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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你就是吃醋了对不对?……
苏琯璋这时也已经反应过来宣槿妤的言外之意了,只
假作没听见,面不改色地淋湿了帕子,替她擦了手。
但宣槿妤好不容易窥得他心思一角,哪里肯这样放过他。
“你说你是不是小气?”她揶揄地问着男人,虽是仰着脸,但却垂着眼睑,掩饰着心里的紧张与期待。
“没有。”苏琯璋淡声道。
他给她擦完了手,自己凑合着也用了同一张帕子给自己也擦了,才洗干净帕子,也不放在车窗上晾着,只用内力快速烘干了再放回怀里。
宣槿妤盯着他的动作,见他这样珍惜她给他的帕子,心里欢悦极了。
他说没有,她才不信。
“是不是?”宣槿妤追问。
苏琯璋被她缠得无法,只得应了,“是。”他说。
宣槿妤愉悦地勾起了唇,扑到他怀里,仰着头看他,“苏琯璋,你竟连一只鸟的醋也要吃吗?”你心里这样在意我吗?
苏琯璋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忙搂住她。
他低了头,见她难得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心里一软。
“该用早膳了。”他摸了摸她的脸,正色说道。
避而不答!
哼。
宣槿妤正想退出他的怀抱,但想了想,见他脸上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好笑又有些不甘心。
“你就是吃醋了对不对?”她攥住他的衣袖,摇晃着问。
她今日非要逼他将心里话说出来不可。
“你说不说?”见他要回避,宣槿妤忙抓住他的大掌,在他掌心里挠了又挠。
她眼里还含着笑,光华流转间,他清晰地在她眸间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只有自己。
苏琯璋瞳色一颤,猛地抓住她捉弄人的手,眼神很深,“槿妤。”
宣槿妤看懂了他的眼神,动作一顿。
平素里苏琯璋在床笫间动了情便是这样一副模样,此时多了一分隐忍克制,便显得越发勾人。
而二人相贴的地方,也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跳了起来,隔了几层衣裳,仍灼烫了她的肌肤。
宣槿妤的脸也烫了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不敢动了。
苏琯璋松了口气,握着宣槿妤的肩膀将她挪了个位置,让她替他挡着山洞外随时可能看过来的视线。
他现下确实不能见人。
宣槿妤双颊绯红,眼神飘忽,只觉着身上也开始热了起来。方才的嬉笑犹在眼前,她却不敢再管他要答案了。
呜呜呜,幸好这里也就他们两个,不然丢脸可丢大发了。
她用头捶着男人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动作略有些重。
苏琯璋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但她还要脸的!嘤嘤嘤!真被人见到,她就不用做人了。
苏琯璋僵硬地环着她的腰,任由她用头捶着自己,只心里默念着清心经,慢慢平稳着呼吸。
他也确实是孟浪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察觉到他那灼人的温度终于降下去,宣槿妤终于停止了捶他的动作。
苏琯璋将她的头抬起来,凝视着她的脸。
宣槿妤眼神依旧是飘忽的,并不看他。
苏琯璋看着宣槿妤难得一副心虚且乖巧的模样,心里一动,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
像是羽毛拂过脸颊,却又带着人身上温软的触感,微凉而轻柔。
宣槿妤摸了摸被苏琯璋亲过的地方,抬眼去看他,正看到他眼中难得的温柔,一怔。
“该用膳了,你们怎么还不出去?”许萱娘走进山洞,奇怪地看着站在马车旁对视着的夫妻俩,催促道。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
“这就出去了。”宣槿妤回了一句,有些不自在地率先走了出去。
她忘了她的手还被男人抓着,于是洞口的许萱娘见到的便是苏琯璋沉默着像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慢吞吞地跟在宣槿妤身后朝她走来。
许萱娘这时也才慢慢反应过来,她好似打断了这对夫妻间的旖旎情思;还兀自尴尬着呢,便瞧见了这一幕。
“噗嗤”,她盯着二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打他们被流放之后,这一路上被槿妤折腾得,小弟好似变了不少,更有活人气了,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玉雕的假人模样。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许萱娘悄悄地和婆母咬耳朵,直将许玉娘逗得笑个不停,笑得宣槿妤用膳时都不敢抬起头,露出的脖颈都是绯色的。
她们俩用得快,这当会儿已经放下了筷子。此时正是一日里最清闲的时候,再遇上什么趣事,便能维持一日的好心情。
她们自顾自地说着悄悄话,除了心虚的宣槿妤,旁人也不大在意,只当婆媳俩在说些贴心话。
偏生彤姐儿边吃边去看她娘亲和祖母咬耳朵,好奇到心痒却又碍于教养没有凑过去听,便将目光转向其余人。
看到宣槿妤时,她惊奇地叫了起来,“小婶婶你脸好红哦!”
她一句话,一下子便给宣槿妤吸足了旁人的视线。
宣槿妤红着一张脸和彤姐儿对视,磕磕绊绊地试图掩饰,“小婶婶有点热。”
小孩子特别单纯好骗,尤其骗她的人是她很喜欢的小婶婶。
于是彤姐儿饭也不吃了,很懂事地拿过她的小扇子,走到宣槿妤身边就给她扇起风来。
宣槿妤:“……”对不住了彤姐儿,小婶婶不是故意骗你的。
她有些坐立难安,又不好推翻方才说她热了的说法。
幸好苏琯璋及时接过扇子,“我来,你继续吃。”
彤姐儿坐回原位,许萱娘和许玉娘二人摸了下她的头,而后笑看了宣槿妤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
不过直到大家用完饭,她们二人也没再继续说悄悄话。
用过早膳,一行人便匆匆启程赶路。
雨已经彻底停了,天上挂了一轮暖阳,有暖融融的水气蒸腾着,扑向两旁高大的乔木。
“若是不想走了,就和我说。”苏琯璋低声和她说道。
他一手牢牢地撑在宣槿妤腰上,旁人从后头远远看去,他像是在亲密地搂着她。
宣槿妤胡乱地应了一声。
想到清早她被大嫂嫂许萱娘还有婆母笑话,又想起更早之前他们之间的暧昧缠绵,她脸上不禁漫起红霞。
苏琯璋以为她是被热着了,忙用空着的那只手作扇,轻轻地给她扇着,“可是热着了?”他担心地问。
她用早膳时就说热,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孕妇体热,她比旁人更耐不住热气。全然没想到山间风徐徐,她哪里会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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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槿妤回想着他那时的温柔,又看着眼下这个又好似变回原样的木头,有些恼了,瞪他,“你才热了,都怪你。”
苏琯璋莫名挨了一记白眼,又想不明白妻子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恼了。
想了好一会儿,他将这些归于她有了身子,也觉着她性情变化是正常的。于是也没有再说话,只揽住她腰际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山路崎岖,不好走,我抱你。”他略带紧张地盯着宣槿妤的反应,生怕她又不开心。
宣槿妤将头埋在他怀里,只“哦”了一声,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唇边的弧度却高高扬起。
虽然这根木头不开窍,但好歹也有了一点进步。
她就大度一点,放过他吧!
日头升至他们头顶时,这片走了好几日的连绵群山终于被他们甩在身后。
道路肉眼可见地开始平坦起来。
“接下来近百里路都是草原。”
他们停下来埋锅造饭时,陈阳取出被折成巴掌大的羊皮地图,展开指着跟王虎说道:“你的人也学会探路了,接下来可要跟我们换一换位置?”
他在征询王虎的意见。
先前一直是陈阳带人走在前头开路,王虎和他的人在殿后保护。
而这片草原辽阔地形一览无余,若王虎想换,也正是时候。
王虎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他的人这些时日走得可憋屈,夜间停下休息时恨不能绕山跑个上十圈,好将身上旺盛的精力消磨掉。
若是他们走在前头,说不准可以走快些。
“接下来他们都可以坐马车了,”王虎想着便说出口,“你的人也是幸运,不必压着步子。”
陈阳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收起羊皮地图,“还是
没经历过行军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王虎不悦地皱起眉。
他们禁军和兵部两支军队的矛盾为何常年解不开?还不是他们兵部之人嘲笑他们身为军人,却连战场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见过?
他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上过战场很了不起?
王虎咬牙,但不得不承认,还真了不起。
他早晚也要上一次战场!
他气哼哼的,才十几步路的脚程,被他走出了有如身后有猛虎追赶的架势,步步生风。
陈阳摸了摸鼻子,对着疑惑地看过来的下属们道了一句“无事”,便加入了烧饭的队伍中。
“你先前吃了什么东西?这还不饿?”宣槿妤已经让苏琯璋将白隼从车厢顶上取了下来,放在临时支起的木桌上,摸了摸它鼓鼓的肚子,眉眼含笑。
孩子们围在她身边,好奇地盯着这只在大人口中凶猛无比不得招惹,却在小婶婶手中无比温顺的海东青。
第52章 第52章你就吃准了我吃你这一套……
“玉爪是它的名字吗?”慕哥儿问,他的小手已经伸了出来,对着半眯着眼享受着宣槿妤抚摸的白隼油光水滑的洁白翅膀,一脸的蠢蠢欲动。
启哥儿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手打了下去,“慕哥儿乖些。”
宣槿妤看了过来,“慕哥儿想摸?”
慕哥儿渴望地猛点头,“想,小婶婶,我也想摸。”
其余孩子们,连带着方才还阻止小堂弟冒险的启哥儿,也俱都满眼期待地看着宣槿妤。
“那你问问它愿不愿意让你摸。”宣槿妤说道,回答慕哥儿方才的疑问,“玉爪是它的品种,它是野物,没有名字的。”
于是慕哥儿当真去问白隼,童声稚嫩充满渴求,“小白白,我可以摸摸你吗?”
“小白白是在叫它吗?”宣槿妤问他。
慕哥儿理所当然地点头,“小婶婶说它没有名字,那我就给它起一个。它长得这样白,就叫它小白白好了。”
宣槿妤一时失言。
白隼看都没看慕哥儿一眼,将头转过去,屁股对着他。
“他好像不喜欢你起的名字呢!”燕姐儿和弟弟说道。
“那我不叫你小白白,你能给我摸一摸吗?”慕哥儿也不伤心,还惦记着要摸白隼的事。
其余孩子们也都眼巴巴地盯着白隼的反应,心里的渴求险些从眸间溢出来。
白隼不耐烦地扇了扇翅膀。
这便是拒绝的意思了。
“好吧!”慕哥儿瘪着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却没有哭也没有闹,很快就接受了白隼不愿意搭理他这件事。
“小婶婶,我们不摸它,可以让它转过身来给我们看吗?”彤姐儿问宣槿妤。
宣槿妤揉了揉白隼手感极佳的小脑袋,将它抱着转了个身。
“看吧!只都不许动手,当心它伤了你们。”她叮嘱道。
孩子们兴奋地连连点头,七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欣赏着玉爪的英姿,也果真没有一个人动手。
这样水草丰茂的大草原,最适合扎营居住。
他们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帐篷终于派上了用场,一顶顶灰色的帐篷被支了起来,分散在这样浓绿的草地上。
远远望去,像是蓊郁的草地上,开出了一朵朵灰色的小花儿。
“像一座座小山包。”前方探路回来的斥候毫无想象的美感,对着陈阳这样说道。
王虎嘲笑陈阳,“你的人果真是个大老粗。”
陈阳:“……说的像是谁不是个大老粗一样?”都是行伍中人,不都莽夫一个?
“除了苏家人。”为着严谨,他补充道。
他们这些人,谁不是穷苦人家出身,凭借着一点好运气,走上习武这条路,然后祖上冒了青烟,才能进入人才济济的兵部或禁军?
运气差一点儿的,都被丢到战场上,当个无名小卒,从此生死皆不由己身。
王虎被陈阳噎得无话可说,只示意他的手下,“说说你的看法。”
他的手下为着不让自己的上峰丢了脸面,绞尽脑汁,然后说:“像是草地上开出了一座座小坟包。”
王虎:“……”想象力真好,别说了。
陈阳带头哈哈大笑。
路过的宣文晟无情吐槽,“好诡异的说法,是个人才。”
他转头就找了苏琯璋说了这件事,收获妹夫清清淡淡毫无波澜的眼神。
宣文晟毫无分享的成就感,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该找你说话。”
他哪怕是找苏家其余人分享这桩趣事呢!
要知道,这样日复一日南下的平淡生活,可真是太无聊了,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这样一桩可以笑笑的乐子。
若非怕吓着妹妹,他最该找的人,是宣槿妤才对。
“文晟哥若是无事可做,可以帮忙劈个柴。”苏琯璋说,“柴火要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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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琯文正“哼哧哼哧”地劈着柴,闻言忙招呼人,“宣三哥快过来,柴管够。”
不是,谁要劈柴了?
还管够?当他乐意劈柴呢?
宣文晟回头去找宣槿妤,想让妹妹为自己说话,但见她正和孩子们围着那只玉爪玩得正开心,只得叹了口气,撸起袖管,认命地干活儿去了。
广袤的草原上有太多无主的野生动物,成群的野鸡野鸭,还有肉嫩鲜美的羊群。
宣文晟带来的侍卫们都是一群狩猎打鱼的好手,不仅捉住了三两只肥羊,还下水捞了不少大鱼,凑了一锅鱼羊鲜。
这一晚,他们吃了个心满意足。
夜里,夫妻俩单独住了一顶帐篷。
苏琯璋终于想明白了宣槿妤在用早膳时、和她后来非要自己下地走山路时的异常。
“抱歉,”他抱住宣槿妤,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晨是我有欠妥帖。”
“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却险些毁了你的清誉。”
若今晨他们二人独处时有人闯进了山洞,见到他那样一副模样,是苏家人和宣文晟还好,若是旁人……
有关男女之间的风月情事,吃亏的总不会是男子。
世间对女子多有苛责。
同样一件事,于男子而言便是风流情事,于女子而言便是浪荡下贱。
即便他们是夫妻,被旁人撞见了,虽明面上可能不敢说些什么,但私下里总会对宣槿妤指指点点。
说些什么她好手段,身怀有孕还能勾起他的□□等等污秽之言。
他是大理寺少卿,去各地复核卷宗时听多了这样不管对错,总是女子之过、祸起女子的言论。
他险些害了她。
“对不住,槿妤。”苏琯璋懊悔不已,贴着她的脖子轻轻吻着,借以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了。”他说,低着头看宣槿妤的眼睛,神情十分认真。
宣槿妤眨了眨眼,听完了他的剖白和歉言,摸了摸他的脸,“你知道就好。”
她的声音里带了委屈,因着他的纵容,还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宣槿妤想,她真是栽在这男人身上,再无法翻身了。
纵然这男人有时候清冷寡言到浑不似一个活人,常惹得她生气;但过后他总会带着他的反思与坦诚来找她和谈。
常年如非必要,一日也说不了几句话的男人,这时候就一改常态,认真地剖析着自己的想法,说出他的错,并承诺会改。
她本就舍不得他,再见他这般,哪里还会舍得不去搭理他。
“你就吃准了我吃你这一套。”她咬上他的唇,盯着他的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
苏琯璋清淡的眸中又有了很明显的情绪,他在笑。
虽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她的举动很明显,她原谅她了。
他反客为主,将他今日在山洞马车旁就想做的事情,毫无顾忌地做了出来。
他吻得好凶,下次不主动招惹他了。
宣槿妤临睡前,这是出现在她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接下来几日都有着很好的天气。
马车行驶在草地上,速度比往常都要快了许多。
车窗开着,草原上的清风混合着青草的气息飘入马车中,驱散了夏日的暑热之气。
宣槿妤缩在苏琯璋怀里,昏昏欲睡。
她近些日子肚子又大了一些,行动也有些不大方便了,身子也懒怠许多。
只偶尔在马车上坐累了、待烦了,她才要
求下地走走,不然就会像如今这般,赖在苏琯璋身上不愿意动弹。
“要不要换个姿势?”苏琯璋问,给她喂了一颗野果。
这种果子是前几日他和宣槿妤饭后消食时无意间发现的,黝黑发亮的果实和葡萄十分相似,却要小一点。
他尝了尝,觉着味道有点酸,宣槿妤却十分喜欢。
因为这种果子无毒无害,酸酸甜甜的又适合孕妇的口味,他还摘了不少,特意在马车上给宣槿妤留着作零嘴吃。
林清婉之前特意亲手给宣槿妤做的酸梅早已吃完,眼下他们又在离有人烟的地方越走越远,宣槿妤馋了一两个月,可算是吃上了酸果。
而孩子们,也终于有了零嘴可以解解馋。
“我还要吃。”宣槿妤懒懒地翻了个身,躺在他腿上,捂着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困成这样。
苏琯璋摸了摸她的脸,又给她喂了一颗,“要不睡会儿?”
宣槿妤摇了摇头,“不要,昨日白天就是睡多了,夜里才睡不着。”
昨夜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将他扒拉起来,闹着要让他给自己讲故事。
可苏琯璋哪里会讲故事?
“那就说说你经手过的案子。”宣槿妤不愿意放过他,她自己睡不着,就要折腾他。
苏琯璋想了好一会儿,还真想出了几个并非机密也适合她听的案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宣槿妤问。
“我们婚后第一年,有一个月我日日都很晚回来。”苏琯璋放轻了声音。
宣槿妤隐约有了点印象,“就之前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她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她听过这案子。
苦主有一个很机灵聪敏的儿子,只家中没钱,没办法送他去学堂读书。学堂的夫子见他好学且有慧根,便特例许他在学堂外旁听。
只一日,这孩子在学堂外旁听的时候,无意间冲撞了贵人,被抓进了衙门里“略施薄惩”。
才几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住衙门里的刑罚?被放归家中不过一日,便没了性命。
第53章 第53章深夜狼袭
苦主是个鳏夫,再没了儿子,生活便没了指望。他万念俱灰,想自杀无果,得夫子的指点,便去了大理寺鸣冤,想要为儿子讨个公道。
很老套简单的案子,却因着苦主穷农的身份,和另一方权贵的背景,好似还纠缠到了皇家,惹得大理寺查了很久,却毫无进展。
最后还是大理寺卿一拍手,将案子扔给了苏琯璋,让他去和皇权对着干。
还真让他顶着压力还了苦主一个清白,给了那冤死的孩子一个公道。
宣槿妤当年听这案子时还为那可怜无辜的孩子难受过一场,如今她腹中怀着孩子,便更是难受。
她眼圈很快就红了,眼泪啪哒啪哒滴落在被子上。
苏琯璋眼中残存的最后一点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小心地抱着她哄了许久,“我不该说这样的案子给你听。”
因他的身份和身手,一般大理寺分给他的案子,要么是要和权贵世家拉扯抗争,要么是涉及敏感重大之事、稍有不慎便能丢了性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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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和宣槿妤讲的案子确实不多,方才他真是没睡醒脑子不清醒才会和她说这样惹她共情伤心的案子来。
昨夜后半夜两人折腾了很久才躺下,上午二人双双起晚了。
许玉娘和宣文晟上午见到眼睛红肿未消的宣槿妤,以为是他欺负了人,还好生训斥为难了他一番。
许玉娘敲打着儿子,“璋小子,你媳妇儿有孕在身本就艰难,还要陪你在这荒凉之地吃苦。”
“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作甚要惹她伤心难过?”
“我们苏家自祖辈开始就是出了名的爱护媳妇儿的,你看看你爹是怎么对你娘我的,看看你三位兄长是怎么对你嫂嫂们的。”
“再看看你自己,往年三天两头惹槿妤伤心生气跑回娘家,已经足够丢我们苏家脸面。”
“如今你媳妇儿怀着孩子,你不处处体贴爱护她就罢了,竟还要招惹她。你看她那眼睛肿的。”
“我要是槿妤,有那等大力气,不捶死你这个负心汉才怪。”
一旁“路过”的“不小心”听到母子训话的宣文晟面上表情顿时便一言难尽起来。
他本已经将苏琯璋敲打过一番,不过越想越生气,便想再好生为难他一回的,好叫他别再招惹他妹妹伤心。
只“不小心偷听”到了亲家母训斥她儿子的话,一时倒也有些心虚。
他妹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谁和她亲近得她依赖,她高兴了便有撒不完的娇,要是心里不高兴也只会对着最亲近的人发脾气。
以往在宣家,母亲是那个被妹妹依赖撒娇的人;如今在苏家,妹夫便是那个被她亲近折腾的人。
而亲家母口中的“不处处体贴爱护她就罢了”,听得他一脸茫然和疑惑。
原来竟是他这个当人兄长的还不够爱护妹妹?
他冷言瞧着他妹夫对着妹妹已经足够体贴关怀,比他这个做兄长的还要想得周到。
原来这样的程度也是要被“捶死”的吗?
宣文晟一脸恍惚地抬脚离开了。
离开前还想着,等到夜里安顿下来,他定要写信给母亲和妻子,问问她们他这个兄长是否做得太过不称职。
否则他为什么会觉着,妹夫这样的“负心汉”其实还挺好的?
他定要好好反省己身才是。
苏琯璋上午才被三舅兄敲打过,也被母亲训斥过,被迫认下“欺负妻子”的罪名。
眼下又听宣槿妤提起昨晚,他便有些小心翼翼的,不大敢接话。
生怕她又再掉眼泪。
他昨夜可是哄了大半夜,等她睡熟了他又看着她的睡颜出神,将近凌晨才睡去。
“那你再吃一颗果子。”他说,末了看着刚吃完又眼巴巴盯着他手里野果的宣槿妤,哄道:“不能再多吃了,当心反酸,身子更不舒服。”
坐马车也有坐马车的坏处,宣槿妤坐久了,身子容易疲乏,午膳时她胃口也不大好。
马车再启程,走了一段路后,苏琯璋便发现妻子捧着肚子,一脸的不舒服。
“也没晕马车。”
苏琯璋替她诊了脉,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应当还是太困了,他想。
但午歇的时辰已经过了,宣槿妤又不愿意在这时候补眠。
他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马车里憋闷,更容易犯困,要不要下去走走?”他问宣槿妤。
宣槿妤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但闻言也应了声“好”。
下了马车,扑面而来的青草香气中,带着头顶热烈太阳的火热,暖融融的。
宣槿妤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在蒸腾的热气中,越发困倦。
到底撑不过孕中这股来势汹汹的倦意,她还是回了马车,躺在苏琯璋怀里,补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宣槿妤午时犯懒的身子彻底恢复过来。
带着好眠后的神清气爽,她的双眼也明亮如星,惹得苏琯璋把持不住,二人在马车里隐秘地交换了亲密而安静无声的吻。
黄昏时分,他们一如前几日,在溪水边安营扎寨。
夏日天黑得晚,用完晚膳后一群人慢慢在附近走着消食。
走着走着,孩子们很快消失在高高的草丛里,然后被大人们抱着或扛着露出草面。
“那儿有好多蜻蜓,好漂亮!”燕姐儿被她父亲苏琯武托在肩头,眼尖地看到一群在远
处水面上低飞的蜻蜓,偶尔点一下水。
苏琯武顺着女儿的小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大好。
他扛着孩子往回走,“回去了回去了,要下雨了。”他朝着周围大喊。
苏琯璋和宣槿妤正在苏老夫人和苏二婶的帐篷里与她们二人说笑,闻言站了起来。
苏琯璋打开门帘,便见宣文晟站在门外,举着手,看样子是正准备敲门。
见到他,宣文晟道:“外面水面上有大群蜻蜓在低飞,夜里恐有大雨。”
他们在这片草原上走了几日,天气就晴好了几日。晚膳前也未见什么要下雨的征兆,没料到就遇上了蜻蜓低飞。
二人正说着话,陈阳也快步走了过来。
他刚去水面上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营帐附近的水源上都聚集了一批蜻蜓。
听到宣文晟的话,他便也开口,“人判断的可能不准,但蜻蜓低飞下雨的可能性很大,何况还是一群蜻蜓低飞。”
这时外出散步的一群人也回来了。
苏声抱着慕哥儿走在前头,苏琯煜扛着启哥儿走在后面。
“我们搭的帐篷可结实?夜里若是雨大会不会进水?”苏声问苏琯璋,苏老夫人和苏二婶住的这顶帐篷就是他扎的。
苏琯璋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朝着父亲颔首,“这里地势高,帐篷料子也防雨,除非遇上狂风暴雨掀起整座帐篷,否则不会进水。”
他这话说的,让门口一堆人脸色都有点不大好。
“你这个乌鸦嘴,”走在苏声后面的许玉娘赶上来,闻言没好气地白了苏琯璋一眼,“快呸掉,不许胡说。”
苏琯璋摸了摸鼻子,呸是不会呸的,他只讪讪地闭了嘴。
宣槿妤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见他又被婆母训,不仅不心疼也不为他说话,还捂着唇笑了起来。
苏琯璋去扶她时,便见她眉眼弯弯的,衬得她明艳的容颜都清甜了几分,他眉眼柔和下来。
“我去加固帐篷。”人群末尾的苏琯煜走了过来,放下肩上的启哥儿,自觉替胞弟解围。
苏琯文、苏琯武对视一眼,也笑着附和,“我们也去。”
宣槿妤正笑着,眼皮忽而开始狂跳。
“怎么了?”苏琯璋问她。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她捂着胸口道,心里慌慌的,像是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腔来。
苏琯璋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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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把脉,只发现脉象略有些快。
宣文晟还未走,见状想起了什么,“妹妹你是觉得夜里会出事?”
许玉娘正进了帐篷,要给宣槿妤倒点热水喝看能不能舒服一点,闻言惊讶地回头去看了宣文晟一眼,又去看宣槿妤。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大暴雨,他们在马车上时,宣槿妤说的,她直觉很好的事来。
“真感觉不好啊?”许玉娘有些紧张地问。
自接受了小儿媳力大无穷的一面,她再接受她直觉很准的另一面便也毫无疑义。
她甚至觉着,宣槿妤是上天体恤她那不讨喜的幼子,特意将她托生到人间来的福星。
否则,大盛朝适龄的姑娘这么多,为何月老就单替他们二人牵了红线?这不是天赐的缘分是什么?
为此,她心里越发喜欢宣槿妤,而相对应地,越发“嫌弃”起自己的儿子来。
苏老夫人、苏声和苏二婶显然也听她说过山洞那事,闻言也纷纷朝宣槿妤投来目光。
宣槿妤被一群长辈好奇的目光包围着,有些不大自在。只她自小也是在长辈们的爱护下长大的,对于这样的目光她并不陌生,于是她很快便冷静下来。
“我们夜里可能会有大麻烦。”她说,瞧着众人变了脸色,她又很快补充,“我的直觉不一定十分准确,但我们最好还是早做准备。”
那句“不一定十分准确”,她说得十分飘忽,仿佛只是为了不让他们过于担心才说的场面话。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夜深人静时,果真出了事。
那只被他们救下的白隼这几日都跟着他们,夜间就安安静静地窝在帐篷角落,将头埋在未被烧焦修剪过的一侧翅膀中。
隔着数里的距离,它敏锐地察觉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有些焦躁地单脚在地上跳了跳。
但这样细微的声音被湮没在周围草丛的虫鸣蛙叫声中。
因着宣槿妤的话,苏琯璋这夜睡得不大安稳。
一丝浅淡的血腥味飘到他鼻中时,他猛地睁开了眼,反应极其迅速地将宣槿妤抱坐起来,揽在怀里。
白隼玉爪高亢破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声声尖锐且急促,带着人类所不能察的威慑力。
而这时外面细微的倒地声这时才传到他耳中,伴随着不似人类的轻微奔跑声,几乎是悄无声息的。
道道敏捷轻盈的奔跑声在听到白隼的震慑后稍微停顿了一小会儿,很快又继续迅疾游走在这方被人类隔绝起来的天地中。
“戒备。”苏琯璋高声喊了一句,快速地给半醒未醒的宣槿妤穿好衣裳。
这句话他是加了内力说的,声音清晰地传出帐篷。
但其实不必他提醒,白隼方才的示警声已经惊醒了不少人。帐篷内的烛火几乎是在他说话的同时亮了起来,外面的火把也很快燃烧起来。
很快外帐篷四面便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几声惊叫,“守夜的都死了。”
“狼,是狼把他们咬死的。”
“狼怎么进来的?快起来!”
“狼在这里。天哪!好多狼!”
“都快起来,有狼来袭。”
……
第54章 第54章野狼再袭
不远处的烛火摇曳,照亮了他们这一方床铺。
宣槿妤被嘈杂的声音惊醒,抬眼便见正揽着她站起来的苏琯璋一脸的凝重。
她上次见他这状态,还是他们前些时日在外扎营时,遇上一只不慎被困在洞穴中才逃出来,饿狠了不管不顾来袭击他们的老虎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二人单独在外散步,苏琯璋要顾着她,只将她抱起运起轻功飞快逃离,闻讯赶来的苏琯煜等人很快便将那老虎赶走。
而今夜,又是发生了什么和那日一样的惊险之事?