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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几乎赤|裸,只有私密处穿了件贴身衣物,他的脸上、身上全部都是孔洞,大小不一,损伤的程度各异。
在闭门不见任何人的这段时间里,夏简似乎一直在经受痛苦,他的身体好似从内部腐坏了一般,流血、流脓,房间中每个角落都有他血液的痕迹,好似曾发生过一场凶残的屠杀,可现场却根本找不到凶手,只有受害者自己。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祈秋雪在夏简身上看到了一处又一处,从身体内部浮现出的痕迹,有手印、脚印、还有各种坑坑洼洼,不知是什么部位留下的伤痕,好似他身体里囚禁着一个、甚至好几个人,正在拼命的、不顾一切的试图向外爬出。
祈秋雪甚至还在他的腹部看到了一处更加可怖的图案。
是两张人脸,一张女相,一张男相,女相那张不太有辨认度,只能隐约看得出那双眼睛似乎是双杏眼,而男相那张却有个很显著的特征,让祈秋雪一下子就回想起曾经那位网友所说过的话——
【夏简父亲的左脸上,曾有道幼时留下的疤。】
“夏简体内的鬼,似乎是他的妈妈和爸爸。”在一段短暂的沉默后,祈秋雪深吸口气,小声同身旁的黎一清和苏问道。
“什……”苏问闻言瞪大了眼睛,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怎样的状况,“他的家人为、为什么会在他身体里?”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有关那场车祸的事吗?”祈秋雪沉声道。
“记得,你说夏简的妈妈爸爸在开车时刹车失灵,不慎撞上了旁边的护栏,当场离世。”
“也许曾经的报导有错,两人并非当场离世,而是死的很痛苦,在车子撞上护栏后,他们全部被困在了车里,即便努力挣扎过、呼救过,最终也没能逃出,这份执念和遗憾甚至延续到了他们死后。”
“你看夏简的身体。”祈秋雪声音很轻。
“也许所对应的,就是当初那辆困住他们的车。”
【作者有话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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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眼睛
◎各有各的残缺◎
无论是祈秋雪的话还是眼前的场景,全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苏问“噫”了一声,下意识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眼下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接受能力差的人只是站在远处往屋内望了一眼便感到胃部翻涌,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有鬼,这个酒店里就是有鬼!”
“他这是被鬼杀了!”
“我要走,哪怕赔再多的违约金我也要走,再待下去我们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
这样的言论一直持续到警察到来,很快的,现场被封锁了起来,所有人全部被勒令先回到房间等候问询。
祈秋雪和黎一清按照要求一同返回房间,今日的拍摄注定要告吹,恐怕未来几天都没法再进行下去。
“杀死夏简的人无疑是他的妈妈和爸爸。”结合这几日得到的线索,祈秋雪很快开始了复盘,“想来,应当就与曾经的那场车祸有关。”
“按照报导所说,两人死亡的根本原因是刹车失灵,车子不慎撞上了街边的护栏从而导致了车祸,但如果仅仅只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我想两人的怨灵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安息。”
“那场车祸有问题。”黎一清启唇道出答案。
祈秋雪点点头:“我想是的,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刹车失灵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暗中操作的结果,而那个人,恐怕就是夏简。”
黎一清缓缓皱起了眉:“……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人?”
“很多原因,或许是积怨已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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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为了从中获利。”祈秋雪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随即又道,“还记得有一次,狗仔曾拍到夏简莫名负伤的场景吗?”
“当初全网都认为按照他的性子,势必会将施暴者告上法庭,可出乎意料的,夏简却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吃了这个哑巴亏,而这件事,就发生在夏简妈爸死亡的前不久。”
黎一清:“阿雪的意思是,两件事之间很有可能有所关联?”
“嗯。”祈秋雪抿了抿唇,之后才道,“有很大的可能,夏简之所以被打是因为侵犯了对方的利益,而他杀死自己的亲人,则是为了偿还那部分利益……”
“所以他故意制造了车祸,目的就是为了尽早拿到母亲和父亲的遗产,亦或骗保。”
“大抵是这样没错了。”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黎一清顿了顿,为夏简的母亲和父亲由衷感到不值:“还是有哪里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夏简现在才得到报应?”
“明明他的妈妈和爸爸完全有能力像这样将他杀死不是吗?”
祈秋雪闻言思索片刻,继而才道,“会不会这期间两人并非不想报复,而是不能报复?”
黎一清在一瞬间明白了祈秋雪的意思:“也就是说,夏简请人做过法事,镇压了两人的魂魄。”
祈秋雪应声点了点头:“是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他的手笔?”黎一清垂眸从口袋中拿出昨日得到的那枚符咒,轻轻放在桌面。
祈秋雪望向那枚符咒:“大抵没有,夏简应当也是最近才通过导演的关系认识这个人的,否则在他出事昏厥的那晚,就理应将他请来或是直接亲自去找他才对,不至于拖到第二天。”
“他看起来和导演关系匪浅,之所以那日对夏简施以援手,也是因为有导演这层关系在,但为何后续不再着手去管,恐怕是他意识到附着在夏简身上的鬼魂力量正在日益强大,而夏简已经无力回天。”
“……”
约莫半小时后,警方前来敲响房门,简单了解了情况。
夏简的死状实在太过恐怖,凭人力很难做到这种程度,这样的案件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警方表示会好好调查的同时也三令五申,告诉大家一定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唯恐造成社会恐慌。
“知道了。”祈秋雪和黎一清无比配合地答应下来。
送走警察后,苏问推门进入房间,祈秋雪将自己和黎一清推论出的线索全部讲给她听,与此同时,夏简意外死亡的消息不胫而走,直接登上了热搜。
有人拍到了救护车将其拉走的画面,虽然没有直接拍到夏简的死状,但尸体上覆盖着的被鲜血染红的白布却还是足以让众人想象到他究竟死的有多凄惨。
一时间,网络上发起了对剧组大规模的讨伐,更有甚者甚至扬言要来线下蹲点,无差别的对剧组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出手,为死去的夏简讨个公道。
这些言论无一不叫人感到恐慌,有不少人因此提出辞职,实在走不了的,干脆选择罢工,一遍遍在群里艾特导演,询问要怎样处理此事,电影究竟还能不能拍的下去。
沸沸扬扬,一直折腾到晚上,最终逼的导演不得不出面说明,表示这几天先暂停电影拍摄,给大家足够多的时间休息调整,并为每一个工作人员全部发了补偿红包,这才勉强安抚住了众人的情绪。
入夜。
祈秋雪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去,存在于副本中的鬼怪显然不止一个,冤有头债有主,夏简的母亲和父亲已经完成了报仇,了却心愿,那那些眼睛呢?
按照其他人口述的见鬼经历,这些眼睛似乎每晚都会出现在不同的房间,它们的本体应该都是些年龄极小的孩童,无意伤害他人,不过玩心重些。
祈秋雪有意今晚再见它们一次,或许在那男人将符咒分发给众人之前,这个愿望很难实现,但眼下——
祈秋雪将自己和黎一清手中的符咒全部撕毁,并将碎片利落冲进厕所。
在其他人都有辟邪符的情况下,她这个看似没有任何保障傍身的人,显然最有可能会再次见到飘荡在酒店中的鬼魂。
果然不出她所料,约莫十几分钟后,头顶的天花板突然热闹了起来,一双又一双眼睛如深夜繁星般出现在了两人头顶,上下浮动着,发出嘻嘻的笑声。
“好久不见。”祈秋雪扬唇,尽量温和地同它们讲话,“你们无意伤害我,对吗?”
语毕,那些眼睛浮动的频率更快了。
“怎么不以真身示人呢?”她道,缓缓抬起手来,向那些眼睛发出邀请,“我想见见你们,可以吗?”
似是有些犹豫,那些眼睛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身旁的黎一清同祈秋雪对视一眼,片刻后也随她一同扬起手来:“让我见见你们吧,好吗?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或许是两人诚挚的邀请打动了它们,几秒后,那些眼睛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从黑暗中爬出来的孩童。
无头、无眼、无鼻、无舌……
各有各的残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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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记忆读取
◎消失的右手◎
三更半夜,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感到脊背发凉。
祈秋雪盯着眼前的鬼魂沉默了几秒,片刻后启了唇,轻声道:“是谁把你们弄成这幅样子的?”
语毕,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它们似乎不会说话。”黎一清的视线在鬼魂身上逡巡,眼前的鬼魂皆是孩童模样,大多连站立都做不到,只是伏在地上缓缓向前爬行,唯独几个能走的,也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咿咿呀呀,毫无意义。
这些鬼魂光看外表便知死前到底经受了怎样的痛苦,每只鬼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残缺,且残缺之处全然不同,拼在一起,恰好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祈秋雪皱起眉,自言自语道:“凶手是在进行什么仪式吗?”
“阿清,把你的道具借我用用。”当沟通无法进行时,需要当机立断,另辟蹊径,祈秋雪想起黎一清从上个副本中获得的道具,“记忆读取符。”
记忆读取符,顾名思义,可以读取被使用者脑内最为深刻的一段记忆,以身临其境的方式进行体会,见对方之所见,闻对方之所闻,无论喜怒哀乐亦或疼痛恐惧全都亲身体会一遍,一次性道具,用完即毁。
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该道具在使用上存在限制,需得征得对方同意后才可使用,且作用时限最多*只有半小时。
黎一清明白她要做什么,也知道她将会体会到怎样的痛苦:“不,阿雪,我来。”
“听我的话。”祈秋雪摇摇头,对上她的目光,“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去冒这样的险。”
“可……”
“没什么可是的。”祈秋雪很快打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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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玩笑般的扬起唇角,“你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折在副本里吧?”
“我们是要一起活着出去的,在此之前,做好每一个选择都万分重要,我来使用这个道具,这就是权衡之下最好的结果。”她这般道,朝黎一清所在的方向舒展了掌心,“给我吧。”
黎一清听罢陷入了沉默。
祈秋雪没再催促,依旧保持掌心朝上的姿势耐心等待着,直到片刻后,黎一清将符咒取了出来。
“一定要小心。”她不放心地启唇叮嘱。
“会的。”祈秋雪安抚般的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并取走了那张符。
之后她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鬼魂身上,挑选过后选择了年龄看上去最大的一个孩童,相比其他鬼魂,它的记忆应当会更加完整。
“可以让我读取你的记忆吗?”她起了身,来到鬼魂面前蹲下来,语气温柔的开口询问,“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相反,我会为你提供帮助。”
像是理解了祈秋雪的意思,眼前的鬼魂缓缓点了点头。
它在生前被无情的切断了手掌,只剩一只左手,祈秋雪将符咒贴在它额头,并握紧它的左手,将眼睛闭上。
一瞬间,脚下的地面突然摇晃起来,祈秋雪感觉自己跌进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周身是奔跑着的时间,一个又一个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她在梦中不受控制的穿梭、跳跃,而后停留在某个血红色的旋涡前。
穿梭停止,她在旋涡中睁开了眼,祈秋雪感觉自己被禁锢在了一具小小的身躯中,视角受限、行动受阻,她身下是冰凉的,宛若手术台一般的台面,头顶是炫目苍白的灯光,刺的人睁不开眼。
祈秋雪的耳边回荡着刺耳尖锐的哭嚎声,她分不清那哭声究竟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她尝试努力爬起,却发觉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力量大到令人无法挣脱。
渐渐的,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祈秋雪极力向声源处投去视线,从她所在的角度只能勉强看清来者胸部以下的画面,通过身形和衣着打扮判断,对方似乎是个中年男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在两三米外停了下来。
祈秋雪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侧至少还有四五张手术台,每一个台面上全都禁锢着一个只有几月大小的婴儿,那男人不知从哪里取了刀,毫不留情的挥向眼前的婴孩,技法非常娴熟的切掉了他的右耳,没有一丝犹豫、毫不留情。
大股的鲜血从婴孩伤口处流出,浸染了身下的台面,男人低沉的笑了起来,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拎起切掉的右耳,放入一旁的榨汁机。
而后他走向第二个婴儿、第三个、第四个……犹如屠宰场的屠夫,男人手起刀落,依次切掉婴儿的左耳、脖颈、胳膊,如刚才的右耳一起,全部投放进巨大的榨汁机。
再之后,他来到了祈秋雪的面前。
头顶刺目的灯光模糊了他的面容,祈秋雪努力去看,也只能勉强在眼镜和口罩的遮挡下看到他的眼睛,那是双很熟悉的眼,单眼皮、三角眼、浅瞳孔、右眼上方有枚明显的黑痣。
不等祈秋雪观察太多,男人垂眸,缓缓握住了祈秋雪的右手,将手中的刀无限贴近她的腕部。
祈秋雪在此刻瞳孔扩大、心跳加速,刀刃冰凉的触感令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出于本能的想要逃脱,却根本挣脱不掉,她亲眼看着刀刃一点点刺入她的手腕,割破她的皮肤和血管,伤口处鲜血横流。
很快的,她的右手被割了下来。
祈秋雪瞪大眼睛,泪眼模糊的看着男人将她的右手丢进榨汁机,又心满意足的按下启动键,巨大的声响在一瞬间填满她的耳朵,她和其他人的血肉一起被锋利的刀片搅得粉碎,榨干最后一丝水分和鲜血。
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被男人盛在容器中,再次投放进其他仪器中重新过滤。
“……”
时间归零,祈秋雪胸腔剧烈起伏着,被迫中断了记忆共享。
“阿雪、阿雪你还好吗?”身旁的黎一清用力抱住了她,掌心轻拍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安抚着她的情绪,祈秋雪的身体一直在抖,眼眶中不断有生理性的泪水溢出,像是经历了无尽的痛苦。
那种被生生切断右手的苦痛好似刻进了她的灵魂,令人难以冷静,但几秒后,祈秋雪却还是强迫自己快速平静了情绪。
“是导演,肖在友。”她启唇读出对方的名字,眉心紧皱,有些人是人,而有些人则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肖在友无疑是后者。
“你们想找他复仇,对吗?”祈秋雪深吸口气,重新看向围绕在周身的鬼魂,“但他似乎做了什么,让你们很难找到他的存在,也近不了他的身。”
语毕,眼前的鬼魂们轻轻点了点头。
祈秋雪对上它们的视线,轻声道:“我会为你们提供帮助。”
“嘻嘻。”鬼魂们不会说话,只是自顾的眨起眼睛。
而后,拖着断臂残肢爬上前来,轻轻将眼前的人抱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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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还有什么?
◎凶多吉少了◎
拥抱过后,鬼魂消失。
房间里重回安静,祈秋雪和黎一清回到床上躺下,此时不过凌晨,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但鉴于之前发生了太多事,两人已然没了睡意。
“阿雪。”察觉到祈秋雪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黎一清顿了顿,开口轻声询问,“在刚才那个孩子的记忆中,你除去看到了凶手外,还有没有看到什么其他东西?”
“有。”祈秋雪点点头,深吸口气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尽数说给她听,包括一个个惨遭毒手的婴儿、那些被无情切割下来的器官残肢、分工明确的各类仪器,以及——“我似乎还看到了一座神像。”
“神像?”
“对,一个大概二十厘米高的青铜神像。”祈秋雪眉心紧蹙,沉默几秒又道,“不,与其说是神像,不如说是鬼像,那东西没有眼白,眼眶漆黑,脸上刻满符文,有着很长的獠牙。”
“它应该不是实心的,脖颈与身体相连的地方有个机关,似乎可以打开,供人向里填放内容物……再具体的,我没有看清。”
“会不会那些被反复过滤的鲜血,就是用来填满鬼像的?”黎一清顺势分析。
“有可能。”祈秋雪点了点头,“或许找到鬼像,就是我们通关副本的关键。”
“阿雪,你觉得肖在友会把鬼像放在哪里?”
“那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在身上不太可能,即不方便也有弄丢的风险。”祈秋雪说,“我猜鬼像应该在他房间。”
“相比得到了报应的夏简,肖在友明显更加肆无忌惮一些,那些鬼魂很难找到他的存在,也近不了他的身,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大抵也和鬼像的存在有关。”
“嗯。”黎一清应声点头。
“那明天我们找机会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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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夏简意外死亡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即便剧组多次发声明表示正在积极跟进此事、配合调查并安抚死者家属的情绪,但网友依旧不买账,不光冲了官博,还开始自发的在各大平台号召起来,全方位抵制这部电影。
目前电影拍摄进度才不过十分之一,即便前期已经投入了不少资金,但在这种明知会赔且负面消息缠身的情况下,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做法。
昨日的争吵今日仍在继续,不少工作人员,甚至一些配角演员都就此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不知怎么,肖在友却依旧坚持还要继续拍摄,另外三位主演也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没有表态。
肖在友:【网上叫嚣的那帮人也许原本就没打算买我们的账,不过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经病,理他们做什么?】
肖在友:【互联网没有记忆,别看他们现在抵制的欢,过不了个把月也就全都忘了,大不了我们上映前改个名字,再买点营销、卖卖惨。】
肖在友:【再不济我们直接去国外上映,怕什么?】
肖在友:【各位,相信我,我用我从业多年的经历和自身人品担保,这部电影一旦上映,一定会火遍全球。】
一定。
祈秋雪注视着这两个字冷哼一声,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在前路未明的情况下,肖在友竟然能说的这么肯定,这背后恐怕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
与那座鬼像有关吗?
祈秋雪查过肖在友的经历,曾几何时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即便拍过不少片子,却仍旧默默无闻,直到几年前,他突然凭借一部战争片一鸣惊人。
而后他像是开了挂一般,频频尝试不同题材,且次次赚的盆满钵满,拿奖拿到手软。
这并非单纯靠运气能够解释的,这些年来网络上也一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怀疑他手中的那些剧本并不是他自己原创的,而是找人代写;也有人说他拿奖的背后一定存在什么黑幕,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当然,还有些所谓的面相大师干脆搬出鬼神之说,搞的神乎其神,说肖在友其实是养了小鬼,以自己的血对小鬼进行滋养,以此换取它的帮助。
这个猜测,倒也还算比较接近事实真相了。
为了后续的拍摄能够顺利进行,肖在友吃过午饭后去了酒店中层的会议室,约了几个制片人一起开会,祈秋雪和黎一清、苏问三人抓住机会,一同前往他的房间。
有些凑巧的,宛若冥冥中有谁帮助了她们一般,这层楼和电梯中的监控全部坏掉了,还没来得及维修。
三人顺利抵达房门前,原本已经做好了进不去可能需要另想它法的打算,但当她们来到肖在友的房门前时,竟意外发现房门并未上锁,而是虚掩的。
“疏忽忘关了吗,还是里面还有什么人在?”苏问小声用口型询问。
“不清楚。”祈秋雪摇摇头,无意与里面的人起争执,在进入房间前,她刻意提高了音量,留出给里面的人藏起来的时间,“肖导,我找您有些事,可以进来吗?”
语毕,并未得到应答。
祈秋雪站在门口没有动,和身旁的黎一清苏问互换了眼神,约莫十几秒后,这才推门进入。
房间中静悄悄的,看似没有任何人在,祈秋雪视线飞速环绕一周,注意到床下有一小块莫名多出来的,白粉相间、略显突兀的衣角。
那是温韵的常服,祈秋雪曾见她穿过。
她也是为了鬼像的事而来的吗?
既然夏简的事有她和顾诗棠的手笔,想来肖在友的事和她们或许也有些关系,此时距肖在友外出开会差不多过去了十几分钟,祈秋雪不知道这是温韵第几次来,也不知她究竟将房间搜查到了怎样的程度,但按照惯性思维,在展开搜索时,一般人最先搜查的会是抽屉、衣柜、枕下、床底等等。
“不要检查床下。”祈秋雪用口型暗示两人,并抬手指了几个地方,“为了节省时间,先搜这几处。”
“好。”苏问和黎一清同样用口型回复了她,三人分散开来,快速且细致的寻找起鬼像的踪迹。
但很快的,结果令她们大失所望,哪里都没能找到鬼像。
肖在友到底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
“会不会……在那里?”正思索着,祈秋雪身旁的黎一清抬眸望向了天花板,仔细看去,在华丽繁复的吊灯中,似乎放着什么东西,只是角度有些刁钻,只有从特定的方位看才能发现。
“我个子最高,我上去看看。”即便身体不适,但黎一清还是主动站了出来,关键时刻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祈秋雪点点头,启唇道,“一定小心。”
“好。”黎一清点点头,借助书桌旁的椅子成功摸到了吊灯,她站在椅子上努力踮起脚尖,将藏在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触感很凉,青铜色,手掌大小,造型古怪,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极为难闻的恶臭。
是祈秋雪在记忆中看到的鬼像没错了。
“阿雪,看。”黎一清将鬼像递给她,轻声说。
祈秋雪将其放在掌心检查,鬼像身上雕刻着疑似肖在友的生辰八字以及许多符文,有串是她见过很多次的:阿碣谟罗、毗恪卜谒,有些则是她没见过的,大抵对应着不同的作用。
轻晃,鬼像内部的确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祈秋雪抬手打开机关,里面盛放着许多暗红色的难闻液体。
祈秋雪缓缓皱起了眉头。
“要怎么处理这个鬼像?”苏问启唇询问。
祈秋雪想也没想,将鬼像重新递给黎一清:“放回去吧。”
“放……?”苏问并不解她为何这样做,但鉴于床下还藏着其他人,并未将疑惑问出口。
做完这些后,三人随即将椅子搬回原处,打开门快步离去。
“来这里。”走出房间后,祈秋雪带领两人藏进了隐秘的角落,苏问盯紧房门前的动向,并借机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们拿走鬼像用处不大。”祈秋雪说,“顾诗棠和温韵显然比我们做的准备更多,掌握的信息也远超我们任何人。”
“想来她们背后应当也有人指点,夏简的母亲父亲、那些婴儿鬼魂,之所以能够重新出现,并寻找机会对暗害他们的人进行报复,这其中少不了顾诗棠和温韵的手笔。”
“在目的相同的情况下,她们会比我们处理的更好。”祈秋雪抬眸向远方投去目光,温韵的动作很快,已经重新取得鬼像,并处理好一切,快步离开。
祈秋雪盯着那座被她藏在怀中的鬼像,缓缓扬起了唇角。
“肖在友凶多吉少了。”她说。
“没了鬼像的帮助,他会被那些充满怨念、承受了万千苦楚和煎熬的鬼魂们啃食殆尽的。”
【作者有话说】
来啦!这章评论区给宝们发小红包哈,下章更新前发~
好晚了,二更写了一点,可能写不完了,明天补完和新的更新一起发吧,抱住大家,早点休息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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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嘴唇
◎咀嚼声◎
入夜。
肖在友去浴室里冲了个澡,褪去一整天的疲惫。
下午开会时他和制片人们大吵了一架,没有一个人理解他坚持要将电影拍完到底有什么意义,几人争论到最后,直接不欢而散。
“一帮没眼光的东西!”肖在友握紧拳头,懒得再应付其他工作人员亦或新闻媒体,直接将手机关机,之后他仰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默默整理情绪。
一定会火的。
只要坚持下去,按部就班的将《回魂》拍完,一旦上映绝对会迎来爆火的局面。
这是神像大人的指示,肖在友供奉它,滋养它,愿意相信它的一切指引。
“……”
说来,这已经是他供奉神像的第四年。
四年前,他偶然在一个男人那里得到了这尊神像,肖在友原本是个无神论者,从不信鬼神之说,更不相信一块青铜做的玩意能对他有什么助力。
直到他将这尊神像握在了手里——
一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开始翻涌,充斥在他心头,那是一种强烈的兴奋感、满足感,明明只是一尊造型丑陋的神像,却有种令人感到幸福的强大力量,好像拥有它,就能拥有一切!
肖在友犹如着魔了一般,花重金买下了它,按照男人所说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亲手刻在神像上,并用自己的血饲喂了它整整一年。
神像带给他的回报巨大,肖在友拍出了一鸣惊人的电影,换了豪车,住进了别墅,几乎一夜之间,他拥有了以往从未得到过的鲜花和掌声。
这种感觉令他飘飘然,仿佛置身云端,他开始对神像更加信服,更加敬仰,为了换取更多利益,他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但在某一天,男人突然告诉他,神像不再需要你的血。
“它需要更加新鲜的血液,需要用一个又一个婴儿的器官和残肢,赋予它新的生命和身体,要是不想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就去想想办法吧。”
“什么意思?”那时的肖在友满脸恐惧的问,“你要我杀人?”
男人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肖在友沉默了,他在漫长的静默中与自己博弈,一方面是道德,一方面是欲望,孰轻孰重,他当然分得清,比起从云端跌落,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他开始动用各种手段、各种关系,拐骗、买卖,甚至重金从黑诊所、福利院里买来一个又一个幼童,残忍将他们杀害,以此满足自己的私欲。
每一年,每一年神像都需要重镀金身,将身体里的血液进行大换血,不拍电影的日子里,肖在友一直都在寻找幼童的路上,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并杀害。
渐渐的,他下刀再没了顾虑,他彻底丧失了身为人类该有的善良和慈悲,满脑子只有杀戮,双手沾满鲜血。
也许在午夜梦回时,他也曾有过片刻的反省和愧疚,但即便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也仍旧会再次走上这条路,从不后悔。
神像就是他的一切。
肖在友睁开眼,用一种极尽病态与偏执的目光望向头顶的吊灯,那里藏着他的崇拜与信仰,只要有神像在,一切都……
等等。
肖在友瞪大眼睛,猛地坐起了身。
神像呢?神像怎么不见了!
原本从他刚才仰躺的那个角度望去,正好能够看到神像的一角,可现如今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堆碍眼的珠子随风摇晃,神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肖在友愣住了,一种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心头,他忙不迭地下了床,双手发软地搬来椅子,用力将手探进吊灯,忍受着灯泡滚烫的热度反复摸索起来。
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
糟了。
肖在友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一股凉意渐渐爬上他的脊背,肖在友手脚并用地爬起身,忙不迭地拿起手机,试图给男人拨去电话。
“嘟、嘟、嘟……”无论打几次,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忙音。
那股阴冷的感觉越来越重了,明明身处温暖的房间中,肖在友却觉得自己身体冰凉,四肢被冻的发僵。
无论如何,先出去,对、先出去。
肖在友快步来到门前,试图按下门把,但房门却像从外面锁住了一般,不管是推还是拉,根本纹丝不动。
“嘻嘻。”
有些突兀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什么声音,在寂静又阴冷的夜晚响起,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
在一番剧烈的心理斗争后,肖在友缓缓转过身,向声源处投去目光,他看到床边的柜子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一条小缝,而藏在缝隙后面的,是一张又一张,上下摇晃着的嘴唇。
肖在友后退几步,背部抵住身后的门,更加用力地按压着门把,可惜没有任何用,房门如同与两侧相连的墙面融为了一体,无论他多么用力地捶打、推搡,都无法开启。
人在极端的恐惧下,往往会生出一些拼死一搏的勇气。
肖在友大口喘息着,终于打消了试图逃跑的念头,他知道他逃不掉了,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徒劳,他重新抬了头,死死盯住门缝中那些嬉笑的嘴:“你们来复仇了,是吗?”
“想要报复我?企图杀了我?别做梦了,我能杀你们一次,就能杀你们第二次,你们都是我成功路上必要的牺牲品,是我的垫脚石!能为我而死,是你们这辈子最荣幸的事!”他抄起枕下的刀,抬脚快步向衣柜所在的方向走去,在拉开柜门的瞬间用力挥刀。
什么都没刺到,那些嘴唇骤然消失,衣柜里空荡荡的,除去衣物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离开了吗?
肖在友癫狂的冷笑起来,视线四处逡巡,直至在天花板上重新找到了那些嘴唇。
“别想跑!”他用力掷出手中的刀,锋利的刀刃划过洁白的天花板,留下一条难看的痕迹,却仍旧没有伤到嘴唇分毫。
这一次,它们出现在了窗帘后面,肖在友怒气冲冲地找过去,嘴唇们再次消失。
肖在友发疯般的在房间中搜寻起它们的踪影,在浴缸中、抽屉里、壁画上发现了它们,而最后一次,是在床底。
至此,嘴唇们彻底消失,肖在友找遍了房间都没能寻到它们的踪影。
“知道我的厉害了吗?!”犹如胜利般,肖在友狞笑出声,他战胜了那些嘴唇,他摆脱了它们的……
“嘻嘻。”
不等他多想,又是一声轻笑传进了他的耳朵,而这一次,笑声传来的方向竟是——他的背。
肖在友愣住了,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快步来到镜子前,扭头看向自己的背部,那些嘴唇竟然附着在了他的身上,密密麻麻、一片连着一片,每一张嘴唇都在笑,笑声从微不可闻逐渐转变为震耳欲聋。
而后,笑声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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