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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亚罗斯给我不走心的安慰给干沉默了,好一会,才有些生涩道:“如果是你呢?”
“我?”
“你会怎么办?”
“咱俩不一样啊。”我理所当然道,触及到他变得消沉的表情,以及失去高光的双眼,我不爽道:“这个不一样肯定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我指的是,所谓的退路、所谓的再差也就那样了,就算做不成也还可以好好的——我又不像你一样。”
“你所羞于启齿、试图逃离摆脱的,正是我一直羡慕而不得的东西,”我隔空指了指他胸口的荆棘花,笑了一下:“没有退路的话,就只好勉强去做咯。”
“勉强就可以吗?”狄亚罗斯听起来有些意动。
“可以吧,因为做不到的都死了嘛,”我爽朗道:“死掉了的人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讨论这个,所以它的成功率只有一百和零哦。”
“……”狄亚罗斯目光触到我嘴角的笑意,回过神意识到什么,有些懊恼,快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情绪酝酿到一半:“……嗯?”
“为我的无知和轻视,”狄亚罗斯捂住脸,避开与我的对视,惭愧极了:“我居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反应这么大,我刚刚被惹起来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了,沉睡的良心它又缓缓地跳动了一下。
“霍斯劳家族教育居然是这样的,还挺正派。”我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还以为贵族都是海德那样子的……”
“什么?”
“没什么,算啦,这部分以后再说,”欺负老实人比欺负老油条要愧疚多了,我目光游移地把更戳人肺管子的话吞回去:“我找你主要是有人托我给你带个话,但我看你现在这状态似乎并不适合听,你介意我先保留一段时间么?”
“还有人想起我?啊……请随意,”狄亚罗斯快速地皱了下眉,又很快松开,捏着信封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它取下,“信我收走了,和叛律者扯上关系的东西最好别随便去碰。”
“算是身为褪色者前辈的忠告?”我在一旁好奇地问。“这是你的东西?”
狄亚罗斯沉默一会:“现在是了。”
“也就是说之前不是,”我愤愤不平:“果然这种放在公共场合的谁碰了算谁的——所以的确是褪色者前辈阻止年轻单纯的后辈误入歧途的保护吗?那你人还怪……”好的嘞。
“不,只是作为一个感谢,”狄亚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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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拂过背上的大盾,“感谢你没有嘲笑我是胆小鬼。”
“……?”我很努力地回忆,才终于在杂乱无章的记忆中找到他口中对应的场景。
他说的是在圆桌厅堂的时候,有几个家伙在距离他不远处阴阳背着大盾的家伙是胆小鬼,我当时正好路过、正好拎着狮子大盾、正好被扫射到,就反驳了几句……几句来着?
……只有无能者才会依靠贬低他人来证明自己?
还有什么忘了,只记得最后一句杀伤力和侮辱性都极高的:
“一群连放海的阿尔佩利希都打不过的,也不知道在优越什么。”
——哦,那时候心情好像不太好。
——对了,发狂之舌就是阿尔佩利希,在圆桌厅堂阳台正下方的舞台,圆桌厅堂的守护者,每个进入圆桌厅堂的褪色者都要面对的格斗第一课,一个特别漂亮的白发粉瞳的大姐姐。
——再顺便一提,狄亚罗斯据说是过了测试的。
虽然据说是靠着走位和防御撑到对面放弃进攻……至少结果是好的。
以上不可靠消息均来自同样是刺客的莱利。
谢谢莱利。
【作者有话说】
【名门大盾】
缀以奢华装饰的大盾。
出身名门的子嗣们使用的武器。
然而盾面实在过大,
据说因此招来“胆小鬼”的骂名。
【阿尔佩利希的尖帽】
“发狂之舌”阿尔佩利希的帽子。
代表异端魔法师身分的尖顶帽。
表面嵌入的红色辉石,
据说是用活祭品的血液制成。
能强化荆棘的魔法。
离群、异端又病态的魔法师,
据说过去不停以嘲弄舌头,保护圆桌厅堂。
【狄亚罗斯的头盔】
在两条长尾顶饰上,
以花装饰的银铁制头盔,
此为没有长尾顶饰的复制品。
狄亚罗斯霍斯劳有一位哥哥──
个性寡言又冷酷,自己望尘莫及的哥哥。
弟弟想变得和哥哥一样,
变成以血代言的霍斯劳。
即使心里明白,哥哥不希望自己这么做。
【来自火山官邸的信】
来自火山官邸的委托信。
上头记载着狩猎同胞时的指定对象:
“黄昏将尽”莱利
这个男人在亚坛高原。
详细地点看地图上的红色标记。
第104章 神皮襁褓?
◎很可能是糖衣炮弹◎
狄亚罗斯的邀请函开出来的名字是一个熟人。
信上是这样写的:
狩猎对象“黄昏将尽”莱利
这个男人在亚坛高原。
详细地点看地图上的红色标记。
我和狄亚罗斯对着标记红点的地图沉默半晌,我先开腔:“是莱利啊。”
莱利的综合实力比之白狼战鬼这类老牌的圆桌骑士要弱一些,但这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刺客盗贼类的,偏向于隐蔽性的暗杀,主打一个高攻低防,正经开阔场地的一对一决斗他可能要吃点亏,可一旦不限制环境……继承了初代暗杀者克雷普的莱利可是没有脚步声的。
静悄悄的夜,静悄悄地抹你脖子。
具体可以参考仪典镇的黑刀刺客,一刀处决不是开玩笑的。
狄亚罗斯沉默地合上信,沉默地塞进怀里,沉默地推开我出门。
这个任务他接了。
我想了想,怎么说他接这个任务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塔妮丝最近盯得紧,借这次机会先出去降降存在感也好。
“菈雅——”我窜出门,一把握住菈雅的手,深情道:“时候不早了,你困了吧?”
菈雅困难地抬头,试图透过头顶的建筑看清外头的白昼:“不早了……?”
“嗯嗯。”
菈雅迟疑:“可是我还不……”
“昨晚上杂音那么吵,菈雅一定没休息好吧,”我循循善诱:“我送你回去休息哦?”
菈雅眨了眨眼,改口:“是的,褪色者大人,我困了。”
“好嘞!交给我。”
安顿好懂事的菈雅,我丢下一封信给临时搭档拉塔恩,跳窗爬墙走屋顶,连夜……连日出了火山官邸。
午饭都没吃。
并在路口和堵那儿的狄亚罗斯撞个正着。
我:“!”
狄亚罗斯:“就知道你要跟上来。”
“哈?”我露出被冒犯的表情:“我仿佛听到你在内涵我烂好人。”
狄亚罗斯的沉默是最有力的回应。
“什么啊!”我恼怒道:“那本来应该是我的信!”
“信只有叛律者才有资格拿,”狄亚罗斯:“你什么时候加入叛律者了?”
我哼哼:“上一周目。”
狄亚罗斯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我哼哼哼:“另一个世界线的这个时候。”
狄亚罗斯:“……哦。”一看就是没信。
我摊手,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随便吧,别跟着我,”狄亚罗斯开始赶人,“想要通风报信随便你去。”
“谁会干出这种事啊,莱利没那么……”
“好杀,我知道。”
“。……其实我想说的是好找。”我缓缓把被打断的话说完。
“……”狄亚罗斯沉默,紧接着也露出被冒犯的表情:“哈!”
笑容出现在了我的脸上。
“加油哦。”我真诚鼓励。
狄亚罗斯愤怒地走了。
被无情抛下的我原地叉腰目送他消失在道路尽头,捏着鼻子挑了一条岔路,放出好久没见的托雷特。
同样好久没见的梅琳娜冒头:“偷偷跟?”
“不用。”我缺德地笑了:“如果暗杀对象是别人我还要担忧一下谁活下来的问题,是莱利就没有这个烦恼,只要他不想,寻常人想要找到他都费劲。”
一个没有做好手上染上血腥的人,背后还有名门继承人的兄长的庇护,莱利不会朝他动手。
狄亚罗斯大概只会在那个周围打转,最后恼怒地无功而返吧。
怪不得一周目刺杀莱利的任务会落到我手里,感情是没人接的烫手山芋呗。
先表面上叫他新大陆的白风,指引明路的苍蓝星,实际上是干脏活累活,哼哼,都是异曲同工,全盘珠子都崩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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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小春,你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我秒切表情,“好,我们趁机去旁边逛一逛。”
“?”
“王城周边当然不行,但贴着山边走走还是可以的。”
走去哪里?
——风车村。
爱格蕾教堂的神皮使徒不同寻常的行为让我有些在意,正好拉塔恩被我丢在原地稳住后方,趁机去探索一下。
我贴着山的边缘往东去,由于是从腹地抄难走的小路折返,路上没有遇到来自王城的探子,赤红色的血地逐渐换成金黄色的土壤,在空气中逐渐嗅到甜蜜花香的时候,我谨慎地换上了两个加理智的护符,理智角饰品和斑斓项链。
也不是说前方有客观意义上能让人发狂的影响因子,主要是……嗯……一些主观的,会让正常人掉sn值的东西。
我很有担当地把托雷特放回去,并嘱托梅琳娜等下可以捂耳朵。
梅琳娜:“?”
“听我的没错。”
梅琳娜半信半疑地捂耳朵去了。
“……”我:“……不是让你捂我耳朵。”
梅琳娜捏了捏我的耳垂:“你不做防护?”
我一个激灵,好悬没蹿出去,无奈极了:“别动手啊……我理智和精神高,问题不大,而且我还得和他们交流的啊。”
梅琳娜挑眉,用行动表明你不捂我也不捂。
我:“……行。”我提醒过你了。
从这里往上看,风车村是一座美丽的村落,错落的木屋和风车,金黄色的土壤和落满小径的繁花,穿着美丽裙装的女性在门口旁若无人地起舞——
多么和谐安宁的小村啊。
假如没有听到那些起舞的女性们诡异的嬉笑声的话。
我目不斜视地略过不知疲倦跳舞的女性,仿佛没有看到她失去光滑皮肤的脸。
……剥皮的技法娴熟,只剔除了薄薄的皮肤,留下的多余的黄色脂肪,红色肌肉,交错的血管,半透明的筋膜,组成了一群具有恐怖谷效应的起舞者。
她们的皮去哪里了呢?
是啊,去哪里了呢。
答案在风车村的最高处,一个蹲守已久的神皮使徒……使徒?
欸?
我站在空旷的山顶拔剑四顾心茫然:我那么大一个神皮使徒呢?
我不信邪地围着整个风车村找了一圈,甚至克服了心理障碍拉住一个跳舞的村名询问,当然得到的只有意味不明的嬉笑,成功激起自己一身鸡皮疙瘩后,我不得不放弃从她们口中撬出点什么。
我那么大一个神皮使徒呢!
总不可能和我一样连夜跑了吧!
梅琳娜:“嗯……怎么不可能呢?”
我:“哈?”
“也有可能是刚跑。”梅琳娜示意我看草丛。
我蹲下来扒开草丛凑近,看到一个隆起的土包。
……土包。
“什么东西啊?”我崩溃抱头:“谁家藏东西还拢个土包,好歹盖个草皮啊!埋这么明显,他到底是想让人发现还是不想让人发现?”
“小春,冷静点。”
“冷静不了,我宣布我对神皮使徒的滤镜从现在起碎干净了。”
怎么会有这么低级、幼稚、啼笑皆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盖的啊!
我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但我不能扭头就走。
好奇吗?好奇死了。
土包就在这里,挖开它就能看到下边藏着的东西,也能一键查询干出这事的神皮使徒的精神状态。
挖不挖?
……挖!
谜底摆在眼前了不挖,说不定以后每天睡觉前我都会为此耿耿于怀、辗转难眠:当初的我为什么不下那一铲子?
为了失而复得的睡眠质量,这一铲子非下不可。
我随便摸出一块盾牌充当铲子:“这要是什么都没有,以后神皮使徒别想再完整从我面前走过。”
我非得把他们那层皮扒了打,专朝脸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胁起到作用,我这一盾牌下去,触感切过土壤,碰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有点软,还有点韧……我的脸也绿了。
切开的土堆被盾牌掀起,一半的土被推平,露出被埋着的东西。
看清楚东西的一角的我嘶了口气:“……居然什么防护都没做生埋。”
梅琳娜被我挡着没看到:“是什么东西?”
“一个护符。”我把盾牌收回去,蹲下去用手把剩余的土扒拉开,露出那东西的全貌:“喏,你看这个材质。”
光滑细腻,细密的针脚走线,和神皮使徒们穿在外面的那层衣服一个样。
“一个襁褓?”
“一个襁褓样子的护符。”我牙疼地捏起这东西抖了抖,“他们还真敢埋。”
这可是神皮使徒的圣布,每个刚诞生的使徒会用此物包裹,再交给有宵色眼眸的女王拥抱,让使徒们长成神祇的死亡。
我和梅琳娜面面相觑。
梅琳娜:“所以,要埋回去吗?”
“不行!”我毛病又犯了:“我最见不得有用的东西被丢弃,看到了就是我的了!这东西卖相不怎么地,效果还是很有用……对我来说还挺有用的来着。”
连续攻击能回恢复血量,节奏把握好了就是永动机发动机啊!一周目正儿八经获得得大后期上雪山了,哪儿会像眼前这么魔幻的,随便挖个土包就能有,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梅琳娜无奈:“你知道这是个陷阱吧?”
“无所谓,我牙口好胃口大,生吃陷阱。”我龇牙拇指:“这样的陷阱可以多来几个。”
此时的梅琳娜表情就和几分钟前的我一模一样:我提醒过你了。
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欸~看不着!
“不过这样一来,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就没达成?”梅琳娜问。
“也不全是。”我保持伸长手臂、两指捏着神皮襁褓的姿势,换了个重心脚继续半蹲,“再等等。”
等什么?
当然是等暗杀啦!
如今的我可不是叛律者的身份,当我大摇大摆地从叛律者大厅逛了一圈,还特地贴心地离开火山官邸的范围,甚至还落了单——我原本的想法是找一个神皮使徒,假装陷入苦战……虽然一开始就在神皮使徒这边出了点意外,立场一下子变得暧昧,但问题不大,嗯,问题不大。
总有一些充满自信的家伙会趁着我的落单蠢蠢欲动,这边我窝都打好了,那些号称狩猎同类褪色者的鱼儿们,总该懂事点,自己咬钩吧?
说不定运气好还能钓出点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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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一次性都解决,”我把重心从左腿移到右腿,幽幽地叹了口气:“阴谋诡计什么的,哪有平推爽啊。”
【作者有话说】
【神皮剥制剑】
具有切割用的镰刀与穿刺用的螺旋状针,
青瓷绿色剑身的双头剑。
神皮使徒们的武器。
不对称的异形双头剑,
需要熟悉之后才能使用。
【神皮襁褓】
以平滑的皮肤拼制缝成的神皮使徒们的圣布。
连续攻击时,能恢复血量。
刚诞生的使徒会用此物包裹,再交给有着宵色眼眸的女王拥抱──让使徒们长成神祇的死亡。
第105章 黑刀之夜
◎可惜我银翼杀手更胜一筹◎
夜,光辉灿烂的黄金树占据深蓝色的天空,交界地陷入沉睡。
风车村的祭奠依旧无休止地持续着,褪色者无所事事地盘腿坐在村落最高处的山包上,眉目带着困倦,眼皮打架,眼看着就要闭上……她猛一个激灵,挺直背晃头,支棱着打起精神,换了个双手抱胸的坐姿,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似乎是在抱怨。
夜渐深,黄金树的枝叶溢散出和赐福同出一源的光,在清醒和睡眠中反复挣扎的褪色者终于不抵困意的召唤,保持着双手抱胸,下巴低垂的别扭姿势缓缓睡去。
呼——呼——
沉沉的呼吸声混在夜风中,草叶异常的倒伏声显得似有似无,很快,连虫鸣声都消失了。
空气出现了扭曲,黄金树的光晕下,一群身着鳞甲的刺客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风车村。
风车村的女舞者们发出了似悲似喜的笑声,隐与黑暗的刀锋无声地举起,对准褪色者的后心。
——叮!
黑刀的锋刃撞在一面大剑上,经验老道的行凶者立刻松手,只是她的动作还是不够快,风暴与红雷顺着接触面如同附骨之蛆攀附而上,撕扯她的手臂。
“——”刺客咽下痛呼往后撤退,她的同伴默契补位,隐藏与黑暗中的影子们一击不中,被迫暴露身形,与那一尊自白雾显现的亡灵骑士对峙。
令她们前功尽弃的罪灰祸首,双持失乡骑士大剑的骑士——
“奥雷格。”
我从地上蹦起来,哪里还有之前困到睁不开眼的样子,着急上火道:“上上上,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这句话犹如解除了什么禁忌,恪守本分的骑士携千钧之势向刺客砸去。
我摸了摸发凉的脖子,心有余悸。
说实话,要不是上了亚坛高原,奥雷格又被限制回了只有附近存在墓地、且当时有战斗发生才能现身的机制,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躲得过这一捅。
“黑刀刺客,还来了那么多,”我深吸一口气,“各位当真看得起我。”
黑刀刺客最凶残的时候,成功暗杀当时被称为完美继承人的黄金王子葛德文,黑刀之夜带来的影响至今还在交界地辐射,不说同等配置,一模一样的刺客只要大于等于三,我就得哭爹喊娘。
正常情况下的刺客们应当是隐于暗处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之外。但黑刀刺客们就很有底气,暗杀被发现干脆不装了,直接强攻,一看就是本着一个把暗杀对象全灭了就没人发现的原则,和隔壁育碧的阿萨辛们很有共同语言。
但那么大个的奥雷格也不是摆设。
效忠者差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送走,这让本来就好久没有出来过的骑士暴怒,风暴战技裹携着红雷,以那两柄大剑为中心,犹如一个台风眼,把一次又一次组织进攻的黑刀刺客们掀得支离破碎。
……真猛啊。
我退远了些许,不妨碍骑士的发挥。
这一退,占据制高点,战局尽收眼底,我敏锐地发现了隐藏在混乱之下的异常。
久攻不下,黑刀刺客们为什么还在固守一路地强攻,这不符合刺客的行为准则。
……为什么?
我心里一动,抬手往四周射出辉石弯弧。
砰,砰砰砰。
炸出来四个红名。
只是随便一猜的我:“……脏话。”
看那千奇百怪的攻击方式,那褪色者专属的红灵入侵,是来自叛律者的势力没错了。
我真正蹲守的、试图钓鱼执法的目标也来了。
还一来来四个。
我痛苦面具,有一种钓鱼执法但是钓出食人鲨团建的麻爪。
“什么东西啊?这合理吗!”
我狼狈翻滚,手忙脚乱地躲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刀枪棍棒。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任务还重复发的,太过分了吧!”
别欺负我不知道,火山官邸的任务是唯一制,继承制,只有接任务的人主动或者被动放弃、转赠,另外的人才能够接取,哪有像现在这样,同样的任务目标同时派发给了不同的四个人……可恶啊,就这么迫切地让我死吗?
我这边焦头烂额,奥雷格那边顿时也压力大增,趁着我全部心神被牵制的瞬间,时刻留意我这边的黑刀刺客骤然发动,黑色的火焰从匕首中迸发,带着与神皮使徒们截然不同的死亡之气,那是拥有命定之死的象征。
腾不出手只能张嘴的我:“奥雷格,救救救——”
被我寄予厚望的失乡骑士猛得一批,钢铁战车开直线碾过来,风暴战技包围全身,宛如战场绞肉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悍不畏死的代价就是身上自然不可避免地挂彩,血条也十分明显地蒸发了一半。
我喘了口气,有些焦虑。
塔妮丝……大概率是塔妮丝,我不擅长一对多的弱点被她摸明白了。
坠星兽那一次有拉塔恩挡着,加上目标是大体型异兽,我还暴露得不是那么明显,可一旦对上和我同样使用武器的褪色者同类,我这个明显没有经历过训练的野路子就很容易被钻空子。
我拥有的一周目经验,最多的还是一对一。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我不发癫。
“所以说,怎么会来这么多,”我咬牙切齿,为自己的预估失误:“黑刀就算了反正褪色者招人嫌我已经说厌了,火山官邸到底和我有多大仇?”
这一战打得艰辛,黑刀和叛律者们在短暂地混乱后很快熟悉彼此,为了同一个目标打起配合,奥雷格和我的配合滴水不漏,但血条下降的速度也开始变快,导致我的压力逐步递增,活的好似一个被围攻的野外BOSS。
我计算着攻击和时间,时不时看一眼奥雷格的面板。
仅存三分之一的血条以一种岌岌可危的态势在往下掉,我愈发显得焦虑。
想癫。
……忍住。
因为迫近的危机感而愈发难以压抑的反击本能在涌动,我忍得很艰难。
明明魔法最是具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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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攻击和杀伤的分类,可天赋所限,真正能用的至今却寥寥无几。
哦,限制我发挥的还有蓝量。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有一个足够震慑他们的举动。
我极目远眺,从敞亮的天幕,到宽阔的,一望无垠的高原。
这一刻,我用尽了两个周目的理解力,从脑海中构筑群星的模样。
黄金树的天空不见群星,观星者却不曾放弃他们的天空。
可究竟要怎么才能从坚定的辩证唯物主义者的世界中划出一片交界地的星空啊?
星星,一个外星生命要怎样才能替代一团高温压缩的发光气体?
不不不,换种方式想,那几个传说魔法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毁灭流星,来自大师卢瑟特窥见的起源,是庞大星团毁灭的瞬间。
彗星亚兹勒,同样是大师亚兹勒窥见的那一片黑暗的起源。
创星雨,据说是辉石魔法的起点──观星者窥见的起源化虚为实,在这块土地降下了星星琥珀。
三个传说魔法全部来自“窥见宇宙的一瞬”。
非要这么说的话……嗯……
我的表情逐渐变成猫猫宇宙升华:
就是说,真要说的话,其实我窥见的宇宙要比大师们都要多得多耶。
一个想法悄悄冒头:既然如此,我能不能也……
形势不容许我进行严格的验证,我反手碰了碰奥雷格的后背给他一个提醒,接着就犹犹豫豫,半信半疑地举起法杖。
威力什么的我肯定没概念也复原不了,但是花架子……特别是经过瑟濂老师手把手教过怎么做出最具欺骗性的彗星亚兹勒花架子的我可最会了。
如果只是“看起来是这么回事”的话,没准可以试试看。
试试就逝逝,整一管蓝条凭空蒸发,我眼也不眨地灌下一瓶,秒空,再灌,再空……直到所有的圣杯瓶全部喝完,我的尝试终于看到了成果。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星球的坍塌、爆炸、燃烧。
橙红色的火光中,看不见的高能光子射线在混沌的星门附近穿梭,黄金树的光芒已完全不可见,每一个星球毁灭与诞生同在一片黑暗中。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在交界地普遍认知中,魔法的表现力越是绚烂,代表着它的起源就越是久远,而那些绚烂的传说魔法,无一不是总有着与它被窥见时的恐怖破坏力。
恐怖到,光是“被看见”本身,就代表一种攻击。
感谢立下牢不可破先例的前辈们,当我这个耗费六管蓝的魔法一出,最快撤退的是黑刀。
第一团星云爆炸刚开始,黑夜的暗杀者如同来时一般,静悄悄而迅速地撤去,看上去还一副得到了重大情报的谨慎模样……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在这之后,跑的慢一些的两个叛律者一个被回过神的奥雷格双剑毙命,另一个魔法师打扮的叛律者则是傻了一般,直愣愣地看着天空,一副知识污染的模样,没等我们动手,便毫无征兆地自己死去了。
搞得我都傻了——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这个瞎搞出来的吃蓝大户实际上只是一个升级版的花架子,放我的世界约等于体感比较强的全息投影……而已。
但是好像大家都不信。
我眼中的美丽只是美丽,但在交界地人的眼中,美丽,代表了更深一层次的,不可直视的可怕。
梅琳娜出来的时候表情恍惚,看奥雷格好像也只是凭借本能清除漏网之鱼,结束了后就在神游太虚,双剑归鞘都险些没对准。
“你们怎么了?”我不解极了:“她们不清楚,你们应该最清楚我的能力吧,刚刚那个——”
用力比划:“就是一个——”
怕还有埋伏,不敢把话说明白,只得五官用力:“——你们懂得吧?”
两人一个用眼神一个用沉默表示不太懂。
我:“Hello?”
“……稍等,小春,”梅琳娜揉了揉眉心,“你是怎么做到——”
“同样的原理,瑟濂老师教过的,”我用词委婉地形容花架子:“不考虑破坏力,只展现形势的那种——我从记忆中找了个差不多的套用了一下方法。”
梅琳娜的沉默有点久:“…………记忆中?”
我诚恳点头。
记忆中的各种科普、科幻影视作品。
奥雷格问:“新的起源魔法?”
“啊?啊不不不我还没那么厉害,”我连连摇头否认:“你们知道我在魔法上没有天赋,这就是打个样。”
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信的样子。
“这么说吧,”我捏了捏眉心,“非要扯到起源……它也不是没有,不过要追溯到最初的本质,踏上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
路的名字叫科技。
“好暂时略过,”梅琳娜看起来暂时放弃理解,转而说起当前更重要的事:“关于刚刚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正好也想说这个:“黑刀刺客可以先放放,褪色者这个身份人嫌狗厌得我已经习惯了,先解决我不讲武德的前同类们。”
我露出一个秋后算账的微笑:“那么首先,从让他们失业开始吧,你觉得呢?狄亚罗斯。”
随着我这句话落下,在小路的尽头,蹒跚地走近一个湿漉漉的人。
标志性的铠甲已经不见了,上好的布料制成的内衬上充满了泥土和污水的痕迹,草叶和沙土遍布他的头,蓬松蜷曲的卷发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身上却没有什么致命性的重伤,只是看起来像是在泥潭里打滚又去河里游了一圈似的。
六管蓝的魔法效果相当持久,到现在还没有消散,于是当那个心灰意冷的失败者抬头向我看来时,黑夜中灰蓝色的眼中正好映入了爆炸的星云,和星星点点的碎光。
一行泪缓缓地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一事无成的男人站在堪比传说魔法的边缘,垂下了头。
此情此景……我慢慢地呼了口气,唤道:“狄亚罗斯。”
他一动不动,此时,任何一个人拿一把刀就能结束他的生命。
我问:“狄亚罗斯,你知道现在的你在我看来像什么吗?”
“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失败者?”
“不。”我说:“像我用出这个魔法时所看到的那一幕。”
“……什么?”他像是在怀疑自己的听力,又问了一遍:“什么?”
“想知道的话,要不要先听一听我之前给你说的,另一份工作的事?”我好心道:“建议你答应,现在答应的话,你就是跳槽,而不是死老板的失业了哦。”
狄亚罗斯:“……?”刚刚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
【作者有话说】
我所见过的……
事物你们人类绝对无法相信。
我目睹战船在猎户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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