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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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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第81章

◎若是当初◎

陈与禾在那场车祸里经历的,裴放当然想知道,只是没找准时机问出口。

“我不问,你不是也会说吗?”

苏灵铃点着头:“确实,迫不及待地想给裴总一点紧迫感。”

“紧迫感?”裴放笑问,“怎么说?”

苏灵铃扭头看他:“六年前,这个时间点,裴总不觉得巧合吗?”

果然裴放故作轻松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们分手的时候,有过一个约定,裴总想必知道吧?”

真相一点点接近裴放的猜想,他强作镇定:“不用兜圈子,苏小姐直接说就是。”

“行。”苏灵铃悠然地点头,好像很开心看到裴放吃瘪,“六年前,孟玦约小禾想再见一面,小禾去了,路上出了那场车祸。”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那个邀约的信息是从裴放的手机发出去的,孟玦等到深夜,不肯面对现实,也是他去接的。他当然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在孟玦生命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一笔,对裴放来说,却只在普通的一天。

若不是他记忆力好,恐怕早就忘记了陈与禾这个名字,也就不会在六年后,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当时,除了孟玦以外的所有人,都以为陈与禾收了沈吟秋的钱不肯再出现,是彻底放弃孟玦的意思。

而现在的裴放,敢断言他们成不了,很大程度是基于陈与禾当年离开时的决心,以及沈吟秋从始至终的阻拦。

他以为他们至少断得干脆。

但是,她去赴约了。

他做出判断的前提条件化为乌有。

裴放突然拿不准陈与禾现在对孟玦是什么感情,是旧情未了,抑或是留恋。

裴放声音里甚至有些颤抖:“她有受伤吗?”

“那么严重的车祸,怎么会没有受伤呢。她当时摔到了一块碎片上,背上现在还有一道疤。”

背上的疤?

一瞬间,一幕稍纵即逝的画面在裴放脑子里闪过。

当初在去周家生日宴之前,他曾无礼地闯进试衣间,陈与禾当时的戒备原来不是出于不安,竟是因为背后的伤吗。

彼时,他被恼羞成怒的陈与禾推了出去,恍惚间好像看到过那道疤。

但只是匆匆一瞥,他没有放在心上,只顾着欣赏她的气急败坏。

裴放无力地笑着,他竟然在无形中错过了那么多细枝末节。

若是当初能对她多一点耐心,去看见她,去平视她,没有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审判她,早点搞清楚那些莫须有的误会,他们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

晚会接近尾声,陈与禾找了过来。

“苏苏,你去哪儿了?”

“回去了一趟,拿了膏药给央金。”

陈与禾抓着苏灵铃的手,围着她转圈:“怎么不早说,我跟你一起回去啊,多危险!”

苏灵铃截住团团转的陈与禾,安抚道:“不会,裴总送我回去的。”

裴放?陈与禾有些惊讶,裴放居然这么耐心?况且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谢谢你啊,裴总。”

不远处是孟玦守在一边,裴放痴痴地看着眼前傻乐着逗人开心的陈与禾,心里涌出一阵心疼和悲凉。

裴放眼神涣散,好半晌都没聚上焦,陈与禾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裴放?你怎么了?”

一个小时前还放言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十足信心的裴放,此刻在喜欢的人面前怅然若失。

苏灵铃把陈与禾拽回自己身边,替裴放解释道:“可能雪地里开车太累了,让他歇会儿吧。”

裴放这才回了神:“没事。”

“哦,没事就好,我以为你生病了。”

裴放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开口问她:“今晚过得开心吗?”

陈与禾敛了笑:“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想知道你开不开心。”

想知道你跟孟玦在一起开不开心。

“哎,小苏小禾,你们过来跳舞呀。”

赵婶的声音从不远处那边传来,人还没走近,热情的邀请已经率先到达了。

“来啦!”

陈与禾没回答裴放的问题,倒是扯着嗓子回应了赵婶的呼唤。

她像没听到裴放词不达意的关心,拉着苏灵铃就朝赵婶跑去。

陈与禾跑得挺快,两个女生路过时卷起了一股气流,迎面向孟玦扑去。

孟玦回头看了一眼裴放,见他还愣着,没说什么,转身跟着去了燃着篝火的方向。

活动的最后照例是围着篝火跳舞,所有人手牵着手围成一圈,伴着鼓点和歌声,迈着特定的脚步,绕着篝火顺时针舞动。

郑俊和袁鹏他们已经在赵婶的帮助下就位了,看动作的娴熟程度,应该已经跳了一会儿了。

赵婶说大团圆的舞蹈没那么讲究,随时加入进去就行。

陈与禾牵着苏灵铃,跃跃欲试,赵婶也正帮她俩选择合适的时机。

苏灵铃却没那么想参与。正巧孟玦跟了上来,苏灵铃把陈与禾的手交给孟玦:“你俩去吧,我就不去了。”

“别呀苏苏,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一起去嘛。”

“我…我不想去。”

苏灵铃这犹豫不决的样子,陈与禾再熟悉不过。

自从车祸受伤以来,她总是担心别人会介意她的伤,不轻易跟人亲近。连美甲这份事业,也是陈与禾鼓励了好久,她才慢慢克服的。即便如此,工作期间,她从来都是长衣长裤,替客人做美甲时,还会带上厚厚袖套,以防万一。

陈与禾拉着苏灵铃的两只手,柔声鼓励道:“没关系的,我们勇敢迈出这一步,好不好?”

“对了,小央金呢,我们跟她一起跳,好不*好?”

苏灵铃还是摇头:“小禾,你们去吧。”

“苏苏…”

“苏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陈与禾话还没说完,裴放赶了上来,一扫刚刚的疲惫和隐瞒,勾起一抹笑,向苏灵铃发出共舞邀约。

苏灵铃没想到裴放也来捣乱:“你们…”

裴放望了望周围,他们的动静引起了附近宾客的注意,他降低了些音量:“苏小姐也不想我难堪吧。再说,我可不想跟一个大男人牵着手跳舞。”

这话倒是很符合裴放的一贯形象。

苏灵铃破愁为笑,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先是重新牵住陈与禾,又犹豫着,把另一只手,搭在了裴放的手腕上。

裴放盯着那只慢慢搭上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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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慰地笑着,抬头时,对上了陈与禾同样期待的眼神。

裴放想,他可能很久都忘不掉今晚陈与禾看他的眼神。欣喜、感激、似乎还夹杂着喜极而泣的泪光,和他不曾从她那里得到过的欣赏。

这个眼神无关于爱情,只是陈与禾对裴放这个人的另眼相待。他想,这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相比于裴放的淡定,陈与禾则是又惊又喜。她紧拽着苏灵铃,又拉过一旁的孟玦:“走喽,跳舞去。”

苏灵铃被陈与禾久违的放肆的笑容感染:“你会跳吗,这么积极。”

“学呀,实在不会就跟着大伙儿转悠呗!”

陈与禾的高兴不想演的,说的话都拐着弯儿。

赵婶听了陈与禾的话,也跟着附和:“小禾说得对,刚开始我也不会,跟着转几圈也就会了。”

他们几个,没有一个会跳舞的。还真让陈与禾说中了,四个人跟着大部队光转圈了。

但这不妨碍陈与禾高兴,要是没有一左一右两个人牵着,她简直恨不得飞上天去。

苏灵铃看陈与禾高兴,她也高兴。原来融入集体,也没那么难受。

想到这里,苏灵铃看了一眼身旁快要隐匿到黑暗里的人。

苏灵铃看得出裴放根本就不想来凑这个热闹。他刚得知陈与禾与孟玦的过去,还没缓过神儿来,就跑来解围。苏灵铃心里领了他这份情,只是以往的过节和磕绊还没过去多久,她的感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纠结了半晌,苏灵铃还是难为情地开口:“谢谢裴总。”

“好说。”

这烦人劲儿,苏灵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但我以后还是会跟小禾一起吐槽你的。”

“我的荣幸。”

临走前,央金的妈妈拿了一大堆特产给他们,其中大多都是给苏灵铃的回赠。

苏灵铃不肯收。那些土特产虽然是他们自己做的或者是去山里挖的,但他们拿出去卖,是很贵的。

她只是拿了两只药膏给央金而已,不敢收那么贵重的礼物。

来回推搡了一番,还是陈与禾做主,拿了一些牛肉干。

上车后陈与禾还念叨着:“正好我来之前跟学长说了给他带吃的回去,这不就有了?”

苏灵铃像个唠叨的长辈:“那药膏也不一定对央金有用,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苏苏,朋友之间就是要有来有往啊。”

“我看你就是自己想吃。”

回到民宿,兴奋感逐渐褪去,大家才觉得累,怏怏地回了各自的房间。

陈与禾抱着那袋牛肉干不撒手,孟玦看得好笑,边往回走边叮嘱她:“今天玩累了,记得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女生们并肩走着,陈与禾却在半路拐了弯。苏灵铃预感到她要做什么,拽了她一把:“干嘛去?”

“给学长送吃的。”

“明天去吧,这都多晚了。”

“我马上就回来。”

陈与禾说着就跑走了。快到吴浩帆门前的时候,陈与禾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裴放的方向:“裴放,你能等我几分钟吗?”

裴放的房间离吴浩帆这儿不远,她声音不大,不远处孟玦开门的手还是顿了一瞬。

同样停顿的还有裴放,不过他很快恢复冷静:“好。”

82

第82章

◎我想听你说◎

听见陈与禾的声音就在门外,吴浩帆在门敲响之前先打开了门。

加了一晚上班,也不妨碍他八卦:“大晚上的,找裴总干嘛?”

陈与禾瞪了他一眼,把牛肉干塞他怀里:“拿着。”

黑黢黢的一包,等吴浩帆看清楚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你还真打包了?”

陈与禾装模作样地来了一句:“不是我哦,是苏苏。”

吴浩帆打开包装闻了闻,是很醇厚的肉香。

“你少哄我。”

“真的。苏苏给一个小女孩送了药膏,牛肉干是小女孩妈妈给的。这不就约等于是苏苏给你的吗?”

吴浩帆无语:“我就说,她怎么会特意想起我来。”

“学长,我说真的,苏苏可能要走出来了。”

苏灵铃的心结,陈与禾和吴浩帆都看得明白。作为朋友,能给的只有关心和陪伴。他们没有同样的经历,做不到感同身受,不可能高高在上地强迫她走出那场阴霾。

显然吴浩帆不相信陈与禾的说辞。苏苏这几天还跟往常一样,在他缺席的短短几个小时,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陈与禾也看出吴浩帆脸上的质疑,也不多做解释,故作神秘地说:“你就等着看吧!”

陈与禾像个巡视工作的领导似的,进来晃悠了一圈就背着手走了。

吴浩帆追问道:“这么多肉不给大家分分?”

“你就知道肉,好好想想我说的。”

“慰问”完吴浩帆,陈与禾又拐到裴放房间外面。

惯例的三声敲门声后,裴放出现在门后:“进来吧。”

“裴放,今天谢谢你。”

裴放心安理得地“嗯”了声,又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尖:“不冷吗?”

裴放侧着身子,让出一条缝来:“聊聊吗?”

“也行。”

屋内的小沙发上放着裴放刚摘下来的围巾和帽子,陈与禾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裴放则随意倚在墙角,等她开口。

陈与禾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她是来表达感谢的,还是得郑重一些。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苏苏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她看起来确实放松了很多。谢谢你,裴放。”

“其实,不是因为我。”

“嗯?”

“要说她真有什么改变,也是因为你。”裴放把身体往左边的墙角靠了靠,更显慵懒,“今晚我确实跟她聊了很多,但起作用的只有一句。”

陈与禾懵懵的:“是什么?”

裴放从墙边站直,慢慢踱步到她身边,把椅子转到她身后,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我跟她说,你太累了。”

陈与禾倏地抬头,正对上裴放温柔的眼睛。

“她说,你们一起经历了一场车祸,一起劫后余生…”

裴放没能继续说下去,陈与禾的眼泪已然决堤了。

裴放一下子变得手忙脚乱,豆大的泪珠滴到围巾上,被吸收殆尽,不见踪影。

“好了,哭什么。”

这一宽慰,陈与禾哭得更厉害了。

裴放赶紧把纸巾盒拿过来,连抽了好几张,她沉浸在情绪里,没伸手接。裴放手里拿着纸巾,犹豫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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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替她擦了眼泪。

他没见过陈与禾哭,裴放束手无策,只能适时递上一张纸巾,好让她尽情宣泄。

抽泣声渐弱,裴放才感觉自己腰背躬得有些酸痛。他支起上半身,轻轻敲了敲背脊,叹了口气:“你这肿着眼睛回去,苏灵铃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不又得骂我一顿?”

天不怕地不怕的裴放,竟然还会怕被苏苏骂吗?陈与禾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她不会。”陈与禾拿走他手里时刻备着的纸巾,擤了擤鼻涕,嗡声嗡气地说,“一般都是我骂你,她附和几句而已。”

裴放轻呵一声,她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还挺骄傲呗?”

“还行。”

她哭湿了一大堆纸,裴放默默把垃圾桶移过来,把“战场”打扫干净。

玩笑过后,裴放很认真地说:“苏灵铃是因为担心你负担太多,才下定决心走出这一步的,我只是提醒了她这一点。”

陈与禾看着他摇头:“不,不只是这样。”

苏灵铃心里的症结有多深重,恐怕只有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陈与禾最清楚。

苏灵铃不仅是在外面会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在家里,她也不会刻意放松,就是为了保持这样的习惯。

她没有再穿过漂亮的裙子。没有再感受过夏天的风穿过汗湿的袖口,在衣料与肌肤的游走时的凉意。没有再体会过在拥挤的街头,下意识拉住身边人的手,然后相视一笑的亲昵与安心。

这么多年来,能跟苏灵铃亲近些的,只有陈与禾一个。

所以,今晚苏灵铃能接受裴放的邀请,哪怕是隔着袖子,手牵手跳了一场不像样的舞蹈,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如果说裴放的那句话让苏灵铃下了决心,那么他看似有些无赖的邀请,其实是帮苏灵铃真正迈出了第一步。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步,后来的每一步都会更加铿锵。

被陈与禾压制惯了,裴放突然不太习惯被她夸奖:“我对她来说,只是个无所谓的人,甚至是陌生人,这种事不是更需要朋友的鼓励吗?”

“就是因为你是陌生人,才更具有说服力。”

见裴放不解,陈与禾继续解释:“苏苏一直怕身上的疤会让人害怕。我和吴浩帆,我们是她的朋友,我们不介意不害怕是天经地义的,但你不介意,就意味着,其他陌生人大概率也不会。”

“有些道理。”裴放若有所思地点头,想着想着就莫名觉察出些不对劲来,“不对啊,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这个人,挑剔又没有同理心,这是把我当成道德洼地了?”

“呃…”这倒是陈与禾没有想到过的角度,但回味一下,她的话好像确实有这个意思,陈与禾摸了摸鼻尖,心里发虚,“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同理可得,没有道德高低之分的。”

“哼,你最好没有。”

陈与禾立马在耳边举起比出三根手指,以表忠心:“绝对没有。”

“姑且相信你。”

裴放握住她倔强的三根手指,他本来只是想让她把手放下,这中二的手势看着挺滑稽的。

但纤弱的手指入手冰凉,裴放突然想起之前她疼得浑身是汗的样子,憋笑的神情骤然变得严肃:“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啊?吃了啊,一天三顿,比吃饭都准时。”

不仅有内病,还有外伤。她这身子骨是怎么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工作强度,还要分心去照顾朋友的。

“你…”裴放欲言又止,说出来稍显矫情,不说又憋得慌。

“想问什么?今天你有功,我大发慈悲,不妨满足一点儿你的好奇心。”

“真的?”

“真的。”

“绝不隐瞒?”

“绝不隐瞒。”

“好。”得了保证,裴放找了个地方坐下,“我想知道你的病和你背上的伤,分别是怎么来的。”

同样的问题,裴放曾经问过她,当时的陈与禾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所以他没有得到她的答案。

涉及旧事,陈与禾觉得有些别扭:“你不是知道吗?”

“我想听你说。”

陈与禾耸耸肩,权当是放松:“好吧,其实也没什么。”

当年在国外,被迫跳进许愿池捞证件的事,裴放早就从别的地方听说了,陈与禾只捡了重点讲给裴放。

裴放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也就是说,一个男的,追求不成,反过来污蔑你,还把你的钱包丢进了池水里?”

“嗯。”陈与禾以为他会笑自己不顾身体健康去捡钱包,解释道,“当时我只有那些钱了,还有证件,要是被水泡坏了,在异国他乡寸步难行。”

裴放紧咬着牙根,恨不能把那个人渣丢进池子里泡个几天几夜。

怒气上头时,裴放又听到陈与禾怯懦着辩解自己的行为,他投过去一个不解又心疼的眼神:“你以为我会说你傻?”

被拆穿心思的陈与禾摸了摸耳垂,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误会他了。

“我没有这么想…”

“你确实傻,还笨,这种时候就应该先甩他两巴掌,再去捡钱包,才不亏。”

其实陈与禾后来也后悔没教训那个人渣一顿,等她的生活稍微稳定下来的时候,就听说那个人已经回国了。

她很想赞同裴放,但是架不住她嘴硬:“当时情况紧急嘛,我哪想得到这些。”

“你甩我巴掌的时候,可是顺手得很呢。”

裴放心里苦不堪言:在你心里,我比他还过分吗?

“…”

好像是挺过分的。裴放暗自叹气:“没事,你打我是应该的。”

再次提及那天,仿佛过去很久了。陈与禾眼神闪烁:“说好不提了的。”

“好,不提。那背上的伤呢,是因为什么?”

“苏苏没跟你说吗,因为车祸啊。”

车祸两个字被她说得轻飘飘的,好像只是走在路上摔了一跤一样。

“我知道。赶去跟孟玦见面的时候,出了车祸。”

“嗯。”

裴放有些犹豫,还是把心里所想的问出了口:“去…赴约,是因为想复合吗?”

“不是。是想给这段感情一个完整的结局。”

裴放就那么看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静静地坐在那儿:“好,我知道了。”

每次裴放静悄悄地盯着她的时候,陈与禾总会心慌。她见过谈判桌上的裴放,每当他胜券在握的时候,他总是会格外平静。

“其实,苏苏能跟你说这些,我还挺意外的。”

“不算主动,是我问她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她说你们是患难之交。”

虽然很感动,但陈与禾还是忍不住想,好肉麻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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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晃脑地接受了这个说辞:“也是,你俩没那么熟,说些酸词也能理解。”

“你这人,真不知好歹。她说起你来全是好话,你背后说人矫情?”

“哦?她说我什么好话了?”

聊了半天,裴放才觉得口渴,起身去拿水:“她说是你救了她。要不是你,她可能伤得更重。”

裴放的背影宽阔挺拔,鬼使神差地,陈与禾想把埋藏了六年的事实倾述出来。

“其实,不是我救她,是她救了我。”

83

第83章

◎因为她忘了◎

眼看陈与禾的眼泪又要卷土重来,裴放把一瓶水拧开了放在她面前:“刚哭过一轮儿,眼泪还没哭干啊?”

“裴放,你想听一个不算动听的故事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裴放若是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就太蠢了。只是,他有点怕她再哭,他这次是真没有招儿再安慰她了。

“随时都可以。”

陈与禾眼神坚定:“就现在。”

“好,你说。”

陈与禾深呼吸一口气,为自己鼓劲。

“那天太阳好大,天气很热。你知道的,江宁的夏天又闷又热。我记得我穿了衬衫,现在想起来,那么热的天干嘛要穿衬衫啊。”

“后来也是因为那件衬衫,才有机会帮到苏苏。”

她事无巨细地说着那天的各种细节,像是要刻意延缓那个瞬间的到来。

夏日炎炎,路面上弥漫起一股股热浪,烤得人睁不开眼睛。

陈与禾打了一把伞,穿着一件稍显正式的衬衫。她固执地想,既然是给这段感情一个结束,或许她应该穿得正式些。

炎热的下午,路上没什么人。

在路口等红灯时,有一个女孩站在陈与禾的右前方。

那个女孩背着一个泛白的帆布包,伞也没撑,T恤的领口已经被揉搓出波浪边,此刻正粘在瘦削的锁骨上。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的。

她似乎很赶时间,一直盯着红绿灯,右脚还不自觉地在地上踏着,感觉她会在绿灯亮起的第一时间,踩到斑马线上去。

陈与禾则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打腹稿。她在想,见了孟玦,她要心平气和地,好好地跟他说明理由,为这段完美的初恋画上一个句号。

等她们注意到冲过来的那辆车时,已经来不及了。

失控的车辆撞上路边的防护栏,车身翻转之际,陈与禾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她仰面摔倒在一块尖锐的碎片上。

有一瞬间是没有知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也或许是几秒。陈与禾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地汩汩往外淌。

好痛!

连手指动一下都痛。

空气中有一股又黏又腥的铁锈味,陈与禾知道自己在流血。

太阳的光斑刺痛了眼睛。恍惚间,一股熟悉的焦臭味压制了血腥气。

那个味道陈与禾很熟悉,是有机物燃烧的味道。

她挣扎着坐起来,她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动弹不得。

翻转的车辆起了火,而那个女孩就在那辆车旁边,她的帆布包和她的T恤下摆已经燃起来了。

周围陆续有了几个围观的人,也有好心人来搀扶陈与禾,但他们都害怕火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那一刻,陈与禾好像忘了身上的痛,她想扑过去,但有人往后拽着她。

“求你们救救她!”

身后拉扯的力量消失,她脱掉身上被血浸透的衬衫,拼命扑打在女孩身上。

火势渐小,陆续有其他人来帮忙,陈与禾彻底晕了过去。

……

再后来的事,都稀松平常。

除了陈与禾,没有人知道在灾难发生的那一秒,有人推开了她。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裴放还是免不了被真相震撼。

那是一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是说不出口的难受,压在心里的大石。

讲完这些,她竟然没有哭。

她说:“后来,有一些模糊的视频被传到网上,网友们都说我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姑娘,但我不是。”

“你当然是。”

陈与禾低垂着眼眸,像在忏悔:“在看见火的那一瞬间,我很害怕,也想过退缩。”

合成纤维燃烧产生的黑烟,像萦绕在恶魔周身的黑气,可那远比不上人心的幽暗。

“承认并直面自己的恐惧也是一种勇敢。”裴放握住她紧攥着的手,一点点掰开,“而且,害怕是人的本能,不能怪你。”

“可是,苏苏的本能,是把我推开。”

那时,她们还只是陌生人。

连绵的乌云终于凝聚成了雨滴,砸在裴放手背上,又溅开成无数小水珠。

“她是勇敢的姑娘,你也是。”裴放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束手无策,“我能抱抱你吗?”

她抹了抹眼泪:“没事。”

陈与禾就是这样,再难过的事也不会影响她太久,坚强得不给任何人表现的机会。

宣泄过后,陈与禾好受了很多:“我以前跟苏苏讲这些,她都不相信。”

“她怎么会不相信,她不是亲历者吗?”

话刚出口,裴放猛然反应过来,苏灵铃这种情况或许是解离性遗忘症,通过“切断”记忆来避免再次经历痛苦。

果然,陈与禾确认了他的想法。

“因为她忘了。”

*

第二天起床,陈与禾的眼睛毫无意外地肿了。

她没去餐厅吃早饭,苏灵铃帮她拿了俩热鸡蛋过来,敷完眼睛还可以当早饭吃掉。

鸡蛋已经没那么烫了,苏灵铃徒手拿着在陈与禾眼周来回滚动着:“知道自己眼睛会肿还不悠着点,孟玦和赵婶都在问我你怎么没去吃早饭。”

虽然陈与禾昨晚嘴硬,宣称只是随便跟裴放聊点工作上的事。苏灵铃看她那红眼眶,明显是哭过的样子,结合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还能猜不到他俩聊啥了吗。

只是陈与禾不想说,她也就没继续追问。

现在眼睛肿了,陈与禾也不打算装了:“哎呀,情到深处嘛。”

苏灵铃用鸡蛋敲她的额头,用的劲不小,蛋壳也碎了,正好剥了吃。

陈与禾捂着自己的额头控诉:“你下手真狠。”

“鸡蛋吃了。”苏灵铃也知道自己劲儿使大了些,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干脆把剥好的鸡蛋塞她嘴里。

被塞了满嘴,陈与禾说不出话来。她咬了一口蛋白,接住剩下的大半个鸡蛋,正准备把蛋黄丢掉。

苏灵铃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出声警告:“不准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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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吃蛋黄。”

“这是正宗跑山鸡土鸡蛋,没那么噎。再说,这是赵婶特意从家里拿的,你好意思丢?”

那确实不好意思。

陈与禾上午跟郑俊一起检查了设备,目前运行还算良好,产品效果受低温影响不大。

中午赵婶又给做了好吃的,陈与禾向来嘴甜:“赵婶,你做饭太好吃了,还下饭。”

赵婶笑嘻嘻地唠叨她:“早饭都没来吃,早饿了吧。”

她帮着一起上菜:“本来没那么饿的,闻到菜香就坚持不住了。”

“那今天中午多吃点。”

其实陈与禾每顿饭都吃得挺多:“来这儿住了几天,好像都胖了不少了。”

赵婶扫了她一眼:“胖点好,扛冷。”

陈与禾嘿嘿一笑:“也是。”

用餐时间是他们聚得最齐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在各忙各的。

赵婶还沉浸在昨晚的活动里,时不时就讲上两句她昨天参加婚礼的小事。

“对了,听说小吴过两天就回去了?”

吴浩帆从饭碗里抬头:“对,赵婶,我得回去上班了。”

“就说你们年轻人真是忙,就跟我儿子一样,一年到头才回来一次。你们呢,好不容易来这儿来一趟,还是为了工作。”

“没事的赵婶,等哪天闲下来了,我们都还来玩的,来看你和鹏哥。”

“那说好了,你们得再来。”

“一定。”

“小吴来这儿几天,哪儿都没去玩过吧?”

吴浩帆端着碗傻笑:“还真是。”

赵婶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激动地拍着:“顺着旁边那条小河往上走,有一个瀑布,旁边还有一个山洞。你们得空了可以去玩,不远,还不要门票。”

说起玩,郑俊可来了精神:“那我高低得去看看。”

陈与禾偷偷问苏灵铃:“想去吗?”

“有空再说吧。”

赵婶还在替吴浩帆惋惜:“哎,小吴昨天也没去成,真是可惜了。我们这边婚礼可热闹了,跟你们城里很不一样。”

赵婶这话,给了郑俊一个绝佳的拍马屁的机会:“这么的吴总,你明天带小苏出去玩…哦还有小禾孟老师和裴总,都去啊,我跟朗哥坚守岗位,你放心!”

无辜躺枪的石高朗无力吐槽。

被单拎出来“关照”的苏灵铃面无表情,埋头吃饭,陈与禾憋着笑,吴浩帆忐忑地瞪她一眼。

面露尴尬的吴浩帆怕苏灵铃下不来台,只能先转移话题,对郑俊说:“我不在你又好偷懒是吧。”

“哪能呢,咱这不是给你创造…”

“好了郑哥,”陈与禾眼疾手快地给郑俊夹了块肉,堵他的嘴,“这些事呢,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安排的,放心嗷。”

郑俊了然,冲陈与禾挤眉弄眼,表示自己明白她的用意了。郑俊把肉塞进嘴里,不忘对赵婶夸了句好吃:“还是小禾知道心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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