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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双眼珠冒出奇异神采,脚步轻快地飘向花圃。
而此刻伸展着叶子、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含羞草,只觉一阵阴影覆盖下来。
抬头看时,对上的便是一只血盆大口。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礼事堂外,角愫将镂花丹券分发给几人。
苏幼鱼怀里则抱着一张金玉古琴,待楚川收好丹券后,将琴递给他,歉疚道:“先前琴身上的符文碎裂,铸琴师没能复原。”
楚川摇了摇头,道:没事。”
那符文是他在器宗时死缠烂打了一个月,才让他舅舅、当今器宗宗主亲手刻下的变幻符,平时只以金玉折扇的形态出现,连他娘亲都察觉不出。
楚川一接过古琴,便察觉出了异样:“这是……三桑木?”
三桑木是炼制乐器的极好器材,就如楚川原本那琴,虽然变幻符珍贵无比,但琴身普通,平时调弦奏乐还可以,但对战中无法承受灵力灌入,还不如当个棒槌来砸人。
楚川抱着琴,有些手足无措:“这也太贵重了。”
苏幼鱼笑道:“楚道友客气,你的琴本来就是为了护我天乐城百姓而损坏,再者楚道友乐术高超,配得上这三桑木琴。对了,明晚的天音宴会,楚道友可有兴趣一同登台奏乐?”
这下别说楚川,连司辰欢他们都惊讶一瞬。
“我、我怎么可以……”楚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道。
“怎么不能?”苏幼鱼反问,“前几日酒楼斗乐,几位乐师都跟不上我的桃夭,只有你能操弦跟上,出演天音宴绰绰有余。”
苏幼鱼自然看出楚川在乐术一道上天赋颇高,加上昨日一位琴修师妹被邪魔所伤无法演奏,于是便想邀他出席。
楚川抱着金玉古琴的手攥紧,下意识退后一步,头低下道:“我恐怕不行,苏姑娘还是另请他人吧。”
苏幼鱼虽然可惜,但也只道了声“好”。
回到小院,司辰欢跟在楚川身后碎碎念:“怎么就拒绝了?这可是天乐门举办的天音宴啊,到时多少乐修登台竞技,你真不想参加?”
楚川抱着琴,步履匆匆:“正是因为天音宴无比瞩目,我要是登台,被我娘知道岂不是死定了?”
他丢下一句话,蒙着头走进了房间,下一秒“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司辰欢被身后的云栖鹤拉了一把,这才没撞上去。
“这家伙,又钻什么牛角尖”,司辰欢翻了个白眼,对云栖鹤道,“你等我,我去劝劝他,他要是错过天音宴,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司辰欢了解楚川,更能看到在清平乐时,楚川登台奏琴的灼灼风采。
他跑到院中,幸好墙角支开的木窗还没有合拢,他纵身越过木窗,跳入楚川房中。
屋内光线通透,楚川那把新琴放在桌上,华贵的金玉装饰在窗外透入的日光中,跃动着耀眼光泽。
而楚川背对着木窗,蒙着被子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司辰欢毫不见外,上前就将他被子一把掀开:“你当真不去?”
装睡的楚川一声不吭,任由他将被子丢在一边。
“唉,可惜了。”司辰欢坐在他床边,清越的嗓音故意说得很夸张,“我听角愫说,宴会在即,明日出演的乐师们,今日可是能和苏姑娘待上一整天的。”
楚川没有动作,耳尖却是竖了起来。
司辰欢继续道:“唉,等宴会一过,我们也没有理由待在城主府,真不知下次再见到苏姑娘,是什么时候?啊,没准是苏姑娘的婚宴。”
楚川的肩背一动。
司辰欢:“我看今天苏姑娘被你拒绝时,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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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眼睛都暗下去了,只是在你看过去时,强撑着没让你察觉。”
楚川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她、当真失落了?”
司辰欢这时又装作不知道,“什么?谁失落了?”
“少来,你肯定又唬我!”楚川捶了一下他手臂。
司辰欢吃疼,抱着手臂不服气道:“高山流水觅知音,他们天乐门琴修何其多,怎么会邀请你一个外人登台演出?还不是酒楼斗乐时你和苏姑娘旗鼓相当,她想和你再奏一曲才开口相邀,你却直接拒绝,换谁能不失落?”
虽然有些偷换概念,但还是有几分道理。
楚川被他这么一说,生出些浮想联翩。
司辰欢又故意激他:“再者,能登上天音宴的乐修,肯定都是技艺高超之人!我说你小子不会是自惭形秽,怕丢人所以才拒绝的吧?”
楚川“蹭”一下就坐起来,“开什么玩笑,小爷从三岁起,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司辰欢:“你三岁时确实还不会写字,只知道流口水吃脚趾头。”
楚川:“……滚!”
司辰欢轻咳两声,绕回正题:“我知道你怕师娘知晓,大不了到时候易容上台,再戴个面具,就跟清平乐时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这可是天音宴,怎能如此轻慢!”楚川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退一万步说,就算师娘知道了,她还能当真打死你不成?还有我和师父在呢。”
“你们俩又不敢拦,有什么用?”楚川没好气道,“我娘是不会打死我,只会让我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那不就得了”,司辰欢起身,顺带拉着他也起来,“既然还会喘气,那便去做你想做的,等死了你想躺多久就躺多久。”
楚川被迫下床,鞋袜都还没穿:“不是,我娘真的会打死我的,器宗和乐宗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门的龃龉,修真界俱知。
说到底不过“资源”二字。
二十余年前,仙门一处秘境开放,据传有珍贵的炼器资源。
而器宗一弟子当先发现那处矿脉,按照仙门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弟子在矿脉上打下门派标识,便代表此处资源已被该宗门占据。
偏偏那弟子是个缺心眼的,发现矿脉后忘记打下器宗标识,反而掉头去寻同门,等再来到矿脉前,已经被天乐门先一步打了标识。
此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冲突,最终导致器宗和天乐门两派虽然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私下却势如水火,两派弟子互相看不过眼。
他们此次是以鸿蒙书院弟子的身份参加宴会,若苏幼鱼知道楚川的另一个身份是器宗宗主的外孙,恐怕不会对他们这般友善。
司辰欢松开他,神色变得认真:“你是你,师娘是师娘,就算她很难接受你接触乐修一事,但也不该将她的想法强加于你。更不能因为她,你就强迫自己错过真正喜欢的事。”
他郑重地将手搭在楚川肩头,另一只手指着桌上的金玉瑶琴:“你自己看着它,你敢说你真不想带着它去参加天音宴吗?”
旁观者清,司辰欢相信师娘早已察觉楚川对乐修一途的向往。
只不过,师娘性格强势,更由于器宗传男不传女的规定而心怀遗憾,只能寄希望于楚川身上,无比希望他能继承自己在器宗的衣钵,
如果是以前,司辰欢绝不会插入这对母子的私事中,只是当得知这世界不过是一个话本,而他按照原著,只有两年的时间可以活之后,司辰欢一时看开很多。
除死无大事,若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活得再久,不过是徒增遗憾。
楚川的唇瓣嗫嚅片刻,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在司辰欢明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他偏过头去,近乎自暴自弃地承认:“是,我就是不敢,我就是想去参加!”
他情绪止不住得激动,然而说完这话后,却觉得心头一松,仿佛一直压在心头上的巨石消失了。
楚川不由愣怔。
司辰欢弯了弯嘴角:“那不就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他撞了一下他肩膀,“还不快去跟苏姑娘挽回一下。”
楚川被他撞得踉跄一下,直起身后有些支支吾吾,面皮泛红。
“我……我都拒绝了。”
现在又出尔反尔的话,苏姑娘该怎么看他?
司辰欢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行行行,送佛送到西,我去帮你说行了吧。”
他说着转身,又想从木窗翻出去。
楚川一把拉住他手臂。
“怎么了?”司辰欢偏过头来。
“谢谢”,楚川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
司辰欢先一愣,继而眼角弯弯,语气欣慰:“这么多年了,总算你知道你酒哥哥的好了吧。”
“滚吧你”,楚川没忍住,笑骂了一句。
司辰欢嘟囔了一句:“真没良心,不过酒哥哥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先走了。”
他利落翻下窗,鲜红衣角消失在窗外光线中。
楚川目送他离开,站在原地足足片刻,随后才在桌边坐下,光尘浮动间,他细长的手指拂过古琴冰凉的琴弦。
“铮——”
一声清脆的琴音回荡在室内,经久方歇。
日光映在楚川侧颊,在悠长余音中,那张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表情越来越亮。
像是点燃了一簇星火。
院外,云栖鹤倚在廊下,看着司辰欢朝他跑来,长发飘扬在风里。
“走走走,楚川改了心意,我们去帮他跟苏幼鱼说情。”
司辰欢下意识牵着云栖鹤的手,往院外走去。
云栖鹤看着他灿亮的眼眸,嘴里是对楚川的嫌弃。
“自己不敢去说,还要来麻烦人。”
司辰欢不在意道:“他那是喜欢人家嘛,面对心上人,肯定会羞怯的啦。”
“那你呢?”
“什么?”司辰欢脚步一顿,停下来看向云栖鹤苍白胜雪的脸。
“你呢,你如果面对心上人,也会害羞吗?”云栖鹤说着,上前一步逼近了他。
两人离得本来就近,这一步更是身影交叠,云栖鹤那双偏浅的瞳孔在日光下像琉璃一般,闪着耀眼光泽。
司辰欢忽然觉得有些热。
他舔了舔唇,原本对视的眼神有些闪烁:“不知道啊,我森又没有心上人。”
云栖鹤直直看着他,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只是看见司辰欢脸上的局促表情,他退后一步,拉回了距离。
“走吧。”他当先走在前面。
司辰欢看着他的高挑背影,加速的心跳微微缓解,他快步跟上,假装随意问:“那你呢?你会害羞吗?”
司辰欢一说出口,自己都不由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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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想象不出云栖鹤那张冰块脸害羞的样子。
“自然也会”。
司辰欢的笑僵在嘴角,不可置信地扯住他衣角,转到他身前:“你有喜欢的人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云栖鹤的眼神落在司辰欢震惊的脸上。
他细细打量对方神情,如同无形的手,从眉眼抚摸过司辰欢的鼻梁,再到那双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其中雪白的牙齿若隐若现,像是剥了一角的饱满荔枝。
云栖鹤忽然笑出了声。
映着长廊歪的翠竹兰花,他笑容如冰雪初融,偏了偏头,道:“情难自禁,不过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司辰欢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胡乱“哦哦”两声,然后一言不发往前走去。
直走了好几步,方才想起:不对啊,他没有否认自己有心上人!
莫非真是心有所属?
司辰欢心痒得如蚂蚁爬过,一边走,一边偷看身旁的云栖鹤,然而又支支吾吾不敢再问。
他心里唾弃自己,明明多大点事,害羞什么。
等等,司辰欢猛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对云栖鹤害羞了……
身体一瞬腾空,司辰欢猝不及防朝前倒去。
“小心”。
关键时刻,一只手拉住他手臂,将失足往前摔的司辰欢稳稳接住。
这是长廊外的台阶,司辰欢想得出神,一时没有注意。
他的身体在惯性作用下,撞入一个宽阔胸膛。
司辰欢一抬眼,恰好和云栖鹤垂下的眼神对视。
方才正想的“害羞”二字密密麻麻布满他的脑海,司辰欢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脸烫的厉害。
他遮掩似的推开了云栖鹤,将脸撇向一边:“谢了,我没事。”
长廊外,苍穹碧蓝万里,明亮的日光洒在司辰欢雪白侧脸,几缕乌黑发丝间露出的耳尖,透着明显的红意。
云栖鹤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视线扫过那一侧的耳尖,唇角噙出一抹笑,忽而,他俯身弯腰,故意靠近司辰欢耳边道:“可要小心呐。”
呼吸间带来的热气拂在颈侧,司辰欢下意识耸了耸肩,单薄的肩线带着红衣扯出个动人弧度,颈边现出明晰的青筋,他瞪大了眼,薄怒地看向云栖鹤。
云栖鹤却适时后退拉开了距离,还在他看过来时,佯装不解地问:“怎么了?”
司辰欢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憋闷感。
他扯了扯衣领,忿忿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热。”
云栖鹤含笑不语,就这么看着他。
司辰欢眼不见心不烦,身体也转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红墙梨花,飞檐翘角。
不知不觉,他们已到了苏幼鱼的院落外。
司辰欢刚想说什么,就听一声惨叫越过高墙,回荡在空中。
“我的灵植——”
听见这声音,司辰欢眉峰一蹙,来不及和云栖鹤计较,便快速掠向苏幼鱼院落。
此刻院门正大开着,刚一靠近,他便听见一阵争执声:“是不是你做的?”
苏幼鱼的声音响起,向来端庄娴雅的少女此刻阴阳怪气道:“我虽然看不惯那盆缺德草,但还没蠢到在我自己的院落将它除了,别是它缺德太多,终于老天开眼,将它收了去。”
司辰欢一脚踏进门,便同正掐腰回骂的苏幼鱼对上了视线。
……
轻风拂过。
苏幼鱼若无其事地放下裙角,同文京墨柔声道:“这事蹊跷,文道友你先别急。”
文京墨:“……”
他表情一言难尽。
司辰欢也没想到苏幼鱼信念感那么强,只能顺势当作没看见她彪悍的一幕,问向文京墨:“发生什么了?”
文京墨此时正蹲在院中的花圃前,一角青衣垂地,他却浑然不觉,只双手抱着那盆绿植。
只见盆中,原本郁郁葱葱的含羞草消失不见,只剩下几片零星落叶,和一盆光秃秃的泥土。
司辰欢眼睛一扫,很快明白过来,他惊讶道:“这是谁做的?”
有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入城主大小姐的闺房?而且,看苏幼鱼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只有这盆草遭了殃?
这也太奇怪了。
文京墨心痛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一人一草向来与人为善,和气生财,谁竟然这般残忍,将它从我身边夺了去!草啊草,没了你,我的生意可怎么办啊——”
苏幼鱼听得嘴角一抽,脸上端庄的表情快要压不住了。
她上前,一手按在文京墨假哭耸动的肩膀上,露出个假笑:“文道友别说笑了,天道好轮回,这缺德……这草,也是死得应当。不过道友放心,既然是在我院落发生的事,我定然查个明白,还你的草一个公道。”
文京墨被她暗中使的力气而压得一侧肩膀塌下去,原本假装出来的痛苦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他开口时,都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呼,“嘶那苏小姐,这赔偿……”
“什么?风大,我有些听不清?”苏幼鱼回他一个标准的假笑,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杀气。
文京墨整个人都快被她按到了地上,只好叹气:“唉,人在屋檐下,嘶行行行,谢谢苏姑娘,快帮我查查吧。”
苏幼鱼满意了,松开他拍了拍手,佯装惊讶道:“啊,文兄快起来,这地上凉。”
……
司辰欢默默看两人演完。
等文京墨抱着花盆憋屈起身,他这才上前,向苏幼鱼道明来意。
“好啊,能和楚道友合作奏曲,也是幸事一件”,苏幼鱼看向他时,笑容真切了许多,欣然答应。
她说完后,还朝司辰欢身后看了几眼,唇角压抑不住弧度,“我说怎么不见云道友,原来在门口等你呢。”
司辰欢闻言,转头看去,只见朱红院门前,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倚在门边。
他生得高挑,影子也被拉得很长,半截投落在地上的身影没入院内的阴影中,
在明暗交界的光影间,他低垂着眼,一只苍白的手似乎才刚刚收回,司辰欢看过去时,云栖鹤似有所觉,抬起眼对上了视线。
然后轻轻笑了一声。
苏幼鱼见此,激动地攥紧了衣角。
文京墨扯了扯,没扯动,遂低声对她道:“劳驾松松手,你扯的是我的衣角。”
苏幼鱼抽空白了他一眼,嫌弃地松开,换自己的衣角攥着,不住地在指尖绕圈,泄露出内心的激动。
司辰欢没注意到这细微动静,他只是看着在门外乖乖等他的云栖鹤,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以及,几分想要回到对方身边的迫切。
于是他转身,抬手告别:“多谢苏姑娘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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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一次机会,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也不打扰二位查案了。”
苏幼鱼抬手掩笑:“快去吧快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司辰欢听她这语气,不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苏幼鱼一顿,忙放下手,稳重一笑:“司道友客气了,慢走。”
司辰欢这才转身,朝门口跑去,身影如一道清风。
苏幼鱼看着门外两人携手离开的背影,不由两手交叠放在下颌处,眼神充满慈爱:“翩翩少年郎,真是般配啊。”
文京墨已经见识了她的真面目,见怪不怪,甚至还能抱着含羞草的残骸当场推销:“怎么样,新出的龙阳话本,看在天音宴丹券的份儿上给你打八折。”
苏幼鱼没搭理他,直到门外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不见,这才分了个眼神给文京墨。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上次跟你偷偷摸摸买话本被白落葵看到,她用得着这么针对我?不卖丹药就算了,我现在都怀疑,这城中出现的邪魔同她脱不了干系。”
文京墨惭愧道:“真是抱歉,怪文某魅力太过,惹上了这桩情债。”
苏幼鱼受不了他这虚伪样:“我真是奇怪了,高傲如白落葵,竟能看上你这贪财鬼?”
“文某也不知,若是我知道,一定当场就改了”,文京墨真诚道。
“也是,她那般偏执之人”,苏幼鱼嘲笑道,“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文京墨:“……所以龙阳话本还要吗?”
苏幼鱼斩钉截铁:“要,打五折,我还给你的缺德草查案呢。”
另一边,司辰欢回到小院后,便将消息告诉了楚川。
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少年终于放下心来,狠狠抱了一把司辰欢:“谢了好兄弟。”
“谢什么”,司辰欢捶了他一下,然后想起什么,转身将房间内的木窗合拢,这才拉着楚川问道:“你觉得,云栖鹤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了?”
司辰欢想到方才竹马的避而不谈,总觉得有什么古怪地方。
楚川人正高兴,闻言“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司辰欢,“那不是你吗?”
司辰欢脑袋“嗡”的一声,红意霎时布满整张脸。
“你认真一点!”他顶着一张不自知的红脸,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只能借喝茶的动作掩饰,几口凉水下肚,这才勉强冷静下来,重新说道,“我说得是你对苏幼鱼那种喜欢,你别胡说八道。”
楚川挠了挠头,以他贫瘠的感情经验来看,并不能看出这两种喜欢有什么差别,于是只好实话实说:“不知道。”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司辰欢被他方才一句搞得心神不宁,也没了想要探究的心思。
楚川不服道:“什么叫白问,你天天跟云唳黏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司辰欢起身:“算了,懒得跟你说。”
楚川被他挑起了好奇心,追在他身后,“你别只说一半啊,云唳真有心上人了,谁啊?我倒要看看这冰块究竟能喜欢谁……”
司辰欢关上房门,隔开了楚川的喋喋不休。
“……不说就算了,反正等会就能去找苏姑娘”,楚川看着合拢的房门,心情很好得哼着小曲,拿起古琴随意调弦弹奏两声。
而门外的司辰欢脸上红意仍未消退。
他走到廊檐通风处,想让凉风带走身上涌出的燥热。
“好热”,他扯了扯衣领,红衣下的雪白内里被他扯得松垮,露出一截锁骨,纤细的脖子白皙如玉。
好一会儿,他身上热度这才褪去。
司辰欢缓缓吐出一口气,将衣领重新收拾好后,四下顾盼,没有看到云栖鹤。
这懒蛋应该是回房午睡了。
司辰欢本想也回自己的房间,抓紧时间打坐修炼,然而脚步一转,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云栖鹤门外。
他甩了甩脑袋,觉得今天真是被热昏头了。
不过来都来了,他就看一眼,看完人之后立马去修炼。
司辰欢想着,抬起手便要推门而入。
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内响起:“爹爹~”
司辰欢被吓得手一抖,眼中露出惊恐。
他刚猜测竹马是不是有心上人,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连孩子都有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半人高的小纸偶蹲在桌上,苍白皮肤,银朱腮红,同司辰欢和云栖鹤肖似的五官轮廓,让它看上去如小仙童般精致可爱,完全看不出纸偶原本应有的凝滞感和森然气息。
“爹爹!”,它朝着司辰欢又甜甜叫了一声,张开两只小手做出拥抱的动作。
司辰欢坐在桌边,此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等,按照你说的,小八突然就能说话了?”司辰欢看向云栖鹤,这是他方才给出的说辞。
云栖鹤抬手将小八张开的手臂给按了回去,不给它抱,又气定神闲地回答司辰欢的问题:“是。”
司辰欢简直要气笑了,他站起来看着这一人一纸:“文京墨那盆能口吐人言的变异含羞草前脚刚消失,后脚小八就能说话,你当我傻吗?这不就是小八偷吃了那草嘛!”
云栖鹤看他生气,抬手给他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所以呢,总不能把小八交出去,让那药修剖开它的肚子取药吧。”
司辰欢刚喝下去的水,好险没吐出来。
小八闻言,也害怕地蹲在桌上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两只雪白胳膊,露出一双泫然欲泣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看着两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偷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云栖鹤弹了一下它脑袋。
小八吃痛,又不敢说。
倒是司辰欢不满地打开他的手:“干什么呢,它本来就懵懂无知,一切全凭本能,偷吃了灵植也不能怪他。”
小八眼睛一亮,顺势扑到司辰欢身上,爬上他肩头熟悉的位置坐下,胳膊抱着他脖颈,小脸也贴了过去。
“爹爹最好了”。
云栖鹤的眉眼沉了下去。
司辰欢没有察觉,他被这称呼给叫得浑身不自在,“你别这么叫我,叫我哥哥就行了。”
小八偷偷看了一眼云栖鹤的方向,却被那煞神吓了一跳。
它抱着司辰欢的手圈得更紧,怯怯叫了声“哥哥”。
它嗓音稚嫩,带着幼童特有的天真和含混。
司辰欢被这一声,回想起了四年前的山谷旧事,想到小八出事时还不过总角之年,不免鼻头一酸,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云栖鹤看他脸上的动容,知道他这是回想起了往事,于是压下对小纸偶的不满,岔开话题:“木已成舟,那含羞草的灵力已经散入小八体内,所以它才能开口说话。我们同那药修不熟,如果贸然将小八送上去,他做出什么举动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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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偶适时地抱紧司辰欢脖颈。
云栖鹤露出一抹冷笑,口中道:“再说了,也怪那药修自己学艺不精,一个结界竟然连一个纸人都挡不住,灵植没了也是难免。”
司辰欢觉得竹马有些强词夺理,毕竟纸人没有气息,很容易避开结界。
不过他也不敢把小八真交出去。
于是怀着这点愧疚心理,当楚川要去找苏幼鱼时,司辰欢也跟了上去。
天音宴只在三日后,城中的邪魔一事又成功解决,于是城主府内忙碌起来。
一路走来,随处可见步履匆匆的弟子和侍女。
高高低低的凉亭水榭处,也多了其他宗门的弟子服,都是些同天乐城交好的宗门弟子,见了他们,遥遥点头示意。
他们穿过长廊园林,来到一处宽阔高台。苏幼鱼此刻正怀抱琵琶,端坐在最前方。
她此刻换了一身飘逸出尘的衣裙,眉心一点朱砂姝色艳丽。
她身后,一群持笛垂萧的乐修弟子同样仙气飘飘,恍若仙人。
楚川抱着古琴,有些紧张。
司辰欢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向通往高台的台阶:“去吧。”
楚川回过头看他,点了点头,继而怀抱着琴,一步步踏向了乐修训练的高台。
司辰欢站在原地,仰头看了半晌。
确认楚川和天乐门弟子相处融洽,以及合奏时他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耀眼风采,司辰欢这才放下心来,面露欣慰。
“司道友?”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司辰欢转头一看,正是角愫。
角愫对他道:“小姐看你在这站了许久,让我过来带你四处逛逛,略尽地主之谊。”
司辰欢有些惊讶,没想到苏幼鱼忙着弹奏,竟还能关注到他?
不过他恰好有事想问,于是道:“不知文道友去哪了?”
此时的角愫对他已没了前几日的痴迷,只是看着红衣少年鲜活灵动的表情,仍然不免软下语气,轻声细语道:“那个奸商啊,中午就出去摆摊骗钱了。”
司辰欢:“?”
他一脸疑惑,文京墨当时不是还为他的灵草痛哭吗?怎么转头就去摆摊了。
角愫见他对文京墨的动向很好奇,于是索性带着他出府,上街去寻人。
此时金乌西坠,月挂枝头,溟蒙夜色笼罩着万家灯火。
原本因为邪魔一事而闹得人心惶惶的天乐城又恢复了往日热闹,虽然还不及他们进城那日繁华,但街道两侧店铺已正常开门营业,还有不少摊贩摆在人来人往的主街上,琳琅满目,吆喝声不绝。
司辰欢一上街,便发现街道半空用丝绸挂着许多造型别致的花灯,灯面上绘制的花草栩栩如生,在风中转着圈。
他抬头看时,恰好到了亮灯时刻,守城弟子催动灵力点燃花灯内芯,刹那间璀璨灯火从街头一路烧到了街尾,惶惶成片,整座城池如星雨落人间,花光满路。
司辰欢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前骤然明亮的灯火。
好一会儿后,他才放下手来,头顶洒落的光焰便化在了他漆黑的眸子里,漾出一片星河。
他今日一身绛红劲衣,衣摆处嵌了丝丝缕缕的暗纹金线,白日时看不甚分明,直到此刻,在头顶花灯的映照下,衣摆处反射出潋滟光泽,衬得他整个人神采熠熠,耀眼夺目。
来往路过的姑娘仙子们,都不由将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
角愫在最初的惊艳后,压力也大了起来。
因着她在司辰欢身边,又恰好落后了半步,那些女子竟将她当做了司辰欢的侍女!
所以害羞不敢直接搭讪的女子们,便纷纷都挤在她周围,拿着丝帕绢花让她帮忙传达情意。
角愫:“……”
简直岂有此理,她堂堂乐修弟子竟然被当做侍女!就算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们也不可以!
等她艰难从人群中脱身时,四下环顾,却已不见了那红衣少年的身影。
司辰欢是被拐走的。
他当时见角愫正被一群女子包围,还以为那些是她在天乐城中的朋友,正感慨角愫姑娘好人缘时,身后就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撞得力道不轻,司辰欢朝前踉跄几步,系在腰间的小金酒壶叮当响起。
他忿忿回头。
便对上了一张狐狸面具。
那狐狸面具做得精致,底色雪白,又用燕脂色勾勒出狐狸纹饰和缠枝花纹,露出的一双眼眸幽深如潭,下颌线条凌厉。
司辰欢一眼就认出来了,于是原本的忿忿变作了欣喜,眉眼都不由弯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云栖鹤没有回答他,只是偏头看向他身后,那一群娇羞偷看的女孩子们。
虽然隔着面具,司辰欢却莫名有种直觉。
他、怎么好像生气了。
刚升起这个想法,冰凉的感觉便贴面而来。
原来是云栖鹤将面具揭了,扣在他脸上。
“别动”,云栖鹤给他戴好,又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司辰欢任由他动作,只在往外走时,犹豫道:“就这么走了,要不跟角愫姑娘打个招呼?”
云栖鹤没有转身,一言不发拉着他往人潮中走去。
也有几个姑娘发现他离开的动作,只来得及跟了几步,便在喧闹的人潮中失去了目标。
直穿越了半条长街,路过一处面具摊时,司辰欢才拽了拽云栖鹤的袖子,示意他停下。
摊贩上的面具大小不一,造型各异,在花灯下反射出琳琅光泽。
司辰欢戴着那副狐狸面具,未被牵住的另一只手挑挑拣拣,口中道:“礼尚往来,你既送了我一个,我也回你一个。”
说着,选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放在云栖鹤那张清冷深邃的脸前比划。
“我看这个就不错,衬你。”
他身前的人无奈一笑,那一瞬的风华,又吸引不少视线。
于是司辰欢便不由分说,将恶鬼面具给他戴了上去,末了端详,不住颔首:“不错,可止小儿夜啼。”
云栖鹤垂眸看向他,“当心我深夜去找你。”
司辰欢哼了一声,狐狸面具下的双眼狡黠灵动:“我才不怕,待本修士降服你这恶鬼。”
云栖鹤上前靠近了他一步,“那不用了。”
毕竟,已经降服了。
司辰欢偏头,不解其中意,只逗他道:“怕我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付了钱。
摊主见两人穿着不凡,继续推销其他面具,十分热情。
司辰欢正想回拒,却觉衣角被人扯了扯。
他一低头,发现小八从云栖鹤腰间垂挂的锦囊里探出了头,小纸片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司辰欢手一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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