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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五笔钱
先前听到薛二婶叫薛理休了林知了, 陈文君想出去看林知了如何服软求饶,可她又担心受凉就把厚厚的门帘掀开一角。
“稻谷”、“搬过去”等字眼传过来,陈文君心说,谁也不是吓大的。
听见嘭地一声, 陈文君以为二婶跟林知了打起来, 打开一条门缝看到薛瑞在地上, 陈文君心脏紧缩, 婆婆竟然由着薛理这么做。
转念一想,妯娌哪有儿子重要。
随即薛理提着薛瑞从她眼前过去,陈文君吓得关上门移到纱窗边就听到闩门声。陈文君心慌地攥住手, 薛理居然言出必行!
陈文君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婴儿的哼唧声惊醒陈文君, 到床边抱起孩子顿时不慌,她才给薛家添了男丁, 她怕什么啊。她还没出月子, 薛理敢动她婆婆第一个不答应。
二婶也是个傻的,打蛇要打七寸啊。
薛理的软肋可不是林知了,而是婆婆。今日若是婆婆叫薛理休妻, 即便他心有不舍,也会因此跟林知了生出嫌隙。
陈文君再一想这个家统共三间正房一个厨房一头牛怎么分都分不了,心里踏实下来脱掉鞋上床睡觉。
院中,林知了把弟弟塞薛理怀中,回房拿一百文交到婆婆手里。
刘丽娘心里痛快极了,终于不用养薛瑞那个废物, 回屋拿了五十文钱经过大嫂窗前,想起什么慢了下来:“婆婆,这是我的五十文。”抬高声音问道,“我见您给大嫂煮红糖鸡蛋, 红糖够大嫂吃到出月子吗?您还有钱吗?”
薛母听出二儿媳妇故意说给大儿媳妇听,可是此刻她不敢叫二儿媳妇住口。薛理长这么大没有发过狠,薛母被他吓到,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还有点钱。”
刘丽娘故意问道:“天冷了也该给鱼儿妹妹做新衣服,去年的应当小了,婆婆也有钱给妹妹做衣服啊?”
薛母眉头微蹙,她没完了是吧。
薛瑜伸出衣袖:“娘,我的衣袖是有点短。二嫂不提我都忘了。”
薛理朝母亲看过去,薛母慌忙说道:“娘改日给你做!”
刘丽娘没尽兴,薛二哥见她还想继续:“丽娘,去帮弟妹刷锅洗碗。”刘丽娘撇撇嘴去厨房。
若是以前薛理一声不吭,大嫂陈文君会认为他不通庶务。如今陈文君明白,薛理不言不语不等于聋了瞎了,他只是认为没到他出手的时候。
刘丽娘的话让陈文君坐起来,如果有一日薛理再次要分家,婆婆是跟今日一样还是偏向长孙呢。再一想她相公不在家吃住,她辛辛苦苦为薛家生了长孙,还叫她每日出五十文,简直岂有此理!
陈文君把钱拿出来,三日一百五十文。过了一炷香,薛母进来陪她,陈文君把钱递过去:“婆婆,这几日我身子不适,险些忘了。”
薛母推回去:“收着吧。日后养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不是要给瑜妹妹做衣服吗?还是婆婆收着吧。”
“做衣服的钱我还有。”薛母叹气,“丽娘就是担心我没钱。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理儿那里我去说,他决定的事你弟妹不敢置喙。今晚这事是我忘了理儿一直对瑞儿不满。你二婶又不会说话,才气得他要分家。”拿起床头边的碗筷,“生孩子辛苦,你睡吧。”
薛母把碗筷送到厨房就叫薛理去堂屋,告诉他不是大儿媳妇不给家用,是给了她没要。
“母亲这几日也累了,早点休息。”薛理抱着小鸽子回屋。
小鸽子在他怀里纹丝不动。
薛理掰过小孩的小脑袋,叫小孩面对他,“怕我?”
小鸽子惴惴不安地抿了抿嘴,不敢回答,担心说错话。
“你比薛瑞爱读书,比鱼儿爱干净,晚上睡觉也不闹,我打你做什么?”
小孩眼中一亮,靠近他一些:“我不听你话,你打不打我?”
“我给你讲道理。如果你比我有道理,我听你的。”薛理担心他晚上做噩梦,“这些日子我有没有打过你?你要吃肉饼,我有没有买?”
小孩不禁点头:“姐夫,我不怕你打我。”
“那你怕什么?”
小孩摇着头很是骄傲地说:“我什么都不怕。”
薛理心里想笑,也不知道方才一动不敢动的小孩是谁:“你胆量这么大啊?”
“对啊。我很胆大的!”小孩重重地点头。
薛理把他放地上:“在这里等我,外面冷,我去拿汤婆子。”
前日薛理买了两个,林知了用一个,一个他和小鸽子用。倘若不给小鸽子买,他要跟小孩同时睡觉,否则冰凉的被子会让小孩着凉。可是离院试不足半年,晚上他不批改文章就要看书出题,如若不然不舍得下苦工的富贵子弟很难考中秀才。
接连三年不中,像丹阳首富家的袁小公子定会被长辈送去府城读书。他走了其他子弟也走,万松书院也无力供养侥幸过了院试的农家子弟。
农家子弟过了院试去万松书院读书非但不交束脩,书院还会定期提供笔墨纸砚。买文房四宝的钱正是来自富贵人家捐助。
为了自己,为了几十名农家子弟,明年院试薛理就是生拉硬拽也要拽出来一个。
小孩睡了一个时辰,薛理才收起笔墨。
林知了睡得不是很沉,因为薛理上床的动静睁开双眼:“才睡啊?”
“不是很晚,亥时左右。”
林知了往里移:“你在给学生出题啊?”
“书院只有两位举人,是二十年前考中的,他们出的题先帝喜欢。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圣上和迎合他喜好的百官不喜。”另外几个先生是秀才,不会出题,唯有薛理能担此重任。
林知了想起什么坐起来。正要躺下的薛理停下:“很晚了。”
“想什么呢。”
薛理张口结舌,是他喜欢胡思乱想吗。“那你坐着吧。”
林知了朝他靠过来,薛理把小舅子抱怀里,林知了担心挤到弟弟瞬间停下,对薛理防她像防贼一样的态度有些不满。林知了暗暗腹诽几句,便低声问道:“相公有没有想过把你出的那些题目整理成册?”
薛理很是意外她晚上也有正正经经的时刻:“你是说?”
林知了:“正是你想的那样。”
“不好吧?”薛理梦里没有这样干过,他感觉不妥。
林知了:“赚了钱你可以拿出来一些给学子们添文房四宝,给书院添炭,给先生们添衣啊。”
薛理:“为何不是给钱?”
“万松书院是朝廷办的,账上多了一笔钱容易出糊涂账。”
薛理也想到这点,毕竟书院不是什么桃花源,“时机未到。”
林知了:“自然是过了院试。可是相公现在不准备着,过了半年你还能找到今天出的题?”在心里补一句,不定被谁当厕纸用了。
薛理深以为然:“娘子真人不露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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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怀疑她装?林知了躺下:“相公,您的束脩呢?”
“在柜中。”
林知了又不禁坐起来:“发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十两银子和五贯钱,放在小鸽子书包里拿回来的。”薛理想起什么,“先前答应你做几身棉衣,我想一人做一件棉斗篷先用着吧。”
林知了:“相公是要买什么?”
“年后兴许用得到。”
手里有钱心不慌,林知了也不是非要这个时候置办一堆衣物。跟薛理聊了几句,林知了困意过去:“婆婆找相公什么事啊?”
“先前她去大嫂屋里拿碗筷,大嫂趁机给她钱,母亲可能因为低头看到孩子心软没要。”薛理停顿片刻,“此事先看着吧。”
今晚看到薛理对薛二婶言出必行,林知了不担心他日后优柔寡断,过些时日又是另一番说辞。林知了稍稍用脑困意又上来,“我相信相公。”
薛理转向她:“真信我?”
“今日二婶跟我说过,薛理回来我叫他休了你。你猜我怎么说的?那就等相公回来!”
薛理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烫的他浑身战栗,情不自禁的靠近些,然而身体一动就被小舅子绊倒。薛理看着横在他和林知了中间雷打不动的小孩,宛如一道天堑,不禁揉了揉额角,无奈地叹气道:“睡吧。”
翌日清晨跟昨日一样,林知了身上暖了才去洗衣服。薛理在屋里教俩小孩读书识字。
清冷的冬日林知了甚至可以闻到雾的气息,没有一丝末日的腐臭。哪怕冷风让她打个寒颤,林知了依然觉得美好。
如今又跟二婶一家分开,林知了愈发心情愉悦,步履轻快地到路口听到“林娘子”。林知了下意识停下循声看去,从南边过来两人也端着盆,她俩都比她大七八岁,林知了隐隐记得她们两家的小孩爱跟小鸽子玩。
林知了还记得其中一个小孩说过陛下不舍得杀了薛探花。听起来他爹娘心明眼亮。也许不姓薛的缘故,陛下灭薛家满门也不会殃及到她们,她们才能说出这番话。
无论因为什么,她们没有落井下石是真的。林知了笑着问:“去河边洗衣啊?”
先前喊林娘子的妇人抱怨道:“孩子贪玩,一两日衣服就脏的没法看。你看看,白的都变成黑的了。”随便拿出一件给她看。
林知了:“我弟弟也是。你说他天天在书院,又不让他做什么,怎么就这么脏。我怀疑相公前面扫地,他在后面打滚拖地。”
村里人问过薛母薛理日日进城做什么,薛母说在万松书院当书吏。未来的肱股之臣变成小书吏,村里不少人为他感到可惜,闻言不好意思伤口上撒盐,便附和道:“我看也像。”
林知了朝村后看去:“我去那边,两位嫂子呢?”
“我们也去。”二人异口同声。
林知了怀疑二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寻思着跟她们不熟,林知了便静观其变。
到河边两人按耐不住,其中一人说道:“鸽子姐姐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娘家姓周。”
“周嫂子。这位呢?”林知了看向另一人。那位说道:“我姓吴。”林知了笑着称一声“吴嫂子”。
周嫂子笑着称赞小鸽子懂事又仁义,不止教她儿读书,还教他习武。
林知了:“他玩呢。”
吴嫂子接道:“玩也比别的小子会玩啊。我就看小鸽子懂事。只是昨晚怎么没有出来玩?”
昨晚那么大动静林知了还奇怪怎么没有邻居好奇。原来人家听见了,只因薛理太快关门挡住了邻居们的窥探。
林知了:“昨晚家里出了点事。”
“你和理兄弟他二婶吵架了?”
林知了不怪人家怀疑她,当日族长带着族人为难薛家众人,是她把人顶回去:“我相公。”
两人互看一眼,怎么可能啊。
林知了见状半真半假地说道:“相公回来后日日给薛瑞布置功课,二婶反而怪相公不尽心。相公解释几次,读书如修房,没有地基墙壁无法上梁,二婶不信,任由薛瑞偷懒。昨晚用饭时二婶又指责相公,我帮忙说几句二婶就叫他休了我。相公忍无可忍才跟二婶一家分开。”
吴娘子问道:“院试不是明年四月吗?不到半年时间,薛瑞不好好读书能考过吗?”
林知了:“他每日学的新字还没有小鸽子多,过什么啊。”
吴娘子很是好奇:“那,他这样的,若不是理兄弟被点为探花,就是给万松书院一大笔钱,人家院长也不一定收?”
林知了:“在万松书院他应当不敢偷懒。也许是在书院苦,相公先前的事传过来,他到书院见有人排挤他就顺势退学。”
周娘子:“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伯仁和他弟上到那个月月底书院先生叫他俩交下个月束脩他俩才退学。那两兄弟也不是读书的料。”
林知了:“他们家田地多。如今水稻一年两熟,安安分分在家种地也可吃饱穿暖。”
周娘子和吴娘子想起他们两家也没有薛家族长那房地多。她们家一人一亩,薛家族长那边一人近两亩。然而这么多良田也没有说过给薛理一家分一两亩。倒是一听说举人老爷不用交税,当年就把所有良田放到薛理名下。
两人只是好奇昨晚那一出因为什么。现在清楚了便认真洗衣服。
林知了的衣服少,她洗好了二人还剩半盆,林知了就先回去。进村看到薛二哥和小鸽子又在院门外蹲着,这次还多了薛瑜,林知了想起上次:“家里来人了?”
薛二哥:“二婶在跟娘哭她夜里梦到二叔,被二叔骂一顿,她知道错了。”不禁嗤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知了:“相公怎么说?”
“娘在二婶身边安慰她,三弟坐在她俩对面冷眼看着二婶哭,一言不发。”薛二哥想起弟弟的样子就摇头,瘆得慌!
林知了问弟弟:“你姐夫今日不用去书院吗?”
小孩“嗷”一声跳起来朝屋里跑:“姐夫,我们上学要迟到啦!”
薛理起身。
薛母不禁喊:“理儿——”
“这个家有她没我!”薛理想起梦中母亲惨死,不舍得说出那句“母亲心疼二婶可以搬过去陪二婶。”他放下狠话拉着小孩去卧室,给小孩戴上棉帽,又把他昨晚出的题塞小孩书包里,跟着蹦蹦跳跳的小孩出去。
薛母看着薛二婶:“你听见了?”
“他心怎么这么狠?为了一个外人,亲婶子亲兄弟都往外撵!”薛二婶看着林知了进院故意高声说道。
林知了晾好衣服慢悠悠到正房门外:“二婶,我是内人。二婶不想被撵出去,也可以成为薛家内人。不如给你和公公办一场冥婚?”
薛母呵斥:“理儿媳妇,不许胡说!”
林知了不想再当曲意逢迎的好儿媳。她算是看出来,无论她多么退让,婆婆看到长孙会选择偏向陈文君,看到眼泪会同情薛二婶,除非薛理像昨晚那样对他母亲。
然而寡妇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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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几个孩子不易,不到生死关头薛理不舍得这样做。既然薛理无法出面,那就让她来当坏人:“这不是见婆婆跟二婶亲如姊妹吗。”
薛母气恼:“你什么意思?”
林知了:“婆婆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薛母瞪着林知了说道。
林知了:“我不说清楚,婆婆也叫相公回来休了我?”
以前的薛理会听母亲的吩咐休妻。昨晚的薛理让薛母心慌,又不想在儿媳妇面前落了下乘,就使唤她做早饭。
林知了去厨房,刘丽娘跟进去。
薛二哥和妹妹起身进来,因为林知了的声音不大,兄妹二人没有听到林知了的那番话,反而听见二婶数落林知了。薛二哥心烦,拍拍妹妹,薛瑜去厨房,他去正房:“二婶,你家该做早饭了。”
二婶没好气地说道:“什么都没有,做什么?”
薛母:“今早先在——”
薛二哥打断:“娘,三弟昨晚怎么说的?什么都没有就去买。”转身朝厨房说道,“丽娘,别做多了,今天家里少了三个人。”
二婶指着他咬牙说道:“你,你小时候我就不该疼你!”
薛二哥:“你在城里住那么久,谁付的房租?你对我和大哥的那点好,我们早还完了。您不回去就在这里坐着,若能吃到我家一粒米,昨晚那些稻谷怎么搬回去的,我怎么搬回来!”
薛二婶跟没听见似的,雷打不动。
早饭做好,刘丽娘给陈文君送一碗粥,回来就和林知了在厨房用饭。薛母在堂屋左等右等等不到儿子儿媳端着饭出来顿时急了。她到厨房一看,几人围着案板正吃着呢。
薛母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薛二哥因为她留下二婶心里有气:“丽娘给大嫂送饭您没看见?看见了怎么不过来用饭?锅里还有。”
话音刚落,二婶过来,薛二哥转身伸脚,薛二婶停下,薛二哥趁机起身把她挡在门外:“二婶,我念你是长辈,不想和你动手。您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把你拎出去,我会被全村人嘲笑,你也颜面无存。”
刘丽娘担心泼妇动手便起身到相公身边:“二婶,城门开了,去买油盐酱醋吧。”
薛二婶打不过夫妻俩,也不敢赌他俩不敢动手,气哼哼边走边骂:“这么对待长辈,你们等着吧!”
林知了心说等什么?天打五雷轰吗?真那么灵,还要衙门官差做什么。
薛瑜把板凳让出去:“娘,你坐!”
“我不坐!”薛母不想看到嘲讽她的林知了,也不想看到不给她面子的薛二哥和刘丽娘。她端着粥去对面,看到陈文君面前只有白粥,屋里也没有第二个碗,“没做鸡蛋?”
“弟妹可能忙忘了吧。”
薛母心里窝火:“早上又没有别的事,有什么好忙的,我看她是有意的!”说完到厨房放下碗筷把砂锅找出来,为陈文君煮红糖鸡蛋。
薛瑜想帮忙,林知了抬手按住她:“再不吃就凉了。”
刘丽娘给小姑子添满:“你长身体多吃点。”既然婆婆没胃口,那就把锅里的粥分了。
薛二哥没有靠近煮粥的铁锅,吃完放下碗筷就出去喂牲口,是以没有发现他母亲没吃饱,吃的还是冷粥。
薛母喝着冷粥心里疑惑,别人有孙子都高高兴兴的,她家怎么都挑这几天闹事。她更为不解的是小鸽子是男孩,她孙子也是男孩,林知了天天抱着她弟弟,可见她看中男丁,为什么不愿意给她孙子洗尿布。
难不成只因小鸽子姓林,她孙子姓薛?可是林知了现在是薛家人。
她也想不明白薛理怎么了,林知了不给薛家长孙洗尿布,他不趁机给她立规矩,竟然还把帮他的二婶撵出去。
薛母决定薛理回来跟他聊聊,任由林知了嚣张下去,林知了的枕边风早晚把他吹得不认亲娘。
打定主意,薛母放下碗筷就端着盆去河边洗尿布。
晚饭后,薛母把薛理叫到她房中,嘘寒问暖几句便问:“理儿,可知你走后你媳妇跟我说了什么?”
第32章 准备进城
薛理不知道但可以猜到。
今早母亲的做派令薛理有些失望, 她顾及颜面也要分是谁分什么事。他故作不知:“母亲不说我怎么知道?”
薛母说起上午的事也没有添油加醋,她以为林知了的那番话无论谁听见都会感到愤怒。然而薛理听母亲说完毫不意外,甚至觉得林知了有所收敛。
以薛理对她的了解,林知了“内人”之后想说的兴许是叫婶子嫁侄子也成为“内人”, 然这话过于歹毒, 他母亲会气晕过去。
薛母见儿子神色不变, 感到难以置信:“她的话那么难听, 你竟然不生气?理儿,你才回来几日?林氏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薛理:“母亲不是夸娘子很好,当日若非她据理力争, 我们一家早已被族长撵出去?”
“你救过一个人, 日后再杀一人,官府会免了你的罪吗?一件事归一件事。她做点吃的防着这个防着那个, 我不跟她计较。买的油盐酱醋放你们屋里, 这么小家子气我也可以假装没看见。不给你侄儿洗尿布,那么自私我也认了。可是她说的什么话,我和你二婶姊妹情深, 给她和你爹办冥婚。这是一个儿媳妇该说的话吗?”薛母连声质问。
薛理:“母亲,谁先利用一点小事耀武扬威叫我休了她?大哥请得起粗使婆子,你不想洗,改日大哥回来叫他请人。这事犯得着休了她?琬妹被休,你和二婶为何觉得天塌了?她父亲早逝,母亲改嫁, 林家没有她一席之地,这么冷的天休了她,你让她和她弟弟去哪儿?”
薛母被问得心虚,张张口, “我,你二婶只是吓吓她。”
薛理:“是不是吓她,你清楚,我清楚,二婶清楚。母亲,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次,这个家有二婶没我!”
“你威胁我?你为了一个外人威胁我?”薛母不能接受。
薛理听到“外人”两个字感到刺耳:“先前你也说过,日后要指望我和娘子。若是叫她听见你这样说,你说她还会孝顺你吗?”
“那个时候我没有看出她那么自私!我真后悔以前还想过叫她给瑜儿找婆家!”
薛理没有发现林知了自私,她会给妹妹洗衣,嘴上说要一成跑腿费,妹妹的头发卖的钱她一文没要。
二婶碎嘴招惹她,她依然给薛琬找绣活,直到她病了听见二婶幸灾乐祸。莫说她,换做是他也不会再帮二婶。
薛理心说,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您的自私只是不给大哥的孩子洗尿布?”
“小事见大!”
薛理笃定只有此事,顿时感到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
薛母霍然起身:“你干什么去?我还没有说完。”
薛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累了!”
洗漱后,薛理穿上棉鞋裹着旧棉衣边研磨边问:“我走后你又和二婶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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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鬼鬼祟祟地把薛理喊去正房被林知了看个正着:“婆婆说什么了?”
“我先问的。”
林知了:“二婶说我是外人,你心狠,为了外人把亲婶子亲兄弟往外撵。”
难怪会扯出“内人”,附和逻辑。薛理担心狗急了跳墙:“虽然你跟我学了几招,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不在家你收敛点。”
林知了以为薛理会数落她嘴脏,她都想好怎么狡辩,结果——突然感到无所适从,薛理为何总能让她失算,总能让她出乎意料啊。
薛理见她沉默不语,抬眼朝床上看去:“生气了?”
“婆婆只跟你说了我啊?”
薛理心中一动:“还有二嫂?”
林知了心说,也有你猜错的时候,“你二哥。先提醒你二婶进城买油盐酱醋。她赖着不走,你二哥就在厨房用饭,看到你二婶进来起身把人挡在门外,还放话说,今日你二婶能吃到一粒米,昨晚那些稻谷他怎么搬过去的怎么搬回来。”
薛理梦中的二哥有这个魄力,但是对他。梦中的二哥对母亲很是孝顺。薛理问道:“当着母亲的面说的?”
林知了:“是啊。明日你不妨问问二哥。”
薛理瞬间理解母亲为何那么愤怒,二哥那样做二嫂不可能无动于衷。在母亲看来儿子儿媳都不给她面子,等于三人欺负她一个,而这事是林知了起的头,母亲潜意识都算到她身上,以前母亲不在意的小事也因此无限放大。
薛理不擅长处理婆媳矛盾,梦中也没有经验可借鉴:“日后你和二嫂在一处,离她和二婶远远的。”
“婆婆是不是叫你休了我?”
薛理只当没听见。
小鸽子担忧地拉住阿姐的手。林知了拍拍他的小脑袋:“别担心,你姐夫不舍得。”
薛理看着富家公子狗屁不通的文章一心二用说道:“胸有成竹很好,可过了就是自负。”
林知了也当没听见,继续说道:“我感觉婆婆生气也跟早饭有关。”
“母亲气得没用饭?”
林知了:“兴许没吃饱。我们没有给大嫂煮红糖鸡蛋,婆婆心疼,饭放到一边先给大嫂煮鸡蛋。”
薛理:“大嫂还没出月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林知了:“顿顿红糖鸡蛋,什么样的身体经得起这么补?改日婆婆存的钱都买了红糖,大嫂又不出家用,买油盐酱醋的钱你出还是二哥出?”
薛理意识到这一点极为严重。
母亲大抵认为大哥的孩子是薛家长孙,应当阖家托举,好比父亲和二叔当年供他读书,二婶毫无怨言,他和二哥两房也应当跟二婶一样。
然而母亲忘了,供他读书只因兄弟姊妹几人唯有他爱读书,他是全家的希望。二哥和二嫂身体无恙,日后会有孩子,即便不能生,也可以去慈幼局抱养一个。二嫂和二哥要养孩子就不会甘心补贴大哥一家。
红糖鸡蛋是小事,大嫂月子里不给家用也是小事,可是积少成多,终有一日兄弟会离心。
薛理梦中两位兄长舍他而去是担心被连累,如今他以为避开了,兄弟三人不会走到梦中那一步,他也有机会孝顺母亲。
早知避开又没有完全改变,那日宫宴上他还会提醒陛下“贵妃谋害储君其罪当诛”吗?倘若不讲,他不会惹怒陛下被褫夺功名,家中又将是另一番光景。
薛理有些后悔,但问心无愧。
林知了坐起来朝外间看去:“那么难回答吗?您可是薛探花。”
“别阴阳怪气。”薛理看过来,“若是不困就给小鸽子讲《史记》,我也不用跟他解释龙城卫青,封狼居胥。”
林知了看向弟弟:“困不困?”
小孩拉起被子蒙上头。
林知了轻轻拍拍他:“睡吧,睡吧。”
今晚薛理又用脑过度,沾到枕头就进入梦乡。林知了原先以为他装的,捏捏他的脸,薛理纹丝不动,顿时不舍得闹他。
早上出了那些事也没有耽误林知了赚钱,上午她和二嫂洗猪皮,下午煮皮冻。薛二哥听刘丽娘提过卖皮冻比桂花藕赚得多,他帮着挑水,下午又上山找枯树枝。是以第二天林知了和刘丽娘可以继续皮冻生意。
未时,妯娌二人出村,跟前几日一样刘丽娘进城,林知了去北边酒店。
村里人见她俩拎着食盒倒也不羡慕,城里像她俩这样的有很多。村里人赶海弄到小海鲜也会腌好了进城试卖。
无人羡慕嫉妒添堵,二人的小生意跟前几日一样顺利。午饭后林知了叫二哥烧火熬上午清洗干净的皮冻,她和二嫂去刘掌柜店里挖笋。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林知了迎着清风说道:“我想吃一半留一半。”
刘丽娘:“笋啊?不吃就老了。”
“切开做笋干。二嫂,我有个想法,现在心里没底,我还是想多攒点东西。”
刘丽娘脑海里闪出两个字——开店!
城里租金贵,听说一间店面一年要三十贯,那些能在城里赚钱的饭店家家都有独门手艺。刘丽娘没有秘方也舍不得拿出那么多钱租房,是以她从未想过开店。
倘若林知了有意开店,刘丽娘认为她可以试试,她有林家和林家大姑娘帮衬啊。“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听你的。”
林知了:“冬笋鲜嫩,再腌些酸笋?”
“听说腌酸笋要酒糖什么,依我看不如晒干。”
林知了:“那样腌的快。我们不着急吃,改日叫二哥去山脚下弄一桶山泉水,烧开后倒入干净的陶罐里,腌上一个月便可。”
“这么容易啊?这事我跟他说,就说我想吃酸笋。”
林知了:“再买些干桂花做桂花蜜。”
刘丽娘赞同:“是要做一些。买人家的太贵。改日酸笋放我屋里,桂花蜜放你屋里。”
林知了见二嫂同意,挖笋的时候便合计何时做酸笋,何时做桂花蜜。
桂花蜜和笋干以及酸笋也能买到,林知了便量力而行,不会拼命去做。再说,好不容易活过来,她可不想死。她想吃遍丹阳县,日后有了钱就去临安府。如果薛理不介意,她还想去京师吃上一年半载,再去“少不入川,老不出蜀”的蜀郡尝尝鲜。
前提要有钱啊。
没有钱寸步难行啊。
初六到城里,林知了本打算可着她、薛理和小鸽子的尺寸买布和棉花,而她又觉着不差那一点就多买几尺。
刘丽娘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担心婆婆叫她洗尿布,她不敢跟婆婆顶嘴,在林知了和薛理领着小鸽子走后,她就把昨日挖的笋剥开,两个留着晌午吃,两个晒干笋,两个做酸笋。
薛二哥昨日给马看病赚了一百文,刘丽娘进账一百二十文,他心情极好也不嫌累,帮刘丽娘烧了水就喊薛大哥上山砍柴顺便挖笋。
薛大哥放下孩子,陈文君体贴温柔地说:“相公,你把尿布洗了吧。这几日都是婆婆洗,让婆婆歇歇。”
薛大哥点点头端着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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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下午去吧。我洗尿布,叫娘歇歇。”
薛母在屋里听闻此话很是欣慰,虽然老大跟个木头似的,可他还是个孝顺的。
薛二哥想说什么又不知应当说什么,“——我自己去吧。”
刘丽娘感觉这话不对,又不知道怪在哪儿,心想要是三弟妹在家就好了。
笋干放屋顶,刘丽娘搬着林知了昨日买的坛子回屋歇息,迷迷糊糊听到小鸽子的声音她瞬间起来。刘丽娘穿戴齐整出去,看到林知了朝小姑子招招,她也跟去对面屋里。
林知了把肉饼掰开,给小姑子一半,刘丽娘和小鸽子分一半。刘丽娘摇了摇头:“给他吃吧。”
林知了:“我们在城里吃过一个。”
闻言刘丽娘接过去,低声问:“大哥说他洗尿布叫娘歇息,没法跟你二哥上山砍柴,我怎么觉着这话说不上来的怪啊。是不是我太小心眼?”
林知了实在忍不住翻白眼:“心疼婆婆不请个婆子?只是洗尿布,一日二十文村里也有人干。”
刘丽娘恍然大悟:“那这——”
薛瑜打断:“我去告诉——”
薛理拉住妹妹:“吃饼。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没有帮手,薛二哥砍了一车柴就没有力气挖笋,他决定先回家,下午再来。
午饭后,薛二哥叫大哥上山挖笋。薛大哥隔着纱窗说:“你侄儿醒了,我帮你嫂子哄哄他,你先去吧。”
林知了有原身的记忆,小鸽子四个月前除了吃奶没有离开过床。即便陈文君不懂,婆婆也会提醒她抱习惯了小孩时时刻刻要抱,当母亲的身体吃不消。
薛二哥没有带过孩子信以为真。林知了感觉薛大哥也信以为真。薛理不了解襁褓之中的孩子,但是他没有听见小孩哭闹,第一次见到不哭也要哄的,薛理心里嗤笑,自作聪明!
薛理:“二哥,我跟你去。小鸽子,鱼儿,你俩也过来,我跟你们讲讲山上的花草树木。”
可以上山玩,小鸽子很兴奋,也忘了上次还没下山就累得呼呼大睡。
林知了叫刘丽娘帮她裁布,她要做衣服。刘丽娘看着很多块布:“我帮你做吧。”
“你做手套吧。”林知了用毛笔在纸上画出只有大拇指的棉手套,“我一副,相公一副,弟弟一副,再给瑜妹妹做一副。要是还有布,就做几个护膝。”
刘丽娘点了点头,看到坎肩:“这个是瑜妹妹的吧?你——”想让婆婆做,可是婆婆近日眼里只有长孙,“她的也交给我。你做你们仨的。”,
翌日林知了进城买肉皮,第二日才去卖皮冻,卖到薛理休沐日,她和刘丽娘又歇一日才做皮冻。总而言之六天卖四日。
她俩不是日日出现,有些人不赶巧,连着半个月都没吃上反而把他的馋虫勾起来,禁不住跟友人聊皮冻,一传三,三传十,以至于冬月下旬常去酒店的百姓几乎都听说过“林娘子猪皮冻”。
冬月二十四,天色阴沉沉的清冷清冷,小鸽子醒来,林知了把他的斗篷拿出来。
原身擅女红,林知了有原身记忆,可是前世毕竟没有做过,又担心做得不好薛理被同僚调侃,是以她很是仔细。
薛理穿上斗篷可以裹住小鸽子,林知了就把弟弟放到最后,前两日才做好。
小鸽子对姐夫的斗篷羡慕多日,见他也有了斗篷,双脚沾地就要穿。林知了问他:“不去茅房啊?会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