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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反抽灵气【VIP】
【恭喜宿主成功突破金丹境界!】
【检测到宿主修为条件已满足系统版本更新要求,新版本即将上线全新功能!请问是否立即启动更新?】
不。
不!
祁白的思维都被控制,仅剩一缕理智在《醒神诀》的运转之下生生留存,他用尽全力想要选择“不”,夺回自己识海的控制权。
那口乌血的铁锈味仍在口中弥漫,祁白张口,徒劳地试图将它吐出。
他感知得到一道又一道从未见过的咒印从自己的骨缝中钻出,几近昏厥的剧痛中,这些咒印又在漫天金雷之下一寸一寸地被拔除。
他也感知得到自身灵根的变化,相处多年的五灵混杂之气被滋生的水灵气不断涤荡,某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逐渐充盈四肢百骸。
但他还是做不了选择。
根本没有给他选择。
【宿主超时未能做出抉择。】
系统兀自高兴地播报:
【系统即将自动进行版本更新——】
剧痛之下是麻痒,轻盈之下是沉重。
总是这样。
他总是没得选。
他微微挣扎着想放开岑再思的手。
得到另一碎片的系统此刻已然控制住了他,《醒神诀》仅仅够他维持住理智,却不够他反抗。
如此以往,完成了版本更新的系统只怕会顺势再侵入岑再思的……
“痛也忍着。”
岑再思却说。
她又服下一颗定心丹,半跪在雷劫之后的七彩灵光中,发丝微微凌乱,紧抿着唇,眸光平静如雨前湖面。
“若是出事,我会承担。”
岑再思又说。
【3】
再下一刻,岑大小姐锋锐的神识裹挟着属于她丝丝惊雷之意,顶着混乱,在他的经络之中迅速蜿蜒开来。
一路向上,不加任何停顿地直直闯入那如今正狂涌乱流的识海之中!
她做好了受阻的准备。
识海与丹田乃是修士最为要紧的两处地方,具备着层层屏障,天然地抗拒排斥一切外来力量。
被人探入识海,不是道侣灵修,便是生仇死恨的敌人。
【2】
但竟然毫无阻拦。
她的灵识轻易闯入了那片混乱狂暴的识海之中。
祁白识海之内的水灵气息异常充盈,此刻正陷入无序的狂涌之中。他是先天单水灵根一事已经无疑!
来不及愕然,岑再思便感知到此处水气翻涌的正中是方才曾见到的熟悉灰光。
灰光的体积比之从邪修体内飞出的那团要来得更大,此刻正剧烈地震颤着,旁侧是无数个密密麻麻的灵气漩涡。
识海沸腾,狂涌的水灵气不受控制地被那些漩涡给牵扯过去,卷入灰光之中。
掠夺祁白灵力的,果然一直都是这个所谓系统。
岑再思闯入得正大光明,未加以丝毫掩饰,灰光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它周身弥漫的光羽倏然延伸,从四面八方朝她的神识倾轧而来就要绞杀!
识海沸腾得愈发剧烈。
她亦毫不留手地甩出诛邪退避的金雷气息。
然而,就在灰羽触及金雷的前一刻,那些充盈识海的狂乱水灵气挣扎着齐齐转向,竟顺着岑再思探入的神识反灌而去!
“……”
识海之外,岑再思猛然蹙眉,不受控制地闷哼了声。
【1——1——】
系统读秒的声音出现卡顿。
它“1”了好几下,始终没能继续说下去那句“系统已成功完成版本升级”。
祁白通过压制自己境界来拖延结成金丹的时间实在太久,即使他特意修炼了凝实自身修为的功法,也仍旧多的是无处可去的多余灵力积聚在全身经络的犄角旮旯里。
它们积聚得太多,一旦出现个引子,便会喷薄而出。
今日被迫突破境界,便是引爆的那条绳索。
大量多余的灵力溢出。
系统升级的能源,正是来自抽取那部分灵力。
但此刻,此刻!
那个先天雷灵根的女修竟然不顾祁白安危地毫无顾忌强闯而来,而这些水灵力,也竟然宁肯反朝她狂涌而去!
雷借水势,水助雷威。
水容万物,先天单水灵根本就是最适宜在双修中作炉鼎的一方,此刻遇上的又是由木灵根异变而来的先天单雷灵根修士!
属于祁白的灵力狂涌而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循环周天,从外力收为己用时,灵气会在周身经脉中依序流转,涤荡经脉,最终归
,安定,可控。
此刻全然不同。
来自祁白的这些灵力根本不讲基本法,它们找到一条拥而至,不顾许多地倾轧而来,只
急切,磅礴,
这实在是太、太——
岑再思急促地深吸一口气,尽力凝神,将那些陌生的水灵力统统纳入自己的丹田。
好消息是她的经脉如今也算经历过许多,即使当不得千锤百炼,也至少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伤及根本。
另一个好消息是她二人如今的灵根从属性而言极为契合,那些原属于祁白的灵力只在她体内匆匆流转上半圈,便能够极为自然地转为她的雷灵之力。
她颤抖着将那口气再吐出。
事已至此。
岑再思的另一只手也扣住祁白的腕部。
她极近地盯住祁白那双漆黑眼眸。
她低声说:“别动,撑住。”
祁白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她朝前倾身。
鼻尖蹭上少年的鼻尖,唇瓣抵上少年的唇瓣,牙齿咬破少年的舌尖。
锈气四溢,灵力狂涌。
既已走到这步,既已不死不休,那便再快一些,再彻底一些!
“……”
“……”
“灵根更易之事本就百年难遇,即便是可遇不可得的洗髓丹也仅能修改已有灵根的根值,更何况是从五灵根直接跳为单灵根!这种事情比我一夜之间从金丹直升化神更恐怖啊好吗!”
“我靠。”
“对吧,我现在就是觉得很混乱。”
“我靠!”
“太不合理了,乱得我感觉我道心都有点不稳了……”
“你闭嘴!别关心你那点什么道心了!这不重要!我靠!!!”
周遭,本就因为祁白上演金丹雷劫大变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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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派混乱的现场此刻变得更加混乱了。
乱七八糟地沸腾着。
“那人的灵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久久不能从大变灵根中回神的暮洲修士。
“我靠!她们难不成真是一对?到底是谁跟我说的这桩婚约要退?是谁!”
这是四处寻人的润洲修士。
“大小姐——!!!”
这是喊得最撕心裂肺的小财神。
即使已经先一步被有所预判的南晴霁给抱腰拦住无法前冲,她也依旧大叫:“这种事情怎么不提前讲一下啊我没带够留影石啊大小姐!!!”
“就快、快快好了!”
这是一团乱七八糟中仍然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加固封印的无涯阁吴师姐。
“活着——都活着——就是现在情况很复杂我没有办法描述——你们快点来人吧——”
这是极具大局观,正奋力朝不断扩大的裂缝喊话的修士。
“你看,我就说吧,他这很适合辅助岑再思的一种极品灵根。”
这是早有预言的闻人清商。
她原先的听众江自流已经通过不断后退,一直退到了归星游的身边。
归星游显然没有闻人清商那般早有预料,虽然他的神情同样冷峻而平静。但靠近后便能够发现,这位玄沧剑派的高徒已经通过放空自己走了有一会儿了,他整个人都缓缓陷在某种僵硬而沉寂的氛围之中。
闻人清商现在的听众是司空释。
天才驭兽小师妹通过捏住驮梦猊的两只尖尖耳朵来抒发那种略略头顶发麻的感觉,同时敏锐道:“大小姐的修为在攀升!”
闻人清商颔首,用还是孺子可教的语气说:“不然我为何要说那可是极品炉鼎灵根,而炉鼎之术又为何长久以来地被视为捷径呢?这还没到最后一步呢……”
“可惜了。”
温别枝也在大叹气特叹气:“岑家的大小姐是挖不来合欢宗的,她这小未婚夫也没戏,哎,哎!”
空间进一步扭曲,裂缝开到一定程度,驭兽宗长老与合欢宗长老一道御剑而来接人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种七零八乱的现场,和一个修为已然冲至金丹中期且仍未停止的岑家大小姐。
祁白经年累月压缩的多余灵力其实没有那么多。
但岑再思仅仅在最开始被动接受了一瞬,做出决定之后,她即刻反手开始掠夺!
不够、不够、不够!
更多的灵力在哪里,被偷走的灵力在哪里,她知道的。
最早一次探查祁白的灵脉,便已经发现他的周天运转是如此奇怪。每运转一周,便有一部分灵力不知去向地被吸走。
还能去哪里。
岑再思不仅一点可供吸收的灵力都不会给那团灰光剩下,她还要将那团灰光先前偷走的灵力也都夺走。
她和祁白本就是敬告过天地山川的婚约伙伴,灵根相契,现在她要收回是天经地义,系统算个什么东西。
系统从未有过如此错乱的时候。
——宿主叛逆,任务停滞许久,不仅毫无进展,甚至在往反方向推。好不容易终于吸收了一片散落的系统碎片,眼见即将强制升级,一切就要重回正轨,偏偏又被截胡!
到底是漏掉了哪个变量。
岑家大小姐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
它到底是哪里没有算对。
这样强硬的作风,这样决绝的姿态……
即将别吸干的前几刻,系统用尽仅剩的能量弃车保帅,拼力往祁白的识海最深处遁去!
她不能追到那里,除非她宁肯祁白的识海今日就被彻底毁掉!
“……”
“……”
祁白也从未有过如此错乱的时候。
他的上半身僵硬地停滞在了一个不好施力的刁钻角度,感官知觉同时又被放大到难以形容的程度。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发生的一切。
那些曾经属于他的灵力,此刻正在快速朝岑再思涌去。
顺着仅有的连接。
不顾一切地狂涌。
系统的强制升级被打断了,甚至,它对自己的控制力都在随着这种逆向的变化而不断减弱。
其实他已经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但他还是维持在最开始的姿势,任凭舌尖被狠狠咬破,任凭那种铁锈的气息愈发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他克制住想要前倾的冲动。
大小姐说,别动,撑住。
他需要做一个听从大小姐指令的人。
祁白想。
他需要是、也会是一个听话的未婚夫。
不知多久。
岑再思不得不收回神识。
她最后轻轻舔舐了下他舌尖的创口聊作结束的信号,而后慢慢回正半身。
……总不能真的让祁白的识海现在就爆掉,原地变成一个傻子。
系统先前贪墨走的灵力被她抢回,此刻的能量甚至还没有祁白刚上岑家门的时候多。此刻死死龟缩在识海深处一隅,回头就去找老祖。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修为直接攀升到了金丹后期。
再吸收下去就要结婴了,这不行。
岑再思莫名其妙地想:难怪修真界中总有人喜欢搞炉鼎和双修这套,至少确实很捷径。
这才多久,便能连跳两个小境界,一口气从金丹初期直接升到了金丹后期……
【天啊。】
老奶罕见地开始展示她那部分匮乏的语言库存:【天啊。】
方才的整个过程她都憋住了没出声,如同一个真正的安详死人,直到此刻,随身老奶才终于解封自己的语言能力,然后就好像不会说话了。
她先重复了好几遍【天啊】,像个坏掉的伴奏,接着忽然问:【你们俩总不会拿的是什么先婚后爱剧本吧?好纯情好刺激,我是土狗,我其实真的还蛮吃这一套的。】
岑再思:【……】
岑再思试图扯回正题:【他的灵根是怎么回事?】
越昙也很诚恳:【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这么学术的问题,妹妹你理解一下,好吗?】
妹妹不理解。
妹妹转头去关心吴师姐的进度了。
原先的封印在不断加固之下已然到了如同悬浮固体的程度,这些复杂的陌生图案之上,如水波流转着重重光晕。
“还、还差几分。”
吴师姐的神情到此时反变得凝重肃穆,她沉声说:“不知缺了什、什么材料,加固的封印达不、不到先前的程度,如今这样已、已已是极限。”
那株桃树已然缩小到了幼儿小臂长,绿叶幽幽,粉花盈盈,繁茂精巧,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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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与悬珠秘境之中的那颗宝珠同又不同。
宝珠试图迷惑她们,它却始终无所动静。
“那便再套上别的封印。”叶知还道:“覆鹿仙尊此时已守在空间的裂缝之外,他老人家请来无涯阁的默言仙尊也不过顷刻之事,总之必不可让此物再落入邪修之手,重演此地之事。”
温别枝亦仰头道:“这方天地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做好出去的准备。”
“等等小再思,你怎么突然冲到了金丹后期?”沉迷杀杀杀的唐观止抽空收剑回头,满身血迹,言语惊异。
叶知还:“……”
叶知还:“师妹,辛苦你再杀一会儿。”
唐观止更加惊异:“等等!那个祁白的灵根怎么好像变了!”
叶知还:“真的,师妹,你还是打魔尊去吧,这种机会不多了。”
“……”
“……”
桃林迷障之外的人尚且不知这里面到底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变故。
合欢宗的覆鹿仙尊已久不露面,他老人家自八百年前起便不知为何一改昔日呼朋引伴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脾性,整日待在自己的洞府之中不再出来。
今日突遭此番变故,合欢宗主心中不安,仗着自己是覆鹿仙尊座下亲徒,毫无担心是否打搅师尊清修地派了自己的亲徒即刻前去禀告。
不曾想已八百年不高兴见人的覆鹿仙尊这时忽地活了过来,禀告都没听完,衣袖一翻便飞出了合欢宗。
她站在裂隙旁道:“师尊,内里作乱的是个先天木灵物,很是古怪,里面还有个昔年被封印的元昭魔尊。据温师妹传音,无涯阁的弟子已暂时封印住了那灵物,这处空间不久就要崩塌,一要擒住那魔尊,二要收住那灵物。”
“小杏儿,你说反了。”
覆鹿仙尊叹一口气,纠正徒儿:“是一要收住那灵物,二才擒住那魔尊。”
他那副艳光照人的眉眼间眸光微转,抬袖先朝四方发去了几道灵息。
“还是得叫上些人才行,毕竟先前连照夜她们几人都失了手……”
覆鹿按捺住了守在裂隙旁的各家修士,片刻后,待他发出的几道灵息飞回,梧洲天际隐隐有熟悉的灵光闪现,他才终于伸出食指,朝那裂缝轻轻一点。
第92章 选择【VIP】
“我想不通。”
岑家主木着一张脸,重复第不知多少遍:“我根本想不通。”
他转头,问端坐在另一侧的亲生女儿岑煦:“你想得通吗?”
岑煦与他不愧是血脉至亲的父女,此刻木着张五分相似的脸:“我也想不通。”
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
前些年远赴玄沧剑派求学傀儡之术的姐姐岑再思不知为何一路辗转到了梧洲追杀邪修,追着追着便被卷入了邪修的老巢。
那些邪修掌控了个第一回面世的先天木灵物,意图借此机会悄无声息地通过献祭各大宗门弟子,解封那位八百年前被封印的元昭魔尊。
最终合欢宗覆鹿仙尊、无涯阁默言仙尊与境东虚镜阁照夜仙尊同时出手,合力收走了那件先天木灵物,这东西如今似乎正暂时被收容在了驭兽宗的宗门秘地内。
而被众邪修合力试图解开封印的元昭魔尊也又被封了回去。若非决心同归于尽,魔尊素来难杀,几位仙尊稍作商量,将元昭的最新封印地点转移到了垣洲,交由最擅此道的无涯阁看管。
这些听起来惊心动魄,但都不足让人难以理解。
难以理解的是祁白在邪修的老巢里顺手结了个金丹。
对,就是她们岑家那位准赘婿,祁白。
结丹之际,还忽然从五灵根摇身一变,蜕变成了先天单水灵根。
而她的姐姐,岑再思,亦因为种种原因,忽然从金丹初期,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更难以想象的是,从那桃林迷障中出来的人都说,她的姐姐和那个谁心意相通。
怎么忽然之间就这样了呢?
“我想去梧洲。”岑家主木木地说。
岑煦立刻否决父亲:“不可,你是家主。”
下一刻,她自己道:“我想去梧洲。”
岑家主亦立刻否决女儿:“不可,你的《护心真经》尚未修完。”
父女俩再次深深对视,俱从彼此的眼眸之中看出了某种木然的崩溃之色。
真正赶赴梧洲的是岑晓姑姑。
岑晓抵达之时,那处由先天木灵物而撑起的独立空间已然崩塌,无涯阁的长老正带着弟子进行善后。
被卷入其中的修士们勉强能算是顺利脱身而出,大多数人除了灵力稍有透支之外,几乎没受什么太大的伤,稍加修养即可;
至于那些先前便被邪修给陆陆续续顶替身份、丢入桃林之中游荡许久的各家失踪弟子,同样也在秘境崩塌之前,被照夜仙尊给顺手一网兜给捞了出来。
但这些弟子们的状态就不怎么能称得上好了——虽然都还活着,留在各家的命灯也都好端端地亮着,可人就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没了神智,只能对外界做出机械的反应。
更具体地说,倒是有几分像扶尘仙尊的那位爱徒徐飞羽最开始被送往清音门时的模样。
据说这些异常的弟子也被照夜仙尊给一网兜打包送去了清音门,似乎是准备让清徵仙尊先集体洗礼一下先看看效果。
对此,照夜仙尊的原话是:清徵都已经治过一个了,她有经验。
而她家大小姐,则介于“无甚大碍”与“出现异常”这两种状态之间。
岑晓的心情亦很是微妙。
收到传信时,她便是这种说不上来的哽在中间。
那个祁家的小孩忽然变成了单水灵根,而她们家再思,又忽然连跳两层小境界,直升到金丹后期。如今两人都还在合欢宗内暂时闭关修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还想问你们呢。”
温别枝与岑晓多年前曾同在断剑崖杀魔,有些交情在身,边将人往合欢宗内引路边说着:“五灵根突变单灵根这种事情千年难遇上一个,消息如今都传到境东去了,轰动得不得了。”
她慨叹:“先前我们都还在想,衔云仙尊究竟为何要早早定一门如此不匹配的婚事。如今看来大约还是前辈深谋远虑,特特为你家大小姐定下了个可遇不可求的辅助之人。”
岑晓闻言自然只能苦笑:“这事情我们阖家上下都不曾知晓,受的惊吓可不比你们少。”
至于衔云老祖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缘由,她们昔年订下这桩婚约的根本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岑晓从菱洲出发前也曾与岑家主促膝长谈了许久,只可惜谈得两个人皆紧蹙眉头,也没能揣测出个一二三来。
“她们二人如今上。”
温别枝将话题转回:“覆鹿仙尊已经替她们看过,并无什么大碍。大约是事发得太过突然,准备不足,神识都受了些损伤,但不及根本,加以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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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即可。”
温别枝笑道:“不必言谢,改日弄明白事,我真的很好奇。”
于算了。”
温别枝笑得越发明媚。
浮岛院落。
岑晓拿了合欢宗主给的出入灵阵令牌,推门便走进那方小院之中。
小院静谧,落花无声。
“岑晓长老。”
浓郁灵力的氤氲之中,左侧那间房屋的门先被人推开,身着岑家家袍的祁白迈步而出。
现在看见这人,岑晓便觉隐隐牙疼。
她摆摆手,神情微妙:“所以余杏就这么将你们安排在了一个院落中?”
余杏,合欢宗主的芳名。
祁白:“不是一间。”
岑晓还是牙疼,她又细细打量了番祁白。
祁白前段时间留在岑家修炼做任务时,她也算是和这少年相处过一段时间。只是那时他的情况尚且没有如今这么惊险的转折,故而岑晓并未太放在心上。
现在重新细看,便能发现祁白周身逸散的灵力气息确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先前那种灰扑扑的感觉被涤荡一空,转为某种更为清澈安宁的气息,连带着他原本便极出众的容貌更添了几分并不灼目的光彩。
岑晓:“你这灵根是什么情况?”
“小姑姑,我已经问过他了,他也不知道。”
没等祁白回答,另一边的房门也被推开。
岑再思拢着头发走出,格外自然地替祁白接过问题回答道:“这个问题,恐怕得去问衔云老祖或者是祁家主了。不过我觉得,祁家主多半也并不知情。”
衔云老祖与祁家的含章老祖昔年订下这桩婚约,其中内情,至少这二人是知晓的。
只是含章老祖已经陨落,衔云老祖又仍在闭关。退而求其次到两家家主身上,岑再思并不抱有乐观的态度。
若知道祁白是先天单水灵根,叔父至少不会等他自己筑了基找上门后再面对这桩婚约,祁家主也至少不会在明知祁家如今日薄西山、青黄不接的现状之下仍旧做出把幼年祁白丢去柴房自生自灭的这种事情来。
那知情之人便只剩衔云老祖与含章老祖,在祁白身上施下咒印的人选十有八九也就在这二位老祖之中。
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遮蔽掉原本优秀的天资,留给他个最末等的灵根,让他饱尝艰难坎坷的漫长修炼时光,甚至于被逼得脱下祁家家袍,宁肯顶着所有人的异样目光来到岑家门前……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有什么好处?
一离开桃林,岑再思便问过祁白。
但她们谁都想不通,问了也白问。
岑晓:“……”
她重又打量二人,暗自憋了会儿,心底有些想问:等衔云老祖出关,这婚还退吗?
但她又不是很想启发大小姐以这个思路,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道:“好吧。那若无其它事情,便与我一同回菱洲吧。”
“嗯。”
这正合了岑再思的意。
玄沧剑派的任务令牌她已经委托给了归星游,让这位高徒带回去交付任务接受积分替她保管段时间。
那个系统经过了岑大小姐的一番反向掠夺,如今龟缩到了祁白识海的最深处再不吱声,俨然一副死守阵地、要与祁白的神智共存亡的模样。
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再留个祸根只是给自己徒增隐忧。
岑再思一时没有办法,但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化神老祖则未必。遇上解决不了的事,自然要回去将问题转移给家中长辈,否则与散修有什么区别。
譬如找乐游老祖。
乐游有所感应地揉了揉自己鼻尖,将手中的牌随意一洒,理直气壮地蹬腿耍赖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家大小姐要来给我找麻烦了。”
应天宝当即踹她一脚,对乐游这种毫无牌桌竞技精神的行为表达了严正谴责。
骂完她又道:“滚吧,解决完麻烦以后跟我讲讲,我对你们家这点子事情实在很感兴趣。”
乐游提议:“那你还不如问你们家小五去,恐怕这小姑娘知道的都比我多。”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从头到脚都富丽堂皇的天宝掌柜摇摇手指,弯眉摆出张高深莫测的表情:“五财再怎么交游广泛,也到底年纪太小,不知道过往那些是非爱恨。”
“——很多故事,没读过开头,不知前情就很难觉出最后的结局到底有多么波澜壮阔,或者是多么无可奈何。”
乐游支腮点头,表情是你说得对,说出的话却是:“天宝姐姐,可我也还小啊。我能知道什么,她们搞那些爱恨情仇你死我活的时候我还在境东的秘境里徜徉呢。”
……于是应天宝无情起身,把这团没用的东西给赶走了。
回到岑家,乐游又变成了有用的东西。
岑再思将“朱求真”身上飞出的那团灰光、自己所听到的声音、盘踞在祁白识海中的那个灵体,以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一一概括讲给了乐游老祖听。
不过她暂时隐去了从悬珠秘境出来之后,自己曾与祁白的那场长谈之中所涉及的内容。
那个故事的过程与结局对于岑家来说都太过残酷而难以理解,又从一开始便与如今的状况相去甚远。为免因此横生对祁白不必要的误解,岑再思暂时压在了自己心头。
她讲的时候,乐游老祖听得很认真,期间换了好几个姿势,而另一位当事人祁白就在大小姐旁边端正坐着。
“我听懂了。”
听完,乐游沉吟片刻道:“——所以你是为了更快地跟那个叫‘系统’的灵体争夺祁白体内的水灵力,选择了去亲他?”
岑再思:“……”
岑再思:“你只听懂了这个吗?”
乐游立刻:“没有没有没有,别的我也听懂了。就是大家现在都比较关心这个你知道吧……”
“覆鹿前几日就像回光返照一样重新找到了对出门晃荡的热爱,甚至专门跑过来问我说你们俩有没有兴趣也去梧洲交流一段时间,他觉得合欢宗有些功法很值得你们一学,你说这让我怎么回?”
岑再思与祁白双双陷入沉默之中。
乐游继续:“而且回来以后还来得及没去见你叔父吧?你见过就知道了。那还是前些日子你们在合欢宗开开心心住着的时候,祁家派人来登咱们家门拜访了。”
岑再思与祁白又双双严肃了神色。
“你也知道的啊,祁家现在不仅没有当家的支柱,还没有可供培养的新秀。尤其是他们家先前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小孩死在悬珠秘境之后,祁家就更没拿得出手的可供培养的孩子了。”
“具体情况去问你叔父,反正我听到一耳朵的内容便是来的那个人希望祁白可以回到祁家,为此,她们愿意把少主之位给他。”
最后乐游支腮总结道:“反正衔云姑姑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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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的苗头了,大小姐还请给个准话,他到底会不会真的当岑家的姑爷啊?这决定了你叔父接下来摆出张什么嘴脸去见人家。”
越昙:【哇,姑爷。】
越昙:【好封建,好带劲。】
岑再思:【……一说这个你就醒了是吗?】
越昙:【嘻嘻。】
岑再思:【回去再睡会儿吧老奶,求你了。】
离开桃林迷障后,几位仙尊齐齐降临收拾残局,老奶当即又在她的识海中倒头就睡了好一段漫长的时间。
不知是她强闯雷劫阵中跟系统对着干的行为消耗到了老奶的残魂,还是那几位仙尊之中又有个老奶不能直面的存在。
只能说岑再思用眼神暗中逡巡一圈,很看不出个一二三。
无涯阁的默言仙尊人如尊号地内敛寡言,看起来极温善老实。
合欢宗的覆鹿仙尊又实在是太过美丽动人、花枝招展。
这二位看起来都不像是老奶喜欢的类型。
虚镜阁的照夜仙尊倒是衣袂翩翩、从容不迫、出手狠厉。但这是位非常对味的仙子,岑再思不太好判断。
姑且就先当大名鼎鼎的越昙仙尊是力竭沉睡了吧。
岑再思沉默了片刻,有些含糊地对乐游老祖道:“这个不急,过阵子*我自己去找叔父说。老祖你先探查祁白识海之中的那个灵体,看看是否有法子将它拔除。”
一时看不着乐子,乐游只好遗憾拂袖,身形一闪便欺近到祁白的身前,食指指尖隔空轻点在他眉心前方。
祁白只觉眉心忽地多出一点摄人凉意,浑身筋骨骤然紧绷。紧接着,似有道存在感极强的威严视线在他识海深处来回扫视。
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识海之外所搭建的那些所谓灵识屏障,在这道威严的视线面前,根本就像不存在。
这就是化神修士级别的神识吗?
她们若是有心,仅仅靠神识的攻击,不语不动间便可轻易叫人毫无抵抗之力地识海爆炸而亡。
半晌,乐游老祖收回指尖。
“确然有个陌生灵体就藏在他的识海深处。”乐游言简意赅做出诊断:“倒是能抓,但风险极大。”
“那东西如今气息微弱,又藏得太深,隐匿在他的识海之中难以分辨。
祁白才晋升金丹不久,识海的强度仍然不足,若我此时强行出手,只怕会将他的识海深处一并搅乱。
如此一来,最好的结果是他变成傻子,最坏的结果是他爆体而亡。”
“不过。”乐游话锋一转:“我们家有《护心真经》在,若是小煦在旁先行运功护住他的心脉识海,再由我抓捕,或许也有几分成算。”
岑再思沉吟片刻道:“岑煦的《护心真经》如今已炼至第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