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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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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马上将她抱起,去了床上,两人一通拥吻,缠绵了好一阵。

越亲昵便越忍不住,越忍不住就越想亲昵,却又不能做什么,最后好不容易才停下。

她才怀孕,之前又摔了一跤,现在他是万万不敢动。

最后松开她,强行压制心中欲念,此时才发现她有孕也不是太好的事。

虞璎见他眼底明显的欲念,躺在身下看着他笑,他为冲淡心中的的念头,只得有意想起一些正经事,便问她:“今日去宫中做什么了?”

虞璎现在心情好了,对他没有了怨气,便戏谑地回答:“和皇后娘娘说你坏话。”

她是玩笑,他却听得心中一滞。

再想,还好自己不怎么和皇后碰面,皇后贤德,总不至于再去皇上面前说他坏话。

虞璎见他这样,笑道:“但皇后尽帮你说话,也不帮我。然后我把昨天求来的送子符给她了,还把我那个枕头给她了。”

程宪章看向她头下的枕头,冬日她枕的软枕,昨日还是大红色枕面绣着鸳鸯戏水,今日就变成了浅红色的喜鹊登梅,确实换了。

他问:“为何要把枕头给皇后?”

虞璎回道:“我去佛光寺上香,正在观音那儿等送子符呢,听那边的老妇人讲,若长年不孕,可以去找别人新婚夫妻刚有喜的借床睡,便能沾上喜气,自己也能怀孕了,我一想,我不正合适吗?可又不能把我们家的床搬去宫里,就把我睡的枕头给皇后了,说不定她能沾上喜气。”

程宪章无奈:“你竟信这个?”

“怎么不信呢?万一呢?”虞璎理直气壮。

程宪章却觉得怪怪的。

提到那鸳鸯戏水的枕头,他脑子里的画面便是她躺在那枕上,长发凌乱铺洒在上面,面色酡红,似哭似喜,或轻或重婉转吟叫的模样,那自然是极私密的东西,却没想到她竟拿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皇后也就罢了,就怕皇后告诉皇上,那枕头是他和璎璎睡过的……

再想到皇上也要在枕边就寝,沾那“喜气”,他心里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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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皇后不要告诉皇上这事,一想到这种可能,他便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虞璎本以为既已决定将沈姨妈送官,自己也想开,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谁知就在第二日,事情却有了变数。

第二日她醒来时,程宪章竟还在房中。

得知她醒来,他从书桌那一侧过来,虞璎一见他,怔了一下才问:“你怎么还在家?”

程宪章坐到床边,认真道:“有件事和你说了我再走。”

虞璎抱起被子,睡眼惺忪:“什么事?”

他过来搂过她:“今日一早,我把姨妈送走了。”

“送走?”不是送官吗?虞璎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送哪里了?”

“让人送回永州老家。”

虞璎立刻就要震怒,他马上道:“但你放心,我已有安排,她会受惩处的,你信我!”

虞璎不能接受沈姨妈好端端回老家,却又看着他的神色,觉得该相信他。

她问:“什么惩处?”

“待送她的人回来,就会有结果。”

“你现在就告诉我不行吗?”

“眼下,不宜告知。”

虞璎怀疑地看着他。

他保证道:“真的。我最初的确准备将她送官,但她胡言乱语,死不悔改,所以我改了主意,但你的账会和她算清的,你放心。”

虞璎想相信他,却又不放心,一时冷了脸,撇起嘴不高兴。

程宪章道:“我要走了,今日会晚些回来,你好好在家中休息,尽量不要出门,冬季时疫多发,最稳妥是待在家中。”

她没理他。

他最后道:“相信我。”便离去。

虞璎转头看一眼,烦躁地狠捶一下被子。

第54章 第 54 章 元夕变故

没几天, 元正休假开始,各大衙门停办一切公务, 家家户户筹备新年。

虞璎初怀孕,大夫交待近两个月就待在家中,出去一来不便,易有摔碰;二来春冬正是病邪时疫多发季节,当加倍小心,不宜去人群聚集处。

虞璎还想出去玩,但程宪章记得这话, 不让她出去。

于是她百无聊赖待在家中,他也陪她待在家中。

直到整个新年过去, 她也就回了趟娘家, 和程宪章吵架才让他陪着去了趟佛光寺庙会, 至于最热闹的上元节灯会,她想去, 可程宪章死活不让。

他一遍遍劝说恐吓, 说什么上元日定是人山人海,不比平常;皇上又要莅临承天门与民同乐, 受百姓跪拜,人比往年更多;若有推搡踩踏, 或是强盗劫匪混在人群中,更是防不胜防;更何况他要陪同皇上登承天门,又不在她身边……

总之, 这个险不能冒。

虞璎死活没能让他松口,最后一整日都鼓着腮帮没给他好脸色。

等到下午,他便要更衣进宫,先朝拜皇上, 再与皇上一同登承天门。

入夜时,承天门下方已是人声鼎沸,这里有最辉煌的花灯,有即将燃放的烟花,官兵排成一排守在街道两旁,承天门上张灯结彩,站满宫中侍从,据说皇上马上将要亲临。

至戌时,二十四柄雉尾扇先出现在承天门楼上,随后一袭耀眼的明黄色迈步至楼上,身旁无数侍从与紫衣、绯衣官员,那明黄色人影凭栏而望,天空中同时闪耀起五彩烟花。

门楼下百姓纷纷跪拜,山呼“万岁”,门楼上圣上抬起手遥相而招,以示亲民。

百姓越发激动,阵阵欢呼。

就在此时,突有一阵狂风袭来,那风堪称十年难得一遇,吹得地上百姓睁不开眼,门楼上一名小太监几乎摔下来,场上一阵惊慌,侍从想将障扇移来前方,替皇上挡住狂风,却反被风吹落障扇,一柄代表天子威仪的障扇就这么掉落门楼,底下百姓唯恐被砸到,连忙躲闪,场面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竟有串串灯笼被吹落,里面烛光烧着了灯笼纸,带着火舌的灯笼随风扑向人群、房屋,甚至门楼上的灯笼也吹下了,落到走廊上,于是底下百姓大呼小叫,纷纷逃窜,以致摔倒踩踏,顿时哭喊声连成一片,门楼上侍从与官员唯恐皇上受伤,连忙扶皇上躲入门楼中。

这时有人喊:“起火了!”

皇上回头看一眼,正好见到门楼上绑着的红绸被点燃,火光熊熊燃起,再想到刚才门楼下百姓拥挤踩踏的场景,只觉胸口一阵钝痛,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待皇上身边人反应过来时,皇上已摔下了栏杆,倒落在下层楼梯上。

顿时惊呼声成片,承天门上场景比楼下还乱。

也就在此时,那阵狂风就此入停息了。

虞璎没能去看灯看烟花,在家烦闷不已,偏生程宪章还迟迟不回,让她更加生气,正当她在家发脾气时,院中传来消息,说是灯会上出事了。

她忙让丫鬟去打听,得知是今日放假出去赏玩的下人回来说的,说承天门附近忽起大风,吹落障扇,又吹落灯笼,许多百姓在惊慌中被踩踏受伤,连承天门都着火了,皇上不得已提前离开。

直到同样去了承天门的程梦得回来,才告诉她,狂风很快就息了,受伤的百姓倒不多,承天门也没烧起来,但皇上好像出事了,具体是什么事却也不知。

虞璎便想,等程宪章回来就知道了。

谁知这一等竟是一夜。

她有皇后令牌,可随时进宫,只是这种时候,她觉得贸然进宫不妥,只好派人去宫门前守着,看什么时候能得到消息。

程宪章在第二日下午才回来。

知他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虞璎便赶紧让他用饭,他却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到她催促,他才缓声道:“皇上谕旨,封赵王次子萧峻为太子,即日起监国,学习治国之道。”

虞璎吃了一惊:“为什么?怎么就封了太子?”

程宪章低声道:“皇上怕是将要龙驭宾天了。”

虞璎已经知道皇上在承天门上摔下了楼梯,却没料到这么严重,愣了半天才又连忙问:“那我长姐呢?”

程宪章摇头:“没作交待,来不及,皇上昨夜重伤后就在昏睡中,直到今日下午才醒来,只匆匆交待储君之事,便再次昏迷,我们这些人又等了一会儿才散去。”

按本朝旧例,皇帝宾天,没有子嗣的宫妃都须去崇和寺出家修行,可长姐是皇后,又没被废,至今还没有皇后去崇和寺出家的先例,她原本该是太后。

但皇后与那萧峻没有母子名分,赵王妃也在世,萧峻会让先皇的皇后坐上太后之位么?

虞璎想来想去,最后才问:“皇上的伤很严重么?再醒不过来了?万一他再清醒,至少多交待几句。”

对于皇上来说,一定愿意自己的发妻做太后吧,而不是将一切交给侄子。

程宪章回道:“太医的意思,也许就是这几天了。”

虞璎彻底没了话,她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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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宾天,对程宪章或是对虞家都是重创。

程宪章为皇上一手提拔,委以重任,换了旁人,也许就是另一套心腹朝臣;虞家则是十多年前就投注在皇上身上,尽管因皇上意欲打压士族而使双方生了不少嫌隙,但好歹还有皇后。

真到新皇登基,虞家又后继无人,越发要败落了。

虞璎深吸几口气,看向他道:“算了,你先吃东西吧,真有什么消息传来,你又得守去宫里。”

一旦丧钟响起,朝臣都得进宫守丧,没有三日三夜是出不来的,这大冬天里,必然是又冷又饿。

程宪章点点头,纵使没有胃口,也强迫自己端起碗来。

他对皇上之变故既悲且痛,却又无可奈何。

他出身贫寒,于仕途上虽勤恳,却也全仗皇上赏识,他尚年轻就让他做了这御史中丞,又怎能不受非议,也是皇上将那些非议压下,执意提拔他。

他原想终其一生报君恩,没想到短短一年,皇上竟在元夕之夜出意外。

其实他当时就在皇上身后,大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皇上并非嫡长子,而是先皇第三子,当年成为储君也有许多明争暗斗,便有人说皇上得位不正。

皇上本就有凌云之志,要做圣明君王,加之有这些非议,便越发励精图治,要回之以四海升平之景,交上这帝王答卷。

却偏偏遇上多年无子。

有人私下议论这是皇上德行有亏,皇上从未公开追究这些议论,但谁都知道皇上十分着急,这成了皇上的心病。

而昨夜的诡异狂风,给皇上带来最后的精神重创,大冬天起狂风,这般景象,前所未有,皇上定会想到这是天怒,一切都是上天对他的不满。

所以才有太医说的胸痹心痛,以致昏迷,再摔至楼梯,伤及头骨。

他作为臣子,也不得不为皇上哀痛,昨日这桩事载于史书,后人该如何评判呢?

明明皇上殚精竭虑,立志兴国,最终却在壮志未酬之际死于元夕狂风,又未能留下丁点血脉,如何不遗憾……

这时虞璎想起来,问:“皇上为何选中萧峻?我记得他是庶出呀。”

程宪章道:“皇上未及细说便再次昏迷,我猜测,大概因萧峻是成年宗室子弟里最出色的,除他之外,或病弱,或年幼,或过于庸碌,他已是最好的人选。”

虞璎道:“我以前和他打过马球。”

程宪章自然知道京中皇亲国戚虞璎大半都是认识的,却没想到她还认识这未来的天子。

没等他问,虞璎就自己说道:“他身手着实不错,但话不多,他嫡兄对他十分无礼,他就一声不吭,你猜他当时看上了谁?”

程宪章心中还想着皇上宾天的事,心中十分沉重,一时没空暇去猜这种事情,顿了顿才道:“你?”

虞璎摇头:“不是,我虽是京城第一美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看中美貌,萧峻当时看上了还没做贵妃的苏如月,苏如月也是喜欢他的,我还以为她会嫁给他呢,没想到她却进了宫。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时我已经不想理她了,多半是当时的萧峻太没前途了。”

赵王本身是个闲散王爷,又有嫡子,萧峻生母只是丫鬟出身,实在算不得什么。

听她絮叨这些,程宪章笑了起来,他从未听过什么“京城第一美人”的说法,所以这是她自封的吧。

但……她确实当得起。

虞璎却想起什么,又突然道:“那这样说,苏如月岂不是占了先机?”

她说着看向程宪章:“若是你,遇到旧情人,会给她好处吗?”

程宪章回道:“我没有旧情人。”

虞璎在桌下踢了踢他脚:“假如,假如你是萧峻会怎么样?”

程宪章道:“若新帝对苏贵妃有情,封她做太妃留在宫中,敬之重之,那断没有慢待皇后娘娘的道理;若新帝对苏贵妃只有恨,一心要逐其去崇和寺出家,那也与皇后娘娘无关,总之此事不会影响皇后娘娘。”

虞璎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礼,便松了一口气。

却还是和他道:“你答非所问呢,我问你要是萧峻,遇到旧情人怎么办?”

程宪章叹声道:“我不已经做出选择了么,娶了她。”

虞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想的旧情人人选是他表妹,他却说的是她。

不过,他倒还真是娶了她。

她笑了笑,被他哄到了,将面前那道烩鲈鱼片推到他面前。

第55章 第 55 章 共存亡(修)

这一晚, 两人相偎而眠,睡了好一会儿, 虞璎却觉得心里有些乱,不太睡不着。

她听程宪章呼吸也平稳,便开口问:“你睡着了吗?”

程宪章睁开眼,侧身抱住她:“没。”

虞璎劝道:“你昨晚都没睡,今晚快早点睡,没什么好想的,反正也和我们无关。”

“嗯, 你要好好休息,快睡吧。”

虞璎靠在他怀中, 慢慢睡去。

程宪章在等着寺院丧钟, 丧钟一响, 他便要起身穿上丧服前往宫中,只怕家中没有麻衣, 还有临时去买。

就这么不安了半夜, 竟一夜平静,直到他第二日醒来。

昨日一早本该有大朝会, 因皇上重伤而作罢了,今日当然也不会补上, 他还是依时间起来,读了会儿书,去往御史台办公。

御史台大小官员也都知道了皇上重伤、已交代后事的消息, 氛围都有些低沉,所有人都明白,随时将有国丧。

与此同时,赵王府那边开始热闹起来, 许多人往赵王府去拜访,平日闲散的赵王也忙碌起来,亲眷故旧都开始热络。

赵王忍不住露了几分春风得意之色,红光满面;萧峻果真是皇上看中的储君,却比他父亲聪慧许多,自皇上卧床就守在身旁尽孝,未有片刻歇息,让人赞许。

皇后虞瑶这几日深受打击,满面忧虑,比皇后更忧虑的是苏如月。

似乎老天爷觉得前五年让她太顺了,这两年竟是噩耗。

先是女儿夭折,再是盛宠不再,被皇后压了一头,现在皇上竟要驾崩了,还选萧峻做了储君。

偏偏……她曾得罪过萧峻。

那时候萧峻对她表露过爱意,她权衡再三,始终不能接受自己要嫁给一个不得势的王府庶子。

后来她偶然见到了皇上,又得知虞璎要嫁程宪章的原因:因皇上有意提拔寒门,程宪章前程一定不会差。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祖父被提拔,也是因为并非出自望门,若自己有意进宫,定会得到荣宠。

所以在几经思虑挣扎后,她选择了进宫。

只是这个决定自己虽深思熟虑,却从未和别人提起,包括当时想娶她的萧峻。

所以萧峻是在一边计划向她家提亲,一边得到她进宫的消息的。

不像虞璎来找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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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峻根本没来找过她。

但她明白,他对自己也有控诉,只是没像虞璎那样表现出来而已。

其实她选对了,短短六年时间,她做到了贵妃,甚至差一点就能登上后位……可惜变故来得这样快,小公主被害死了,皇后又复宠了,如今,皇上竟要宾天了。

那她怎么办呢?

萧峻会怎么处置她?皇上天生阳气不足,后宫所有人都无子,皇后或许可以免于出家,她这个妃子呢?

出家,还是留在宫中,全在朝臣或新帝一念之间。

苏家自诩清高,家族力量过于薄弱,到时朝中肯定没什么人能替她说话,便只看新帝的意思,他说前任贵妃该送去崇和寺,那她就得去。

那往后余生,便是青灯古佛,凄楚度日。

她看着镜中,摸了摸自己一头乌发,怎么能,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她才二十五岁!

宫中已在赶制皇上殓服,上下一片忙碌和哀痛,谁都知道,下许就在下一刻,便有皇帝宾天的消息传来。

苏如月觉得自己若要有所打算,就得赶紧。

皇帝一旦断气,也许一切都晚了。

皇帝再次昏迷后的第三日下午,苏如月去侍疾,便遇到了日夜守在皇帝身边的萧峻。

见她进来,萧峻及时行礼,朝她道:“臣先行退下,前往偏殿查阅奏疏,娘娘若有吩咐,可随时传唤。”

苏如月回道:“二郎有心。”

萧峻在偏殿内,看着面前中书省送来的奏章,却有些看不下去。

自他受命监国,中书省便将日常奏章都送来了他这里,上面已有草拟意见。这是中书省的客气,他当然不会现在就大行皇帝之权、自以为是地批阅,他只是看一看,一切都按中书省的意思来。

所以这些东西他看不看也无所谓,从监国,到真正登基,再到全权处理国事,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就在他对着奏章出神时,门响了一下,外面传来苏如月的声音:“二郎,听闻二郎近日在此暂歇,不知被褥碳火是否足够?”

萧峻去打开了门。

“见过娘娘。”萧峻道。

门外只有苏如月一人,她进门来,问他道:“我照管着宫中寝居,近来皇上病重,宫中繁忙,怕宫中内侍一时怠慢二郎,特来看看,二郎这儿是否有欠缺的可同我说,我去筹备。”

萧峻冷着脸,沉声道:“多谢娘娘记挂,并无欠缺。”

“那就好。”苏如月说着,将手中两本书递给他:“二郎日夜守在病床前,怕是烦闷,这是我往日看见了抄录的,给二郎闲暇时翻一翻。”

萧峻一看,那是两本兵书。

作为一个后妃,怎么会有兵书?很明显,这是特地给他的。

因为他爱好行军打仗,喜欢读兵书,从前和她提过,想入军效力,只是他父王不肯,那时的皇上也不会让他有出头之日。

他没有去接那兵书,只是看一眼,然后看向苏如月,问:“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时来运转,成了储君,近日有意奉承的多不胜数,娘娘也成了其中一员?当初娘娘欲得皇上青睐,想必也如此用心吧。”

他是讽刺,却让苏如月看到了希望。

若不是意难平,他不会这么快就出言讽刺,而该继续和她拉开距离。

她抬眼,眼泪就漱漱流下,和他道:“是,叫你看出来了,我是在讨好你,唯恐日后被送入崇和寺,想求你网开一面。”

她抹了眼睛道:“上天捉弄,我费尽心机放弃爱人,选择名利,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笑话……你定然恨我,要让我付出代价,是么?”

萧峻看着她问:“放弃爱人?你有放弃过什么吗?你有过爱人吗?我以为你爱的只有名利。”

苏如月哭道:“自然有,我也是人,怎么会没有?只是一切都止于十七岁,我执念太重,太想做人上人,为此宁愿放弃少女情思,踏入这吃人的深宫。”

她伸出手,手心是一只桃木手串。

许多年前,她说夜晚总做噩梦,他假装顺手,送了她一只桃木手串辟邪,说是在庙会上买的。

其实是专门找的百年老桃木,去寺庙开过光的,并不比金银便宜,只是看起来像几文钱买来的玩意儿。

本以为她早已丢弃,谁知她竟留着。

他突然抱住她,狠狠吻住。

苏如月吃了一惊,在最初的慌乱后,却又静下心来:这证明这一步走对了,他没放下她。

是的,她知道他在她进宫三年后成婚,明显是他父王的手笔,为了钱财,用他的婚事做交易,娶的是商贾之家的女儿。

他怎么能甘心?所以那个少年时真正动情的人,便成了心里抹不去的遗憾。

苏如月惊慌地推开了他,整了整衣服,说道:“我该走了。”

说完就离开偏殿。

回去她犹豫很久,要不要和他行云雨之事。

皇上还没断气,此事太冒险,但机会稍纵即逝,他如今成了储君,有多少人想攀附?待皇上入敛,宫中将日夜守灵,她再没机会,再等他出宫,又将有多少绝色美人送到他榻前?

想来想去,苏如月决定冒险走这一步棋。

入夜,她扮作丫鬟,再次来到紫宸宫偏殿。

皇后正好搬去修缮好的清宁宫,远离紫宸宫,而她仍协理六宫,管着宫中庶务,丫鬟拿着披兰宫的令牌出入,再顺畅不过。

她在萧峻身下,一遍遍喊着他“二郎”。

也并非完全在骗他,她当然是爱过他,也唯一对他动心的,保存着他的桃木手串也是真的,只是她非常清醒,眼前的二郎并非二郎,而是未来的皇上。

若他不成为储君,她也许已经忘了那桃木手串;可他成了储君,那他就是她遗失的爱人。

她在他怀中,得到了他的承诺,会留她在宫中做太妃,绝不送她去崇和寺出家。

其实她还想将皇后赶去崇和寺,可眼下不宜要求过多,她便忍住了。

等日后萧峻登了基,有的是机会让皇后栽下去。

谁也没料到,日日等着丧钟敲响,日日都没有音信,算下来皇上已昏迷了五六天,却仍没断气。

但已经五六天了,只能润润唇,灌些参汤蜜浆,不断气也该断气了,大概就在这两天吧。

这样又熬到第八天,皇上仍未咽气。

虞璎却被皇后传诏入宫,并通知她,让她私下寻一大夫进宫。

虞璎寻了名女医,扮作丫鬟进宫,却是替皇后看诊,女医诊脉后告知,皇后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这消息让虞璎惊了,皇后却是静静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虞璎许多疑惑,可看着长姐皱眉深思的模样,她将事情在心里想了又想,发现这事并不是小事。

长姐心中一定早有猜测,要不然也不会让虞璎请大夫过来,可她不愿让宫中太医诊脉,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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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已立,这时中宫娘娘怀孕,时机太尴尬了。

虞璎连忙让大夫退下,随后问:“娘娘,现在要怎么办?”

皇后神色为难,却又忍不住轻抚自己的小腹,眉眼深沉道:“我不知道,首先此事你保密,先不公开,那大夫你便让她留在你家中,派人看守,不许和外界通信,我今日只是确认,接下来要如何,我也不知。”

“那……那我去问爹娘,问祖父?”虞璎问。

皇后回道:“先问祖父,不必知会爹娘,看祖父如何说。但不能一出宫就去虞家,皇上将宾天,所有人都注意着宫内外风吹草动,也许就有人盯着我,在事未谋定之前,不要让人知晓底细。”

虞璎认真地点头:“好。”

皇后告诫她道:“原本我该宣娘亲进宫,可她往日少进宫,我怕此时进宫引人注目,便宣了你进宫,此事你便小心谨慎,不要露了马脚。”

虞璎再次答应,随后想了想,问:“那……程子均能说吗?”

皇后想了想,这件事祖父第一要知道,但爹娘都不是能商大事的人,程子均在朝中,思维也是缜密,祖父也许真要用得上他,便点头道:“能说,那你回去后就将此事和他说,由他帮你安排,此事要快,不可拖延。”

虞璎也知道,只因皇上随时会宾天,到那时一切都没意义了。

虞璎带着大夫匆匆回去,先向大夫许下重酬,让她待在程家,随后沉住气,耐心等程宪章回来,再将皇后怀孕之事告诉程宪章。

乍听消息,程宪章也十分意外。

这时间太尴尬了,若是早那么几天,在上元节之前便是大喜事,可现在皇上已回天无力,储君人选已定,这真正的龙嗣该如何是好?

若是公主倒罢了,若是皇子呢?

程宪章还在沉默,虞璎立刻催促道:“皇后说让我和你商量了安排,我想现在就去寻我祖父。”

程宪章思忖后回道:“天马上就黑,待天黑之后再去。”

虞璎想到长姐交待过此时人人都注意着京中动向,确实不能太过张扬,再等半个时辰,天黑后从后门出去更不引人注目,便答应下来。

程宪章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又说道:“要不然,我代你去。”

虞璎问:“为什么?”

程宪章道:“娘娘不曾张扬,是想谋定而后动,若有对策,则出其不意,但事情太难办,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要找你祖父商量,而朝中动向我也知道一二,便由我去告知他。”

虞璎认同他的话,自己确实不知道朝中动向,也不知道如果虞家还想争上一争,到底该怎么争。

但临到出门,她还是道:“我和你一起去。”

程宪章不禁想,莫非她不信他?

这想法一闪而逝,他提醒道:“我想你还是留在家中,一来还有大夫在,二来怕宫中来消息。”

虞璎这才想起,的确如此,家中不能没人。她只好放弃,又和他交待:“那你去找我祖父,不要惊动旁人。”

程宪章平静道:“放心。”

待天黑,程宪章换上普通布衣,穿上斗篷戴上兜帽,从后门出去,怕弄出动静,连马车也没乘。

到虞家时已是夜深,门房见是家中姑爷,立刻让他进门,要去通禀,他回道:“不必通禀,现在就带我去见祖父。”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领他去三省堂。

虞老爷子已安歇,却被叫起,得知是程宪章深夜来访,心知有事,立刻从床上起身,随意披了衣服就出卧房接见。

程宪章让老爷子屏退下人,关了门,也无半句客套,马上道:“璎璎今日下午进宫,得知皇后娘娘已有一个多月身孕,皇后娘娘心下没有主意,便按下这消息,让我与璎璎前来告知祖父,请祖父定夺。”

虞老爷子也是一惊,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孙女做了皇后,原本最好的结果就是诞下嫡长子,登上皇位,可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已经断了这念头。

皇上若一辈子无子嗣,最终也是过继宗室子弟传位,那样皇后也是母亲名份,可偏偏皇上突发意外,储君仓促定下,谁都没有准备。

眼下皇后该怎么办呢?

若什么也不做,皇上驾崩,萧峻则登基,皇后多半会留在宫中做太后,而此时她再生下孩子。

若是女儿,则照例封个公主;若是儿子,便封个王爷,虽是龙子,却与皇位失之交臂。

可这是最好的结局,是萧峻是仁君的情况,若萧峻并不放心皇后和这个真正的龙子呢?

会不会先下手为强,除去有孕的皇后,或是除去可能是隐患的皇子?

但如果做什么,又要怎么做?

总不能皇上已驾崩,却要皇位空置,等待皇后临盆。

虞老爷爷子深思好久,问:“子均觉得,若是搏一把,胜算有几成?”

“如何搏这一把?”程宪章问。

虞老爷子回道:“待皇帝宾天,便以中宫之名发出皇帝遗诏,作罢先前口谕,暂由娘娘主持宫中,丞相辅政,待皇后诞下皇子,便由皇子登基。”

“可若不是皇子呢?”

“不会不是皇子。”虞老爷子道。

程宪章吃了一惊,这意思是……哪怕皇后诞下公主,也会人为将公主换成皇子?

所以便是,在皇上驾崩后把持朝政,扶新帝上位。

甚至有可能那新帝并非皇室血脉,而是从外面秘密抱养的。

“祖父,如此是不是……过于冒险?”程宪章试探道。

此时他才真正认识到,曾摆布过风云的世家大族有着怎样的野心和胆量,虞老爷子与自己这种从寒门小镇读书读出来的人不同,只要有机会,他们便敢冒险去搏一把。

虞老爷子回道:“可子均你是愿做刀俎,还是愿做鱼肉?他日新帝登基,必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虞家外孙当政,子均定是辅政大臣!”

程宪章问:“若是宗室反对,或是朝臣反对呢?”

虞老爷子说道:“赵王庸碌,毫无根基;宗室只剩燕王,燕王此人谨小慎微,成不了气候;而我虞家,则可联合裴家、宣武侯,以及皇后娘娘娘,还有子均你,谨奉皇上‘遗诏’,只要坚持到娘娘临盆,新皇登基,一切便成定数。”

程宪章彻底明白了,虞老爷子想联合世家大族,许他们前程,让他们支持虞家,这个前程便是,士族复兴。

那皇上之前十多年心血便都白费了,科举必将大受阻碍,察举之制再度将世家子侄送上仕途,至于他这个寒门学子呢?没关系,他不再是科举出身的程宪章,而是虞家的女婿,他也成了世家大族的一员。

程宪章不出声,虞老爷子道:“子均,机会稍纵即逝,一切都须尽快部署,若丧钟响起,便再也来不及了。”

程宪章回道:“祖父,恕孙婿不孝,无法答应祖父。皇上于我有知遇之恩,我知晓皇上的心愿与抱负,祖父这般谋划,绝非皇上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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