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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香珺摇头,说:“没事。”
看她仍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钟煜琢磨不定,今天他听到赖香珺离开后也一瞬间慌乱,随后有人汇报,说太太和谈薇小姐径直去了公司。
他不知道赖香珺能安安分分待到几时,前几天便给她派有保镖,没想到今天才派上用场。
赖香珺大有不下车的意思,钟煜思忖了一瞬,伸手解开了她安全带的卡扣,然后去握她大腿。
“你*干什么?”
他语气特别无赖:“我们还没试过车上。”
赖香珺果然大惊失色,不等他继续说些更过分的话,就开了车门,几乎是撒腿就往家里跑的程度。
钟煜目的达成,熄了火,有些无奈地笑了,想质问自己几岁了,就非要讨她嫌才可以把人吓回家?
赖香珺洗完澡,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走出浴室,卧室里依旧空荡荡。
楼下隐约传来钟煜讲电话的声音,语调低沉严肃,夹杂着一些金融术语,应该还在处理工作。
cici也在楼下。
在钟煜熄灯上床后,赖香珺试图和他讲道理。
“钟煜,你这样不行。”
两人中间距离宽的还能再睡一个人,他有些头痛,耐心问:“怎样不行?”
“你不可以再把我关在溪山墅。”
“你这不是能出去?”
她不买账,“那那你也不能总跟着我。”
钟煜沉吟了会儿,昏暗中能看到她气鼓鼓的侧脸,最终还是心软,“行。”
“真的?”
“嗯。”钟煜紧接着又问:“你要去哪?”
她如实相告:“泸城。”
钟煜气压却突然变得很低,他记忆力向来很好,聂尧昨天问他要不要去参加泸城一个项目的招商大会,钟煜看了眼同行人名单,资逸的段策赫然在列。
他冷笑了声。
“非去不可吗?”
赖香珺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突然反水,强硬了语气,“对,非去不可。”
第二天一早,赖香珺醒来身边人早没了影。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素净的衣服,谈薇很守时,大摇大摆进了门,还蹭了李妈一顿饭。
看似乎没人拦,赖香珺朝谈薇使了个眼色,两人牵着狗,挺直腰板出了门。
与此同时,正在开会的钟煜正冷着脸听人汇报,聂尧走进来低语:“煜总,太太和谈小姐离开了。”
钟煜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那些人跟着没?”
“跟着的,会和太太一起去泸城。”
他眼底全是疲惫,吩咐道:“处理一下这边工作,帮我定好泸城的行程。”
润城距离泸城不算远,以往她在路上没怎么消磨时间就到了,这次却看着窗外风景,有些呆。
她这几天已经养成了不看手机的习惯,也没带书和画具,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非但没能让她放松,反而使得身体的异样感更加明显。
“停车!”
在平稳的车道上,她突然叫停。
十月的天气,大中午说热不热,说凉也不算凉,她蹲在路边,却出了满头汗。
“小姐,是晕车吗?”专车司机拿不准,拿着纸巾和湿巾在一旁待命。
赖香珺脸色苍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她从来不晕车,不晕船也不晕飞机,曾被赖宏硕笑说真是适合满世界游玩的体质。
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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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早上几乎没吃什么,想呕吐又吐不出来,她都想打道回府了,在溪山墅日子不是挺舒坦吗,她干嘛想不开要叛逃!
待喝了点温水后,压住了一些恶心的感觉,司机问要不要去医院,赖香珺说算了,开慢点好了。
司机也左右为难,这一路他开得并不快。
赖香珺小时候在这里呆的比较多,外公外婆是泸城人,侯南珍去世后,就被老人接回了这里。
夫妻俩都是大学老师,一个教美术一个教历史。
一生踏实教书,从不挥霍,去世后,留给赖香珺了一栋小洋楼。
这几年这片区域突然火了起来,游客打卡居多,人流车流交织,赖香珺也伸头看了看窗外。
很明显的巴洛克风格建筑,兼具新古典主义,两边街道底层大多是骑楼设计,这几年修缮,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过了这条街,再拐个弯走两步,就是外公外婆留给她的小公寓。
这一处远比前方寂静,隔壁就是赫赫有名的建国宾馆,里面有很多百年古树,枝干虬结、树冠如云,投下大片浓荫,将尘世的浮躁都隔绝在外。
表哥之前办婚礼的时候选在了这里,她当时从国外赶回来,吃了口喜酒。
其实赖香珺几乎每年都这个时候回来,平时也派人定期来打扫,是以走进屋子,屋内窗明几净,空气清新,仿佛主人从未离开。
路上想要呕吐的不适感消失,她简单歇了歇,换了件黑色的素净裙子,然后出门,熟门熟路地走向街角那家常去的花店,挑选了一束洁白无瑕的马蹄莲。
司机再次穿过人群抵达目的地。
福寿园公墓的费用甚至比某些地方的房价还要贵。
赖香珺沿着熟悉的青石板小径往里走,两旁松柏苍翠,环境清幽,外公外婆合葬的墓碑静静矗立在一片绿荫之下。
她把花束放好,又磕了三个头,起来的时候突然有点晕,以为是低血糖的缘故,索性顺势坐在一边。
和小老头小老太向来有很多话想说,她喋喋不休,像是能把这一年的话都讲完。
从赖宏硕不许她养狗说到赖芷瑜和她关系疏远,每年翻来覆去,都是那点藏在心里的委屈。
说到最近的事情,又说到钟煜,她突然有点收不住情绪,不顾形象地哇哇大哭起来。
段策和祝景山来到墓园时,先看到的就是赖香珺抹着眼泪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祝景山这时还没意识到这小姑娘在谁的墓旁,只是对一边的段策感慨人世无常。
“您每年都来吗?”
祝景山气度不凡,是当年资助段策去宾夕法尼亚大学深造的大佬,他这几年也一直在他手下干活。
“也没有年年,只是今年恰好回国,先落地泸城,便顺道来看看老人家。”
段策没再多问,只是祝景山却触景深情,解释道:“是我年少私交甚笃的好友,她去得早,我便也总替她记挂着她双亲。”
越走越近,祝景山看这位小姑娘哭得可怜,心下怜惜,想说点劝慰的话,那女孩却恰好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转向他们。
祝景山一时失了言语。
段策俱是一惊。
“你珍珍?”
“赖香珺?”
祝景山望着那张和记忆里相差无几的脸,实在是像,连哭花了脸抹眼泪的动作都如此像。
赖香珺没理会这两人奇怪的脸色,她只觉得小腹猛地一阵抽紧,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阵天旋地转,她还哭得一颤一颤,恳求道:“能送我去趟医院吗?”
她突然肚皮发紧,猛地站起来,一时头晕眼花。
醒来身边一派寂静,空中时不时飘来淡淡的香味,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里只有段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凝神看着一份检查报告单,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峻。
她动了动,喉咙有些干涩。段策立刻察觉,放下报告单,起身倒了杯热水递到她唇边,动作克制而疏离。
赖香珺以为自己是低血糖晕倒,还没问段策怎么会出现在福寿园,就看见他表情奇怪,看着她的肚子,又看向她茫然的脸,有些欲言又止。
“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第54章 竹山巷不是我,你想要谁?
“姑娘,你上个月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钟老太太的好友在为她把脉后问了这话,赖香珺当时还有点奇怪。
“大半个月前吧,怎么了奶奶?”
老人摇头不语,又再把了一遍。
钟老太太只念叨着钟煜说她孙媳妇气血亏,忘了说他们小年轻在备孕,况且停经六到八周后,才可能呈现“滑脉”的脉象。
那日她本看小姑娘眉目间一阵柔润,又听老友说她这孙媳妇心善性格好,便没放在心上,想来那时激素就已发生作用。
赖香珺怔怔看着段策递来的报告,像是外星文,她盯着半天不说话。
“医生说很大可能是怀孕,但需要等胎心胎芽出来后才能下定论,”段策看到一脸无措的赖香珺,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月份太小了,下周再做检查。”
她还是盯着这张报告单,诊断意见处写着:宫内早早孕,建议复查。
有些不可置信地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
“段策,”她又想哭又想笑,呆呆地转头找他眼睛,“我我要做妈妈了。”
本来以为需要好久、好久,她才能延续小时候过家家的梦想,此时此刻,她竟然真的要成为一位妈妈了。
如此猝不及防,她显然还没做好准备。
段策静静瞧着她,因今日要去祭拜,穿了很素净的黑色连衣裙,一头卷发也被细致地挽成温婉的侧辫,病房、床铺都是雅静的冷色调,更衬得她苍白而单薄。
可她扭头来和他说话,又分明闪过某些流光溢彩的光辉。
这是他十八岁时就喜欢的人,人生苦短,他曾和她羁绊八年之久。
而现在,她就要做妈妈了。
一个与他全然无关的新生命的母亲。
“他钟煜知道了吗?”
赖香珺现在显然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怎么会?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段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眼神很柔和,反复默读“第一个知道的”这五个字。
他习惯了喝咖啡,不加奶不加糖,苦的能杀人。现在看到她如此开心,心情却像加了点牛奶的咖啡。
看着赖香珺翻找着什么,他站起身,动作自然地替她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过去。
同时温声道:“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医生说你身体比较虚弱,要多休息。”
她点开了通话页面,心思显然已经飞到了即将拨出的那个号码上,随口应道:“喝粥吧,我没太有胃口。”
“红豆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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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后知后觉这样的对话太过熟稔,抬起头,看向站在床边、目光依旧温和的段策,微微颔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礼貌与疏离:“谢谢你,段策。”
房门被轻轻关上,室内安静到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赖香珺再次将手轻轻放到小腹上,连呼吸都收紧。
她再次拿起一旁的手机,想要立刻告诉钟煜这个消息,他要是再故意对她冷声冷语,她就真的让女儿问他叫叔叔!
可手机嘟了好几声,愣是没人接。
赖香珺于是纳闷,以钟煜这几天对她的步步相候,没道理不接她电话。
难道真生气了?就因为她要来泸城?可这有什么好令他生气的,她又不是来和前男友私相授受旧情复燃的。
赖香珺对于没能第一时间告诉钟煜他要当爸爸而感到遗憾,甚至有点生气,但她下一秒又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她虽然是第一次当妈妈,可好歹也看过影视剧,孕妇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正要告诉谈薇和赖芷瑜时,房门被轻轻叩起。
段策刚出去,现在折返,难道是忘了拿东西?赖香珺环视四周,没注意到有什么被落下了,轻轻应了声:“进~”
祝景山步子有些犹疑,对着病床上这么一张和故人相似的脸,饶是在外叱咤风云的他,也难免失了几分从容。
“你是?”
赖香珺本能地警惕,可眼前这个陌生人,注视着她的脸,一时让她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看谁。
祝景山这才停止自己那番不礼貌的注视,脸上露出一抹温和而歉意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叫祝景山,是”他顿了顿,看着她眼睛,“是你妈妈侯南珍的朋友。”
“我妈妈”赖香珺喃喃自语,诚实道:“我不知道”
男人的脸上荡起柔软的笑意,“那时候还没有你,我也没出国。后来你出生的时候,我都备好了礼物要回来,结果却听到那样的噩耗”
“抱歉,”男人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悔恨和苦痛,将眼里的湿意憋了回去,“你看我,好端端说这些,你现在应该好好修养的。”
赖香珺摇摇头,莫名其妙的,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她对男人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叔叔,我叫赖香珺,您也可以叫我小苔。”
“香珺、芷瑜,都是好名字,”男人满是赞许,“你妈妈给你们姐妹俩取的名字都很好。”
段策拎着食盒赶到病房时,赖香珺正和祝景山畅聊,她对妈妈了解甚少,可从眼前这个叔叔这里,知道了很多侯南珍青春可爱的回忆。
他沉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一席黑色的大衣,沉闷又踏实地闯入这个天然同盟的结界里,“热的红豆粥和生煎包,我买来了。”
赖香珺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将食物一一拿出来。
“你们这是?”
祝景山刚刚就想问,段策是他悉心栽培、寄予厚望的后辈,能力卓绝,品性可靠,不然他也不会放心把手里的产业交给他打理。
可这位素来沉稳冷静的学生,自看到赖香珺起,那微妙的气场变化,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前任”
“同学。”
段策拿着粥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指尖微微收紧。似乎是没想到她如此自然地说出“前任”两个字,倒显得自己的“同学”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局促。
“谢谢,”赖香珺熟练地接过他递来的勺子,解释道:“叔叔,我们以前,谈过一段时间。”
“不过,”她大大方方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是一枚低调的钻戒,“我已经结婚啦”
段策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看她舀了勺粥,又不动声色地将甜点递到离她更近的位置。
祝景山接着问,“你和你先生是”
“联姻。”她小小咬了口枣泥糕,发现还是原来的老味道,弯了弯眼睛,补充道:“我老公叫钟煜。”
他蹙了蹙眉,“钟年?”
“嗯是和钟年的孙子。”
祝景山似乎有些不满,但没表现出来,只是更加怜惜眼前珍珍的女儿,“他待你好吗?”
“钟煜吗?”赖香珺点了点头,看了眼侧过头的段策,又想起自己在这间病房的根本原因,喜悦冲淡了心里那点不忍,语气都有些兴高采烈。
“不知道您定义的好是哪种好,但是,在我这里是愿意和他有个孩子的好。”
祝景山和段策离开病房后,他感慨了声真是命运弄人,随即看向段策,“你当年一开始是因为小苔才不愿意出国的?”
段策沉沉“嗯”了声。重若千钧,仿佛能道尽少年时未曾宣之于口的眷恋和抉择的重量。
祝景山拍了拍他肩膀,带着长者的安抚,没再聊这回事,“这次招商大会有把握吗?”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起公事。
赖香珺又回到了竹山巷子。
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宝宝后,她自觉开启了豌豆公主模式,坐下起身都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连呼吸都变得轻柔起来。
简直是自己吓自己。
躺在外婆家她小时候的卧室里,整个人被一阵柔软的温馨包裹,想到明天宁曼就会过来一起陪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因钟煜不接电话而生的郁气也烟消云散。
她嗜睡太严重,一时间把钟煜这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钟煜冷着脸听完助理汇报时,已十分火大。
距离泸城还有半个钟的路程,他却是坐立难安。
“所以,”钟煜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他们俩,在医院见的面?”
“是是的,煜总。保镖确认,太太在福寿园时身体突发不适,是段先生送她去的医院。”
“身体不适?”钟煜的眉心拧着,焦躁和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愤怒一齐在他胸腔里翻腾。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偏偏是段策?怎么这两人在泸城见一面还要欲盖弥彰地在医院?
他简直气得抓狂,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觉得车厢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窒息。
那会儿赖香珺给他打电话,钟煜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事关集团海外布局的关键节点,根本无暇分心。等结束后再打过去,再无人接听。
要不是保镖告诉他太太在家里没出门,他不确保自己会小心眼脑补成什么样子。
这几天他任务有点多,碰巧聂尧还休假,新来的助理倒是也认真负责,可多少没有聂尧用起来顺手,他须得亲力亲为不少。
“煜总,”新助理有些忐忑,“您要不要喝点药?”
钟煜这几天都压缩睡眠,自打他上任后,开始着手整顿集团的权力结构,新旧员工流动太大,人人都火气旺,空调仍是低温模式,助理注意到老板今天打了好几个喷嚏。
钟煜摇摇头,捏了捏眉心,一贯总被人误以为玩世不恭的脸上也覆上一层疲惫。
夜晚的街道仍然人流如织,司机绕道从另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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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开进来,车子停在竹山巷巷口。
他有些心浮气躁,步子迈很大,巷子倒是清净不少,就是晚上起风了,落叶顺着路沿往一个方向刮。
路过建国宾馆,门口站着的门童目不斜视。
钟煜停在这栋小洋楼前,摁了摁门铃。
赖香珺听到门铃声后,放下了手上的画笔,以为是宁曼心急,提前到了泸城,嘴角不自觉扬起,放下画笔,趿拉着拖鞋小跑过去开门。
可开了门,被眼前人极具压迫感的身形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是你?”
她一时还有点懵,但随即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话到嘴边,就要开心地告诉他。
“不是我,你想要谁?”钟煜声音有点冷,脸色也在昏暗的廊灯下显得阴沉而疲惫,看着她莫名其妙亮起来的眼睛,下一句话收不回来:“段策吗?”
赖香珺的笑脸一下子僵住,手指捏住玄关处的柜面,那里还有她小时候画上去的卡通画。
“你派人跟踪我?”
钟煜下颌线绷紧,没有否认,目光紧紧锁住她,“段策前脚刚来泸城参加招商大会,你后脚就也嚷着要来,”他深吸一口气,“我是应该对这么凑巧的偶遇持保留意见,还是说,大度地退位让贤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赖香珺有些生气,又下意识克制,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没有我来泸城不是因为段策,你不相信我大可”
她说到一半又顿住,“钟煜,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第55章 大型犬上赶着当男小三吗
夜风穿过敞开的门缝,带来深秋的凉意,赖香珺睡裙下摆被微微吹起,有些冷。
玄关处暖黄的壁灯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拉长。
钟煜冷着脸没说话。
“钟煜,”赖香珺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来就是为了让我不开心的吗?”
他受伤地看了赖香珺一眼,几乎是立刻反唇相讥,声音又冷又硬:“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专门跑来找你茬、故意让你不开心的人?”
两人就这么堵在狭窄的玄关口。
一个在门内扶着柜子,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柜面上那褪色的童年涂鸦。一个在门外,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带着夜风的寒气,丝毫没有要踏进来的意思。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僵持了两秒,她恍然大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钟煜鼻腔里呼出一声特别不屑的冷哼,似乎是嗤她反应如此迟钝,她可以大摇大摆离开,就没想过他也会大摇大摆的追踪吗?
“钟煜!”赖香珺声音尖锐起来,“你派人跟踪我?”
他没反驳,就是默认的意思。
赖香珺其实性格偏冷,不开心的时候会直接冷处理,又或者和谈薇或其他小姐妹抱怨吐槽一番,她很少会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刻。
几乎可以称得上暴跳如雷。
“就因为段策”
“就因为在你眼里我和我的前男友不清不楚,所以,你派人跟踪我?”
钟煜想反驳,他当然没有觉得赖香珺和段策不清不楚,他还不至于掉价到那种程度。
可他还是被她话里话外“她和她的前男友”刺到,怎么,她和他是他们,他钟煜这个后来者不配居上吗?
钟煜的脸色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愈发冷硬,下颌线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
“他段策也配?”
一个连出国深造都要靠人资助的穷学生,一个为了前途主动放弃她的叛逃者。
现在发达了就要回来找存在感?上赶着当男小三吗?还要在媒体面前陈述自己情深不寿多痴情?
赖香珺眼光可真是差劲!
她似乎无力和他争论这些,配也好,不配也好,他们都没可能了,她真的不知道钟煜在生哪门子气。
“你走吧,我要睡觉。”
门被无情地阖上,虽然是价值不菲的别墅,可久无人居,赖香珺也懒得更换旧物,是以发出沉重又苍老的声响。
她的心似乎也在这一瞬年老了好几岁。
夜风呼呼似乎还能卷进来,赖香珺感受到凉意,原地蹲下把自己缩成一团。
也许是下午睡了太久毫无困意,又或者是自己即将成为妈妈的消息太过惊喜,已经凌晨一点,赖香珺翻来覆去,点开谈薇发来的那些注意事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她显然比她还要激动。
谈薇也没睡,她今天想约赖芷瑜出来喝酒,没约着人影,去公司找她却只看到她助理,应该忙,神色匆匆的样子。
谈薇知道赖芷瑜最近是要忙些,可以说赖芷瑜自从接手家里的产业后,就和销声匿迹了般。
她惆怅地看了看床头放着的三人合照,给赖香珺打语音。
“你怎么样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谈薇明天有个会,不然她早上就会直达泸城。
“没有,”赖香珺喝了口温热的水,“医生说宝宝特别小,还什么都看不到,我过几天再去检查一下。”
她撒了个小慌,但应该也算是她的错觉,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尤其晚上和钟煜吵了一架,她总疑心自己有些轻微的腹痛。
赖香珺忐忑地撩起睡裙看了看,其实什么也没有,依旧平坦光滑,但她盯着自己柔白细腻的肚皮,莫名有些紧张。
“一想到我即将成为干妈,我就激动的不行!”
谈薇很早就和赖香珺说过自己是不婚主义,没少因为这个和家里吵,她觉得有没有男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大不了到时候去国外买个精子自己生,还是混血宝宝。
“怎么办啊,小宝宝,”谈薇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又兀自感伤,“感觉你还是个小宝宝,马上就要有你的小宝宝了。”
她立刻脑补,“到时候,我叫小宝宝,你和小孩子都齐齐看向我,逗死了!”
一想到赖香珺和钟煜这两个颜值不相上下的人拥有自己的爱情结晶,谈薇光是对小孩子颜值都期待到不行。
“对了,”谈薇才惊觉孩子爸怎么和隐身了似的,“钟煜呢?你告诉他了没?”
赖香珺诚实摇头,是要告诉的,可谁让他一上来态度就那么差!
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她欠他的吗?凭什么质问她?
她都没去算他那些陈年旧账,一个段策而已,她追求者能绕润城好几圈,难不成要怪她?
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于是劝谈薇早点睡觉,可自己却越想越窝火。
凭什么他凶完人拍拍屁股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还要独自揣着这么大的事?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备注名为“老公”的电话-
钟煜回来后,也气的睡不着觉,让助理把电脑送到房间来,一直工作到凌晨一点。
其实这段时间身体已经处于严重缺觉的状态,他敛神处理好第二天的工作,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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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仍然半点睡意也没有。
他是不是有点太在意了?
身为男人,尤其是钟煜这种向来直给的人,揪着这点捕风捉影的陈年往事已经让他心里够恼火了。
自从知道了段策这个人后,钟煜就意识到自己就变得格外易燃,他没有过因为什么而争风吃醋的经历,如此这般,心性就像倒退回青春期一样。
敏感、易怒、充满占有欲。
这失控的感觉让他既陌生又烦躁。
但心里还是泛起悔意,像石头投入湖心,涟漪阵阵,足够晃晕他。
他应该去找那位没有分寸感的前男友,而不是对着他的老婆发脾气。
钟煜恼火得不行,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
奢华的套房此刻显得无比空旷寂寥,洗浴间在东南角,他又去冲了个凉水澡。
回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钟煜头发还滴着水,吧嗒一声掉在屏幕上,把“老婆”那两个字晕的昏花。
钟煜几乎是立刻清醒,又回拨了过去,没人接。
他随手套了件短袖,拿上房卡出门。
建国宾馆虽然名字有点年代感,平日也极其低调,可入住者非富即贵,有时候碰上特殊节日,房价飞涨,来者再富也得按规定等待空余房间。
钟煜住在位置偏里的湖景房,是独栋,看到他下来,侍应生热情地询问“先生您有什么需求”。
钟煜摆摆手,语气有些急:“我有事出去一趟。”
为了营造极致的静谧感和私密性,这一带的灯光偏少,只余下几盏昏黄的地灯勾勒出路面的轮廓。夜色深深,湖面上飘起丝丝缕缕的雾气,氤氲弥漫,让对岸的景物都变得朦胧不清。
下雨了。
明明是秋天,雨势绵绵,像春天一样试探着给予。几乎是同一时刻,钟煜闻到了雨天泥土特有的味道。
“先生,给您伞!”
声音从门后传来,钟煜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一头扎进雨雾中。
到中途雨势却渐大,钟煜赶到目的地时,几乎要浑身湿透。
赖香珺惊惧地打开了门。
原本打好腹稿的质问也瞬间噎住,看着狼狈的他,只呆呆冒出句:“怎你怎么回事?”
尽管像只可怜兮兮的大型犬杵在她家门口,可却丝毫没掩盖钟煜身上的帅气。
他头发本就是利落的短碎盖,并不长,几缕碎发垂落,尽管被雨打湿,倒还显出更多的清秀来。
比下午的满脸怒容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这么凉的天,赖香珺都从柜子里把针织衫刨出来,他却只穿了件白T恤。
布料被雨水浸染成半透明,这就非常大方地将他练得极好的胸肌勾勒了出来。
赖香珺移开视线,冷声冷调:“你来干嘛?”
“不是你给我打电话?”钟煜抬脚往门里进了一步,突然软了语气,“我怕你出事。”
她抬起右手五指并拢,掌心朝他,做了个推的假动作。
还同他生气,连带着嘴巴都抿直了嘴角朝下。
“看清楚,这是我家。”赖香珺先前那股怒气突然就被顺毛,意识到眼下是在谁家门口,愈发理直气壮起来,“我外婆留给我的房子,婚前财产。”
让你进了吗?!
言外之意,你钟煜没我同意不许进门。
男人识趣,又收回了原先的那只脚,挪回了原位。
“那你要怎样?”钟煜话说出口,就觉得不对。
果然,赖香珺刚刚稍霁的脸上又重新耷拉起来。
“什么叫那我要怎样?”她十分不满地瞪着他,“说清楚。”
钟煜看着她故意板起来的脸,像只气鼓鼓的凶悍小猫,于是认命地重新组织语言。
“很晚了”他在思索要叫她老婆还是宝宝,但以钟煜对她的了解,此时此刻赖香珺大概率不会买单。
看了眼暗夜中的雨幕,钟煜微微低下头,迁就着她的高度,直直望进她那双还带着水汽的漂亮眼睛里,“需要我怎么做,才能进去避避雨?”
赖香珺不为所动,抱着手臂,凉凉地反问:“你没有住的地方吗?”
“嗯”钟煜面不改色,“假期满房了。”
国庆早过了,信他个大头鬼!
“那看我心情。”
门砰的一声又关上。
赖香珺通体舒畅了二分之一,步伐轻盈又回了二楼。
卧室的衣柜被她翻得乱七八糟,她不常来,每年只是小住一两晚,有时当天来当天走,是以压根没多少衣服。
更遑论男性衣服。
隔壁是给赖芷瑜留的一间房,她走进去翻箱倒柜,姐姐要个子比她高些,可她上一次回这里住,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赖香珺慢悠悠地翻寻,终于找到了件宽大的白色衬衫,看了看吊牌,是六年前的款了。
倒是很新,几乎没什么穿着痕迹,就是带了些陈年的味道。
她下楼丢进洗衣机里,又不紧不慢地烧了壶热水,等做完这些,一看时间,都快两点半了!
钟煜不会走了吧?!
她急冲冲地走到门口,又猛地刹住车,试探性地把门打开条缝。
门外的背影更加显得狼狈。
其实房檐做了加长,淋不到雨的,可她不知道钟煜怎么搞的,露出的小臂还淌着水,顺着他垂下的指尖往下滴。
湿气好大,她被雨雾隔空扑了下,裹紧了身上的针织衫。
“雨好大啊,”赖香珺的语气有些为难:“那你进来吧。”
男人大跨步进来,经过她的时候,挨着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凉的她浑身一激灵。
“*好冷,别离我这么近”
在他视野看不见的地方,赖香珺伸手捂了捂平坦的肚子,第一次做准妈妈,太不熟练,可这些不妨碍她母性大发清除掉所有可能的小伤害。
钟煜试图缩缩自己,可他体型相比于他实在算大,再怎么避开,冷气仍通过空气溢到她那里。
“抱歉。”
赖香珺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唬住,半晌,才又找回心态,哼了声,“不需要!”
她走两步,打开了里侧一间卧室的房门,“只有这里能住了,如果不习惯,那你出去找房子去。”
钟煜点头,闷闷地跟在她身后,身上愈发散发着大型犬的特质。
但赖香珺没心情揶揄这些,谁让他下午牛逼轰轰的?跑来质问她!还派人跟着她!
好像她怀了别人孩子似的。
这个人这段时间,简直太过分了!
“我困了,我要睡觉。”
说罢,不等钟煜反应,赖香珺兀自上了楼。
好歹小出了口恶气,她气顺了,抱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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