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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略显困惑地顿了顿。既然最重要的镇物已经带回,按理说任务应该完成了才对。
那被派回来的谢家人被叫过来问话,但他也很懵,因为确实处理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数量多但不成气候的邪祟,连他费些时间都可以处理好,更别提一群天师界的中流砥柱。
“前辈,您看他们是不是遇上困难了……”谢家小辈大着胆子问话。
“未知。”沈予取出木盒中的石头,上方刻有诅咒的铭文在他手中隐隐泛着墨绿光泽,但是要挣脱束缚。不过很快,一切都被他吸收殆尽,化作成土。
他拍了拍手,吐出后半句:“但十有八九。”
他一直以来便觉着,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厉鬼的能力他是清楚的,此刻如此安静地任由他们破局,只怕其背后的目的会更阴毒。
“联系剩下的天师,子时在学校人造湖旁等候,顺便让校方的人准备抽水机。”事情总该解决,是时候了。那湖底下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是厉鬼要为之供养的。
沈夭察觉他的意图,当即便面色凝重,点头应是后,心中又生出许多不安来,“这次的事,会很危险吗?”
他很担心,担心这位看起来明明少年模样,却早生白发的太祖。上次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厉鬼突然现世,太祖救一众天师与学生性命,再次出现人前时,却青丝夹杂白霜。
见到少年这副模样时,他虽然不会去多说,可心头却为之一震。这一声太祖,让身形单薄的少年将所有危难揽于自身,虽时间已过去少年,但其实对方死的时候也不过刚成年。
沈夭这幅落寞的表情,让沈予误会他们是害怕鬼王会加害自己,神色是一贯的漠然:“或许吧。”
难道还指望一个讨厌天师的人说出会保护众人这种话么,倘若没有他的出手,那这群天师们又该如果应对?也对,还有佘家的存在,所谓隐世家族,如果世界要被毁灭,那也该隐不下去了吧。
他抬腿朝宿舍方向迈去,走一小段后,发现沈夭和那位谢家人还轻手轻脚地跟随在身后。
他疑惑:“还有事?”
沈夭踌躇片刻,摇摇头。
沈予摆摆手:“去吧。”
他回到宿舍楼,还未靠近便察觉宿舍里面有人。门并未关严,推门而入后,他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佘氿刚把另外一张床铺整理好,见身后有动静,转身时恰到好处地表露惊讶:“咦?你怎么过来的,我的室友不会是你吧?”
沈予:“……嗯。”
燕国地图太短了。
他拉开椅子倚靠着,闭眼缓解中枢神经穿来的隐隐作痛。自从剧情莫名其妙开始崩坏后,身体好像越来越力不从心。
等解决完这桩子事,就去找主角受的麻烦,先把剧情拉回来。搅弄风云罢了,他都说出讨厌天师了,喜怒无常、为难天师,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他脑海中还在思索着,佘氿端着一杯黄褐色的水过来,“甜的,尝尝?”
沈予望着杯中可疑的颜色,只迟疑了一秒就问:“这是什么?”
佘氿拿出柜子里的蜂蜜晃了晃,“是蜂蜜水喔,没毒的。”
他捧着杯子,浅浅尝了一下,确实味道还不错,不过其中怎么还夹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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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腥咸味。
“你还加了什么?”沈予粉眸微光一闪,带上了探询。喝完不仅身体的冷意被祛除,连头痛的症状都消失了,这和当初在竹林里吞噬恶鬼后的情况如出一辙。
“补身子的药材。”佘氿表现的非常自然,他狭长的眼睛弯出一个弧度,“应该会很有用,你看起来气血不足,是该多补补。”
佘氿不打算直说,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沈予便没再开口。其实两人都心照不宣,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在怀疑佘氿的身份与动机,一切的巧遇,都不过是蓄意已久罢了。
佘氿挥了挥手中饭卡,问:“我要去打饭了,你有想吃的东西吗?”
沈予摇摇头,“没胃口,我睡一会。”
佘氿拉上窗帘,隐在黑暗中的眉目中极尽柔和,“睡吧,晚点我叫你。”
多了一个室友,沈予以为会不自在,实际上,他睡得很安稳。朦胧间,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像是一只小猫。
沉重的眼帘微掀,还未待他努力睁开,便感受到了温暖的触感。白猫蹭了蹭他的眼皮,随着一股似清流的凉意抚平的眼中的疲惫,它迈着小爪子也躺到了枕边。
沈予将猫笼在怀中,又睡了过去。
夜色渐浓,月上梢头。
沈予朦胧间透过漆黑看到天花板时,先怔了一秒,随后彻底清醒过来,怀中空空如也。
他侧过头,暗中正坐着一道背影。
“怎么不喊我。”他坐起身去开灯,环顾一周,没有任何猫猫的足迹,好似之前都是梦境一样。
他的视线定格在佘氿身上,对方也正好看了过来,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看你睡得很好,不忍心打扰。”
佘氿指了指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粥,“现在也不算晚,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胃会难受。”
他还记得沈予说的没胃口,特意打的流食。
对于食物,沈予基本没需求,毕竟再怎么像人,他终归还是一个活死人。不过他没推拒,从对方手中接过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入口的温度倒是好。
佘氿撑着下巴,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忽然抿嘴笑:“像小动物,好可爱。”
不过又在沈予投去目光时,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语气无辜:“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沈予颇为无语:“……那就闭嘴。”
佘氿果然不说话,但也没收回视线,就这样睁着卡姿兰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沈予:“……”
算了。
他捣鼓着粥,里面肉丝和配菜加了大半碗,打的满满当当。
一时间,一室静谧、岁月安好。
不过融洽的氛围没坚持多久,沈予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夭发来了短信,说已经准备完毕。
他站起身,顺手将打包盒丢进垃圾桶,推门时,佘氿问他去哪,看模样明显是想跟着一道去的,但在问清楚后,又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既然是和朋友们一起,我就不掺和了。”
沈予走时瞥了他一眼,其意味深长。佘氿戴上眼镜擦着桌子,一副斯斯文文好室友样,还叮嘱早点回来。
佘氿若想来自然会有手段,但要是用这个身份过去,还想装普通人的话,恐怕不好有他大展身手的机会。
校方知晓今晚不太平,早早的将学生疏散,宿舍楼外不允许出现除天师之外活人。他缓步走在小道上,除了路灯还亮着,周围静的可怕,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沈予以灵为媒,将一枚古铜钱抛掷上空,落于地时发出叮当的脆响,转了好一会儿才停滞。
此行——大凶。
他眨了眨眼,睫毛在路灯下投射出的阴影也跟着颤动。将铜钱揣回兜中,他对这样的结果谈不上不满,总之……怎样都行了。
留下驻守的天师都是后辈,其中一些之前见识过鬼王的凶险,说没留下心理阴影都是假的。三三两两挨在一起,都识趣的离人造湖几米远。
不过意外的是,在这之中池清泊也混了进来,他一个人双手插兜,背靠在一颗大树下。
沈予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一出现就被高度警惕的众人捕捉到了,顿时都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
人群精神紧绷是一个原因,少年长发束起身姿修长、如水中冷月般引人注目的脸,又是另一个原因。
尽管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但可是真真正正让家主都不敢忤逆的人啊,一如既往冷淡且平静的模样让人心安。
一群人恭恭敬敬的打了声招呼,互相用余光示意,一副想凑上前又不敢的模样。只有沈夭习惯性上前一步站在旁边听指令,引来一波暗戳戳羡慕的眼神。
谢北昇心情五味杂陈,这算是那晚过后第一次见面了吧,那把七星剑上仿佛还留有余温。那天过后,他闭眼想起的,都那冷如雪霜的粉。
事后,他是想去道谢,随后又苦涩一笑,也是人家也根本不会在意,还会觉得莫名其妙。事实证明,这是对的。
沈予压根没注意到有这个人,只要是天师家族的人,管他什么谢家唐家是人是鬼,在他眼里都没区别。
他把这群人叫过来可不是为了起到造型上的作用。他现在岸边,垂眸望着漆黑不见底的湖水,神色恹恹。
“抽水。”他微微偏头。
沈夭早就安排好了,一听到指令,被点到的几个人立马行动了起来。
人造湖其实不深,在好几台抽水机的运作下,不到半小时就能抽干净。
“你们分散站在四方,如有邪祟出现便将其诛灭。”这才是沈予真正的目的,他语气没有起伏,说出的话也没给面子,“都别太无能。”
细语声顿时消失,无人敢与之反驳。
第65章 玄学老祖 七星剑
湖水渐渐退去, 露出湖底淤泥和沉积多年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四周的天师们屏息凝神, 警惕地盯着逐渐显露的湖底。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众人一同望去,只见湖心位置隐约可见一口漆黑的棺材,半埋在淤泥中。棺材表面刻满了繁复的符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沈予身形一闪,整个人已经掠过淤泥,稳稳落在棺材旁。他抬手一挥, 以气驭灵, 棺材盖上的烂泥顿时被凌厉的风劈开,那些符文顿时亮起暗红色的光。
封印被触动, 妖异的红光大盛, 反噬之力直奔他眉心。岸上的天师惊呼出声, 几道身影双手捏符,快步朝这边奔来。
沈予后退半步,抬手化解突如其来的攻击。随是早有准备, 但手臂仍然被擦了一条血红的印子。
“退后。”他喝止住了还要过来的人。
几人停在原地, 有人退回了岸上, 却还有人脚步未动。
“太……您还好吗?”沈夭有些担忧,他的视线落在少年受伤的手上, 像是一朵被染红的白玫瑰,还在不停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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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回去。”对一直听话的沈夭,沈予还算有几分耐心,但也不多。
虽然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但沈夭知道, 这就是一种命令。他又看了一眼邪气十足的棺材,还是听话的走了。
原地只留下了谢北昇,七星剑握在手中撕碎几缕溢散的红纹,他以血画咒,还要向前走。
在几代天师中,他确实算是当代天才,远超其他同龄小辈,其他天师家族见到了,也会羡慕的夸上几句。可沈予看他的眼里,只有冷漠至极。
“我或许能帮上忙。”哪怕一点点也好。
谢北昇语气里是坚持,他真的不甘心。
“别来找死。”如果没猜错,棺材里面只有可能装着鬼王的尸骨,他要复活必须要有存于世间的媒介,尸骨是最好的选择。
多想保住这群所谓的天师血脉的心倒没有,但如果被棺材上的封印伤到,天师的血就是滋养棺材最好的补品。
当然这些,沈予也没必要解释,混到他这种千年老妖的地步,只需要一抬手,便能将人直接击飞。
对待无辜大学生他可以温和一点,但这群所谓天师,实在没必要。
解决完小插曲后,他划破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沿着棺材边缘缓缓划过。随着他的动作,棺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封印应声而破。
沈予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霎时苍白起来,下意识紧抿住了唇瓣。本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破处封印,但他并不想费这个时间。
他抑制住颤抖的手,尽量平稳的用拾来的木棍挑开棺盖,一股阴冷的气息骤然从中心爆开。
站在湖岸的天师们纷纷严阵以待,保命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然而预想中的邪祟并未出现,棺材里静静躺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剑身泛着寒光,七颗星辰图案在剑脊上排列成北斗之形。
“这是什么?法器吗?”
“好诡异,为什么棺材中会是一把道门才会有的七星剑?!!”
“对啊,北昇他不是有一把类似的吗?”
谢北昇被拍飞后,一直有些恍惚,直到肩膀被人一推,他才集中精神看去,然后有些道心破碎。
“不,不一样的。”他拿出自家供奉百年香火的七星剑,已然是属谢家最上乘的法器,而比起棺中那把而言,其蕴含的灵气完全不一样,那把即使被压制,也耀眼的宛如星辰,璀璨而又锋利。
别说岸上的后辈一个个都被七星剑吸引住了,沈予也被定住了一瞬心神:“竟然是它……”
千年前,原主的本命法器并不是招魂幡,而是这把七星剑,那剑柄还挂了一条他亲手系上的红色流苏。
对于千年前的记忆,沈予继承的只有寥寥几个片段,但面对这把剑时,原主心痛与阴郁的情绪却忽地涌上。
他捂住心口,顺从内心伸手握住剑柄,在直接碰到剑柄的一刹那,红光芒大盛,一到无法反抗的吸力让沈予眼前陷入黑暗。
…………
“少爷醒醒,家住找您。”后背被人轻轻一拍,有人在耳边唤他名字。
矮桌旁的少年正单手撑着头小恬,小雨淅淅沥沥,落入面前的荷花池中,也倾斜进了长亭,叫他一头如墨似的长发沾染上了湿意。
山水之景是画,入景的少爷却也是画。
上前唤人的下人一时间看的有些痴迷,但很快又回过神,手上不敢有太大动作,见上面还未有反应,便有些为难。
沈家这位小少爷的脾气算不得好,甚至有些乖戾,谁惹到他那绝对会倒霉。貌似小少爷这次又犯错了,还很严重,沈家主可谓是大发雷霆。
好在下人们没为难多久。少年眼皮轻动,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双仿佛被花海拥抱过的眸瞳,就这样坠入世间。
那是一双代表不详、异端的眼睛,没有人的眼睛天生长这样,若是出生在天子家,皇帝也是要向天告罪的。
但沈予生来是天师,而且是有心人花大力气制造出来的工具,那它便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他缓缓站起身,睡了一觉好像记忆都有些模糊,竟有些不知岁月。揉了揉太阳穴,他看向努力低头,降低存在感的下人,讽刺道:“沈家主脾气大,胆子小。自己不敢来,也不叫其他沈家人来,便叫你们过来送死?”
此话一出,下人们跪做一团,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沈予说完这段话,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只是一贯不会说些多余解释的话。
他也懒得再吓旁人,道:“好了,我自己去。”
下人指了个地儿,见人自己去了,松了一口气赶忙散了。
一路过去,假山绿林、溪水环绕,看着是曲径通幽、好不惬意。沈家主装的一本正经,但本质是一个会享受的主,隔段日子便要换上一番布置。
沈予没闲心欣赏,如果让他一剑劈碎了这地,他倒是很愿意。走过长廊,一通七拐八拐后,来到了所谓的执法堂。
粗大的牢笼立于中央,冰冷的台阶上,是堆砌金银珠宝、兽皮做垫的石椅。它们高立于上,用俯视的目光审判着笼中之人。
沈予没有再前进,而是孤身立于堂外,他像是雪中最后一株苗,明知迎面而下的风霜几乎会将他淹没,却仍旧毫不动摇。
他面不改色,问:“你们这是何意?”
四位沈家长老一语不发,沈家主面色阴沉,猛地扶手呵斥道:“沈予,你可知错?”
沈予不解,“我何错之有?”
“你杀死沈家旁支四十余人,同族相残,乃是大罪。”一长老徐徐开口。
沈予带人屠了沈家旁支,一个未留。他们将活人制成“糖人”,最后变为伥鬼唯己所用。他们手段极其残忍,叫人历经十数天不得断气,痛苦与恐惧、憎恨在一天天中到达极点,而这份仇恨却也会被施刑者所利用。
使这种肮脏手段,屠了天经地义。而“糖人”之发最先是沈家发明的,各种交易之后,旁的天师家族也在暗地里尝试,牵扯涉密。
现沈予连自家旁支都屠了个干净,难保不会对其他人动手。其他天师家族恐怕已经联手向沈家施压,各种威逼利诱,让他们想办法将自己这个麻烦事关起来。
当然,他们自己是不敢找沈予麻烦的,谁都知道——他是个疯子。
沈予嘴角勾勒出讥讽之意,声音却依旧平静:“以活人献祭,本就该死,我不过是替天行道,清理门户罢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放肆!”沈家主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沈予的手微微颤抖。
一旁的大长老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沈予,你天赋异禀,本是我沈家未来的希望。可你屡次违抗家规,如今更是犯下大错。看你仍不知悔改,便按家规受罚,压于峦峰下思过三月,好好反省!”
反省……
沈予低头不语,只定定站着。一种长老对这个处置是认可的,可却仍坐定高台,无一人先动。
这天下,谁能有本事处置他?
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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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后,沈予低低地笑了。他轻抚耳坠,那挂于左耳旗帜般的装饰,是招魂幡。随着他这番动作,长老们都心底一惊,严阵以待起来。
沈天良怒道:“孽子,还不自己进笼?”
沈予是他为沈家制造的兵器,也是靠着这逆天的人形兵器,他才坐稳沈家家主的位置。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各种议论声纷纷涌上,试图想把他拉下位。
这种事,他绝不可忍让。
沈予并未寄出招魂幡。片刻后,他突然像是听话了,缓慢地迈步上去,他手碰到了笼子边缘,脚也迈进去半步。
沈天良紧握扶手的力道松了松,这才是对的。因为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沈予必须听他的话。
而下一秒,一柄长剑忽至他眼前,锋利的剑身破风而出,射出冰冷的寒光。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出剑的速度太快,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道虚影,根本来不及反应。
沈天良心中大骇,想要躲避已不现实,那剑眼看就要直插命门,在关键时刻却偏移了一寸,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沈天良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还未散去,定神后捂着脖子怒不可遏:“逆子,你是要弑父吗?!关起来,给我关起来!”
他说出这话后只几秒,沈予便只觉心口一痛,身体中所有的血液好似一瞬间都被凝固起来,痛的面无血色。
他嘴角溢出鲜血,一滴一滴在地上绽放出破败的红梅,已是行走不能。
沈天良是气狠了,全力催动了种在他身体里的咒令。换成普通人,这种疼痛早已经将人活活疼死了。
沈予却还能笑,边笑边一字一句地说:“看呐,我随时都能要了你们的命。”
第66章 玄学老祖 她是那么爱你,却又那么自私……
……
沈予是带着所有人的期待所出生的孩子, 但他不被爱。从他有意识起,便被禁锢在三寸之地。
木质结构的房间成了牢笼, 除了窗与桌椅之外再无其他,小小的窗户每日照进来的光,成了唯一能连接外面天空的地方。
他的母亲是一位叫波丽雅的异族人,那是一个无名小国,她几经波折被倒卖到夏朝。
波丽雅生的极为好看,她有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就像丰收的稻谷那样。罕见的粉色眼睛总是蕴含着一湾秋水, 一片片花瓣柔碎成汁水, 才汇聚成了这样的湖泊。
沈天良在拍卖会上将波丽雅买了回来,但这并不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所以这位柔柔弱弱的异族女人被圈养在了院子, 用锁链束住脚腕, 不得外出。
波丽雅将沈天良视为英雄,她不知道这对她是一种轻视,本质上与其他人没任何不同。颠沛流离的过完前半生, 她拥有了一个相对安定的生活, 可以吃饱穿暖已然是极大的幸福。
她不通汉语, 在很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是一个美貌花瓶。这也导致在得知怀孕时, 她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有单纯的作为母亲的快乐。
沈予完美遗传了波利雅那双粉色的瞳眸, 甚至美得更加惊人。因为从小成长环境的与人不同,以及在娘胎里起就被灵药灌溉,他的感情天生单薄,甚至思维经常放空。
他经常一动不动地坐在窗户下, 不会哭,不会笑,一坐就是一整天。
沈天良说他像个木偶一样,但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他要一把兵器,乖乖听话不需要其他思想的兵器。
生下沈予耗尽了波利雅所有的元气,其实她本应该在生下这个孩子之时就暴毙而亡。不知道是不是异族血统和身为母亲的缘故,她仍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波利雅病气缠绕,原本是要放弃她的,因为她实在生的美貌,于是沈天良用一些灵草吊着她的命。这点消耗对天师世家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怜的波丽雅纵使一身病痛,心中仍然记挂着孩子。沈天良不让她外出,连看孩子的资格也没有,思念与日俱增,她终于鼓起勇气,用美貌迷惑的看守的人替他解开锁链。
三岁的孩子孤零零的坐在窗下,望着外面的天空一语不发。夕阳照射进来,将小小的影子拉的格外长。
这是波利雅第一次见到自己孩子的模样,唇红齿白的格外可爱,可他才那么小,眼底里就好似没有光。
波利雅隔着窗户用本土语说着话,她的声音格外好听,就像羽毛轻飘飘的落在水面,温柔而恬静。
沈予没有回应,甚至连看一眼的意思也无。波丽雅体会到了心痛,她很想抱一抱自己的孩子,可她没有办法。
寒来暑往,波利雅就这样偷偷地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和他度过了一年的光景。她经常会带一些小玩意过来,本质上安静的人,对孩子却絮絮叨叨的有许多话要说。
波利雅的世界太小,也并不聪明。她固执的认为是语言问题,孩子听不懂她说什么才不理她。于是,她偷偷的开始学习汉语,经常一整天的时间,也学不会几个字。
孩子不会回应,也不会做出表情。他除了会呼吸、会眨眼,好像和死物也没区别,在正常人看来这是一个怪胎,波丽雅不这么认为。
她脸上总是挂着温柔似水的微笑,临走时却露出悲哀的神情。
在她走后,凳子上坐着的孩子动了,他沉默地将桌上插着花朵的棉花娃娃收进床底下的盒子里,那破旧的盒子装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都是波利雅带过来的。
如果不是沈予将东西收好,恐怕在她来的第一天就会被发现。沈予不明白什么是爹娘,也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好。
沈天良觉得造神的计划太漫长,他有点等不及了。四岁的沈予被领出去,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片郊外的荒村。
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他一个人被扔在那里,偶尔有几声鸦鸣,凄厉而绵长。蒙眼的黑布被吹落,露出这灰黑色调中唯一的彩色。
旁的孩子早已被吓得哭喊不止,他没有。他只是宛如生根发芽的树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如蛆虫一般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面容腐烂。又看着吊死在房子门口老妪干瘪的身体,随风摆动。
四面八方,一道道扭曲的鬼影逐渐浮现,它们饥渴而又贪婪的一拥而上。
沈予没有恐惧的情绪,但只知道自己很痛很痛。因特殊体质,没有鬼能从灵魂上伤害到他,可他仍是血肉之躯。
它们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一口一口的咬下脆弱的身躯上。头皮被撕掉,皮肉剥离骨头,血液浇盖了黄褐色的土地,他却一声不吭。
“不会失败了吧……”有人低声询问。
“不可能,禁书上是这样写的!”沈天良厉声反驳。他们在远方通过灵感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却无一人伸以援手。
炼制这样一个人形兵器的成本,可比什么伥鬼要困难的多。一旦失败,他离家主之位将再也无缘。
“给我动起来啊!”沈天良催动种在孩子身上的咒令,却如石沉大海,依旧毫无反应。
沈予身上太多血了,他太痛了,已经分不清什么咒令。衣服被扯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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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珠子从里面滚落,在地上滚了个圈。
那枚珠子裹挟着血色,却依然透出隐隐的明黄之色。迟钝的思绪转动,他想起来了,这是傍晚波丽雅带给他的,他还未来得起收起来,便藏在了身上。
沈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却还是弯腰去捡。湿漉漉的长发带着恶臭缠绕上了他的手腕,让他再无法前进一寸。
不要……
他缓缓转头看向女鬼贴近的脸,腐肉正一点点从她脸上剥落,血盆大口正试图一口把他的脑袋吞下。
他不要这样……
这一刻,有什么东西碎了。像是冰封的河面突然裂开万千道缝隙,血液注入裂缝,编织成了一道金色的网。
选出观望的沈家人都呆住了。
荒村彻底被咒术包裹,里面的情形反了过来。那个孩子穿梭在鬼影中,恶鬼被接二连三的撕碎,吞吃入腹。
最可怕的是他的表情——依然像人偶般空洞,仿佛这场屠杀只是呼吸般自然的反应。
沈天良僵住的身形一震,随后陷入了狂喜,“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只是想给兵器开刃,后续还需要精细打磨,可没想到就一把,直接就成了。那个荒村连他带人都只能做到在略有收获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不敢旧留,可沈予却一锅将它端了。
试问天师家族中,有谁能赤手空拳,还这么快的做到?
沈予越吃越饿,当金色的网越收越紧,最后凝聚成拇指大小浮于手心后,他没多思考直接一口吃掉。
他最终摇摇晃晃地走到那枚珠子面前,伸手将它拾起,下一秒却是坚持不住,栽倒在地。
耳边又传来了声音,十分克制又焦急。
“小鱼,小鱼……”声音似乎不会说别的话,只会重复这两个字。
沈予从黑暗的水中挣扎而出,看见的是一张苍白落泪的脸。波丽雅不清楚发生的事,她只明白孩子收了很严重的伤,美丽的眼睛都哭肿了。
沈予浑身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这种致命伤,在特殊体质外加灵药的加持下,他恢复的速度异常快。
波丽雅对他的醒来十分高兴,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用汉语道:“疼、吗?”
沈予:“……”
他第一次回应这位娘亲,“不疼。”
他想,他可能只是觉得她哭起来太吵了。
波利雅明显是偷偷过来的,外面正在下雨,她并未打伞,金发也被雨水打湿。她没想到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犹豫着想去握孩子的手,却又怕触碰到伤口。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贫瘠的汉语知识让她表达不出来。沈予的予字,她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只以为是水里游动的鱼。
小鱼就很好,河流海洋如此宽阔,小鱼便自由自在。
波丽雅不能久待,前几日一直有长老来查看,也是后面才找到机会溜进来看。当然,她也没少利用自己的美貌迷惑别人。
后几日,沈予没再见过她。
他伤口长得很好,在拆绷带之后,他便被带回了那间小屋。当然,后续那间屋子多了不少书籍,都是被命令要看完的。
一间上锁的屋子,是困不住他的。他未惊动任何人,半夜从窗户出去看了一眼波丽雅。对方本就身体差,上次淋了雨受了寒,正高烧不起。
沈天良在屋子里,他就蹲在房屋顶上看着。男人神情惋惜,这么多年来,他确实再也找不到比波丽雅更貌美的女子了。
他将药递过去,波丽雅却误以为这是沈天良对她的爱,温顺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背。
从怀孕那一刻开始,母体就是孩子的养料,她注定活不长,母子皆是工具,单纯的波丽雅永远意识不到这一点。
她病的下不了床,她来不了了。
这次,换沈予过去。
他的行动要比波丽雅方便许多,一个翻窗就进来了,他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地陪在床头。
波丽雅很开心,精神气也好了很多。她过几日便拿出一些自己做的手工,用蹩脚的汉语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小鱼来,新、衣服。”
“快、来,有好吃、吃的。”
“帽子,冷……”
她做的东西,沈予用不了。他不能背着沈家人,身上莫名多出一些东西,这样肯定会让沈家人察觉到。
从那次测试开始,沈天良已经正式拿它当做武器使用,下墓、纵鬼、杀人夺魁。
他来时,旧伤添新伤,哪怕愈合的速度快却也没断过。
随着他在外人面前露面越多,渐渐的,除了沈家人不拿他当人,旁人也对他咬牙切齿,从此后没再将他当做一个四岁多的孩子。
波丽雅病的重了,说话也有点糊涂,最后关头露出了破绽,沈天良还是知道他们之间偷偷见面。
他口中一本正经地说着家规,狠狠抽了沈予十鞭子,但实际上只是不满意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血浸湿了床单,下人不敢多看,公事公办的替沈予上了药,他的屋子被看的更紧了。
这间屋子困不住他,他有办法可以出去。只是沈天良对付不了他,但是随随便便就能对付波丽雅。
他没有乱动,又变成了一动不动坐在窗前的样子。后几日,沈天良放他出来了,并正式让他和波丽雅见上一面。
波丽雅坐在院子外头,明明是冬日,她却像一朵绽放在春色里正灿烂的花。她眉眼温柔,嘴角含笑。
她马上就要死了。
沈予见她第一眼就知道那是油尽灯枯。他靠过去,波丽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抱他,给自己心爱的孩子带上亲手编织的手套。
波丽雅用本土语道:“小鱼,娘亲对不起你,从小就没有带你在身边照顾,可娘亲没办法。”
沈予听得懂,但一如既往沉默着。
她突然道:“你讨厌你爹吗?”
见沈予没说话,她忧心忡忡,“你不要恨你爹好不好?他对娘亲很好,他很爱娘亲的,家人们都对娘亲很好,他们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没有依靠,你没办法过日子的。答应娘亲,不要去讨厌他们好不好?”
在日积月累中,波丽雅爱上沈天良,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沈予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灵咒传音,问:“如果他会害你死呢?”
波丽雅先是吃惊,吃惊沈天良说的果然没错,自己的孩子居然真的能听懂本土语。又有些疑惑,为什么沈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摇摇头:“不会的,他不会这样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关系。没有沈老爷救下来,我早就已经死了。他让我不在心惊胆战、衣不蔽体,我应该感谢他的。”
她一如既往的天真,或许从她出生起,日子就过得太苦了,所以当在沈天良这里得到一丝温暖时,就避免不了的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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