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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爱人旅馆凯泽上钩了。
“没办法堕胎是什么意思?”伊桑抱臂站着,指尖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拉长、扭曲,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将蜷缩在角落的纳卡完全笼罩。
纳卡靠着冰冷的金属舱壁,疯狂摇头,他那身毛茸茸的皮毛都因恐惧而根根倒竖,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准备战斗的受惊泰迪犬。
“你是不是心有怨恨,想要趁机报复我?”伊桑问道。
纳卡继续摇头,胸口疯狂起伏,眼看就要抽过去了。
“你要敢晕过去,我就趁你晕过去的时候,把你的毛全剃了。”伊桑拿着刀狠狠威胁道。
纳卡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总算缓了过来。
“不不不不,不是!”纳卡尖声说道:“不不不!不是报复!是……是信息素!Omeg和Alph的信息素都要足够,才能安全地……处理掉……但是胎儿父亲的Alph信息素严重不足!”
伊桑立刻伸手把沉默站在一旁的埃文拉了过来:“胎儿父亲在了,怎么做?”
纳卡求救般地望向埃文,却只对上一张英俊而冷漠的脸。
“他……他是克隆体……他没有腺体啊!能怎么做?!”纳卡欲哭无泪。
“为什么?”伊桑手里的刀转的更快了。
“因为……因为其他购买克隆体的客户都不想要腺体这个麻烦……我就没有预留……”纳卡抽抽搭搭地坦白。
那埃文后颈上的是什么东西?!伊桑刚想问出口,就立刻明白了——装饰品。一个虚假的、无用的、嘲弄人的装饰品,怪不得他确实从来没有在埃文身上闻到过任何Alph信息素的味道。
“那你还劝我购买?!”伊桑的军靴猛地抬起,重重踏在纳卡脸侧的金属墙板上,发出一声巨响。靴尖离那张毛绒绒的脸,不过一寸之遥。
“我之前以为你的Omeg信息素水平上来了,也能堕胎,没想到……”
伊桑用鼻子发出了怀疑的声音。
纳卡立刻坦白:“我……我就想赚点钱……我……我不是故意的。”但不止如此,纳卡不敢给伊桑做堕胎手术,如果伊桑的Alph是皇帝,他真的动手拿掉了皇帝的孩子,凯泽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害怕伊桑手里的刀,但是也害怕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凯泽。他听过太多关于这位年轻帝王的传闻,那些铁血手腕和雷霆之怒并非空穴来风。他只是个在秩序边缘讨生活的可怜小熊,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那样的存在。
伊桑把匕首抛给了埃文,自己坐回了后面的椅子上。他控制着自己的力气,没让纳卡看出他的疲惫和焦虑。
埃文精准地接住刀,塞回了口袋里。他蹲跪了下来,直视着纳卡的眼睛,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纯粹理性的目光说道:“纳卡医生,你最好的选择是立刻告诉我们解决方案。到底如何才可以拿掉这个他不想要的孩子。”
纳卡黑豆般的眼睛里闪着水光,颤抖着说出那个最不可能做到的答案:“要……要找到他的Alph……用那个人的信息素……新鲜的、足量的……才可以……”在他的预想当中,听到这句话的伊桑会乖乖地回到首都星,和他的Alph一通闹腾,然后两个人重归于好,纳卡就彻底解脱了。
伊桑发出一声厌烦的冷哼。
Alph的信息素……凯泽的信息素……
一个念头像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他。伊桑猛地站了起来。
那个箱子!他从天琴星偷出来的、装着凯泽血液样本和信息素的保温箱!
当他找到箱子,打开那个小小的液态信息素储存瓶时,一股熟悉到骨子里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气味依旧霸道,像一把严丝合缝的钥匙,轻易便开启了他身体最深处的记忆之锁,唤醒了所有关于沉沦与慰藉的过往。是毒药,也是解药;是曾经将他拖入深渊的锁链,也是他一度以为是救赎的缎带。
他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腹中的胎儿也随之愉悦地舒展开来,像一株贪婪的植物终于得到了阳光的垂青。他身体里那股因信息素匮乏而产生的持续不断的紧绷终于缓缓退去。他痛恨这种依赖,却又无法否认这片刻的安宁。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又一次。他曾发誓永不成为信息素的奴隶,此刻却被这瓶小小的信息素样本影响,这让他感到屈辱至极。
伊桑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喉头的干痒,对纳卡命令道:“再测,现在够了吗?”
仪器屏幕上的数值疯狂飙升,早已越过了及格线。够了,太够了。但是纳卡不敢说。他看着伊桑之前亲手删掉了他AI的医学数据库,他知道,现在这两个人根本看不懂这个复杂的量表。
“不够。”纳卡用尽毕生勇气,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尖细而肯定,“这个……这个信息素快过期了,活性太低,远远不够!”
“信息素也能放过期?”伊桑疑惑道。
他下意识地,或者说,是鬼使神差地,将那个瓶子凑到了埃文的鼻子下面。
然后,他看见了。
埃文那双总是清澈如AI的眼睛里,渐渐浮起了湿润的雾气。他麦色的皮肤开始泛红,额角的青筋在突突直跳,下颌线紧绷,显然是在用尽全力咬着牙关,对抗着某种源自基因深处的召唤。
伊桑知道这是为什么。
任何一个Alph闻到属于凯泽的、如此具有侵略性的信息素,反应都该是战斗或者逃走。但埃文不是。这气味对他而言,不是威胁,而是……同类的共鸣。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伊桑脑中成形。
伊桑摸着小熊地后脑勺,把他转了个圈,送出了门。然后转过头吻住了极力克制着自己、浑身颤抖的埃文。
“我可以吻你,对吗?”唇舌交缠许久,伊桑才退开一丝缝隙,气息不稳地问。他的嘴唇仍贴着埃文的,湿润的睫毛几乎要缠在一起。埃文清明的眼神里满是迷茫的雾气,却还是本能地回答:“当然可以。”他说话时,嘴唇蹭过伊桑的,带起一阵细小的、令人酥麻的电流。
“那可以摸吗?”伊桑修长的手指,在埃文后颈那个虚假的、无用的腺体上反复描摹、流连。
“当然可以。”埃文的喘息重了一分。
“你现在变得好奇怪。”伊桑继续摸他。
“对不起。”埃文轻轻挣扎起来。
“没关系。”伊桑抱紧他,命令道,“别动。”
埃文就又安静下来了。
“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伊桑把自己的后颈凑了过去。
“可以。”伊桑感觉能听到埃文话里的焦躁了。
“那你想做什么?”伊桑的声音里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像伊甸园里的蛇。
“我想保护你,想让你快乐,想让你幸福。”埃文发着抖,轻轻说道。
伊桑愣了一下,随即升起一股恼怒:“不是!你想要咬破我的腺体,想标记我,想把你的信息素注入我的身体!”他在教他,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Alph,一个他此刻需要的、残忍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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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停顿了零点几秒,而后说道:“你说得对。我是想咬你的腺体,想要标记你,想把我的信息素注入你的腺体。”
“做吧。”伊桑一锤定音。
埃文低头,温热的舌头轻轻润湿了伊桑的腺体皮肤。伊桑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几乎要瘫倒在埃文怀里。埃文扶稳他,微微侧过头,对着那块已经因充血而微微发红的皮肤,试探着、轻轻地咬了上去。
伊桑身体紧绷,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忍耐着那股怪异的、混杂着期待与恐惧的刺痛。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他等待着那股熟悉的、能将灵魂都点燃的灼热,等待着信息素贯穿腺体、完成灵魂烙印的战栗……
一秒。两秒。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牙齿压迫皮肤的、冰冷的、毫无意义的物理痛感。像一个拙劣的舞台剧,演到最高潮时,幕布却轰然落下,露出现实空洞而荒凉的后台。
失败了。
伊桑紧紧抱着埃文,听着两人此起彼伏的激烈心跳,等到埃文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终于放开了手臂。
埃文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挽留,却又在半空中僵住,然后无力地垂下。
“对不起。”伊桑拉了拉嘴唇,似乎想要笑一下。“我不应该这么对你。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吧。”
埃文又抱住了伊桑,用伊桑命令过的,手臂放在九点钟方向,缓缓抚摸着伊桑的背,温柔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有些人穿上了魔鬼的鞋子,披上了魔鬼的外套,他也没有办法变成魔鬼。
失败的魔鬼抬起头,看着埃文的紧绷的下颌线,用近乎乞求的、沙哑的声音问道:“能再亲一下吗?”
“当然,伊桑。”埃文低头吻住了他。
过了一会,伊桑抓着埃文胸口的衣服,轻声问:“你忘掉了吗?”
埃文点头:“忘掉了。”
应该忘掉的。用一个好的吻,去忘掉那个坏的。
这个吻结束后,伊桑的眼神变了。所有的脆弱和乞求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坚硬的决绝。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无法摆脱,那就彻底了断。他需要新鲜的、足量的、来自凯泽本人的信息素。唯一的来源就是——凯泽本人。
他要设一个局,把凯泽引来,然后拿走他想要的东西,并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
计划的第一步,是先为自己保留逃生的工具。
伊桑最终买了一艘小船。轻快的、便捷的、可以灵敏穿过小行星群的小船。和游隼号是同一个系列,但是版本号更新。
他在埃文面前和“AAA废弃港二手船独家保密发货”谈好了交货地点和交货方式。
付完定金,他看了一眼“伊桑霍尔特”的账户余额,那串短得可怜的数字让他自嘲地笑了。大修飞船、租船、购买一个昂贵的克隆体……船长游隼的积蓄,被一场名为凯泽的浩劫挥霍一空。
伊桑犹豫了好久,终于打开了中央银行网页,从属于莱安万瑟伦的账户里,转了一大笔出来,在暗网倒腾了一圈,转进了“泡泡茶杯”,也就是纳卡的账户里。这还是他十四岁以来头一次动用这个账户。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可以靠着自己过上自由的生活,结果,这张他最想摆脱的安全网,还是在他坠落时托住了他。
谈恋爱真他妈的伤钱。伊桑看着账户,心里那点悲伤很快就被更尖锐的恨意取代了。
“没关系,不用担心。”埃文的手轻轻放在伊桑的头上,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以后继续努力,当好船长,努力挣钱,我还给你当领航员。”
以船载AI的身份。
伊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计划的第二步,是留下一个无法被忽略的、带着钩子的面包屑。
他又登上了论坛,把“天穹之狼”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信息提示音立刻疯狂地响起,满屏都是那只摇着尾巴的、蠢得要命的金色小狗。
——天穹之狼:“[金毛小狗:好想你好想你]”
——天穹之狼:“[金毛小狗:好想你好想你]”
——游隼:“。”
——天穹之狼:“[金毛小狗:好想你好想你]”
——天穹之狼:“[金毛小狗:好想你好想你]”
——天穹之狼:“伊桑!你来了!”
伊桑的目光扫过那些重复的、廉价的、看起来却无比真诚的表情包,心中毫无波澜。他太了解凯泽了,只要伊桑给他任何一点暗示,他都会百分百收到,而后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他打出这行字,想象着屏幕另一端,那个男人看到消息时会是何等欣喜若狂的表情。
——游隼:“在?爆点金币?”
——天穹之狼:“什么金币?你要金币吗?怎么给你?!”
看,多么急切。
伊桑没有再废话,直接甩出了一张图片——游隼号在天琴星的大修账单,上面有收款账户,以及他的电子签名。这本就该由凯泽支付,那个在易感期毁了他飞船的罪魁祸首。而更重要的是,这张账单,这个账户,就是他精心准备的、通往陷阱的唯一路径。
——天穹之狼:“好的!”
不到一分钟,伊桑霍尔特的账户开始弹出转账通知。凯泽转了足足几十次,远超账单的金额。
伊桑看着那一连串的数字,面无表情地再次将凯泽拉黑。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凯泽一定会动用他所有的力量,去追踪这个账户的每一笔消费。
接下来,是第三步:用精心设计的消费记录,为猎物铺设一条通往地狱的红毯。
伊桑试探性购买了婴儿纸尿裤,送往一个偏远的太空转运仓。他甚至能想象出凯泽看到这个订单时的表情——震惊、狂喜,然后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一个孩子,这是多么完美的诱饵。他提前黑进了转运仓的监控摄像头,而后,一天后,他果然在监控中看到了陌生高大Alph的身影。不用想,这一定是安全局特工了。
凯泽上钩了。
确认这一点之后,伊桑又购买了一些繁琐的东西,奶粉、奶瓶、温奶器……以及“通乳器”。他特意挑选了这个词,因为他知道凯泽一定会去搜索它的含义。他要让凯泽感受到心疼,感受到愧疚,感受到一种迟来的、想要弥补的冲动。这些情绪,会蒙蔽他的双眼,让他失去应有的警惕。
伊桑看着清单上那些琐碎的、充满烟火气的东西,自己都感到一阵反胃。他是在用一个虚构的、温馨的“家”的幻象,来引诱那头孤狼。他知道凯泽渴望什么,他从小就缺少一个真正的家,所以他就用家的幻象来引诱凯泽。
于是,伊桑就像一个最耐心的驯兽师,控制着投喂的节奏。他故意让账户沉寂了两天,制造出一点小小的焦虑。他要让凯泽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反复拉扯,直到他的理智被彻底磨损。
第三天,他终于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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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那个被严密监控的账户,购买了新的船,yx-372号飞船,和游隼号同一个系列,但是更新,可以说是一艘新的“游隼号”。
这是伊桑能想到的、最恶毒也最有效的暗示。这艘船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解释。第一,符合凯泽的愿望,这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家”的重建。凯泽看到这个消费记录,会认为这是伊桑在向他发出和解的信号,是他累了,想回家了。第二,和凯泽的愿望不符,这艘船代表了伊桑将会展开新的、完全没有凯泽的旅程。
伊桑几乎能听到凯泽心脏狂跳的声音。他会来的,他一定会亲自来。他会登上那艘新船,带着自以为是的宽容和原谅,来迎接他的Omeg。又或者……他也会登上新船,去追捕那个带着自己的孩子却想要逃走的Omeg。
他会走进伊桑为他精心准备的舞台,伊桑确信。
*
“我有的时候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导演。”伊桑穿过“爱人旅馆”昏暗的走廊,推开了那扇斑驳的房门。他的指尖在头顶的空中画出一条无形的轨道,模拟着镜头的推移。
“你可以是。”埃文站在门后,声音平静。
伊桑终于为埃文找到了合适的衣服,和他的一样,全机器生成,无人工参与。冰冷、高效,不沾染任何人的情绪,不消耗任何人的人生。那件流水线上下来的黑灰色T恤紧紧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黑色的战术裤勾勒出他纤长强壮的腿。伊桑亲手将那头金色的长发扎起,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一个仪式,彻底剥离了凯泽那身华丽浮夸的贵族感,只剩下干练、粗粝、充满了原始的力量。
这才是他想要的。
这样的埃文几乎完全踩在伊桑的审美点上,伊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而后,伊桑忽然用命令的口吻说道:“闭上眼睛。”
埃文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伊桑走过去,将脑袋轻轻靠在埃文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份与凯泽别无二致的体温与轮廓。下一秒,他却用尽全力,五指收拢,隔着薄薄的T恤,狠狠掐进了埃文厚实的胸肌。
埃文的身体抖了一下,但喉咙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改变。
“你是如何处理痛觉信号的?”伊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残忍而冷静的好奇。
“当身体受到攻击,我会进行规则判断,以确定是否需要自卫。”埃文的声音透过骨骼和皮肉传来,在伊桑耳边嗡嗡作响,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我对于这次疼痛的判断是:你的心情很烦躁,你需要一个出口。如果伤害我能让你感觉好一些,那么,请继续。”
伊桑不置可否。他掀开埃文的衣服,看着那片迅速泛起的、刺目的红紫色,沉默了片刻,然后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在那片伤痕之上,印上了几个同样颜色的、新的痕迹。这些痕迹,是给凯泽看的,是这场戏的一部分。
“去床上坐着。”伊桑推了一下埃文,转身时,指尖顺手划过,打开了门口的全息拍摄仪器。
伊桑调试着角度,从镜头后审视着那个赤裸上身、靠在床头的男人。憎恶与渴望在他心底交织成一股说不清的烦躁。他大步走了过去,跨坐在埃文的腿上。
“表情凶横一点,”如同一个最尽职尽责的导演,伊桑开始指导他的演员,“眉头皱起来,眼神聚焦,对,就这样盯着我,咬着牙,把下颚绷起来。”
埃文努力地模仿着,试图复刻出那个属于凯泽的表情。但他失败了。肌肉的调动是精准的,但眼神里没有灵魂。他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反而显得有些滑稽,像一只努力龇牙却忘了露出爪子的小兽。伊桑看着他,忽然*低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紧绷的腮帮子。
“我有一个问题,埃文。”伊桑抬起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两人之间严丝合缝,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透过衣物交融。
“你可以直接问,我会回答的,总是。”埃文配合地扶住伊桑的腰,掌心温热。
“你可以忘了这件事情吗?”伊桑核心发力,前后小幅度摇摆着身体。
“当然可以。什么事?”埃文说话时,再也维持不住那凶狠的表情,眉眼都柔和了下来,抬头疑惑地看着伊桑。
“待会的事情。”伊桑模仿埃文之前的语气说道。
埃文便问:“什么事情?”伊桑总是这样,他聪明、骄傲、报复心强,像个倔强的孩子,总要找个时间扳回一局。埃文假装自己没有发觉这场不动神色的报复,配合着问道。
伊桑坦诚地看着他:“你觉得是什么?”
埃文的处理器似乎在高速运转,他分析着伊桑不稳定的信息素、紧绷的身体,以及之前所有关于“需要安抚”的对话。他将这些数据点连接起来,得出了一个最合乎逻辑的结论。埃文低头看了一眼被伊桑紧紧压着的、已经起了剧烈反应的地方,他处理数据的速度似乎变慢了,迟疑地、甚至带着一丝纯真地问:“……治疗?”
伊桑摇了摇头,俯下身,嘴唇贴着埃文的耳朵,用暧昧的气声宣告:“做、爱。”
“可以。”埃文用清澈的眼神看着伊桑。“我会全部忘记的。”
伊桑的怒火再次升起,却无处发泄。这股怒火并非针对埃文,而是针对他自己——他恨自己竟然还在奢求一个道具能给予灵魂的回应,恨自己即使在复仇时也无法摆脱这该死的、深入骨髓的孤单。
他不喜欢这个回答,但这分明是他要求的。他要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完美道具,可当道具真的完美地执行指令时,那份空洞的回响却又让他感到刺骨的孤单。
他也不喜欢这样矛盾的自己。
于是,他伸出手,用掌心捂住了那双太过清澈、太过无辜的眼睛。他再也无法忍受从这张与凯泽一模一样的脸上,看到这样纯粹的、属于埃文的眼神。他需要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个可以任由他投射所有爱恨的幻影。在亲手制造的黑暗中,他维持着冷酷的表情,又吻了一下埃文。
随后,他关掉了房间的主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床头灯。
黑暗中,只有门口那个小小的全息拍摄仪器,闪烁着待机的、冰冷的红光。
大戏,即将开场。
第42章 相同的脸那是我是谁?
凯泽的心很轻盈。
在登上亚特兰大号,赶赴那艘新船的交船现场时,他冲每一个船员微笑,感谢他们对帝国的付出,然后在受宠若惊和艳羡万分的呼声中飘然离开,奔赴他幻想中的、失而复得的未来。
伊桑购买船的船商非常配合,他告诉凯泽,这艘船是无接触交货。船商把船开到小行星带边缘,就视为交货成功。买家会自行登上飞船,开走这艘新船。
于是,凯泽就在伊桑之前赶到,自己一个人待在了那艘船上,在小行星带边缘等伊桑登陆。他仔细整理自己的外表,修剪了头发,化了妆,遮住了眼下的青黑和发白干裂的嘴唇。这几个月来,凯泽失眠、食欲不振,暴瘦许多,高大坚实的Alph开始变得形销骨立起来。但即将见到伊桑的兴奋感让他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等到伊桑登上这艘船,他们解开所有误会,然后,附近驻守的飞船和机甲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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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拥而上,带着这艘船立刻返回天穹星。当然,如果伊桑愿意的话,他们也可以驾驶着这艘船自行回家。
第一天,伊桑没有出现。凯泽等待着,最好的猎手要有最好的耐心。
第二天,伊桑也没有出现。凯泽等待着,焦躁开始像蚂蚁一样啃噬他的内脏。
第三天,伊桑还没有出现。凯泽等待着,不断地在狭小的船舱里转来转去。
他不敢联系附近的下属,他担心被伊桑监听到他们的谈话,而后如同受惊的狐狸,逃进密林深处。于是,他只能揣测着、猜想着、趴在舷窗旁张望着,在漆黑的宇宙边缘,等待伊桑的到来。
第四天凌晨,凯泽迷迷糊糊地将睡将醒之时,飞船的接收器中忽然响起了伊桑的声音。
“YX-372。”
那个沙哑的、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像一道电流击穿了他。凯泽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都停滞了。
“我在。”
“打开远程驾驶权限,接入远程驾驶员。”
“声纹识别中……权限已经确认……”
凯泽听到伊桑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他的心脏温柔又牢固地攥住,狂热的血液瞬间涌遍全身。他蜷缩在那张单人床上,躲在监控的视觉死角,生怕惊扰了这梦幻般的时刻。
一分钟之后,飞船动了起来。关停的引擎开始嗡鸣,反应炉再次加热。凯泽感觉到飞船开始滑行。
他抬了抬头,从对面的舷窗中看到了飞船进入了小行星带。
聪明的伊桑。凯泽赞叹道。中大型飞船不敢冒险进入小行星带,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被追捕的风险。可凯泽召集了一百台机甲在附近等待,他们会跟随着这艘飞船,天涯海角。
被远程驾驶的飞船走走停停,似乎在判断附近有没有跟踪者。过了半天,伊桑好像放心了。飞船钻出了小行星带,以最大马力冲向了群星坟场。
那是一片绵延几光年的太空垃圾场,被引力绑定,围绕着一颗白矮星旋转。最初,这只一条危险的航道,但随着倾覆毁灭的飞船逐渐增多,此处成了四处飘散着飞船残骸和坠毁货物的垃圾带。最后干脆变成了停泊报废船只、倾泻工业产品的区域。然而,其中也有即可勉强适合居住的行星,上面的居民以拾荒为生,依靠打捞太空垃圾获得收入。这是秩序的边缘、是帝国鞭长莫及之处。
总有人将银河的边缘视作星穹帝国的边疆,然而,帝国内部也存在腹地和边疆之分。权力并非均等的覆盖每一寸空间、每一颗星球,帝国内部散落的几处群星坟场,就是皇帝权力失效之处。
凯泽看着舷窗外不断飘过的飞船残骸,在心里计算哪些人可以跟得上这艘飞船。在数了一圈名字之后,他确定,他的部下们,他从军校时期开始招揽的部下们,大多数都能跟得上这艘小船。他仍然是那个掌控全场的人。
于是凯泽继续等待。虽然在垃圾星的见面并不足够浪漫,只要能见到伊桑,他愿意在任何地狱里与他重逢。
等到飞船开始降落时,凯泽的心开始浮起。穿过大气层,进入行星内层环境之时,凯泽的心跳得很快,不光是因为大气压力,还是因为不由自主的激动。
飞船的降落毫无优雅可言,它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废铁,重重地砸在地表之下的巨型停泊场里。犬牙交错的金属支架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岩层穹顶,穹顶上,无数废弃飞船的指示灯像垂死的星辰般明灭不定。空气中弥漫着臭氧、金属锈蚀和劣质燃料混合的刺鼻气味。闪烁的全息广告在油污的水洼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倒影,宣传着早已过时的义体改造和廉价的神经兴奋剂。
YX-372根据指令,滑行到了一个最偏僻的停泊位。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只有一条斜向上的安全通道还亮着应急灯,乌黑老旧的金属梯子上沾满了黏腻的机油,扶手冰冷而湿滑。
凯泽没有动。他透过舷窗,看着外面这片混乱、肮脏、毫无秩序可言的景象,眉头紧锁。
当他看到安全通道尽头,那块庸俗的粉色灯牌上‘爱人旅馆’几个字循环闪烁起来时,他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他的伊桑。那个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出身高贵的万瑟伦家族最后的继承人,怎么能待在这种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在嘲讽他的品味,在玷污一件本该被陈列在无忧宫里的艺术品。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脊椎窜上头颅,指尖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甚至开始盘算如何将这个旅馆连同整个街区一起从星图上抹去。
就在这时,飞船的通讯器里又一次传来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YX-372,报告船体情况。”
“船体完好,随时可以启航。”
“很好,”伊桑似乎轻笑了一声,“原地待命,我马上过来。”
凯泽的心瞬间被这声轻笑熨平了。他所有的怒火都化作了柔软的期待。他要来了,伊桑要来见他了。
紧接着,通讯器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后是伊桑压抑不住的、痛苦到变调的呻吟。
“呃啊——!”
他受伤了?!还是被袭击了?!
什么等待,什么计划,什么惊喜的重逢,全都在这一声痛苦的呻吟中灰飞烟灭。他几乎是撞开了船舱门,冲向那条通道。凯泽洁净的军靴踩在沾满油污的地面上,发出了清晰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声响。
他刚踏入其中,一股熟悉到让他战栗的气味就攫住了他全部的感官。
潮湿的青苔香气混合着香甜的牛奶香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放纵。这股信息素里,混杂着一丝因剧痛而失控的、尖锐的信号,但更多的是一种……毫无保留的、赤裸的邀请。它像一把黑夜里的火炬,像一条发光的缎带,从楼梯上方垂落,精准地缠绕住他的脖颈,将他向上拖拽。
凯泽不再思考。理智,这个他赖以生存并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这一刻被彻底焚烧,只余下本能的灰烬。他屏住呼吸,忘记了自己是皇帝,忘记了身后那支足以踏平这颗星球的舰队,甚至忘记了这可能又是伊桑的一个小把戏。
他顺着那气味,一步步,走向了他的天堂。
他贪婪地、近乎粗暴地吸入那久违的信息素。这气味是毒药,也是他唯一的解药。担忧与狂喜在他的血液里交战,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一种原始的、属于Alph的占有欲像岩浆一样在他体内翻滚。他大步走过昏暗的走廊,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
这是……求救的信号。
也是……致命的邀请。
凯泽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痛得发麻。他知道这是什么——发情期。
一个没有Alph在旁的、失控的发情期。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伊桑把他引来这里的原因。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对峙,而是因为他需要他。他的身体,在呼唤着他的Alph。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凯泽几个月来的阴霾。他所有的不安、焦虑和被伤害的自尊,都在这一刻找到了最合理的出口。他不是被抛弃了,他始终被需要着,以一种最原始、最无法抗拒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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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泽站在了那扇斑驳的门前。门缝里,泄出更浓郁的香气和隐约的、压抑的喘息声。
他停下脚步,强迫自己冷静。他抬起手,理了理因奔跑而微乱的头发,又低头,抚平了军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他清了清嗓子,仿佛即将发表一场重要的演说,而不是去安抚一个发情的Omeg。他想让自己看起来依旧体面、从容,看起来像是伊桑追逐的那颗北极星。
他深吸一口气,用那只曾经签署过无数帝国法令、如今却抑制不住颤抖的手,缓缓推开了那扇门。
他准备好迎接他的Omeg了。
然后,时间凝固了。
他理解不了眼前的景象,他的大脑拒绝处理这帧画面。
那是伊桑,是他的Omeg,他确定。
那柔软的棕色头发随着起伏的弧度在空中划过,光洁的后背是一片带着薄红的、汗湿的白。
但凯泽看不懂。
伊桑在做什么?
下一刻,伊桑低下头,用一种全然交付的姿态,趴在身下之人的肩膀上。那个承受着伊桑全部热情的人,缓缓抬起头,在那张被汗水与情欲浸透的脸上,有着一双和凯泽一模一样的、冰川蓝的眼睛。
那是他自己的脸。
凯泽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一个拙劣的玩笑?一个逼真的幻觉?眼前的景象扭曲了凯泽的认知,他感到耳鸣,脑海中炸开一片空白。
那是我吗?
不,我在这里。
那他是谁?
就在他被这超现实的画面钉在原地,思维彻底短路的瞬间,他感觉到腰侧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另一个伊桑。
这个伊桑衣着完好,冷静地站在他背后,手里拿着一只细细的针筒,针头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伊桑的嘴唇开合,他的声音与房间里那个属于“伊桑”的、破碎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最诡异、最致命的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