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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紧张道:“大人,您到底怎么了?陛下……陛下是对您用刑了吗?他忌惮您身居高位手握重权?”
林怀玉浅笑着看林飞,这孩子很聪明,倒是让他猜了个九成。
宿泱确实忌惮他,越是聪明,越是有城府有心机,还有实权,越是令人忌惮,更遑论天子。
即便他曾经辅佐宿泱,将宿泱推上皇位,可没有哪一位权臣最后不是“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的下场。
他也不会例外。
正说着,门口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竟是不止一个太医来。
林怀玉的目光落在周历身上,只是周历冲着他递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但随即又瞥见林怀玉身上的鲜血,面色一惊。
咳血和吐血是两回事,若是咳血,虽然严重,但还能用珍稀药材吊着命,吊个半年尚且可以,可若是吐血……
看林怀玉这模样,只怕是……大限将至啊。
林怀玉一边擦着唇角的血,一边望了过去,可是这一次,涌上来的血怎么也压不住,源源不断地从林怀玉嘴里溢出来,他下意识想接,可鲜血落在掌心,又从他的指缝淌下,不过是于事无补。
周历见状,连忙跑到林怀玉身边,替他把脉,林飞则取了帕子替林怀玉擦拭着掌心的血污,一边紧张地看着周历。
良久,周历松了手,垂在身侧,无奈道:“林大人,恕下官无能,您这毒已侵蚀心脉,回天乏术了。”
林飞猛的睁大了眼睛,看向林怀玉:“什么?!怎么会这样的?大人明明只是身子不好,怎么进宫了两个月,就成了回天乏术了?!”
他又看向周历,着急忙慌的问:“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再看看吧,开点方子呢?大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要死了呢?!”
周历摇了摇头,直言道:“林大人已经吐血,证明毒已入肺腑,侵蚀心脉,下官不会断错的,若是大人不信,可以让其他同僚再看看。”
周历抬步正要走,林怀玉开口拦下了他:“周掌院,本相说过会留你一命,自然不会食言,但倘若掌院自作聪明,想要和本相耍什么小聪明,本相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你的命了。”
周历心底顿时“咯噔”了一下,他刚刚确实想着,林怀玉命不久矣,看样子活不过今日,他趁机去禀告陛下,还能为自己开脱一二,却不想当即被林怀玉识破。
狐狸果真是狐狸,老谋深算。
周历只好止了步子,只是他不动,外面的宫人听到周历说林怀玉药石无医,正准备去通报陛下,林怀玉眼皮都没抬:“小飞,押住他们,今日沁春宫若有一只活物走出去,休怪本相无情。”
门外的几个宫人顿时跪了一地,整个沁春宫鸦雀无声,显得外头传来的礼炮声格外刺耳。
林怀玉靠在床上,听着外面立后大典缓缓进行着,此刻宿泱和白见青应该分别在走向祭台了。
十里红妆,满目是鲜花礼炮,满朝文武百官恭贺,好不热闹。
林怀玉觉得眼皮有些重,口中的鲜血还在不断溢出,他体内好似有吐不完的血,到最后,林怀玉只能任由鲜血溢出口,染红了他的衣襟。
几个太医见状,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听了陛下的吩咐,若是今日林大人有什么损失,他们都得赔命。
有太医生了心思,见只有林飞一个人,恐怕阻拦不了他们,他身形一动,正准备开溜,林飞眨眼间已经到了他面前:“这位大人准备去哪?”
那太医瞳孔一震,林怀玉的这个侍卫竟如此厉害,风不曾在他身边停留,可这个侍卫却先一步在他身前停下,刀架颈侧,他连忙跪下,却又不甘的假意为林怀玉着想:“林大人都这样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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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嗤笑了一声,以前没见有人在乎过他家大人的身子,林府门庭清冷,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一个个巴不得林大人去死,如今危及到自己身上了,这才不想让他家大人出事。
真可笑。
林飞的刀架在太医颈侧,冷冷道:“我家大人说今日谁也不能踏出沁春宫一步,我只听我家大人的话!”
那太医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动,生怕那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皮肤:“即便你家大人会因为你死了,你也要这么做吗?!”
林飞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林怀玉不停地呕血,十分痛苦的模样,他紧了紧手里的刀,咬牙道:“是。”
大人方才吩咐了,不论发生什么,今日沁春宫一只活物也不能离开,那他就只能这么做。
他家大人说过要和他一起离开皇宫,一定不会食言的,他相信大人。
那太医摇了摇头,面如死灰:“愚忠!真是愚忠!”
礼炮声划破天际将谩骂声吞没。
林怀玉听着外头礼乐的声音,又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停了吐血,他用衣袖擦了擦唇角,撑着身子坐在床沿。
林飞见他起来,眼前一亮:“大人!”
可周历的脸色却十分难看,他哪里能看不出来林怀玉现下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现在这个局面,横竖都是一死,林怀玉死了,陛下不会放过他们,可他们若是现在起身,便会被林怀玉当场杀死。
可林怀玉却朝着周历招了招手:“周掌院,烦请上前来。”
周历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走了上去。
林怀玉从枕下取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递到了周历面前,周历定睛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怀玉,问:“林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林怀玉的笑容十分虚弱,可神情清浅看不出半分狼狈,他淡淡道:“这东西或许可以保你们一命,本相当初答应过你,只要周掌院替本相保守秘密,本相自然会保你性命无虞。”
周历瞳孔震惊,他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免死金牌,只觉得掌心沉甸甸的。
他还以为当时林怀玉只是想威胁他,即便到了最后,恐怕林怀玉也不会放过他,可没想到,林怀玉竟然连免死金牌都拿出来了。
他记得这块免死金牌的来历,是宿泱登上皇位的那一日,亲自赐给林怀玉的,那时候的林怀玉风头无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确实称得上权倾朝野,许多人想要他死,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要了林怀玉的命。
而如今,狡兔死,走狗烹,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周历知道,林怀玉在宫中都经历了些什么。
他接过免死金牌,朝着林怀玉深深一拜。
他原也和世人一样,觉得林怀玉心狠手辣,手段狠毒,虽然身子弱,不会武,可心机深沉,运筹帷幄之间便能轻易取人性命,皇孙贵胄亦不放在眼里,视人命如草芥。
可今日他才知道,林怀玉并非世人所传言那般。
“出去吧。”林怀玉轻轻开口。
众人从林怀玉的寝宫退了出去,跪在了沁春宫的外头,林飞仍旧看着他们,没有将他们放走。
林怀玉咽下喉间的腥甜,拿起桌子上其他的书,走到了炭盆便,他神色恹恹,将那本书点燃,火舌立刻舔舐上了书本,他用那本点燃的书点上了床榻帷幔,点着了沁春宫。
“火!着火了!”外头跪着的人眼看着沁春宫内燃起火光,指着里头看向林飞。
林飞却无动于衷,仍旧管着他们:“不许动!”
那些人心急如焚:“这都起火了啊,不救火吗?林大人还在里头呢!”
林飞看着火势,又看向了封后大典祭祀的方向,语气冷淡地将林怀玉教他的话传给在场的所有人:“林大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自焚于沁春宫,只愿此后河清海晏,四海昌盛,大雍国运繁荣,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0章 第 20 章 林怀玉呢?!
万里晴空, 微风徐徐,清爽的风拂起殷红的衣袖,吹散了冬日的寒冷, 即将迎来夏日的炎热。
宿泱在礼炮和鲜花飘落中,走过长长的宫道, 在百官的注视下, 款步走上祭台。
那祭台上的祭品一应俱全,却没有龙凤喜烛, 也没有皇后凤印,更没有那个穿着喜服本该站在宿泱身侧的“皇后”。
一旁礼部的人捧着册子,开始念着祭祀词:“惟天至公, 鉴我诚心, 赐我丰年,民安国泰。”
“惟天至大, 鉴我至诚,赐我丰年, 永享太平。”
“敬告皇天, 佑我君王, 国祚绵长, 万民安康。”
“皇天在上, 后土在下,臣等谨以清酒、嘉肴, 敬献于天。”
“伏惟天心仁爱,佑我黎民, 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敬告皇天,佑我君王, 国祚绵长,万民安康。”
明明该是封后大典,此刻却是一场皇家祭祀,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众人在礼部宣“拜”之时,皆跪下行礼,诚心祝祷。
然而再次抬头之时,却见西北方火光冲天。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那是怎么回事?起火了吗?”
“何处起的火啊?那方向是后宫吗?”有人看着那火光的方向,不太确定地说着。
也有人道:“后宫无缘无故怎么会起火呢?难不成是上天见陛下诚心,特地降下吉兆?”
只是那火势越来越大,滚滚黑烟与火光几乎要将天边都点燃。
众人这才大惊失色起来:“着火了!这一定是着火了啊!”
“这这这,快救火啊,怎么烧得这么大啊?”
“这仪式断了,不会是……大凶之兆吧?!”
“呸呸呸,你闭嘴吧!”
百官的目光自然看向了宿泱,却见那道明艳殷红的身影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变了脸色。
向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当即抛下了典礼,慌乱地朝着起火的方向冲了过去。
宿泱第一次觉得,这宫道如此之长,长到仿佛这一辈子他都跑不到沁春宫。
一路上,他心底闪过无数种猜测,起火的或许是后宫的某个角落,并不是沁春宫,又或者是沁春宫那个方向,与沁春宫有些近,总之,一定不会是沁春宫。
可他又知道,偌大的后宫没有别人,唯有沁春宫里住着他的老师,住着,林怀玉。
起火了,林怀玉怎么可能会不跑呢?对方这会儿肯定已经不在沁春宫了,他这么着急做什么?等跑到了,自己气喘吁吁的,凭白让林怀玉看笑话,又要训他身为帝王,如此失态,成何体统了。
宿泱虽然这么想着,脚下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他顾不上身后德福的喊叫,让他上轿撵,就这么跑到了沁春宫。
那场景令宿泱宛若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脏骤紧。
沁春宫外的宫道上,一众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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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宫人齐齐跪着,无人敢动,而沁春宫燃着熊熊大火,滚烫的浓烟连外头的人都经受不住。
宿泱瞳孔一缩,揪了一个宫人的领子,把人提起来,吼着问:“林怀玉呢?他在哪里?!”
那宫人见宿泱来,哆嗦着指了指火光冲天的沁春宫:“林大人他……没有出来。”
那一刹那,周遭的声音都远去了,宿泱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
林怀玉没出来,他还在大火中……
宿泱一把将人甩开,又踹了一脚跪在旁边的人,直接就往火里冲。
德福紧赶慢赶,连忙让人拦住宿泱,自己也扑了上去:“陛下不可啊!”
宿泱不管不顾地将所有阻力都掀翻:“滚开!谁敢拦朕,朕诛他九族!”
他发了疯一般朝着大火冲了进去,那漫天的火焰将宿泱吞噬,德福只能眼睁睁看着宿泱不要命地往沁春宫冲,急得眼泪差点下来。
他赶紧吩咐宫人:“快快快,灭火啊!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烧起来了吗?这么大的火,怎么都没人禀报?!”
众人不敢应声,连忙动了起来。
德福惦记着宿泱,这火势太猛,热浪迎面袭来,德福甚至都不敢靠近,可宿泱竟然就这么冲了进去。
他祈祷道:“林大人,您可千万要在里面啊……”
他念完又觉得不对劲,连忙啐了两声,重新祈祷:“林大人,您可千万别在里头啊……”
只是他又觉得,这会儿林怀玉在不在里头,都不对劲了。
他看宿泱还没出来,心一横,脱了身上的外袍用水打湿了,罩在自己头上。
“死,死就死吧!”德福朝着大火也冲了进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宿泱去送死。
“陛下!陛下!”
“林怀玉!!!”
两道呼喊声交织着,在大火中听不到一点儿多余的声音,只听见火焰灼烧房梁,噼啪作响。
德福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宿泱,他眼看着宿泱不管身上已经点着了的火,整个人被淹没在火海里,嘴里呼喊着林怀玉,神色焦急。
可是这样的大火,在他们看到的时候,沁春宫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他们都清楚,这样的大火里,已经不可能有人还活着,甚至已经烧得骨头都不剩了。
德福将打湿的衣袍遮盖在宿泱身上,对宿泱道:“陛下,林大人不在这里,咱们出去吧。”
宿泱却摇着头,目光仍旧在火中流连:“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哪有那么容易死?!”
德福拉不住宿泱,只见宿泱还要往里走,那烧断的房梁从头顶砸下来,砸断了宿泱的去路,德福看着宿泱身上的火,哭着道:“陛下,您再不出去,就要死在这里了!奴才求您了,奴才替您找,行吗?”
宿泱充耳不闻,他用手挥开火焰,企图看见里面的模样,可那扑面而来的大火几乎要烧瞎宿泱的眼睛,他整个人沐浴在火里,犹如被火焰焚烧的鬼,拼了命地寻找着那份执念,他一次又一次推开德福,呼喊着林怀玉的名字,可怎么也找不到。
德福见宿泱大有找不到人就准备死在火海里的打算,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犹豫了一下,再次朝着宿泱跑去。
欺君之罪就欺君之罪吧,大雍不能没有陛下啊。
德福再度跑到宿泱身边,对宿泱道:“陛下,林大人没在里头,林大人在外面呢!”
宿泱猛的转头,看向德福,他在火光中太久,热浪扑打在他的眼睛上,他却一直睁开着眼睛拼命想要看清,这会儿看德福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你说真的?”
德福看着宿泱这副狼狈的模样,重重点头:“奴才怎么敢欺君啊。”
宿泱笑了一下,似乎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知道林怀玉没在火里,竟如此高兴,他望着德福,道:“你若是敢骗朕,朕绝不轻饶。”
德福连忙将外袍盖在宿泱头顶,扶着宿泱出去:“奴才不敢,陛下,快出去吧。”
宿泱的身上烫得根本碰不了,火缠绕在他的身上,离开大火中,德福立刻接过宫人手里的水盆,泼在宿泱身上,将宿泱身上的火扑灭。
“快,传太医!”德福见到宿泱身上的惨状,慌了神,没想起来周历就在旁边。
宿泱身上那一身殷红的衣袍早已被大火焚烧得剩不下多少了,身上的皮肤被大火灼烧,没有一处好的,碰也不敢碰,本想着给宿泱拿件衣服挡一挡,可德福怕弄伤龙体。
周历倒是十分自觉地跑了过来,看着宿泱刚要上去替他治伤,还没碰到宿泱,宿泱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问:“林怀玉呢?”
全场鸦雀无声,除了救火的宫人,其余的人皆跪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周历也被宿泱的模样震慑,跪倒在天子的脚边,此刻的宿泱刚从大火中出来,形容狼狈,犹如一只恶鬼眉眼间的厉色怎么也藏不住,那种压迫感令人喘不上气来。
德福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陛下,要不还是让周掌院先给您看看伤吧。”
宿泱充血的眼睛直直望向德福:“林怀玉呢?你说他在外面,人呢?!”
德福的目光躲闪,他颇为心虚道:“陛下……”
宿泱见他这副模样,哪里还能不明白对方是在骗他,他转身又要往火里冲,这一次被德福死死抱住了脚:“陛下,您不能再进去了啊!!!”
宿泱冷着脸,声音中带着颤抖:“德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朕!”
德福摇着头,却也不解释,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拖着宿泱,而另一边,周历也跪了下来,抱住了宿泱的另一条腿:“陛下!林大人已经死了,您现在即便将他救出来,也没有用了!”
宿泱挣扎的身形顿时僵在原地,他缓缓回头,犹如机械一般,看向跪在地上的周历,声音微颤:“你说什么?谁死了?”
周历只好顶着压力,重复道:“林大人……他,早就回天乏术了。”
宿泱猩红的眼眶簌然落下一滴泪来,可他的神色却仍旧坚定道:“不可能!林怀玉怎么会死呢?他只是身子弱了些,他那样一个满腹心机,绸缪运算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死了?!周历,你可知道欺君的后果!”
周历深深叩首,连忙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但林大人的身体不是病弱,而是中了毒,微臣替林大人诊治的时候,那毒早已入肺腑,即便林大人还活着,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了,但林大人近日频繁吐血,便是毒已入心脉,药石罔效了!”
宿泱怔怔地听着周历的话,一时间好似有些难以理解,明明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知道,可是拼在一起,他竟然读不懂其中的意思了。
什么叫做林怀玉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活?
什么叫做频繁吐血,药石罔效?
许多画面在那一瞬间涌入他的脑海,宿泱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和林怀玉沐浴,浴池里的血腥味,他闻到了,他当时以为是林怀玉那处撕裂了,他还想为林怀玉上药,可惜被林怀玉拒绝了。
再后来是他将林怀玉锁在了暗室里,那时的林怀玉虽然表面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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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惨白的面色和在他怀里止不住的轻颤,都在告诉他,林怀玉被关在暗室里的惊惧。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他知道了林怀玉的弱点,他终于可以将林怀玉锁在自己的身边,让林怀玉永远也无法离开。
他只当那一次吐血是病中的林怀玉受不住折磨,吓到了。
他以为……林怀玉身子不好,咳嗽吐血不过是寻常,补一补就好了。
他身为天子,什么样珍贵的药不能给林怀玉用……
可是,可是……
宿泱一脚踹在周历身上,眸光狠厉:“你刚刚说他中了毒,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来禀报朕?!!”
周历吃了痛也不敢表现出来,老老实实跪好,连忙解释道:“林大人不让微臣告诉陛下。”
宿泱气不打一处,胸口仿佛又一团火,他想要发泄,可又无处发泄,他只能狠狠盯着周历,每一个字都带着无边的怒意:“他不让你告诉朕,你就跟着他一起欺瞒朕?周历,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欺瞒天子?!”
周历心底一惊,后背已经起了一层冷汗:“陛下,林大人以微臣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微臣,臣不敢不从啊,林大人不愿将中毒之事告诉陛下,想来……想来是怕陛下担忧吧。”
德福从来没见宿泱生过这么大的气,他见势不妙,连忙劝道:“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
宿泱闭了闭眼,他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听周历辩解,只问:“你可知他何时中的毒?”
周历第一次给林怀玉把脉就诊出个七七八八了,之前不能说,如今林怀玉已死,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就如实道:“林大人进宫那日,微臣替他把脉,便发现那毒早已侵入五脏六腑,难以根治,恐怕……已经有两年了。”
两年……
宿泱此刻刚从火海中出来,本该觉得身上滚烫,可听着周历的话,这会儿却觉得遍体生寒。
两年前,那时他刚在林怀玉的辅佐下入主东宫,成为大雍太子,也是那一年,林怀玉为他筹谋算计,一步步除掉其他几位皇子,让他成为大雍唯一的继承人。
那时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东宫,那几个皇子甚至是先帝,都视宿泱与林怀玉为眼中钉肉中刺。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林怀玉被人下了毒?而他竟然一无所有。
宿泱一想到这个可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那时候一心只想着坐上那个权利巅峰的位置,谁也不能欺辱他和林怀玉,他便有能力保护林怀玉。
却原来……他早就已经让林怀玉身陷绝境了。
“他知道吗?”宿泱晃了晃身子,问。
周历点了点头,在宿泱面如死灰的目光中,道:“林大人似乎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却一直瞒着他,不告诉他。
宿泱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什么,心里好似被掏空了一块,他狠狠瞪向周历:“朕是天子,你却替林怀玉欺瞒朕,周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朕要杀了你!”
宿泱拔出旁边侍卫腰间的佩剑,就要砍了周历,却见金光一闪,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宿泱顿时停下了动作,怔怔地望着周历双手高举的免死金牌。
周历满脸汗珠却不敢擦,将免死金牌举过头顶,在生死一线之际,高声道:“陛下,林大人临死之前,将这免死金牌赠予微臣,他说陛下看到这金牌,想必会明白他的意思。”
宿泱瞳孔一缩,他立刻扔下了手里的剑,将周历手中的免死金牌紧紧捏在手里。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亲手赐给林怀玉的,在他登上皇位的那一日,虽然他永远也不可能杀林怀玉,但这金牌既是保障也是殊荣。
可如今……却成了林怀玉惩罚他的钢刀。
他连想怨旁人都不能怨,不能杀。
“他没有死,他在骗朕。”宿泱望着手里的免死金牌,仿佛紧紧盯着林怀玉,“你,你也在骗朕。”
周历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火上浇油,免死金牌能免他一次,却不能救他下一次。
德福见状,也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哀哭道:“陛下,节哀啊。”
众人这才齐齐跪地:“请陛下节哀。”
宿泱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吼道:“林怀玉没有死!他不是一直想逃出去吗?他肯定是设计出宫了,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德福见宿泱满身的伤不治,不敢相信林怀玉去世的事情,叹气道:“陛下,林大人身子弱,这么一场大火,他如何逃的出来,周掌院的诊治不会出错,陛下,您……还是快快治伤吧。”
宿泱却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一般,只一味道:“不可能,不可能……林怀玉不会死的,他在骗朕……”
德福见宿泱不对劲,扯着宿泱的衣角,慌乱道:“陛下,您……您这是怎么了呀!”
宿泱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手里的免死金牌,摇头:“他只是想离开朕,朕都知道,他没死,他就是不想见朕。”
周历怕宿泱走不出来,连忙出声道:“陛下,臣等被林大人赶出沁春宫之前,林大人在床上吐了很多的血,即便没有这场大火,林大人也必死无疑啊!”
所有人都在劝宿泱认清事实,宿泱看着周遭跪着一地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什么也不想听,全都是在骗他!
宿泱将所有人都扫了一遍,对德福道:“传朕的旨意,全城搜捕林怀玉,若是见到老师……别伤了他,给朕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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