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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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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的大雪从九天落下, 去年今日场景如同,寒风在空中呜咽,冰冷刺骨宛如锋利的刀刃。

又是一年除夕夜, 宫中一片喜色,可没有多少高兴的气氛。

宿泱独自坐在御花园中, 此处的布置和去年一般无二, 美酒佳肴,灯笼喜绸, 也无人靠近此处,分外安静。

他将杯子里的酒倒满,满杯灌下, 再倒满, 再灌下,目光自始至终都望着右斜下方的位置——那是林怀玉去年陪他坐的地方。

可是今时今日, 却不见了那道清隽的身影。

一连大半年,林怀玉毫无踪迹, 他派出去的人, 发布各地的通缉令, 什么手段都尝试了, 他只要那个人的哪怕一点点消息, 想知道林怀玉在哪里,身子如何了。

可林怀玉好似真的彻底消失了, 杳无音信。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林怀玉已经死了, 所以任凭他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的,可他不信,他不信林怀玉会死, 他从来都不信。

他知道,林怀玉想要躲起来,他要找到确实很难,可只要人还活着,他一定能找到,他等得起。

宿泱就这么一边想,一边把自己灌醉,只有喝醉了,他才能“见到”林怀玉。

“老师……新年快乐。”他望着坐在下方的林怀玉,朝着那个空位置举杯。

“林怀玉”并没有反应,只是垂着眸,连看也不看他,神色冷淡到了极点。

宿泱眸底闪过一丝痛色,他走到“林怀玉”面前,看着对方,问:“老师,你是不是在生气?气朕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气朕没有保护好你?”

“林怀玉”仍旧不言不语。

宿泱又灌了一口酒,他想伸手去碰一碰林怀玉:“老师,朕很想你……”

只是他的指尖刚碰到“林怀玉”,眼前的幻觉在顷刻间消散,如镜中月,水中花,一碰就碎。

宿泱眸光轻颤,眼眶顿时染了一层绯色,他看着消失的“林怀玉”,鼻尖一酸:“老师……你究竟在哪里?朕知道错了,朕一定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堂堂大雍天子,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座位,自说自话,像个疯子。

宿泱趴在桌案上,醉得一塌糊涂,他那一日想和林怀玉好好过个年的,可是最后还是没能有个好的结局,他总是这样,不自觉地去伤害林怀玉,可他……

可他明明只是想要林怀玉留在他身边……

宿泱醉着酒却固执地不让德福他们靠近,跌跌撞撞地走在御花园里,他想和林怀玉过个年,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年。

只是这个愿望终究落了空,林怀玉不在,他的幻想也被他碰碎,他只能自己走在空荡荡的宫道上。

抬头望月亮的时候,宿泱好似在月亮上看到了林怀玉,他终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老师,朕今年还有礼物吗?”

林怀玉把平安符烧了,林怀玉那时候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给他礼物了?

宿泱落寞地垂下眼睛,忽然想起御书房存着的那些林怀玉送他的礼物,每年的他都好好存着。

既然今年没有礼物,那他就去看一看那些礼物吧。

宿泱像是想起什么宝贝似的,突然加快了脚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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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亦步亦趋地跟在宿泱身后,见宿泱朝着御书房去,连忙随时伺候。

这大半年来,陛下的状态属实不好,时常幻想林大人还在身边,整宿整宿不睡觉,身子都熬差了,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他跟着宿泱进了御书房,本以为宿泱是如往常一般枯坐在书案前看着那免死金牌发呆,没想到今日宿泱打开了存放礼物的地方。

德福顿时冷汗下来,林大人那日拿走了礼物,也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送回来,后面变故陡生,他也把这事给忘了。

柜子的门被打开,宿泱看着空空荡荡的柜子,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东西呢?他的东西呢?林怀玉送给他的礼物呢?!

宿泱猛的站起身,在御书房不停地翻找,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可他翻遍了御书房,什么也没找到。

宿泱忽的看向一边站着神色紧张的德福,语气不善:“朕的东西呢?”

德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陛下,是……是林大人之前来过,说要给陛下准备一个惊喜,不想和之前送的贺礼重复了,便拿去看一看。”

宿泱闻言,又问:“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德福连忙如实道:“是……祭祀大典的前一日。”

宿泱闻言,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他顿时心痛到无以复加,撑着书案险些站不稳。

大典的前一日,林怀玉拿走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那些东西被林怀玉亲手烧了……

宿泱在书案前重新坐下,看着静静躺着的那一块免死金牌,仿佛在看着林怀玉,他挥退了德福几人,喃喃自语:“林怀玉,你就这么狠心吗?连送给朕的礼物都要还回去,你好过分啊……”

“不是都已经送给朕了吗?岂有此理。”

宿泱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金牌,连用力都不敢,他怕和林怀玉有关的唯一一件东西,又被他毁了。

宿泱轻声道:“林怀玉,你回来骂朕吧,回来打朕,或者杀了朕,都可以,别走……”

他想起林怀玉离开之前,曾让林飞说的那些话,净是一些祝福的话语,什么国运昌盛,什么陛下万岁,林怀玉到最后也没有一句话是留给他的。

他咬了咬牙,想要捏那块金牌,却又不敢真的使劲,只能磨着自己的后槽牙。

他将免死金牌放进衣怀里,贴在自己的心口处,朝着沁春宫走去。

他身上满身的酒味,特地喝了醒酒汤,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缓缓坐在床榻上,虽然这里早已经没有林怀玉的气味,但宿泱幻想着有一日林怀玉重新回到他身边。

宿泱没有点灯,屋子里十分昏暗,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分外寂寥,他坐在床榻上,一个人又想了许久。

他将免死金牌重新拿出来,又望着手里的金牌,这已经是林怀玉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不,这也不是留给他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周历和那些宫人的命,林怀玉恐怕连这块金牌也不会留下来。

一想到这里,宿泱便觉得自己应该恨林怀玉,对方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那他呢?他怎么办?

“林怀玉,你怎么都不想一想朕呢?”宿泱不由得轻声呢喃起来。

“白见青说你在乎朕,你的心里有朕,可朕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你若是心里真的有朕,为什么离开朕?为什么一句话也没有留给朕,为什么什么也没有给朕留下?”

“你真的……不要朕了吗?”

宿泱问了很多,可没人能回答他的话,他想问的人也不在这里。

他恨得牙痒痒,他想把林怀玉找回来,他真想那人站在他面前,他亲口问一问,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消失?

为什么要……抛弃他?

宿泱缓缓躺了下来,将那块免死金牌放进被子里,又将被子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拥着林怀玉,这么多天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睡的,可没有一夜是睡着的。

他有时候恨林怀玉不来找他,连梦里也没有林怀玉的身影,可他又忘了自己连睡都没能睡着。

他怕自己一闭眼,有人就会跑来告诉他,林怀玉的踪迹找到了,而他一个不留神,又错过了。

他也怕自己真的梦到林怀玉,梦里的林怀玉对他说,恨死他了。

他知道林怀玉恨他,可他不想听见林怀玉亲口说出来。

宿泱紧紧抱着被子,一会儿恨林怀玉,一会儿又想林怀玉出现在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绪不太好,因为……

那些礼物。

那些被林怀玉拿走烧掉的礼物,那是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他藏在心底深处,连同那些礼物背后的记忆,都被他放在心底,时不时翻出来回忆。

可林怀玉却把那些他的宝贝全部都烧了,就像毫不在意似的,可明明,每一件都是林怀玉亲手送给他的。

为什么?林怀玉为什么能够那么狠心,轻而易举地烧掉他视若珍宝的礼物,烧掉他们之间的回忆?

为什么?!

这一刻,宿泱觉得自己恨死林怀玉了。

他好恨……

恨林怀玉的狠心,恨林怀玉的无情……

可是……

年幼的宿泱伸手接过那只满是手工痕迹的暖手筒,眉开眼笑,说:“谢谢老师,我以后一定会对老师好,老师跟着我也绝对不会受一点点冷。”

长大后的宿泱一身玄色衣袍,在寒冷刺骨的雪夜里将林怀玉的衣袍解开,将那人推倒在满是冰冷的御花园里,折辱,欺凌。

林怀玉的身体在发抖,在喊“冷”,可他只想占有对方,将林怀玉细密的颤抖置若罔闻,将自己曾经的承诺摔了个支离破碎。

还有那枚玉佩。

那时候太子与他势同水火,被林怀玉算计的那一日,太子的箭对准了他的心脏,他当时来不及躲,只能将伤害减小到移开心脏的位置,可那箭最终不偏不倚射在了林怀玉送他的玉佩上。

玉佩碎裂,却是林怀玉救了他一命。

他后来找人修补好了那枚玉佩,可裂纹仍在。

林怀玉一次又一次救他,救他出冷宫,助他入主东宫,辅佐他成为天子。

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恨林怀玉?

宿泱只能抱着连林怀玉的味道都没有的杯子,骗自己林怀玉就在身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睡。

第24章 二更 宿泱彻底疯了

大雪一连落着, 宫道上又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檐角也被厚雪压着,白茫茫恰似人间仙境。

沁春宫的树上也挂满了雪, 几个宫人正在打扫,还有几个宫人鱼贯而入, 手里端着早膳进了寝宫。

几个扫雪的宫人看着那些佳肴, 趁着宿泱不在,议论道:“这菜每日都送, 每日也都不吃,原模原样又送出来,图啥啊?”

旁边另一个人宫人看了他一眼, 一边扫一边靠近对方, 看着偷感很重的样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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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住的可是林怀玉林丞相,你不知道吗?”

那宫人点点头:“我知道啊, 林大人之前住在沁春宫,可是祭祀大典当日, 沁春宫起了一场大火, 林大人便去了, 那又怎么了?和这早膳有关系吗?”

“当然了!”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 道, “咱们陛下因为林大人的事,都快疯了, 这早膳是陛下吩咐准备的,说是给林大人的, 可林大人早就死了啊,你说可不可怕!”

那宫人闻言,脸上一惊, 左右没有其他人,可他也压低了声音:“这也太可怕了,送进去也没人吃啊,陛下不会觉得,林大人吃了吧?这是……祭奠的一种方式吗?”

另一个人却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有时候陛下还总是喃喃自语呢,可明明身边也没有人,我总觉得……”

后面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但一旁的宫人百无禁忌似的,开口就道:“林大人的魂在这儿呢?!”

那人连忙扔了扫帚,捂住了另一个宫人的嘴:“别瞎说!宫里最忌讳这种事了,天子在皇宫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唔唔唔……”宫人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另一个人一松手,他又低着声道,“可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没好气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我是觉得,陛下对林大人的感情,是不是超过了君臣和师生啊?”

那宫人思索着,道:“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谁家君臣会住在后宫里?谁家师徒死了竟然早朝也不上了,一直守着这沁春宫呢?”

另一个人点头赞同:“你说得对,所以……陛下对林大人是……那种感情?也难怪,林大人会在祭祀大典当日还在沁春宫里了。”

“可是人都死了,陛下如今这般,是走不出来,还是……”

另一人又道:“我还听说陛下广发通缉令,却又表明了不让人伤到林大人,陛下一直相信林大人没死,你说陛下是不是……”

“嘘嘘嘘!不要命了?!”

那人余光瞥见玄袍龙纹气场强大的天子,连忙跪下大声提醒身边的人:“参见陛下!”

那宫人闻言,便也收了声跪下。

两人低着头,只瞥见一抹衣摆从他们眼前经过,那压迫感如山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随即关门声响起,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别再说这种话了,要是让陛下听见,咱俩都没命!”

宿泱并没有听见宫人的议论,若是听见了,他确实不会留下这两人了,之前伺候林怀玉的宫人,宿泱知道林怀玉不想牵连他们,才用了免死金牌,宿泱也如林怀玉所愿,将他们都遣出宫了。

如今沁春宫里又换了一批人,宿泱看着桌上丰盛的早膳,拿起筷子却是给身边的盘子布菜,精心挑选的都是林怀玉爱吃的菜。

德福看着宿泱这副模样,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声。

这些日子陛下的病症又加重了,不需要灌醉自己,也觉得林大人还在这沁春宫里,甚至自说自话,还如以前一般给林大人布菜,仿佛身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诡异又令他痛心。

他是看着宿泱和林怀玉从东宫走来的,两个人从前那般的好,林大人对太子时候的陛下无微不至,两人多数都在一处,同吃同住,林大人出谋划策,陛下对林大人深信不疑,每每都按林大人的指示吩咐下去。

陛下从未表现出什么异常。

那时候他也从来没有看出过陛下的心思,大概是陛下真的藏得太好。

可自从陛下登上龙位,好似这一切都变了,陛下心底的那份情感变了质,再也压抑不住,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戳了个粉碎。

林大人将陛下当做学生,当做天子,当做君,岂知陛下存了这样的心思,一朝被囚,还要被迫接受陛下的那份罔顾人伦的感情,实属不易。

德福一边心疼宿泱,一边又心疼林怀玉。

“老师快吃吧,一会儿朕领你去走走。”宿泱对着身侧的空位置出声,温言细语掩盖了他原先的本性。

即便在德福看来,根本没人回复宿泱,可宿泱的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又道:“老师既然不想走,那朕就在这里陪着老师好了。”

没一会儿,宿泱又独自道:“看来……老师只是不想和朕待在一处。”

那委屈的语气,若不是德福知道自己没病,这会儿也该怀疑是不是林怀玉真的在旁边,但他看不见了。

寝宫的门再次被打开,制衣局的宫人捧着刚做好的几套衣服送了过来,为首的女官行礼道:“陛下,为林大人裁纸的衣衫都做好了。”

宿泱轻轻颔首:“放着吧。”

女官抬了抬手,几个宫人便将衣服都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随即便退了下去。

宿泱转头看向旁边:“老师,之前都是朕的不好,连衣服都没给你做一身,这寝宫里一件属于老师的衣服都没有,你来看看,这些都是朕特地吩咐他们做的,应该都合老师的身形。”

“老师是不喜欢吗?难不成老师想一直穿着朕的衣服?”宿泱又独自自言自语。

然而这话说完,他便站起了身,走到了那些衣服前面:“老师喜欢紫色,这套紫色的衣袍就不错,老师觉得呢?”

“不过,朕还想再看看老师穿这套红色。”

宿泱话音一落,随即又慌乱道:“不是的,朕没有故意要恶心老师,这款式和那婚服也并不一样,朕知道老师不喜欢那套婚服,老师误会朕了。”

一句话的时间,宿泱又道:“老师骂的对,朕让他们再做几身。”

他正要喊人,没成想没出声,好似有人真的阻止了他,他又道:“好好好,老师说什么便是什么。”

德福在一边看着宿泱乖乖坐下,重新陪着根本不存在的林怀玉用膳,心中无比复杂。

他曾经也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宿泱病的不轻,还是林怀玉的鬼魂真的在这里,只是他看不见。

可按理来说,陛下真龙天子,不论是什么鬼魂,也无法进陛下的身啊。

德福想不明白,但宿泱的病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宿泱仍旧睡不着觉。

夜里的时候,明月高悬,德福其实已经睡下了,听到了一点儿声音便惊醒了,只见宿泱站在沁春宫的院子里,大雪顿时落了他满身。

德福一看,连忙打了伞跑到宿泱身边为对方撑伞,一边问:“陛下,您怎么出来了?”

宿泱却将德福推开,伞落到了地上,大雪重新在他的肩头堆砌,他道:“老师不肯理朕了,是朕做错了,朕要求老师的原谅,老师不让朕进去。”

德福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道:“陛下,林大人他……”

宿泱看向了他,德福总觉得那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似乎只要他说林怀玉已经死了,他就会人头落地。

德福只能陪着宿泱演戏:“林大人他既然生着气,陛下这么站着也于事无补啊。”

宿泱收回了目光,重新看着紧闭的寝宫大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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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朕该怎么做?”

“这……”德福一脸为难,“奴才也没有好的办法,奴才若是开罪了陛下,也只有人头落地一条死路了。”

宿泱听着德福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嗤了一声:“没用,一边去吧,别妨碍朕。”

德福听得出来宿泱并未生气,犹豫了一下,捡了伞站到了树下,他劝不了宿泱,只能在旁边看着。

宿泱就这么站了一夜,大雪厚厚地堆在他的身上,几乎将他堆成一个雪人,直到天光乍现,德福差点以为宿泱要这个模样随林怀玉去了,宿泱才动了动,兀自道:“你说,当时老师跪在雪地里,是不是也这么冷?”

德福哪里敢接这话,只能道:“陛下,外边凉,还是进去吧?”

宿泱却置若罔闻:“朕明明记得的,老师他为了替朕求情,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夜,膝盖有伤,朕那日怎么就又罚他跪在雪地了呢?”

他转头看向德福,问:“朕是不是该死?”

德福吓得连忙跪下:“陛下,您可折煞奴才了。”

宿泱摇了摇头,重新看向寝宫:“难怪老师不想理朕,老师想离开朕,可是朕如今知道错了,老师怎么不回来呢?”

德福在一旁不敢应声。

早膳一如往常送了过来,这次宿泱没有进去,仍旧站在门口,宫人也不敢多看。

与早膳一并端来的,还有药,宿泱看见了,这才开口:“桃酥准备了吗?”

宫人点头:“准备了,陛下。”

宿泱这才松了口气:“去吧。”

林怀玉那样怕苦,没有桃酥根本不会喝药,即便有了桃酥,也未必肯的。

又过了许久,宫人们按时过来将里面的早膳和药撤走,宿泱看着一动未动的早膳和汤药,轻叹了一声:“老师还是不肯原谅朕。”

德福看着宿泱,也轻叹了一声。

陛下这是彻底疯魔了啊。

第25章 第 25 章 那个人好像林怀玉

二月春闱, 转眼又是百花齐放的开春时节,京都城里一片茫茫的白早已被盎然的春色替代,众人也换上了轻便的衣装。

各地的才子汇聚于京都, 只为一展宏图。

“李兄!你也来了!”考场门口,有学子见到了熟识, 上前道。

李钟浅笑颔首:“唉, 我去年名落孙山,今年自然要再试一试!”

方知许笑道:“我相信李兄这次一定能金榜题名!”

李钟拱手:“方兄才是能蟾宫折桂的那个人啊, 我之前看过你的文章,才华横溢,比起上一位新科状元还要厉害!”

方知许连忙道:“可不敢, 上一位新科状元已经是翰林院掌院了, 在下如何能与那位大人相提并论,李兄这是折煞我了。”

李钟摆了摆手:“我这人可从不说假话。”

周围的学子逐渐多了起来, 李钟打量了一番,道:“今年参加科考的人可比去年多了一倍, 竞争力又变大了呀!”

方知许点头, 也看了看考场在排队的人:“我听说是一位姓林的大人, 去年监考, 十分公正, 以往前三甲皆是有权有势之人的官家子弟,又或者卖官鬻爵给商贩子弟, 去年状元郎与探花郎皆是寒门子弟,真是要感谢那位林大人。”

李钟听方知许提起去年春闱的事, 顿时兴致勃勃道:“去年来的时候便是林丞相监考,林相大人那可真是丰神俊朗,貌美无双, 一看就气质不凡,传闻说他心狠手辣独揽大权,可我当时见了他,觉得他和那些我见过的官都不一样,后来听说了春闱的事,林大人简直就是我们这些寒门学子的救星!”

方知许跟着点头:“就是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说不定我今年还能见见这位传闻中的大人物呢。”

李钟拉着方知许突然小声道:“你知道林丞相是怎么死的吗?”

方知许摇了摇头:“我对京都的事不太了解,甚至林丞相死了的消息还是路上的一些传闻听到的。”

李钟道:“林丞相是在祭祀大典那日,在后宫被大火烧死的,据说陛下和文武百官看到大火的时候,早就晚了!那冲天的火光早就把人烧得只剩灰了,可是陛下立刻就冲了过去,还冲进了大火里面,整个人都烧伤了,一直在修养,今日春闱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出现。”

方知许诧异道:“陛下对林丞相真是情深义重啊。”

李钟点头:“大雍各地都贴了告示,虽说是通缉令,但又明确写了不能伤了林大人。”

方知许不明白:“林大人不是死了吗?为何还要找他?”

李钟感慨道:“自然是陛下悲痛欲绝,不愿意相信帝师已死,不过我原本以为陛下伤痛一阵子也就好了,这都一年了,陛下竟然还没能走出来。”

方知许笑了笑,也不好多说什么:“走吧,还是先科考要紧。”

前三甲的文章一如往常递到了宿泱的手里,宿泱再不想上朝,春闱这种大事还是在场的,他坐在龙椅之上,玄色长袍肃穆,神色沉郁。

比起一年前,宿泱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哪怕是嘲讽意味的笑也从来没再露出过,唯有笼罩在阴霾之下的疯狂与偏执。

他坐在书案前,看着递上来的前三甲的文章,神情恹恹,一章一章地翻看着。

忽的,宿泱突然坐直了身子,在看到其中一份卷子时,他的眸光陡然停住,连呼吸都急促了一分。

这文章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倒不是内容在哪里见过,也不是字迹有多相似,但这文章给他的感觉,就是很熟悉,很像一个人。

宿泱的心头狂跳,自从林怀玉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之后,他再也没能看到任何有关林怀玉的东西,这文章虽然只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却足以令他欣喜若狂。

他是林怀玉教出来的,他知道林怀玉的文章文风如何,宿泱捏紧了卷子的一角,连忙去看卷子上面的名字。

方知许。

不是。

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也是,林怀玉既然想要离开,怎么可能会自己再送上门来呢?

他对林怀玉做了那些过分的事,那人厌恶他,想要逃离他都来不及。

宿泱眼底的光亮很快就暗了下去,但他仍旧没彻底死心。

名字或许可以造假,文风无法掩盖,万一呢……

万一林怀玉看不下去他这一年来昏昏沉沉,连朝事都不顾。

毕竟林怀玉心系百姓,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若真是林怀玉,若真是……

他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宿泱想到这里,心底又升起一丝雀跃与期待,连忙对德福道:“宣他们进殿。”

德福见宿泱这一年来从未有这样的情绪波动,好似一汪死水,如今仿佛有一颗石子丢进了这谭死水中,忽然激动起来。

他不知道这前三甲的文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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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什么,只知道宿泱来了兴致,终于开始处理国事了。

德福顿时欣慰了起来,他也不想宿泱一直颓废着,若是能转移一下宿泱的注意力,不要一直惦记着林怀玉,或许能让宿泱更快地走出来。

他笑着连声应道:“是,陛下。”

三人从外面走进来,宿泱的目光也紧紧盯着门口,直到那三人在下面跪下。

宿泱的心跳得厉害,可在看到那三人的身影轮廓时,他仍旧有一瞬间的失望。

林怀玉的身影他至死也不会忘记,那道清隽的身影,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可这三个人里,没有一个人是林怀玉。

名字不对,身形不对。

宿泱听着三人高呼万岁,可心底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他已经一年没有见到林怀玉了,他真的很想林怀玉,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万一……林怀玉不想让他认出来,又想着天下百姓,故而……换了身形呢?

又或者……林怀玉这一年更消瘦了,又或是养好了身子,健硕了一些呢?

即便心底无数次地否认,宿泱仍旧存着那一分希望,声音都不自觉的带了些难以觉察的颤抖:“抬起头来。”

底下的文武百官闻言,倒是生出了一丝疑虑。

这流程不对啊……

按照以往是先考教,再看容貌选探花郎啊。

只是他们心头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三人缓缓抬起头,那陌生的面容一一映入宿泱的眼底,将他所有的希冀都击了个粉碎。

不是他,都不是他!

没有林怀玉……

可明明,那篇文章就是那样像他……

宿泱重新看着那篇文章,捏着卷子一角的指尖都发了白,他拿起来问:“方知许是哪一位?”

方知许连忙上前一步:“草民方知许,拜见陛下。”

宿泱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凉,问:“这文章是你写的?”

方知许不卑不亢:“正是草民。”

宿泱的目光落在文章上,挑了其中一点,问:“你文章上提到了国与家,君王与百姓,那朕便以此为题再考一考你们,何为家国,何为君臣,何为国之根基吧。”

方知许虽然面带恭敬,但弯腰的弧度彰显出他的傲骨,他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娓娓道来,毫不怯场,即便面对天子,在讨论到君臣之时,也并未有谄媚之言,字字句句皆是为国为民。

那一刹那,宿泱好似真的看到了林怀玉。

林怀玉也总是这般,一心为国为民,所有人都排在他这个帝王的前面,在林怀玉的心里,他一点儿也不重要。

这才是最让他恨林怀玉的地方。

宿泱看着方知许,他深知此人不是林怀玉,只是谈吐之间有那么一点点像而已。

宿泱深深地看了方知许一眼,很快便下了朝。

今年的新科状元,毋庸置疑便是方知许。

宫门口,众人对着新科状元连连道贺,赵襄宜上前道:“陛下既然将你交给了本官,日后便跟着本官吧。”

方知许拱手行礼:“还请赵大人多多提携。”

赵襄宜摇了摇头,笑意浅浅:“提携不敢当,方才本官见你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倒是让本官想起了一位故人。”

方知许眨了眨眼,跟着赵襄宜边走边道:“赵大人的故人?”

赵襄宜笑着道:“你与已故的丞相林怀玉林大人倒是有些相似。”

方知许又一次听到了林怀玉的大名,不由得问:“是在下与林大人长得像吗?”

赵襄宜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这世上可没有人能及得上林大人的美貌,不过我与林大人也并无深交,只是觉得你方才的谈吐之间,与林大人有些许相似。”

方知许恍然:“原来如此,听大人这么说,这位林丞相想必是一位德才兼备之人,可是在下之前却听闻这林相的口碑并不好啊。”

赵襄宜点头:“一开始本官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林大人将科举舞弊,卖官鬻爵一事处理得实在漂亮,本官那时候便知道,林大人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若没有林大人,本官恐怕如今也站不到这里。”

方知许越听越觉得遗憾:“那真是可惜了,在下真想见一见这位林大人。”

这位叫做林怀玉的丞相大人与他先生一定合得来。

他的先生也是一位貌美又满腹才华之人,就是身子不太好……

一想到他的先生,方知许的神色有些柔和,他一会儿定要写信回去,告诉先生自己金榜题名的好消息!

第二日,方知许换上了新科状元的红袍,站在文武百官的后面。

许多人和他说,最近陛下不会上朝,大约点个卯就去翰林院报道,只是不曾想……

方知许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宿泱,那一瞬间竟然与天子对上了视线。

宿泱不仅破天荒地来上朝了,竟然还在看他。

方知许连忙低下了头,天子的压迫感十足,令他不敢与之对视,只能垂眸站着。

但那道视线却始终没有移开。

“陛下,丞相一位空悬已久,臣觉得是时候填上这个空缺了。”有大臣出列发言,趁着宿泱上了朝,这事他早就想提了,只是一来没找到机会,二来也怕宿泱因为林怀玉的事情生气。

他一说完,几个大臣连忙附和:“臣附议。”

宿泱顿时沉了脸,他的目光从方知许的身上移开,望向了原本该是林怀玉站着的位置,那一处一直空着,没人敢站到那里。

宿泱提了提唇角的弧度,冷笑着问:“那众位爱卿觉得,哪位适合坐上这丞相之位?”

百官见宿泱没有发难,顿时松了口气,出列提议:“微臣觉得,翰林院掌院赵襄宜大人堪当大任。”

众人皆点头,小声议论:“赵大人颇有林相之风,为人处事堪称正派,一心为民,丞相之位非他莫属。”

宿泱又将目光落在了赵襄宜身上,冷冽而又危险。

赵襄宜察觉到了宿泱眼底的那份危险,连忙出列道:“多谢众位大人的好意,只是下官才疏学浅,丞相一职还需能者居之。”

其余人却道:“赵大人过谦了,此前林大人可是都对您赞赏有加啊,您就别谦虚了。”

赵襄宜看着宿泱逐渐阴沉的脸色,冷汗都下来了。

宿泱在听到众人说林怀玉对赵襄宜赞赏有加时,气压朝沉了下来,他将手里的奏折扔了下去,底下的声音顿时停了,整个大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宿泱冷着声音道:“林怀玉的丞相之位朕从未罢黜过,他就还是大雍的丞相,此事不许再提!”

德福见状,连忙道:“退朝!”

宿泱转身就走,没管一众大臣在那里面面相觑。

他快步走到了沁春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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