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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昔日的朋友共处一个大厅,却偏偏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平时恨不得直接拉开一个对角线。
现在两个同时不见,我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妙的预感。
然后果不其然的,从阳台传来一阵喧哗。
确切点说,喧哗声来自阳台下方的空地。
平坦,空旷,决斗的最佳地点,同时也是过去圆桌厅堂的新人被守门人“发狂之舌”——写作武力测试,读作无情暴揍的地方。
有人高呼:“他们打起来啦!”
我眼前一黑。
罗杰尔是你吧!绝对是你吧!
我扒开人群从阳台往下看,好家伙,一个魔剑士一个骑士打得那叫一个有来有回,野蛮凶狠得和我老家的村头械斗一个级别,突出一个有武器不用,就喜欢报以老拳,邦邦,邦邦邦。
一个拳拳到肉。
一个拳拳到铠甲。
完全不考虑自己一个布甲职业和重甲职业肉搏有什么问题。
我开始觉得头痛了起来。
这两人在干什么啊……
我一拍栏杆,大喝一声:“罗杰尔你傻啊,打铠甲做什么,锤他脸!”
——前因后果先不说,我认识的人一定要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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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逐渐浮出水面的
◎与烧成灰烬的◎
“你怎么回事。”我把乞丐装的罗杰尔提溜上来,往靠椅上一坐,双手交叉卡住膝盖,面无表情:“来,说说吧。”
罗杰尔眨眨眼,试图扮可怜:“小春……”
“我告诉你这招没用,说!”我冷酷地一拍桌,横眉怒目:“——你为什么打输了?”
“诶?”
“你这是什么愚蠢又迟钝的条件反射,”我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道:“亏我还帮你努力拦着赶过来维护秩序的几个家伙。”
实话说,一开始经过我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吼,罗杰尔的确开窍了一般,打人专打脸,我一见:优势在我!立刻扭头堵住通道,以一当二,留足了罗杰尔输出的机会,可谓用心良苦。
结果等我算算时间,觉得拖的差不多了,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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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尔你怎么快被打趴下了?
我内心无比茫然。
这下也不是拦着人不让过了,甚至还嫌他们走的不够快,一手一个拖着过去把打上头的两人分开……我甚至还生生挨了不知道谁捣过来的两拳,那两拳是真没留手啊!
我深深地吸气,长长叹气:“你俩可真是好朋友啊。”
这攻击一看就是奔着让对方再也爬不起来去的。
罗杰尔扯了扯嘴角:“可能正是因为过去太熟悉彼此,对各自的弱点也更清楚,下手才比谁都狠吧。”
“不开玩笑了,正经问你呢,发生什么了,”我换了个姿势:“感觉你是不太会上头去打这种架。”
“emmmm……”罗杰尔加快了眨眼的频率。
一看他的反应,我干脆利落地打消了追问的念头:“行,我不问了。”
与我无关,这家伙的私事。
“不是很想懂你们之间的友谊。”
罗杰尔举手:“劳烦,前?”
“好的,前友谊。”我从善如流地改口:“你自己注意点,D主动打破相处模式,指不定没安好心。”
“就直接默认是D的问题,不考虑是我惹起的吗?”罗杰尔好笑道:“我说过吧,我很会说谎,也有可能是我给你的感觉错误呢?”
“这就见外了,魔剑士,”我从背包里掏掏,摸出一个东西像抛纸团一样往他脑袋上扔:“我知道你从不骗朋友。”
这个朋友当然不是指D那样的“前”朋友。
罗杰尔的身体条件反射已经做出了闪躲的前摇,却在瞥见处于抛物线最高点的东西后硬生生地僵在原地,由着它没入他的发丝,再因为重量顺着发丝滑落,正好落在他伸出的手心。
那一片他寻找了很久、险些搭上性命——在一周目的确是搭上了性命,死时都未曾见一眼的死亡百足环静静地躺在那里。
罗杰尔一时间不知是震惊我真的取来了它,还是没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居然就敢随便扔,亦或者别的……更多的、我说不知道的心理变化。
但我不会深入去猜。
我只是轻松地、轻巧地、欢快地说了一句:“给,幸不辱命。”
隐去了地底的曲折,与双指的争夺,与月的试探、结盟,隐去了我在其中为了走直线而走的曲线……总归,曲线也是我要走的,所以真的只是“顺路”而已。
罗杰尔抬眼与我对视,展颜而笑:“这样一来,我的研究就能顺利地进行下去了,谢谢你。”
“不客气!”
对,就是这样,大大方方地道谢,彼此都清楚这之中的不易,但这份心知肚明的沉重却在经过唇齿之间时,化为了比风还清,比水还淡的问候,相视一笑,一触即分。
至于在这之外多余的事情我才不管嘞。
我一甩手,目不斜视地绕过和罗杰尔处于对角线的D,哒哒哒跑去照镜子。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一会,扒了扒头发,有些忧郁。
头发好像没怎么长。
我把脸怼到镜子前,仔细盯着自己的瞳孔看,黯淡没有赐福光的双眼很有安全感,就是漆黑的看久了有点像深渊。
我的性格怎么也配不上这双眼睛嘛。
我放下额前发,搓了搓脸,活动脸部肌肉,尝试着眉毛舒展,眼角弯起——好了,这样子看着符合多了。
今天的我也很好看。
满意的我一转身,对上了正缱绻看着我的死眠少女。
身着轻薄黑纱的女性坐于床边,金色的发丝垂至胸前,暧昧的瞳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透露出迷蒙和诱惑的意味。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贴上镜子。
设计者把更衣镜放在死眠少女的房间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我也不得而知,但是这份苦果却是要我来尝。
我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头皮发麻。
……眼神、眼神拉丝了。
上一次的菲雅还没有这么强烈的进攻性,难道我拿回一个死亡百足环影响就那么大?
不理解。
不理解就不想了,我平常心地上去又要了个抱抱,套了个新的床帘恩泽的Buff,然后和上一次一样,逃也似地离开了。
果然还是不擅长应对这类人,还好无论哪个周目我都不走死诞者支线,打交道的机会不多。
我光速溜了。
要紧的事都解决的差不多,我就回了一趟史东薇尔城。
城内一切顺利。
已经快被我忘了的勒妮娅十分具备主观能动性,自家的监护人、或者说被监护人一直联系不上,没人捞就干脆在这找了一份活干。
意外却也不意外地没有选女仆工作,而是咬着牙生活作息每天和士兵的训练同步,硬生生给自己练出了一身匀称的肌肉线条。
我怀疑等狄亚罗斯找到,她能一拳把小少爷锤进土里。
可喜可贺,希望那时我能看现场。
照例去骚扰了一番熔炉骑士,顺路把城堡摸了一遍,确定没偷渡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便去见伊蕾娜。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伊蕾娜的代理城主已经做的相当有模有样,能打的人哪里都有,管理型人才不可多得,我无数次地感谢当初把伊蕾娜留下的自己……等等,伊蕾娜是自己留下来的,那没事了。
我吭哧吭哧地爬上了城墙塔,整座城对总是不见人影的风暴之王这次依旧不走正路的行为适应良好,路过巡逻的士兵还会停下向我行礼。
“小春,你在笑。”
说句话的梅琳娜没有现身,我下意识摸摸嘴角。
眼睛蒙着麻布的伊蕾娜精准地转过头,道:“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从城墙边缘翻身落地,上前给了伊蕾娜一个大大的拥抱。
伊蕾娜长高了,比我高出好多。
于是这个拥抱看着像是我埋进了她的怀里。
“我喜欢这里。”
我喜欢这座风暴之城。
我的城。
……
“拉塔恩的士兵?红狮子们?”我从伊蕾娜口中得知不在的这段时间的近况,其中就有借到后自动留下的红狮子们。
伊蕾娜不擅长军事,她爸艾德格需要镇守摩恩城不能长期在,最后还是老将欧尼尔出面,整理收编,划分了活动区域,告知禁忌,这些红狮子们才没和攻击性强的失乡骑士们打起来。
伊蕾娜问我那些人的处理。
“不用管,我会和拉塔恩沟通。”我安抚不安的她,“欧尼尔将军是不是得给他加工资了?”
“是的,已经加了。”伊蕾娜立刻道:“你说过之前的支出属于赡养费,假如他付出劳动,自然会另外加。”
“唔,这方面可能得参考下军中的制度,艾德格不在……奥雷格?”我把奥雷格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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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给多少合适吗?”
奥雷格居然知道。
他很快给出了一个具体的区间,甚至就职位、称呼、责任和权利方面和伊蕾娜做了详细的核对。
仿佛就我一个局外人。
我茫然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问题不大,他们会约等于我会。
“退休返聘,应该要加钱的吧。”我摸下巴,发出了外行人的声音:“咱家有钱吗?”
伊蕾娜反手掏出一本账本:“有,每一任的城主都有产业,你还补贴了不少。”
我补贴了吗?
我更茫然了。
“你每隔一段时间给伽列的卢恩,一部分被他交到了这里,”伊蕾娜道:“流浪商人在产业链中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渐渐地品出了不对劲,坐直了身体。
“你们聊着,我去找一下伽列。”
爬窗户到一半,我动作一顿:“梅琳娜?”
“我也留下。”梅琳娜道,“有些事,想和伊蕾娜谈谈。”
我看看我的代理女巫,又看看我的一周目最后的女巫,很好奇她们的谈话内容,但接下来和伽列的谈话,也的确不太适合梅琳娜听到。
很难找到像这次一样的机会了。
我转回头,做出了取舍。
“那我去去就来。”
……
艾蕾教堂,燃烧的火堆前。
火堆中被燃烧的手记只剩下最后的一块,隐约只能看到“火”、“深处、“吾等”几个零碎的字块。
火势蔓延,很快纸张就全部燃成了灰烬。
假寐的流浪商人道:“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每到一个地方都有流浪商人在,托你的福,他们个个都认得出我。”我挨着他坐下,随手抢过他手里的乐器:“问你个事。”
“你看着问。”伽列眼睛也不睁:“我看着答。”
“你们之中不止一个人说族群有特殊的认人手段,”我先挑了一个含蓄的:“我想知道这个特殊的方法,是针对所有人的,还是……只针对我?”
伽列睁开了眼睛。
流浪商人混浊的双眼深深地看我。
“只是你。”
他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说】
【文件:关于癫火之主】
流浪民族商人的文件,
内容写着扼要的情报:
在罗德尔的地底深处,
我等的癫火之主──
叁指受囚该地。
第85章 吾等的癫火之主
◎顾客变老板◎
第二只靴子落地了。
“意外却不那么意外的感觉,难怪了。”我呼出一口气,毫无形象地往后一靠,手背遮挡住眼睛,喃喃:“就是,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不记得白己有露馅。”
“虽你演技拙劣,糊弄不及格,实际也没用心遮掩……”伽列滔滔不绝。
我擦汗:“别别别,骂了别骂了。”
“……不过在某些方面又意外的嘴严。”伽列话锋一转:“所以你可以放心,发现的应该就我们。”
“应该?”
“当然不排除意外,特别是你。”
“……所以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为什么会看不出?“他反问,“我们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
“可你这个时候不应该还没找到大商队——”还不知道流浪民族的悲惨遭遇吗?
伽列反问:“我这个时候?”
“……”我一顿沉默:“你就说见没见到大商队吧。”
“的确没有。”
“那不就——”
“没见过不代表不知道、没印象。“伽列道:“流浪商人这个群体遍布交界地,只是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大家都不怎么交流罢了。”
“方便告知什么是非一般情況吗?”
“非一般情况啊,”伽列无慈悲,光速吟唱:“比如一个很明显是吾王的家伙在你面前晃,还抢了你的乐器拉你民族独有的曲子,看起来浑身都是破绽还对你很熟的样子,掏钱掏得毫不犹豫信任给得毫无保留——你说这些是不是?”
我干巴巴:“……哦,那挺是。”
“小姑娘。”伽列嘿了一声,“不要小看了流浪民族的智慧啊,我们等候一个王的时间,不比地下城那群黑暗之民要短。”
我抹了把脸:“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是王?如果只是宿主,也不止我一个吧?”
伽列往篝火里加入柴薪,没有看我:“这要问你自己了,你真的只是宿主吗?”
实际上奇宿了病火的全部还直接登基为王,癫火之神的意志降临过又被发疯的我无荃别自关式攻击给驱逐,以至于在严格忘义上既可以是神也可以是王的我:“呃……怎么不是呢?“
伽列:“……”
我:“别以为我躺着就看不到你翻白眼了。”
伽列:“你说的都对。”
我不满:“这就是你对王的态度吗!”
伽列呵呵一笑:“说的好,你认?”
我:“……”
我:“我挺喜欢现在宁姆格福给我的称呼的。”
“喜欢就好,”伽列漫不经心道:“不枉我花大力气散布言论。”
……嗯?
嗯?!
我蹭地坐起来:“——原来是你传的吗?!”
我就说传播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没有专门的舆论好手在背后控制都不太可能……等等,这么说……
“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什么什么仁慈,该不会也是……”
伽列望天吹口哨。
我眼前一黑。
原来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在陷害我!
“效果好就行啦。”伽列从我手里抢回了乐器:“你只需要没有犹豫地继续做想做的事,旁的不擅长的自然会有人帮你解决。”
“你知道我不会成为……王。”
“没有谁乐意成为那种存在。”伽列架起弓,压的很低的声音险些被奏响的乐声盖过:“要不是被逼入绝境。”
我翻了个身,侧躺着把自己蜷起:“你什么时候会拉这个了。”
“想会的时候就会了。”伽列眯着眼睛:“听一听吧,这是因你而命名的曲子。”
王城地底挽歌不歇,绝望的流浪民族遇到了同样绝望的褪色者,罹患病者的双眼对视,明黄色的火焰迸发,支离破碎的人靠乐声发出哭泣,不见天日的深渊,没有谁奋不顾身地来拯救谁,有的只是共同沉沦,共同怀着对过往一切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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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平,以及……那创死全世界的复仇之心。
这一首本来无名的曲子,因为被褪色者提前带到了阳光下,于是它便有了名字。
“祭”,是祭奠,也是祭祀。
同一时间,在交界地各处,流浪商人们各自将所有关于“癫火”的情报尽数投入火中,从此以后,所有相关的纸面情报在交界全部化为飞灰,有的只有这群商人们的口口相传,以及心知肚明。
——他们认为我们崇拜恶神,把这种令人发狂的疾病归咎于我们?
——如果这就是他们这么看我们的,那我们就如他们所愿!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伽列说。
“你想要新生,我们也很乐意看他们倒霉。”
“最坏不过一起毁灭,这正是吾等所期盼的。”
“吾王,吾神,”所有的流浪商人都望向同一个方向,无声地借着名为伽列的红帽商人的口,如此说道:
“您想做什么,我们都追随。”
……
我慢慢地把自己支起来,看向一曲完毕收摊喝水的伽列。
“刚刚那个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你别装傻,我听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有很多人在说话。”
“不,只有我在说话。”伽列咧嘴,“不用管他们。”
“……所以的确有很多人在说话是吧?”
“建议你别想,想通想不通烦的还是你自己。”伽列很好心地提醒道,“我看你现在就很焦灼。”
“那是谁的错。”
“你自己要问的。”伽列摊手,“不问我还能维持表面上钱货两清的金钱关系。”
“你是指豪华至尊唯一独享VIP的那种金钱关系吗?”我发出灵魂质问:“两者根本没什么差别好吧。”
“差别还是有的,骗骗想骗的人,还能给你打掩护。”伽列哈哈一笑:“我们这个族群虽然遁世很久,也难保会有知情人猜到过去的【罪证】,划清点界限好啊。”
我:“……”
“对了,老板这个月的会费交一下。”伽列没事人一样地伸手。
我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掏出捏在手里好久的卢恩:“拿去!”
“好嘞谢谢老板!”
“我不是你老板,我是冤种。”
我气也不是,谢也不是,啥也不好说,干脆眼不见心为净地一扭头走了。
“啊对了,”伽列远远喊道:“你的女巫快回来了,记得把表情收敛一下啊——”
我头也不回地摆手:“要你说——”
……
梅琳娜是在天黑的时候回来的。
那时候我已经把宁姆格福逛了半圈,正坐在某处悬崖上看风景发呆。
“小春。”
“回来啦?”
“嗯,聊了一些事。”梅琳娜难得看起来有些恍惚,没有往日敏锐的她自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事实上,今天的谈话是伊蕾娜先提出要找我。”
“咦。”我来了兴趣,“说说?”
“关于火焰虚像,你知道多少?”
“啊。”我表情逐渐严肃:“如果只是虚像这个词,我以前听修古——就是在大圆桌的铁匠修古提到过。”
法环的宿主,虚像的容器,玛丽卡女王。
如果是火焰虚像,这个词我也听过——烧树时,有人说:需要让看见火焰虚像的人成为火种。
这个看见火焰虚像的人,原本单指梅琳娜,后来也可以是受赐癫火后的褪色者。
是的,癫火可以让原本没有资格的褪色者也能看见火焰虚像,成为火种。
整个艾尔登法环的世界观并没有对“虚像”一词给出明文解释,但可以猜测:“大约是一种可以看见的未来,信奉什么,信仰会给出所能见到的承诺……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虚像。”
玛丽卡女王可以,梅琳娜可以,我记得拉卡德也可以。
我问:“你们的话题和火焰虚像有关?”
梅琳娜点了下头:“伊蕾娜说她看见了火焰的虚像。”
“怎么可能!?”
我惊愕道:“我明明——”
明明就把一切的因素都隔绝了,为什么她还是看见了?
“她将之称之为彼岸的灯火。”梅琳娜按住我,“在触摸到夏波利利的葡萄的一瞬间看到的,后来的事你也知道,那些东西已经被你毁了。”
“……只有那一次,还是后来都会有?”
梅琳娜:“伊蕾娜没有说。”
我闭了闭眼睛:“我知道了,但她为什么会想到找你?”
“直接找你怕你起应激反应。”梅琳娜瞥我一眼,“冷静点没?”
我:“……”
讪讪地坐回去:“嗯嗯。”
梅琳娜是我的灭火器这件事,难不成已经全城皆知了?
哈哈,还有这等好事。
“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梅琳娜警告道:“现在,回神。”
“……对不起。”条件反射道歉。
“不要太紧张,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宝宝。”梅琳娜那手指点了下我的额头,不轻不重的:“伊蕾娜经过你给的机会锻炼这么久,早就不是当初的贵族少女,你要相信她解决问题的能力,也相信你自己的威慑。”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哦。”
好的,回去就把史东薇尔城再翻一遍。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小春?”
“嗯嗯,在听的在听的。”
一遍不够,两遍、不,三遍吧,理由就用闲得无聊糊弄过去吧。
【作者有话说】
【吞世权杖】
以意图吞噬世界的大蛇形象制成的权杖。
亵渎君王希望展现的象征。
“传说中的武器”之一。
据说权杖的模样是拉卡德被大蛇吞噬,
濒死之际所窥见的未来虚像。
【忌讳头盔】
参考角被切除的恶兆之子
制成的异形头盔。食粪者的防具。
据说是食粪者心中浮现的幻象,
从镜中反映出的,自己的真实模样。
拥有恶兆之子的心,却没有相符的身体──
世上竟然存在这种痛苦。
让所有的一切受诅咒吧。
【忌讳铠甲】
参考角被切除的恶兆之子
制成的异形铠甲。食粪者的防具。
铠甲上的太阳徽章是他曾见到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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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总有一天会在引导尽头看见的,
那神似法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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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白金村的求救
◎无法抵达的梦想乡与近在咫尺的风暴城◎
最终我的三巡史东薇尔城计划还是没有完成。
该计划中道崩阻于伊蕾娜的定点堵人。
大晚上不睡觉的盲女把提灯扔到一边,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干”的表情,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没一会我就坚持不住了,举手投降,并老老实实护送她回房睡觉。
我不休息不要紧,代理城主的身体可金贵着,她倒了全城都得喝西北风去。
主要也是我怂,还没做好准备问她有关“彼岸的灯火”的事情。
难得糊涂啊,难得糊涂。
一群狂信徒一样的流浪商人已经够呛了,幸亏他们中就出一个伽列和我接触,主要的明面上的关系还是金钱开道,不深究的情况下我多少还适应良好。
伊蕾娜可不同,这位一周目可是直接和我对接的癫火女巫,能看到火焰虚像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处理不好还不如装傻着。
伊蕾娜像是完全没看到我的欲言又止,抓耳挠腮,探头探脑,端庄而目不斜视地把门给关上了。
我郁闷地鼓了鼓脸。
梅琳娜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算了,给自己找点活干吧。
这么想着的我又没有休息,连夜出城,往利耶尼亚去了。
休息是什么,褪色者没有睡眠。
……原谅我吧,现在的我睡着了一定会做噩梦的,不如给自己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干。
比如说,救人,啊不是,救狼。
我在拉斯卡废墟附近的湖旁结晶洞窟闲逛,捞了一头浑身都是伤见人就龇牙咧嘴的狼王。
和狼王一起的,还有一个与狼同行的白金之子少女——一个兼具野性与优雅的女性,双腿似乎不良于行,但锐利的眼神与凌厉的气场依旧无愧于她手中拉开的弓。
狼王与狼少女显然是一体。
狼少女对我褪色者的身份抱有强烈的敌意,这份敌意不是某种偏见,而是落于实处的憎恶与防备。
她手中的弓绷得几近断裂:
“褪色者,我告诉过百耳男了,我没有符节,你们要怎么才能知足?一定要夺走我的伙伴,我在这里死去才可以吗?”
狼与少女陷入了困兽之斗,仿佛我再不解释什么,她们就能给我来个鱼死网破。
我猜到了事情的大体轮廓。
百耳男这个称呼乍一听摸不着头脑,稍微顺着字面意思想一下就能明白,我认识的人中,有一个褪色者的防具头盔就有很多耳朵。
百智爵士。
同为褪色者的我被当做和他一伙的再正常不过,我宽容理解地后退一步:“冷静点,或许你会发现我和那群家伙不太一样,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解释这些的时机,你的伙伴的伤再不处理就真的要没了?”
狼命关天,救狼要紧,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狼少女紧紧地盯着我,我耐心地等她打量完毕。
“……是你。”她认出了我:“徘徊在学院门前镇的灵马骑士。”
“咦?”
“你是不是有捡人的习惯?”她语气还是不太好,但肉眼可见的态度友好了许多,“谁在你面前落难了都想着帮一把,即便是敌人。”
“首先你不是敌人,其次,”我呆了一下,意识到她说的是勒妮娅被火山官邸的叛律者追杀的事:“你看到学院门前镇的追杀了?当时她都呼救了耶,不过顺手的事。”
“顺手,”少女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血液从手指缝隙大布料晕染开,“追杀我们的褪色者也是顺手,呵呵……”
“它叫托雷特。”我往前一步,蹲下来将吊坠模样的灵马哨笛拉扯出,轻轻晃了晃,“你的呢。”
“……罗伯。”
“好名字,一听就是狼王,它一定很勇猛吧。”
名字的交换往往是建立关系的开始,我在狼王龇牙咧嘴的无用警告中再次靠近,最后保持在了一个让双方都有安全感的距离。
“好像是纯粹的外伤?我倒是有一些药材,但我不会用。”
对自己当然会用,对狼就说不准了,又不是兽医,当然也不会治外伤,托雷特一个灵马,基本上和我一样红蓝露滴圣杯瓶就能养活,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这方面的技能树自然也就还是荒废的状态。
不过与狼同行的少女会就行。
我在明确地表达了接下来动作的目的后,一手划开背包,拎住底部倒过来抖抖,各型各色的材料哗啦啦堆了一地。
一点点……嗯,的确是亿点点啦。
囤货本能总是能够在某些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看看需要哪个,直接挑,报酬等你好了看着按照市场价给就行。”
事有轻重缓急,哪怕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伙伴的安危占据了上风,狼少女很快就筛选出了合适量的材料,熟稔而快速地处理后,将其分为外敷和内服两部分,小心地用在罗伯的身上。
看不到血条,不过看她松弛下来的表情,应该是有用。
我递出捏在手里的圣杯瓶:“喝吗?”
她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拒绝了:“我也用这些就可以了。”
她指了指剩下的外伤药。
“随便你啦,”我收拾收拾站起来:“你自己有数就行,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报酬不着急,反正我活的久也一直在,你们恢复好了再看着给,是等量交换还是原样送回都看你,东西送到史东薇尔城就行,报我的名字,我的城民都知道的。”
我的城民们已经习惯了我出去一趟就要捡回一些人或者东西,比如什么盲女啊,现在成了代理城主,失乡骑士的老将啊,现在下岗再就业成了军事统领,比如流浪商人们啊,现在悄无声息地形成了明面的商业链暗地里的情报网,又比如还有闻讯而来投奔的贵族啊,奴隶啊……总之宁姆格福的人口分布已经和我来的时候大不相同。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往白金村方向转了一圈,探头观察一会,倒是风平浪静的,白金之子村名们还在一如既往地活动,一不小心和我对视还会露出合并好奇警惕的眼神,在发现我只是路过后双方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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