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虫族世界02 “你这只给脸不要脸的帝……(2 / 2)
西索躬身:“是,需要立刻递交给监狱裏的贝罗恩上将吗?”
“不,”莫菲尔摇了摇头,“和帝国监狱约个时间,我要亲自把这份申请递到他手上。”
这样,应该足以体现他的诚意了吧?
毕竟雄虫可是轻易不会涉足监狱的物种,他们才不喜欢这种地方呢。
莫菲尔微微一笑,翡翠般的绿眸漾起一阵涟漪。
*
帝国最高级別监狱的会客室,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空气裏弥漫着消毒水味,四面墙壁都由特制的透明防护材料制成,从外面可以清晰看见內裏,却隔绝了一切声音与能量波动,除非访客按下通话键。
莫菲尔如约而至,来面见他曾经的未婚夫贝罗恩。
今日他特意将一头灿金长发束成利落的高马尾,光泽闪耀的长发被一根墨蓝色的缎面丝带高高束起,利落地收拢了垂落鬓边的发缕,丝带光滑的质地与发丝的光芒交织。
肤色极其白皙,透着瓷器般的质感,然而嘴唇却像罂粟那样艳红,勾人心魄。
雄虫身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礼服,领口点缀着深蓝色的宝石,与他翡翠般的眼眸相映,隐隐营造了一种居高临下的矜贵与疏离。
坐在会客椅上,隔着坚不可摧的透明屏障,莫菲尔看到了裏面的贝罗恩。
那位曾经叱咤风云、荣耀加身的平民上将,此刻褪去了严肃的军装,只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
然而,阶下囚的处境并未折损骨子裏的坚韧,雌虫的背脊依旧挺直,如同风雪中不弯的青松。
只是他看向莫菲尔的眼神,失却了往日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似无的冷嘲。
一股无名怒火瞬间席卷了心头,令莫菲尔冷冷地鄙夷。
天吶,这个可能成为他未来雌侍的罪雌,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实在粗俗无礼。
哼,所谓的平民英雄,不过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记住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争吵,而是为了扭转那该死的命运。
静了静,他才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本来应该是温和的,可又并非如此。
罂粟花一样艳红的唇角轻轻上挑,露出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紧接着就快速收敛了。
也正因此,给军雌带去一种距离感,好像刚刚那个微笑是伪装出来的,或者更糟糕,那个转瞬即逝的微笑就好像是一个嘲讽,嘲讽沦为阶下囚还被退婚的自己。
莫菲尔并不知晓他脑中的弯弯绕绕,不然铁定会将这个笑容的时间维持得再长半星秒。
莫菲尔只是按下通话键,率先开口,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的温和:
“贝罗恩上将,我想你收到了我的退婚申请。”
贝罗恩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低沉平稳,没有半分落魄之感:
“是的阁下,我知道。我不会白占您的雌君之位,玷污兰切裏德家族的声誉。我已经同意了您的申请,从此之后,我们再无关系。”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就好像在打他的脸。
贝罗恩竟然如此干脆,甚至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意味?
他被这副“是我不要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强压的火气窜了上来,令他愤怒地冷笑:
“哦?”
贝罗恩竟然敢不给他面子?
他莫菲尔亲自前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纵使內心气火翻涌,他还是暗暗提醒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是收了贝罗恩做雌侍。
于是他抿了抿线条优美的嘴唇,强压下把根本不存在的红茶泼到对方脸上的冲动,说:
“我是来向你提议,让你做我的雌侍。看在你往日军功的份上,我会尽到安抚精神力暴动的义务。”
在他看来,这已是极大的退让和恩赐。
他向一个罪雌许诺雌侍之位还有安抚的义务,多少雌虫做梦都不敢想要这样的待遇。
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指交叠着,只从手腕处泄露了一小片惹人遐想的雪白肌肤。
金色的长睫翩跹着扬起,眼尾轻轻上挑,绿色的瞳孔裏溢出的眸光清冷高傲,又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得意。
贝罗恩肯定不会拒绝这样的恩赐,他篤定地想。
然而,贝罗恩的回应像一记冰冷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不,莫菲尔阁下。”
贝罗恩的拒绝清晰果断,甚至特意重读了“阁下”这个敬称,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冷漠:
“我已经同意您取消婚约的申请,也不想同你再有任何瓜葛。”
莫菲尔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悦之色清晰可辨。
贝罗恩顿了顿,目光穿透了屏障,直视莫菲尔瞬间冷下来的脸,平静地投下了一枚炸弹:
“温森想让我做他的雌君,我答应了他。”
温森。
这个名字狠狠地敲打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原来如此,原来他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早就背着他和那个装模作样的旁系杂种关系亲密。
亲密到贝罗恩甚至都不用“阁下”,来称呼温森这个下贱虫子!
被背叛的羞辱感太过强烈,霎时间冲昏了本就因恐惧和愤怒紧绷的头脑。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所有关于原剧情的警告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及想要摧毁对方的怨毒。
他猛地站起身,精致的面孔因愤怒而微微扭曲,身体也跟着颤抖,对着通话器,恶毒的话语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也只有温森那个小杂种,才会要你这只即将被流放到荒星的军雌。”
“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贝罗恩?是我在好心可怜你,你这只给脸不要脸的帝国罪雌!”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屏障那端,贝罗恩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至极,那双素来沉稳的眼眸中翻涌起滔天巨浪。
但莫菲尔已经不在乎了。
他没等贝罗恩再说什麽,没有给对方任何回应的机会,直接切断了通话,猛地转身,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尊严扫地的地方。
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以至于他没看清路,在走廊拐角处狠狠撞上了一个疾步行走的军雌。
他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军雌下意识地低头道歉:“抱歉,阁下!”
盛怒和委屈同时席卷了身心,他看也不看对方,只是嫌恶地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仿佛沾上了什麽脏东西。
强忍着泪水,他嗤笑了一声:“军雌都是一个样子,恶心。”
无论是贝罗恩,还是其他的什麽军雌。
原来那个憧憬着婚姻的自己,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说罢,他迈着急促的步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看似嚣张的背影。
做工精致的靴跟敲击在光洁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裏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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