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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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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使者的长笛子】

神谕众使者持有的黄金长笛子。

重量极重,能使出痛击的武器。

原本的确是乐器,

但以人类之身无法吹响它。

也可能是因为时候未到。

【旅行帽子】

无名的旅行调香师穿戴的帽子。

据说那名男性是治愈者的同伴,

为了寻找新的香药与花园而踏上旅程。

他们试图治疗混种、恶兆之子等等

各种的玷污现象。

【调香师旅行装】

无名的旅行调香师穿戴的上衣。

代表调香师身分的厚重围裙,

以柔软的皮革重新制作,造型较为简朴。

【调香师风帽】

黄金树王城的调香师们穿戴的风帽。

调香师原为备受崇敬的药草学家,

在破碎战争时被送往战场,职责也逐渐变质──

香药化为毒,亦化为火药。

【堕落调香师的帽子】

堕落调香师们穿戴的帽子。

自行喝下香粉,影响身体与神经──

调香师的堕落,是指执行这种异端派别的作法。

这类慢性自毁的调香师,因此得名“堕落”。

【堕落调香师的长袍】

堕落调香师们穿戴的长袍。

围裙上的刺绣,描述着对黄金树的诅咒。

自行喝下香粉,影响身体与神经──

调香师的堕落,是指执行这种异端派别的作法。

这类慢性自毁的调香师,因此得名“堕落”。

【调香师托莉夏】

寄宿着灵魂的骨灰。

能召唤调香师托莉夏的灵魂。

在过去,托莉夏被称为治愈者,

立志治疗混种、恶兆之子等等各种的玷污现象。

然而在志向破灭之后,转为陪伴他们的死──

至少在那最后一程,能过得安乐无痛。

此和死眠的起点十分相似。

【恶兆猎人罗洛】

寄宿着灵魂的骨灰。

能召唤恶兆猎人罗洛的灵魂。

知名的恶兆猎人鼻祖,罗洛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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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知名调香师的罗洛,

为了善尽猎杀恶兆,此一恶梦般的职责,

因此喝下香药,毁了自己的心。

第144章 关于新马甲可信任性的实践报告

◎“关你屁事!”◎

我不是一个好的故事诉说者,也没什么耐心编一个逻辑缜密跌宕起伏的历史小故事。

于是,那些堕落调香师们听到的,就是干巴巴的编年史。

关于生命熔炉,关于角,关于黄金树的野心和骗局,关于古老的神赐被打为恶兆。

全篇都是结论,找不出一句主观的评论,属于相信的会很相信,不信的会觉得很离谱的那种。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发表感想了。”把该说的说完,我把手里的龙雷枪往地上一插,示意他们有话说话,有问提问。

我不认为寥寥数语能够让堕落调香师相信,但怎么说呢,有一句话叫做,越是现实就越是离谱,越是离谱就越有可能是现实……怎么没人说话?

我看向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堕落调香师。

这是一位偏瘦弱的男性,皮质的长袍下是空荡荡的身躯,再加上厚重的黑色皮草斗篷,显得他整个人一副病入膏肓半死不活的模样。

但是这一切在看到那双深陷颧骨中的明亮眼睛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从我开口起,他就一直用这副模样紧紧地盯着我,那双眼睛的瞳色偏淡,我仿佛能看到知识在他眼中飞快划过的残影——相当奇怪的比喻,如果要用一个具体的形容,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像《神探夏洛克》第一季中,年轻的,刚刚出场的,思考时的那位卷发侦探。

但我们暂时不考虑那边的片场,所以就先叫他病弱哥吧。

在病弱哥堪比人工智能的扫描下,我转而思考起自己的身上有什么破绽。

——还挺多,全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玩意。

——那没事了。

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淡淡死感,问他:“怎么样,看出哪些问题了?”

“很多。”病弱哥仿佛看到了破绽上长了一个人:“矛盾……全部都是矛盾……反差……但是核心是没法造假的对……怎么做到的……”

“关你屁事。”我冷冷道:“爱信不信,下一个。”

下一个抬起头,我面对的是同款的眼神。

显然,和我刚刚说的话比起来,这些人对我的兴趣更大一些。

“好好好,”我气笑了,“你们是一点也不在意前东家的处境啊。”

角落里传来一个阴暗的小声嘀咕:“没必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它就要被你寻仇了。”

声音不大,只是刚好在场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小声BB。

我默了一会,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喜欢匿名发言,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费那劲点灯了。”

随后我犹豫了一下,因为不太想再站起来走一圈。

于是我又把目光转回来最近那位病弱哥:“不然你还是问点什么吧,不然这进程一直推不下去怪尴尬的。”

病弱哥现在有点像看到满屏幕的错误代码跑出了正确过程的程序员,长了张嘴,吐出半截破碎的道心:“呃……”

我靠在椅背上,有点想跷二郎腿,忍住了:“问啊,趁我闲着心情好。”

“……你说你现在是心情好?”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

“?”

“你,”他欲言又止,生疏地加上礼节用语,“恕我直言,阁下……殿下、冕下,您……”

我眼睁睁地看他半句话换了三个敬称,就这样他还在用余光观察我,生怕哪里惹到我把他生吃了。

“??”

角落里的声音看不下去了,又开始小声嘀咕:“交界地就是一坨狗屎,王城就是狗屎中的狗屎,黄金树就是长在狗屎上的狗屎。”

我顿时就赞赏的眼光送过去——

那声音颤颤巍巍地把没说完的话缓缓说完:“……您全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是这么说的。”

周围的堕落调香师顿时就向这位勇士行注目礼,眼神无声:你这都敢说你不想活辣!

我摸了摸下巴,又看向病弱哥:“这就是你说的没法造假的核心?”

病弱哥可能在心里无数次后悔选了这个座位,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形势比人强,我明显就盯上他了,由不得装傻,他:“……我申请,能不能先喝个狂热香药。”

我:“。”

狂热香药,堕落调香师拥有的禁忌技术。使用调香瓶制作的其中一项道具。作用是能消耗专注值,暂时让情绪充满狂热。

一般是上战场使用,使畏惧的士兵悍不畏死,直面恐怖。

我怎么了就让你必须得用上狂热香药了?

我面无表情:“批准。”

话音刚落,齐刷刷又举起一圆桌的手,全都是打申请的。

我能怎么办,喝一个人是喝,喝一群也是喝,人家都怕到要磕药了,我还能不允许不成?

我眼不见心不烦地挥挥手:“准,都准。”

咕咚咕咚声此起彼伏,大型磕药现场。

“都喝完了?来,说说吧。”

“我来吧,”病弱哥眼睛比刚刚亮了一度不止,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敢动的身体在狂热香药的作用下终于回到了中枢神经的掌控,当然放松是不可能完全放松的,但至少能正常思考了。除开后背一身的冷汗,方才被一顿揍的地方也重新痛回来,以至于他的表情也有些龇牙咧嘴:“我先回答刚刚您的问题——是不是没法造假的核心?并不是。”

“什么都可以伪装,力量和威压不行,我们都是经历过古龙战争的老兵,就刚刚泄露的吐息,比我们所见的任何一个都要古老。”

说到这里,病弱哥眼观鼻鼻观心,眼睛是半点不敢看我身后的壁炉。

想起来点火的时候加了什么料的我:哦,龙雷?

还是初始的那种。

来自龙王岩剑,从追忆中获得的龙王力量——其中的片鳞半爪。对上没有永恒生命、渺小的龙后裔们,能展现强大的威力。

我困惑地问:“你们也不是龙后裔啊?”

有人回:“有没有一种可能,正因为不是龙后裔,我们才能在这坐着,而不是跪趴在地上?”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虽然我一身破绽,也不会讲故事,但我拳头大,所以无形中,他们又被揍了一顿。

虽然过程和计划中完全脱轨,但结果达到了,并且还完美地试验了新马甲的厚度和可行性。

很棒。

不需要再消褪色者味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脑补的,我就不管了。

我快乐地一拍手,他们齐刷刷地一抖,“都回去吧,随你们回去怎么说或者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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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揍一顿抓他们过来,又莫名其妙地放他们走,这些倒霉的堕落调香师们坐在原地沉默、犹豫,最后有一个试探性地缓缓站起,僵硬地拢了拢斗篷,将椅子推回原位,小步小步地绕开我的位置,从对面走过。

有了第一个,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人站起来离开,病弱哥在中间靠后的位置,他们互不干扰,各自隔开了一段距离,只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绕开了我所在的位置,熊熊燃烧的壁炉将一个一个离开的影子拉得细长。

有一个影子停在了我的对面,然后,又缓缓地折返回来,我垂着眼睑,看着地上,影子从细细长长的虚影凝成实心漆黑的一坨,在壁炉的一步之外,停住。

“冕下。”

声音很轻,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声音的主人跪在地上,长长地俯拜叩首。

我听出来,这是前两次混在人群中小声嘀咕的那个。

这人的身形更加纤细瘦弱,是一名女性堕落调香师,她恐惧地俯跪在地上仍在颤抖,“请求您怜惜这片交界地。”

堕落的调香师身上传来浓重的狂热香药味,她在离开时止步,又服用了一瓶,用来鼓起勇气折返:“我的感知比旁人要强,并非有意窥探,只是……这愤怒与毁灭实在是太过于令人窒息……”

我没否认:“关你什么事。”

“是,”她抖得更厉害了,像是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但是,您快要被耗空了。”

“……”

……该怎么说呢。

捏马甲的时候,我考虑到为了更好地蒙骗蒙葛特,对“二周目的风暴之王小春”状态进行了切割,但又不能表现得像一个为了成王勇往直前的愚蠢褪色者,于是就简单地调整了一下——把心态调整到一周目的某个阶段而已。

也就是在法姆亚兹拉醒过来后再也找不到梅琳娜,又经历亲手送走一路走来的友人亚力山大,带着失去目标的茫然杀穿拦在前进路上的黑剑玛利喀斯,一回头发现不止王城烧得干干净净,大赐福也要没了,嘴上念叨着烧树是重罪却还是说放手去做吧你没错的恩雅婆婆倒在凳子上再也叫不应了,才后知后觉原来黑剑死的时候的那句脑海中的告别是永别。哦,再然后去摇摇欲坠的大赐福疏散人群,发现原来里面本也没几个人了,其中一大部分还是死在我的手里……火急火燎地去劝修古怎么也劝不走,然后小红帽罗德莉卡也不走了……哈哈,最后的最后,曾经被称为褪色者们的安全区因我放的火而湮灭,除了那一声声的“一定要当上王啊”,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经历过以上,再一脚踏在灰城罗德尔的沙土上时的心境,彼时彼刻,就是此时此刻。

结果状态刚调整好,一周目被我研究透的龙王的追忆出问题了。

不愧是古龙王,死了那么久了还留了个大坑,我不过是借用了一下力量,就被打上了烙印,险些就被同化了。龙王虽死,它坐镇时空缝隙时日复一日形成的,那如同逐渐崩毁的法姆亚兹拉一样的情绪风暴却一直都在。

哎!结果想不到吧,你有我也有!这下大哥也别笑二哥,二者相见恨晚,直接同频共振——哈哈,当然是假的。以上全都是我瞎编的。

从漫无目的发散的思绪中回神,我目光落在地上的堕落调香师上,在意识到后又迅速移开。

我超有自知之明,现在的自己可控制不住参杂着乱七八糟玩意儿的情绪外泄,她估计连被看一眼都会扣血。

于是我又说:“关你屁事!”

还不快走!

【作者有话说】

【狂热香药】

堕落调香师拥有的禁忌技术。

使用调香瓶制作的其中一项道具。

能消耗专注值,暂时让情绪充满狂热。

能提升攻击力与精力的上限,

但也会增加受到的损伤。

都身处战场了,还害怕受伤?

自己看吧,你怕到一动也不敢动啊。

【龙王的追忆】

受黄金树雕琢的“龙王”普拉顿桑克斯的追忆。

透过解指的帮助,能获得追忆之主的力量。

如果直接使用,能获得巨量的卢恩。

龙王坐镇时空夹缝、风暴中心──

据说它是黄金树时代之前的艾尔登之王。

然而神祇已经离去,王依旧等着祂的归来。

【龙王岩剑】

蕴藏初始雷电的碎石刺剑。

从追忆获得的龙王力量,其中的片鳞半爪。

对上没有永恒生命、渺小的龙后裔们,

能展现强大的威力。

【普拉顿桑克斯的凋亡】

从“龙王”普拉顿桑克斯的追忆获得的力量。

能将自身化为龙王,从空中喷出金色吐息。

在跳跃期间也能使用。

龙王永远坐镇在时空夹缝之中──

据说此为他凋零之际,发出的痛苦哀号。

第145章 来玩个游戏吧,陛下

◎戴胜降于桑◎

众所周知,罗德尔王城内有一处女王闺阁,穹顶开天窗,金色的光自上而下透过帷幔,使得位于正下方的床榻主人神圣而不可侵犯。

至于舒适度那必然是没有的,就好比交界地的子民决计不会去想他们神祇,女王玛丽卡还会吃喝拉撒一样……

这么一想,数据化和癫火化的我好像更能满足于普世上对于神的幻想……啊呸呸呸。

谁会想迎合他们的幻想啊,晦气!

话说回来,偌大一个王城,既然有女王闺阁,那是不是也有……那个什么,皇帝闺阁?

我表情扭曲一瞬,为自己贫瘠的词汇。

总之,忽略掉不重要的细节,现在的我目的如上所述。

皇帝闺……皇帝私寝当然不是那种露天大阳台,四处漏风的台子中间摆着一把随便一踹就散架的木制“王座”,这种偷工减料的设计对于玩家来说当然是正正好,打起来的时候方便四处打滚,打不过的时候还能踹王座泄愤,但是放在一个王朝上,也太过于寒酸。

即便是王本人认为自己不需要,但作为被爱戴的赐福王,他的属下必然不会允许自己的王住得如此贫苦。

一周目时的王城地图在我脑海里展开,这几天,这个三维图都快被我盘出包浆了,依旧毫无所获。

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个能佐证我猜想的地点。

“不应该,肯定有。”我仿佛那个捏着细线找针眼的老婆婆,眯起眼睛对着光一遍一遍找,就差抿一口……嗯?

悻悻收回手,险些真的嘬手指的我沉默,随即为数不多的耐心告罄,懒得再一一排除,直接改用穷举法。

我锁定一个僻静、采光不佳、连守卫也无的一处。

无怪乎我找不着。

我没有贸然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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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像悄无声息地踩着墙壁上的树根节节攀升,像一只壁虎一样在墙上费劲地扒拉半天,找到一处勉强可以落脚的窗角,心安理得地猫了下来。

芜湖~

我开始一样一样地从背包往外掏东西。

柏克亲手缝制的“王的新衣”,穿上。

伊蕾娜友情赠送的发梳和丝带,自由放飞的头发难得被我缕顺,位于黄金树体系的中心,浓郁的圣属性压制下,月辉色不如在利耶尼亚时的满盈,将乱飞的头发梳顺,握在手中编发时,简直就像是月光在我的手中编织。

我:“……”

默默加快了编发的速度。

最后,所有的乱发被我编成一股蝎尾辫,习惯性地想掏卡子,在背包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替代品,遂放弃,直接往脑后一甩,随便它往哪儿跑。

都是小问题,我编发的目的是防止碎发乱飞挡住双眼。

据我观察,一般人看到我的一瞬间,注意力会集中在我的头发与双眼。这很好理解,在形象改变后,我身上这两个部位的特征最为特异。

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尽量减弱头发的存在感,确保无论是谁,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乃至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重点都会集中在我的双眸。

毕竟……不论是先礼还是后兵,我这双眼睛的作用可大了去了。

使劲晃了晃头,确保发辫不散,我满意收手。

形象的问题搞定,接下来是武器。

以早前在众目睽睽下获得的古兰桑克斯的雷电为主手武器,左手辅以普普通通看不出特色的祷告印记,腰间别着一路以来从未离身的贴身匕首黄铜短刀。

盾,不要,法杖,不带——再次感谢捏马甲的时候选择了最不擅长的观星者职业。

备用武器一律用适合暗杀类的外观,我选了黑键。

剑、特大剑、刀、爪、这些品类繁杂的我一律归为近战武器,我在详细考虑了使用频率、缜密计算负重与灵活性等得失权衡后,放弃。

看起来是远程音攻,实际上是近战钝器的特大槌作为保底中的保底,整理出来放在背包最顺手的位置,确保以最快的速度切换。

以上全部完成,我的内心一片踏实——本应该最重要的伪装问题在我这反而是最不需要忧心的。当古龙的时代已经远去,成为口口相传的传说,交界地见过古龙的人早已锐减到了濒危保护数字,更高的王与更早的神甚至已经是古龙之间的传说。

我,走得最远的褪色者,打穿古龙王庭,时空夹缝中直面四首龙王,赢了,和战利品龙王的追忆虚空干仗,又赢了。

只要我想,没人比我更懂古龙王!

……

于是乎,当此地的主人终于想起自己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卧房,步入此地时,一眼就看到了入侵者。

浮雕的墙壁被一柄龙枪贯穿,红色的龙雷顺着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纹没入墙体,外露的枪身上,坐着一个百无聊赖荡着腿的我。

“唔?”高处的小风和煦又温暖,还不必担心有不长眼的人随意涉足最高统治者的领地,我眯着眼吹着小风,险些真的眯睡着。

一股存在感极强的气场突然闯入我的警戒范围,周围安全的环境与那股气场无缝融合,在一瞬间完成了对我的围堵。

我虚虚地扶了下屁股下坐着的主武器,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方,先发制人:“想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赐福王,蒙葛特。”

以下方仰视但背光的视野,我完全能够想象此刻的我是什么模样——隐在阴影里的五官,黄金树与满月叠加形成的铂金色蝎子发辫,以及,唯一能够看清的,不归属于任何一方赐福的,有些刺眼的金色赐福眸光。

……

我没把握百分之百骗过比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经历过战争与政治腥风血雨的蒙葛特。

我想过很多办法,最后敲定下来的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一种。

摆事实讲证据,我的眼底拥有来自一周目受赐癫火后的光,以现在的我的能力,只要我稍微减少一些对癫火的压制,赐福之光重回眼底,足够排除我是褪色者的可能。

论身形,我的外貌、五官、甚至是骨骼全部经过重组。

论战斗体系,褪色者擅长什么,我就偏偏不用什么。

论气息与直觉,我有着与古龙王的全部战斗经历,以及龙王的追忆。

如果说,以上全部叠加,蒙葛特出众的战斗直觉仍旧对我有所怀疑——

那么,也没关系。

因为,即将站在他面前的,是【谷雨】。

不是GrinRin,也不是Spring。

不是只有交界地经历的褪色者,不是沉迷于游戏和第二世界的小春。

而是完整的,从出生到现在,拥有所有的经历,毫无伪装,好的、坏的、善良的、自私的、勇敢的、懦弱的……全部的我。

当我把最真实的我剖出来给你看,你还会说,我是那个,可笑的,愚蠢的,遮遮掩掩的褪色者么。

不,你不会。

这便是我全部的自信,你绝对、绝对认不出我。

……

“——一个不速之客。”

赐福王的态度称不上友善,但显然,与面对褪色者时截然不同。

他站在树的影子中,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畸形的角与怪状的尾。

沉默在我们之中蔓延,对方显然不会轻易把话语主动权交给我,一时间又摸不准我的动机,预料之中没有搭腔。

空气在双方无声交锋中几乎凝固,本该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临深渊的我却有些遗憾。

一周目时、当我面对蒙葛特时,离开的梅琳娜就会回来找我……我原先打算卡个BUG,略过过程直接蹲蒙葛特,试图把我的梅琳娜卡出来——显而易见,卡BUG失败了。

蒙葛特是那个蒙葛特,人肯定没问题,那么,也就是说——还得地点对才行?

那个一碰就碎的王座,四处漏风的大露台,通往黄金树的必经之路,最后的阻拦,赐福王的王庭中心。

不太好办。

我应对着赐福王的威压试探,一边在心里思索。

……算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还是尊重一下我的宿敌,仗着初见面、高度差和距离,偷偷走一会神还好,再神游下去就要被怼下来了。

凭借双方信息的不对等,优势在我的情况下,赐福王的第一轮试探以我稳稳坐在高处收尾。

区别于与化身玛尔基特时带着尸山血海的杀伐之气,赐福王本尊还带着另一种我不懂的气场,这个东西葛瑞克没有,初代之王葛弗雷没有,玛丽卡和拉达冈也没有,所有的王、半神与神人中,只有被赐福王拥有。

我猜测是长久维持黄金树王朝后形成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根据它精准地分辨哪个是蒙葛特,哪个是玛尔基特。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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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一副玛尔基特破烂打扮的蒙葛特,恍然大悟。

他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认出他的?

可能还在怀疑哪里走漏了消息?

说不定已经思考上了要怎么解决问题还是解决我?

蒙格特这位吧,依照我长达一个周目的作对经验,他是有点轴的。

也是,赐福王拒绝王的冠冕,不居王座,不见人影。城中直面他真容的人寥寥无几或者说几乎没有,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拥有角和尾的噩兆是玷污,不会有人将王与噩兆联合在一起,除了我。

在我之前没有,在我之后……不是我自夸,或许也不会有?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普一见面就掀人马甲的行为,挑衅味是挺足的。可能在他听来,其中藏着信息量还挺复杂。

我用蒙葛特的思维理了半晌,开始头痛。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费劲。

我有些怀念某个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的一根筋缺心眼室友。

还有些怀念看见我就开杀戮追着我砍的噩兆老师。

而我,开二周目也长不了脑子,穿新马甲也不见得捋得清弯弯绕绕,自然不乐意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和人硬碰硬。

至于怎么做——

不爽地一脚揣在墙壁上,建筑质量好,没有砖石碎屑落下,倒是附在蛛网裂缝上的红色龙雷噼里啪啦。

我沉思。

我又踹了一脚。

“做个游戏吧,陛下。”

暴力打断对峙,我的选择是直接掀桌,换个玩法:“快问快答,你问我答,我保证回答的真实性,你让我去你的王庭前看一眼,限时——”

我从包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可以用来计时的工具,干脆举起左手往天上扔了一个空雷。“就在你的士兵出现在这里之前,你怎么样,玩不玩?”

蒙葛特反应很快,只是权衡了几秒,就同意了。

我:“好,现在开始。”

蒙葛特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嗯……这个问题还挺难回答的,我的身份有好多个,有些方便说有些不方便说,而且我自己也说不清我是哪个占比更多些,所以抱歉啦,或许你可以自己猜?”

“猜出来,方便你直接认?”

“你不介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要知道解释自己从哪里来对我来说挺困难的,你如果能逻辑自洽,自己说服自己,就省我很多麻烦啦,谢谢你!”

“突然出现在王城的原因?”

“一睁眼就在这里了。”不能说假话,我就把真话藏着掖着、半遮半掩往外抖,“你的士兵似乎把我当成了别的什么人,追着我撵,挺有勇气……嗯?你说这个龙枪?我路过,它自己找过来的。在场的士兵不少,都可以证明,不是我故意拆你王城——我要真想拆,肯定不是这点动静。”直接一座城都烧干净就剩下灰的那种。

“你是谁?”

“又问?我想想……一个有家难回的旅人。”

“那么,你的立场?”

“这个问题,”我笑了:“挺有水准,你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你指的是对哪个?罗德尔?黄金树?还是……你?”

“全部。”

“真不吃亏,好吧,首先,你看我像是黄金树的附庸么?主观讲,我挺喜欢王城的建筑,很不忍心它受到破坏。只不过立场这种东西,瞬息万变,是吧?”

靠着一堆垃圾话四两拨千斤,我无师自通了打太极式聊天。

最后一个假设被我直接略过了,没有意义。

蒙葛特永远站在王城之中,拦在黄金树之前,一如玛尔基特站在每个褪色者都会抵达的第一座城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急促的脚步声愈发迫近,只剩下一个问题。

“你是谁?”

——蒙格特,是真的有点轴。

弓弩搭在弦上绷紧,盾手和重甲兵就位,埋伏的调香师铺开带有异香的调香瓶,几乎半个城的武装力量都被惊动往这里涌来,还有半个城按兵不动避免调虎离山。我听到了层层城门被关紧的声音。

而此时,我居然还能笑出来。

“好吧,你可以叫我【谷雨】”

gu,第三声,yu,第三声。

穰穰满家谓之谷,润物无声是为雨。

一个节气,一个名字,一个祝福。

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乡音响起,异变突生。

我惊愕地发现,本以为被癫火污染扭曲的灵魂因为这两个字发生剧烈震荡。

耳边仿佛传来春雷阵阵,眼前是山野间缭绕的香火与催耕的布谷鸟,天上,晚春的雨绵延而下,润泽大地。

春去夏来,百谷生。

遥远的故乡传来一声清亮的龙吟。

龙吟响彻罗德尔王城。

一身恶兆妖鬼穿着的蒙葛特远远地站在人群最前端,这是属于噩兆妖鬼的位置。

在所有的,将他看作是噩兆的避之不及的人中,唯一一个对他以王之礼相待的不速之客正侧耳倾听来自故乡的声音。

快问快答的游戏随着计时结束到此为止,那个掀了桌子、给游戏定义新玩法的人也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被留下的另一个玩家以迄今为止,唯一一句不是问题的话,结束了这个公平的游戏。

他说:

——“你好,【谷雨】。”

蒙葛特的声音掩盖在龙吟之下,除了他,无人在意。

~第三候戴胜降于桑~

【完】

【作者有话说】

章末的龙吟是中国龙哦,是老家的世界意识给我们小春宝宝撑腰啦!

截止此章,谷雨三候全部完成,撒花!

花花用了一百章找到、接受、释放了自我,小春则是用了一百四十五章,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老天偏爱笨小孩?

【谷雨】:

1.一候:萍始生

“萍始生”指的是浮萍开始生长。谷雨时节,气温回升,降雨增多,为浮萍的生长提供了适宜的环境。浮萍的出现标志着春季不再降温,气候逐渐稳定,万物进入蓬勃生长的阶段。

2.二候:鸣鸠拂其羽

“鸣鸠拂其羽”中的“鸠”指的是布谷鸟。谷雨时节,布谷鸟开始鸣叫并梳理羽毛,这是其求偶季节的表现。布谷鸟的叫声也被视为提醒农民抓紧时间播种的信号,体现了农耕文化中“不误农时”的重要性。

3.三候:戴胜降于桑

“戴胜降于桑”指的是戴胜鸟栖于桑树。戴胜鸟的出现预示着养蚕时节的开始,桑树是蚕的主要食物来源,因此这一物候现象与古代蚕桑文化密切相关。

对了,小春也是一种花哦。

谷雨花:谷雨前后是牡丹花开的重要时段,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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