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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与世界意识的约定虽然并非直言牺牲,但确实也有牺牲的可能性。
她答应了世界意识,会在合适的时机成为供祂驱使的棋子、一柄出鞘的利剑。
刀剑出鞘,哪有不沾血的。
可她依然答应了。
——那时的她,并不觉得自己还能*跟听溪姐姐重新来过。
入侵者的道具被更高存在的力量全部抹消,或许新的一世里,听溪姐姐根本就不会被入侵者掳下山,她仍能好好待在溪山,继续清修,一如既往。
她们便不会再有所交集。
怎料即便是世界意识,力量也有用尽之时——她被送回了入侵者与无名女子的大婚夜,而在她安抚小妹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秦府。
她们注定要继续纠缠。
但她仍坚信自己能够在“出鞘沾血”之后回来。
秦家还在,母亲、小妹、族人都活得好好的,听溪姐姐也希望她活下去,赎一辈子的罪。
那她自然要拼尽全力活着-
果然如同岳听溪所料,她和秦溯流刚回来还不到半个时辰,洞府大门便被敲响,继而婵樱就直接移开了门,大摇大摆进来巡视。
装睡的秦溯流放出灵识一扫,便发现罗烟纱候在洞外——婵樱才是岳听溪各种意义上真正的老友,她只是个“关系好的外人”,自然要知道些分寸。
“婵樱你医术高明,大小姐休息一晚上就痊愈了,不信你给她瞅瞅。”岳听溪非常自信地将人引到床旁。
婵樱满头问号,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扫,最终还是坐下来给秦溯流把脉。
岳听溪双手环抱身前,只等着她解除对自己的“禁令”。
结果没过多久,她就收获了婵樱越发阴沉的目光。
“你们双修了?”
把她拉到屏风之后,婵樱张开隔绝屏障,盯着岳听溪。
“那是压制朔晗花最好的办法……”岳听溪解释到一半,感觉周身气场有变,忙补充了句,“是大小姐提出来的……”
“你又惯着她!”婵樱皱着眉截住话,“我说你‘喜欢颜色鲜亮的小姑娘’不过是调侃,你还真喜欢上啦?!”
她一语双关,岳听溪尴尬地轻咳一声,试图辩解:“但我真的只与她双修过,往后也不会再跟任何人、任何妖如此……”
“你竟然还敢说这个!这是保证吗?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婵樱要气炸了,“你是真知道自己对她什么感情才这么做,还是只为了控制朔晗花?”
“我、我想应该是后者……”
“不是你……你把双修当吃饭喝水了是吧?!”婵樱的五官都要拧在一起,恨不得把眼前蛇打个死结,“你也不止一次看过我那儿的话本了,应该很清楚人族的含蓄吧?你明白能双修对人族而言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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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吗?”
“就是……值得信任,或许能成婚,境界也升得快……”岳听溪已经被她一连串话问懵了,语无伦次地答着。
“没了吗?就这些?”婵樱掩面直叹气,“那你跟她还没成婚,就先双修上了,这叫什么?”
岳听溪彻底没了声音,甚至连头也不敢摇。
“我瞧阿紫那身红衣一如既往华贵,纱纱也说过秦府的现状,是仙门之中的大户世家,那她就仍是深受宠爱的大小姐。”婵樱继续说,“你们俩双修的事,她的血亲与族人知道吗?”
“应当不知……”岳听溪感觉自己后背要冒冷汗了,“但我们如今看的双修之术典籍,便是从秦家借的……”
话音落下,她果然听见婵樱重重叹了口气。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婵樱问,“我晓得你的性子,不管喜不喜欢对方,既然已经修过了,便会对她负责一辈子。但你须得清楚,感情一事是要相互的,不然就算一起经历再多,最后也要分道扬镳。”
“像你现在答应她的过分要求,便是惯着她,而不是出于爱所以百般宠溺,那么在她眼中,自己与你始终隔着一道墙,不管她做什么,你都毫无察觉。”
“你的意思是……我应当学着爱她?”岳听溪努力从她话语里寻找关键字词。
见婵樱用力点头,她却陷入沉思。
大小姐对她的情愫,她其实能够模模糊糊察觉到一点,又因着那些话本,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如今虽也有意学着点,可总归有哪一点一直挡在面前,让她难以突破。
可能是她太迟钝了吧,又或者是她想得还不够多。
如今被老友点出来,她仔细回忆一番,摇了摇头:“我想……我不需要学着爱她。”
——无需学习,那些能够令人联想到“爱情”的事,她已经在做了。
【作者有话说】
没看52章的记得回看一下[猫爪]
54
第54章
◎你情我愿◎
听完岳听溪的结论,婵樱只觉自己刚才那通话简直是鸡同鸭讲。
“不需要学着爱她?”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重复了一遍,“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态度、什么身份说出这句话的?”
“对待盟友的态度,以盟友的身份。”岳听溪不假思索。
“……得,这不完全没开窍吗!”婵樱翻白眼,“那你尽早跟小姑娘讲清楚吧,就说你只是为了一致的目标和计划,所以才跟盟友双修,只为了提升彼此的境界,不走心。等事情结束以后,你就不修了。”
“我最开始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岳听溪小心翼翼道,而后立即补充,“但我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
“哪儿不对?”
这个问题岳听溪倒是已经有了答案:“换作别的人、别的妖当盟友,我不会跟她们修。”
并且这也不是关系好不好、相处年份长不长的问题,可她讲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行吧,也不算完全没开窍。”婵樱托着下巴看她,“你呢,要是打算跟大小姐修一辈子,往后余生都不再跟别人、别妖修了,咱们这儿有个词定义你们的关系,叫做‘道侣’。”
岳听溪:?!
“但我们除了双修,什么也没有过!”她脱口而出,“这也能叫道侣吗?!”
“有没有过就要问你们了,反正在我看来,你就是下山两个月不到、去了一趟秘境,就跟小姑娘关系好到可以双修了。”婵樱笃定道,“不过嘛……我看小姑娘倒是真对你有非分之想。孩子打小就爱粘着你,长大以后你还愿意惯着她,那她当然要逮着机会就试探了。”
“如果你觉得你们不是道侣,或是不适合做道侣,我还是那句话,趁早跟她讲明白。”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反之亦然。就算没结过仇怨,也没遭遇天灾大难,咱们做修士的从踏上修行之道开始,就‘逆天而行’,古往今来死在劫雷之下的修士可不少见。”
“你既然马上就要渡出窍期雷劫,生死莫测、意外难料,以防万一,要不要趁着境界突破之前,在小姑娘身边多长点嘴巴?”
岳听溪昨天才提醒过大小姐“长了嘴巴是要讲话的”,没想到今早就被老友报以同样的话,咂了咂嘴,试图避之不谈:“你咒我呢?我自然是要好好活下来!”
婵樱就笑着撤掉隔绝屏障出去了。
她没有多作停留,也不曾特意跟秦溯流说点什么,只是叮嘱了如何调养伤势痊愈之后的身体,就告辞离开。
留下仍在努力消化刚才那番交谈的岳听溪和秦溯流对坐无言。
秦溯流倒是很想问问她,婵樱姐姐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是关于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说……婵樱姐姐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刚才是在找她问责?
只不过直接询问未免有失礼数,她想了想,先委婉征求意见:“我可以问问关于婵樱姐姐的事情么?”
岳听溪:……
“当然,你想问什么?”尽管对她的疑问大致有所预料,她仍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以婵樱姐姐的修为,为我检查时,能发现我体内不止有火灵力吗?”秦溯流继续斟酌用词。
沉默顿时在她们之间蔓延开。
“实话实说,可以。”岳听溪最终还是决定跟她坦白,“所以……她已经知道我们双修过了。”
“那……婵樱姐姐觉得用此法疗伤如何?”秦溯流故意将话题引向双修的目的性。
“……”岳听溪还真没法答。
婵樱跟她叭叭了一大通,话里话外却都没提及这一点!
“她刚才没多说什么,那就是可行。”她只好用婵樱临走前的态度搪塞一下,脑子里却开始疯狂思考——自己究竟要不要趁此机会跟大小姐谈谈“道侣”与“双修”之间的关联。
……但究竟该怎么谈?
依照婵樱的话,概括一下大约是:非道侣不双修,能双修必是道侣。
难道告诉大小姐,因为盟友是她,所以自己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道理吗?
那她接下来又要怎么解释为什么是大小姐就可以,别人、别妖不可?
蛇生头一回遭遇这种难题,岳听溪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既然可行,听溪姐姐又在为何事苦恼?”
更要命的是,即便她不继续往下说,想必大小姐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也会忍不住追问。
“可有我能帮上的忙?”秦溯流又问一遍。
岳听溪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了,硬着头皮编理由:“我在……苦恼应该怎么跟老友们解释我们如今的关系。”
她干脆把大小姐的委婉学来试一试。
秦溯流认真想了想,道:“也是,若同她们说,我们是盟友与战友,她们定然不会信。”
“为什么?”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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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竖起耳朵,当即将自己真正苦恼的问题抛给她。
大小姐却没有往下说了,垂眸作沉思状。
她倒是真想解释,但一想到她们至今都没有确定任何关乎感情的关系,听溪姐姐似乎也毫无察觉,便觉得至少应该先试探她对自己的态度。
于是她问:“听溪姐姐如今对我的印象如何?除却盟友。”
除却盟友啊……
“小撒谎精、小狐狸精。”
思考半天,岳听溪竟觉得青玉山人的评价当真是贴切。
“……前者我认,后者又是怎么一回事?”秦溯流怔住。
“你们人族的话本里,常把狐狸精写作魅惑人心的家伙,单单只是一颦一笑,便能把人的魂儿勾走,使人魂牵梦萦。”岳听溪解释,“你在我眼里就是这样。”
“我不曾勾过何人魂魄!”秦溯流忙辩解,心跳也不自觉地快起来。
“你勾了我的。”岳听溪闷声道。
秦溯流呆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岳听溪。
然而岳听溪已经臊得不想再就此事多提了,搁下句“我去修炼了”,便红着脸直接捏了符石传送到渡劫平台。
她逃得太快,秦溯流追之不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难为一条口是心非的蛇说到这种程度了。
既得了听溪姐姐态度,她心中有数,大致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
但她也不能马上追过去主动提想法,须得给听溪姐姐一点缓冲、冷静的准备时间。
最好是等到听溪姐姐开始想“我都如此明示了,这人怎么不来跟我讲”的时候,再跟她说清楚。
计划完毕,她便耐着性子等了三日。
这三日,她发现听溪姐姐白日里仍然跟往常一样去灵泉修炼,但不曾叫醒她同去,问起来便说:“你伤刚好,该多睡会儿,不然婵樱估计又要训我。”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至于是否有躲着她的嫌疑,就不好讲了。
不过若是听溪姐姐,坦白之后躲着她,倒也正常。
秦溯流只当毫无察觉,安心休息,醒了就去罗烟纱的暂住小屋,给毕方蛋喂火灵力,回来之后进灵泉安静修炼,与听溪姐姐互不打扰。
入夜依旧同听溪姐姐双修,继续抽离朔晗花的火灵力,推一推双方的修炼进度。
也不晓得是为了抓紧时间修炼,争取早日渡劫,还是生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蛇尾搭在身边人身上,她注意到听溪姐姐这三日一次也没睡过觉。
岳听溪这三日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明明无事发生、一切照旧,却仍让人心惊胆战。
她一开始还担心过秦溯流会不会突然追问,过了两日逐渐安下心,第三日却不自觉地去想:这人怎么还没找她问啊?
当她在讲玩笑话吗?可大小姐明明清楚她不爱开玩笑。
害怕主动询问唐突了她?这……倒是极有可能,为了赎罪,大小姐什么危险的想法都敢冒出来,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在她的视角,一个罪人应该就是不配问这种事情的。
于是到了第三日后半夜,率先熬不住的岳听溪直接贴在大小姐耳畔,低声问:“你……以后想跟我怎样?”
这三天的双修过程都格外温和,秦溯流浸着冰凉灵泉,清醒地很,闻言便知鱼上钩了,也极轻地回应:“若以后每一天无论日夜都能与听溪姐姐待着,我很乐意。”
她又听岳听溪问:“那我们应当以怎样的关系……才能一直像这样待着?”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如果把握住了,或许能将听溪姐姐诓来做道侣。
可话出口之前,她不由得想到了听溪姐姐和青玉山人对自己共同的评价。
——“小撒谎精”。
谎话或许能欺骗一时,却不能维持一世。
还在鸢尾鲸幻境里的时候,她就已经亲身感受过这个道理了。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道:“听溪姐姐如果指的仅仅是吃住修炼都在一起,那么朋友便足够。”
“但若算上双修,并名正言顺在各方面共进退,在人族其实还需要一个名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我们人族会将之称作‘结为道侣’。”她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只不过,一旦成了这种关系,想要分道扬镳便没有那么轻易了。”
“与仙门势力的人结为道侣,就意味着从今往后要一起掌权、利益一致,不管一方究竟是如何定义这段关系,在外人眼中,便是拿到了权柄。就算想要放手,亦要看另一个势力的长老、长辈或是师长答不答应。”
“除此之外,就算名正言顺离开,双方名声亦会被有心之人恶意抹黑。倒也不是不能让他们闭嘴,但在这方面要耗费无数精力——他们就如同水中葫芦,摁倒一个,又浮上来另一个。”
听她这么详细一说,岳听溪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
原来大小姐迟迟不作回应,是在考虑这段关系对于她是否算作一种枷锁,直到被她问起来,才尽可能将人族的情况与确定关系的风险与她一一讲明白。
“我倒是不会离开。”她低喃,“只不过……我不晓得除却双修,还有什么是一定要做道侣的依据或资格。”
“其实,双修也未必就是能做道侣的依据或资格。”秦溯流坦白,“人界有红尘馆与诸多青楼作欢愉地,无序的妖魔界则更是混乱。甚至有不少妖魔是死对头,‘做恨’之后便打个你死我活、互相吞噬,这些都很常见。”
她顿了顿,“听溪姐姐倒也不必细想这些,你情我愿,无名无分修了又有何妨?”
——世人好像总要给一段亲密关系定义一个名分。
这固然有一定道理,而最受其影响的,便是像自己这样的大户世家子嗣。
仿佛一个名分,便是一座非要不可的靠山。
可她只觉得这是枷锁,所以才一直厌恶父亲给自己和原本的蔺朝曜定下婚约,长大之后,她与当时的蔺朝曜说清楚时,对方也不认同这般做法,甚至认真与她商量过,如何退婚、几时退婚,才能让在这场婚约中较为弱势的秦家损失最小。
不过她与蔺朝曜计划中的退婚还没办成,对方就遭到了入侵者的夺舍。
这么一想,秦溯流也就不纠结要不要与听溪姐姐做道侣了。
或许还是如今的听溪姐姐更自由。
她却不知,自己的提议让岳听溪更加不知所措了。
……这不是跟婵樱的话相矛盾了吗?
蛇尾卷着大小姐想了许久,岳听溪又觉得,这既然是自己跟大小姐之间的事,那确实只要她们都不介意就行。
而大小姐今夜列了这么多做道侣之后的条条框框,以自己对她的了解,这就是不希望她们建立这段关系。
那就只双修吧。
要是秦家不欢迎她,她还有溪山可回,说到底溪山才是她真正的家,秦府不过是临时落脚点,人前还得时刻隐瞒身份,的确对她束缚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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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云层之中似乎隐隐传来雷鸣。
岳听溪边为秦溯流弄干头发,边想,她们这算说清楚了吗?
以婵樱的标准,好像不算,但起码弄清了什么样的相处方式是最适合她们的。
正这么想着,她忽觉面上一温。
好像有什么很软的东西蹭上来了。
她感觉有点麻,脸麻、身子僵,但是心中又涌起一阵快乐。
便还礼回去,抬头时,见那蹭自己的东西水灵灵的,不免想起前几日自己喂大小姐混着药的水灵力,只不过那时候她既心疼又暴躁,还真忘了相触的时候究竟是何种体验。
于是就试着碰了碰。
……然后一发不可收。
她托着大小姐的后脑勺,先是以人舌探明方向,察觉到秦溯流似乎又动了古怪念想——这人直接在她胳膊上画了一条蛇信子的轮廓,她想了想觉得应当没有不妥,便又“惯着”大小姐,将蛇信子往里头送。
轻微的吞咽声在耳畔响起,画轮廓的手指紧扣她的手臂,捏得她微微皱眉,又把大小姐往怀里抱了抱。
青玉山人一找到灵泉这儿,特意外放、得以穿透隔绝屏障的灵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幸好这回她有充分的理由打断她们,愣神片刻,便理直气壮地上前,沉着脸轻叩隔绝屏障。
屏障并未解除,片刻后,岳听溪探出脑袋:“老祖宗?您找我?”
“你要渡劫了,自己没感觉吗?”青玉山人拢手入袖,淡淡问,“你听听,雷声都在响了。”
岳听溪:???
她震惊万分地内视了一番修为,发现境界居然真的已经逼近突破,但又处于将破未破的阶段,只不过还是将劫雷引来了。
“我马上就要渡劫了?”她仍然难以置信地问青玉山人。
青玉山人懒得搭理她,给她抛了一只雷击木锻造而成的储物手环,见她慌忙接下,才道:“若是努努力,今天白日里就能渡劫了。如果觉得还没准备好,那就把境界压一压,别修那么勤快。”
她都不用明确指出是哪个阶段的“修”,岳听溪就已经心知肚明。
待青玉山人走后,她钻回屏障内,摩挲着雷击木手环,多少有点紧张:“我的确还没准备好……”
但日子确实也差不多了,她每日推完修炼进度,便会推测一番渡劫时间,如今的情况跟预期相差不大,她只是心里慌,生怕婵樱之前的吓唬一语成谶。
“我真的不可以帮你吗?”秦溯流趁机问,“近来我也查过了,所谓‘天道因果’并不仅限于妖族,人族渡劫若有旁人相助,也会欠下因果,尤其是高修为渡劫之后,须得了却凡世因果,方能飞升上界。”
“不过,我们距离那般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是出窍期雷劫而已……”
不晓得是不是天道对大小姐这番话有所感应,秦溯流话音刚落,就听见轰隆一声惊雷作响,一道雪亮电光破开苍穹。
“你也说是出窍期雷劫而已,所以这回就不必了。”岳听溪倒是不怕再与她有什么因果纠缠——反正也不嫌多,只是担心自己的雷劫会伤到她,这就未必是双修一次便能痊愈的伤了,“我会带着救世天平一起渡劫,要是真难扛过去,我就用最近琢磨出的办法挡。”
以灵识不断深入金色灵力之后,她才勉强够到了一点门槛,大概知道了救世天平的灵力究竟与什么元素相关。
那是法则层面的东西,虽然暂时还没能确定其真正的作用,但直觉告诉她,这玩意儿也属于天道衍生物,应该能拿来跟天雷硬碰硬。
要是碰不了,试一下也不至于让救世天平这种神明遗物坏掉。
向大小姐交代完,岳听溪想了想,自己暂时也没什么事要做,干脆沉入灵泉,决定最后进行一次冲刺,趁早突破、渡劫。
她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冲击出窍期,灵识一部分外放,观察天雷情况,另一部分内视,时刻关注元婴变化。
蛇妖结婴之后,元婴仍保持着元丹形状,模样为蛇蛋中的一条小蛇,即它们的本体。
但在这时,岳听溪发现自己的小蛇似乎正在用脑袋撞、用尾巴抽元丹蛇蛋,好像要破壳而出。
她修炼时,秦溯流在一旁也没有闲着。
灰蛾出现在她指尖,被她当作天地灵气与灵力的转化媒介,不断提炼附近灵气,悄然注入灵泉,有意靠近岳听溪,接着自然而然被她吸收掉。
而在灰蛾的“扫描”之下,她自然也看到了那条小蛇。
她事先在灰蛾的“藏书库”里见过这种情况,便吩咐灰蛾辅助小蛇将元丹外壳一点点变薄,把这些灵力都纳入体内。
时间悄然流逝,待到天光大亮,溪山顶上的天空中已经聚集了大片的乌云,电弧不断划过云层,不多时就要降下。
幸而这时天色尚早,有些养了幼崽的大妖出门瞅见这等景象,干脆取消今日的外出锻炼,小家伙们乐得睡懒觉,一边回窝,一边叽叽喳喳议论。
“这回又是哪位大妖渡劫呀?”
“我听说是听溪姐姐!”
“诶?!可娘亲不是常说不要学听溪姐姐,她修炼很懒散,百年才修到元婴期来着……”
“你要是不相信,等雷云散了,咱们就去找婵樱姐姐和云软姨母问!”
……
伴随元丹“壳”渐渐变薄,最终如同纸张一样,看似一戳即破,岳听溪慢慢止住了修炼,打算直接前往渡劫场地,免得修过头了,雷劫不等她到地方就劈落。
从灵泉里起来时,她才感觉丹田处胀得不行,想来她的元婴也等不及要突破了。
那就出发!
她弄干发丝和衣服,拿出符石正要传走,却被秦溯流握住手。
“用之前的办法,把我也捎过去吧!”秦溯流恳求,“我想亲眼看着你渡劫,你放心,我定会远远地躲着,绝对不进入雷劫范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岳听溪便知道,就算自己这会儿真拒绝了她,等到天雷落下,她肯定也会赶到渡劫平台附近,那时说不定会更危险。
只是看看而已,应该问题不大吧?
时间紧张,她直接把人装进内室洞府,带着就传送走。
结果她的本体刚出现在渡劫平台上,天际便降下一道紫色劫雷,打在地面上,继而那雷光以惊人速度自行绕场一周,张开了一方电弧涌动的隔绝屏障!
“……我是不是没法把你送到范围外了?”岳听溪下意识问秦溯流。
【作者有话说】
天雷:来都来了[吃瓜]
55
第55章
◎一条雪白的狐尾扫在她手背上◎
话虽如此,离开渡劫范围的尝试还是要做一做。
不过秦溯流出来之后只试了一刀,便摇头:“不行,我们注定要一起渡劫了。”
她那一刀是在灰蛾的辅助之下,最大程度调动体内灵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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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于一点,然而屏障连裂缝都不曾出现。
岳听溪本想让秦溯流继续躲在内室洞府里,独自面对雷劫。
却被大小姐理直气壮拒绝:“内室洞府亦是你实力的一部分,我不在,里面便只供储物用,随时可以调取积攒的灵力,我若在,你恐怕要下意识分心关照我。”
“再者,既然天雷主动框住我们,是否意味着祂已经根据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因果羁绊,将我们绑在一起了?”秦溯流望向正在积蓄雷灵力的天空,“说来也巧,上辈子我被那狐族妖魔催灌、吞噬其神魂之后,境界虽一路升至出窍期,却并未渡雷劫。”
“依照灰蛾的评判标准,我如今的‘隐藏境界’便是出窍中期,说不定这天雷也是冲着我来的。”
话音落下,不管岳听溪一会儿打算再说什么,她直接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防御法器全部祭出,而后双刀出鞘,火灵力自刀刃腾起,不多时环绕周身,已然做好了应对雷劫的准备。
“……行吧,要是察觉到危险,第一时间保护自己!”感受到天上的威压逐渐增强,岳听溪匆匆叮嘱了句,也将乌鹤鞭紧握在手,“出窍期劫雷共有七道,前五道是五行雷,剩下两道是神魂劫、心魔劫。不过心魔劫是否劈落也得看人,若这时没有历心魔劫,那应该只有突破渡劫期的时候才会遇上了。”
根据她翻阅的典籍与渡过出窍雷劫的大妖口述,五行雷并不难渡,主要考验对五行属性的理解,若想稍微投机取巧,可运用生克之理应对——比如有些法器便是能够自行转化五行灵力,将自身输入的灵力变成其它属性。
当然,也可以直接凭借单一属性强行将之拦截,或用来淬体,只要能扛过去,亦算顺利渡劫。
岳听溪其实做了两手准备,先以乌鹤鞭和救世天平试试劫雷强度,若能够,再以妖身接下后续雷劫,用作锻体。
然而第一道金行雷劈下来时,她便意识到自己恐怕还不够锻体资格。
雪亮的雷光给她的感觉如同一把未成形的利剑,并且除却当头斩落的这把巨剑,她眼中的天上,数不清的光点正在蓄力。
如果这些剑在她击散巨剑之前,便齐刷刷落下……
她念头刚落,便见秦溯流巨化了一件法器。
那是一块硕大的盾牌,火光沿着大小姐举起的手,一路燃至盾牌表面。
没指望她帮忙的岳听溪莫名松了口气,断喝一声,巨量水灵力顷刻间自双臂注入乌鹤鞭,继而在接触之时尝试突破金色巨剑的防御!
五行雷最简单的解法,便是灵力对轰。
伴随两种灵力的不断冲撞,岳听溪敏锐地发现,金行灵力正在以一种不易被察觉的速度与形式进入自己经脉。
这种情况,她先前渡劫时也有遇到,明白这便是被天道认可的体现。
她甚至还听说过,某些极端的体修会故意多引一会儿天雷锻体,直到把每一道天雷的灵力都消耗殆尽,才恋恋不舍地结束渡劫。
只不过,她所积累的全部关于雷劫的情况,都是基于单人渡劫,然而她们如今是两个人一起。
头顶骤然传来“铮铮”声,剑雨依然落下,在附着烈火的巨盾上奏一支战歌,好似骤雨落于铁制棚盖上。
秦溯流丝毫不敢松懈,不断抽调灵力补充被剑雨消耗的火焰,生怕自己稍有懈怠,便会有雷剑穿透巨盾扎下来。
然而不等她们对付完各自的剑,鼻中便钻入一股新鲜的草木芬芳。
岳听溪虽不惧毒,但一直以来都对毒敏感,一嗅到气味,下意识低头,发现明明才被清过场的平台上,却长出了茂盛的植物,并且这些植株仍在不断长大。
……是木行雷劫!
五行雷皆能化物,这里又是灵气充沛的深山,天道若想凝聚木灵力,再容易不过。
“快屏息!”她立即提醒秦溯流。
秦溯流早在她提醒之前,便已经封住一切能让毒素入侵的口子,她甚至庆幸先前跟听溪姐姐打过一架,还吸了有毒血雾,如今只要见到一点点可能产生毒的东西,她就第一时间采取应对措施。
搁下话之后,目光扫过那些灵植,岳听溪想到的反而是蔺大小姐在秘境里使出的那一招“建木幻形”。
要是这些灵植也凝成建木,过来抽她和秦溯流,那可不好办了!
念及“金克木”,她立即将身一扭,双腿化作蛇尾,朝距离最近的一丛疯长灵植游去。
雷劫跟着渡劫者走,很快巨剑便被她引过来。
只不过,虽然能以金行雷劫克制木行雷劫,但两道雷劫都具备一定的意识。
当岳听溪想要把巨剑往灵植上引时,巨剑和灵植却都绕开了彼此,只盯着她攻击。
如此一来,岳听溪便遭到了两种天雷的夹击。
即使早已有所预料,她仍被赶得狼狈奔逃,最后直接唤出救世天平,打算用自己才感悟的“法则之力”赌上一把。
千钧一发时,她引动救世天平的金色灵力,使之与迎面刺来的巨剑相触。
世间万物均遵循一定法则,或天生,或后来被人与妖长久使用,成为大家皆知的“常识”,那亦是一种无形规则。
既然剑斩灵植并不常见,那么……
金色流光缠绕巨剑,一点一点将它变作镰刀模样。
霎那间,岳听溪感应到一种微妙的联系在自己与镰刀之间建立起来。
她决定抓住这丝联系,试着去握金行雷所化的镰刀。
……竟真被她控制在手!
秦溯流那边刚用红莲火烧毁了一片灵植,余光便看到金色一闪而过。
她仍屏息着,并没有察觉到灵植斩断后更为浓郁的汁水气味,瞥见一道绯色身影正在携着金芒不断穿行,她以为是岳听溪正在引动金行雷,转身正要过去帮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一瞬。
已经长到两人高的灵植齐刷刷倒下,盘虬的藤蔓掉落在地,如同鱿鱼触手一样还在动弹,但很快就被一股漆黑蛇尾压住,碾碎。
岳听溪正挥动巨镰不断斩出金色光芒,等到疯长的灵植被有效控制后,她甚至还大着胆子掐了一截藤蔓,放入口中。
——丁点滋味也没有,不过倒是能感觉到充盈的木灵力瞬间在口中炸开,就算只剩了一小截,这东西也本能地想要逃出去,避免被她炼化。
确定这股木灵力无害后,岳听溪直接把这截藤蔓咽了。
而后又斩了一批灵植,化出妖身吃了不少。
反正都是灵力,能吃则吃。
秦溯流却只敢看着。能让听溪姐姐特意出言提醒的毒,必定非同寻常,也只有听溪姐姐这般不惧毒物的身体,才可这般尝试。
她一边时不时看着,一边尝试用自己的火灵力去炼化剑雨——*毕竟“火克金”,遵循五行生克的基础上,是有可能炼化劫雷的。
只不过她刚将一部分小剑归于金灵力,便感觉压在巨盾上的力量变强了。
雨。
突然下起来的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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