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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口说无凭
李婆子和顾娘子吓一跳, 神色不安地朝薛理看去,担心他发飙。
薛理像是毫不意外,又像是早已习惯,神色波澜不惊:“不吃就不吃。”
此话又惹来林知了一记白眼, 随后林知了才去厨房打水洗漱。
林知了寻思着, 这么早起来不多准备几样早饭也是闲着。平日里闲着舒服, 可是寒冷的冬日干坐着只会越坐越冷。在顾娘子烧火煮粥热剩菜, 李婆子洗小葱白菜的时候,林知了和两块面。其中一块正是手擀面。林知了把面擀出来,薛瑜也起了, 林知了叫薛瑜烧火, 叫顾娘子和李婆子去准备她们自己的早饭。
原先想叫薛理搭把手,谁知天一亮林飞奴就爬起来找他。薛理带着他和顾娘子的儿女以及李婆子的孙子孙女出去骑马。
言归正传, 林知了不想碳水就碳水, 做了葱油饼,又炒两个菜,面条放在最后, 煮熟后捞出,同昨晚的剩菜拌匀,说是拌面也行,说是盖面也可。
早饭便是八宝粥、葱油饼、小葱炒蛋、醋溜白菜和折箩拌面。林知了做的分量不多,是以这几样被一家人吃得一干二净。
吃饭期间,林知了看向薛理:“满意吗?”
薛理和他小舅子一人一碗剩菜剩汤拌面, 手里还有一块葱油饼,左右开弓,嘴里塞得满满的,无法回答就连连点头。
薛二哥不禁啧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吃鱼翅就鲍鱼。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看你俩稀罕的。”
薛瑜拿着葱油饼就白菜,“二哥,你不知道,我都忘了上次吃到这个饼是什么时候。”
薛二哥:“冬天城里买不到葱?”
“不是!”薛瑜摇头,“我们有时候在店里用饭,有时候回家做饭。可是到家天黑了不想烙饼,就怎么简单怎么来。”
薛二哥朝林知了看去:“可以做葱油饼啊?”
林知了:“店里厨子不够,就算再加两个,早上也忙不过来。再说,冬天小葱贵,若是卖的比酱香饼贵,买的人不多,还不如想方设法多卖几张酱香饼。”
刘丽娘听她说起酱香饼,忍不住说:“我都忘了问,你二哥这个月送的二八酱都卖完了?”
林知了:“只剩两坛。”
薛瑜:“应该说提前留两坛。给店里的厨子和伙计准备的。他们一直想试试羊肉蘸酱。我们回来那天,他们就说过两天去市场买一只羊,回头吃红烧羊肉和涮羊肉。”
薛二哥闻言不禁感叹:“真舍得!”
林知了:“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当家做主买菜过年,就想补偿以前的自己。再说了,又不会糟蹋东西,他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
刘丽娘看到同时夹小葱炒蛋的姐夫和小舅子,提醒林知了先用饭,再不吃就被他俩吃光了。
与此同时,昨天拦路找薛理要买路钱的七人才起。
昨天他们到城里没有去礼部尚书家,也不曾拜访礼部右侍郎和御史大夫。原因还是他们没有干过那么精细的活,哪怕薛理说得很清楚,他们依然心里没底。
七人在东市有个大哥,只差磕头结拜的大哥。
大哥四十出头,在东市开一家药铺。别家药铺,比如丹阳县的济世堂,除了卖药便是治病救人,这家药铺最擅长的是跌打损伤,反而不擅长望闻问切。
这家药铺只有俩伙计,一个抓药一个正骨,东家平日里兼职给富贵人家介绍护卫打手。七人的这一单生意,就是他们大哥介绍的。
七人认为大哥并非有意坑骗他们,毕竟大哥还要开门做生意,倘若有心坑骗,他就不怕他们日日过去闹事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七人还是懂的。
昨晚七人就问大哥,是否同薛大人有仇。
小药铺的东家被问懵了。而能当大哥靠的可不是年龄,自然还有脑子。稍稍一想就明白,问今日他们教训的人不是油头粉面的戏子吧。
七人点头。
这位大哥恍然大悟:“难怪不敢叫我知道此人姓氏名谁!”
礼部尚书府确实不敢叫他知道。
起初家奴认为江湖人士要钱不要命,最先找上几人,说他要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品小吏薛理,险些被人家打出去。
他以为那几人不敢动朝廷命官,于是找胆大的。胆子大又会些拳脚功夫的人来钱的门路多,他从一百两加到五百两,人家非但不动心,还叫他拿着他的臭银子滚犊子!
胆大的江湖草莽并非认识薛理,而是不想跟公门中人打交道。不久前他的几个兄弟才被金吾卫抓走。这个节骨眼上动朝廷命官,属于顶风作案,一旦被抓,罪加一等!
这就导致礼部尚书府的家奴只能找不入流的。也不敢再提薛理的大名。可是不说名字,如何知道他是他。管家请礼部尚书画一副薛理的画像,亲自找人洽谈此事。
接下这活的人想着明天除夕就干不动,一百两他留三十,剩下七十送到药铺,叫他随便找几个人应付过去。
开药铺的大哥想着几个兄弟没钱过年,直接给钱显得见外,又寻思着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不值得他亲自动手,七位兄弟出面也没有什么危险,就把这事交给七人。
开药铺的大哥又问:“你们没动手吧?”
七人当中最精明的男子指着自己乌青的眼睛:“敢动手吗?薛大人不止习武多年,人家还早有防备,随身携带一把宝剑。”
矮胖男子举起断成两半的长刀,没有一丝心疼,口吻只有炫耀:“你看,薛大人砍的,就一剑,一剑就把我的宝刀砍成这样!”
大哥倒吸一口气:“神兵利器!”
矮胖男子连连点头:“薛大人会用剑。大哥,你说他一个读书人,怎么又会骑马又会功夫,还会使剑啊?”
大哥日日在东市,流言蜚语听多了,也算是见多识广:“听说考中秀才的人可以去官学,官学不止教琴棋书画,还教骑射兵法。薛大人家在丹阳乡下,他家要是请不起骑射师傅,他就是在丹阳官学学的。”
矮胖男子:“你怎么这么清楚?”
大哥不想承认他的消息来自街坊四邻:“京师但凡叫得上名字的人,就没有我不知道的。”灵机一动,“雇主定是知道我们听说过薛大人的大名,担心我们不干,才不敢告诉我们他姓氏名谁。”
七人认为大哥说的有道理,接着就把薛理的主意告诉大哥。大哥觉得此计甚好!但他也觉得百两银钱对二品大员礼部尚书而言像打发要饭的,就提议再加一百。
精明男子连忙阻止:“不可!薛大人说了,一百两对他们而言是小钱,不值得他们兴师动众找官府。要是多了,就不好说了。”
大哥顿时感到后怕:“是我没想到,险些害了我的兄弟们。”随后叫七人回去,他给七人设计伤口。
有大哥帮衬,七人安心休息,一觉睡到薛理家吃早饭。
饶是如此,他们穿着带猪血的衣裳,顶着五颜六色的伤口到赵怀远府上,赵怀远才用早饭。
赵怀远想过用个假名花钱请人教训薛理,因此看到顶着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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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精明男子他心虚,估计借他的名义办此事的人很有可能是他顶头上司。担心几人闹到官府把上司牵着进来,就叫管家给他们一百两,赶紧把人打发了。
前后不到两炷香,三人出来还跟做梦一样。
守在门外的两人赶忙问:“出什么事了?”
三人看着手里的银饼,难以置信地说:“薛大人说的没错,一百两对他们而言是九牛一毛!”
门外两位兄弟赶忙提醒:“小点声!”
五人到路边同其他兄弟汇合,商议先去御史大夫家还是去礼部尚书家。
这两家在西城,去礼部尚书家要经过御史大夫家,他们决定先去给御史大夫拜年。
御史大夫依然卧床修养。他担心骨头长歪了,日后变成跛子。他无法出面料理家务,家中大情小事就交给夫人。
夫人乍一听御史大夫花钱请人教训薛理只觉得荒谬,接着又幸灾乐祸,原来不止她想这么做。再听到花钱请他们的人没有告诉他们薛理善骑射且有功夫傍身,结果不但被他逃了,他们也被薛理揍一顿,夫人就嫌几人没用。
夫人心里有个主意,问他们是不是认识很多游侠。
三人下意识点头。
瘦高男子嘴快,平日里没少显摆,一听御史夫人感兴趣,脱口道:“踏雪无痕燕双飞,神鹰教主莫西北,嵩山掌门震天雷——”
夫人忍不住打断:“都认识?”听起来很厉害,“我给你两百——三百两,再给你一百两辛苦费,你把这三人请来!”
瘦子结巴了一下:“你——请他们做什么?”
精明男子低声说:“教训薛——薛理!”
瘦子心里冒火,精明男子了解他兄弟,朝他背上一巴掌,对御史夫人说:“这活我们接了。”
御史夫人叫丫鬟拿笔墨。
精明男子赞同立字为据:“口说无凭,免得你又跟今日似的非说不是你们府上请的我们。”
夫人想起今天这三人找来,就是有人借她府上的名义。若是那几位江湖大侠把薛理打个半死,薛理找金吾卫帮忙,那几人不想担责,定会拿出字据把她供出来。若是没有字据,以后出了事也是口说无凭。
夫人佯装尴尬:“字据就算了吧。我忘了,我不会写字。我也相信几位——几位大侠!”心里不禁腹诽,见鬼的大侠!分明就是江湖草莽!
精明男子拱手道:“夫人相信我们就对了,我们江湖人说一不二,最讲信用!”忍着笑接过银钱就急匆匆往外走,到门外拽着两个兄弟就去路边。
守在门外的两人以为御史大夫府上的家丁要打他们,以至于走着走着跑起来。
精明男子忍不住问:“跑什么?”
“不跑等着挨打?”两人异口同声。
精明男子左右看看,心下奇怪,谁打他们?虽然没人,但跑快点应该没错,就跟上两位兄弟跑到路边,同在路边放哨的兄弟汇合。
丫鬟看着几人走远就回去禀报:“夫人,那几人走了。那几人是不是骗子?看起来不像江湖大侠啊?”
夫人:“你不懂。真正的大侠开宗立派,别说区区三百,一千两也不一定能把人请来。”
丫鬟:“那你还给他们这么多钱?”
夫人:“他们被薛理打成那样,我仔细看了一下,眼睛上的伤是真的。他们一定很想找薛理报仇。我给他们钱,不是叫他们请什么教主掌门。他们也请不到。人家教主带着几人走一趟镖,无惊无险就能赚这么多,何必招惹朝廷命官?”
丫鬟愈发糊涂:“那是请什么?”
夫人:“请地痞无赖。薛理可以一次打七个,还能打十四个?他又不是武状元。在官学跟武师傅学几年能有多厉害?不过是仗着这几人不知道他会功夫,被他抢占先机。下次,他等着被打的面目全非吧。”
丫鬟懂了:“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夫人冷笑一声:“薛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家里只有单薄四口人,就什么人都敢招惹!他不怕死,我就送他一程!”
与此同时,七兄弟也聚到一处。精明男子拿出御史府给的银子,矮胖男子惊呼:“这么多?”
“这笔钱不是白给的。”精明男子说完事情经过,就对其他兄弟说,“回头得问问薛大人该怎么办。”
矮胖男子:“不用找薛大人。薛大人不是说了,我们找个落脚处躲起来。京师这么大,御史大夫又不敢大张旗鼓找人,他们去哪儿找我们?就算找到,大不了我们闹到官府。花钱请人殴打朝廷命官,我不信他们敢叫官府知道!”
同去御史大夫府上的瘦子点头:“除非宰辅大人不想干了!”
精明男子仔细一想,御史大夫比他们怕闹大:“对!我说我们江湖人士说一不二。大不了从此以后金盆洗手!”
矮胖男子:“金盆洗手干啥?去东市当装卸工?”
瘦子连连摇头,看到路边拎着物品的百姓:“我们可以送外卖!我们,我们就去仁和楼。我去仁和楼吃饭,看到很多人拎着食盒等在门外。那些人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的奴仆,叫他们给我们几十文,我们帮他送过去。仁和楼早上最忙的时候城门都开了,我们在东边城外买个房子,有了落脚地以后也不用麻烦大哥!”
城外房子不便宜,看看手里的银钱,精明男子觉得不够:“我们去找礼部尚书!薛大人说他只有这三个仇人。右侍郎和御史大夫都不承认,定是礼部尚书干的!”
三人一到院里,尚书府管家脸色就变了,急急忙忙去找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不敢露头,就叫管家问问三人想要什么。
精明男子凑近,指着眼睛,说他的眼差点瞎了。矮胖男子前两次没进来,这次跟进来,把折成两段的大刀递过去:“你居然不告诉我们薛理还有神兵利器!昨天差点成了老子的忌日!”
管家怕说出薛理可能会用剑会拳脚功夫,再加上他朝廷命官的身份,整个京师没人敢接单,因此闻言很是心虚。
精明男子见状就没说一百两,而是问:“你看怎么办?我们兄弟七人全受伤了。薛理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还要躲起来,指不定要躲多久!”
“三位好汉,三位英雄,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管家赶忙去书房禀报。
礼部尚书冷笑:“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要钱!”
管家忍不住说:“他们,看样子是很惨。那个刀,是被剑斩断的,上面的痕迹很明显。”
礼部尚书:“给他们五百两。告诉他们,滚远点!”
管家赶忙去取银子。见到三人没敢提“滚”,而是叫他们趁着薛理在乡下过节速速离开京师。待他从乡下回来就晚了。兵部和金吾卫同薛理同流合污,届时定会叫金吾卫全城搜捕。
精明男子瞪大眼睛惊叫:“他居然还认识金吾卫?你还瞒着我们什么?”
管家意识到失言,担心这几人因为害怕薛理,主动去找薛理坦白:“只有这么多。金吾卫府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你们快走,快走!”
精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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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指着管家:“别让我再看到你!”撂下狠话就跑出去同兄弟汇合,然后去找大哥。
原计划直接出城,如今看来暂时不需要。
饶是大哥听人说过,当官的有钱,也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大哥摇头可惜:“少了!”
精明男子想想薛理的话,不赞同:“这是他们主动给的,闹到哪里他们都没理。要是我们开口要五百两,就是讹诈!他们定是前脚给钱,后脚叫别人出面报官把我们抓起来!”
大哥只是感叹一下。换成他他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得罪了朝廷大员,从此以后不是浪迹天涯,就是隐居山野。
深山野林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大哥叫他们在城里买两间铺子。然而七个人凑不出一个会算账的脑袋,七人连连摇头,听薛理的话,去城外!
大哥见兄弟执意要去城外,无法理解,但也支持。
翌日年初一,去亲友家拜访,开药铺这大哥就请亲朋帮忙在城外找一处小院-
薛家亲戚在丹阳,薛理和薛二哥不用走亲访友,但需要去给村长拜年。
村长家中有很多人,因为薛理的到来,村长在亲友跟前很有面子,以至于他乐得合不拢嘴。
薛理稍坐片刻就和二哥找个理由出去。
到家门口,林飞奴右手牵着马,左边是大花,身上裹着斗篷。薛理看着小舅子的做派,眉头微蹙:“大年初一,你就不能放过我的马,也叫大花歇歇?”
林飞奴:“我又不跑远。姐夫,昨晚你和阿姐说教我飞身上马,现在路上没人,你教我吧。”
薛理朝他脑门上一下:“你裹着斗篷怎么上马?不许脱!着凉生病,我叫你姐打你!”
林飞奴:“可是,可是我再不骑马,等到学堂就生疏了。”
薛理冲院里的妹妹招招手,“去把你三嫂做的面罩拿过来。”
薛瑜去林飞奴卧室,找出林知了用棉花做的口罩。薛理给小舅子戴上,又戴上斗篷帽:“我在这里看着你,到村口再回来。”
薛二哥:“村里孩子多,还有鸡鸭鹅,容易被马踩到,你去村口看着他,沿着麦田和麦田中间的小路跑一会。这边的地硬,不用担心马蹄子陷进去!”
薛理冲小舅子伸手。
林飞奴拽着马越过他:“大花,走了!”
大花屁颠屁颠跟上。
薛理指着大花狗:“没出息的东西!天天捉弄你,你还天天粘着他。”
薛二哥无语又想笑:“鱼儿,我们回屋,外面太冷了。”
下午更冷!
林知了和薛理窝在床上,听着北风席卷大地,让林知了觉得末日重现,心里比身上还要冷。
薛理见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躺下吧。”
林知了:“才吃过午饭就睡觉,晚饭不吃了?”
薛理:“晚饭晚上再说。下午没人过来,你也不用去店里,就算睡着又如何?二哥二嫂也不会怪你不懂礼数。”
林知了躺下:“我睡一会。”看到薛理坐着不动,“你干什么?”
“我给林飞奴挑几本书。我看他是吃太好,上午在外面玩半天,顾娘子和李婆子家的四个孩子都蔫了,他吃过午饭又精神抖擞,拽着大花出去找人玩。”薛理停顿一下,“我说句不合时宜的话,孩子身体这么好,谁敢相信当父亲的会因为身体不好而病逝。”
林知了:“我爹积劳成疾。常言道,世上三般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爹能撑十年,说明他身体好啊。”
薛理忘了,岳父的性子像老黄牛。
“你先睡吧。”薛理继续为林飞奴挑书。
待双手冰凉,薛理把暂时用不着的书放到书桌一角,接下来几日林飞奴要看的书放到床边椅子上,以防他忘了,然后就去眯一会。
一觉醒来,室内亮得刺眼,薛理陡然清醒,拍拍林知了:“快起来,天亮了。”
林知了坐起来:“我们一觉到天亮?我怎么这么困?”
穿戴齐整到门边,夫妻二人傻了,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林飞奴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铁锨,吭哧吭哧铲雪。
薛理叹气:“一天到晚使不完的劲!”
薛二哥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正房五间,薛二哥和刘丽娘睡一端,林知了和薛理住一端,中间是饭堂和厅堂。卧室门开在屋里,因此薛理所在的门边就是正堂门里边。
薛二哥来到他弟身边,朝南边看去:“这孩子像谁啊?”
薛理瞥一眼林知了:“五更天起,晚上睡,不用午休,除了她谁受得了?”
“我也会累!”林知了朝他身上拍一下,“二哥,有没有伞?”
薛二哥给她一个斗笠:“用这个。”
林知了把斗篷给薛理,戴上斗笠过去:“林飞奴,你干什么呢?”
“我堆雪人啊。”林飞奴指着靠墙的铁锨,“帮我铲雪!”
林知了:“每次下雪都堆雪人,还没堆够?”
“这里的雪和城里的雪不一样!”少年摇摇头,“你不懂。你不帮我,就不要打扰我!”
林知了转身就走。
林飞奴难以置信:“我就是说说,你怎么走了?你怎么还真走?你是不是我姐?”
林知了到屋里拍掉身上的雪,斗笠给薛理,她拿走斗篷:“你是亲姐夫,你去!”
薛理哭笑不得地走过去。
林飞奴高兴了:“还是姐夫对我好!不像我姐,自私鬼!”
薛理:“回头我给你换个姐?”
林飞奴本能点头,意识到什么:“你敢?!”顿了顿,“我,你敢给我换个姐,我就换个姐夫!”
薛理朝他背上一巴掌。
林飞奴手里拿着铁锨腾不出空,朝他脚上踩一下。
林知了见状喊他俩进来。
姐夫和小舅子休战!
过了半个时辰,哪怕四周白茫茫一片,也需要点灯,因为天黑了。
林知了和小姑子做饭,顾娘子和李婆子只负责洗菜和刷锅洗碗。
晚饭也没凑合。
林知了做一条红烧鱼,蒸一锅米饭。
顾娘子和李婆子看着米饭眉头微蹙,不懂怎么会有人吃一粒一粒的米,自然不懂刺少的红烧鱼配米饭,在薛家餐桌上仅次红烧肉配米饭。
林飞奴和他姐夫又吃满足了。
洗漱后回屋休息,薛理问林知了厨房有没有糯米。
林知了:“还惦记着饭团呢?”
薛理:“肉松做起来麻烦,不如做油馃子配饭团?”
“油馃子简单?”林知了瞪眼,“你真是——人家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是不会做饭不知道做饭辛苦!”
薛理:“我可以和面。”
“——不做!”林知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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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薛理钻到她身边,“你教我做?真不做?那算了!我看二哥家有石臼,我们做年糕?”
林知了前世家乡不存在粽子要吃甜的或咸的,她是咸甜都吃。面条里可以煮馄饨。汤圆和饺子可以在一个碗中。是以无法理解某些人对某些食物的厌恶或者执着。
林知了转向他:“这么想吃?”
“自从来到京师,我没有吃过米面,也没有尝过年糕。”薛理以前读到古人诗中的乡愁,觉得闲着没事无病呻吟。要是换成家乡味道,薛理可以理解。
林知了:“二哥家只有粳米啊。”
“二哥家应该有糯米。”薛理起身。
林知了震惊:“干什么?给我回来!明天再问!要是没有,你驾车载着林飞奴去城里看看!”
薛理躺下:“睡觉!”言外之意,早睡早起做年糕!
林知了对着黢黑的房顶翻个白眼。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薛理!
翌日清晨,林知了从卧室出来就听到薛理问二哥家有没有糯米。
自从自己当家做主,林知了又叫他过两年再还钱,薛二哥手头宽裕,以前想买的想吃的,只要不是很贵,都买回来。
家中自然不缺糯米。
林知了淘米,薛理烧火,薛二哥把石臼搬出来。
幸好今天雪停了。
忙活半天,年初二,薛理一家的午饭是鸡蛋汤和嵌糕。剩下的年糕被林知了揉成长条,下午半天冻得邦邦硬。晚上吃的是大白菜鸡蛋炒糕。
林知了问:“薛大人,这个年圆满了?”
薛理满意地点头:“圆满了!”
林知了白了他一眼。
林飞奴捅鼓姐夫,低声说:“你看她,越来越不疼你!”
薛瑜瞥他一眼:“我看你,越来越想挨打!”
“没和你说话!”林飞奴瞪一眼他,“姐夫,你——”
薛理打断:“你别给我下套。否则以后别找我学飞身上马!”
林飞奴闭嘴。
因为二哥家真有糯米,翌日薛理还是吃到了饭团夹油馃子。顾娘子和李婆子给林知了打下手,因此林知了要给她们包几个,两人一起拒绝,心里庆幸跟东家分开吃饭,否则每天都是这些怪东西,谁受得了!
如此过了几日,年初六下午,林知了一家四口回去。
刘丽娘不舍,送到村口还想继续送。林知了见状就给小姑子使个眼色。薛瑜问:“二嫂,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吧?不如跟我们进城过几天?店里的伙计和厨子也想你了。”
刘丽娘:“可是我的衣物都在家里。”
薛瑜:“回去收拾,明天过去。你和二哥到城里,我和小鸽子也不用租车去店里,搭你们的小毛驴就行了。”
刘丽娘一听俩小的需要她,立刻答应下来。
翌日,林知了叫薛瑜和林飞奴在家等二哥二嫂,薛理去刑部,林知了去店里准备食材,明日开业。
初七官府开门,小吏上班,那七位“江湖好汉”也在大哥的陪同下拿下一处三间正房的小院,足足八百两,还搭上人情。
好在离东城门不足二里,离东市只有四里。只是离位于东市西北角的仁和楼有点远,将近六里路!
七人可惜早上不能去仁和楼送外卖。
这大哥对他们当真尽心,听出几人意图赶紧提醒,可以去吃饭,不可以到仁和楼做事,否则会被御史大夫、礼部尚书、礼部右侍郎府上的人发现他们和薛理沆瀣一气坑骗他们。
七人顿时感到后怕,赶忙表示以后去东市南边送外卖。
至于能干几天,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薛理也没指望他们能安定下来。薛理提议买个小院有个落脚点,是想着人一旦有了牵挂,无论以后做什么都会先思考。比如跟人动手时就会想想,放着刚买的房子不住,去蹲大狱,值得吗。
他们选择息事宁人,京师兴许就少死一人,刑部就少一件凶案!
这是薛理的目的!
此时御史大夫的夫人还等着薛理被打。
第152章 番邦来使
林知了认为春节吃的好, 食客们肚子里有油水,年后出来点菜吃饭的人不多,因此食材减半。
然而早上的食客不比年前少,着实令她始料未及。
林知了想探听一下是不是京师年年都是如此, 便趁着熟客到柜台结账, 故意说:“我以为今天没有多少人。没想到商铺都开门了。刚才人多的时候我感觉店里全是街坊四邻。大家很忙吗?”
熟客闻言很是意外:“你不知道?”
林知了奇怪, 她该知道什么。
熟客:“我想起来了, 薛大人是在刑部。薛大人好像打过礼部尚书?他不知道礼部的事也正常。”
打过礼部尚书就不能知道礼部的事?这是什么逻辑啊。林知了愈发糊涂:“礼部怎么了?”
熟客:“你天天在店里,应当没留意,东市多了许多番邦人。都是来送贡品的。因为咱们的很多东西他们都没有, 所以番邦来使看见什么买什么。跟钱不是钱似的。过几天他们就走了, 商户可不得趁机清库存。刚才我路过茶行,感觉全是番邦来使。
“以前一年来好几次, 听说有些小国送的财物还没有沿路在驿馆吃得多, 陛下还要接见他们,嫌花钱买罪受,就依照路程叫周边几个大国一到三年来一次, 小国就不必了。我觉得无论大国小国喜欢来京师都是因为京师要什么有什么。
“先前我还奇怪,礼部尚书和侍郎都要放弃祖宗家业了,陛下怎么还用他们。现在看来定是因为没了他们,礼部小吏不知道怎么接待番邦人。”
林知了经常早饭前去市场,这个时候很多坊间百姓还没起,来做客的番邦人不可能早过百姓, 不怪她没有碰到,“可是接待番邦使臣的不是鸿胪寺吗?”
熟客对三省六部和金吾卫、大理寺较为熟悉,以至于愣了一瞬才想起来问:“鸿胪寺不是管读书人的地方?”
林知了:“——不是。像院试、乡试、会试,这类归礼部。礼部也管番邦事务, 但是同鸿胪寺一同管理。没了礼部尚书,有鸿胪寺卿在也能把事办好。”
熟客:“那陛下留着他们做什么?”
林知了:“可能因为番邦使臣快到了,陛下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等人走了,再料理他们。”
熟客点头:“林掌柜,你要多准备些食材。我刚才看到拉面竟然没了。这怎么行。仁和楼也是皇家酒楼,可不能叫蛮夷觉得皇家酒楼要什么没什么,皇家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林知了一脸受教地表示:“待会我亲自去市场挑选食材。”
然而冰天雪地的日子,市场能有什么食材啊。又不是在烟雨江南,这个时候有冬笋,还有各种海鲜河鲜。
城外渭河结冰,估计鱼都不好买,更遑论虾蟹。
林知了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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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样该买什么买什么,几个番邦使臣还不值得她打乱自己的计划。
然而厨子和伙计们不这样认为。
早饭后,林知了到市场看到很多番邦人,跟她一起的采买自然也看见了。采买回去把这趟见闻告诉厨子和伙计们。厨子就提议做花生糖和沙琪玛。
林知了果断拒绝。厨子有些着急:“掌柜的有所不知,这些番邦人没吃过好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跟刚下山的野猪一样。田间地头种的菜都觉得新鲜可口。更别说煮过的猪食。我们肯定可以趁机大赚一笔!”
林知了:“你倒是不担心山猪吃不来细糠!”
厨子:“做还是不做啊?”
林知了:“不做!”
厨子噎住,脸色很是复杂,仿佛林知了是个有钱不赚的傻子。
林知了见状耐心解释:“拿出来卖的花生糖和沙琪玛,最少每样十斤,半斤一份,各二十份。否则卖几份没了,非但赚不到钱,食客还会抱怨。可是十斤一锅出容易搅拌不匀。若是做两锅,两款加一起就是四锅。四锅至少用到三人。我们店里只有六个掌勺的,调出两个掌勺的做糖,谁做红烧肉、红烧牛腩,谁做猪肚鸡,谁和面?我们不能为了赚番邦的仨瓜俩枣坏了口碑,断了以后的路。”
提议做这两样的厨子说:“年前您不是说过,提上来两个掌勺的?”
林知了:“我还说从伙计里面提两个学徒,日后只给你们打下手。可是伙计一下子少四人,晌午忙得过来吗?”
厨子:“到晌午就做好了啊。”
林知了:“做不好。上次我给林飞奴做一点就忙到午时开店。今日做那么多,至少忙到晌午食客最多的时候!”
厨子闻言想起林知了上次做那两样确实需要三人,“那就算了啊?”
林知了:“我也想多赚点,但要量力而为。对了,你们自己商量过把谁提上来,又叫谁给你们打下手当徒弟?”
这种事原本需要林知了决定。林知了觉得无论厨子还是徒弟,日后每天早午都要一起做事,倘若不能叫他们自己满意,定会免不了起争执。
几个厨子点头表示商量好了。
林知了:“月钱也要跟着增加。那就从下个月开始。这个月先试做,无法适应早上和晌午的忙碌,过几天就换人。”
厨子:“应该可以吧?”
“不断迎接客人和不断炒菜做面完全不一样。”林知了发现几个厨子仍然不死心,心说怎么比我还爱赚钱。林知了犹豫片刻,开口,“若是真想赚番邦的钱,待会我去买食材。午饭后各做五斤,明天试卖。倘若放到明天口感同当天先做的差别很大,就留我们自己吃。”
厨子:“只隔一夜啊。就像早上做好下午卖,应该跟当天现做的没两样。”
林知了:“有没有区别,试试才知道。以前我们都没等那两样凉透就吃光了,谁也不知道放了一夜,第二天口感如何。”
厨子想想在理。
年底那次林知了做得多,可是也没放到第二天晌午就被他们你一块我两块的吃光了。
既然林知了已经决定试试,待车上的菜卸下来就和采买去市场。
东市依然有许多番邦人。林知了感觉番邦使团凑到一起进京。
选蜂蜜的时候两个番邦人停在林知了身侧,看两眼就立刻。采买小声问:“掌柜的,那俩卷毛说什么呢?”
林知了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刚才俩人头发卷曲,“说他们那里也有糖蜜。”
采买惊呼:“你能听懂番邦语?跟谁学的?薛大人——”
林知了打断:“谁说他们说的是番邦话?”
“不,不是?”采买惊讶。
林知了:“他们的国家是我朝附属国,要学我朝文字。人在京师,说的自然是中原官话!”
采买恍然大悟,想起什么:“可是我感觉不像啊?”
“因为口音重。”林知了不待他开口,“给钱!”
采买结账,林知了把蜂蜜放车上,去下一家买白沙糖。
约莫半个时辰,两人回到店里,林知了给食材过称,午后直接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