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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比起上次见到的简直弱得可怕,也可能是戴月成长的速度超过了原本渡劫时应有的强度。
那心魔收敛起先前的戏弄心思,浑身的疼痛使它深刻地意识到,面前的宿主已经今非昔比了。
它于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像极了山洞中姜濯筠被轩辕傲尘暗算的场景。
戴月于是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心魔的弱点竟是在脸上。
看来心魔是笃定自己不会对这张脸动手。
戴月长叹了口气,不仅自己现在不了解自己,就连自己的心魔都对现在的自己失去了掌控。她无视了心魔摆出的表情,抬手间剥落了那张用来隐藏弱点的美人皮。
心魔在原地惨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它便化作黑气消失了。
戴月毫无兴趣地站在原地等候,最终心魔天劫自行溃散。紫府识海中灵力突破了原有的限制,龙纹金丹碎裂开,化作一个眉心有金色印记的元婴。
她自嘲地笑了两声,“因为你不是她。”
戴月待在封闭的洞府中,没能感受到岛外海面上已然掀起了数十丈高的海啸。
白荼舔了舔嘴边的血液,她在狩猎海族。许久没有回到故乡,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她在白色沙滩上直起身来,望着阴云凝聚的天空,海上骤然出现的灵力涡旋让她感到一丝熟悉。
然而那海浪的阴影笼罩她的时候她才想起后撤,暗红荆棘迅速朝着岛上蔓延而去。可就算她动作再快,也还是被海水浇了一头一脸。
“……”
她一定要找戴月算账。
鸿元大陆,论剑大会上,魁首的彩头静静地悬在一旁。
身上神话色彩无数的归一神剑,牵扯整个宗门的兴盛衰亡,更是鸿元大陆一段历史的缩影。
祁望舒站在拥挤的人群中,那把剑她是认识的。
她小时候无数次看见自己的父亲背着这把剑四处征伐,也看见母亲对着它暗自垂泪。不算太好的印象,但是这把剑是她的。
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歧渊之下爬出来的东西,只有用这把剑才能杀死。
而杀死它的人只能是自己。
“祁姐姐,”明霓夜见祁望舒对着归一神剑出神,“那把剑很好看吧?”
祁望舒一转头就撞进明霓夜清澈的眼睛里。
一时间她心底有些复杂。
她于是点了点头,“好看的。”
在涉幽宗黑袍人的看守下,长期取血让她的力量前所未有的亏空。出来的时日不久,只能恢复零星的力量。
那些被押在牢狱之中的魔族,还有几个能活下来呢?
“祁姐姐,我师姐不在,我又没有完全学会,上弦交给你好不好啊?”明霓夜眨巴着眼睛。
她的半个学生是个傻瓜。
轻信他人,天真浪漫。明明她应该是和她一样的,失去父母荫庇,流离失所,深陷黑暗。
找不到方向,然后懵懂着误入歧途。
摔得头破血流。
“不要轻信于人啊。”祁望舒轻笑着喟叹了一句。
“不,我不是轻信,”明霓夜似乎有些着急,她想证明自己非常信任祁望舒,却苦于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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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姐说,你是个好人,”明霓夜手舞足蹈比划了半晌挤出这么一句话,“我听我师姐的,但是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戴月吗?
对,明霓夜身边有戴月。祁望舒想起戴月的模样,大约是归一门一脉相传的蠢劲,他们个个重感情胜于别的。
明明只是个伴生契主,却愿意把那些风雪一并挡在外面,这株嫩芽才肯颤巍巍地长成。那么干净美好,就像没见过黑暗和鲜血一样。
祁望舒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些经历放在别人身上竟然可以用残忍来形容。
向往吗?
祁望舒问扪心自问,她是向往的。
蠢得干干净净,就像向阳而生的花朵一样。
然而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永远没有可能遇到像戴月一样的引路人。
大概,明霓夜就是世界上另一个她。
是幸福的她。
姜濯筠坐在铜镜前,轩辕城的侍女正为她梳妆。
她乌亮的发丝如同上好的绸缎,就算是密齿梳篦也能轻易梳开。
小侍女们叽叽喳喳,显然是对姜濯筠的发质赞叹不已。
“少夫人,您好美啊。”
“就是就是,我们轩辕城可真是好大的福气。”
“就连隔壁的水夫人,容色都逊您三分呢。”
姜濯筠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反应。
那几个侍女想必也知道一些内幕,故而并没有把她的反应放在心上。毕竟,少城主在这位美人身上下了药,一时半会她还不能说话。
姜濯筠心中冷笑,区区药力她自然不会当回事。
至于长垣城那个在背后使绊子的东西,她自然会秋后算账。以她目前的实力,让轩辕长庚吊口气,演个傀儡还是绰绰有余。
反正,下嫁给气运之子,嫁活人也是嫁,嫁傀儡也是嫁。
至于戴月……如果让她知道真相,以她的性子必然会和轩辕城不死不休。
她是金丹期的剑主,如此年轻就前途无量,在这种小事上折戟太不值当了。
虽然有些荒唐,姜濯筠还是想保护她的。
就算以自己身败名裂为代价。
她很早就明白,做任何事都是需要资格的,比如修道,再比如,堂堂正正去爱一个人。
如果想让她好好的,就不能在明面上让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有夫之妇和她牵扯太多。
那些暗地里的利益交换,让她自己一个人去解决就好。
不知道轩辕长庚出于什么心理,竟是派人在论剑大会最终决战开始前夕大肆宣扬自己的婚期。
他颇为鸡贼地把时间定在最终决战的同一天。
嘴上说的是各路大能可以在观战后去府上痛饮飨宴,心里算盘打得是借由出席的大能给自己气运之子的称号做做活招牌。
单凭他轩辕城继承人的身份哪里能宴请到这么多贵客?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他是气运之子这条消息在此次论剑大会中也算传播得可以,毕竟在进入总决战之前凭借自己高风亮节的人设和痴情至深的表现,还是很有话题度的。
只可惜,无人知晓他放弃和黎逍对决是畏惧失败,所谓深情更是卑劣的强取豪夺。
在撞破姜濯筠和戴月的私情后,他更是想表现一番自己的成功。
不知道那个归一门的首徒发现深爱的人和自己结为道侣会是怎样的光景。
最好能影响到她和黎逍的对战。
最好输得一败涂地。
毕竟,觊觎他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轩辕长庚握着手里的铜绿剑穗,得意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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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符剑术
◎严家、朔风往事◎
每次重启的时候,戴月都要等一段时间。
在那个身法过人的筑基修士上场之前,她每次大约有三个时辰可以闲逛。
毕竟慈安剑主的梦境,能让她留下印象的都是在剑道上首屈一指的人物。越是到后期,那些人物的形象和性格越鲜明。
就像在筑基的时候,大家除了按照流程打架几乎不会有什么额外的交互功能……
元婴以上就不一样了,甚至在打败戴月的时候还会嘲讽几句。
比如这次,戴月熟练地踩着水浮起来,悬浮的黑铁台边缘钻出一个头。
戴月抢答:“不过如此。”
“……”那元婴修士一时语塞,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修士她已经打败过一次了,真正棘手的是她下一场碰到的化神期剑修,一手符剑术防不胜防。
于是重启之后,她没有在拘泥于待在原地修炼,而是摸到对方宗门的驻地里去了。
戴月没想到的是,那个擅使符剑术的修士居然是朔风冰域寒山宗的。说起寒山宗,在魔火之乱前和涉幽宗同列朔风三宗,如今知道他们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戴月礼貌地递上拜帖,被弟子引进了寒山宗驻地。
南界气候湿热,朔风冰域苦寒,于是戴月一进驻地就看见了院子里晒起来的各类皮裘。每一条都油光水滑,但受潮了以后,那些绒毛一簇一簇地黏在一起,有点像刺猬。
“……”
怪不得和那剑修对上的时候,对方穿着并不合身的宽袍大袖。
“好热,真不知道南界这边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引路弟子修为尚未到达不惧寒暑的地步,此时他额角鼻尖都出了一层细汗。
云气很厚,眼见着是要下雨了,但那股热气仿佛被困在了天地之间盘踞不散,除了下雨外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戴月若有所思地看着院里的皮裘,“一会下雨……”你们要记得收衣服。
话还没说完,雷声大作,暴雨眨眼间就要落下来。
戴月只听见身旁的引路弟子撕心裂肺地嚎叫一声,“啊——皮草!”
可能南界的宗门驻地都喜欢修个回廊,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急着冲去收皮草的弟子各个跑出了跨栏的感觉。
显然他们没见过这样说下就下的阵势,脸上的难以置信都快变成痛不欲生了。
此时戴月心念一动,拔剑出鞘运起劈星剑法,把迅速坠落的雨丝都聚成了一股水龙。
“我撑住,你们快收衣服!”
戴月身边引路弟子感动地快要哭出来,他收完院子里的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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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道友真是好心肠,若是没有你,我们该怎么活下去啊……”那弟子龇牙咧嘴地笑叹,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戴月:不至于。
她抬手一挥,凝聚的水龙在空中一震,旋即散成水雾伴着骤雨落下。
“你们寒山宗人手一件大氅,这么阔气?”
“不,大部分都是严白芷小师姐的,”那弟子说起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左右都是在回廊避雨的同僚,他眼神扫视一圈才凑到戴月身旁小声道,“你也知道我们师祖的道侣是严家人,涉幽宗宝贝疙瘩。那小师姐剑术不会几招,非要来比剑会凑热闹……我们哪敢让她受一点委屈?”
“是啊是啊。”
“敢怒不敢言。”
“不,我可不敢怒,我哪敢说她一句不是。”
众人当然是纷纷附和。
虽然戴月很想吃瓜,但她记得这次来的目的,然而几人下一句话就让她竖起了耳朵。
“别,人家投了个好胎,不但有师祖和严道尊护着,还有一个化神期的符剑师亲哥,咱们寒山宗还指着他夺魁风光一把呢。”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啊。”
戴月听见符剑师哪里还坐得住,“老哥,你说的这个符剑师,我们这些外来的能观摩一二吗?”
“当然可以。”
这声音清亮动听,戴月却看见身边这几个弟子白了脸色。
戴月于是缓缓转过身,只见一个肩上裹着白色狐裘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回廊另一端,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句小话。
引路弟子一时间做鸟兽散,戴月干咳一声,朝对方走去。
“想必您就是严白芷道友了。”
她肩上的狐裘白得没有一根杂毛,潮热雨天也能保持蓬松柔软,看来没少下保养的功夫。
看向戴月的时候,她臭着一张脸,下巴抬得很高。然而戴月走到她身旁的时候,身高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于是这傲慢的神态就好像是对方想要和她说什么话似的。
“……”
看来严白芷也是这么感觉的,于是她把脸转到了另一侧。
“我带你去找我哥……我师兄。”
听了对方那么多小话,戴月有些受宠若惊,“那真是谢谢您了。”
“这下我们就平了。”严白芷说完这句话脚步加快,仿佛要把戴月甩在后面。
什么平了?戴月跟在后面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对她“救了”皮草的感谢。
严白芷身上有一股药材的苦味,戴月正好对涉幽宗的炼药术有几分熟悉,认出这是宁心静气、活血化瘀的药粉味。
“你来是怕哥哥受伤吗?”
严白芷脚步一顿,那双上挑的眼睛微微睁圆。
戴月不知怎么想起了明霓夜,她于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我也有一个妹妹……”
她拣了明霓夜小时候的糗事说给严白芷听,后者先是佯装自己不感兴趣,快到驻地练剑场的时候已经放开包袱笑得肩膀耸动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敏感又好强,自尊心过剩,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被旁人耻笑。
俗称青春期。
戴月没去在意先前那些弟子的聊天内容,让严白芷对她好感倍增。
严白微没有练剑,他拿着一支朱笔在薄薄的剑形纸上画着什么。严白芷看到自己哥哥,表情瞬间崩住,凹出来的冷脸带着一种刻意。
严白微头也没抬,“别装了,你那笑声整个会场都听见了。”
“……”
严白微还是那副半散头发穿着宽袍大袖的模样,戴月想起被他击败数次,不禁有些发憷。
但是变强的心战胜了这份恐惧,她靠近了一些,仔细看着严白微的动作。
严白微自认为符剑术晦涩难懂,从龙神王朝流传下来的巫族典籍,就算他人有心偷学,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学会。
可他没想到的是,戴月身怀重开绝技,时间再短,只要看的次数越多都能学会。
当戴月第四次站在严白微面前时,她已经学会了他手上这种符剑的画法。
戴月眼珠转了转,“敝人也对符剑术有一定的了解,不知严道友能否与我互通有无?”
严白微暗笑一声,只当她是不懂装懂。他面上不显,只是略带疏离地问她:“戴道友,不知你口中的了解,是了解到何种程度呢?”
戴月清了清嗓子,前几次社死的提问好歹让她问清楚了大概。
“这符剑术可是龙神王朝遗留的秘法,当初巫族为了制衡过强的妖族势力,和人族共同创造了这样的术法。”
没错,因为是为妖族量身定做的秘法,符剑术对待越进攻强力越接近直觉系的打法就越为克制。
戴月听到这一点时才明白自己在比剑台上惨败的原因。
当时她处在无限重复的怪圈中,别提思考了,战斗都形成了机械反应。
下一剑会从哪里来,这一剑应该如何抵挡,她都刻在了脑海里,再次挥剑就成了身体记忆之下的产物。
先前戴月为了套话,有意无意说错数次,每当严白微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时,戴月就知道这次说错了。
可是这一次戴月几乎是完美复刻了严白微提供的信息,对方却十分冷静,只是呼吸出现了不自然的停顿。
“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些的。”严白微状似无意地把玩起手里的符剑。
严白芷则是站到了戴月身旁,似乎做出了要保护她的意图。
戴月自然早就想好了借口,“我本是巫族人,有些传说也听长辈说起过。”
说完这句话,戴月就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毕竟她巫族的气息可是货真价实的。
严白微听她怎么说,心里也信了八分。
“你身为巫族,可知你巫族始祖为何当初选择了人族而非妖族?”
戴月顶着资深巫族的身份招摇撞骗,稍微知道一些巫族说话的调性。
“或许是因为那个预言吧。”
遇事不决,就选预言!
严白微笑着颔首,“你们巫族还是喜欢不说人话。我朔风三宗的卷宗确实提及过巫族预言。”
“未来的希望之火会被人族点燃,但巫族永远是人族的引路者和保护者。”
或许是碰到了戴月这个巫族,严白微说起了卷宗之中的往事。
说是往事,听起来却像神话。
当初龙神王朝称霸一方,普天之下,莫敢不从。
只是后来因为龙神本尊跋扈无度,其余族群怨声载道,最后龙神受到了“天罚”。
与天道作对,自然没有好下场,那些拥戴龙神的上古神兽都被一网打尽,葬在埋骨之地千丈冰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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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秩序彻底崩塌,此时站出来的是四圣使,新的秩序就被四圣使建立起来。
然而四圣使曾是龙神座下的得力干将,故也有“四圣使联手背叛龙神”的说法。
鸿元大陆,灵脉众多、灵气丰沛,作为培养希望之火的沃土最为合适。凡是危及人修生存的邪道修士,都要被关进死狱。
于是后来鸿元大陆人修宗门林立。
放逐之地,灵气驳杂、宽广无垠,妖、鬼的安置之所,由巫族镇守。
雾泽灵洲,陆地破碎、灵气稀薄,被划分给依靠深海精气生活的海族和部分人修。
朔风冰域,冰封千里、长夜苦寒,只有神龙王朝的愚忠附庸和身负镇守重任的朔风三宗留存。
严白微边说着,边在薄如蝉翼的纸剑上画符,朱红的颜料一笔勾连,最后散发着洁白的光芒。
戴月站在一旁跃跃欲试。
严白微让出朱笔,复又皱眉,“不如你用自己的血试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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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破域上
◎厄欲宗破剑阵流◎
“用自己的血?”
听了严白微的话,戴月有些疑惑,她虽然多少听说了一些巫族血脉的强悍之处,但自己还是第一次尝试。
戴月硬着头皮用剑刃划破指腹,她常年练剑的手上布了一层薄茧,划得深了才又鲜血涌出。她循着记忆中严白微的动作在符纸默了一遍,那墨迹闪过一层光,却凝不成实体。和严白微用朱笔画成之后凝成白色光膜的现象相去甚远。
严白微皱眉看着她,“不是这么画,你看,这个位置填的是代表你自己的符号,你画我的怎么可能成功?”
戴月怔愣半晌,又听他说:“你们巫族现在仗着天赋神通好用,连符痕画法都舍弃了吗?”
戴月心说,巫族学不学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画不来的。
她干咳一声,“家慈去得早,我孤身在外漂泊许久,对于符痕一道确是有些生疏了。”
“……抱歉。”
严白微想起戴月似乎是雾泽灵洲的散修打扮,而极端重视血统的巫族对于失怙的底层族人本来就不待见。
若是能待下去,想必也有更强大的功法可以学,何至于去做刀尖舔血的散修。
戴月只好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严白微自以为窥见了戴月心中不堪之事,多少有些愧疚,“也罢,原本能用这符剑术,就是你巫族先祖与人族通力合作的结果。我就当回馈先祖,教你几手。”
严白微摊开一张画好的符剑,开始给戴月讲解。
他指向符剑边缘的一圈繁复图腾,“这些是外四相,意为四方借势,这势要从龙神护法身上来。要困妖族自然需要*动用高位血脉来压制。所以这外层四个符痕一画,符剑术的框架就基本成型了。”
他又往中心比划了一下,“内两仪,上方写的是借势人的名讳,代表借来的势为谁所用。下方可以写一个相同血脉先祖的名讳,若他愿意庇佑你,这符剑刻成的概率越大。”
严白微讲到先祖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当然,没有这一步也是得用的,对于大部分修士和妖族来说,外四相的力量就已经够用了。”
外四相的符痕戴月在先前几次重复中已经学会了,至于内两仪……她还不知道代表自己的符痕是什么。至于符剑上那个严家先祖的符痕,她刻的话应该不会被庇佑吧,怪不得刚刚没有成功。
她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左手心,自从遇见洛枫铃的塑像后,她原本手中的两个符号被新出现的第三个符号相互勾连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复杂符号。
金色的是明姬留给她的,代表明家。
红色的是在魇城中楚铮师叔把祁望舒托付给她照看留下的祝福,代表楚家。
最后冒出来的黑色符号应该就是洛家的符号,是她和洛枫铃血脉相连的证据,是她与生俱来巫族身份的证明。
只是现在三个符号融合之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纹理走向了,戴月干脆把这个三合一的复杂纹路画在了代表自己的位置上。
她沾血的指尖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时,那把纸裁的利刃在空中陡然绷直,复杂的血色符号上浮起一层水波似的白金色光辉,暴涨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向那把悬空的纸剑。
在破空声中,剑刃嗡鸣,掀起滔天剑意。
有这般动静,符痕的绘者必然不是寻常人。
严白微眉梢挑起,不凉不热地说:“你还是个剑主呢?真没看出来。”
戴月:“……”
严白微左右打量了一番空中的符剑,那符纸似乎承受不住符痕的力量,呈现出一种即将崩溃的抖动,就连剑刃处都显现出了一层焦黑。
“这符痕你还是画在自己的剑身上吧,”严白微喟叹道,“身怀血脉之力就是与我等凡人有所不同。”
严白微心说单看符剑的威势就能感觉出不同来,如果自己对上可能还不会全身而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你不会还没上过比剑台吧?”
戴月扯了扯嘴角,“严道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区区元婴,哪能和化神大能对上。您上场前我早该败了。”
严白微深以为然,暗笑自己多心。
可当他上台前,听说一女修以血画符,过关如砍瓜切菜。
“严道友。”
“……”
他竟然败了,还是败在了自己教给对方的符剑术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戴月,他这是教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我没有败给你,我是败给了符剑术!”严白微说。
戴月:“……对。”
之后让戴月反复失败的,是在一个叫林霜降的厄欲宗女修身上。平平无奇的剑阵流打法,却难缠得不行。
戴月被打飞数次后,终于领会到自己失败的原因。
她太过依赖在战斗中领悟到的剑心领域了。谈及领域,自然离不开战斗环境,这领域就是在战斗中分割出的小世界。
在对战中若能把对方拉入自己的领域中,几乎是让对方陷入和一域之主作战的窘境。
因为这一点,在境界等同的条件下,对上有领域的修士是很难反制的。故而站到现在的修士多多少少都会一些领域类的术法。
然而林霜降很不一样,她根本不会使用领域。
虽说阵法与领域确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为了给自己创造出一个适宜的区域进行对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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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阵法比起领域来过于表面,没道理单凭阵法就能打得领域七零八落。
戴月直觉这女修和慈安有关,因为她数次与林霜降比试时,都能感受到慈安剑主投过来的目光。
不谈这一点,就光看这林霜降的做派,简直和慈安像了个十成十。
无情冷漠,三招之内领域在她面前就会分崩离析。
在瞬息万变的比剑台上,失去领域的那一刻就像漆黑的夜里被掐灭了唯一指路的烛火。还没来得及适应骤然的黑暗,对方的剑气就擦着你的脖子飞过去了。
“……”
又输了。
戴月睁开眼回到了初始的地方,这一次她只好捏着鼻子去找厄欲宗的驻地。
只是要见厄欲宗的门徒实在是难于登天,没有拜帖,就算你死在对方面前,对方也会毫无波动地从你身上跨过去。
这可把戴月急得不行。
她在厄欲宗驻地边蹲守,对方根本不出门。
她潜入厄欲宗驻地,镇守弟子倒是没有过于为难她,只是淡定地把她扔出。那种淡定仿佛是对待一袋垃圾,把它送到垃圾站后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实在难搞。
凭戴月那三脚猫的速成阵法,自然是看不出阵剑流的门道。她突然想起一个人,先前她侥幸胜过的阵剑流元婴修士。
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会,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这一次她直奔无极门,去找那个叫施无畏的修士。
“施道友。”戴月脸上堆笑,颇为客气。
无极门这样的小门派平日鲜少有人专门来拜访,想戴月这种不但来了还能喊出名字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施无畏心里先是“咯噔”一声,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才颤巍巍地排除了仇人索命的嫌疑。
“何,何事?”施无畏冷下一张脸,看上去生人勿进,心里却还是忐忑,只希望对方能被吓得知难而退。
但戴月刚在厄欲宗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对上施无畏简直感动地不能自己。
她先前和施无畏比试的时候能感受到对方是个女修,衣襟袖口上绣的暗纹精致漂亮,只是对方以男装行走,想必有什么隐衷。
戴月是有女扮男装的经验的,挑起话题来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一番寒暄下来,施无畏心里的戒备就淡了几分。
“听闻施道友于阵剑一道造诣颇高,实在让我心生拜服。”
戴月说得直白真诚,让施无畏心里熨帖。
修真界向来有个共识,凡是玩阵法的多少沾点阴险狡诈,但剑修又相对纯粹。戴月这暴力破阵流有些拿不定对方的心思。
她于是试探道:“我等阵剑流修士,最怕那些不懂阵法的木头剑修,只会横冲直撞,不懂阵法高妙。”
施无畏深感赞同,戴月一看对方的神情也就明白过来。
“我听说,厄欲宗有个叫林霜降的剑修,最会破阵,怕是对我等有所妨害。”
“林霜降?”施无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既然是厄欲宗的修士,那自然是对我等有天生克制的。”
施无畏是无极门有头有脸的弟子,由她出面比起身为“散修”的戴月来说更有可能得到入内的资格。
戴月于是道:“不如施道友同我一起去趟厄欲宗,也好观摩一番。”
施无畏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让戴月最吃惊的还在后面,只见那些先前对戴月爱答不理的厄欲宗修士见了施无畏,竟然直接把两人往练剑场引。
显然这人不是第一次来。
或许是戴月的眼神有些炙热,施无畏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练剑场地中,那林霜降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见了施无畏也知道颔首示意。
“施道友,你与这厄欲宗竟如此相熟吗?”戴月大跌眼镜。
施无畏干咳一声,“非也,我与林姑娘幼时便有婚约。”
戴月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知我是否有些见识少了,先前听旁人谈起,都说厄欲宗弟子不能有道侣……”
施无畏抿唇一笑,看不出情绪,“我与霜降婚约在前,后来她被宗主挑中,拜在慈安剑主门下。”
两人原本门当户对,后来林家出了事,林霜降被复仇吊着一口气苟活着。施无畏总是静默地看着曾经恋人的背影,没有上前寒暄的勇气。
谁都知道无情道意味着什么。
施无畏嘴唇动了动,“我可以等的。”
哪怕她变得冷冰冰,感受不到一丝情意,再也不能体会爱意。
好在,她也不用在恨意里挣扎。
等她大仇得报,等她回心转意,等百十年、数千年。
“只要那时候我还活着。”
戴月看着她的侧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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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破域下
◎厄欲宗破剑阵流教学◎
言良受伤之后一直待在十方台休养,每每梦回之时,那簇从影子里燃烧起的黑火,那深入骨髓的猛烈痛楚都让他辗转难眠。
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言良一定要讨个说法。
然而数次提交去涉幽宗本部的申请都被以养伤的名义驳回,严决明似乎并不想见他。
“那个魔族一定不对劲,为什么还没派「卫道士」去把她押回来?”
追捕那个人却只派遣低等信徒。
虽然他们人数众多、前赴后继又对神祇忠诚不二,但他们实在是太弱了,就算祁望舒负伤已久,这些人也不够资格与她一战。
这天言良好不容易等到涉幽宗本部来十方台视察,严决明赫然位于其中。言良自然是要抓住机会连滚带爬地去见他。
“你还是老毛病,冒进。”
严决明听到他这番颠三倒四的指控,毫不在意地揭过了。
这轻飘飘的回应显然不能让言良满意。
“如果不是你们这边出了问题,我这昆仑的暗桩还好好地待着,哪里需要这么费劲!”言良颇为不忿,毒蛇似的眼睛眯起来。
“放跑那个魔族,走漏风声,倒是给我扣了一个冒进的罪名。”
严决明挥了挥手,侍立一旁的几人从偏门鱼贯而出,阁楼里只剩下他和言良两人。
“你这般作为,是为私仇还是大计,你我心里都清楚。”严决明慢悠悠啜了一口茶。
听到“私仇”二字,言良嘴唇紧抿,从被愤怒冲昏的头脑里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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