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末日世界26 白燃原来是恋爱脑。……(2 / 2)
“如果他死了,还是以你一贯残忍的方式,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调查和麻烦,打破现在的平衡。”
江潮屿和寧羽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江潮屿还没拿到缓解自身问题的解药,就已经替寧羽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些实验室裏死亡的牺牲者,累积的罪孽绝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手上的少。
在这种微妙的节骨眼上,为一个韩逸霖节外生枝,并不明智。
然而,这番理智的分析显然没能说服阴晴不定的江潮屿。
江潮屿冷哼一声,语调危险地上扬:
“你每次对我下手都那麽狠,对外人倒是轻而易举就原谅了。”
白燃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睫毛翩跹,瞳仁中心漾起一点笑意。
他就知道,江潮屿还记得自己毫不犹豫的一枪。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极尽温和,试图讲道理:
“他又没做实质伤害我的事情,没有可比性。”
根本是两码事。
放过韩逸霖,纯粹是因为无关紧要,懒得浪费情绪,并且真死了还可能产生不好的反应。
这醋吃得毫无道理。
江潮屿闻言,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让人脊背发凉的微笑,灰色的眼眸眯起,目光像冰冷的蛛丝缠绕在他的身上:
“原来你是这麽想的。”
实质伤害?
原来在白燃眼裏,只有皮开肉绽、生死诀別才算伤害。
那晚被羞辱,冰冷的触碰,难道就不算?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
要是他知道江潮屿在想什麽,肯定要为自己辩解:难道不是你操控韩逸霖,对我做出来的事情吗?
然而白燃不知道。
看着江潮屿这副模样,他只是在心裏嘆了口气,权衡片刻,只好让步,语气带着安抚和不易察觉的敷衍:
“等离开这裏,你想杀谁我都不会阻止。”
然而江潮屿并不满意,偏过头去,视线落在虚空中的一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任性的固执:
“但我很不开心。”
白燃沉默了。
看着江潮屿线条紧绷的侧脸,他忽然有些恍惚。
之前真没发现,江潮屿居然是需要人哄的类型。
他真不容易。
他承认,自己开始怀念江潮屿没黑化之前的样子,至少情绪稳定,也不会这样任性地难为他。
心裏吐槽归吐槽,但动作上他却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
他走上前,来到床边,指尖轻轻搭上江潮屿放在膝头的手背,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江潮屿掀起眼皮,眼中没什麽情绪。
静了片刻,他才俯身靠近对方,气息拂过江潮屿的耳畔,声音刻意压得低柔:
“那麽,你要怎样才会开心?”
江潮屿没有立刻回答,甚至没有看白燃,只是任由那微凉的指尖在自己手背上划着无意义的圈。
半晌,江潮屿才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觉得呢?”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比任何直接的索求都更令人为难。
他同江潮屿对视片刻,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灰眸裏,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某种亟待安抚的躁/动。
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睁开时,眼裏带着温柔的纵容,轻声说:
“好吧。”
江潮屿只是静静地注视他。
他凑得更近,几乎贴着江潮屿的唇瓣低语:
“你今天,对我做什麽都可以。”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上次被江潮屿玩到失/禁的混乱画面。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和失控感,让他之后都下意识地避免再玩得那麽过分。
他抿了抿嘴唇,眼睛裏飘过一个不自然的闪烁,微微错开了视线,补充道:
“但,就这一天。”
江潮屿将他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却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我很久没用异能控制过你了。”
他抬眼看向江潮屿,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是【精神控制】,那麽的确很久了。
“因为我相信你,”江潮屿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动作中带着一丝温柔,“燃燃。”
听见这个亲昵的称呼,他忽然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但他还是说:“嗯,你相信我。”
“所以,”江潮屿的灰眸深邃,如同诱人堕落的深渊,“你让我催眠你一次,我就原谅你,既往不咎。”
他就知道,江潮屿必定会提出苛刻的要求。
眉头微蹙,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清晰的犹豫和挣扎。
他还模模糊糊记得原书中反派催眠的能力,被催眠的人会暂时失去自我,变成只属于对方的玩具。
信任是一回事,把自己完全交由对方掌控,彻底暂时放弃自我,又是另一回事。
太超过,太亲密,也令他感到不安。
毕竟,他甚至才勉强熟悉江潮屿叫他“燃燃”。
“我会害怕的,”他放低了声音,试图逃避,“你总是这样难为我。”
江潮屿看穿了他的顾虑,压低声音:
“之前每次我对你使用异能,你都反抗我。”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但这又不代表他不信任江潮屿。
“这次不要反抗,”江潮屿回忆起曾经的对抗,眼神暗了暗,“相信我,会很舒服的……”
渐渐低下去的尾音,带着某种暧昧的暗示,敲打着他的神经。
他看着江潮屿咫尺之遥的灰色眼眸,看到那裏翻涌的期待和诱惑,以及一丝兴奋的光芒。
白燃感觉自己的底线,就好像室温下的冰块一点点融化。
虽然第一反应是不可接受,但深入思考后,又发现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要江潮屿別太过分。
他真是有些恋爱脑,都快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江潮屿啊,喜欢到竟然有点期待完全卸下防备后,江潮屿会对他做些什麽。
于是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在对方的耳旁吹了一口热气:
“我答应你。”
江潮屿提起唇角,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妥协。
“但是,”他不得不重申界限,“只有今天一次,不许太过分。”
江潮屿的手掌包裹了他的肩胛骨,又不轻不重地摩挲,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他可以让白燃做任何事情,而白燃只会顺从他,不会做出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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