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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放顺势牵过她的手:“想吃什么?”
陈与禾没有任何想法,却突然想起她和裴放开过的玩笑。
“裴放,你去学做佛跳墙好不好?”
裴放还真是跟不上她的思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就是想试试佛跳墙是什么味道。”
裴放没有立刻答应,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等有空吧。”
*
由氢能源协会主办的“氢能源发展与创新论坛”在京市盛大召开,各分会会长、众多专家学者和企业代表参与了此次论坛。
陈与禾作为企业代表和演讲嘉宾,被主办方安排在前排,裴放这个普通观众只能在后排旁听。
两人从会场后面进去的,时间尚早,人还不多。
场地是阶梯式的,站在高处更显得会场宽敞大气,大屏幕上蓝色的背景看起来庄严又肃穆。
裴放在倒数第四排的地方寻了个空位,陈与禾得继续往前去。
分开时,陈与禾拽了拽裴放的袖子,小声说:“乖乖等我哦。”
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撩拨他一句。
裴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低头看到她攥着自己的手,他伸手握住:“紧张?”
毕竟是第一次在这种大会上作为嘉宾去分享自己的想法,还是在这么多专业人士面前,陈与禾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要是你能跟我坐一起就好了。”
裴放又捏了捏她的手心:“今天你才是主角,我就在后面。”
“嗯。”陈与禾挤出个愁容,一脸舍不得的样子,“走了。”
“等一下。”
陈与禾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的蓝色长裙。
出席这类场合最常见的白衬衫黑裤子,不出错,也不出彩。陈与禾一开始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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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这么穿的,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场合从来不缺穿衬衫西裤的人,她就要穿自己喜欢的。
蓝色的长裙,好看但不会太出格,但会冷。
“这里面冷气开得足,冷的话就披着。”裴放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又犹豫了两秒才说,“让它陪你。”
裴放很少认真说这种肉麻的话,真说出口后,不仅是他自己尴尬,连嘴贫的陈与禾都一时没接上话,这就让裴放更无地自容了。
他别扭地低下头,轻咳一声,眼神四处游移:“我是说…别紧张。”
陈与禾这才漾开一个灿烂的笑:“知道了。”
“去吧。”
陈与禾下了几步阶梯又返回来,再次提醒裴放:“我在第四个出场。”
裴放无奈笑笑:“我记着呢,你都说好几遍了。”
陈与禾刚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后不久,前排的领导专家陆续就位。陈与禾还看见个熟人,许鸿哲教授。
当时绿氢MOD第一阶段的验收评审会,许鸿哲是专家组组长。当时他先入为主的以为MOD是孟玦的想法,后来陈与禾据理力争后,许鸿哲不仅跟她道了歉,还给了陈与禾他的名片。
她赶紧站起来跟许鸿哲教授打招呼:“许教授,好久不见。”
“哎,小陈?”许鸿哲也是一脸惊喜,“听副会长说今年请了行业新秀来做分享,原来就是你啊。”
许鸿哲和陈与禾的谈话吸引了周围领导专家的目光,陈与禾微微颔首致意:“许教授客气了,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包涵。”
会议即将开始,两位没有过多交谈。
开场之后,协会会长上台宣布本次论坛正式开始。
先是各级领导致辞,宣讲本次会议的主旨和立意。
会场里温度比较低,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陈与禾心跳加快,倒不觉得冷。她把裴放给她的外套搭在腿上,等待主持人叫她的名字。
台下掌声过后,主持人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领导提到绿色环保的氢能源将成为我国终端能源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交通、民生等领域都将是氢能重点应用场景。”
“说到氢能源的应用,就不得不提到最近在江宁市崭露头角的一家年轻的氢能企业,他们在氢能的应用上已经有了非常大胆的尝试。下面就有请江宁绿氢科技有限公司的技术总监陈与禾女士上台分享她的经验。”
主持人介绍完毕,台下的掌声明显没有刚才热烈,还依稀能听到闲谈声。陈与禾站起来往台上走去,台下的议论声逐渐盖过了掌声。
“怎么是个女的?”
“还这么年轻?”
“还技术总监呢,她能分清SEM和TEM吗?”
陈与禾走上台,先是浅浅地鞠了下躬。她站在台上,往台下放眼望去,都是黑白灰。现场不是没有女性代表,但她们早已习惯穿上黑白套装。
她的蓝色长裙好像跟这个场合格格不入,一如她本人。
可她就是想穿这条裙子出席这次论坛,就像她一定要留在这个台上,就算此刻她真的很紧张。
她背后是50多位同事,她有技术和成绩做依靠,她不是孤身一人在台上。
陈与禾做了一个深呼吸,走到演讲台前。
“各位领导、专家和企业代表,大家上午好,我是江宁绿氢科技的技术总监陈与禾,今天我要分享的是‘加快氢能在传统行业中的应用’。”
……
“氢能已经在交通和民生等领域实现了很好的应用,未来,随着氢能源技术的发展,以及在座各位同行的钻研,氢能将会在钢铁、化工等行业中,实现新的应用,开拓新的市场。”
“我的分享到此结束,感谢各位!”
陈与禾完美地把自己准备的内容讲了出来,她很满意今天的自己。
下台时,她依然自信昂扬,就算台下的同行给她的掌声并没有那么热烈。
可是,此时的喝彩比她上台时要热烈。
她在慢慢征服这个偏见的世界。
回到自己的位置以后,前排的许鸿哲教授转过来对陈与禾说:“数据详实、详略得当。讲得很好,小陈。”
“谢谢许教授。”
结束了重要的任务之后,陈与禾彻底放松了精神,才终于感觉到冷。
她披上裴放的外套,认真地听着台上的分享。她没再觉得冷,也没再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到中午上半场结束,许鸿哲邀请陈与禾一直去餐厅吃饭。
“好呀,不过我还有个朋友。”
许鸿哲表示无所谓:“那就一起,正好王会长也想跟你聊聊。”
王会长就是氢能源协会跟陈与禾提前约好的那位老师,因为临时出差,才有了郑秘书长暗暗看不起她这件事。
陈与禾本来打算今天好好表现,气气那个郑秘书长。结果他今天没来,陈与禾更解气了,他甚至都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因为许鸿哲跟陈与禾见过两次,他作为中间人给王会长和陈与禾分别做了介绍。
王会长先是肯定了她今天的内容,又对昨天没能亲自接待陈与禾而抱歉。
“王会长太客气了,郑秘书长也教了我很多呢。”
陈与禾一脸真诚,单纯得像刚毕业的学生。王会长一时也分辨不清她说的“教”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
他的表情略微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爽朗笑着:“咱去餐厅边吃边聊?”
三人正要往会场后排走去,却见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后排下来。
只见许鸿哲上前两步,人还未到,就提前伸出右手:“裴总怎么也来了,还坐在后排?”
裴放跟许鸿哲握手,跟他站到同一级阶梯上:“好久不见许教授。我是来旁听的。”
陈与禾和王会长随后跟上前面的二位。
待陈与禾走近,裴放侧身,接过她臂弯的衣服:“走吧。”
王会长之前是没见过裴放的。但许教授都对他这么客气,说明来者地位不低。
自己单位主办的会议,突然出现这么一号人物,王会长本来就有点懵,又见裴放自然地接过陈与禾手里的男士外套,他的眼神在两个相貌出众的年轻人之间打量,一时不知道要先问什么好。
还是许鸿哲率先为王会长解了惑:“王会长,这位是越盛集团的裴总。”
王会长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也上前握手致意:“裴总,久仰。”
“王会长客气了。今天听了您的分享,我真是收益良多。”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都是纸上谈兵,还是像陈总监这样的实干家,分享的内容干货满满啊。”
再次提到陈与禾,王会长又打量起紧挨着的裴放和陈与禾二人来:“那么裴总是?”
不等两位当事人回答,许鸿哲啧了一声,手在两人面前来回摆动,跟介绍产品的销售人员似的:“我说王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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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位男才女貌,站一块儿多养眼呐,您还看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
王会长这才后知后觉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是是是,恕我眼拙。原来裴总是陈总监的男朋友。二位没坐在一起,我这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放是陈与禾的男朋友。
一年前定下的约定,今天终于有人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以一个他们都未曾预料到的方式。
或许这就叫惊喜。她为他量身定制的惊喜。
那一瞬间,裴放的耳边仿佛全是哨音,他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他只看得见陈与禾。
陈与禾脸上见不得任何异样,也没看裴放。甚至她还把裴放抛在身后,跟许鸿哲和王会长走在了前面。
王会长对陈与禾说:“这样,下午我让同事给裴总在前面安排个座位,你们俩坐一块儿。”
“不用了王会长。今天是我们行业的盛会,他是外人。”
裴放跟在他们后面,低头浅笑。
今天,他被陈与禾带进这场盛大的会议,是陈与禾口中的外行,没有被允许坐到前排。
但是,对于男朋友这个身份,她没否认。
125
第125章
◎她是蓝色的◎
那一天的下午,陈与禾和裴放意外的都很平静。
跟这一年的每一次相处一样,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裴放没有多余地再跟她确认心意,陈与禾也没有刻意去强调他的身份转变。
他们早就默认了那个特殊的时刻,当它到来时,接受它,如同接受这一年的每时每刻。
他们在回去的航班上,还在讨论陈与禾今天在会议上的发挥,畅想绿氢未来的发展。
一切如常。
变化发生在回家后关上门的一瞬间。
那个克制的裴放已经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凶猛的、进攻的裴放。
黑暗中,只有唇.齿较量的声响。
陈与禾先是被抵在墙面,脖子仰得酸疼时,被裴放转移到一旁的斗柜上。
窗外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灯光不足以照亮这个空间。裴放整个人似隐匿在雾色中,只有灼热的吻是清晰的,一下一下叩问她的灵魂。
陈与禾坐在斗柜上,直往后退,鞋跟撞上柜门,发出一声闷响。
陈与禾用了些劲儿才把裴放推开。
他的眼睛像猛兽锁定猎物般幽邃,在暗夜中依旧亮得像淬炼过的冷星。
她还有些喘:“先开灯。”
尽管不想被打断,裴放还是停下来去开了灯。
一室整洁,只有她的裙子是乱的。
她从斗柜上下来。裴放想继续,却被她推着退后,半倚在沙发扶手边。
陈与禾理了理起皱的裙摆,在裴放跟前转了一圈,长长的裙摆像起舞的蓝色蝴蝶,她问他:“好看吗?”
“好看。”
陈与禾主动进入他的包围圈,揽上他的脖颈:“今天,只有我穿的蓝色。”
裴放目光低垂,入目皆是幽静的蓝色:“嗯,很漂亮。”
会场那么多人,裴放只看得到她。
她像一滴水彩掉进了水墨画里,墨痕在水里蜿蜒游动,向四周侵染。她轻灵自在,只身入局,却没有黑白色被同化。
她还是蓝色的。
她在他怀里。
裴放没有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这么快过,是那种想拼命挣脱禁锢的兴奋。
外套被丢在门口,她与他共享着这份狂热的悸动。
她带他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被她推倒在小沙发上,沙发靠背的高度刚好够裴放将后脑仰靠在上面。
她欺身而上,蓝色的裙摆堆叠在两人周围,裴放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温度,和重量。
陈与禾攀上他的肩,借力而上,低头吻住他。
她从来就不老实,更何况这种时候。她越贴越近,连带着她的吻带着些宣泄的力道,像要故意挑起什么。
她渐离渐远,他追吻过去,被她捂住唇制止,裴放只能将她搂得更紧。
陈与禾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长裙,再抬眸看他:“这条裙子很有纪念意义,我要留着。”
裴放不明所以,他也没打算把这条裙子怎么样。
虽然她穿什么都好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蓝色特别衬她,今天的陈与禾格外好看。
裴放笑了笑:“那把它挂起来收藏?”
“不用。”
裴放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说的要留着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秒,裙子就被她扔到地上,像一朵怒放的蓝色玫瑰。
裴放呼吸停滞,几乎挪不开眼,这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
她怎么能…这么美。
陈与禾多少还是有些羞赧的。她掌心下的皮肤,温度一点点上升,起伏的胸膛像一只小船,载着她泛舟。
心思随涟漪渐渐飘远。她再次俯身,献上她的吻,轻柔,缠绵。
“与禾…”
她冷言打断了他的渴望:“裴放,你说过,你什么都听我的。”
完了。
她说出口的那一刻,裴放只有这一个念头。
从遇到她开始,他一直在作茧自缚。
她解开他的领带,缠上自己的手腕。冰凉丝滑,触感极佳。
裴放看到她从自己腕间缓缓抬眸。
她向他发号施令:“手,背过去。”
要知道,他现在正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而落入陷阱的小狐狸竟然想让猎人束手就擒。
猎人照做了,因为他承诺过。
往常领带是围系在衬衫领下面的,裴放从没想过它系在腕间时,竟会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感觉。
裴放双手缚在背后,显得更肩宽窄腰。
暂时被困住的猎人嘴角含笑,期待着小狐狸的更多小花招:“想做什么?”
陈与禾身上浮出一层浅浅的红色,脸上尤甚,但她依然直直地看向他。她缓缓开口:“想…看看‘别的’。”
别的?
别的!
裴放的理智轰然倒塌,不等他反应,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等一下!”
口头制止是没有用的,可手已经被缠住了,情急之下,越用力收得越紧。
她早就有预谋。
“陈与禾!”
“干嘛?”陈与禾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视线随意从被解开的腰带一路向上扫到他脸上,“难道不应该公平一点吗。”
她几乎整个人都在他身上,裴放哪里受得了这种程度的触碰,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他亲了亲她的耳后,极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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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
在他意乱情迷之际,她感受到他的变化,陈与禾知道计划得逞了。她拍拍屁股潇洒离开。
陈与禾从床上捡了一条薄毯披在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现在的裴放称得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挺…诱人的,耳朵、肩颈,露出来的地方都是红的,他梗着脖子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陈与禾却轻松一笑:“我说过我很记仇的。”
裴放眉头拧到一起,都是不解。
“你还记得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吗?”
“那次你让我再汇报一次项目,我去越盛大厦找你,你已经走了,我又去了一个我进不去的地方。那天,你故意把我晾在外面好几个小时。”
原来他当时那么混蛋。
裴放的心沉如谷底。
与他相反,陈与禾玩心大起,她在裴放腿边蹲下,把头搁在他膝盖上,抬眸看他:“谁叫我善良呢,我只晾你两个小时。”
裴放心痒难耐:“现在?”
她轻挑眉尾:“显而易见。”
他盯着她不放,动了动手臂:“你真以为我挣不开。”
陈与禾站起来,右腿膝盖跪在沙发表面,去抚摸他的脸:“我知道你能挣开,但我劝你不要。你坚持过这两个小时,这事就彻底过去了。”
“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到这个关头,她还要言语上刺激他。裴放绝望地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沙发顶,喉.结上下滚动:“刚刚那么热情,是故意让我这样?”
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是的。”
硬的不行,裴放就来软的:“与禾,你真忍心这么晾着我?”
“这一年来,裴总应该已经可以很熟练的让自己…退潮。”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陈与禾有无数个回旋镖在等着他,自己做的死自己受,裴放咬咬牙:“行,不着急,明天是周末,我就再等你两个小时。”
陈与禾可不会乖乖等他。
她去卸了妆,洗了澡,用了他准备的护肤品,特意选了一件轻薄的吊带睡裙。
每次往返于浴室,她都要故意拐个弯儿,在小沙发那儿绕一圈,沿途留下沐浴的香气、头发滴落的水珠以及旖旎的遐想。
她有点太肆无忌惮了,裴放伸长了腿拦住她的去路。
陈与禾才不惯着他,顺势摔倒在他身上,一番胡作非为,勾出心火后,在他冒着火星的眼神里,若无其事地走了,徒留一只专心倒计时的“柳下惠”在原地打坐。
这一天,充实忙碌又特殊,陈与禾是真累了。盖上被子前,她还忍不住挑衅:“裴总还是老实点儿吧,再给憋坏了。”
裴放太阳穴直跳:“陈与禾!”
陈与禾这边则是岁月静好:“晚安。”
*
陈与禾是被暴雨的声音吵醒的。
昨天从机场出来时就觉得天气格外沉闷,酝酿了*一整夜,大雨浇透了这座城市。
陈与禾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间,空调温度有点低,意识刚清醒,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裴放不在身边,床单和枕头的褶皱提醒陈与禾,他昨晚是睡在她旁边的。
他还真熬过了她说的两个小时。
陈与禾没跟他一起熬,她早就睡着了,酣眠到天亮。
若不是簌簌作响的雨声,她应该还能再睡一会儿。
陈与禾来到窗边,隔着阔大的落地窗看那恼人的雨。
她双手环绕在身前,握住上臂取暖,窗外的雨势愈发显出几分暴戾,雨点敲击着玻璃,噼啪作响。
这场景搭配着室内的低温,还真是有点清冷。
身后有人拥住她:“站这儿干嘛,不冷?”
她往更温暖的怀里钻:“有点。”
裴放轻笑,揶揄道:“大早上的,在这儿多愁善感呢。”
陈与禾看着玻璃上蜿蜒流淌的水珠,耳边是近在咫尺的白噪音:“今天好适合睡觉。”
“睡觉?陈总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陈与禾装傻:“什么?”
“你昨晚说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记得我说的是,需要你坚持过两个小时。但是我昨晚早就睡着了,”说到这儿,陈与禾偷笑着扭开头,不去看他质问的眼神,“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乖乖完成前提条件。”
裴放气急,捏了她一下:“非得耍赖是吧。”
陈与禾受不住痒,想逃,又被他紧紧缠住。
“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叫醒,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强词夺理。”
陈与禾微微抬头,亲了亲他看起来很生气的喉间软骨,说了句软话:“裴总,我一向说话算话的。”
贴着那处,陈与禾感觉唇上突然酥酥麻麻的,是裴放紧张得咳嗽。
陈与禾埋进他颈间偷笑,被他端着脑袋推开。他眼神警告她不准轻举妄动:“老实点。先去洗漱,马上吃早餐了。”
裴放说完就走,陈与禾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大放厥词:“不是吧裴总,现在还想着吃早餐呢!”
【作者有话说】
裴总名言:好饭不怕晚[狗头][狗头]
126
第126章
◎下了一整天的雨◎
裴放早起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不仅营养搭配得很好,卖相还很不错。煎蛋金黄圆润,清汤面素净清爽,蒸饺也是晶莹剔透。除了主食,还搭配了水果。
“裴总深得赵姨的真传啊。”陈与禾坐在岛台边,不吝夸奖:“做这么多,吃不完怎么办?”
裴放又端了一杯温水过来,他没忘记陈与禾在房间里笑他还惦记着早餐的那句话,漫不经心地说:“多吃点,保持体力。”
嗯?
保持体力?
他把温水放在她手边,陈与禾抓住他正欲离开的手臂:“今天这天气,正好方便裴总做坏事是不是?”
这女人真是经不得一点激将法,裴放抬眼,直勾勾地释放自己的贪念:“就算不下雨,今天我也不打算让你出门的。”
“哦。”陈与禾无视他的威胁,低头浅笑,“那早餐可以吃了吗,裴总?”
又开始装乖了。裴放无奈妥协:“吃吧。”
陈与禾手撑着脑袋,没动筷:“还是等你一起吧。”
裴放记得陈与禾不爱吃西式餐食,准备的都是中式早餐。
这些都很合陈与禾的胃口,但她吃得慢条斯理,话还特别多。
“面条也是跟赵姨学的?”
“饺子不会是你自己包的吧?”
裴放前些天都在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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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他让卢惜寒帮忙准备的。
“哦,怪不得饺子这么好吃,原来是赵姨包的。”
她叽叽喳喳个没完,裴放停了筷子,缓缓抬眼,像能看穿她似的:“陈与禾,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陈与禾一句话就将了他的军:“催什么催?你知不知道民以食为天…”
她的歪理邪说一向多得很,裴放被堵得反驳不了,只能放些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你慢慢吃,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可裴放准备的分量太多了,陈与禾实在吃不下了。
裴放就在一边坐着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吃饱了?”
“我去洗碗!”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裴放忍不住笑意,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行。我做饭你洗碗,很公平。”
陈与禾故意放慢了动作,先把碗里的残渣处理干净,再动手开始洗碗。
她有点受不了裴放戏谑的眼神,一直埋头苦干。脖子酸痛后,她抬头一看,裴放已经不在原位了,陈与禾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早上,她像一头猎物似的被盯着,实在是心里发毛。
她虽然不介意这件事,但她之前招惹裴放太多次了,她预感到这一天不会很轻松。
现在连老天都垂帘他,暴雨天,也太适合在家里探索彼此的边界了。
磨磨蹭蹭地洗了碗,陈与禾没在卧室看见裴放。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陈与禾随手脱掉刚刚为了保暖穿上的薄衫,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玻璃隔间里影影绰绰的人影顿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陈与禾自顾自去了洗漱台,刷牙洗脸,再小心地把长发挽在头顶,留了几缕碎发在额间。
下定了决心,陈与禾敲了敲玻璃:“要我进来吗?”
里面的人没回答,水声没停。几秒钟后,玻璃门掀开一条缝,一直有力的臂膀伸出来,把她拽了进去。
他和头顶的大雨一起笼罩住她。
……
就算陈与禾提前把头发扎了起来,也免不了被浇透的命运。
甚至是在她闯进玻璃隔间的一瞬间就淋湿了。
窗外的雨势减小,陈与禾换上了干爽宽松的睡衣,正窝在裴放怀里,享受着吹头发的服务。
电机轰鸣声掩盖了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噼啪声。
裴放的动作算不得轻柔,把她的发顶揉得凌乱。
头发吹得半干,他的指腹掠过头皮,几缕头发全甩她脸上了。
陈与禾用手把头发捋开,气冲冲地扭头瞪他:“你会不会呀?”
裴放霎时顿了动作,关掉吹风机,把人搂到腿.上,让她动弹不了一点儿:“你再说这话试试?”
陈与禾拽着他的领口,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吹头发,你想到哪儿去了?”
“是吗?”裴放恶狠狠地,非要跟她掰扯清楚似的,“你在浴室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谈及细节,陈与禾终究不如裴放脸皮厚:“谁让你…磨洋工的。”
明明是怕她难受才特意缓下来让她慢慢适应的,怎么到她嘴里反倒成了磨洋工了。裴放真是比窦娥还冤:“嫌弃我?”
陈与禾难得的有些难为情,埋首在他颈侧:“没有,挺好的。”
“挺好?那就是没有到最好。”
她声音闷闷的:“你少咬文嚼字啊裴放。”
裴放故意在她耳边低声引诱:“不如陈总监手把手教教我,我学得很快的。”
光说还不够,他还真拉起她的手准备往自己身上招呼,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陈与禾抵抗无果,随便找了借口:“我头发还没干呢,再把枕头弄湿了。”
他抓起一缕发尾捻搓,其实差不多干了。
“那换个地方?”
话音刚落,陈与禾被他拦腰抱起来,来到早上观雨的窗前。
她的背贴着墙,雨滴仿佛就敲在耳边。
裴放把人架着,越过她看向窗外:“雨好像又下大了。”
陈与禾无语:“雨什么雨,你是想看雨吗?”
裴放放下她,握着腰把她扭转了方向。打闹间,丝质的睡衣滑落到臂弯,他骤然贴近:“我以为你想看。”
窗外的雨下了个痛快,整座城市都被浇透。
硕大的雨滴密集地撞击在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雨幕下的城市,被扭曲、被晕染,连平日里棱角分明的建筑,从斑驳的窗户看过去,冷硬的曲线渐渐溶解,褪去了平日的尖锐,像被水浸透的水墨画,黑与白相互交缠,融合,难舍难分。
这雨结结实实地下了一整天。
午后倒是停了一会儿,陈与禾得空睡了个好觉,到了傍晚,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迷迷糊糊的又被吵醒,陈与禾截获住某人不安分的手,实在是没了脾气:“裴放,你有完没完。”
“陈与禾,你别想食言。我这一年受的罪,今天一定要向你讨回来。”
说得怪可怜的。陈与禾摸摸他的脸:“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不急在这一时。”
“迫不及待想跟陈总监展示一下学习成果。”话虽这么说,裴放却只攥着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突然这么柔情似水,陈与禾反倒有些不习惯:“干嘛呀?”
裴放忽地用力,把她一整个搂进怀里,隔着轻薄的衣料抚上她背后的疤:“这道伤,为什么没想着去掉?”
刚刚在窗前,他就多次在这处流连。
陈与禾有点生气,一下推开他,趴在他胸口:“裴放,你不会又在吃些莫名其妙的醋吧?”
“没有。”裴放把她按进怀里,不愿显露自己的心疼,“就是觉得挺突兀的。”
光洁的璞玉,突现一道暗伤,确实可惜。
流畅细腻的脊背,平日里挺得笔直,坚强得能扛得住生活事业的所有压力,在某些时候又柔得受不住一个若有似无的照拂。
看不见裴放的表情,陈与禾依然在他的声音咂摸出一些怜惜来,她难得在裴放面前这么认真:“这是我跟苏苏的过往,与其他人无关。”
“我知道。”有了她的保证,裴放的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指腹在那处摩挲着,似是想缓解她的疼痛。明明手上全是温柔,说出口的话又硬邦邦的,“我没想别的什么,只是觉得这伤挺硌手的。”
陈与禾泄愤似的动了动腿,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意有所指:“我还觉得你硌着我了。”
裴放难耐地皱了皱眉,没放她离开,仍旧紧紧搂着她不放,他低声耳语:“陈总监不想试试俯视我的感觉吗?”
他坐起身,半倚着床头,双手固定住她:“我要你看着我。”
*
陈与禾小时候家庭条件一般,没办法用脚步丈量这个世界。他们一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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