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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退下后,王熙凤快步走回自己院子,一进门就将手中的帕子狠狠掷在地上。
"好个二老爷!真当我是开钱庄的不成?"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小声道:"奶奶息怒,小心隔墙有耳。"
王熙凤深吸几口气,勉的那些,当了多少钱?"
"统共豫了一下,"奶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去,把庄头们都叫来,我倒要问问,今年的租子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下午,王熙凤亲自带着银票去了贾政的书房。推门前,她调整了一下表情,脸上重新挂起恭敬的笑容。
"二叔。"她盈盈一拜,"您要的银子我带来了。"
贾政正在看书,闻言抬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难为你了。"他接过银票,却没有解释用途的意思。
王熙凤站在那儿,指甲又悄悄掐进了掌心。"二叔若没别的事,侄媳先告退了。"
"等等。"贾政忽然叫住她,"府里近来可好?"
王熙凤心头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托二叔的福,一切都好。"
贾政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挥了挥手。"你去吧。"
走出书房,王熙凤的背脊挺得笔直,直到转过回廊,确定没人看见,她才靠在柱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夕阳西下,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王熙凤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忽然觉得这偌大的贾府,竟没有一处能让她真正放松的地方。
回到房中,平儿迎上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奶奶,庄头们来了,说再宽限几日,定将租子凑齐送来。"
王熙凤疲惫地摆摆手。"让他们写个保状,若再拖延,别怪我不讲情面。"
夜深人静时,王熙凤独自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着账本和她的嫁妆清单。已经变卖了大半,剩下的她抚过一串珍珠项链,这是她最心爱的一件。
窗外秋风呜咽,如同她心中无声的哭泣。
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照进荣国公府的议事厅,将王熙凤半边脸映得明亮,另半边却隐在阴影里。她指尖轻轻敲击着黄花梨木的桌面,面前摊开的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府中各项开支,墨迹未干的最后一笔赫然写着"亏空三百两"。
"奶奶,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平儿站在一旁,声音压得极低,手里绞着帕子,"再这样下去,您的嫁妆"
"住口!"王熙凤猛地合上账本,金镯子在腕上叮当作响,"我自有主张,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平儿咬了咬下唇,不再言语。她知道自家奶奶的性子,越是艰难越要强撑,可眼见着那些陪嫁的金银首饰一件件进了当铺,她心里急得如同火烧。
王熙凤站起身,整了整石榴红的对襟褙子,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干练。"去把前儿新得的那对翡翠镯子取来,我这就去给二太太请安。"
"那可是老太太赏的"平儿忍不住提醒。
"让你去就去!"王熙凤眼风一扫,平儿只得低头退下。
穿过曲折的回廊,王熙凤在心中盘算着。自从接管这管家权,她才真正看清荣国公府的底子——表面风光,内里却已千疮百孔。各房的开支有增无减,田庄的收成却一年不如一年。大老爷贾赦整日只知饮酒作乐,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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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家事;大太太邢氏更是装聋作哑,巴不得她这个儿媳出丑。至于二房那边……
"凤丫头来了?快进来。"二太太王氏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打断了她的思绪。
王熙凤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掀帘而入。"给姑妈请安。前儿得了一对镯子,想着姑妈戴着必定好看,特地送来。
王氏倚在贵妃榻上,身旁站着心腹周瑞家的。她接过镯子,对着光看了看,笑意不达眼底。"哟,这可是上好的翡翠,难为你想着我。"
"姑妈说哪里话,这是侄女应该的。"王熙凤亲自为王氏斟茶,眼角余光却瞥见周瑞家的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听说最近府里开支有些紧张?"王氏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状似无意地问道。
王熙凤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不过是些琐碎账目,侄女已经处理妥当了。"
"那就好。"王氏放下茶盏,"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轻重。只是"她顿了顿,"你到底是长房的媳妇,有些事不必太过勉强。"
王熙凤指甲掐进掌心,脸上笑容不变。"姑妈教训的是。"
出了王氏的院子,王熙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何尝听不出王氏话里的意思——她王熙凤是大房的儿媳,贴补嫁妆管家,与二房何干?哪怕她们是姑侄,王氏也不会为了她掏心掏肺。
"奶奶"平儿担忧地看着她。
"去账房。"王熙凤冷冷道,"把东边那个庄子的地契取来。"
平儿倒吸一口冷气:"那可是您名下地段极好的一处产业!"
"我说了,我自有主张!"王熙凤声音陡然提高,引得路过的丫鬟纷纷低头快步走开。
回到自己房中,王熙凤终于卸下伪装,疲惫地靠在软枕上。窗外传来贾琏的说笑声,她侧耳一听,竟是和宝玉在一起吟诗作对。这些时日自己为了府上的亏空忙来忙去,他什么也不管,倒是快活!
自己劝他多上进些,他却对她这个妻子疏远了。她几次想与贾琏商议家事,都被他以"妇道人家的事我不懂"搪塞过去。
"奶奶,喝口参茶吧。"平儿小心翼翼地奉上茶盏。
王熙凤接过,却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平儿,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
平儿眼眶一红:"奶奶何必这样说……您都是为了府上好。"
"为了府上?"王熙凤苦笑,"只怕在旁人眼里,我不过是个要强好胜的傻子罢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奶奶,不好了!厨房说老太君明日要设宴,让即刻备下二十桌的席面,可账房说……说没钱支出了……"
王熙凤猛地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去把我妆奁底下那个紫檀盒子取来。"
平儿知道那里头装的是王熙凤压箱底的首饰——一支累丝金凤钗,是她出嫁时母亲亲手为她戴上的。"奶奶,不可啊!那是太太留给您的……"
"拿来!"王熙凤厉声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明日宴席开天窗,让全府上下看我的笑话不成?"
平儿含泪取来盒子,王熙凤打开看了一眼,金凤钗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闭了闭眼,啪地合上盖子。"去当了吧,死当。"
"奶奶!"平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您这样下去,迟早会……"
"会什么?"王熙凤冷笑,"败光嫁妆?那又如何!只要我一日掌着这管家权,就绝不容许任何人看轻我王熙凤!"
夜色渐深,荣国公府各院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王熙凤的房里,烛火通宵达旦。她伏案疾书,算计着如何拆了东墙补西墙,如何在下个月收租前维持府中的体面。窗外秋风瑟瑟,一片枯叶飘落在她的账本上,像极了她日渐消耗的嫁妆,无声无息,无人问津。
而在府中最幽深的院落里,史太君正听着赖大家的汇报。当听到王熙凤又当了一件贵重首饰时,老太太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随她去吧。"史太君拨动着佛珠,眼睛半阖,"年轻人总要吃点苦头才明白事理。横竖不是我的嫁妆银子。"
第184章 第184章【VIP】
嘉悦郡主放下手中的账册,揉了揉发酸的眉心。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宁国公府的书房里点起了明亮的烛火,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作为宁国公府的当家夫人,每月初五她都要亲自核对府中的各项收支,这是她嫁入宁国公府十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郡主,这是本月京城各处的产业收益汇总。"贴身丫鬟柳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叠厚厚的账本放在案几上。
嘉悦郡主点点头,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她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滑动,忽然在一处停了下来。"城南的绸缎庄这个月收益比上月少了三成?"
"回郡主,掌柜的说是因为最近市面上新开了几家绸缎铺子,价格压得低,抢了不少生意。"柳儿恭敬地回答。
嘉悦郡主的眉头微微蹙起。宁国公府虽说是开国功勋之家,但这些年朝廷俸禄有限,府中上下三百余口人的开销,大半都靠着这些产业支撑。若任由生意被抢,长此以往可不是办法。
"明日让赵管家来见我,我要在城南再购置一处铺面。"嘉悦郡主沉吟道,"既然别人能开新铺子抢生意,我们宁国公府为何不能?"
次日清晨,赵德全便带着京城各处待售产业的清单来到了嘉悦的书房。这位五十余岁的老管家在宁府效力四十余载,对京城产业了如指掌。
"郡主请看,这几处都是位置极好的。"赵德全指着清单上的几处标记,"特别是这处位于正阳街的铺面,前身是家茶楼,因东家要回原籍才忍痛出售。"
嘉悦郡主的目光在清单上逡巡,忽然停在了一处。"这处城南的绸缎庄不是荣国公府的产业吗?"
赵德全面露讶色:"郡主好眼力,这正是荣国公府祖上留下的产业,据说已有七八十年历史了,地段极佳,生意一直不错。"
"荣国公府为何要卖?"嘉悦郡主放下清单,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不断购进产业,除非外地偏远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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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打理,否则断断没有变卖的道理。"
赵德全摇摇头:"老奴也觉得奇怪。荣国公府如今也还未曾败落,怎么开始变卖产业了?而且这绸缎庄位置极好,每年收益稳定,实在没有出售的理由。"
嘉悦郡主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最近荣国公府可有什么异常?"
"这……"赵德全犹豫了一下,"老奴倒是听说,荣国公府政一老爷最近频频往景王府走动,似乎送了不少礼。"
嘉悦郡主眼中精光一闪。景王是当今陛下的第八子,表面上性子圆滑,实则为人贪婪伪善,朝中早有传闻他大肆笼络朝臣。贾政突然如此巴结景王,必有所图。
"赵管家,你派人去打听清楚,荣国公府为何要变卖产业,尤其是这绸缎庄。"嘉悦郡主吩咐道,"另外,先不要暴露身份,就说我们有意购买,探探底价。"
三日后,赵德全带来了确切消息。原来贾政确实在给景王府送礼,而且数额巨大,荣国公府一时周转不开,才不得不变卖祖产。更令人惊讶的是,荣国公府此次出售的不止绸缎庄一处,还有近郊的一处田庄。
"这些产业都是荣国公府祖辈置办的,地段都不错。"赵德全评价道,"价格也算公道,比市价略低一成。"
嘉悦郡主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买下来。"她果断地说,"三处产业全要了。"
"郡主,这……"赵德全有些迟疑,"一下子购进这么多产业,账上现银恐怕……"
"无妨。"嘉悦郡主胸有成竹,"绸缎庄正好补我们城南生意的不足,田庄的出产也能供给府中用度。至于银钱,从账上先支取一部分,再从府库调拨。"
赵德全领命而去。不出十日,两处产业的地契便送到了嘉悦郡主手中。她仔细查验后,命人妥善收好,同时吩咐账房重新做账,将这些产业纳入宁国公府的账上。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嘉悦郡主一直让人关注着荣国公府的动向。果然,荣国公府又陆续变卖了好几处产业,包括两处位于繁华地段的旺铺和一处城外的庄子。嘉悦郡主不动声色,全都以合理价格买了回来。
这一日,嘉悦郡主带着新购得的地契,来到了婆母襄宁长公主所居的静康院。
"儿媳给母亲请安。"嘉悦恭敬地行礼。
襄宁长公主放下手中的佛经,慈爱地笑道:"嘉悦来了,坐?"
嘉悦郡主在婆母下首坐下,将带来的地契呈上。"母亲明鉴,儿媳确实买了几处产业,但都不是寻常购置,而是……荣国公府变卖的祖产。"
襄宁长公主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荣国公府变卖祖产?"她接过地契仔细查看,"这不是他们家在朱雀街的笔墨铺子吗?这地段可是黄金位置,荣国公府怎么会卖?"
"不道,"近三个月来,荣国公府已经变卖了六处产业,都是祖上传媳觉得蹊跷,便都买了下来。"
"荣国公府的家底应该不至于变卖家业啊。贾赦袭了爵位,贾政在工部任职,虽说不是什么肥差,"
"儿媳派人打听过,"嘉悦郡主压低声音,"似乎是荣国公府政一老爷在给景王府送礼,数额巨大,荣国公府一时周转不开。"
襄宁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哼一声,"那个贪得无厌的东西。贾政找他做什么?"
"儿媳不敢妄加揣测。"嘉悦郡主谨慎地回答,"但荣国公府这般变卖祖产,恐怕背后另有隐情。"
襄宁长公主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你做得对。这些产业都是荣国公府祖上精心置办的,落在别人手里可惜了。既然他们愿意卖,我们买下来也无妨。"她顿了顿,"继续关注荣国公府的动向,若是他们继续变卖,就看着合适的买进。至于原因我会派人去查。"
嘉悦*郡主恭敬应是。离开静康院时,她回头望了一眼婆母凝重的侧脸,心中隐约感到,荣国公府的变故恐怕不仅仅是账上没钱那么简单。而她手中这些地契,或许将成为未来某个重要时刻的关键筹码。
秋风卷着金黄的银杏叶掠过宁国公府的飞檐,嘉悦郡主立在听雨轩的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份烫金账册。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绣金菊的对襟褙子,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素净中透着不容忽视的贵气。
"郡主,荣国公府那边又有人去当铺了。"贴身丫鬟杏儿轻手轻脚地进来,递上一张纸条。
嘉悦郡主接过纸条,上面详细记录着荣国公府今日典当的物品——一对赤金嵌宝的镯子,正是王熙凤陪嫁之物。她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自从荣国公府变卖祖产的风波后,她便命人暗中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嘉悦郡主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去备轿,我要去见母亲。"
静康院位于宁国公府东北角,是襄宁长公主的居所。嘉悦郡主穿过重重院落,远远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襄宁长公主正在水榭中抚琴,见儿媳来了,指尖在琴弦上一按,余音戛然而止。
"儿媳给母亲请安。"嘉悦郡主福身行礼,动作优雅得体。
襄宁长公主鬓边已有银丝,但一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她示意嘉悦郡主坐下,亲手斟了杯菊花茶推过去:"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嘉悦郡主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双手呈上:"母亲请看,这是儿媳这些日子查到的荣国公府账目异常。"
襄宁长公主接过册子,眉头渐渐蹙起。账册上详细记录了贾政近三个月来从公中支取的银两数目——足足十万两有余,且用途含糊不清。更触目惊心的是,荣国公府变卖祖产所得大半都进了贾政的私库,用处不明。
"这些可都核实了?"襄宁长公主声音沉了下来。
"千真万确。"嘉悦郡主压低声音,"儿媳买通了荣国公府账房的刘先生,这些都是他暗中抄录的副本。更奇怪的是,琏儿媳妇房里的丫头近日频繁出入当铺,变卖的都是她的嫁妆首饰。"
襄宁长公主猛地合上册子,指节发白:"糊涂!女子的嫁妆是最后的倚仗,她竟如此不知轻重!这若是传出去,贾家用儿媳的嫁妆填补家用,失了颜面不说,日后谁家敢和贾家结亲!"
水榭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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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寂静,只有秋风拂过水面的细微声响。嘉悦郡主看着婆母阴晴不定的脸色,轻声道:"儿媳听说,荣国公府如今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了,琏儿媳妇是在硬撑着门面。"
"她撑得住一时,撑不了一世。"襄宁长公主冷笑一声,"贾琏那个不成器的,整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琏儿媳妇再精明,也架不住丈夫和公公这般糟蹋家业。"
嘉悦郡主垂眸不语,她之前虽不怎么关注荣国公府的情况,但对琏儿媳妇的能力有所耳闻。虽性子要强了些,才干却不一般。如今见她沦落到变卖嫁妆的地步,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襄宁长公主忽然叹了口气:"最可怜的是大姐儿,摊上这么个糊涂娘。女子的嫁妆是要留给女儿的,琏儿媳妇这般挥霍,那孩子日后可怎么办?"
嘉悦郡主想起在赏花宴上见过的大姐儿,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生得玉雪可爱,一双眼睛像极了琏儿媳妇。若真如婆母所言,这孩子的前程确实堪忧。
"母亲打算如何处置?"嘉悦郡主试探着问。
襄宁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些真论起来到底是荣国公府的家事,他们变卖自己府上的产业,咋们也不好插手,否则一个觊觎荣国公府家产的名头扣上来,可不好解释,先观望吧。"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至于大姐儿毕竟是贾家的骨血,日后咱们多看顾些吧。都是些可怜的姑娘,荣国公府男儿们不争气,反倒是让姑娘们跟着受罪。唉……"
嘉悦郡主心领神会。婆母襄宁长公主虽严厉,却最是护短,她这是要给大姐儿留条后路。
"儿媳明白了。"嘉悦郡主起身行礼,"天色已晚,母亲早些歇息吧。"
襄宁长公主点点头,忽然又道:"你做得很好。宁国公府有你这样的当家主母,是福气。"
嘉悦郡主心中一暖,再次福身告退。走出静康院时,她抬头望见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两府之间的高墙上。那墙的一边是日渐衰败的荣国公府,另一边则是如日中天的宁国公府。
"郡主,要回房吗?"杏儿提着灯笼问道。
嘉悦郡主摇摇头:"去库房看看,我记得有一套赤金璎珞项圈,适合小姑娘戴。"
杏儿会意:"是要给荣国公府的大姐儿?"
"那孩子可怜。"嘉悦郡主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在这深宅大院里,女子若没有倚仗,就如同无根的浮萍。"
夜风渐凉,嘉悦郡主拢了拢衣襟,朝着库房方向走去。如今的荣国公府已然经不起风浪,日后怕是难逃衰落……
第185章 第185章【VIP】
隆兴五十二年冬,大乾皇宫泰安殿上,一场足以震动朝野的指控正在上演。
"儿臣有本奏!"顺王一袭绛紫亲王服,手持玉笏出列,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
龙椅上的隆兴帝微微抬眼,年近八旬的帝王面容威严,眼角细纹中藏着数十年帝王生涯的沧桑与算计。"老九有何事?"
满朝文武屏息凝神。自六皇子信王被禁足、甄贵妃病重、甄家势力接连被削后,这位九皇子顺王已沉寂多时,今日突然发声,必有大事。
顺王跪伏于地,额头触碰到冰冷的金砖:"儿臣要揭发三皇兄诚王,以巫蛊之术诅咒父皇,意图谋逆!"
朝堂霎时哗然。
"顺王殿下慎言!"左都御史刘墉厉声喝道。
"九弟,此话可不能乱说。"站在武官首列的诚王面色不变,声音温和如常,唯有袖中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震动。
顺王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只扎满银针的布偶,布偶胸前贴着黄纸朱砂写就的隆兴帝生辰八字。"此物乃儿臣府中侍卫在诚王府外截获,经查证,确为诚王府中术士所制,并且所制不止这一只,诚王府内只怕还有……"
隆兴帝面色骤沉,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寒光:"呈上来。"
太监总管夏守忠小跑下阶,双手接过那布偶,呈至御前。隆兴帝只看了一眼,便猛地将布偶掷于地上:"老三,你有何话说?"
诚王立即跪地:"父皇明鉴!儿臣从未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此物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顺王冷笑,"三皇兄的意思是,本王陷害于你?"
朝堂上暗流涌动,诸位皇子与大臣们交换着眼色。自先太子被废,大皇子圈禁后,储位空悬多年,诸位王爷明争暗斗已久,但如此公开撕破脸皮尚属首次。
隆兴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着禁军搜查诚王府,务必查清此事。诚王禁足宗人府,待查清后再议,退朝!"
随着太监尖利的"退朝"声,文武百官依次退出大殿。顺王走在最后,与诚王擦肩而过时,低声道:"三皇兄,风水轮流转啊。"
诚王面色铁青,却未发一言。
暮色四合,宁国公贾攸踏着最后一缕夕阳回到府中。他身着绛紫色朝服,腰间玉带在暮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眉宇间却凝结着一层化不开的凝重。今日早朝上那一幕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顺王当众揭发诚王行巫蛊之术,诅咒隆兴帝。
"国公爷回来了。"守在二门的小厮连忙上前行礼。
贾攸微微颔首,将手中马鞭递过去:"去书房备茶,我要静一静。"
穿过重重院落,贾攸的脚步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府中花木扶疏,假山流水间点缀着几盏刚刚点起的风灯,在渐浓的夜色中摇曳出昏黄的光晕。这本是他最爱的景致,此刻却无心欣赏。
书房内,檀香袅袅。贾攸脱下朝服,换上一件家常的靛青色直裰,独自一人坐在紫檀木书案后,手中握着一盏早已凉透的龙井。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案几上摊开的一本《资治通鉴》上,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今日早朝上那场风波,仍在他脑海中回荡。
"国公爷,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和五老爷都到了,在门外候着。"小厮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
贾攸回过神来,放下茶盏:"让他们进来吧。"
门帘一挑,四个身着锦袍的男子鱼贯而入。走在最前的是二弟贾敬,面容沉稳,一双眼睛如古井无波;紧随其后的是三弟贾啟,身形瘦削,眼神却格外锐利;四弟贾放走在中间,一副书生模样,手里还捏着一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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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五弟贾牧,性子最急,一进门就忍不住开口。
"大哥,今日朝堂上的事,你怎么看?"贾牧不等落座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急切。
贾攸抬手示意众人坐下,亲自为弟弟们斟茶:"先喝口茶,慢慢说。"
贾敬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茶沫:"五弟性子急,但问的也是我们兄弟几个心中所想。顺王今日这一手,着实出人意料。"
"何止出人意料!"贾牧放下茶盏,茶水溅出几滴在案几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指诚王行巫蛊之术诅咒陛下,这不是要置诚王于死地吗?"
贾敬言。这书房虽是我们自家地方,但隔墙有耳。"
贾攸环视一圈,见弟弟们都神色凝重,便道:"今日之事,确实蹊跷。顺王素来与诚王不睦,但如此公开撕破脸皮,还是头一遭。"
贾放冷笑一声:"顺王来龙体欠安,朝中早有流言说时发难,分明是要借陛下之手除掉诚王。"
"顺王今日之举,实乃破釜沉舟。"老三贾啟放下茶盏,指尖轻叩紫檀木案几,"甄贵妃病重,信王被禁足,甄家势力土崩瓦解,顺王已无退路。"
贾攸捋着胡须,是,顺王明知无望夺嫡,干脆鱼死网破?"
兄弟中官职最高,却是最善谋略者,"顺王此举看似疯狂,实则精妙。他公开指控诚王,其举妄动,以免被怀疑与此事有关联。"
贾敬沉吟道:"可巫蛊之术乃十恶不赦之大罪,若查无实证,顺王岂非自寻死路?"
贾啟轻笑:"二哥多虑了。顺王敢在朝堂上公开指控,必已备好后手。即便最终无法坐实诚王之罪,也能全身而退。"
"最蹊跷的是,"贾攸缓缓道,"下值时暗探传来消息,禁军竟真在诚王府搜出了证据。那龙袍且不说,巫蛊之物竟藏在书房这等显眼之处,诚王若真有此心,怎会如此大意?"
贾敬眉头紧锁:"大哥的意思是有人栽赃?"
"栽赃与否暂且不论,"贾啟沉声道,"陛下大怒,眼下诚王被废为庶人,一家圈禁,顺王被景王拉拢,景王这一派势力大涨。我们宁国公府与雍王是姻亲,处境微妙啊。"
贾牧急道:"正是如此!雍王与景王向来不和,如今景王得势,下一个会不会"
"五弟!"贾攸一声轻喝,打断了贾牧的话,"慎言!"
一直沉默的老四贾放突然开口:"我今日下朝时,见顺王与礼部侍郎密谈,随后便去了城南的清风别院。"
"清风别院?"贾牧挑眉,"那不是"
"男宠云集之地。"贾放压低声音,"顺王自朝堂下来,便直奔那里,据说包下了头牌柳公子三日。"
贾啟眼中精光一闪:"妙啊!顺王这是要自污以保身。公开蓄养男宠,既转移其他王爷的注意,又向陛下表明他已无意大位。"
贾攸若有所思:"三弟是说,顺王在用这种方式退出夺嫡之争?"
"不错。"贾啟起身踱步,"诸位王爷中,顺王年纪稍小,一直以信王为首,母族势力又被瓦解,本就不占优势。如今他先发制人指控诚王,再以荒唐行径自保,实乃高明之举。"
窗外风雪渐大,拍打着窗棂。贾攸望着跳动的烛火,轻叹一声:"天家无情啊。诸位王爷明争暗斗这些年,如今信王诚王率先出局,不知下一个会是谁。"
贾啟走至窗前,望着皇宫方向:"大哥,我们贾家世代忠良,但在这夺嫡之争中,一步错,满盘皆输。依我之见,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为上。"
"三哥此言差矣!"贾牧急道,"此时不站队,待新君登基,我贾家何以自处?"
贾啟转身,烛光在他清俊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五弟,夺嫡如弈棋,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贾家要做的是那执棋之手,而非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听得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贾攸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我们宁国公府更需谨言慎行。"
贾牧忽然道:"大哥,我听闻诚王被押往宗人府时,曾大喊冤枉,说是有人陷害。若真如此"
"五弟,"贾攸转身,目光如炬,"无论真相如何,陛下已经下旨,此事便已成定局。我们作为臣子,只能谨遵圣意。"
贾敬轻叹:"大哥说得是。只是雍王那边"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贾攸的贴身小厮进来,低声道:"国公爷,公主殿下身边的茗霜姐姐来了,说公主殿下请五位老爷即刻去静康院一趟。"
五兄弟面面相觑。贾攸整了整衣冠:"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待小厮退下,贾牧忍不住道:"母亲这时候召见,莫非也是为了今日朝堂之事?"
贾敬摇头:"母亲平日里虽不过问朝政,但耳目灵通。今日这般大事,她老人家必然知晓。"
贾攸深吸一口气:"走吧,莫让母亲久等。"
五人出了书房,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宁国公府最幽静的静康院。院中古树参天,花香幽幽,与府中其他地方的繁华气象截然不同。
襄宁长公主已年越七旬,但精神矍铄,端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见五个儿子进来,她微微颔首:"都坐吧。"
五人依次行礼落座。襄宁长公主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贾攸身上:"攸儿,今日朝堂上的事,你们兄弟几个都知道了?"
贾攸恭敬道:"回母亲,我们正在讨论此事。"
襄宁长公主轻哼一声:"顺王这一手,倒是狠辣。"她转动佛珠,声音低沉,"诚王虽与我不亲近,但毕竟是皇室血脉,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贾攸谨慎道:"母亲,陛下圣明,既已下旨,必有道理。"
襄宁长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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