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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噩梦了吗?”
慈安眼皮动了动,掀开。
一双深蓝的眼睛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形。
“嗯。”
她没有多话,垂眸拂开对方缠在她肩颈上的长发。
汐灵左等右等,终于在一个黎明等到了她。她的左肩几乎被捅了个对穿,殷红的血迹把洁白的沙滩浸透。
雾泽灵洲灵气匮乏,存活于其中的生灵多多少少能从血肉中汲取灵气,像是万泽国皇室精擅采补,海族吞噬一切,就连遥远岛屿上也有灵藤灵花汲血绞肉的传闻。
于是以吸食血气为生的汐灵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这好像红色的糖霜,又艳又甜,勾得心口发痒。
只是对方脸上散发着灰白的死气,鸦羽一般的睫毛紧闭着,沾着细沙。她伸手把对方脸上的血迹擦去,手腕却被死死扣住。
对方的眼睛蒙了一层灰翳,锐利中带着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她,过了一会之后,松开了手。
“逃吧……”
在集市中被填海真圣的人重伤,怕是时日无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想见的竟然是一个海族。
汐灵没有迟疑,把所有的灵力都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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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尤为嫌弃的水止心流中。
“我不许你死。”
慈安的眼睛下意识地睁大,失去焦距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浪花。
是白沙滩上一重一重的温柔浪花,洗濯她的伤口,带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仿佛它能治愈一切,就连那个被巨浪拍出的伤口都能被抚平。
慈安从不掩饰自己的欲念,然而她始终清楚,这场几乎要让她沉溺的潮汐终将离她而去。
“我应该付出什么代价?”慈安拧过头看她。
汐灵显然不能领会其中深意,她怔忪片刻,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我听不懂。”
人族的法则繁冗,同至亲有血缘羁绊,同旁人有爱恨纠葛,再不济也会落得一点人情世故。
世俗里的规矩,被救性命当以厚礼赠之,碰上个不通世俗的家伙,这份因果到底难偿。
慈安于是说:“那我便教你规矩。”
“学了「规矩」,就能听懂你说的话吗?”汐灵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泛起层层涟漪。
慈安顿了顿,沉默颔首。
“那我学!”汐灵像往常一样朝慈安蹦跳了几步,却只觉得脱力感袭来。
直到眼前那团黑雾散去,她才发现,往日那个冷冰冰的剑修竟然伸手舍得扶住她的腰肢。
慈安手上的温度隔着一层粗布传递过来,汐灵觉得有些痒,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
只可惜还没等她尝明白滋味,对方就收回手,走到了一边。
嗯?走得比平常快一些。
慈安渐渐开始习惯汐灵的存在。
她入定醒来时,总会发现汐灵,时而蜷缩在她腿上,时而手臂环住她的脖子。
“……”
可能是等了太久,汐灵睡着了。
朝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大海由漆黑变成深深浅浅的蔚蓝,金红的霞光逐渐璀璨。
她缩在慈安怀里,柔软干燥的发顶被映照得像是附了光环,散发着海藻和晚风的清香。
慈安低头细嗅,克制的唇瓣擦过光环。
汐灵的眼睛先是不可思议地睁大,再颤巍巍地合上,还好这一切都埋在对方颈窝,让人无法察觉。
“慈安,这是我的名字。”
汐灵捏着树枝吸了吸鼻子,有些犯难。书写对她来说新奇又陌生,文字更像纠缠不清的花纹。
慈安只好握着她的手在白沙滩上勾画。这两个字笔画不多,但她总是控制不住力道,来来回回几遍才能学会。
慈安的手指和掌心处,有一层薄茧,摸上去有些粗砺。
这是常年握剑遗留的痕迹。
汐灵悄悄抬眼看她,慈安面色沉静,重伤初愈的苍白脸色衬得发丝如墨。
慈安也在看她,单薄宽松的衣料勾勒出形状姣好的蝴蝶骨,纤细的脖子藏在发丝里,珠光一样白。
又或者是看她变化迅速的神色,划错了会瘪嘴,有时候瞎猫撞见死耗子写对字了,就激动地一肘子顶在她的伤处。
反倒换得自己闷哼一声。
汐灵的手柔若无骨……慈安无端地想着,它就像上好的丝缎,粗手去摸是会勾线的。
她下意识地把手悬空一些,对方却像是要跟她叫板似的,她往上一躲,对方的手背就贴上来,她手松开,对方就扔了树枝不干了。
慈安捏了捏眉心,“别闹。”
“现在来教你写自己的名字……你叫什么?”
“红霜,”汐灵脱口而出,“我叫红霜。”
红霜把自己的名字和慈安写得很近,四个“花纹”紧紧得挨在一起,仿佛要融合成一块。
然而没等红霜多欣赏一会自己的大作,月升潮起,一个浪头打过来就把白沙滩上的两个名字冲得模糊不清。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恶狠狠地拍了几下,水花溅得老高。
“不急。”慈安剑气作笔,在礁石上刻下名字。
红霜拔下心口的鳞片,在她端正的字迹旁边涂画着,有些歪斜,但印痕很深。
海族在冬天要钻回海底冬眠,然而为救慈安,红霜耗费了太多灵气,没办法直接回去。
所以,整个冬天她都只能窝在慈安怀里,汲取慈安的体温苟活。
避风的岩洞燃起干柴,往外望去是茫茫风雪。在这样安静的凛冬相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太近了,手和心都不老实。
湿漉漉的眼睛深蓝如海,却不似往常澄澈,反而氤氲着雾气。
手腕又被慈安捉住了。
红霜一只手被制住,迫不得已按在慈安肌理分明的腰腹上,一只手撑在她身侧。
十足的侵略意味。
厄欲宗开山在即,慈安深知自己注定要走。再近下去,怕是无法抽身了。
她于是把红霜双手反剪到身后,红霜一时失去平衡,直直栽到慈安怀中。
“现在不行,除非……”
除非等我我大仇得报,足以安身立命。
我才有资格……
“我不会等你的。”
红霜又抬起头,“我是不会等你的。”
“我是你的恩人,你要报答我。我们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所以,我要你现在报答我。”
慈安别过脸,“胡闹。”
然而冬末春初,那天风与雪俱低吟着。岩洞周围的积雪被春风吹化了些,潺潺的、晶亮的,又带着几分幽香。
往后百年,她们再没见过。
直到红霜周游辗转至鸿元大陆,恰逢比剑盛会声名远播。
某厄欲宗修士连战数场无一败绩,直摘剑魁。
红霜眼睫轻颤,转身离开。
海族修士甫一上岸,怎么也得隐去三分修为。于是,她貌美而柔弱,不知引来多少豺狼。
而那些豺狼却不清楚,狩猎者与猎物也可以调转身份。
灵气的饱腹感到底还是差一些……红霜斜倚着栏杆,把瑶琴放在身侧。
若不是对方起了坏心思,她也不会把他们当做盘中餐。说到底,她也只是自卫罢了。
杂乱的脚步声渐近,她也不回头,只轻抚上琴身。只待时机成熟,收网便是。
她最后到底还是没能饱餐一顿,惹人心烦的剑气时不时出现,把她的猎场弄得一团糟。
她没忍住,“堂堂厄欲宗客卿长老,怎么还有跟踪弱女子的癖好?”
无人回应,仿佛是她自作多情。红霜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她行事愈发无所顾忌,却每次都能安然无恙。
直到被困千秋山锁魂阵,红霜神魂受损意识模糊之际,那人一身血衣姗姗来迟。
“抱歉,来迟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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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迟到是因为慈安要从危机四伏的无棱海上折回,耽搁了太多时间。
原本慈安正和填海真圣斗得天昏地暗,感应到她涉险后,竟是生生放弃了杀死对方的机会……
红霜费力地扯开嘴角,只觉得世事无常。
自己赌命到底还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却不全是,谁人不知厄欲宗修士丧失人性,已然没有她所求的唯一能力。
强求不得。
最好的结果,是回海里去。
她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或许当年咬牙看着对方的背影离开是赌气的是遗憾的,同样也是恨的。
她为了理解人族,去过很多地方,学会了很多事情。人是很复杂的,人虽有七情六欲,同样的悲欢却不能共通。连人都不能理解另一个人,海族又怎么能做到呢?
可是现在她释然了。
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不要再爱上这样的人。
慈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分明是一生夙愿,却为了一个海族放弃。
只是那些往日的情景就像极远处的花与雾,早就看不真切了。
撕心裂肺的恨意与情动时汹涌的爱,牵挂与羁绊如今难以感受,显然她早就是孤身一人了。
而那个重逢的海族却不能不管。
像是深入骨髓的命令。
是不舍得吗?
她看着呼吸均匀的红霜,沉默着起身。
衣角却被拉住。
那双深蓝的眼睛又变得懵懂。
“你是谁?”
挽翠湖边的別馆,是拨给剑主休憩的地方。晴好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气,慈安却觉得胸口久违地开始疼痛。
像溺水。
神魂有缺的生灵几乎难以长生,为补齐她缺失的神魂,慈安四处奔走。
或是用神识类法器与她共入“轮回”体会凡人苦乐,或是杀上炼魂邪修的洞府严刑逼供,能试的方法都用了一圈。
最后还是有了线索。
补魂秘术在神龙王朝就已没落,唯有求到圣使身上,才有机会。
后来慈安留下与她别无二致的傀儡不告而别。
只可惜那假货到底还是糊弄不了红霜……
慈安看着抱着戴月的女修,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还真是你,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
红霜一张口,眼泪无声淌落。
很多年以前,青龙圣使说的话慈安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想象过很多种重逢。
会是现在的样子吗?
两人并肩走在白沙滩上,礁石上的名字紧紧挨着。浪头打上来,礁石与字迹依然挺立。
仿佛什么都不能让它们分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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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心牢破
◎这是她珍惜她的证明◎
水玲珑随意地把盖头提溜在手里,她深知这出大戏自己这个角不过是作配。
她暗自打量了身旁的二叔,二叔手里掐了个诀,水玲珑就看见那件诸天星盘上亮起数道青光。
青光所指无一不是此界大能,然而有四道极其显眼的青光直直指向门口,它们距离近极了,中心重叠出一道细如银针的火光,亮得惊人。就连诸天星盘灰暗的盘面都因为它亮了几分。
她定了定神,心说怪不得二叔这种古板的人能如此轻易地转变……但凡有水氏族人来看一眼星盘,就会明白代表便宜道侣的青光在那火光面前是如此孱弱。
这算什么气运之子?
二叔他怕是会为这次受骗气得不轻。
水玲珑刚想说些什么开解他,就听他苍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也好。”
“如果代表浴仙宫我会觉得遗憾,现在仅代表我自己,我很庆幸。”
水玲珑眸光闪了闪,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她已经被当做货物运送到鸿元大陆,远离故土。
那些素未谋面的姐妹或许会比她惨上百倍,要去做海族的新娘维护两方安宁,但究其本质不过都是包装精美的饰品罢了。
饰品不过是锦上添花,最后撕破脸皮,最先祭旗的还不是她们这些无用之人。
她早就知道的,但她同样明白,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也是真的,疼爱与关切也是真的。所以她没有回头,就算千万不愿也只当这是生来的使命,没有什么好怨的。
但是,现在这个圈了她一辈子的牢笼破了。
她顺着星盘上火光的方向看过去,姜濯筠背光而立,怀中揽着晕厥的戴月。
在她们周围和背后,无数看客自发地守在她们身旁,影影绰绰、摩肩接踵,在喜宴中生生撕开一个豁口,显得她这个代表权财两清的符号有些孤僻和荒诞。
在水玲珑眼里,姜濯筠看着戴月的样子温和沉静,不似初见时飘逸出尘的模样,更不似星落江上要挟她做交易时冰冷到令人畏惧的模样。
她只是答应改换自己与姜濯筠在喜宴上的顺序,没想到就能有如此成效……这是不是说明,姜濯筠在挣扎之中决定好了自己的结局呢?
她有些佩服,又有些向往。
姜濯筠比她勇敢太多。
事件的发展不但超出水玲珑的预料,就连姜濯筠也没想到戴月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事已至此,她迅速放弃先前的计划,抬手把冰霜凝成的琴身挥散。
如果按照原计划,她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要是当场诛杀轩辕长庚,姜家和轩辕家势必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而汐灵有死后重生的秘技,只要一切顺利,她大可以金蝉脱壳,彻底改头换面。抛弃盛名与荣誉,抛弃高贵的出身带来的便利,抛弃所有别人强加在她头上的冠冕,抛弃过去被使命死死圈定的自己。
她现在只想为自己活着。
她素来不屑那些行事毫无避忌的修士,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起了这样的心思。
她到底还是变了。
这出不堪的戏码原本会在戴月比剑时上演,那时戴月想必无暇顾及轩辕府的喜宴,对手是霜寒剑黎逍,输赢都不会太轻松。若输了自然是要医治半晌,若赢了,归一门世代追求的归一神剑在手,又怎么能分出心思来理会一个背弃她的“朋友”呢?
姜濯筠知道戴月是会受到喜帖的,她也气她和白荼一道失踪,受到喜帖怕是也会无动于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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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是心软了,看着戴月满身伤痕的样子,姜濯筠知道自己心乱如麻,按下杀戮的计划只为知晓最终成败。
看她胜得惨烈,也看她跌跌撞撞地问路前行。
看她许下诺言,冲动地把自己卖出去,意图竟是为了自己的自由。
自由。
她说这话的样子好像要把整个世界对她的不公都扛在自己身上,幼稚又莽撞。
可是,她信了。
姜濯筠看了一眼怀中的戴月,只想着这是唯一能拉住她留在此地的念想。
但她又很犹豫,吸引对方的到底是过去那个光鲜的木偶,还是现在这个随时都会疯魔的怪物?
戴月睁开眼睛以后要是发现自己变了,会不会失望呢?
她手中的力道紧了紧,像是要把怀中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直到自己月白的前襟染上血色,才猛地惊醒过来。
轩辕长庚似乎不能接受现状,正要张口痛骂,姜濯筠只是瞥了一眼。
“别吵。”
轩辕长庚听着识海里的声音,只觉得背后生出一股濡湿的凉意,仿佛自己再发出一个音节,这股无形的水流就会灌进他的口鼻,让他窒息着死去。
姜濯筠听着戴月均匀的呼吸声,缓缓朝着归一门的方向走去。人群自发地向两边散开,无人发出嘈杂的响动,仿佛害怕惊扰谁的清梦。
戴月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纯黑的无限空间,在不远处亮着一抹桃色的微光,她试图看清自己的手却失败了。
这种黑暗像是浓稠的沥青,没有头绪,无从下手。她只好朝着那抹悬浮在空中的桃色靠近。
她很意外,这个东西她见过,是桃色方块,很久之前失去了联系,怎么呼唤都没能找到它。
然而现在看上去又有几分不同的地方,这个桃色方块从中间裂开了,原本相连的地方变成一道不规则的裂口,那裂口上还有彼此离散的像素点。
就像一只被撕开的信封,只不过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戴月正琢磨着里面消失的东西是什么,却借着光看见了自己的衣袖。
白色的,像是医生穿的白大褂。
她悚然一惊,又想起先前在心魔幻境中遇见的叫“明组长”的女人,对方也是这样一幅打扮。
“在外面想起来是违律,在里面就不一定了,因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戴月猛地抬头,对上桃色方块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无机质眼睛。
“我不能跟你说太多,毕竟我也受着监视……你要清楚地记得你是谁,你的任务是什么。”
“还有,不要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东西上面,低维生物而已。”
“你会后悔的。”
戴月想起紫火,问道:“那些涉幽宗的修士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竞争队手的傀儡罢了,不过是个未开化的野蛮@#¥%。”
超出认知的词汇摆在面前的时候,自动转化成了无法识别的乱码,戴月心里却没多少惊讶,只觉得这是一个常识。
自己无从了解却习以为常的规则。
“所以,我的任务是把祂从此界驱离,把祂在此界的代理人杀死?”
桃色方块哼笑一声,“都已经试过那么多次了,也该明白了吧?”
“你们这些待跃者,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升级成为高维生物也是很简单的事。不要耍别的心思,都是浪费时间。”
纯黑的空间开始无规则扭曲,裂开的桃色方框被揉搓出异样的笑容来。
戴月忙问:“从裂口里出去的是什么?”
“是你啊,真正的你,卑鄙的你啊……”
戴月挣扎着醒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从僵直的躯壳里找回活着的感觉,手心是温热的,被人握住了。
她转动眼珠,看见姜濯筠握着她的手伏在榻上。
夜深了,屋里没有点蜡烛,清冷的月光流淌在她的侧脸。
戴月呼吸一下就乱了。
“醒了?”
对方那双琥珀色眼睛静静地盯着自己,戴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费力地掏出一只灰扑扑的玉简。
“礼物……改换资质。”
姜濯筠有些吃惊。
随即她撤去眼睛的伪装,淡金棕色的琥珀变为深蓝水晶。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但还是谢谢你。”
戴月似乎说了什么,沙哑的嗓音有些难以辨别,姜濯筠于是凑近她,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她柔顺的发丝垂落在戴月脸上,戴月只觉得突然袭来的幽香使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晕。
“眼睛……好漂亮。”
这下姜濯筠听清楚了。
门外骤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急切。
姜濯筠正要坐直,又觉得动作太大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大方。千钧一发,戴月听着脚步声有些头脑发胀。
要被看见了。
“师姐是不是醒了,我感觉到了。”明霓夜一路小跑,边摸着自己手心的血契印记。
她踏进房门的瞬间,姜濯筠正好恢复到原先的姿势。
戴月松了口气。
“咦,师姐,姜姐姐。”明霓夜只感觉在血契的另一头,师姐的情绪似乎出现了很大的波动。
她突然福至心灵,“你们刚才是在亲亲吗?”
戴月抬手遮住脸,“明霓夜……”
“哎呀,刚才祁姐姐好像有事找我,我先走啦!”明霓夜又风风火火地跑了,临走前还对她挤眉弄眼。
不是啊,师妹,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是哪里学的……
这个退场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生硬啊!
戴月在心里逐一列出了给明霓夜找的老师,祁望舒莫得感情,容岚有点小八卦,晏朝夕有时候喜欢说小话,秦启明喜欢看话本子……戴月扭曲了脸色,到底是哪一个带坏了我的师妹?
她要把这个人记在暗杀名单上!
姜濯筠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戴月不断变换的脸色。
戴月自然能感受到她的视线,只不过如今的情况,她也不好对视。
“小师妹不懂事……”戴月支吾半天才颓丧地挤出这么一句。
“不可以吗?”姜濯筠轻飘飘地丢出这句。
不可以什么?什么不可以?
戴月耳朵慢慢红起来,她只觉得上涌的热血直接打通了各处关窍。
于是她坐起来,把姜濯筠的肩膀抓住。
姜濯筠没有躲开,眼睫轻轻颤了颤,心里爬出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
后来她闭上眼睛,额间传来了柔软而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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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巧合
◎如果是安排好的巧合◎
清源峰比起往日来热闹多了。
原本偌大的峰头只住了掌门的亲传弟子三人,现在水氏一族滞留此地,还混入了几条朔风蛇族……
客居此地之人更不用说,姜濯筠因为悔婚一事和族里闹得很僵,白荼则是单纯想留下来玩几天。
更不用说还有玄武圣使留下来监视燕淮的死狱来者。
戴月艰难坐起,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在喜宴上应承了浴仙宫,也不知道他们会委托她做些什么。留在清源峰的理由戴月不是不清楚:这几日海上升起了季节性的灵力涡旋,他们要出海怕是不能*,只能原地休整。但,有债主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感觉总归不好受。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朔风蛇族的事。
论剑大会已经结束了,据佘由所言,妖都的巫族和蛇族定会在近期采取行动,夺取明霓夜身上的“龙神血”。
戴月靠在褥子上,窗外吵嚷起来,好像是水氏的几个侍女在和朔风蛇族拌嘴,叽叽咕咕的听不懂。
有点打断她的思绪。
“龙神血”在原著中并未出现,戴月翻阅典籍也只能勉强把这个名字和龙神王朝搭上边。
日头斜了一点,映照在破碎金钗上的晶石上,深红的反光散在天花板上,像是盛放的花钿。
戴月心念一动,决定问一问慈安。
“前辈,龙神血是何物?”
慈安没有立刻回她,正当戴月昏昏欲睡时,慈安的声音才缓慢地从她识海中升起。
“是龙神王朝的传承,只要得到一滴,就能窥见失传的上古秘术和数不尽的宝藏秘藏。”
“我没想到的是,当年我的愿望竟然会以这种情况实现。”
戴月直起身来,她从未过问慈安的愿望是什么,她曾以为慈安的愿望不过是从无棱海秘境解放,获得自由。
听这话音,看来没有这么简单。
“前辈的愿望……是什么。”
慈安顿了顿,“与已故之人重逢。”
“是那位红霜仙子吗?”
戴月猛地想起之前送给姜濯筠的琴弦,从桃色方块中兑换到的物品——红霜琴弦。
这……
戴月仿佛抓住了什么,一闪而过的念头迅速溜走,她张了张嘴,心里不安更浓。
“前辈,需要龙神血吗?”
慈安感受到戴月身上十足的戒备,但她对此毫无波澜。
“王朝覆灭后,龙神血仅存四滴,分由四圣使保存。
我不清楚你手上那滴来自哪位圣使,也不感兴趣,因为我暂时并不需要。”
因为还魂秘术还没用上,就已经见到了她。
戴月眉头微松,“四圣使还能预见这么久之后的事么?”
慈安却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前辈,那滴血在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身上,如果您之后需要,我会替您找到别的龙神血。”
“你倒是毫无戒备。”
戴月最终还是决定对慈安坦白。
“前辈高义,对您说这些应当无妨。”
慈安不置可否,“你那重要之人,是哪一族的后裔?”
玄武圣使镇北,司掌魂魄鬼魅等无形之物。
朱雀圣使镇南,司掌神兽妖族等上古遗脉。
青龙圣使镇西,司掌鲛人海兽等水中之灵。
白虎圣使镇东,司掌巫族异魔等域外来客。
“是巫族所生的妖族。”
慈安无端想起从前面见圣使的场景,圣使口中那些有关灭世的猜测,和望向她时存着利用的眼神。
或许在那些大人物眼中,所有世间的一切都是棋子吧?
不,也不是。
可能单纯只是一个交易罢了。
“那她或许是被白虎圣使选中之人。”
听到这句话,戴月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几乎难以呼吸。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是单纯的穿书者,自己的重生也处处透着蹊跷和诡异。
简直就像在读档重来。
关于原著的记忆并不清晰,戴月甚至不记得结局会是什么,但一些重要的人物和转折点她却清清楚楚。
这不正常。
截胡燕淮成为魔帝的命运是个巧合,因为她保护明霓夜修为散尽,而安排她加入新弟子的人和昆仑接引“仇风”的人都偶然出了纰漏。
因为知道姜濯筠原文中必有一劫,所以她及时找到了险些受害的姜濯筠,让轩辕傲尘落入昆仑掌控中。桃色方块被逼出,无奈和在场唯一高维生物的她绑定,也是个巧合。
若是没有真假仇风的出现,她也不会发现昆仑长老言良的问题,也就不能救出白荼。
再到现在的红霜琴弦……
慈安的愿望对她来说就像个巧合,但是对于慈安来说,这是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就已经安排好的剧本。
那是不是也能说明,她遇到的一切巧合都或多或少有着什么东西在背后安排和操纵呢?
尚待解决的事中,这个原著没提到但是能解决原著里大部分疑惑的“龙神血”,认错人和浴仙宫做好的交易,是不是也会是——安排好的呢?
慈安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戴月已经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她蜷缩着,眉头紧锁,印堂当中是几道深深的刻痕。
戴月在做梦,这个梦很诡异。
她坐在狭窄的金属空间里,只有打通面前的游戏才能解脱。
对,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打通这个游戏。
不打通关,她会死吗?
打通关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她看着左上角黑掉的一排心,她已经失败数次了。不,可能先前输了游戏的不是她,是「玩家」。
她是玩家之一。
有攻略吗?
有。
她点开。
玩家控制着角色,把所有重要npc的好感度都刷到最高。过程很顺利,对话框是桃粉色的。每个npc都在主角面前卸下心防,得到救赎和治愈。
画面中风和日丽,音乐轻柔欢快。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攻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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