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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手”下败将“你怎么流口水了?”……
瑶夭才发觉他长眉紧蹙,面色发白,像是在忍耐什么。
唯一还算有血色的,只有方才与她厮磨的薄唇。
随着哪吒修行了一阵子,瑶夭渐能感受到他独有的气息。
她不知这是否是灵气,只知总顺着他的唇渡来,但此刻,那股气息却异常紊乱。
“我……”她想问,需不需要她做点什么。
腿上却传来痛意,让她也蹙起眉,“哪吒,硌着我……”
“与你说过,不许再说这话。”哪吒一顿,言色威胁。
这般警告了她,她也不松手,反正他天天都要警告她多回,免疫了。
瑶夭反仰头凑上前,行动间发上香气窜入他鼻尖,柔软裙摆也擦过他指尖。
哪吒抬眼,撞入她的眸。
他见她眨了眨眼,竟然是难为情,但最后点了点头。
是回应。
他错愕住了,“什么?”
“我意思是……”瑶夭于朦胧间窥见他唇边艳色。
那是压抑不住的血色,此刻,好像也将她脸染成了薄红。
可她想,欠债还债,天经地义。
外头还不知有没有妖物,今天是哪吒救了她,就这样离开,不大对得起他。
于是她说:“我知道你控制不住,我不介意。”
哪吒一动不动盯着她,半晌,问道:“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哎呀,你说这话,好像我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我是成年人了。”瑶夭难得真的难为情,“难道我看上去很像傻子?”
都什么年代了,她博览群书。
再说,梦里都不知瞧过几回了,她经验丰富。
对这种事她本没什么排斥,偶尔还会在梦里感受过酸胀,她甚至好奇。
许是天生五感不敏,反叫她在某刻更加大胆妄为,她心知前世彼此间做的是什么事。
哪吒听闻,只轻哂:“你懂什么?”
旋即想到她精心私藏的那一摞本子,沉默,她还真懂。
果然,她又要点头。
哪吒点她下颌,“瑶夭,我不与你玩笑。一旦开始,我便控制不住自己,也不会顾及你。”
他惯常的语气,不容置喙,很是专横。
想叫她知难而退。
怎知这魅妖总叫他出其不意,一听他故作严肃,仿佛吓到,却又“哎呀”一声将他搂得更紧,头埋在他胸膛前,嚅嗫着:“那、那你要轻点。”
又回想起了梦里他能做死十个她的样子。
“……”
哪吒的呼吸,终于乱了。
吐出一口气,他抚过她腰肢,她呜咽起来,将他黏得更紧,嘴里还胡乱说着,“那个,硬…有点痛。”
哪吒佯装的平静破功,险些抑不住喉间的血。
他咬牙,“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他还什么都没做。
瑶夭本被他掐得难受,忙解释:“是乾坤圈,我是说乾坤圈太硬,硌着了。”
乾坤圈被他当做戒指套在指间,他捏她腿上的嫩肉,现下她穿的是睡裙,金质的东西难免硌磨。
哪吒一怔,松了手。
原来她方才一直在说这个。
但很快,他又被她紧绷的蹆缠绕,少女温软的身躯紧紧依附他。
他俯身看她,明白过来她为何一直在摸索,“瑶夭,视力还没恢复?”
她的眸色涣散,努力聚焦,又无能为力,五感尚未全然恢复。
面上薄红便更加明显,像羞,更像迫切渴望。
瑶夭点头,察觉到他语气温和,便不再紧张,乖巧地松了揽着他的手,扭着腰调整位置,因为这次是真硌到她了。
才动,少年收回的手却又横来,另一手压着她脖颈,让她往后倒,猝不及防将她死死压在榻上。
“哪吒……”
“你瞧不见,却晓得是乾坤圈。”他眸色晦暗如渊,“果真是怀念它。”
他在说什么胡话,瑶夭不解,想努力看清他,扣着她腿的手却松了,哪吒站起身来。
“哪吒?”
“我去沐浴,等我。”
瑶夭一听,心里古怪又起来,小说里,洗澡一般就是去降火了。
“嗯?”
瑶夭下意识答:“不要就算了。”
睥睨她的哪吒沉默了一瞬,须臾,意味深长看了她眼,未再多言。
瑶夭翻身就要睡觉,也不知过去多久,才酝酿出困意,脚踝蓦地被人攥紧,丝滑地往榻下滑,又在最后一刻被人推着腹坐稳。
她惊疑,看不清他神色,“你、你……”
“想要。”哪吒答,他身上还有沐浴后的莲香,发尾也是湿漉漉的。
那些头发像水蛇一样,随着他低头缠去她膝上。
他半跪在她身前,似笑非笑,“我说了,你想要,会满足你。”
“我没有——”
“我也想要。”
瑶夭不说话了,很快却被逼惊呼。她并没有被推倒,但裙摆被撩起,轻薄寝裙上印的莲被他揉皱,她顿时羞赧至极,胡乱推拒,“你就顾着自己去洗,我还没……”
“早便施了净身诀。”哪吒凝眸,瞧见她细嫩脚踝上一下被掐出红痕,眸色转深,稍松了手。
他开始慢条斯理卸下中指上的乾坤圈,随意用另一只手的小指勾着那金圈,免得又弄伤她,旋即微微倾身,将视线凝在一处。
瑶夭羞极了,“别再看……”
他不答。
殿外莲灯闪烁,殿内烛火轻晃。
不时传出少女轻声的吟哼,她声音很小,细若蚊呐,偶尔又忍不住扬高。
少顷,又有少年的低笑。
他笑她时,毫无顾忌,“你怎么流口水了?”
瑶夭腰肢尽软,手撑在他肩上,闻言,松了只手去摸自己嘴唇,并没有感觉。
旋即她意识到了什么,气恼非常,“你闭嘴!”
她声含媚态,终于有些娇怯意味,惹得哪吒更发笑。
见她眼前洇上薄薄水光,哪吒又好声好气松了按住她膝的手,装模作样给她擦眼泪。
瑶夭哪还分得清他伸的哪只手,当即撇嘴,要避开。
哪吒又笑,“你在嫌弃什么?”
瑶夭气得扯弄他头发,结果他更不饶手,叫她闷哼一声。
再许久后,她嗓音真的染上哭腔,“够了……”
哪吒不理,直到她绷紧腿,他叫她好生躺在榻上。再站起身时,他瞥向自己袖角濡湿一片,便笑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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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夭只觉得眼前白雾恍惚,忽地,赤色袖角却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灯下,目色渐清,她瞧见他手掌湿润光泽。
哪吒接触到她视线,她羞恼,“别看我!”
他便笑,平日里惯是冷言冷色,今夜倒一直笑,加之眼尾殷红,昳丽之色更甚。
只是笑起来,像轻嗤。
瑶夭竟心领神会了,他是觉得明明她同意,此刻却溃败不堪,像只纸老虎,只能说,不能做。
她气得还想说些什么,哪吒已慢条斯理掏出块帕子擦手,面色一如往常,“不喜欢?”
嘲笑的意思更加明显。
瑶夭气极,开始嘴硬,“不喜欢,就这,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手段。”
空气寂静了一瞬。
他睨着她,又轻蔑地笑了声。
得意洋洋般,认定她是手下败将,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
折腾完后,哪吒抱她去沐浴,外头的莲池边另辟了个小池子,上头搭了四角亭,氤氲温池用帷幕遮蔽。
瑶夭看去,还是有些羞,这怎么不算幕天席地呢?
哪吒看透她意思,便说不洗就这样去睡,瑶夭只好点头。
她浑身疲软,搂着她也无力,哪吒干脆将她两只手都摁在怀里。
浸在池中,他还在嗤她,“一点没用,又没真做。”
瑶夭:……
是没真做,但对她来说,绝对够了。
她懒得再和他拌嘴,还没沐浴完便昏昏睡去。
迷糊前,还听见他在笑,“瑶夭,‘手’下败将。”
*
瑶夭做了梦。
分明方才还做了算是亲密无间的事,可梦里,她和哪吒却没多相熟,像是才见上第二面,剑拔弩张。
哪吒浑身浴血,如夜间他们才遭遇的一样。
但不再是妖兽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
他受了重伤,独自行步于荒山寂岭之间,红衣深得似墨。
瑶夭有意关心他,梦里的她却手中掐诀,数道银链自四面八方而出,毫不怜惜地贯穿了他的四肢。
鲜血如赤色的花溅落在地。
他身形一晃,怔然。
分明站不住,转头依然凶戾地看她,“是你……世间唯一一只的魅妖,不好好修行,尽使些妖邪之道。”
如一只强撑到最后仍不肯倒下的恶狼。
但瑶夭并没有生出惧意,反而笑盈盈,“我本就是妖啊。”
他嗤笑,“妖,下三滥。”
瑶夭不介意他骂。
见他挣脱不得,反而在他身边晃悠,她唏嘘:“也不知哪只下三滥的妖能将您重伤,好生厉害,我不过是又捡了个漏,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这下,哪吒眼中翻腾的寒意更甚。
“妖,还不配伤我。”他道,“敢伤我者,死不足惜。”
瑶夭一怔,“伤你的不是妖?”
下意识的反问,惹来凌乱脆弱的少年杀人般的眼神。
分明被网缚的是他,瑶夭却觉得他依旧那般煞气凌然,积威甚重,像是一种从杀戮里炼化出的本能,轻而易举就能呵退旁人。
可惜她是无心之妖,害怕一瞬,反而倔起来,“三太子,我无意与您纠缠,只需将千年前您那具凡人尸身交予我,我便离开。”
虽如此说,但她声音放柔。
瑶夭心中有自己的思量。
三界内,能伤到大名鼎鼎的哪吒三太子的人,并不多。
非是妖,那便是仙。
她一问,他就这般动怒,定然是他极厌之人——恰好他与他爹李靖的仇怨就很有名。
伤他的,亦或说暗算他至此狼狈境地的,原是李靖。
哪吒反问她:“要那具尸身做什么?”
瑶夭收回发散的思绪,想了想,没有瞒,“我做妖做腻了,想当个凡人。”
神仙之间的纠葛与她无关,她只想要东西而已。
传闻哪吒乃灵珠子化身,投生为凡人,降生于陈塘关。
千年前他曾屠龙弑仙,因此与父决裂,在东海畔自刎而死,他命本该绝,最后却得神佛相助,转生为无垢莲花仙身。
但他那具凡人尸身上还残存着灵珠灵气,可生白骨,凝血肉,还可令凡人升仙,叫仙妖化人。
世人一时争抢不下,却始终难觅踪迹。
瑶夭本也找不到,还好先前有一位好友告知,才知那尸身被哪吒自己收回去了。
哪吒闻言,冷然瞥她。
“三太子,您如今神力昭彰,万界敬仰,就一具尸身……”
哪吒唇角翕动,“我是问,你为何要做凡人?”
“说了便会给我?”瑶夭一喜,忙要开口,“我……”
“不会。”他扯唇,似嘲笑,“痴心妄想。”
瑶夭一噎,瞪着他。
这少年,即便遍体鳞伤,依旧脊梁挺正,那双瞳孔过于幽黑,看万物似蝼蚁,还是一下就能被他碾死的那种。
可如今明明是她占上风,他凭什么还一副眼神就能把她杀死的样子?
瑶夭越想越怒,抬指,“我打不过你,但你也别想从我手上轻易逃,我劝你乖乖交出东西,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教训你!”
上回在山洞里她还有些收敛,不敢露出张扬底色。
死里逃生了一回,没叫她学乖,反倒越发勇猛无畏。
“什么手段?”哪吒觉得她可笑,偏头,懒得再看她。
下一瞬却被她捏着下颌转回来,他愕然,顿时怒火中烧,“你——”
瑶夭咬破了手指,趁他开口,立即将指尖往他嘴里探,捅得是丝毫不客气。
但哪吒也当即用了劲咬,剧痛蔓延整根手指,瑶夭的脸皱紧,大喊着:“哪吒,哪吒!你是神仙又不是狗!你怎么还咬人呢!”
他薄唇染上艳丽鲜血,将那些血沫吐出来后,怒瞪她,“世说妖愚昧不堪,偏喜痴情报恩,你也是如此?为了一个凡人,舍千年修为,要去变成凡人?”
瑶夭一怔。
都说这哪吒三太子当年死里逃生,靠得不仅是一身本事,更因他天资聪慧,早将一切算准,为自己觅得一线生机。
她原本不信,却没想到他真能凭三言两语猜中她目的。
“你少管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她哼了声,趁他在听,再度捏着他脸颊,将精气汇于唇齿,毫不迟疑地将吻印了上去。
果然他激烈挣扎,又咬破了她的唇,瑶夭不管不顾纠缠着他的舌,直到两人口中都是鲜血,她拼了命顶他的牙齿和上颚,将那些腥甜气息全都迫他咽下去。
哪吒眼睛发红,喉结滚动,一下怒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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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时,两人唇间扯出一条血粉色的晶莹水线。
瑶夭抹嘴的功夫,他剧烈咳嗽,还没彻底缓过来,便怒骂她:“我早该杀了你,妖孽,毫无羞耻心!”
瑶夭不以为然,见他呛得厉害,还好心顺着他的话点头。
“的确。”
“你——”他还欲骂她,蓦地蹙眉,皎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你对我做了什么?”
“三太子上回才夸过的‘手段’。”瑶夭挑眉,“这便忘了?魅妖惑万物,无论人、仙,或是妖。不过三太子到底是不惧魂术之身,我总要多费些‘手段’。”
她一连说了两个“手段”,眼色勾人,足见志得意满。
寻常魂术奈何不了哪吒,唯有血祭方可,但上回哪吒明明中了魅术,却还能硬扛着挣脱束缚。
瑶夭这次花了十二分精神,激怒他,惹他心魂不稳,又用了更多的鲜血——不说唇齿间渡他的,便是锁链也是用她的血凝出的。
可他还似浑不在意,反倒喃道:“分明有在意的凡人,却还能与旁人缠吻,妖果然贪欲横生,还真是……寡廉鲜耻。”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瑶夭好奇去听,结果凑近他半天,发现这狗神仙竟还是在骂她。
一张娇容当即被气得青白一阵,她不欲再与他多说,只施法道:“哪吒三太子,听吾敕令——将尸身交予我,再忘了我,你我恩怨,自今起一笔勾销!”
少年仰头,死死盯住她。
“你再如此,你会死得很惨。”他寒声警告,刻意唤她名字,“瑶夭。”
瑶夭不管,重复道:“……交予我,忘了我。”
他根本不想听,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四下变得寂静,两人僵持。
倏然,他却呕出口血来,头垂下,晕了过去。
瑶夭懵了,“……哪吒?”
“哪吒?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故意与我说这么多,就是知道自己快要晕了,故意拖延时间?你太卑鄙了!”
“……受不了,你自生自灭吧!但是,要记得忘了我啊!哪吒!”
*
“哪吒?哪吒……”
与梦中别无二致的冷冽声音在耳畔响起,微哑,问她:“瑶夭,唤我做什么?”
瑶夭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手机,没摸到。
天光拂晓,晨色自余光溢出,些微照亮了满室宫殿,还有一墙挂满了哪吒送她的衣服。
这是在莲华宫内殿,昨夜她昏沉睡去,没想到竟留在这儿过夜了。
身下的大床十足柔软,她上回进来看见了,就觉得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思绪渐渐清醒,梦中的情绪缓了下去。
“我……”瑶夭仰起身子,又觉蹆间还存在些酸乏感受,不免狐疑地看他一眼。
哪吒领会意思,好笑道:“怎么?自己无用又想赖我,这还没真——”
瑶夭慌忙捂他的嘴,他却故意舔.舐她手心。
她便要缩手,怎知少年骤然皱眉,咳了声。
温热的液体接触到手掌,瑶夭一愣,要看,却被他攥住腕。
待他指尖灵光抚过她手,瑶夭只觉掌心重归干爽,但她知道不是,“你给我治了伤,你自己的还没好吗?”
哪吒闭目,“无碍。”
说完,他已将身子往后仰,不再靠近她。
她还欲问,他又道:“你先回去妙云观吧,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瑶夭一怔,往小窗外看,感觉天还没完全亮呢。
“这么早?”她音色还尚且慵懒,“平时你叫我上早课都没这么早,我还要再睡会儿的。”
昨夜的惊并没有完全压下,不过是后来被打茬了,瑶夭睡的并不算安稳,此刻咕哝着,还想趁机去看他的伤。
怎知,刚要躺回去,哪吒伸手来抵着她肩,轻推了她一把。
“哪吒?”
他语气不容置喙,“出去。”
“为什么?”瑶夭诧异。
刚刚他还好好的,但此时却音色微颤,还紧抿着唇。
肯定不正常。
正疑惑,她忽然看到少年眉间的红莲印记变亮了些,半张略显苍白的脸颊上,隐有金光浮动,像是一些裂开的纹路,颇为诡谲。
昨夜梦中,他的脸庞被血污染红。
可抑制在其下的脸色也是这般,因为失血过多而破碎,又强撑着。
瑶夭抬起去碰他的脸颊,却被拂开,哪吒偏头,沉声勒令:“快走。”
他甚至还运起灵力,细碎金黄如琉璃片,合紧,筑成屏障,让她离得更远。
她看了他会儿,回想梦里她还能用些妖法治住他,此刻却无力极了,心中也有了些憋闷,在衣柜前挑了件裙子就急匆匆套上。
临走前,她还看了眼那美人榻,昨夜弄脏的皮草已被处理,可羞赧已漫上心头,她脚步也更快了。
到殿门前却被另一道灵气拦下,她有气,想回过头说他,倏然觉得脚下一凉,竟然有两朵莲花从水榭处飞来,幻化成鞋子。
哪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回去吧。”
瑶夭唇角翕动,最终离开。
*
今日当是个好天气,虽是熹微之时,雾气却不浓,视线清朗。
昨夜后山才经了一场恶战,瑶夭犹记得坍塌了不少山石,摧折了不少树,现在看竟都修复好了。
连那条不大好往莲华宫走的小路,都变得平整不少。
瑶夭感慨,她对神仙的力量还是一无所知。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还有宫殿中脑袋一热下的缠绵……许是哪吒渡了不少灵气给她,瑶夭心里有疑惑,竟也不像平常般蒙了团雾,想很多事也灵光了。
她想,唆使她去杀哪吒的那只魇妖,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主使。
针对哪吒,也针对她。
前世的事她偶尔会梦到,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太看得清那些梦境。
梦中人,除却哪吒,一贯皆是形形色色,面貌不同。
她一直在报恩,守着许多人度过他们的生生世世,一切却像是凑不起来的碎片。可魇妖甫一入了她的梦,就清晰指出——她只是在守着一个人,守了千年。
魇妖了解她的前世,却又借由此,指使她杀哪吒。
她不止了解她,或许也还了解哪吒。
瑶夭想着,打了个激灵,结合最后的梦境来看,她和哪吒相识,也是为了那个凡人。
这就是“风流债”的本质吗?
按小说里惯常的套路,必是她爱上了那个凡人,为能与之厮守,向哪吒求取化人之法,却阴差阳错和哪吒纠缠。
哪吒后来肯定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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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他,于是恼怒,要向她讨债,但可能债还没讨上,她就先被自己爱的那个凡人杀了……
她爱他,他爱她,他不爱她,她不爱他……
啊,好狗血啊。
瑶夭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种事看看小说就算了,临到自己头上,实在是承受着不住。
——也不知现在哪吒如何作想,他想必看出了魇妖施计,怎又直接叫她杀他呢?
“喵呜~”
正想的出神,瑶夭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大石头旁传来奶猫的叫声。
她顿了顿,忽觉体.内有一种微弱的感应,是小橘。
瑶夭有些惊喜,快走几步转过弯,瞧见小橘的尾巴被压在石头下,“小橘子!”
她伸手去推石头,石头却纹丝不动。
“小橘子,怎么回事,不小心压到的?”
小橘摇头,它哪里敢说呢?
昨夜收到神仙警告,那灵压实在吓人,逼得它溜得飞快。
怎知这还不算了结,没跑多远,山石震撼,万物复原,但可巧不巧,这颗巨石就从天上砸在了这里。
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
“你尾巴没断吧?”小橘不说话,瑶夭又关切道,“我推不动,我去替你找人来。”
小橘摇头:“不用,小道姑,你只需靠近我些,用手掌贴住我的爪子。我们结了契,你在,我就能挪开这个大石头。”
瑶夭点头,小橘却又抖了抖,惹得她问怎么了,它却仍摇头。
不过是想起靠近她,那恶神仙就扫过来的恶毒眼神罢了。
少顷,山石挪动,小橘从坑里蹦进了她怀里。
瑶夭检查完她尾巴后,去挠它下巴,听它发出呼噜声,“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回你的窝,你住哪里呢?”
小橘畏缩,又拼尽勇气:“我没有家,我想跟着你,而且我们已经结契了。”
它早就想和瑶夭结契,都怪哪吒,三番四次将它呵退。
“结契?”瑶夭这才注意到。
小橘解释起契约,是一个不算复杂的主仆契,只要交换双方的血,且都没心存恶意就能结成。
解契也简单,只要主人不愿,用灵力或妖力催咒就可以。
瑶夭笑了,“真的吗?那太好了!”
她有猫了。
点头后,她又问:“但你为什么想和我回去?之前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小橘正玩她头发,一听,太想告状,都是哪吒吓它!
但怕后续惹怒那瘟神,只得可怜道:“那天要不是你,我已经死在暴雨的山上了。”
“我要报恩。”它语气铿锵有力。
瑶夭却微怔。
一默,她不再说什么,应了好,抱着它往观里继续走去。
不过,她又看了眼这平整的山路,昨夜因为受制于魇妖,她意识混沌,许多细节都记不大清,但她分明记得还有一只妖。
那是突然自山顶冒出的庞然大物……
*
瑶夭抱着猫,走得不算快。
但还没到观里,旁的小路冲出来几个师兄弟。
“我找到了!瑶夭在这儿!是瑶夭!”
方昌灵头一个冲上前,抓着她肩,将她整个人检查了遍,“瑶夭,你受伤了吗?昨夜你跑哪儿去了?”
瑶夭反应过来,不大好意思。
她来之前想过两种可能性:
山都复原了,哪吒必然不大想让妙云观众人知晓此事。昨夜,他可能早就施咒隔开了后山和道观,大家也许以为她也在观里;
要么,大家知道她不在,但哪吒替她疗伤了整夜,应该也给观里报了平安。
但与和师兄弟们对上,瑶夭才知道——
昨夜的确有道结界,观中封闭,也没听到太多动静。但师父担心众人安危,特意连夜清点了人数,才发现少了个她。
哪吒也没给人报平安,师父焦急,一大早就叫他们出来找。
“瑶夭师妹……”方昌灵欲言又止,“昨晚,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瑶夭刚要答,又听旁边师兄说:“三太子的法器就守在小门处,他没瞧见你,但说乾坤圈和混天绫都在你身边,他感应到你已离开,立刻追去了。”
还有一人说:“对了师妹,昨夜,观里出现了几个陌生的女人,年龄不一,甚至有人看到了个小姑娘,你知道吗?”
瑶夭愣住。
脑海中思绪一闪而过,她想起梦里的自己说过,魅妖能变幻出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的脸。
……昨晚,她动用了妖力吗?
她真的,是妖吗?
“你们真是越扯越偏。”方昌灵瞧瑶夭面色难看,打马虎眼道:“那应该是妖邪作祟,估计是有些妖力在观里具象化了,你问瑶夭也问不出来啊。”
那师兄原也是胡乱一扯,闻言撞他肩,哈哈大笑,“切,你很懂哦!”
“别说咱们平时学的那些道法,就说,玄幻小说你不看?”
“哈哈,其实昨晚我都脑补很多了!”
“可惜三太子设了结界,真的好想看三太子杀妖啊。”
几人找回了瑶夭,认定她是被妖怪掳走,见她没事,便簇拥她往观中走。
瑶夭随之说了些昨夜除妖的经过,除却自己和哪吒的前尘。
观里的弟子和瑶夭关系都很好,又都是年轻人,三言两语慢慢轻松起*来。
一直走到三清殿,迎面撞见温杉月和黎禾,但一众弟子聚首,始终不见云鹤回。
瑶夭环顾四周,问:“师父呢?你们不是说师父很着急吗,我去给他报个平安吧。”
师兄弟们叹气,提起这事更发愁。
他们说昨夜师父面色白的吓人,本来清早也要去找她,结果脑袋发晕,险些昏倒,现在在休息。
“师父估计是担心你的安危,一下太紧张导致的。”见瑶夭听了也露出担忧的表情,师兄又道:“不过师父一向身体强壮,你先放下心,不行我们带他下山去医院。”
另一个师兄说:“可早上看他状态也不对,感觉一下苍老了十多岁,怎么会这样?。”
瑶夭闻言,看了眼三清殿后殿的耳房,师父就住那里。
不知怎得,好像真有个人影在那儿,头发白了不少,甚至身形都一踉跄。
是师父吗?
她还要往前走,温杉月拦着她,“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受了惊。”
黎禾也说:“是呀瑶夭,你脸色看着也不太好。”
瑶夭无法,决定等晚点师父好些了,再去探望。
她抱着小橘和大家拜别,让大家也快回去休息。
*
瑶夭到了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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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漱下,看了眼闹钟时间,六点都没到!
难怪她还觉得很困,躺在床上没多久,又昏睡过去。
但她没想到竟又做梦了。
这次许是睡得浅,梦不甚清晰,她在山林中穿行,身后有妖物在追着她。
那是只庞大骇人的蛇妖,蛇身隐蔽在林中,如鬼影摇曳。
她疾步的身姿灵巧,奈何对方也穷追不舍。
须臾,却有金圈红绫破空而来,乾坤圈乃震荡天地之物,对着蛇妖的头毫不留情一打,蛇妖惨叫,飞快遁走。
另一条如蛇游走的红绫却缠上了她,她踉跄一步,狠狠栽倒在地。
仰头看天,瞧见哪吒脚蹬火轮睥睨着她,她气从心来,怒道:“你捆我作甚?为何不杀了它?”
哪吒瞧她气闷,眼中只有冰冷戏谑,“我为何要杀它?”
他反问她。
瑶夭一怔,也要反驳:“你是仙——”
“那又如何?我今日并不想杀它。”
瑶夭沉默下来。
她暗自思忖着,近来她打探到哪吒的行踪,特意赶来,本就是想让他替她除去这妖物的。
这蛇妖,妖力斐然,觊觎她的妖丹已久,她却不敌,只能借刀杀妖。
没想到哪吒不按常理出牌。
她软下神态,明眸含怯,“三太子,我知错了,求您松开混天绫。”
哪吒不理会。
“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你把我捆的都痛了,赶紧把我放开!”她当即变脸,“不然你被我轻薄过的事,立刻就会传遍三界四洲——”
“救命恩人”这词引他多看一眼,却将她捆得更紧,叫她匍匐在地,他瞧她,依旧如见蝼蚁。
只因他有意无意放过她几回,这小魅妖就极会顺杆往上爬,叫人不喜。
“那蛇妖未伤过人。”本不该解释,可撞入她那双气得殷红潋滟的眼,哪吒鬼使神差地,还是答了。
瑶夭不满意这答案,怒目圆瞪,“它未杀过人,却杀过妖,一样造过杀孽,只因被杀的是妖,便能不被追究吗?”
瑶夭腹诽,千年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当是杀妖不眨眼的大魔头。
当神仙当傻了吧他。
哪吒若有所思,落下云端。
“三太子,我想起来千年前的事了,彼时您要杀我,还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妖就该杀。”
千年后见哪吒第一眼,他就说了些仿佛还记得她的话。
千年前,她的确与他见过。
既然如此,这次瑶夭干脆挑明,“怎么千年过去,您就换了个说法呢?”
换来换去,阴戾不定,怪脾气!
哪吒走到她面前,他身量高,睥睨着她。
瑶夭嘴上逞能壮胆,心底依旧害怕,缩了缩脖子,只听他道:“如今我杀你了吗?”
“是妖,是人,是仙,内心都是一般丑恶不堪。”他扯唇,“所谓异族,实则异心。”
不知他怎说起了道理,瑶夭怂下来,“啊是是是,你说得对……”
他冷哂,“瞧你,也只是如此。因你是妖,忌惮对方,便要杀一只妖。”
分明在骂她。
瑶夭气得要解释,“明明是它先——”
但瞧他沉冷的眼神,她又福至心灵,或许他并非在说她,而是在通过她看些往事。
他周身的气质因而更阴郁骇然,若此刻反驳他,可能真会死很惨。
哪吒不过多说了几句,又觉乏味,“上回你虽乘人之危,可到底救下了我,因此,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