回来,也干不了这些粗话。”
她没办法想象娇滴滴的沐阳拿着大砍刀伐木的样子。更不敢想象,当他干活时,那一群粉丝该多么心如刀割,该有多吵。
“哼,还是文院那帮龟孙子舒服。”虽然祁杨嘴里不饶人,但动作又快又有力。
没一会儿,他便砍了数十条粗大树木。树木能比他整个人都粗,十来米长,沉甸甸的,他两手各抱两根,往山下走去。
李艺安把树木加工完,也一边肩头扛起一根树木,往山下走去。
山下,把树木扔到基地的时候,恰好看到城秋从图书楼出来。
城秋看到李艺安双肩扛着两根粗如磨盘的长木,不由得怔愣。
只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祁杨的大嗓门夺去。
“李艺安幸好有你!”祁杨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手,看着面前的堆成山的树木。
祭典的高台需要树立起百棵参天大树,围成圆圈,外围低内围高,布置成法阵。
每棵树木顶端,要系上白色绸缎金色饰品。
一段长长的阶梯被铺上纯白的毛毯,直通高台顶端。
底下还需要撒下芳香的花瓣。
前段时间,祁杨已和几个武院同学折腾了一番,将高台布置了一小部分。
可是那几个武院同学嫌累,干活拖拖拉拉的,祭典都要开始了,高台还没搭好。
李艺安回来,直接把木材全部搞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搭高台的工作了。
面对祁杨的赞赏,李艺安只勾了勾唇,没说话。
但是她没注意到城秋正注视着她,看着她嘴边难得露出的微笑。
许久,他垂下了眼眸,掩去眼里深处复杂的情绪——
朴素的房间里,书桌上摆着棋盘,俊朗的白衣男子手指拈着白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而本应该和他下棋的少年,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沐殷。你已躺了许久,再无人陪我下棋。或许,祭典过后,便是你清醒之时。”
修长的手指刚要拿起另一黑子时,手指却从棋子上穿行而过,他的手指顿了顿,“不知什么缘由,我的灵魂似乎越来越虚弱了。”
“如果你日后醒来,要护好她。”
夜幕降临,神学社安静得如水潭上的镜面,唯有微风吹来,才有丝丝涟漪。
只有轻轻的响声,便能让屋内的男子微微一惊,躲到了屋外。
他看到那个冷面女子,端着水盆走进了屋内。
沐殷的房间里,李艺安熟练地为他擦洗脸颊、双手,静静地为他理了理额边的碎发。
“明日再过来看你吧。”
她端走水盆,轻声开口。
李艺安对沐殷有着怜惜的心理,不止是因为他是沐家人,更因为她和沐殷有些像,都那么孤僻不讨喜,此刻也面临着生死未卜的未来。
当她走出门后,看到月光下,城秋站在树荫下看着她。
月光下那袭白衣发出莹莹白光,把她吓了一跳。
只是她不允许自己大惊小怪,所以表面只是微微一怔,朝他微微点头。
城秋也朝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向她走来,“李艺安,今日月色很好,想找你赏赏月。”
月朗星稀,夜空中万里无云,只有皎皎月光,如流水般泻下。
即使是黑夜,在这明亮的月光下,也能清楚看清周围的环境,也能看清城秋俊美又温润如玉的脸,以及长长睫毛下投下的阴影。
他只习惯性地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水盆,魂体却从水盆穿过。
他不由得一怔,有些怅然地收回了手。
李艺安将水盆放下,就地坐在阶梯上,仰头看着他,“这个角度看月亮刚好。”
城秋见她不拘小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也学着她,席地而坐。
或许是城秋身上的气质太没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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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水一样包容万物的感觉,所以李艺安除了今日早上刚见他时有些不自在(因为秋生所说的话),后面在砍木搬木的时候,他时不时出现,刷了存在感,所以她现在已慢慢习惯。
毕竟在之前,他们以朋友的身份也相处得还可以。
甚至,城秋还见过她曾经生活过的世界,虽然那是幻境。
“如果沐殷未昏睡,他看到你,肯定很开心。”城秋说道。
沐殷性格孤僻,但内心敏感,会对自己好的人牵肠挂肚。前段时间,李艺安生死未卜的时候,他虽说没说什么,但好几次做事出神,心情不好。
“开心不开心无所谓,只要他醒来就好。”顿了顿,李艺安问起了今早他说的话,“你说沐殷身上的什么气息,是什么意思。”
城秋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不安,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好吧。”解清了自己的疑惑,她简单回应,就没有再主动说话。
两人并排着坐,虽并未说话,但气氛并不尴尬。
李艺安仰望着夜空,觉得今天的月色确实不错。她也不知道多久没过过八月十五了。
却不知城秋并未看向那明月,而是侧头看着她的侧脸。
她其实很好看,皮肤细腻白皙,鼻梁秀气,嫣红嘴唇微抿着,下巴线条流畅而优雅,颈项修长。
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幻境中原本容貌的她,都会让他心动。
或许心动并非因为容貌,而是她独特的性格。
“李艺安。”
他温和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
“嗯?”
李艺安扭头,看到城秋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比天上的圆月还要明亮,“今日第一次看到你的笑容,你和祁杨聊天的时候,你因他而笑。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
……?
“……谢谢。”她不明所以地道谢。
“可以为我笑一下吗?”
按照李艺安的性格,麻烦的事、肉麻的事能拒绝就拒绝,能走就走。不能走就板着个脸,必要时抽剑。
或许此时城秋的声音太温柔,气氛太无害了,以至于李艺安犹豫了一下,僵硬地扯了扯嘴巴。
一张面无表情的俏脸,硬生生抿着嘴挤出个平平的弧度。
又正经又严肃,又让人忍俊不禁。
“噗嗤!”城秋喷笑起来,低着头捂着肚子笑得颤抖。
李艺安僵在原地,尴尬得手脚无措。
笑点在哪里?
是什么东西那么好笑?是在耻笑她吗?
她的脸一寒,立马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她的手腕很快被城秋抓住,但只顿了一下,他的手很快化为虚幻,直接从李艺安的手腕上穿过。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耻笑你,我只是觉得你让我很快乐。”城秋也忙站起来,解释道。
但是李艺安并没有注意他的解释,而是将目光移到他的虚虚的、像幻影一样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李艺安惊道。
虽然城秋是魂体状态,但她与他的灵魂有羁绊,她能看到他,能碰到他,就连今日早上,他也能给她梳发髻。
为什么现在他的魂体一下子虚幻一下子实体?
面对李艺安的质问,城秋的笑容逐渐黯淡了一会儿,很快状若无事地开口,“无碍,有时候灵魂不稳定会稍微出点状况,但不影响。”
“你看。”他朝她伸出手,轻轻地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已经恢复了。”
李艺安狐疑不定。
但城秋知道她的疑虑,解释道,“祭司大人已为我检查过了,确实没什么要紧。”
“嗯。”她淡淡地点了点。
城秋放下了手,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柔顺的触感。
他垂下眸,眼睛看向了另一边方向,那是李艺安堆成木山,正正摆放在神殿门口。
神殿,便是祭祀风瑶的地方。
而这里,将会举办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祈福祭典。
他不知道祭典过后,他们还能不能相见。
他与她灵魂相通,他知道她的一切痛苦。
包括她的命运。
那晚在幻境里,他本受祭司大人所托,把她从幻境里拖出来,可是看到她的命运,了解她的想法,他宁愿帮助她留在那里。
可是,她选择出来了,她要面对她的命运。
她从未跟他人说过这些事,所以他也不会多嘴问这些,聊这些。
只有两天时间。
才两天时间让他们相处。
自此以后,或许他们永远不能再见面。
城秋垂下眼眸,即使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此时却像空了个大洞。
见城秋一直沉默不语,李艺安开口道,“赏完月了,我该回去了。”
城秋忍不住苦笑,这真是她的性子,一遇到不和谐的气氛,她就想着离开了。
“又笑什么?”
城秋回道,“笑我自己太没魅力了……”
第66章 第66章这时候该给什么……
这时候该给什么反应?
李艺安顿了一下,绞尽脑汁说安慰的话真的很麻烦,最终只当自己没听到。
她的目光看向那些木堆,因为刚刚城秋看着它们,才神情低落了下来。
她很少看到那么开朗的城秋露出那么惆怅的表情。
“祭司大人亲自主持祭典,你所做的规划,会让祭典成为最难忘的祭典。”
她最终说了安慰的话。
祭典之事,是城秋一直看重的,并且耗费了大量精力准备的。据祁杨所说,在几个月前,城秋便已通过占星选定地址与日期,采购祭品鲜花,设计以及雕塑巨大神像,招募培训志愿者负责维持祭典秩序,一次次确认优化祭典细节……甚至他在祭台上说的祭文以及跳的剑舞,他已彩排数次。
即使是今日,她也多次看到他在一边捧着一本书看祭文。
虽然他不能再主持祭典。
但怎么说,功劳还是他最大的。
李艺安真诚的安慰,让城秋笑了起来,眉眼带笑,眸光闪熠。
“你的安慰很好,我好多了。”
虽然她没安慰到点上。
李艺安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城秋觉得有些好笑。夜晚夜风微凉,他将自己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她微退缩了一下,但被他略有些强硬地披上了。
“今日看你单手扛起那粗木,就算十个我也挪不动那粗木分毫,我没有任何能帮到你的。这夜风冷,如果你披上,让你暖一些,也能让我不那么愧疚。”
“……”
“确实比较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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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声*开口。
李艺安除了发小祁杨,这辈子几乎没有与人长时间相处聊天的经验。
她的性格孤僻到一定程度,面对别人的肉麻示好,第一想法是麻烦,第二是拒人千里之外。
此刻,原本想赶紧离开,恢复舒适的独处状态。
但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硬邦邦地说了声:“好。”
随即满脸不自然,脚步僵硬地走在前面。
城秋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神情柔和,即使心里涌动着再多柔情,他也不敢惊扰这个腼腆的姑娘。
如果那晚没有被邪秽袭击,他拥有鲜活的生命,拥有健康的身体,那该多好,这样他至少可以大方地向她示好……
他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手。
他的魂体恍恍惚惚,时实时虚,虽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他隐隐猜到了一些。
不过,他已经决定把祭典计划执行下去,不管结果如何。
“城秋。”
远在前方的她回头看他,清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响起,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不走。
城秋温和地朝她笑了笑,快步走了上前。
两人并行走在月光之下。
李艺安只沉默地走着。
城秋知她内向的性子,他观察过她与武院的同学相处,甚至是与祁杨相处,她也不怎么说话。
她并不是针对他,这让他有些安慰。
他主动跟她聊起了关于他的往事。
城秋跟她诉说起小时候因为贪玩不念书而被父亲责罚,大晚上被罚站在屋外,那晚的月亮也是如此明亮。
他小时候极其调皮,每日逃课,和小伙伴上山掏鸟窝,下河抓鱼,去捅树上的马蜂窝被蜇得脸肿了好几天。
李艺安静静地听着。
直到最后,她回应了他的话,“你和小时候相差很大,既然不爱念书,为什么最终会进入神学社。”
神学社是整个王国最严厉的学府,这里每个人都是拼了命地学习的,特别是文院,据说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桌上摆的书比他们人还高。
就连沐阳每次出门,包括去王宫办事,衣服食物可以不带,书本是装了一马车的。
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城秋不仅学习成绩优秀,同时也接管了祭司大人的大部分杂务,管理学生,负责每年三四次的盛大活动准备事务。
虽然小说里并没有怎么提及他,但实际上,他在文院的威望不亚于沐阳。
“因为十年前的一场瘟疫,我父亲作为当时赈灾的官员,带我去了那个地方。真的很凄惨,那些百姓,方圆百里,家家大门紧闭,到处都是草席裹着的尸体,到处都是棺材,还有哭声。”
“我在那里见到了前来净化瘟疫的祭司大人。”
“我看到他用术法拯救了濒死的人,看到整个城镇因为他的到来焕发生机。”
“我希望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为天下苦命之人,在痛苦挣扎的人,带来福运。”
他仰头看着月亮,思绪飘远了一会儿,情绪复杂,“李艺安,你不必忧虑,不管是命运还是什么,我会帮你。”
“这次的祭典,会是一个终结。”
“我会为你祈福。”
李艺安怔了怔,仰头看着他。
他那柔和俊美的容颜,此刻带上了复杂且坚定的神情。
他原本视线一刻没有离开过李艺安,却在李艺安看向他时,
他避开李艺安的目光,像是怕她发现他眼里的情绪。
对于即将发生的祭典,以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惨剧,他心里有数。
他不会跟她诉说这些,他只想让她心安。
“城秋。”李艺安迟疑地开口,“谢谢,我不希望任何人卷入我的事,我不想别人因我而受难。”
城秋无奈地看着她。
她总是担任保护别人的角色,却不让别人保护她么?
李艺安垂下了头,眉头已紧紧皱起。
或许城秋在那晚的幻境中察觉到了什么。
或许他想帮她做什么。
可是这场与魔神幽天的战争,只能她独自面对。
当初在沐家的时候,幽天与她进行了第一次交锋。
他完全隔绝了外界,把她扯进了一个又一个幻境里面,引诱她,逼迫她,希望她将身体献祭给他。
她经受住了考验,破了他的法。但这只是她运气好,那时的幽天还不够强大。
如今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疗伤,再加上邪秽不断害人给他带来了大量的黑暗力量,可能他的力量已经增长到了可怕的程度。
不然为什么在小说里,连人形武器黎轩也赢不了他?
或许他会利用更强的手段制造更可怕的幻境,挖掘出她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这一切的进行,也必定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发生。
所以他们帮不了她,甚至可能因为卷入这些事而受难。
所以:
“城秋,如果你想帮我,那有一件事可以帮我。”她轻声开口。
“如果发现我不对劲,立刻杀了我,额头中心是我的弱点。”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巨锤锤在城秋的胸口上。
晚风吹拂起她的长发,她微微半垂着眼,垂眸看着地下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两人久久不说话。
李艺安率先抬起头,她看了一眼前方沐家的大门,两个侍卫正巡逻中。
她不想让侍卫看到她,想像以往一样,跳到围墙上,从后院进去。
她将身上的外衣递回给城秋,“明日还要继续准备祭典,我先回去了……”
只是话音没落,那高大的身影手臂一揽,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冰凉的身躯将她紧紧环住,她听到城秋压抑的低声的话语,“李艺安,你让我心很痛。”
李艺安浑身僵住。
“以你的力量,能轻易挣脱我,把我魂体震碎也有可能。”
“可是,我很难过,难过到再也无法忍受跟你保持距离。”
他的声音十分压抑,身体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她总这样自己背负着一切。
“李艺安,也希望你能稍微依靠我一点,我会为你祈福,你会没事的。”
“我很擅长祈福。”
他难过地开口说道,“别看我那么弱,其实我很强的。”
他的语气轻松,似乎想让气氛好一些,但断断续续的压抑的气息,出卖了他的想法。
“城秋……我……”李艺安手脚无措,不知道做什么。
她没想到她随口吐露的心声,城秋会忽然那么难过。她不忍心推开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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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僵硬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他的身躯高大修长,只双手一搂,将娇小的李艺安牢牢地抱在怀里,头也被压在他的锁骨处。
“我……”城秋仍想说着什么,他的双手一下子变虚幻,整个魂体从李艺安的身上穿过。
他踉跄了几步,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
李艺安没反应过来,正要说什么,不远处巡逻的侍卫走了过来,“艺安小姐……”
这对空气拥抱的姿势,让李艺安脸红不已,忙跳到了围墙上。
也顾不得跟城秋说什么,她转身跳下了围墙,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直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
城秋望着房间里烛灯熄灭,他才低下头,转身消失在月色下——
翌日清晨,李艺安来到神学社,发现神学社已经多了好些人。
在雾气还没散去,太阳还未升起时,已有好些文院的学生带着鲜花与丝绸,在神殿上铺设。
武院的学生则吭哧吭哧地搬着木头搭建祭台。
李艺安一踏进武院,祁杨直接扯着她的手臂往一边走,满脸严肃地掏出了望远镜。
“……干嘛。”
祁杨在老地方,即芙蓉花园的假山隐秘处,架起望远镜,“元音回来了。”
他扯着李艺安到镜头前,“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因为邪秽的事,学生都被派出去办事,遗憾的是我留在神学社镇守,”
李艺安直接无语了,在这紧要关头,他不去干活,跑这里来偷窥。
她只淡淡瞥了一眼镜头里的美人,连脸也没看清,就打算走人,却被祁杨紧紧扯住手臂,“她来了!”
李艺安无奈,“你喜欢她就去跟她说。”
整日在阴暗处偷窥,不敢出现在女神面前,就祁杨这大大咧咧的性格,怎么会有这么反差的一面。
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阵芬芳随之而来。
祁杨早已收起了望远镜,躲到假山里面。
李艺安见状,也赶紧躲了起来,把祁杨往假山深处挤了进去。
很快,前方出现一个极其貌美的女人。一袭白色的文院学子服,冰肌玉骨,五官精致,拥有着一双美丽的含情目,睫毛又长又翘,高鼻小嘴,身材凹凸有致。
她在假山前走了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望远镜,然后站定在李艺安藏身的地方。
“李艺安。”她语气严肃地叫出了李艺安的名字。
李艺安的脸一下子僵住。
此刻她身后的祁杨早已溜之大吉,她也想溜,可她看到了美人身后的城秋。
此刻,城秋手背遮嘴,明显在掩饰笑意。
李艺安脸皮发烫,只觉得十分丢人,有些期期艾艾地表示,“那望远镜不是我的。”
勉强保持住脸上淡定的表情,她慢慢走了出来。
元音似乎并不是非常在意,她开口道,“那日你我的约定,你还记得?”
“……什么约定。”
元音看起来有些恼怒,秀眉紧拧,却最终没有发脾气。
她将望远镜扔回给李艺安,转身离开,只是离开之时,淡声开口,“也罢,现在也不是喝酒的时候。”
说到喝酒,李艺安想起了,在风神栖息地的时候,有个文院美人确实与她定下了约定。
只是她不喜交友,也不往心里去。
元音离开以后,祁杨又不知从哪里出现,吵着问李艺安怎么与元音相识并且有约定。
李艺安只得随便解释了几句。
这尴尬的小插曲过去之后,她便与祁杨继续去神殿当苦工。
人多力量大,祭台很快在多个武院学生的努力下,完成了大半。
粗大的麻绳,将排列整齐的的粗木绑得严严实实。
从祭台最低的外围,到最高的内围,麻绳层层叠叠地缠绕着。
在祭台的四周,树立起九根参天石柱,每根柱上缠绕着麻绳,绑着巨大的铜陵。
李艺安站在祭台中央,正用大砍刀砸着过分凸出的乱木,眼角的余光总能看到城秋。
他手里捧着书,在看着什么,默念着什么。
既然是祭司大人主持祭典,为什么城秋一直在看祭文?
即使心里疑惑,她也没多想,只当城秋为了解闷,毕竟除了她能看到他,其他人也看不到他。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听一阵喧哗,下面的学生纷纷朝一个方向围去。
“沐阳!你回来了!”
第67章 第67章沐阳的一出现,……
沐阳的一出现,瞬时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袭白衣,容貌绝美,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美丽异常,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即使被众人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他也能温和得体地回答。
只是他的目光在搜寻着什么,直到他的视线略过高台之上,他的视线停住了。
而众人追寻着沐阳的目光,看向高台。
在所有人都围向沐阳的时候,只有李艺安自己一个人站在高台上拿着大砍刀,有些格格不入。
“艺安。”沐阳朝她抿嘴微笑,这些日子他清瘦了许多。
温柔软濡的声音,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
让李艺安怔了怔,机械地点了点头。
印象中沐阳从未叫过她名字,一直表姐表姐地叫。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叫法是由沐家主父提起的,说既然李艺安不肯叫他父亲,那让李艺安以沐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在沐家生活。
李艺安年长沐阳两岁,那沐阳自然得叫她表姐。
只是不知为何,沐阳忽然叫起了她的名字。
但她没多想,只低头继续砍着木墩。
她的态度在外人看来有些冷淡,让刚刚还热闹的气氛,僵了一下。
但很快祁杨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李艺安听到祁杨叫他去找祭司大人,沐阳低声说着什么回应他。
很快,随着沐阳离开,众人也解散,继续工作。
忽然,啪嗒一声,一本厚厚的古书掉落在地。
李艺安动作一顿,忙看向不远处的城秋,只见他背对着她,微微弯着腰,身体微微发抖着。
“城秋?”她忙走向他。
但距离他不到三米的时候,城秋语气平静地开口道,“别过来,我没事,我要先回乾坤袋。”
他一直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李艺安顿住脚步,“真的没事吗?”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城秋站直了身子,依然没有回头,隐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拳头死死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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