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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打开入口的正确方式。
那么我是否应该为你的婚宴献上大礼?
“希聆……”
她张了张嘴,大串气泡冒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最后,她望向水面,只能看见雾蒙蒙的蓝色。
姜濯筠从噩梦中惊醒。
那位慈安仙子,原先是太上忘情道的剑修。
“红霜前辈,你错了。”
“你凭什么说,是我的错?”
姜濯筠没有回答,她把本命瑶琴召出,葱白的指尖拂过朱红色的弦,音韵如水倾泻。
是《怀春调》,红霜琴谱第一首,谱子旁边有一行清秀隽丽的小字:贰月廿柒,挽翠湖畔初见慈安剑主。
姜濯筠识海中那个尖锐的声音听到这首曲子,瞬间躁狂起来。姜濯筠轻吸口气,仍然不为所动,曲调不停。
无情道的剑主眉目温柔,剑光雪亮。剑风拂乱纤细的柳枝,拂乱一池春水,拂乱音修的发丝,也拂乱了她的心。
姜濯筠一曲毕,又奏一曲。
是《夤夜烛》,谱边小字轻灵而飘忽,像是软了筋骨:陆月初壹风雨大作,西亭庙中偶遇慈安剑主。
无情剑主为音修点烛,烛火风中摇曳不休,剑主替畏寒的音修披上自己的外袍。
姜濯筠识海中传来一声喟叹,“无情道,她只求她的大道,从不回头看我一眼。”
“不是的。”姜濯筠说着,手中的曲子不停。
是《慈安入阵曲》,小字端持而雀跃:腊月拾玖,与慈安剑主困千秋山锁魂阵中。
无情剑主万道剑意齐发,山石破碎,阵基动荡。被剑主护在身后的音修毫发无伤。
最后是《红妆泪》,没有小字,曲调靡丽香。艳。
“这个可以不用弹的……”识海中的声音竟然有些娇羞。
姜濯筠毫不理会,信手弹奏,虽然,曲中之景让她面红耳赤。
红霜仙子在自己的一首首曲子中找回了理智,她克制着癫狂,却闭口不谈与慈安的种种过往。
“我也说不清是你天资卓越还是你与我有缘。”
“总之,你很合我的意。我可以教你怎么结出琴心。”
姜濯筠有些迫切:“我该怎么做?”
“随我入魔。”
姜濯筠轻笑一声,“抱歉。”
“无趣,”红霜想起先前那个叫戴月的女修,起了作弄姜濯筠的心思,“难道你就不想变强,然后把她从别的女人手上抢回来?”
姜濯筠却很冷静,似乎丝毫没有被这句话扰乱心思。她安静地坐在琴的旁边,这次弹的是她自己的曲调。
一个坚定的音修,爱上了剑修。但她是个炉鼎,命中注定要嫁给气运之子。
她不喜欢气运之子,但是她要担负起自己的命运。
如果她不愿意,她爱的人就会和这个世界一起毁掉。
最后,她在家人的期盼之下,终于放弃了自己的真心。
“命运?你明明不愿意……”
姜濯筠温和地笑了笑,“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她瞥见案上的纸鹤。
上面有戴月的气息。
姜濯筠拿出水镜,把仔细包裹着的影像石嵌在水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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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槽上。
水镜上映出一张脸,姜濯筠笑了起来。
“希聆,能听见吗?”
姜濯筠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我要给你看看月下的大海,是不是很漂亮?”
其实戴月拿反了,影像石上清清楚楚地映着她的脸,和她小心又笨拙的动作。
哪里有月下的大海啊?
“……很有意思的故事,我跟你说噢……”
最后水镜里的画面摇晃起来,戴月脸上挂着惊慌的神色,这还是姜濯筠第一次见。
戴月她平时总是很可靠很镇定的。
姜濯筠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
风雪大作,幼小的戴月双手被冻得通红。但她没有慌乱和畏惧,挥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直到霜雪覆了满头也没有停下。
画面暗下来,应该是快结束了。姜濯筠顿了顿,还是拿起水镜,要卸下影像石。
“希聆,我有些想你。”
水镜里的人涨红了脸,那双眼睛亮极了。
半晌,一滴水落在水镜中间。
“她好像很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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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剑修
◎真正的剑修,毫不怯战◎
戴月的背后传来温暖的感觉。
白荼解除荆棘形态,她白皙纤细的双臂从背后把戴月的肩膀环住。就像秘境初遇的时候,白荼蛮不讲理地让她做代步工具一样。
太冷了,只有背后两人贴近的地方是热的。
这一点温暖让戴月从溺水的窒息里回过神来。
蓬莱域的开启实在是太奇怪了,没有任何引导,只有一股往海底深处的吸力。
“小师姐,你上去吧。”戴月虽然心疼得快要裂开,但是她不能拉着白荼一起沉眠大海。
细碎的水光映在白荼脸上,她的青丝在水中松散地弥开,像一朵瑰丽的黑色曼陀罗。
“我陪你。”白荼那双林中小鹿般的眼睛闪动着,脸上还是那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散漫。
我陪你,不管是去秘境还是下地狱。
戴月想起白荼一直在追逐死亡。
她马上收起那副破碎的模样,拿出储物袋里的避水珠。
薄薄的水膜支起,两人获得了喘息的空间。
生活还是要继续,至少等她拿到最后的心法,和那份改换资质的贺礼。
白荼朝她笑了笑,没说话。
离海面越来越远,直到一点光亮都看不见,四周一片漆黑。
但是渐渐地,周围开始亮起星星点点的萤火,*犹如置身星河。戴月反应过来,这里的海底也有会发光的浮游生物。
借着微弱的蓝光,戴月看清了四周游荡的大型生物。红褐色的水母如活动的绸布般飘荡游动,巨型鱼类身上木桶大的鳞片,在荧光里亮了一瞬就隐入黑暗。
白荼安静地看着海里的一切。
直到一道危险的气息锁定她们的气泡,戴月怀里的恩泽贝微微发热,那气息便消失了,仿佛移开了目光。
海中神秘吸力的尽头,立着一个塑像。
塑像眉目精致动人,仿佛雕刻她的人用尽了毕生心血。
戴月怔怔地看着塑像,白荼听见她说:“妈妈。”
她随即打量起这个让戴月反应奇怪的东西,发现她和塑像长得一模一样。
“洛枫铃……”
塑像似乎听见了她们的声音,扭头与两人对视。
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片荒原上。
风很大,像是要催折一切。
戴月还没从发现洛枫铃是自己生母的可能中缓过神来,就被掀了个底朝天。
白荼化成荆棘抓在地上,她对这个地方感到无比熟悉。随即白荼朝一个方向伸出许多荆棘,转眼间,她的枝叶就已经来到了荒原的边缘。
那里是一片密林,是她开智之前生长的地方,她记得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的味道。
戴月艰难地拔剑站起来,开始挥剑。
劈星剑法第一层结束,这剧烈的风没有丝毫停滞的意思。
和秘境中的荒原不一样,这里的风是一种带着特殊灵力的罡风,风中裹挟着沙粒仿佛要把她的血肉从骨架上吹离。
戴月无数次被掀翻,眼睛被吹得干涩发疼。她趴着地上,等待着脑内的嗡鸣声过去。
在这里走个路怎么都能这么难!
白荼给戴月手上缠了一根荆棘,就往其他地方去了,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
蓬莱域偌大荒原上只剩下戴月一人,她一时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
站都站不起来,难道要爬着走?
心法依附剑法,辅助剑法,或许不应该用心法的招数。戴月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归一诀,甩了甩头,咬着牙站起来。
第一层,一隙空明。
归一诀和劈星剑法同时运作起来。
戴月朝正前方劈出一道剑气,扑面而来的罡风竟然把这道剑气打散,又把剑气的碎片卷回戴月身边。
戴月心道不妙,她手上动作不敢停歇,忙使出第二层虚实相生来抵御。
剑修的道,从来没有怯战一说。
想起这个戴月又要吐槽,如果我打我自己,不怯战是要把自己打死吗?
“哧——”
分心了,一道破碎的剑风划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上火辣辣的。
不管了,一条路走到黑吧!
第三层,孤舟羁旅。
每一层的剑意,都要用下一层更强悍的剑意来抵挡。
眼见最为熟悉的前四层就要用尽,戴月不得不起了搏命的心思。她不能分心,只能硬着头皮和这诡异的罡风对打。
第五层,上清下浊。
她从来没有在实战中用过这一招,没想到在这里用起来没有磕绊和生涩的感觉。
这一层结束之后,戴月只觉得视野暗了下来,每一寸风的流动都能让她感觉到无尽的剑意。
她如此迅速地在风中顿悟。
接下来所有的招式都是她从未使用过的。
第六层,古木逢春。
黎逍的霜寒剑让她感悟了“春”之一字的真谛。
春,是生命的轮回,冬日的死寂并不意味着彻底的死亡。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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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逢春,就是如此。
而戴月本身就是古木!她的重生,她灵魂深处的隐秘,正巧暗合了古木逢春的内涵。
只有死过,才知道什么是活着。只有重生,才能圆满自己的轮回!
第七层,斗转星移。
如果古木逢春说的是生命轮回,斗转星移就是时空变幻。万事万物如水般流淌而去,站在原地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那些上辈子的人和事,残局无可奈何,孤高者走向毁灭,就连永恒的星空也会变化,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是“我”。
第八层,意秉乾坤。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练到这里,戴月不禁有一种错觉,仿佛整个归一诀都是为她打造的。
第九层,九九归一。
戴月的师父,鸿元五剑的归一剑主,就在这层。
还可以继续吗?
四面八方的剑气夹杂着无尽剑意,不出手就要被它们搅碎。
戴月想起她师父说过的话。
“九九归一,万法归于一剑,这一剑就是你要走的道。”
“你的道,是什么?”
我的道是什么。
在无数破空声中,戴月闭上了双眼。九道剑气在她身侧出现,戴月高高举起手中的剑,要往一个方向斩去。
那九道金色虚影重叠在她的剑上,顿时,那把灰扑扑的剑上亮起了耀眼的光来。
戴月左手的印记引动血脉之力,她只听到一声脆响,仿佛什么东西在她的剑下灰飞烟灭了。
我持剑不为杀戮,我要的是守护与拯救。
“天真,你若执意如此,势必成为殉道者。”
戴月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茅草屋。屋前的院里,一口铁锅架在火堆上烧着,水蒸气咕噜咕噜地冒起来。
那个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分叉开裂的蒲扇。
“你的剑法不错,人也不错。”
“不过这样的人容易早死。”
戴月还想问些什么,对方已经变得不耐,“往上走,你要的东西就在上面。”
积分赛很快进入尾声,这一天是放榜日,几乎所有的剑修都来到了广场前。
金丹以下,燕淮毫无疑问地夺得头名,和戴月当年一样。算上今年,归一门已经两次夺得了金丹以下的头名。
甘于卮当即就收到了邹乱火热的眼神。
“你小徒弟也不错,不如……”
“不行。”甘于卮干脆拒绝。
“他这鬼族血脉倒是有些难办,”邹乱倒是先替他发愁,“矜言老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静观其变吧,我归一门向来如此。”
钟离沧这时才注意到燕淮,他往常一般不在意金丹以下的弟子,只是这个孩子,使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个徒弟。
他成名的时候也是这样年轻,只是最后……可惜了。
燕淮对这些目光似无所感。
这时,他剑的背带突然断了,他看也没看,反手接住。
镇邪玉剑柄露出一个角。
钟离沧神色一凛,他认得这把剑。
轩辕长庚高居化神之下积分榜首,众人纷纷艳羡轩辕城主后继有人。
轩辕长庚本人倒是对此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暗自摸了摸手上的铜制剑穗,有了它之后,自己的气运就像是被激发了一样。
看来那个梦里全身沐浴在紫火中的神祇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只要皈依于祂,就能获得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一切。
甚至长垣城那样的隐世家族都愿意和他缔结姻亲。
而且,是在他要娶水玲珑的条件下。
这怎么不让他欣喜若狂?
二美入怀,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到的?
至于那把剑,他才不屑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夺。有了天神的帮助,他只要找个机会暗中把那栖梧山少主抹杀便是。
他一路越级战胜强大的剑修,不过是为了立住自己气运之子这个称号罢了。
其实轩辕长庚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依靠神的帮助,要堂堂正正战胜黎逍怕是很难,还要担负失败的风险。
总之,他怕输,输就会损害他气运之子的形象。
如果依靠神的帮助……那些老古板一定会把他当成邪修。
他是很有野心,但他并不蠢。在拥有绝对话语权之后,他再摊牌也不迟。
他给自己的父亲使了个眼色,站上台清了清嗓子。
他本就清俊,加之声誉良好,又在论剑大会中夺得积分头名,迅速笼络了很多人的好感。
“在下轩辕长庚,要退出论剑大会。”
这话一处,台下迅速炸开了锅。
“轩辕公子,何出此言啊?”
“连神剑都能云淡风轻地放弃,轩辕公子真乃淡泊之人啊!”
寥寥几句话,就把轩辕长庚勾勒成一个原本胜券在握,但品性高洁,视神剑如浮云的公子形象。
相比之下,那些为了神剑杀红了眼的剑修,就不自觉地低人一等了。
论剑大会齐聚四方英豪,若是能请这些人参加他的喜宴,那他轩辕长庚的名号定然传颂四海!
到时候,还有谁能怀疑自己气运之子的身份?
“我将于近日筹备道侣大典,还请各位拨冗莅临。”
众人纷纷明悟。
为了道侣放弃神剑,这轩辕公子不但高洁,还是个情种。
“哈哈哈,一定来。”
“那就祝轩辕公子与道侣鸾凤和鸣了。”
“又有多少姑娘要心碎咯……”
轩辕长庚摸了摸手中的剑穗,笑得爽朗。
【作者有话说】
最近不回评论是因为害怕自己剧透,可恶!我想了一个让我自己超超超得意的结局,可是我要忍住不说。
话说,我下自然榜了,理论上没有曝光。为什么还会有新的读者找到我呢~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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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心魔
◎你和我都困在同一个牢里◎
人生在世,总会有问心有愧的时候。若是不加干涉,这一点除不之尽的阴私腌臜,会酿成弥天大祸。
例如,演变成心魔噬主的惨剧。
然而正道修士压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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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邪道修士放纵心魔。
为了活命,正道修士入魔也是一条退路,只不过走起来没那么坦然罢了。
只消漏出端倪,就会被清理门户。更不用说邪修那般残忍的法门,哪一个成名大魔身上不是业债累累?要在寿元耗尽前争口气,能靠屠城那点魂魄血肉完成的都是小事……
识海里尖锐的疼痛消退了一些,姜濯筠嘴唇苍白,汗湿的鬓角黏附在脸侧。
她长舒了口气,身体一软倒在榻上。
“师姐,你感觉如何?”轩辕长庚正要伸手去碰她。
姜濯筠躲开,声音冷得像是含了冰块,“你是怎么进来的。”
轩辕长庚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眉目间带着一丝掩饰极好的轻蔑。他低笑道:“师姐,我只是担心你。往后我们就是……”
“出去。”姜濯筠别过脸,仿佛再看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轩辕长庚顿时心头火起,他是深爱姜濯筠没错,但这女人三番五次不给他面子……不过她得意的时间不多了,届时道侣契约一绑,还不是任他磋磨。
是因为那个归一门的女剑修?若是姜濯筠实在喜欢,看在长垣城的面子上也不是难事……
“如果你放不下她,我一同纳了便是。”
想到这轩辕长庚莫名打了个寒噤,他可能打不过……不,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可是有神祇庇佑的气运之子。
相比之下,水玲珑就知情识趣得多。
听到这话姜濯筠只觉得一股要把魂魄活活撕碎的恨意油然而生,识海中刚刚才被勉强压制的心魔又尖啸起来。
她姜濯筠身负长垣城的使命,可以为了所谓苍生低头。
她是炉鼎,修不出琴心、受尽心魔侵扰。
她无趣而灰暗的过去里顶着一个天才神女的称号招摇撞骗,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灵已经碎裂了。
她残破不堪、脆弱无比,她是盛名之下的傀儡,那一根根提着她的线非要把她拆骨剥皮、揉碎自我,推着她搡着她往一条她恶心不已的“康庄大道”上走。
然后跟她说这就是她的命运。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
只有戴月出现在那个山洞,才把她从一片无尽的黑暗里拽出来。当她挥剑斩去恶徒血肉的那一刻,她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可是万般不甘终究反抗不得,她没有选择更不配爱她的月亮。
两情相悦不过是个迟到的笑话,是她内心深处最碰不得的逆鳞!
轩辕长庚凭什么敢大言不惭地提起她?
“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杀意。
元婴修为的压迫感铺面而来,那双藏在发丝里的琥珀色眼睛红得能滴出血。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怕是会失手把轩辕长庚杀死。
轩辕长庚心里发怵,但还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你的心魔早已成就大患,如果我没出现,你怕是只有安安分分给他做炉鼎才能解决。”
“选吧,当他的炉鼎,还是随我入魔。”
红霜老神在在,这种情况下姜濯筠的选择昭然若揭。
“你顺应天道、善待世人,天道与世人善待你了吗?”
没有,她生来困厄,除了死磕音修一道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她妄图独立,可是炉鼎之身根本不能靠自己而活,就连心魔也比寻常修士更凶悍难缠。
最爱她的人早早撒手人寰,她最亲的人为了蝇头小利干脆利落地把她卖给别人。
到现在,就连爱一个人,都为世间所不容。
“哈……”
受够了。
“没有人能逼我做选择。”
红霜看着她识海里的动荡,先前要嘲弄她的心思也烟消云散,这是连她都能感受到的危险。
练到剑法的最后一层,就可以被称作剑主,同时,与那套剑法一脉相承的所有剑修都会有所感应。
戴月在荒原上斩出九九归一那一剑的时候,所有修习归一诀的剑修都在冥冥中感受到了。
归一诀多了一位剑主。
明霓夜跳起来,“是师姐!”
几个内门弟子嘴巴张得快要塞下鸡蛋,“大师姐成剑主了?”
鱼泠鸢与甘于卮对视一眼,金丹期的剑主,简直闻所未闻。
鱼泠鸢展眉一笑,“明弓这小家伙还真是青出于蓝。”
甘于卮揶揄她,“师姐当年是元婴才修至大成吧?”
戴月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她正依靠着那个自称守墓人的家伙的指示,离开白色沙滩,来到了岩壁之上。
荒原罡风本就有促进顿悟的效果,换在别的地方她还不一定能复现出那样的神技。
顶多相当于伪剑主……
等等,我好像成剑主了?戴月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岩壁之上是个巨型露天机关道,各类机巧层出不穷。
戴月有心探路,向正前方掷出一块卵石。
那卵石还悬停在空中,四面弹出的狂暴灵力、侧壁射出钢针、地底突然冒出的棘刺把那块圆润的卵石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削成了齑粉。
还没落地就散了。
“嘶——”
看着此情此景,戴月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给人过的吗?
这条笔直的机关道,尽头摆着洛枫铃的塑像,仿佛走到塑像边才能得到真正的奖励。
临门一脚的考验,似乎危险一些也无伤大雅。
戴月拔剑后细细观察一番,找到一个看似安全的落脚点。
可当她踩下那一脚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站在轩辕城的偏院里。
瘦得脱了相的明霓夜静静地躺在草席上。
戴月的眼睛不自然地开阖几下,她知道这是心魔幻境。
上辈子死后,她未散的执念一直放心不下明霓夜,这里她来过,也记得。
这个明霓夜和上辈子那个不一样。
她的肚子应该是隆起的,双腿有一些浮肿。她的脸没有这么干净,她死的时候,脸上都是泪痕。
这个小小的姑娘,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
她很怕孤独,很怕黑。
她喜欢笑,喜欢听故事。
戴月还记得她对自己说过,她很期待这个孩子,希望孩子不要像轩辕傲尘,要像她多一些。
这是她捧在心尖上的小姑娘啊。
爱上了一个人渣。
她变得规规矩矩,甚至学会端茶倒水。
她把一颗滚烫的真心都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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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可是那个人却看都不看一眼。
那么怕黑的姑娘,那么怕孤独的姑娘,在这个没有点灯的夜里孤零零地咽气了。
戴月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她向前走去,想摸一下明霓夜的脸庞。手刚刚碰到明霓夜的瞬间,对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泪花闪烁,“师姐,我不想死。”
是装成明霓夜的心魔。
戴月不管不顾地把她抱住,“这一次,你活得很好。”
“我给你找了很多老师,也在收拢你的势力。”
“那个害死你的人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会永远陪着你,陪你走上巅峰。”
心魔是修士心中负面情绪的集合,往往会以最能够引起修士情感波动的样貌出现。
有的是宿敌,有的是情人,还有不能具象的恐惧,或者一场反复出现的天灾。
明霓夜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明霓夜形状的心魔也一样。
戴月在这辈子尽力弥补了明霓夜,她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她坚信这样会彻底改变明霓夜的结局。
所以,此刻她的心中没有畏惧。
那心魔扭曲了一瞬,在原地消失了。
整个场景也开始变幻。
是一场掩盖一切的风雪。
她的手臂上嵌着一个死人的牙。
这是她被妖皇夫妇找到之前,她身体残缺,正常情况下几乎无处可逃。
她藏在干涸见底的储水缸里,等待饥饿的村民过去。
只要能活下去,茹毛饮血又算什么?一个偏僻的凡人村寨,根本不受那些规矩的约束。
顶在头上的盖子被掀开,一只干瘪的手穷尽毕生之力把她拎起来,饿极了的眼睛里散发着野兽般凶悍的光。
这时寒流席卷一切,于是雪覆了满头,那野兽般的饥民经不住骤降的温度,直挺挺倒下,那口牙还没来得及咬得更深。
她则是因为体内的灵根挺了过来。
戴月到底还是成长了,扑簌簌的落雪声里,天地一片惨白。她可以冷静地数着日子,从白天等到黑夜。也可以眼睁睁看着那具日渐僵直的躯壳呈现出失温的特征。
她已经成为一个修士,凡人期的恐惧,她可以凭着一把剑通通斩平。
场景果然开始变幻。
这次到了天道宫,四处挂上正红彩绸,往日雅致古板的氛围变得喜庆起来。
天下豪杰齐聚一堂,这一场宴席可谓声势浩大。
新郎官满面春风。
台下一派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戴月端着酒杯,看着袅娜娉婷的背影,心里脑中发昏得厉害。
这是姜濯筠的道侣大典。
戴月心中苦笑。
她第一反应,终于来了。
第二反应,我这辈子最怕的原来是这个。
她下意识地摩挲自己的锁骨,重霄天幻惑秘境后,抱起姜濯筠,一言不合被她一口咬在锁骨上。
直到现在,但凡想起,那种酥麻的感觉仍然经久不散。
她上辈子怂得可以,看到仙女一样的那个人,也只敢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找她说句话都是万万不可的。
天潢贵胄,高岭之花,凭什么会喜欢一根在泥淖里长大的野草?
她离那个人的距离比星星还远。
这辈子她终于能站到对方面前,和她堂堂正正地说会话。可是还没等她剖白心迹,对方再次投入了他人的怀抱。
也罢,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她这么想着,那心魔却更强大了些许。
它顶着姜濯筠的脸,站在人潮中央对她得意地笑着。
戴月反应过来,不能这么想。
第66章 错位
◎她将会知道一些真相◎
心魔的纹路在戴月的脸上蔓延开来。
她远远地看着姜濯筠,这一刻她只记得自己是个来赴宴的局外人。
姜濯筠平日里总是穿着月白色的袍衫,在天道宫修士这层身份的框架里规规矩矩,毫不逾越半分。她虽然不苟言笑却是温和的,古板的行事里硬是透着几分缥缈的仙气。
现在,这身红衣艳得快要烧起来。
头冠是长垣城独有的万年绯玉髓,在喜烛摇曳的火光中闪着星星点点的灵蕴,仿佛在釉质皮面下拘了漫天星辰。
乌发被束起,纹丝不乱的,那一截纤细瓷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
她上了妆。
唇色嫣红。
戴月佯装平静,她也只能按下心里莫名但剧烈的疼痛。
她最后才决定去看她的眼睛。
姜濯筠有一双琥珀色眼睛,漂亮极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望向戴月的时候,会笑得比槐花蜜更甜。
可是现在这双眼睛里却盈满泪水。
她不愿意。
戴月脑海里猛地迸出这句话。
新嫁娘接过合卺酒,葱白如玉的手指抓在青铜酒杯上,指节泛白。
饮下这一杯就是礼成了。
她对戴月说:“来救我吧。”
戴月几乎是瞬间往她的方向走去。脚步迈出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她的足尖传来。
然而这痛楚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戴月没有在意,反而觉得心里撕裂般的悲伤好了许多。
她一步一步向姜濯筠走去,心里越来越轻松。
守墓人站在机关道旁边,看着先前的女修毫无防备地被各种刀剑灵气削得血肉模糊。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仿佛这一切就该发生,而他在这千百年的守候里已经对此事司空见惯了。
“可惜……”
这是一声苍老的叹息。
戴月向姜濯筠伸出了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姜濯筠怔怔地看着这个幻影,同时她感应到自己送给戴月的护身符上传来了一阵阵凉意。
戴月她,正在面对极大的危险?
识海里红霜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不要命了吗,在这种时候想别的?”
正当姜濯筠分心的时候,她紫府中传来的痛楚让她神魂都要震颤起来。她已经不能回头了,她终于还是亲自把苦修数年的经脉寸寸折断。
她把它们全部撕碎然后抛弃,似乎这样就能摆脱那些妄图掌握自己的线,摆脱过去那些无数并非出自本心的虚与委蛇。
什么盛名,什么天才神女,她都不要了!
姜濯筠咬紧牙关,抱元守一,强行冷静下来。
鲜红的血珠从她的眼中口中争先恐后地涌出,不消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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