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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工心里寻思,花生糖和沙琪玛各十斤,得有多少边角料啊。
午后准备做这两样之前,林知了令新提上来的俩厨子掌勺。这二位正好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可惜做菜的天赋都一般,平日里只是帮忙和面以及做包子饺子。
这俩没出息的一个比一个慌。
崇仁坊的学堂还没开课,因为天太冷。林飞奴跟他姐在一起,见状就故意说:“做不成型才好呢。省得一叫林掌柜给我买糖,她就推三阻四!”
林飞奴喜欢吃花生糖,仁和楼的厨子伙计都清楚这一点,闻言没有听出少年宽慰他们。俩厨子还因此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他的牙不想要了。
林飞奴只是笑看着他们,仿佛说,我才不管你们怎么说。
俩人被少年激起血性,请林知了指点他们。
林知了口述,二人从和面和炒花生做起,样样亲力亲为。
好在因为林知了先把食材称出来,中间没出什么岔子。最后一步,盛到模具中定型,林知了凑近搭把手,最后只剩半勺边角料,勉强够薛瑜和林飞奴塞牙缝。
此刻天色已晚,洗碗工都走了。不过洗碗工还惦记着把边角料带回去给家人尝尝。翌日清晨到店里就问厨子,昨天下午有没有做花生糖和沙琪玛。
厨子回答都包装好了。
洗碗工不好意思继续问厨子就找林飞奴,低声询问厨房有没有边角料。林飞奴以为人家跟他一样想吃花生糖,一脸可惜地说:“没有。我阿姐做了几个模具,做好就是四四方方的。十斤沙琪玛和花生糖切出来,边角料不到半汤勺。”叹了一口气,日后别想趁机吃糖。
七名洗碗工愣住,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以前每次都切出近三成边角料。
事已至此,洗碗工们也不敢跟林知了提出,多做点,她们想尝尝。因为林知了平日里很少同她们话家常,就是劝她们对自己好一些,语气也有些生硬。林知了和她们之间像隔着一层,以至于洗碗工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出自东宫的厨子和伙计以及两个外请的伙计也不敢放肆,是因为从他们到仁和楼的第一天,林知了就给他们立规矩,他们潜意识谨记,公是公私是私。
言归正传,晌午开门前,林知了拆开两份花生糖和沙琪玛,用刀切成指甲盖大小,叫厨子们和她一起尝尝,厨子们一致认为同昨晚冷却后的口感一样。林知了又叫林飞奴和薛瑜尝尝。
两个小的更客观,说不如昨天刚切好的香,但是也好吃。林知了才允许厨子把那两样摆出去。
林知了担心灶台上的热气把这两样烤化,就把这两样和柜台后面的二八酱放一起。她切的那两份放柜台上,无论进店同她打招呼,还是饭后结账的都能看见。林知了寻思着,届时只有一半人感兴趣,一半的一半想买,三十八份花生糖和沙琪玛就不愁卖。
可惜冰天雪地的日子,出来吃饭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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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多是男人,男人爱茶爱酒,不爱甜食,哪怕有人觉得味道挺好,也不舍得用买茶买酒的钱买这两样。
京师的糖贵,因此这两样不便宜。一份半斤就要百文。足够多数食客在仁和楼吃上三顿,因此大多数食客觉得不合算。
林飞奴坐在他姐身边送走一拨又一拨食客,花生糖和沙琪玛还剩三十份,他急了。
眼珠一转,林飞奴端着半碗沙琪玛和花生糖上楼。
二楼只有十多位女客,林飞奴挨个推荐花生糖和沙琪玛。
这些女客时常过来,因此都认识林掌柜的弟弟。三十岁左右的夫人看出他很想把这两样卖出去,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同林掌柜打赌了。
林飞奴本能想说“没有”,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您问这些做什么。”
“你告诉我,我买两份。”夫人笑着说。
林飞奴假装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真的很香很甜啊。”
几位女客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给他个面子,一人要一份花生糖。
林飞奴诧异:“沙琪玛更好吃啊。”
女客喜欢又酥又脆又香的花生糖,沙琪玛对她们而言更像是就茶吃的点心。可惜此时都饱了,对点心不感兴趣。
林飞奴不拘小节,不等于他会为了几文钱开口求人。即便他不介意,林知了也不允许弟弟这样做。
确定女客真不要沙琪玛,林飞奴说一声“糖在柜台后面,走的时候再拿。”就端着碗下楼。
到楼梯口,林飞奴听到“小哥”二字本能停一下。转念一想,他才十岁,谁会喊他“哥”啊。林飞奴下楼。
“嗳,小二哥,等一下!”
林飞奴停下,因为“小二哥”这个称呼耳熟。
第一次到仁和楼吃饭的客人会把他当成伙计,又因为他年龄小,就喊他“小伙计”或者小二哥。
初来乍到的食客也会疑惑,看他的衣着不像穷人啊。每当这个时候,林飞奴就解释,他姐是掌柜的,他也不能在店里吃白食。恰好店里忙,他闲着没事就搭把手。
林飞奴循声看去,白发苍苍的老者,有六十岁,对面坐着两人,一人十七八岁,看衣着像大户人家的奴仆,还有一人三十岁的样子,同老翁有几分相似,他不清楚是儿子侄子,还是大孙子。
只因很多人成婚早,三十出头就当祖父。待他们六十来岁,孙子看起来三十岁不足为奇。
林飞奴过去:“老先生,你找我?”
老先生看着他身着秋香色棉袍,脚上是一双棕色小皮靴,“你是店里的伙计?”
林飞奴瞬时听出他言外之意:“我姐是掌柜的,我来搭把手。老先生,你找我什么事啊?”
老先生对仁和楼的饭菜很是好奇,年前隔三差五就叫家奴给他买红烧肉。有几次他不忙,心情好有耐心,叫伙计来买耗时的小鸡炖菜。
今日终于按耐不住放下身段亲自过来,没想到会碰到仁和楼推出新品。
老先生看着他的碗:“这里是菜还是点心?”
“这个是花生糖,这个是沙琪玛。”林飞奴看看老先生的岁数,推荐沙琪玛。
做沙琪玛的面条用油炸过,又用糖炒,酥松绵软很适合老人。女食客嫌沙琪玛甜,因为是面做的又像主食。可是碰到喜好甜食和面食的人,很难不喜欢沙琪玛。
这位老先生恰好喜欢甜口点心。
老先生尝一口就问:“这个沙琪玛今天就能买到?明天还做不做?”
林飞奴:“明天会做吧。在柜台后面放着,你结账的时候就能看到。还有十多份,你吃过饭再买也来得及。”
老先生不放心,叫林飞奴给他留四份。
此言令他对面三十来岁的男子眉头微蹙,“四份太多了!”
老先生固执地说:“不多!咱家人多。”不待他再开口,就叫林飞奴忙去吧。弦外之音,快走,快走!
林飞奴高高兴兴下楼。
林知了:“有人买吗?”
林飞奴连连点头:“碰到个有钱的,要四份沙琪玛。”说着话他拿四份放柜台上,“阿姐,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先生。他家人不赞同他买这么多,你记得提醒他啊。”
“这是什么东西?”
生硬的语言令林飞奴迅速抬头,不知何时面前多了三个男子,长相扁平,肤色黝黑,跟从煤窑里刚出来似的,导致林飞奴不由得结巴:“你你,问我啊?这个是花生和糖做的糖,这个是沙琪玛。”看一眼他姐,得到鼓励的眼神,林飞奴把碗递过去,“可以尝尝,不要钱!”
三人当中居中的男子拿一块花生糖,紧接着拿一块沙琪玛,随后示意左右两边的人尝尝。
转眼间十多块沙琪玛和花生糖一干二净,居中的男子问:“没了?”
林飞奴想骂人,可是想起采买说近日京师多了许多番邦来使,担心这几人就是番邦使臣,“没了!”
男子看着林飞奴:“没了!”
林飞奴向来聪慧,听出他言外之意,“没了就没了。你想吃啊?花钱买!”
“不要钱!”男子提醒他。
林飞奴呼吸一滞:“我请你尝尝,尝尝是试吃的意思。”
“你说的不是试吃!”男子瞪着他说,“你说尝尝!”
林飞奴气笑了:“你还想一直尝尝,吃到饱?”怎么跟街上无赖一样?这种人绝不可能是番邦来使。应当是跟着使臣过来的商人。想到这些,林飞奴不再客气,指着门口,“不买出去!”
男子难以置信:“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林飞奴闻言越发笃定不可能是番邦来使——送贡品的使臣,不可能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天子脚下,我朝都城。你是想故意挑起两国邦交吗?”林飞奴冷笑,不就是吓唬人,当谁不会似的!
三个男子难以置信,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从楼上下来的中年食客说:“小飞奴,不可无礼!”
林飞奴心情不好:“你又是谁?他故意找事你没看出来?这么大的人,能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的东西?你跟他什么关系?你得了他什么好处?”
中年男子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都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你帮他?”林飞奴反问,“骗小孩啊?”
男子张张口:“可是他可能是,是番邦使臣!”
“所以呢?”林飞奴反问,“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他故意找事,我还要好声伺候?”
中间男子转向冷眼旁观的林知了:“林掌柜,若是影响到两国邦交,薛大人也会跟着吃挂落啊。”
第153章 店里来新人
怎么那么会危言耸听啊?莫说当今天子重文一样重武, 即便重文轻武,也不该在天子脚下隐忍退让!他不会觉得自己有君子之风吧。林知了反问:“影响两国邦交又如何?”
中年男子:“一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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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百姓流离失所!”
林知了:“不在我们境内打不就行了?”
中年男子张张口:“那,那也免不了生灵涂炭!林掌柜, 您一向识大体, 今日是怎么了?”
林知了想翻白眼, 他果然是有君子之风啊。
“你怎么知道边关将士不想打?”林知了看向几人的肤色, 定是南方来的,“听说你们那边四季温暖,一年可以种两到三季稻谷, 粮食多的吃不完?”转向中年男子, “边关将士越境后每年可以为朝廷节省一大批粮食,若是把那边的水果运到京师售卖, 又能赚一笔。代价是牺牲上千人, 可能只需牺牲几十人,我想边关将士定是乐意之至!”
中年男子张口结舌:“可是——”
林知了不想听他废话,看向三位番邦人:“还想尝尝吗?”拆开一份沙琪玛倒入碗中。
三人后退一步。
林知了起身:“不是要尝尝吗?吃完了我再拆一包, 直到你们吃到饱!”
“我们,不想尝尝。”居中的男子拱手,“告辞!”
林知了:“所以几位听得懂我说什么?刚才怎么听不懂尝尝是试吃的意思?”
几人停一下,甩出一句“我们听不懂!”大步跨到门外,不给林知了开口的机会。
林知了转向中年男子:“飞奴说他们故意挑事,现在你信了?”
“可是他们有可能是番邦使臣。”中年男子神色担忧。
林知了:“我泱泱大国还怕蛮夷?你愿意伺候, 你去伺候,我们尊重。也请你尊重我们。”
“要是他回去小题大做挑拨离间,真打起来你还能这么说?”中年男子反问。
林知了觉得好笑:“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年年朝贡是心甘情愿吧?他们不反抗也是怕生灵涂炭?再说,你怎么知道刚才不是故意挑衅?今日来仁和楼挑衅我退让, 他日在边关挑衅,你是不是要劝边关将士以和为贵?原以为像御史大夫和礼部尚书那样的人极为稀有。没想到竟然大有人在!”
中年男子闻言很生气:“我是为你好,你竟然怀疑我通敌?”
林知了:“原来你真有通敌的心思?”
“你简直不可理喻!”男子很是气愤。
林知了:“自己蠢而不自知,竟然有脸怪我?幸好边关将士个个铮铮铁骨!而不是你这种一看到番邦人就低头哈腰的软蛋!”
“你你——”男子没想到一向和善的林知了说话这么脏,一时间气得有口难言。
林知了转向伙计:“日后在门外挂个牌子,对蛮夷伏低做小的软骨头禁止入内!”
男子忍不住冷笑:“就你的脾气,我看你能硬气多久!”
林知了:“那你可要好好活着!活久了才能看到边关将士把番邦变成我朝州府!日后番邦的水果和粮食也会飞入寻常百姓家!而非皇家独享!”
此话顿时令食客们热血沸腾满怀期待,迫切想知道番邦水果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甜!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食客立刻叫好!
中年男子气得跺着脚斥责众人:“无知!”
林知了:“等一下!”
中年男子瞪她:“你还想说什么?”
林知了看向伙计:“给钱了吗就走?”
伙计摇头。
林知了故意说:“原来是想趁机吃白食?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我就是同你打一架,该多少还是多少!”
男子感觉受到侮辱,拿出一串钱:“不用找零!”
伙计叫住他。
男子血脉偾张导致脸红脖子粗:“别欺人太甚!”
伙计翻个白眼:“一百文不够!你要了一份猪肚鸡,还有一份松鼠鱼和两个馒头!”
店内大多数食客都是熟客,很清楚仁和楼菜价,掐指一算,还差几十文。他们看向中年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诡异,仿佛在说,你自己都没钱吃饭,还有心思同情番邦人。
男子气得又拿出一串钱甩到柜台上。
林飞奴忍不住说:“只许他劝我们息事宁人,却不许我们反过来劝他?这是什么人啊?”
林知了:“这种人啊,要是在家里,就是自家孩子被打,他还要怪孩子不够忍让!他会说,你见着人家绕道走,人家还能绕道打你不成。”
林飞奴皱眉:“这是什么逻辑?我带着荷包去市场,钱被偷了,还怪我不应该腰挂荷包招摇过市?”
林知了摇摇头:“不会怪你招摇过市。你敢怀疑是番邦人偷的,他会说不可能是外宾!定是街上的地痞流氓所为!在他眼中番邦就没有坏人!”
林飞奴难以置信:“时常侵扰我们边民的胡人是什么?难道不是人?”
林知了:“他会说,胡人定有苦衷。他若为礼部尚书,定会叫陛下向胡人赠钱赠粮!”
林飞奴震惊:“真的?”
林知了笑着摸摸弟弟的脑袋:“我猜的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是这样想的,还是要面子,趁机在番邦来使面前装大度,彰显我朝乃礼仪之邦。”
林飞奴:“那不就是——”
“慷他人之慨!”林知了说出来不禁懊恼,“我刚才就不应该拆沙琪玛,应当叫他给番邦来使买两份。”
食客过来付钱:“他会叫你送两份。你叫他出钱,他只会数落你吝啬!”
林知了笑着接过钱:“也许吧?正好吗?”
食客下意识回头看一下一干二净的碗碟,“刚好。”
林知了:“——尝尝沙琪玛?”
食客微微摇头:“吃饱了。这个沙琪玛太甜。我刚才就吃指甲盖那么一点,喝了半碗面汤才把甜味冲下去!那些番邦人竟然吃得一干二净!我不信这么没吃过好东西的样子是番邦来使!”
林知了心说,吃过好东西,不等于不想占便宜吃免费的。
“我也怀疑他们不是!”哪怕看出是番邦使臣,众目睽睽之下,林知了也不能认,“在刚才那人眼中,长相异域就是番邦来使。殊不知我朝幅员辽阔,西北和西南百姓长相衣着也和我们有很大不同。”
食客:“你的意思,他们有可能是我朝百姓?”
林知了点头。
食客愕然,感到荒谬:“倘若真是这样,他说什么两国邦交,岂不是——?”
林知了毫不客气地说:“先入为主,又自以为是!”
食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替那人感到尴尬好一会,忍不住开口:“这事——但愿真是番邦来使。否则那人刚才的那番话得多可笑。”
林知了:“他若不卑不亢,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闹出笑话不是吗?”
食客点点头,神色复杂地出去。
许多食客一辈子没出过长安地界,只听说过边民和中原百姓长得不一样,因为很少看到,经常忘记这一点,近日看到异域长相就潜意识认为是番邦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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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林知了的这番话令许多食客汗颜。
林知了见好就收。
在楼梯口的三人下来。
林飞奴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阿姐,就是那位老先生。
林知了顺着弟弟视线移向楼梯口,三人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伙计。
伙计报账,三人中三十来岁的男子掏钱。
林知了接过碎银子过一下秤,找他十几文,才问买不买沙琪玛。
老先生看到柜台上的四份点心:“这便是我们的吧?”
林知了点头。三人中仆从打扮的小子拿走沙琪玛,中年男子又给一块碎银。林知了依然过称找零。
拿到钱三人就出去,没有多余的寒暄。
三人寡言少语的样子显得很严肃,导致离柜台较近的食客都不敢肆意谈笑。人走远了,离柜台仅仅三步的食客勾头问:“林掌柜,这三人看起来不一般,什么路子?”
林知了微微摇头:“我没印象。”问伙计,“以前来过吗?”
伙计摇头:“没有!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过来。”
林知了对食客说:“可能跟我和大家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吧。”
坐在一楼的食客十个有九个健谈,在他们看来不熟才要多聊聊。因为不熟就不搭理别人,如何交友。
食客无法理解林知了的这番说辞,就说:“我刚才看到那个老先生的衣料上有暗纹,应当同咱们不一样。”
邻桌食客调侃:“谁跟你是咱们?你是不是忘了,林掌柜还是薛夫人!”
食客忘了,顿时有些窘迫。
林知了:“别多想,他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早已致仕!”
食客下意识问:“为何这样说?”
林知了:“今日初八,非休沐日,今早也是年后第一天上朝,京师又有那么多番邦使臣,上至陛下下到各府厨娘,这个时候都没有时间出来打牙祭!”
食客对已经退休的老人不感兴趣,闻言吃掉最后一口面,给伙计十八文就起身离去。
待所有客人离开,沙琪玛还剩五份,花生糖卖的一干二净。
林知了问厨子:“明日还做吗?”
厨子皱眉:“不应该啊?鸡蛋糕和雪衣豆沙都卖光了。”
林知了:“雪衣豆沙一份才四十文。”
厨子:“可是只有几块,一会就吃没了。沙琪玛可以放两三天啊。”
林知了见他依然想做:“那就做吧。明日四十份花生糖,二十份沙琪玛。知道食材配比吧?”
厨子没记住,很是不好意思地请林知了先把食材称出来。
林知了见厨子这么上进,也不想一直泼冷水:“可能因为天冷,今天店里没有孩子。过些天小孩来用饭,沙琪玛就好卖了。”
林飞奴想起什么,“阿姐说得对!章元朗和他姐姐就喜欢沙琪玛。”
有点灰心的厨子顿时信心大增。
林知了叫伙计关门,突然进来俩人,一男一女。关门的伙计吓一跳,下意识扭头找林知了。
林知了也不认识他们,看衣着不像是讨饭的,身上的棉袍干干净净,甚至没有磨损的痕迹:“你们找谁?”
“您是林掌柜?”女子开口。
林知了点头。
女子道明来意,他们是宫里出来的。
林知了不由得多想,皇帝的眼睛。皇帝眼睛又如何,想留下就得给她老老实实签长契,否则别想靠近厨房!
林知了叫伙计先把门关上,然后问两人是不是来她店里做事。看到两人点头,林知了就说明店里懂规矩,首先,店里的事不可外扬。店里不缺厨子和学徒,他们只能当伙计,即便是伙计也要签订契约。
两人毫不犹豫地表示可以。
林知了去写四份,一式两份。签上名字,林知了朝厨房看去:“厨房重地,不可随意进出!”
两人点头。
林知了趁机叫后厨选个管事的,主要盯着厨房的食材别出纰漏,月钱加一贯。
众人面面相觑。
“到院里面朝我,闭上眼举手表决。”林知了到院里,叫林飞奴和薛瑜数数。
闭上眼不必为难,众人愿意。
林知了叫众人散开,免得胳膊碰胳膊。
一炷香后,得票最多的人令林知了很意外,不是年龄最大的女厨子,也不是年龄最大的男厨子,而是不大不小,二十岁的俞丫。
俞丫受宠若惊,指着自己:“我?”
林知了点头:“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飞奴。”
俞丫脱口道:“飞奴说谎不眨眼。”
林飞奴气得跺脚,指着她:“你给我再说一遍!”
俞丫不带正眼看他,转向薛瑜,“真是我?”
薛瑜毫不犹豫地点头。
林飞奴气得拉住她姐:“你看,她才当管事就欺负我!”
林知了恍若未闻:“趁着大家都在,我再说一遍,不许靠近库房,不许去对面仓库。无事不许进厨房。仁和楼是饭店,做入口的食物,你们随意出入,头发飘到锅里,厨子忙起来没看见,食客被恶心吐了,以后谁敢来吃饭?
“食客会认为,能出现一根,说明后厨有很多根。不可能只有一根头发恰好落到碗里。哪怕我们请食客去后厨,他们也会认为我们提前清理过!”
林知了神色严肃,众人不敢迟疑,赶忙表示记住了。
林知了:“我前天才回京,上个月的账还没算。待会我去算账,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明天发月钱!”
一听到发钱,众人浑身充满干劲。
林知了把薛瑜和林飞奴叫到屋里,把上个月账目交给他俩,薛瑜算账,林飞奴再核算一遍。
林飞奴:“现在想起我了?我俩算账你干什么?”
林知了:“休息啊。”
林飞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我才十岁,十岁,还是个孩子!”
林知了:“你再废话天就黑了。”
林飞奴瞪眼她姐,气呼呼拿起算盘:“也不知道姐夫看上您哪点。”
第154章 含沙射影
无论弟弟如何抱怨, 林知了都当没听见,裹着斗篷闭目养神。
申时过半,八个厨子和两个徒弟把食材分类放好,俞丫锁门, 各回各屋休息, 洗碗工们也各回各家。
又过一炷香, 室内暗下里, 林知了驾车载着弟弟妹妹去市场买几斤菜和肉。
薛理到家,林知了刚把菜盛出来放到热水锅里温着。听到马蹄声,她把面煮了。
薛理用热水洗去脸上的疲惫, 正好吃面。
饭后, 林飞奴和薛瑜各忙各的,林知了和薛理把厨房堂屋收拾干净, 就拉着大花出去。
林知了望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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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心说一天又过去了。想起晌午发生的事,她觉得应该告诉薛理。
薛理听她说完心下好奇:“你也认为那三人是西北边民?”
林知了很是笃定:“番邦来使!西北边民也是我朝百姓,读的是圣贤书, 不可能那么厚颜无耻。即便他们是边关无赖,也不会理直气壮地曲解‘尝尝’的意思。他们只会嫌味道不好,叫林飞奴再拆一份沙琪玛。或者嫌太少,没尝出味儿就没了。”
薛理闻言有些疑惑:“那你还敢吓唬他们?”
“为何不敢?”林知了奇怪,难道朝廷害怕打仗,“御史大夫和礼部尚书认为陛下削减公费开支和增加军费开支是因为国库没钱, 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打一打,钱不就有了?”
薛理心底大为震惊,夫妻五年,他怎么才发现林知了比他好战!
“你知道一旦打起来意味着什么?”薛理怀疑她不知道。
“百姓流离失所?今天晌午有人说过。”刚才坦白的时候, 林知了没有细说这一点,“不在我朝境内打不就行了?”
薛理听出她言外之意,即便民不聊生也是他国的事,与我何干!薛理顿时感到一言难尽,他的林掌柜不止好战,好像还有点阴损。
薛理不想知道她还有多少损招,“侵扰他国,师出无名,即便赢了,也很难令人心服口服!”
林知了皱着眉打量她,今日他怎么有点妇人之仁,“出兵的目的是为了土地和物资,又不是——”
“停!”薛理赶忙打断,不想听到她轻飘飘地说出“都杀了”几个字,“隔墙有耳!”
林知了低声说:“不说这些。我就问你,这些年边关没有一点摩擦?”
薛理突然有点恨自己脑子聪明,瞬间听出她的意思,有摩擦就有理由出兵。
林知了见他突然沉默不语:“看来摩擦不断!陛下有义务保护好万民啊。”顿了顿,“也不是侵扰他国。好比今天来酒楼的那几位番邦人,虽然不知道那几人属于南边哪个小国,可我记得秦汉时期南边有个交趾郡。
“前朝还在南边设立安南都护府。南边那块地自古属于我们,我们出兵不叫打,最多叫收复,重设安南都护府!”
薛理借着清冷的月光打量林知了的神色,发现她不是信口开河,便说出实情,省得她愈发好战,“虽然有可能像你说的,打一打就有钱了,可是前期也要国库出钱准备粮草。然而国库真没钱。我在户部呆过,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林知了:“三天的粮草都买不起?”
“大军一动怎么可能只需三天粮草?”薛理梦里梦外都没上过战场,没在兵部呆过,可是他也知道打仗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林知了:“以战养战!”
熟读史书的薛大人登时无言,只因他立刻猜到,若是从边关调兵,三日粮草都多了,一日便可攻入南边小国境内。
林知了看到他又不说话:“看来可以以战养战!”
“你的想法很好,倘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呢?”薛理又问。
林知了:“不可能。南边土地肥沃——”
“等等!”薛理纳闷,她足不出户,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多。薛理不信她刚刚说的这些是听仁和楼的食客说的。仁和楼的食客多是匠人和商户,都不知道南海以南在哪儿,更别说土地是否肥沃,“你怎么知道南边物产丰富?”
林知了反问:“那边离岭南不远吧?别说你堂堂探花郎不知道岭南有哪些瓜果蔬菜!”
薛理心说,我知道是因为我饱读诗书,可是你才读几本书啊。进京前你都没有出过丹阳县!
薛理越想越奇怪。
林知了:“我们又不是只会烧杀抢掠的胡人。我们可以教他们种地,教他们文字礼仪。他们定会扫榻相迎!”
见鬼的扫榻相迎!薛理服了,她不止见多识广,且巧舌如簧!
薛理又看一下林知了,发现她一本正经,心里愈发佩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救民于水火之中!
林知了:“听说东北有个契丹,这些年和高丽摩擦不断,每次都会伤到我们的同袍?”
薛理:“——你还想在那边设立个安东都护府?”
林知了微微摇头。
薛理松了口气。
林知了:“那边自战国到秦汉就属于辽东郡。恢复辽东郡便可!”
薛理呼吸一顿,他可真不了解林掌柜!
林知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契丹是藩属国吗?”
薛理:“问这个做什么?”
“先说是不是!”林知了道。
薛理:“不是!不过年前也来了。今日下朝后,我听鸿胪寺卿猜测,契丹国内应该出事了。前年来的时候契丹使者神情倨傲。今年恭而有礼。贺岁的礼品也很用心。想来不敢再跟高丽起冲突,边关可以安稳两年。若是我们这个时候动武,不止师出无名,边关百姓也会怨声载道!”
林知了:“我怎么觉得同陛下增加军费开支有关?此事能推行下去,你功不可没。你小心啊,薛探花。御史大夫和礼部尚书不敢杀你,不等于隐匿在京师的契丹细作不敢。”
薛理眉头微蹙,“他们把我杀了,陛下也不可能收回成命。”说着话想起梦中这个时候的契丹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现下不可能因为太子活着,契丹就乱了。太子的事影响不到他国内政。所以契丹使者这次懂礼数,真是怕皇帝一气之下挥师北上,重设辽东郡!
薛理心里愈发复杂——
林知了一个心里只有钱眼里只有仁和楼的掌柜的,为何比礼部那些人懂得还要多。她都是听谁说的啊。
林知了被他看得心底发毛,担心言多有失:“我们回去吧。”
薛理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墙根底下。薛理凑近紧闭的坊门,确定门从里面闩上就和林知了回家。
翌日散朝后,薛理看到太子在他前面,冷不丁想起昨晚同林知了的闲聊,他急走几步到太子身边,否决鸿胪寺卿的猜测,说出他的分析,以防太子被鸿胪寺带歪。
薛理没提林知了,只因她的一些想法不止是离经叛道,堪称有伤天和!
太子愣了一瞬,因为没有想到入朝不过一年且不曾在兵部呆过的薛理可以想到武力威吓并非重兵压境。
太子回过神,哭笑不得:“孤知道!”
“那微臣——”薛理顿时有些尴尬,“是臣多虑了。”
太子微微摇头:“不是。”因为皇帝看到番邦使臣就心烦,便把安置番邦来使的事交给太子,太子免不了同礼部诸人来往,“实则不止鸿胪寺卿,协助鸿胪寺接待使臣的礼部左侍郎也认为契丹政权不稳,此次那么懂礼数,是为了以后借兵平乱做准备。”说出这些他都觉得好笑,礼部和鸿胪寺这些人,怎么只能看到他国啊。
太子:“以前孤听人说,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近日在外面听得多了,孤觉得最初说出这句话的人定是书生。此刻看来,说的是通明这样的书生啊。”
薛理感到羞愧:“微臣也知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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