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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房里多了一张榻,薛理时常睡榻。
转念一想,薛理发现不对:“你怎么知道同床——”林知了以前去过梨花院,“梨花院的钱夫人告诉你的?她怎么什么都说?我刚到家那晚,其实你故意作弄我?反倒是我误会了?”
林知了:“不是!我是真——”
薛理看到小舅子动了一下赶紧打断。
林知了撑着他到床下穿棉衣。
然而小鸽子没醒,因为被窝温暖。薛理穿戴齐整出去他还在睡。
林知了洗漱后准备和二嫂做饭,小鸽子才揉着眼角出来。看到大花在院里遛弯,他一把抱住大花,趴在大花身上睡个回笼觉。
薛理见状赶忙把他拽起来:“地上脏不脏?你怎么这么不拘小节?跟谁学的?”
左右不是林知了和薛理。他二人身着麻布短衣都要干干净净的。小鸽子抬手指着衣衫不整,蹲在地上刷牙的薛二哥。
薛二哥脑后长了眼睛,扭头瞪一眼胡乱攀咬的少年。牙刷从口中拿出来就叫薛理赶紧送他去学堂,省得在家气人。
早饭后,林知了和二哥二嫂带着薛瑜继续搭棚。薛理领着小鸽子去崇仁坊。
找到他同僚说的学堂,学堂大门紧闭,意识到学堂和衙门一样今日休沐,薛理就问邻居,学堂先生家在哪儿。
薛理走到一处宽大的宅门外,犹豫片刻,带着小舅子回去。
小鸽子不禁问:“不去了吗?”
“不应该空着手过来。”薛理带他去东市买两份点心。原先想买四份,感觉都太常见,顺便买个带盖的竹篮就回家。
到家薛理问林知了能不能做。林知了停下手中的活,叫他和二嫂帮忙,又叫二哥去东市点心铺子看看有没有现成的红豆沙。
薛二哥买回来,刘丽娘和薛理搅蛋液的手也快废了。林知了叫几人歇着,她做鸡蛋糕和雪衣豆沙。鸡蛋糕很快做好。然而雪衣豆沙做废了很多。
雪衣豆沙听起来简单,给豆沙裹一层雪衣。可是雪衣是用鸡蛋液做的。鸡蛋液打发至发白,像雪花一样蓬松后,挖一勺蛋白,把捏成团的豆沙放进去,用蛋白裹住。到这一步对做了三年饭菜的林知了而言没有难度。难的是下油锅炸。
火大炸老了,火小不成型。林知了忍不住烦躁,薛理见状要去再买一份点心,加上鸡蛋糕也是四份。林知了不甘心,要再做一次,这一次勉强能见人。
薛理把鸡蛋糕、雪衣豆沙和他买的点心放入篮中,拎着小竹篮带着小舅子,再次出现在大宅子外。
第94章 意外收获
崇仁坊学堂堂长不想收半路插进来的学生。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薛理拎着礼物上门。
堂长不想被人认为他不懂礼数, 便令家人看茶,又象征性询问他怎么称呼。
薛理起身拱手自称学生薛理,字通明。
堂长听到“薛理”二字感觉耳熟,以为以前见过他, 亦或者是谁家子弟, 就问他如今在何处做事。
薛理很是谦虚地说, 户部小吏, 六品小官员外郎。
堂长灵光一闪,可算明白他为何觉得耳熟,这位不正是上一次的探花郎吗。
会试每三年一次, 然而殿试时间取决于皇帝心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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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庸无道, 不在意科举人才,兴许在他整个执政期间也轮不到一次。
先前因为太子被废, 两年前的殿试就被取消。是以薛理还是近几年唯一一位探花郎。
堂长苦读多年, 终于在不惑之年有幸参加殿试,可惜不如薛理一甲第三,他是三甲末名。
高中后他为官三载, 厌恶官场的尔虞我诈辞官回家。家中长辈就腾出一处院子作为学堂,令他教育族中小辈。
唯有参加过殿试的人才知道被点为探花多么不易。年过半百的堂长因此心底有些激动,问他是不是丹阳薛理。薛理微微颔首。堂长立刻起身见礼,很是恭敬地称呼一声“薛大人,久仰!”
薛理赶忙回礼。
堂长感觉还来还去挺招笑,请薛理坐下, 目光投向他身边的少年,眼睛黑亮黑亮,像是个聪明的。堂长忍不住畅想,难道我要教出个状元郎。堂长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笑意, 问少年:“这位是薛大人——”
“先生叫我通明便可。”薛理很是惭愧地说,“大人不敢当。”
堂长也觉着“薛大人”显得生分:“通明,这位小公子不是令郎吧?”
“不是。是我妻弟,乳名小鸽子,又名林飞奴。”薛理把少年拉到身边,“我岳父早年病逝,岳母改嫁,这孩子打小跟着我。”
近朱者赤!堂长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四个字,愈发觉得此生可以教出个状元郎,“一直跟着你想来读过几本书?”
薛理叫他考考小鸽子。
堂长也有此意。
精通人情世故的堂长也没有一开口就是《大学》,他先从“三百千”提问,问着问着意识到不对劲,小孩好像熟读史书。
为了确定这一点,堂长问他是否读过《史记》。堂长的样子严肃,少年不敢胡扯,乖乖地应一声。
薛理解释,只是当睡前读物给他讲过几次。
堂长惊得有口难言,谁家孩子睡前读物是《史记》啊。
像他大孙子,六岁前叫奶娘陪着,如今叫丫鬟守夜。就这他夫人还夸大孙子胆识过人敢一个人睡,起夜也不用丫鬟伺候。
以前堂长觉得夫人有点宠孩子,像他小的时候哪有人守夜。他夫人反而说他那个时候因为多年战乱,物资短缺,宰相夫人都要亲自织布,哪有时间精养孩子。
如今有钱有粮,还叫孩子跟他们小的时候一样,不叫勤俭持家,叫没苦硬吃!
堂长当日百口莫辩。此刻他决定明日就把长孙房中的婆子丫鬟全部调走,只留两个书童。
薛理见先生对小孩很满意,就问他束脩几何。
学堂不是堂长一个人的,束脩要登记在册,是以在这方面只能据实以告。
少年听到每月两贯,惊得张大嘴巴。薛理及时捂住小舅子的嘴,搂着他问清楚明日要带什么物品就向堂长告辞。
少年出了崇仁坊就跺脚:“抢钱呢?!”
“先前教你的是秀才,如今是进士。”薛理用手比划一下,“二者相差一个我这么高。”
少年还是嫌贵:“可是——”
“没有可是!明日我去户部,你阿姐要去仁和楼。你不去学堂,自己在家和大花玩?”薛理打断。
大花爱睡觉,小鸽子不想陪它一天睡到晚,“去就去!我要学回来!”
薛理颔首:“这就对了。”
与此同时,堂长夫人从卧室出来:“收了?”
“薛探花的妻弟啊。那孩子看着机灵,又有薛探花看着,他日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堂长停顿一下,“他来自江南小城,若是比咱家那几个懂得多,他们不想被这孩子比下去,定会比往日用心。”
堂长夫人走近,看到茶几上工艺粗糙的小竹篮:“可是薛探花——”打开篮盖,西市酒店独有的饭后点心鸡蛋糕跃入眼帘,“——薛探花还算有心。”
堂长很是好奇篮子里有什么,竟然可以叫他夫人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看到适合他牙口的鸡蛋糕,堂长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何为“礼轻情意重”。
放鸡蛋糕和雪衣豆沙的竹编小碟是林知了从家里带来的,当日和碗筷同放在锅里一锅端。先前薛理买点心找人买了几张纸,想用油纸包鸡蛋糕。林知了担心鸡蛋糕被包变形,雪衣豆沙软趴趴的很难看,就放在碟中。他买的两份点心放在碟子底下。
位于崇仁坊的堂长离林知了家足足有五里,担心到堂长家凉透了,林知了还用纱布把篮子包起来。薛理和小鸽子到路口租车过去,下了车叫车夫等着,纱布拿掉放车里,是以此时雪衣豆沙的豆沙还是热的。
不过堂长看到鸡蛋糕以为雪衣豆沙是西市酒店近日新推出的点心。堂长把两份包装精美的点心交给丫鬟,端着鸡蛋糕和雪衣豆沙去茶室。堂长夫人吩咐丫鬟拿餐具,就端着茶水随他过去。
堂长浅尝一口鸡蛋糕满意地点点头:“今日才做的,香、软!”紧接着就叫夫人也尝尝。
堂长夫人也没有故作矜持。只因西市离东市十几里路,又因天寒地冻路面结冰易出事,堂长和夫人体贴下人,夫妻二人上一次吃鸡蛋糕还是十月中旬。
堂长对酒店新出的点心很是好奇,用夹鸡蛋糕的力度碰一下,还没有夹起来就听到沙沙的声音,像极了走在雪地上。
堂长夫人听到好奇:“是脆的?轻点。”
堂长放轻,仍然没能挡住点心上的白沙糖落下,他本能用手接一下,慢慢咬上一口,竟然比鸡蛋糕松软。
堂长看到里面还有馅,又咬一口,令他意外的竟然是豆沙。豆沙甜糯,雪衣绵密,完全不同的口感合在一起竟然一点也不突兀。
堂长夫人见他细细品尝也忍不住夹一个,她一口咬到豆沙,很是意外地轻呼一声。
“怎么了?”堂长问。
夫人指着豆沙:“热的!”
堂长又尝一口,微热,“薛通明这是把厨子请到家里去了?”
“突然想起一个传闻,做蛋糕的那家酒店东家是丹阳郡王。记得你以前跟几个孙儿说过,薛探花是南方人,难道是丹阳人氏。”
“定是认识这家店的厨子。”堂长不禁感叹,“薛通明有心了。”
他夫人也挑不出理。
林知了看到薛理和小鸽子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忍不住担心:“那个堂长怎么说?”
薛理:“明日到学堂直接找他,他带着小鸽子——日后不能叫小鸽子——”
少年抢答:“我叫林飞奴!”
薛理失笑:“对,他带着林飞奴去学堂。”
薛二哥:“京师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气?我和弟妹去买牛肉,但凡多问一句都会惨遭鄙视。”
薛理说出来有点羞耻:“可能因为上次科考少了殿试,堂长对我这个一甲第三还有些印象。”
薛二哥毫不意外:“难怪呢。”忽然想起这几日邻居看见他就忍不住打量,“你说,要说我弟是探花郎——”
薛理打断:“我不想每天回来还要给街坊四邻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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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讲题。”
薛二哥:“看你急的。”
“一家人聊什么呢?”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来,薛二哥看过去:“魏公公?”
魏公公笑着颔首,到薛理跟前拱手道:“薛大人也在家呢。”
薛理点头:“你们聊。”朝林知了看去。
魏公公笑着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想必林娘子听薛探花说了,仁和楼的案子结了。林娘子,你看何时装修?咱家把钱送过来。”
林知了:“要先看看怎么改装。待我打听清楚物价,给您列个单子,我们再去市场定做。”
魏公公:“你看是你去找我,还是我来找你?”
林知了思索片刻:“下次休沐吧。上次忘了说,东宫若是没有那么多太监,宫女也行。宫女可以煮粥做包子。”
魏公公:“东宫别的不多,就是人多。殿下还想过些日子放出去一些。他们能跟着林娘子做事,也是他们的福气。”
林知了:“我要签契约啊。不是卖身契。若是没有契约,我担心今年在我这里学会了,明年另起炉灶跟我打擂台。”
魏公公可以理解,也认为理应如此。
见院里有很多木材砖瓦,魏公公想起那个传闻,薛探花不敢骑马,估计薛理自己也听说了,是以搭个牲口圈,日后骑马上班。
魏公公便不再打扰。
薛理送他走后,回到院里就听到二哥叫林知了拟菜单。林知了一脸懊恼。薛理奇怪:“怎么了?”
林知了:“我没有仁和楼的钥匙!”
“就这事?”薛理放心下来,“你有钥匙也进不去。仁和楼门上贴着封条。快未时了魏公公才过来,想必先前去了刑部,叫刑部把封条拆了。钥匙和查抄的物品在户部,估计被锁进库房,魏公公此刻应该是去找侍郎大人拿钥匙。”
薛理猜得没错。
魏公公在丰庆楼用过午饭就去户部侍郎家中。申时左右他再次来到林知了家中,见着她就告罪,忘记把钥匙给她。
这个时节天黑的早,林知了注意到太阳偏西也不敢留他歇息。魏公公要赶在宫门关之前进去,是以比林知了送客的心还要迫切几分。
林知了拿着一串钥匙回到院中问薛理:“怎么这么多?”
薛理:“先前查账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应当不止几个房门钥匙,还有库房钥匙。”
林知了不禁问:“库房没被他们搬空?”
薛理:“不清楚。明日去看看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薛理租车到崇仁坊,带着小鸽子去学堂。薛理先找堂长,把他找二哥借的三十两银子递过去。
堂长收下十六两,只因去掉正月和寒暑假,只剩八个月。薛理料到了,而他带这么多是怕堂长觉得他小家子气。
薛理又问要不要买弓箭。堂长告诉他除了书本和文房四宝,学堂里什么都有。
丹阳县的学堂是什么都没有。小鸽子闻言有点意外,忽然觉得每月二两银子不是特别多。不过他还是嫌多,若是一两银子就更好了。
少年因为这事不大高兴,板着小脸看起来很是严肃认真。堂长就喜欢这样的少年,亲自把他送到学堂。
薛理不放心,跟到门外,看着他小舅子坐下才走路去户部。
难得他是最后一位。同僚打趣是不是夫人来了,不舍得离开温柔乡。
薛理:“我妻弟今日入学。”
同僚尴尬了一瞬,随即想起先前薛理同他打听过:“崇仁坊的学堂?据说堂长乃同进士出身,在鸿胪寺呆过一些日子,还在吏部呆过几年,为人古板严肃。没有故意刁难你吧?”
另一个同僚轻嗤一声:“通明想当年可是进士及第。一甲第三。一甲只有三名。你说的那位比我迟三年,跟我一样三甲末名。他有什么资格刁难通明。”
薛理谢过几位同僚的好意后便问:“是不是整理昨日刑部送来的财物?”
两个同僚忍不住抱怨,昨天傍晚累死累活搬进去,今日还要搬出来,只因抄了七八家,还有很多人主动上交,以至于仁和楼一案涉及到的财物种类繁多,放在库房里清点很容易查漏掉。
薛理和几个同僚忙得热火朝天,林知了也没闲着。
林知了和二哥二嫂以及小姑子从仁和楼后门进去就被院里的装饰惊呆了。
酒楼后院不种菜,种半院子各种花卉。
大抵是这几日寒冷,两株红梅迎风怒放。即便林知了不懂花卉,也能看出红梅枝丫是经过精心修剪的。
薛二哥直接问出心底疑惑:“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是酒楼?”
“稀罕事年年有。没想到也能被我碰见。”林知了冷笑一声,“看看屋里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们。”
推开仁和楼正房后门,林知了目瞪口呆。
薛瑜奇怪:“都是些桌椅板凳啊。”
林知了指着满屋子红木:“这些桌椅板凳卖了能把我们家买下来。”
刘丽娘震惊:“这么贵?!”
林知了:“我总算知道地段好的皇家酒楼怎么会入不敷出。二哥,二嫂,找找看,兴许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刘丽娘好笑:“刑部搜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还能有什么。”
林知了:“相公去的突然。你没听街坊说吗,他上午过去,下午刑部就把人抓走。掌柜的若是担心东西送回家太打眼,定会随手藏在这里。待家人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再告诉家人。”
薛瑜认为她三嫂说的有道理。可是仁和楼这么宽敞,没有犄角旮旯,能藏在哪里啊。
如果是她有个宝贝,她会藏在什么地方?薛瑜眼中一亮:“三嫂,你在这里,二哥二嫂去楼上,我去偏房看看。”
刘丽娘:“库房肯定没有值钱的东西。刑捕搜库房的时候定是格外仔细。”
薛瑜朝林知了拿走钥匙直奔库房。库房果然都是些锅碗瓢盆。没有米面油盐,估计不是被捕快拿去刑部,就是分给店里的伙计。
薛瑜也不是要找这些,她找咸菜坛子。然而仁和楼上上下下不屑吃酸菜。薛瑜很是失望,便去隔壁厨房。
薛瑜看到厨房里有四口大铁锅,还有几个可以颠起来的小锅,心说真是差生工具多!
准备离开,薛瑜发现有口锅外圈没有糊泥。但是这不可能,否则底下烧柴,周围冒烟,没法做饭。薛瑜抬手拉一下掀开了。薛瑜拉开看到里面有个包裹,愣了一瞬就去找林知了。
薛二哥听到动静下楼想拿起来,林知了阻止,“先放着。二哥,魏公公给我送钥匙的时候是不是说这个酒楼归太子?你即刻租车去东宫,就说找魏公公。”
薛二哥从后门出去就租车。
约莫半个时辰,魏公公气喘吁吁跑进来,“林娘子,出什么事了?”
林知了请他到酒楼正房。
先前魏公公说他日日在东宫伺候太子很少出来,并非信口胡说。上次来仁和楼还是九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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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仁和楼的桌椅板凳是柏木。以至于看到一水的红木,见多识广的魏公公愣住。
半晌骂一句“混账!”魏公公同林知了解释,“八年前仁和楼装修过一次。当年听说修的很用心。原来这么用心!”
林知了请他到二楼,二楼桌椅是红木,屏风也是。林知了同魏公公解释:“先前跟你说过,咱们不能同陛下抢生意。丰庆楼午饭人均在两百文左右。寻常百姓一顿午饭二十文左右,我的意思早饭二十文左右,午饭在五十文左右。可是这样一来,红木家具跟这家店定位就有些格格不入。”
魏公公点头:“改日我叫人拉走。”
林知了带他到厨房,拿掉大铁锅,拆来油纸包的东西,除了金银和徽墨歙砚还有一大块沉香木。
魏公公瞠目结舌:“——放在这里不怕烧了?”
林知了:“是不是请刑捕过来一趟?这些东西过了明路,藏东西的人才不会怀疑被我昧下。”
魏公公劳烦薛二哥用他的车去刑部,然后再去东宫找人。
未时左右,东市最安静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着做饭,听说仁和楼又出现一队官兵和许多马车,商户们扔下碗筷瓢盆跑出来看热闹。
懂行的人看到红木家具一件接着一件,同林知了一样目瞪口呆。随后又看到衙役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纸包,不禁问守在路边的捕快,纸里包的什么。
捕快充耳不闻。
商户毫不意外,涉案的物件告诉他才怪。随即听到里面传来一句“仔细检查,老鼠洞里也不能放过!”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脸色骤变,随即悄悄离去。
若是叫刑捕看见,定能一眼认出他是账房的家人。只因前两日才打过照面。有个伙计告诉他仁和楼还有东西,也不知有没有被捕快搜出来,叫他找机会进去看看。
捕快和东宫的人把里里外外清理一遍,仁和楼空空荡荡,倒是省得林知了带着哥嫂和小姑子打扫。
翌日上午,林知了找来尺子,她和刘丽娘一组,薛二哥和薛瑜一组,上下楼丈量出尺寸,又把厨房和库房以及伙计值夜的卧室量出来,四人就回家。
林知了用薛理的笔墨画出平面图。
薛二哥问薛瑜:“看得懂吗?”
薛瑜抢答:“日后我好好学行了吧?不许唠叨!”
第95章 炸蛋
刘丽娘看到林知了在仁和楼正房内画一排锅的形状, 怀疑看错了,问她是否要把厨房移到正堂。
林知了的打算是厨房依然留着,在正堂加四个炉子,一个做拉面和刀削面, 一个炉子炸里脊、油饼, 一个炉子烤馍, 还有一个炉子蒸水晶饺亦或者炊饼。如有需要, 外加一个小火炉做煎包。不过这个小火炉不用买,仁和楼库房里就有。若是生意好来不及就在后厨做。
林知了还打算在每个炉子旁添个案板,案板可以两用, 外面放肉坛子, 里面做拉面和饼。有了案板,水晶饺和煎包等物也可以边做边卖。这样一来就无需起太早。炉子尽头再加几个案板放各种汤汤水水。食客们进店看到什么都想吃, 必然可以多卖几份。
不过这些都只是林知了的设想, 也许此地百姓吃不惯水晶饺,也不想在外面吃炊饼,认为不合算。
薛二哥感到不妥, 提醒她滚烫的炉子会碰伤食客。
林知了在锅外面画一条线,“在这里做个长长的墙,对着案板的地方用木窗,食客被挡在墙外,也可以通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厨子做拉面。除非有意为之,否则不会碰到滚烫的锅。”
薛瑜:“可以在锅上面加半圈铁, 热油热汤也不会溅到窗外。”
刘丽娘皱眉:“夏天屋里得多热啊?”
林知了:“仁和楼宽敞,又是南北通透,前后门打开,不会很热。在堂内做面还有一个好处, 下雨天下雪天无需一碗一碗的从厨房往店里端。”
刘丽娘问出新的疑惑,下雨天不是没有生意吗。
林知了:“二嫂,以前下雨天生意不好,除了路不好,其次是人少。这边的路你看到了,多是青石板和碎石,瓢泼大雨也不耽误马车疾行。东市的人远比我们看到的多,只因这里前店后坊。像我们经过的首饰店,你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后面匠人在做首饰。下雨天东家不想买菜做饭,定是来店里用饭。”
听闻此话,薛二哥想起一件事:“仁和楼和府衙就隔着崇仁坊,最多三里路。也许那些小官和差役下雨天也会出来用饭。我记得三弟说过,公家饭可不好吃。”
薛瑜:“也许崇仁坊的贵人也会叫家奴出来买——买煎包!”
林知了点头:“二嫂还忘了一点,这里的人一顿不吃面会觉得心慌。”
刘丽娘恍然大悟:“我们这几日在街上就没有看到卖白米粥的。反而有卖小米和黄面馍馍的。”
林知了:“所以我们不卖白米粥和饭团。你和二哥、鱼儿想喝想吃,就用厨房的小灶煮几碗。”
薛二哥:“你继续。魏公公还等着呢。”
林知了把收钱的柜台画出来,就画桌椅板凳。
原先仁和楼的桌椅大小都一样。如今被魏公公全部拉走,需要做新的,林知了决定改一下。
一楼有两人小方桌,有四人长桌和六人方桌。二楼也是如此,但二楼桌与桌之间跟竹林酒家一样用屏风遮挡。二楼也有几个包房,里面的桌椅尺寸和以前一样。只是把红木换成了坊间百姓也用得起的柏木。
五间正房两端各有两间耳房,原先被仁和楼管事、账房等人占据。如今被清空,林知了打算做二十张单人床,上面睡人,底下放衣物,好比她大学宿舍。东边住太监,西边两间住宫女。
仁和楼包吃包住,宫女太监省得出去租房,林知了也不用付高薪。
日后仁和楼改了路线,每月能赚多少钱林知了心里没底。刚开业还是能省则省吧。若是赚得多,大不了给员工分红亦或者奖金。
这笔钱自然不能叫太子出。林知了打算好了,从她的分红里头拿出一些。做人应当大气,尤其她老板是国家二把手。
太子一高兴随手赏她一副金碗筷,可比她给出去的多得多。
林知了统计出需要多少桌椅板凳就叫二哥记下。
刘丽娘:“碗筷呢?”
“库房和厨房堆了那么多,再开一家仁和楼也用不完。”林知了忽然想到没有平底锅,叫二哥加一大一小两个平底锅。
薛二哥:“蒸笼呢?”
薛瑜回答,库房里也有很多蒸笼,大的小的中号的,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薛二哥闻言忍不住说:“那些人真能糟蹋东西。简直不把朝廷的钱当钱。”想起仁和楼内部用的木料也是好料子,“弟妹,是不是请人再刷一层漆?”
林知了点头:“把这笔费用也写上。明日我们货比三家。”
翌日,四人分两路,林知了和刘丽娘打听菜价,薛二哥带着妹妹打听桌椅板凳和刷漆砌墙价格。
回来后林知了拟菜单,薛二哥、刘丽娘和薛瑜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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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知了几人前往东市吃早饭,回来不忘给薛理和小鸽子带一份。上午几人没有出去,在家里洗洗刷刷,以及等着食槽送过来。晌午去东市用饭,饭后又去豆腐坊和屠宰场。
万事俱备,魏公公带着一箱铜钱过来,告诉林知了箱内有一百贯,她先用着,明日太监和宫女出来,再给她捎五百贯。
林知了:“明日那些宫女太监不能过来。”
魏公公疑惑不解:“这是为何?”
“没地方住啊。”
魏公公:“我记得里面有大通铺?让小的们住大通铺。那里不是还有几张床,应当是以前管事的,叫姑娘们凑合住着。”
林知了:“若是这样,明天可以来。但不用那么多,再给我一百贯。”
魏公公不敢信:“两百贯你就想撑到开业?”
林知了:“家具只需五十贯。先前我同你说用柏木,其实木头颜色重量相近就行,无需一模一样。我们的客人又不是非富即贵,非金碗银筷子不用餐。我打算把仁和楼内部改一下,剩下五十贯是买材料和人工费。另外一百贯足够试菜以及买开业当天的食材。”
魏公公:“我可就这么回了?”
林知了叫他等一下,回屋拿出这几日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城里的人工费多少,如果去城外请人,人工费又是多少。在城里的菜多少钱一斤,城外的菜多少钱一斤。早上的食材要去菜市场,晌午完全可以叫乡下百姓送过来。少了商户赚差价,蔬菜鸡鱼肉蛋还比从菜市场买的新鲜。
魏公公心说,她不愧出自农家。若是用东宫的人,兴许只能想到货比三家。像每日清晨送菜这种事,向来只有皇家有这种待遇。难怪殿下说东宫的太监女官管事可以,开店不行。
魏公公对这家店充满了期待:“那我就等你的喜讯?”
林知了:“我和二哥二嫂的月薪从这个月开始吧?我小姑子从下个月开始。别看她年龄小,她会算账,也会做菜。”
魏公公点头:“薛郎中和刘娘子的月薪跟你一样吧?”
林知了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二哥二嫂没有分红,不能比她少。只因回头还要多仰仗两位。
魏公公走后,林知了另起一个账簿,第一页就写着三贯月钱,随后她自己拿一贯,二哥二嫂各一贯。
忙了这些天脚底板都起泡了,林知了今日就在家休息。
她弟窝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林知了好笑:“林飞奴小友,何时变得这么磨叽啊?”
“我不是小友,我是你弟!”
林知了:“还知道你是我弟?所以咱俩有什么事不能直说?”
少年拉住她手臂吞吞吐吐地问:“真的,可以吗?”
林知了推开他的手,“这么烦人找你姐夫去!”
少年再次拉住:“姐夫要送我一本新编的试题,你送我什么啊?”
“你想要什么?”林知了好奇。
少年小脸微红:“我,我想吃你上次做的蛋白裹豆沙。”说出来飞快补一句,“堂长也想吃。”顿了顿,又期期艾艾地说,“昨天还问我在哪里买的,说今天他去店里尝尝。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回头帮他问问。阿姐,你说过,做人不可以撒谎。”
林知了:“可是打蛋白好累啊。”
“我帮你啊。”少年左右看一下,没有找到姐夫,抓住脚边的大花,攥着大花的爪子说,“大花也帮你!”
林知了一脸无语,“你叫二哥去东市找买竹编的。我给你画张图,用那个打蛋白比用一把筷子省事。”
“那你快点。”说着话拉着她起来。
林知了随他去薛理书房,看到薛理,姐弟二人下意识停下。薛理听到动静扭头:“怎么不进来?”
林知了进来:“借笔墨一用。”
薛理看清她画的东西:“这不是刷锅刷碗的刷把吗?这还用画?”
“不一样,这是一把竹叉捆在一起。”林知了又写个漏勺,“我还想试试能不能用漏勺在锅里搅拌。”递给她弟,“先买这两样。”
薛理:“咱家没漏勺?”
林知了点头:“有啊。可是我还想做别的。”
在这方面薛理跟她没有任何默契可言,拿起她用好的毛笔就请她出去。
林知了已经从弟弟口中得知他要编试题集,便不再打扰他。
二哥领着薛瑜出去,顺便遛大花,林知了带着弟弟去厨房。刘丽娘在屋里看到这一幕过来帮忙。
然而当她听到林知了要打蛋白转身就走。
林知了拉住她:“你和面。林飞奴,你等着烧火。”
刚才林知了叫二哥顺便买几斤牛肉牛骨,是想卤牛肉,做牛肉汤。此刻林知了决定做牛肉面。不过饭前她打算把弟弟要吃的雪衣豆沙做了。
林知了做好雪衣豆沙,双手快没知觉。少年羞愧,先往林知了嘴里塞一个。林知了赶忙接一下,提醒他里面的豆沙烫。尝到豆沙味,林知了好气又好笑,二嫂和好面就出去,说帮她买豆沙。等林知了把蛋白打好她才出现。
姐弟俩吃雪衣豆沙,刘丽娘看都不看,眼里只有面团。刘丽娘把面条切出来,薛二哥和薛瑜才回来。林知了叫他俩去洗手,顺便喊一声薛探花。
薛二哥叫三声薛理才听见。薛二哥不禁对妹妹嘀咕:“你看你三哥,坐到书桌前就两耳不闻窗外事。”
薛瑜:“所以三哥能高中探花。你连秀才都考不上!”
薛二哥甩她一脸水就去厨房。
薛瑜气得跺脚:“你怎么比大花还幼稚?!”
薛二哥脚步一顿,只当没听见。
刘丽娘看着牛骨牛肉问林知了:“现在煮汤做午饭?”
林知了:“我来煮汤,你再打几个鸡蛋。”
刘丽娘肉眼可见地慌了:“还打蛋白?做了两盘还不够吃啊?”
林知了无语又好笑:“看你吓的。我炸鸡蛋。”
刘丽娘松了口气:“早说啊。”然而当她看到林知了不是炸荷包蛋,而是炸蛋液,还用漏勺过滤,又觉着她蛋白打多了,脑子里进了蛋白,疯了!
第96章 准备开业
林知了用夹油饼的长竹筷把蛋液聚到一起, 就叫二嫂用笊篱捞出。
刘丽娘没有想到真能成型。突然想起雪衣豆沙很脆弱,她认为炸蛋比“雪衣”还要酥脆,以至于不敢碰。薛瑜夺走笊篱,嘀咕一句:“又不是拿出去卖。碎了就碎了!”
十二个炸蛋全部出锅, 刘丽娘去拿食盐。
林知了疑惑, 问她拿食盐做什么。刘丽娘认为这玩意跟花生米和猪油渣一样, 撒上细盐才好吃。
林知了赶忙端走:“待会用。二嫂, 你把油盛出来。瑜儿,牛肉切成小块做红烧牛肉!我去休息!不许动我的鸡蛋!”
刘丽娘:“谁稀罕!好好的鸡蛋炸成褐色,我不信能有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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